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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丰冠英用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盯着孙大能，“你这样的头脑都能当上局长，真***！”
丰冠英只好挑明了：“你就没有遇到不能解决的难题？你就没有烦心的时候，你就没有见不得人的买卖？找我啊，我能收拾你就能收拾别人。”
孙大能恍然大悟，对律师的算计少了很多的抵触。敌人是越弱小越好，可盟友不是越强大越卑鄙越好么？
“您能保证……保证，那个不外泄？”孙大能喃喃的说道。
丰冠英明白他说的是视频，轻轻一笑说道：“当然，作为和谐社会一名有素质的律师，为当事人保密是我最本能的本能。”
“不过，保密费你须得支付了。”律师笑得很是纯洁，“银行保险柜是要收钱的啊。”
第二十四章 超市购物互助社
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五月七日下午一声婴儿的啼哭则使得杨小阳真正做了父亲。可惜卢细妹的妈妈和哥哥并不认识孩子的亲生父亲，剖腹产的孕妇更没有精力给他打电话通知一声，于是孩子越发哭得惊天动地，像是在谴责她那位不负责任的亲爹。
教室里听课的杨小阳抖了抖身体突然觉得背心奇痒难当，他尽力反背手挠痒痒，可是手短衣服多，他费了九牛二虎的努力也无济于事，磨磨蹭蹭在座位上好不难受。突然，有一双手放在背上抓了几下，舒服透顶的杨小阳惊讶的扭头，看见的是夏沧海一张欠揍的笑脸。杨小阳打个冷战：“你，你要干什么？”
夏沧海很委屈的说道：“我是班长，有责任解决同学的难处。”
这时，讲台上的老师咳嗽两声，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两位挠痒痒的同学，虽然我不反对同学之间同性之间的亲密，可这里不是孙悟空的猴山，请你们的动作稍微隐蔽一些。”
课堂上哄笑声大作，满面通红的杨小阳趴在桌上再也不敢抬头，他在肚子里把夏贱人骂了又骂。啥也别说了，那家伙是存心故意的，他就是想诋毁俺的清白名声！
下课铃刚响，委屈了一节课的杨小阳立马生龙活虎的抓了夏沧海的衣领：“说，你是什么意思？”
夏沧海大叫冤枉，直道是被老师害了。上课的年轻老师笑嘻嘻走了过来，低声说道：“你们俩极少来听我的课吧？对不起，收拾你们的机会太多了。”
日了！两个被带上背背山招牌的人大惊失色，老师太阴险了！
难兄难弟在同学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中狼狈的走出了教室，夏沧海坦言道：“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杨小阳立即警惕起来，拉开和他的距离：“借钱借女人之类的事情少提，我是穷人我是单身汉。”
“你个没良心的胚子。”夏贱人顿时一副怨妇的幽怨，引得路过的同学无不侧目观看此二人。
夏沧海抓着杨小阳到了楼梯边，小声说道：“你非得帮帮我。”
“怎么了？”杨小阳不解的问道。
夏沧海挠了挠头，说道：“董猪，哦不，是董会长布置了一个任务，要求学生会干部协助搞好勤工俭学，工作单位也罢构思方案也罢，总之提供给贫困学生挣钱的机会越多越好。你的关系广，必须帮我！”
他眨眨眼睛：“我要在学生会里站稳脚跟，我拿出成绩！”
杨小阳哭笑不得，叫道：“老特和我关系够好了吧？我都没法子帮她！”
夏沧海压根不相信杨小阳的话，酷似一棵青松咬定山岩不松手，抓紧他的衣袖眼泪汪汪望着令杨小阳一阵阵的恶寒。实在无奈了，杨小阳只好说出他的一个构想，夏沧海听后大喜，在杨小阳背上抓了几爪：“好人，你是我的好人！”
杨小阳听到了“扑哧”的笑声顺着声音看去，看见下课找他的娟娟和梅俞梵站在不远处。娟娟瞧他走来，慌忙摆手：“别过来，我怕得艾滋……”
杨小阳再也忍不住了，把夏沧海摁倒在地一通拳打脚踢。
而与此同时，想把杨小阳按到在地拳打脚踢的人大有人在，何明是一个蔡华也是其中一个。
“居乐佳”和“博天证券”置换房产后，“居乐佳置业公司”搬迁到市中区的“护国大夏”十八层。搬迁和人才招聘都缓不得拖不得，同时进行的两项工作夹着新公司的改组分流，让蔡华疲于奔命，几乎要累得痔疮复发。此时，蔡华方才体会到荦荦的狡猾，敢情人家不是放弃高官厚禄，而是急流勇退，知道这份差事不是人干的啊。
蔡华把猎头公司找来的三个人一一面试鉴定，留下一个赶走两个后，坐在老板椅上喘粗气。
同性恋也是有人权的！GAY也是要休息的！
小巧玲珑的秘书敲了敲门，进来后笑道：“蔡总，下一个应聘的人来了。”
“请进来吧。”蔡华无奈的说道。他要面试的是经理级的候选，只得他亲自出马含糊不得。
秘书很快带来一位衣着得体的女士，蔡华就算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也认可她很娇媚很有魅力。况且，这位猎头公司一再推荐的女士很有些做领导的气度。蔡华问道：“孙小姐，若是由你选择，本公司哪个职位你自认能胜任？”
做在蔡华面前的椅子上，孙女士双腿并拢，黑色裙下的肉色丝袜把两条小腿的曲线勾勒得几近完美。她想了一想，又摇摇头：“我看过贵公司的部门设置，很难找出我能任职的职位。”
蔡华马上听出她的话意，问道：“你认为公司的设置有问题？”
孙女士优雅的笑道：“贵公司原先是大杂烩，部门设置重复职能不清晰，分拆为物业公司和房地产公司自然是神来之笔，怎么最好的运用人力物力资源发挥最大的效应，蔡总当然有更高超的考虑。”
蔡华哈哈大笑，孙女士能看出当务之急要进行公司部门整治，这已经让他很高兴了。更值得高兴的是，孙女士好像很擅长沟通人与人的关系，看来猎头公司终于推荐了一位合适的人才。
“请你先担任我的助理，不知可不可以？”蔡华毫不犹豫的抛出了橄榄枝。
“现在？”孙女士反倒吃惊了。
蔡华呵呵笑道：“您的详细资料猎头公司已经提供给我，甚至包括一些你在简历上没有登载的。孙小姐，本公司不在乎私人生活是什么样，只要你是人才，这便足够。”
蔡华为“居乐佳”兢兢业业的时候，夏沧海也为他平生第一份企划煞费苦心。杨小阳给他提的构想其实很简单，他和娟娟逛商场时发现很多超市商品价格其实各有高低，而且同一超市下不同门市的特价、促销活动都绝不统一，他们之间又不可能相互通气，大多数顾客是没有时间和精力获得这方面信息的，白白浪费了大量低价的机会。杨小阳设想过，若是有这样一个机构或者一份内部刊物能对会员提供类似的信息，对物价越来越高而越来越抱怨的普通消费者们想必会有兴趣交纳一点点会费，拥有大量劳动力的学生会正好能创建这样一个平台。
夏沧海熬了两个通宵，终于上缴了他的助学方案，美名其曰“超市购物互助社”，董炳金果然对他提出的方案大为赞赏。扯虎皮做大旗的夏贱人力求给会长好印象，甚至挪用杨小阳的名头说他在他的劝说下愿意提供一千到一万的首期经费。
董猪立刻拍着夏沧海的肩头连声夸奖：“很好很好，你有我的风范和一丁点聪明的头脑了。”
夏沧海连忙谦虚：“董学长一直是我的指路明灯，小巧玲珑的指南针。您的一举一动比**还吸引我的注意力，您的呻吟声都是字字珠玑，充满人生哲理……”
天天的姐姐正好在学生会里复印资料，看见两人英雄相惜的“动人”场景咯咯直笑。
董炳金对她说道：“找会里的干部们来开会，我们把各方面收集的情况汇总。”他叹口气说道：“贫困生越来越多，不稳定的情绪加大，学校的压力大学生会的压力更大。”
贫困生增多不是学生情绪失衡的原因，而是穷学生和富学生的差距导致两个群体的对立。与社会上的情况一样，掌握大多数社会财富的少数人居于领导地位，一小撮富学生也处于对穷学生的完全优势中。像杨小阳杨海澜这般有素质的富学生不多，不少有钱的仗着他们的钱包丰厚看不起乃至欺负贫困生已经不是罕事。
“马加爵不就是心理失衡？”董炳金侃侃而言，扫视会议室一圈后对学生会的干部们说道：“咱们居其位要尽其职，都是一个学校的校友，都是朝夕相处的同学，我们要对得起他们选我们出来坐在这里的信任。”
董炳金的动员很难说有什么激励作用，不过进学生会的人都是有想法的聪明人，很快搞起了轰轰烈烈的学生创业运动。石城大学的学生创业不同于其他学校，而是侧重于支持鼓励学生提前就业，提前参加社会实践，其中，杨小阳提出的超市辅助系统又是一个很亮的亮点。
董炳金拉着杨小阳亲自策划了这个所谓的超市购物互助社，把有意参加互助社的同学分成两大块，一伙人负责广告宣传，另外的大部分人按照城市片区分派了调查取价的市场，每个人负责两到三家超市和大型农贸市场，每天需上报两次物价。
有管理经验的董炳金和杨小阳还设计了评分付酬的系统，除广告部而外，遵照早来早选的原则，先入社的同学得到离学校近的位置，无形之中起到鼓励加入超市购物互助社的作用。当然，并不是说后来的同学就吃大亏，他们和广告部拉会员入社人数越多积分越高一样，路途遥远的片区有更高的分数，也就能攥取更高的报酬。
院办对学生会搞出的超市购物互助社很是关注，高度评价它适合大学这个几近有无穷人力，又缺乏资金支撑的环境，校长特地批了八千元无偿特助经费，加之杨小阳给的一万元，算是启动了这个项目。
第一时间加入超市购物互助社的女生老特干得很起劲，不仅每天按时按量跑完她的份额，还热心的帮其他同学，很受大家的好评。于是，管理超市购物互助社的学生会女干事，天天的姐姐任命她为小组长。
走马上任的老特愈发干得欢畅，直到工作上了正轨才想起医院里的卢细妹，到医院后得知她已经产下一女并且出院回到家里坐月子了。老特不敢怠慢，立刻通知了杨小阳。
杨小阳的头“嗡”的一声，大了
第二十五章 第一次见面
女孩，七斤三两，各种零件正常，人奶充足。这就是从老特那里得到关于孩子的情报。
手中的手机已经捏得发烫，号码连连输入了几遍可皆没有按动发射键，杨小阳站在宿舍楼的阳台上糊里糊涂。
这是一天之中的下午时候，502寝室的其他诸人要么有课要么忙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只有心乱如麻的杨小阳把卢细妹和家里的电话号码输了又输删了又删。
楼下的小运动场上，十几个精力充沛的大学生在打篮球，他们的叫声在空中响亮的传播着。杨小阳看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回到寝室躺在床上继续发呆。
方家的家产纠纷在丰冠英运筹帷幄下圆满的解决了，孙大能突然扯人闪呼使得失去领头人的方家远亲们很快被各个击破。圆滑的一些人受到威胁后退缩了，楞横的呆子则被破门而入的强盗打得满地找牙，无奈的发现卢细妹不是随便捏搓的泥人，只好放弃了非分之想。
可杨小阳还是不敢登门拜访，他不怕卢细妹不怕卢细妹的父母哥哥，可害怕见到小小的婴儿。每每想到才出生的孩子，他仿佛又听见方一的狞笑：
“我在地狱忏悔时会保佑你。但杨小阳啊，我要诅咒你的下一代！”
做一个绝情的决定对杨小阳来说算不得多大的难事，放弃卢细妹一点儿也不会内疚，可他能放弃那个婴儿吗？
杨小阳拨了另一个号码，打电话给疯子律师丰冠英。律师听到杨小阳的声音，忙忙的说道：“方家财产的继承需要一定的时间，起码要等到孩子上了户口。”
“抓紧时间罢。”杨小阳挂了电话后心情好了一些，能为她们母女做些事情就大大减轻了良心的责备。
不等杨小阳走出困窘的泥沼，蔡华找到他咆哮一声：“老娘要辞职了！”
杨小阳毫不惊讶，忍住难过握着华姐的手情深意长的说道：“我知道你辛苦了，你办事我放心。说吧，公司上轨道了？”
蔡华要的就是杨小阳的安慰，一把鼻涕一把泪长篇诔读说了他是如何艰辛才完成一桩桩不可能完成之任务，发泄了一个小时放过了口吐白沫的杨小阳，拿出第一份议案：关于公司部门的设置。
在这个方案中，“居乐佳置业”的设置为典型的结构型公司，最上层的决策机关为董事会小组。
“喏，这就是你提出的东西。”蔡华解释道，“董事小组为原始股东成员组成，负责制定、抉择企业对外战略计划，设定企业发展方向。”
杨小阳笑得阴险，“有个大招牌挂在最上面，你这个总经理不怕决策出问题找不到人背黑锅。”
蔡华白了他一眼：“前提是你要控制得了董事小组。”
“没问题。”杨小阳一言决之，再听蔡华继续详说部门设置。
“董事小组之下是总经理办公室，实行总经理负责制。按照董事小组的决议参与、讨论企业的发展经营，计划市场运营的具体事务；制定、策划公司内各下属分支的内部组织结构，集中管理各隶属机构，并直接对董事小组负责。”
“总经理办公室之下是石城市场办公室和各地分支办公室，每个办公室相当于一家分公司，分别设有业务部、设计部、工程部、人事部、财务部、售后服务部等，业务部内又分房地产业务、小区物管业务、媒体外联业务等；工程部内分建筑施工科、质检科、材料库；人事部内分培训基地、人事档案科、人力资源调配中心。”
“等等，等等。”杨小阳叫了起来，“这样的话房地产和物业不是没有分割？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杨小阳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反正觉得如此的部门划分十分怪异。
蔡华得意的一笑：“我们要做大做强，第一步便是前瞻的设计了足够发展的空间！”
杨小阳恍然大悟，“居乐佳”构想的部门设置就是一个庞大的集团模式，每一个分支办公室迟早能作为独立的分公司运转。
杨小阳很快找到了疑问：“房地产业要求大投入大手笔，分公司的实力未免单薄了。”
蔡华马上回答道：“无妨，总经理办公室可以根据情况成立直属项目部，从各公司抽调得力人手，在项目完成后自动解散。如此这般，不仅不浪费资源还能整合各部门力量。”
杨小阳点点头，再把蔡华拿来的方案仔细阅览。董事小组、总经理办公室、石城市场办公室、各地分支办公室，企业内从上到下分层管理层次很是清晰各职能的划分也相当明确，董事小组、总经理办公室为企业的抉择、领导层；各地办公室和以后的分支各部门的总管经理为管理层、执行层；下属各部门的员工为操作层。
杨小阳疑惑的问道：“只怕，这样的计划不是你能做出来的！”
面对杨小阳的诘难蔡华毫不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无比的叫道：“我慧眼识英才，我是典型的领导型天才，我就是伯乐！”
杨小阳自动忽视了他的自吹自擂，问道：“千里马是谁？”
“俺的特助！”
杨小阳又问道：“你的特别助理不是荦荦么？”
蔡华不给杨小阳任何面子，瘪嘴说道：“她被免职了！”……
别墅里，荦荦跳到了天花板上：“老娘日他蔡华的仙人板板！他敢把我开除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杨小阳哭诉：“我能炒他的鱿鱼却不能由他作践我，你，你去收拾他！”
“行了行了。”杨小阳没好气的说道，“是你自己不干了跑回来的。”
荦荦不答应了，跌着到沙发上嚎啕大哭：“人家还不是要回来带点点，你这没良心的！”
杨小阳只闻哭声不见眼泪便知她只是在搞笑胡闹，也就不为所动，说道：“我知道你带点点辛苦，过两天她上了幼儿园就解放你好了。”
荦荦立刻止了哭声，仰头问杨小阳：“我看我能做什么呢？”
杨小阳想到和黄达卞打交道的杨海澜忖道：“炒股？”
“行啊。”荦荦大喜。
杨小阳又想到一事，喃喃的想说又不想说的犹豫。荦荦看出他有心事问了两遍杨小阳都没说，撅嘴说道：“小小年纪烦恼不少，你倒是开朗点好不好？”
杨小阳叹口气，心道还是不能把卢细妹产子的军情大白于天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女生老特真不愧是面丑心热，跑超市的繁忙之中还不忘记去探望卢细妹，然后把看到的消息告诉杨小阳。杨小阳再次听她说孩子很可爱就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焦灼，拉了她一起到了卢家。
没能住进方家楼房的卢家仍在原来的棚户区，在拥挤肮脏的巷口两个人遇见卢细妹的哥哥卢吉买菜回来。来了很多次的老特和卢吉很熟，打了招呼后介绍杨小阳也是同班同学：“卢哥，你这是干什么呢？”
卢吉看了杨小阳一眼，回答道：“早上菜场的骨头便宜，好不容易弄到几块给我妹妹熬汤喝。”
杨小阳一阵唏嘘，听人说卢吉是一事无成的混混，可看得出对妹妹还是不错。
从巷子口到卢细妹所在的家不过百来米，杨小阳还是走出一身热汗。留心观察他的卢吉笑嘻嘻的说道：“贫民窟就是这样，人多杂碎多脏东西多，我妹妹带孩子住这里太为难他了。”
杨小阳猛然扭头盯了他一眼，卢吉凑过去低声说道：“小老弟，你不是一般人，和我妹妹也不是一般关系吧？”
杨小阳又看看老特，老特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只顾低头走路。杨小阳这才笑道：“卢哥说笑了，我和卢细妹也就是同学。”
卢吉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嘿嘿发笑。
名以上卢家是一室一厅的住房，可就算在厨房外加盖了一间偏房也是拥挤不堪。坐月子的卢细妹和妈妈在里间的卧室，外面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