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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浸入心脾的香风过后，妙龄的女子在三位男士面前一一放下茶杯茶壶，没动手倒茶转身又走。背影之下的绿色草坪似乎也被她吸引，每一根翠色的草叶上都印下她的容姿，杨小阳居然不记得丽人是否露出了轻轻的一笑。
“三位，请喝茶吧。”牟总对回神过来的三位大小客人说道。
“让我为她贪污，也是值得了。”
说这话的不是杨小阳，而是讲究淡雅的杨海澜。恢复了神智的杨小阳好笑的说道：“让她为我欢笑一次倒是值得一掷千金，可若是抛却身家性命我万万不干。”
“你这个俗人！”杨海澜难得的激情了一番。
牟总瞧着两位半大的男孩为自己的情人内讧，而成年人的蔡华却像没事人一般喝茶颇觉好气：“打住吧两位，你们在我面前议论我的女人，只怕不是新时代大学生的风范。”
大家一起和谐罢，杨小阳淫淫的想道，唯有害怕当过兵的牟总暴走杀人不敢实话实说。他露齿笑道：“牟叔叔召唤我前来，不只是看看别墅喝喝茶聊聊您的女人吧？”
牟总伸手敲了敲面前的石桌，可惜发不出清脆的声音。他嘿嘿笑道：“小阳一再激怒我，就不怕我不高兴拿你出气？你真以为我就是虎落平阳被你欺？”
被骂了一句的杨小阳果然很自虐，这才老老实实的招供道：“就是搞不懂您的用意，我才一再试探。”
牟总瞪了碗大的眼珠直溜溜的看着杨小阳一言不发，让杨海澜和蔡华都在暗中戒备，方才听牟总叹息道：“我的儿子要有你的一半才华，死了也心甘啊。”
我爸爸的福气就是好，美滋滋的杨小阳很受用的谢了牟总的夸奖。牟总没想到面前的年轻人皮厚如此，又是啧啧称赞。他说道：“你猜的不错，我就是让你来看看别墅喝喝茶聊聊我的女人。”
“想我老牟上过前线打过仗杀过人，退伍回来也是风风火火把企业整上正轨，临到头连一个小屁孩子也要欺负我算计我，你说，我能不找他来瞧一瞧？”牟总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很普通。”杨小阳认真的说道，“但我命好，机会好。”
全神贯注聆听两人你来我往交锋的杨海澜心头一惊，拳头微微捏紧，仔细看了杨小阳后又慢慢放松，拿起面前的茶杯小呷一口清茶。果然好茶，入口绵软回味悠长中带着几乎不能觉察的松子清香。
牟总突然转首盯了杨海澜一眼，点了点头重新注视杨小阳：“你们这些后辈个个不俗，我们退出历史舞台也就心甘情愿了。”
牟总沉声说道：“我这一生该付出的该享受的通通过了一回瘾，但原以为后生晚辈都像我那个不成气的儿子只会花天酒地，因此很是不甘心。如今，基本放心了，这个世道果然是新陈代谢，报应不爽！”
大哥，成语用错了。得知老牟不会为难自己的杨小阳安安心心腹诽了一番，认真的说道：“您，推荐钟康做您的位子吧。”
牟总吃惊过后长笑不已，抹着笑出的眼泪叫道：“杨小阳，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蔡华和杨海澜没有在两个人之间插话，他们品茶看风景很能甘愿当听众，除了蔡华十分不雅的在树林里前前后后撒了五泡尿。杨海澜和牟总都是赞叹，杨小阳的人果然独立特行，无所拘束。
“想放水就去别墅吧。”牟总关心的对坐立不安的杨海澜说道。
谁知话音未落，杨小阳站起来飞也似的冲进别墅。牟总和杨海澜面面相觑，听见杨小阳在别墅里大声的问道：“美女，卫生间WHERE？”
无聊的茶话会在夕阳落山时结束，连吃不吃饭都不问一句的牟总不等三位客人出门转身回别墅了。杨小阳和杨海澜回头看去，方才谈笑风生的牟总背影阑珊，影子在落山阳光的照射下清淡几乎不能见。
“人生苦短，纵然佳人相伴又是如何？”杨小阳冷笑道。
杨海澜忍不住反诘：“人生既然苦短，有真心喜欢的佳人相伴老牟不虚此生。”
前头带路的蔡华阴阴一笑，暗想杀伐果断的老牟称得上半个枭雄，既然能放过搞怪的杨小阳就不会放过真心珍爱的丽人，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美女也是难离英雄手掌。
而后一个星期，石城钢厂董事长兼总经理在别墅中煤气意外身亡，同床而亡的是一位美貌不可方物的绝代佳人。可谓欲仙也在床，欲死也在床；生于床，死于床，恩怨了断眼茫茫。
第七章 慢摇吧记事
从老牟处回来，蔡华把杨小阳和杨海澜扔到“石城大学”外的“九歌饭店”便自回饭店。杨小阳先行定了一间包间，恰好是中午娟娟同学的那间，两个人在包间里坐定后默默的坐了一会才各自联系吃饭的人。放下电话后杨海澜说了一句：“你果然有趣。”
同寝室的本地富商之子方一没有应邀前来，婉言谢绝代杨小阳说客的董炳金，他和女友走进了娱乐城。方一暗自寻思寝室里越来越不能居住了，可是父亲对生活费看管甚紧，哪里有大笔的钱搬出来住。他盯了身边的女友一眼，姑娘的注意力全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城里，眼睛里掩映的是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而方一眼中全是女郎花一般的容貌。
五零二寝室第一次全体聚会便少了四分之一的成员，这让学生会副主席董炳金很不满意，他叫道：“减员百分之二十五啊，同志们，这了不得啊，同志们！”娟娟抿嘴而笑，和她焦不离孟的梅俞梵很厌恶董炳金色眯眯的眼神，冷哼一声低着头吃菜。
董炳金在包间里见到娟娟和梅俞梵，先以为杨小阳的女友是相貌更好一点的梅大小姐，得知搞错的时候大为欢喜，便开始口舌如簧的卖弄起来。但梅俞梵又是厌恶男人的，况且在座的男生中属董炳金最是不起眼，就算是权柄滔天的副主席也当成跳蚤一般，董炳金的每记出拳就像打在棉花上弹出来反到震伤了自己。
“刘睿和吴昊已经到江城了。”娟娟看着平时高高在上的副主席跳来跳去觉得好玩，嘴里小声的和杨小阳闲聊。
杨小阳已经知道这个消息，还知道在广州的李艳艳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江城，不知不觉的有了些担心。
宴席上杨海澜依然沉默寡言，杨小阳不由纳闷的问他：“你的祖上是不是张廷玉门徒，他的百问不如一默学得十成十啊。”杨海澜难得的用人性化的白眼砸了杨小阳，和梅俞梵一样低头吃饭绝不多话。因此，这顿饭大家都很别扭，娟娟和梅俞梵吃完饭见杨小阳没有走的意思知趣的先行离开，约好明天到寝室帮他整理床铺。
等到两位女生扭着屁股走了，说笑一晚上的董炳金叫道：“《孔雀东南飞》里的小吏是怎么死的？他妈逼的！我累死了。”
“自讨苦吃，注意口德。”杨海澜皱眉说道。
董炳金立马反应二杨的关系不同于中午，陪笑的对杨小阳说道：“今晚的好戏正式开始，下面的节目老董做东！”
在梅俞梵处丢了脸面的董炳金终于拿出学生会副主席的派头，几个电话过后得意的笑道：“走，换地方，我找了一群漂漂的女生。”他叹口气，“可惜没车子，不然拿下她们不成问题。”
杨海澜突然开口说话：“小阳有一辆奥迪。”董炳金眼光烁烁发亮，拉着杨小阳像要糖吃的孩子。杨小阳搞不懂杨海澜为什么这样说，为了不驳他的脸面只好让蔡华开车过来。
在房间里做美容面膜的华姐不乐意了，大叫他不是全天候的勤杂工，还指责杨小阳到现在没支付工资。杨小阳急忙挂了电话：“董哥，我不会开车，司机罢工了。”
“我会我会。”董炳金连声说道。他急忙重新约会了女生，要她们在大学的后校门等候，然后拉着二杨到宾馆取蔡华处的车钥匙。一脸芙蓉菊花泥的华姐把杨小阳吓得不浅，他惊慌的下了楼来到停车场，站在奥迪车旁的董炳金奉承的说道：“杨主任，小弟愿意为你打工，千万收留啊。”
杨小阳再次诧异，不明白杨海澜为何偏巧要拉着董炳金不放，含糊的答应下来后想找个机会问清楚。杨海澜上车的时候小声说道：“他是人才！”
杨小阳不信的怀疑后是大喜：杨海澜已经把自己当成一名职员开始履行职责了！
被高看了一头的董炳金很快为会开车感到后悔，抢先坐在副驾驶位的杨海澜让美女陪座的愿望落空，而五个香喷喷衣着时髦的女生全悉挤坐在后排，听到她们大吃杨小阳的豆腐，董炳金万分郁闷。
就算奥迪车按照欧洲人的体型设计，就算女生们不仅容貌姣好体型也姣好，但六个人还是把后座塞得满满当当。一位女生不顾杨小阳的抗议强行坐在他的双腿中间，美名其曰考察学弟的耐性。天老爷，考察就考察好了，你的身体别朝后挪动，手儿不要假借车子摇晃有一下没一下袭击关键部位啊！
左边是香喷喷小蛮腰，右边是喷喷香的小胸膛，中间的学姐摇啊摇摇到了外婆桥，终于等到车子驶入目的地停稳后杨小阳艰难的钻出车。女生们还莺莺燕燕的娇喝：“呀，弟弟好坏，吃姐姐的豆腐。”
拜托，是你的屁股放在我手上的！
杨小阳在停车场保安羡慕的眼神中看向董炳金带来玩耍的此处，一串披红戴绿的字体吓了他一跳。董炳金嘿嘿笑道：“怎么样，俺老董够意思吧？这里是石城数一数二的好地方！”杨小阳盯着“xx娱乐城”的招牌发愣：千万不要撞上戴中天！
三男五女进娱乐城后要了一间吧，杨小阳有意想看看杨海澜是不是还是沉稳到阳痿。可惜他失望了，杨海澜在HIGH歌的带动下进入角色比他还快，两位女生很快迎合他的邀请，大大方方的慢摇起来。
慢摇吧慢摇吧，不吃猪肉就要看猪跑吧。一位高个子的女生凑近了杨小阳笑嘻嘻的说：“你看看咱们副主席，整个一位猪泡吧。”
杨小阳突然很厌恶她，怎么说董炳金也是同寝室的舍友，向来帮亲不帮理的杨小阳马上变了脸色，后退几步回到沙发上喝酒。女生楞了一愣，跳到董炳金身边小声的说了什么。
不一会，董炳金扔开他的两名女生坐到杨小阳身边，举起一杯啤酒敬了杨小阳一杯：“够哥们！”
杨小阳迷惑不解，董炳金笑道：“她们是我在学生会的铁姐妹，大家没有秘密的，不然你以为我能随便坐稳副主席的位置？”
杨小阳有些明白杨海澜看重董炳金的意思了，他喝了啤酒问道：“学生会很了不起？”
“以后你就知道了。”董炳金笑着拍他的肩，嘿嘿笑道，“比如你的马子娟娟被人流言造谣的事情，比如宁歌的幕后还有人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操。”杨小阳笑骂了一声，给了董副主席一拳。
“恩，哥们都叫我董猪，你也这样叫吧。”
杨小阳肃然起敬，能够无视自身缺陷而甘之若怡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绝顶的明智人。
“董猪你好，俺的外号是……杨大卵子。”杨小阳羞答答的说道。在董炳金狂笑声中，几位女生连同一脸红云的杨海澜都拥了过来抢喝酒，一个女孩儿说道：“董猪，去整点颗粒。”
杨小阳不懂什么是颗粒，他看着在女生身上肆无忌惮猛吃豆腐的杨海澜算是明白几分，有些人只在该表露真性情的地方才表露，比如杨大公子。
“走，杨大卵子。”董炳金大声说道，“我们去。”
“杨大卵子？杨大卵子哦。”女孩子们更大声的笑起来，几双手同时伸直了摸杨小阳。杨小阳尖叫一声落荒而逃，心情却清爽不少。
董炳金和杨小阳走出了包间，他轻声问道：“是不是放松了？”
杨小阳愕然，董炳金递给他一支烟，用杨小阳没听过的低沉声音说道：“我们需要在发泄的时候发泄，不然会变态。”
不懂就问的杨小阳指着房门紧闭的房间：“靠她们？”
“她们不是妓女，老实告诉你说大半还是处女。”董炳金解释道，“毕业相当于失业，她们帮我巩固位置，我帮她们找好工作，比如认识你或者杨海澜。大家的利益一致脾气相当相互了解，这样的友谊才长久！”
“相互需要？”杨小阳默默的问自己，原本轻松的心又一次紧绷绷。
董炳金很轻巧的拍杨小阳的肩：“是兄弟才跟你说实话，你的女友不适合你。”他正色的说道：“我看人很准，你是要飞天的鹰娟娟是趴窝的鸡，合不到一处。”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杨小阳强作欢笑的说道。他突然很想发泄，莫不成结束的傅威不可能的金枝才是良妻？
常来“XX娱乐城”的董炳金看似随便的找了一位少爷，两人耳语一阵他又走了回来。杨小阳问道：“什么是颗粒？”
“摇头丸。”董炳金大不咧咧的说道。
杨小阳猛然一惊，慌忙摇头。董炳金咧嘴笑道：“不想嗑就不嗑，我也不用那东西，不过海澜很喜欢。”董炳金突然止住了话，皱眉看向走廊远处。杨小阳顺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五零二同宿舍的方一和两三个男人拉拉扯扯，动手动脚。
方一显然喝多了，步履蹒跚着很快被人推翻在地，他的身边站着一名白裙子的女孩想上前扶他又畏畏缩缩。董炳金轻笑道：“是你们班的小妞，方一的马子卢细妹。”
“……这名字不俗。”杨小阳挤出几个无关痛痒的字，看着两个大汉对卢细妹摸摸扭扭很是不爽。
“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英雄救美。”董炳金出言劝阻。杨小阳叹口气，正想跟着他回包间，卢细妹却朝这边看了过来。
女孩的眼睛极美，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焦急和期盼全在一双眼神中射到杨小阳心窝里，晃眼看去，她的神态竟有几分下午遇见绝代佳丽的风采。杨小阳头脑发热，大叫了一声：“住手！”
正在推门的董炳金闻声轻轻叹息：“年轻人就是莽撞。”他缩回手，紧跟着杨小阳朝扭闹处走去。
“闲事少管！”正在拳打脚踢方一的一个大汉凶神恶煞的说话，伸手拦住了杨小阳。
董炳金突然说道：“乌鸦哥，这位是我兄弟！”
叫乌鸦的男人充耳不闻董炳金的话，伸出的手反转后一耳光扇向杨小阳。杨小阳低头避开，又躲开朝小肚子踢来的脚，身手颇为敏捷。拿方一和卢细妹当成玩具耍闹的几个男人觉察到杨小阳有几下小把戏，狞笑着扔了哭哭啼啼的卢细妹，踩着只能哼哼不能动弹的方一涌向杨小阳。
董炳金变了脸色，他认识戴中天戴老板手下的这几个打手，知道今天就算有部长儿子也要受皮肉之苦！
杨小阳见到慢慢靠近的彪形大汉塞满了走廊，他还没有喝酒喝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急忙快速后退拉开了距离。紧贴他身后的董炳金傻眼了，没想到杨小阳一个后退把他卖到前排就座，直接面对要揍人的打手。
“我日，果然是我看好的鹰，转眼飞走把俺给出卖了。”矮胖的董炳金明白跑不了，闭上眼睛准备被打肿了充成更大的胖子，连身后远处的一声惊呼也没听见。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像港片里的形状，很夸张的笑着，但突然听到矮胖男人的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的戴中天，该死的脑袋，你姐夫我要是被你的人打了，老子做鬼也要干你！”
“戴中天？”打手们的脚步停止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他好像在骂老板？”
“嗯，还说是老板的姐夫。”
“老板的姐姐年纪是不是比老板的大？姐夫是不是应该更大一点？”
傻愣愣的董炳金彻底懵了，天杀的杨小阳啊，他不仅要我变比猪还胖的猪，还想让俺被人烤了吃！
“杀了他！”几个头脑不清晰的男人议论一番后眼冒怒火！
这时，杨小阳的身后又是一声大喝：“吗的，谁动我的奶酪……哦，是谁敢动我的哥们？”
杨小阳和董炳金回头望去，看到透体通红的杨海澜在两个女生搀扶下手拿一把削水果的刀，气势汹汹的……踉跄而来……
得，大家被一锅儿烩吧。董炳金双手抱头，他不是不想跑，而是后面被两男五女挡得严丝合缝，想跑也跑不了。
“我说戴中天，你***死女人肚皮了？”杨小阳目睹沉稳的杨海澜嘟嘟囔囔叫喊着“同志们冲啊”，和毅然高举椅子茶杯的女生们并肩齐至，激动的毫无仪表大声嚷着，“戴中天，**~~~~~”
“再操老子活剐了你！都***住手！”敌人那头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粗旷的声音。已经在殴打董炳金要想打通通道的男人们齐齐停手，回头过去恭恭敬敬叫了一声：“老板。”
杨小阳瞧见矮个的戴中天从人堆里露出半拉脑袋，心头狂喜却鸭子死了嘴硬：“记住我是你姐夫，要有礼貌。”
在房间里和几位朋友喝酒的戴中天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动，他恨不得亲自冲过去抓了杨小阳一阵暴打，强忍了半天才哼哼唧唧的说道：“你小子，他吗的。”举起粗短的手对着前面的手下一顿猛尅，“操，猫尿喝多在自家场子里闹事？我日你奶奶，滚，滚，滚！”
大汉们做梦想不到老板熄火了，不约而同抬眼记住“姐夫”的嘴脸灰溜溜散开。占了上风的杨小阳在后面女生倾心的目光和前面同班同学爱慕的表情中忘记自己姓啥，居然朝戴中天的背影叫道：“你不给点东西当成赔款啊，我现在是顾客！”
戴中天头也不回的比了一个中指。嘴角肿大的董炳金深感死里逃生的喜悦，叫道：“哇，戴老板的中指都比得那么帅气，比别人的大多了。”
戴中天觉得这小子倒也有趣，吩咐当值的经理：“免了他们的花销，算我请客。”
“戴老板万岁！”几个女生收了磨刀霍霍的椅子腿茶杯，立刻化干戈为玉帛，“要X呕行不行？”
戴中天和几位大哥级的朋友都觉得有意思，他又对经理说：“去，送一瓶，不，三瓶X呕过去。”
几位大哥回到聚会的包间，纷纷议论：“还是学生妹有味道，今晚就要人找几位来上上……”
浑然不知害了同学知道了也无所谓的女生们拥着三名男士趾高气昂的返回包间，却听见身后有女孩柔柔的说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