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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啊。”女孩哭了，哭得伤心，“打寝室电话找不到人，还关了手机。”
蔡华搓着手干干的说道：“因为她是苏浅柔~~~~”
蔡华一时半会找不到适合的语言描述苏浅柔，更没法描述苏浅柔在杨小阳心目中的地位。娟娟柳眉倒竖，娇喝道：“她算什么，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就算她是妓女小阳也不会在乎。”蔡华叹气的说道。
娟娟更是气急败坏：“那我算什么？”
“杨小阳的女朋友啊。”蔡华笑嘻嘻的说道。
“她又是什么？”
蔡华楞了半天，哼哧哼哧的说：“杨小阳心目中的女神。”
~~~~~~苏浅柔真的是女神，起码她对世俗的淡漠和俯瞰人世间的女神有得一比。也许苏浅柔也曾过普普通通的夫妻生活，享受相夫教子平常人事的七情六欲，但她很不幸的遇上了张维翰。幻想破灭的苏浅柔再次淡漠，原本没有**的她找到了杨小阳，要是杨小阳不能收留也无妨，大不了浪迹天涯。
没有**的人是圣人，苏浅柔不是圣人却没有**，这下子让娟娟难办了。
“怪胎！”听完蔡华讲的故事娟娟郁闷的说道。
蔡华好心好意的说道：“她不会影响你的生活，但她会影响杨小阳对你的看法。”
“那还不是影响？”失去火气的娟娟不耐烦的说道，随即感激蔡华：“谢谢你，华姐。”
蔡华很玩味的望着娟娟：“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反而不懂得放弃。要是不想放弃就要受苦，你选择吧。”
娟娟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她想到还在异国的金枝，鼓起勇气问道：“张维翰不会找苏，苏浅柔姐姐？”
“找有什么用？”蔡华听见娟娟对苏浅柔改了称呼赞赏的笑道，“苏浅柔是轻易不做决定，做了决定绝对不会更改的人，他们，完了。”
娟娟打了一个冷战——杨小阳也是类似的人。
下午，提心吊胆的娟娟见到了苏浅柔。一身男子装束的柔姐姐英挺的相貌一下子击垮了娟娟。她小心翼翼看了看人妖状的蔡华，不无幽默的想道：阳阳身边的人，都是极品啊。
娟娟主动抱住苏浅柔的胳膊，很小女人的热切说道：“柔姐，以后你做我的BF吧，我不要杨小阳了。”
不习惯和人亲密接触的苏浅柔很是不舒服，忍住了问道：“什么是BF？”
“Boyfriend啊。”笑呵呵的娟娟缠了苏浅柔问东问西，大有立即确定终身大事的决断。杨小阳狠狠的恨了蔡华一眼，断定是这厮在背后下了眼药。不过，这样也蛮不错。
启用高玉街的办公场所后忠实大厦的办公室没有停用，蔡华暗中建议杨小阳用它作为杨老爸公司所在地，省得到时满世界找写字楼，杨小阳笑纳了他的提议。而在清理高玉街小院的时候，梅俞梵突然提出不在办事处上班了，她要自谋出路。
“你这不是没事找事？”杨小阳责怪的说道。
梅俞梵眨巴眨巴眼睛，指着打扫房间的苏浅柔说道：“我和柔姐姐商量过了，我们在石城开一家内衣店！”
“啊~~~”杨小阳又被雷劈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什么时候搅在一起？”
梅俞梵很诡异的笑道：“我一直希望开一家服装店，呵呵，你不也是卖内衣起家的？”
俺问的是你怎么勾搭了俺家的柔柔！杨小阳瞪着梅俞梵半天说不出话，一来他算不上起家，二来发现梅俞梵极具公关才能，很能搅和，偏巧大家对她没什么戒备，包括自己。
梅俞梵装得很委屈：“人家也是为你好嘛。以前办事处是你说了算，我吃闲饭问题不大，现在来了管事的主，咱们不能让你为难是不？”
杨小阳很想抽丫头，他发誓梅俞梵没那么好的人品。果然，女孩扑闪了大眼睛小声说道：“我和柔姐姐都是穷人，内衣店你要投资哦。”
杨小阳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我也没钱。”
“那是四个字，老大！”
方唐得知又有一位内定人员退出办事处编制，苦笑着对杨小阳说道：“他们在将我的军啊，小阳，我这不是当了恶人吗？”
得了便宜的杨小阳哈哈大笑：“没关系，他们的工资我俩分了就是。”
方唐屁眼里都是黄连味了。
高玉街办事处启用的时候，办事处的人员也正式确定了。董炳金、梅俞梵和蔡华的离去没有引起人心浮动，但方唐心中知道他被迫欠了杨小阳一笔债，只好默许苏浅柔、蔡华住宿在三楼，其余的三间由他、凌云以及杨小阳瓜分。
仿佛一夜之间严冬便光临了石城，北风过后把整条街上美女们的花裙子全部吹进了衣柜，娟娟不无恶毒的想到苏浅柔没准欢喜得紧，大家裹了厚厚的毛衣、皮草，谁知道谁是A罩谁是D罩呢。
中午，男生四舍六一八房再度爆发了小规模冲突。史祖政带来两个凶神恶煞的人不经甘穆伟允许开了他的电脑，还弄坏了键盘，甘穆伟刚说了一句不满意的话，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抽飞了小伙子的眼镜，也让寝室里的其余的人不敢言语，等到晚上杨小阳和夏沧海踏进宿舍众人七嘴八舌的诉苦，一致认定史祖政是杀鸡吓猴给准舍长杨小阳难堪。
杨小阳连连叹气，他不至于为了一间宿舍的领导权便与人决斗，但夏沧海等人已经把事件提到了后院不稳，何以使天下安使黎民百姓归心的高度，杨小阳只好答应约史祖政谈谈。很快，充当中间人的门富江带来史祖政的回话：“晚上八点，小字号歌厅不见不散。”
“小字号”在石城大学东门外，据说是本校家属开的娱乐场所，也是不思进取的大学生们和社会上的混混们爱去的地方。杨小阳没要夏沧海一帮人助阵，他和杨海澜闲聊般说了说，那家伙很是激动的当即表示要参与第一线的作战。
多好的孩子，愣是被我带坏了。杨小阳看着很是兴奋的家门兄弟，想到初见他时杨海澜波澜不惊的沉稳，很感慨。
晚上，两位杨少爷双双来到“小字号茶楼”，颇有单刀赴会的悲壮。杨小阳没找人帮忙是认为小场面不值得，而杨海澜自持身份贵胄，更看不起欺诈大学生的渣滓。
两个人踩着时间进了“小字号茶楼”，却没想对方比他们还晚居然不见踪迹，他们只好开了一间小包房要了啤酒等候。杨海澜喝了一瓶酒脸色不红反青，杨小阳取笑道：“你的肾不好。”杨海澜白了他一眼自倒自喝倒也潇洒。转眼三瓶酒下肚还是不见人影，两个人都十分的不快：***，爷们的时间很值钱的！
这时包间的门开了，史祖政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醉醺醺扑了进来。那个男人张口就说：“你们***认识我不？”杨小阳没说话，他没机会说话，因为杨海澜已经拿起桌上的陶瓷烟灰缸砸了过去。杨小阳听见一声闷响后又是一声闷响，看见头上鲜血淋淋的男人一声不出倒在地上，史祖政目瞪口呆。
杨小阳这才想起杨海澜不能喝酒，喝了酒的杨海澜不是人。杨小阳二话没说拿起酒瓶，几乎和杨海澜的酒瓶同时敲在史祖政头上——他也倒了。
看不出一点酒意的杨海澜轻笑道：“和你一起办事就是爽。”
杨小阳骂道：“啰唆什么，快跑吧。”
杨小阳拉着杨海澜冲出房间时回头看了一眼，一句话换来一记烟灰缸的男人居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杨小阳大惊：好强的回血能力！
杨小阳和杨海澜出了“小字号茶楼”，跳上一辆出租车一溜烟跑了。杨小阳在车上打电话给蔡华，要他联系戴中天关照一声，蔡华很是不屑：“屁大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说！”
杨小阳骂骂咧咧挂了电话，回头吩咐司机朝郊外开。两个人在市郊的一家小宾馆住下，进屋没多久便引来电话不断：“大哥，要服务不？”
只顾通知女人的杨小阳忘记了寝室的兄弟们，熄灯后不久紧闭的宿舍们被人一脚踢开，七八个手拿刀棍和火药枪的男人冲进房间，吓得胆小的甘穆伟差点失禁。
杨小阳的空铺遭到了洗劫，娟娟买给杨小阳的随身听砸烂了，被子让人撒了一泡尿。最惨的是夏沧海，要不是学生处的人来得及时他甚至会被逼着当众口爆，就算这样也变成了国宝大熊猫附带肋骨骨裂。
冲进大学生寝室行凶的人皆全身而退，他们留下两把刀叫嚣着不会就此罢手。认识其中一个人的学生告诉夏沧海这次他们惹祸了，那帮家伙是当地有名的恶霸，号称“大亨帮”的绿林好汉！
同一个晚上，杨小阳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点点的手术成功了，估计元旦后就能回国，而坏消息是戴中天不便出面打压“大亨帮”，对方一样有不俗的实力。
杨小阳不相信戴中天的话，他对脑袋以及脑袋代表的黑势力深恶痛绝到了极点，完全没考虑是自己惹了事。杨小阳对电话那边的蔡华吼道：“这就是你的兄弟，一个个子矮小人品更矮小的瘪三。”挂了电话杨小阳问杨海澜：“你能解决不？”
铺位同样被蹂躏的杨海澜冷笑一声：“吗的，装B保持低调果然遭报应！”他翻了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张口就热乎乎的叫道：“二舅吗？我是海澜。”
等到和二舅通完话杨小阳问他那人是谁，杨海澜得意的说道：“我的堂舅，省公安厅副厅长。”
第二十八章 秋天过去是冬天
着急了一夜的娟娟听到杨小阳躲在市郊的小宾馆安然无恙叹口气，埋头食用梅俞梵从学校食堂打的豆浆包子，梅俞梵幽幽的问道：“娟子，苦不苦？”
娟娟进餐的动作停顿了一秒，她微笑道：“寝室里谈恋爱的同学谁又是只享用了甜味没一点的酸涩？想一想吧，毕业后怎么在一起，工作没着落光有爱情够不够？我呢，有阳阳还担心呢？”
梅俞梵躺在床上沉默很久才说道：“所以我不会谈恋爱。”
娟娟咯咯发笑，眼睛不安分的在她起伏的胸口扫了一眼又一眼：“但我怎么觉得你的春心在动？”
梅俞梵坐了起来，发花痴般的深情说道：“其实我真的爱上一个人了。”
娟娟大吃一惊，紧张的问道“谁？”
梅俞梵别有深意的瞄了瞄娟娟，郑重的说道：“苏浅柔！”
“我呸。”娟娟啐了她一口，“你怎么不爱蔡华呢？”
梅俞梵嘿嘿笑道：“你不觉得柔姐很英俊，和她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娟娟咬下最后一口包子，含含糊糊的说道：“她要是安全就不会逃婚来石城了。”
梅俞梵不置可否，对娟娟说道：“你的阳阳叮嘱我们这两天小心‘大亨帮’报复，咱们不如也去和杨小阳在一起？”
娟娟摇摇头：“不去了，我要找你的情人呢。”
“情人？”
“苏浅柔嘛。”
娟娟不顾杨小阳的警告来到高玉街，在房间里懒洋洋布置家饰的苏浅柔看到她平和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娟娟打了一会下手，发现苏浅柔果然不是料理家务的好手便主动接管了摆设房间的重任，反过来指挥苏浅柔拿这找那。两位姑娘不知不觉熟悉了许多，休息的时候额头密布了一层细细汗珠的娟娟问道：“柔姐姐喜欢阳阳吗？”
苏浅柔想不到娟娟直截了当发问，她斜坐在梳妆桌的一角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大口喝水，放下瓶子轻轻的点头：“嗯，比喜欢其他人喜欢他。”
娟娟一时无话可说，苏浅柔喜欢过其他人吗？她打量两条长腿交叉像男人一样斜坐的女郎。不可否认，别的女人这样的坐姿属于浪女但放在她身上却十分自然，看着舒服。苏浅柔腿上的牛仔裤洗得发白，但裤管仍然笔直。娟娟这才注意看似倦怠的苏浅柔不但腿伸的直挺，她的背也是直挺挺的。
很有个性的女人，娟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柔声问道：“姐姐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苏浅柔无动于衷的回答道：“我从来不想以后。”
娟娟像一只找不到下嘴处的恶狼，鼓着眼珠看着羊羔只能咽唾液，她又干干的问道：“要离婚吗？”
“离婚？”苏浅柔的眼中终于失去一点平静，有些茫然的说道：“离了婚又如何？”
娟娟退缩了，露出女人软弱的苏浅柔让人不忍伤害，她急忙劝道：“这世界的好男人多呢，总有适合姐姐的。”
苏浅柔站了起来，看着还是凌乱的房间，浓浓像两支利剑的眉下一对眼珠重新焕发了明亮的光彩，她笑道：“没有男人我就不能活了吗？”
娟娟想了一会儿说道：“没有男人我们都能活下去，但没有阳阳我会活得没意思。”
苏浅柔仿佛这时才听出娟娟的来意，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杨小阳用傅威的手机换走了她的旧货。苏浅柔抬起头平静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介入你的生活，我没有兴趣干涉别人的生活。”
娟娟在苏浅柔的注视下有些慌乱，她发现和苏浅柔的沟通出现了问题。女孩站起来真挚的说道：“我必须保卫自己的……”她想出一个名词：“领地。”
苏浅柔的嘴角浮起笑容，很坚硬的脸柔和了许多。“是你的就是你的，没有人抢得去。可我认为，杨小阳不会是任何人的领地。”
娟娟的自信和小心眼被苏浅柔浅浅的一句话打得粉碎，她捂住脸蹲在地上哭得伤心而无助：“我只想简简单单的爱，为什么爱得很苦？”
苏浅柔走到她身边，站得很直的腰肢微微下弯，扶在女孩的肩头小声说道：“保卫一个人一件美丽的东西的确很不容易，我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好好把握吧。”
去而复返的秋天在短短的一天里把夏天遗留的痕迹全数抹杀，就算它是冬天的帮凶也没有必要把前哨的工作做得如此一丝不苟，令还想展示动人风采的女生们慌忙脱下薄薄的衣服，边换毛衣一边气愤不已。而在六一八寝室，昨日晚上被人冲击过的惨淡景象随处可见，躺在床上哎呦叫唤的夏沧海看到进门的杨小阳仿佛见到天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杨小阳对夏沧海难免内疚，特别是他毫不怪罪自己惹祸上门，杨小阳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铺位，心头的怒火大盛。
门外又进来哆哆嗦嗦的甘穆伟，不可避免受了无妄之灾导致电脑被砸的眼镜同学急惶惶的叫道：“小阳，史祖政看见了你，你快走！他一准叫昨天的人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杨小阳低声骂道：“这个人渣！”他不敢呈一时之勇，安抚了舍友几句快速走出宿舍楼。杨小阳离开不久，两个夏沧海不认识的人跑进寝室把屡次受伤的人吓得半死以为流氓们再来了，缩在被窝里浑身颤抖。但来者并不搭理夏沧海，拿出相机多角度拍摄了一番又走了，搞得夏沧海十分疑惑。
这时，杨小阳已经快走到学校的南门，身后猛的驶来在一辆小车在身边急刹了停下。杨小阳的头一下大了，暗叫一声倒霉。还好车窗后露出脸的人不是“大亨帮”，而是教务处的赵老师。赵老师顾不得取笑紧张的杨小阳，招手急唤他赶紧上车。杨小阳钻进车后赵老师埋怨道：“你和杨海澜怎么还敢回来？他在东门外被人堵上了！”
杨小阳急问现在的情况，赵老师摇了摇头：“我接到四舍门卫的电话急着找你，他大概被人打了几下。”
几下是什么？杨小阳愁苦不已，没料到对方手脚如此麻利。赵老师边开车边打电话，过了一会苦笑道：“事情搞大了，学生会的人正在和一伙流氓大打出手呢。”
杨小阳明白是董炳金带人支援杨海澜了，心中放宽了几分，问赵老师说道：“学校管不管我们的安全？”
赵老师低声说道：“里面牵扯了学校的家属~~~”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也足够杨小阳品味其中的深意，杨小阳狞笑道：“内外有别是吧，我不相信他们能一手遮天！”
赵老师听出杨小阳要大闹一场本想出言劝说，但看见年轻人一脸的愤怒闭了嘴，心想那些不安分的人也该被敲打敲打了。两位杨同学的分量他略知一二，否则也不会涉足管他们的闲事。
赵老师载了杨小阳直奔校保卫处，认为打架的双方十有**被带到那里。可到了保卫处却不见一个人，赵老师正想再打听一二，杨小阳猛拉他的衣袖，指着空中说道：“你听！”
不用杨小阳招呼，赵老师已经听到学校广播站的大喇叭传来的声音，某位声线甜美的女播音员气愤填膺的叫道：“同学们，在学校东门发生了黑社会流氓殴打我校同学的恶**件，学生会干预时同样被对方行凶殴打，而我们的保卫处居然站在黑社会份子一边。希望有正义感的同学站出来支援我们的同学，抗议不能保卫我们基本安全的‘保卫处’！”
杨小阳闷闷的偷笑，赵老师却是脸色苍白，大叫了一声：“乐子大了，真的搞大了！”
只怕“大亨帮”的流氓也没见过如此的声势，二十多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在保卫处的偏袒下正在得意地准备撤兵，但下一秒钟四面八方冲来无数的人，年轻的男男女女个个面带杀气，手中挥舞各式的武器，从小型的钢笔课本到大型的桌椅板凳，简直是文具用品大展览。这帮社会上的流氓混混才犹豫了片刻便被人群围上，保卫处的人还想威震一番，叫了一声“你们想干什么？”。一个戴眼睛的男生忍不住叫了一声：“打你们！”话音未落冲在前面的几位同学先动了手，顿时三十多个石城大学的公敌被淹没在上百上千的人堆里。
十分钟后飞奔过来的杨小阳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十多个剥得只剩了一条裤衩的男人奄奄一息或跪或躺在校门口，每个人的胸口都挂了白纸红字的牌子，上面大写着：我是黑社会。四周人头涌动的大学生们指指点点大声笑骂，不时有物体飞来砸一蹶不振的人。
好熟悉的场面，嘴里不住念叨的杨小阳好不容易在一棵树下找到杨海澜和董炳金。脸上有青肿的杨海澜双目放光激动得嘴唇颤抖，与一旁煤灰色的董炳金形成鲜明对比。董猪看到杨小阳颤巍巍的指着前面上千人的大阵势快哭出了声：“我算是完蛋了。”
按照杨小阳和杨海澜的计划，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