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牡丹飘香-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他曹大胡子嘴巴里所说的买卖,自然是净赚不赔的打劫行动,但天下没有一个干土匪的会承认或说出“抢劫”二字,曹大胡子自不例外。

终于,欢笑嘻骂声分散在大茅屋迎面草场边的几间茅屋里,对于这些山里的土匪而言,平时喝酒,那是唯一排遣枯燥生活的方法,否则也只能等到分了银子赌上几夜。

酒的力量,驱散了草场上的一群喽兵,曹大胡子吩咐把黑牡丹的黑卫牵到后寨去,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竟然弯腰打着哈哈:

“姑娘,你请屋里来坐,我得把二寨主介绍你认识。”

黑牡丹登上台阶,跟着曹大胡子进入大茅屋里,还真令黑牡丹大吃一惊,因为她发现这间大茅屋里的一应家具,十分排场,四把太师椅红净净的,椅背中央还镶着溜圆的一块白玉,正中一张四方桌,桌周围全刻着花样,两盏玻璃穗子宫灯,把个大厅照得铮光发亮,地面上有些潮,但却铺了一张虎皮,令黑牡丹直觉的有些暴殄天物之感。

这时候有两个年纪不过十几岁的小喽啰,早把杯筷酒菜,叨拾在桌子上,正有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矮胖汉子,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呶!他叫‘金钱豹’金七,是我这儿的二寨主。”

黑牡丹仔细看,发现这姓金的肥头大耳,哪会像一头豹,倒很像一头猪,尤其那一付猪泡眼与厚嘴巴,叫人觉着他该是干杀猪的才恰当。

“金钱豹”金七一见黑牡丹的模样,口里直往外淌水,涎着脸道:

“姑娘早饿了吧!咱们这就陪寨主一同喝一杯!”

曹大胡子不以为然的道:

“我说金七呀!酒还没喝你就醉话脱口,人家姑娘新来是客,该咱们陪姑娘喝一杯才是呀!”

“对对对,我金七除了吃喝耍耍大爷以外,连句人话也不会说,姑娘可甭生气哟!”一面金七的两只肥厚肩头还尽在抽动着,露出一付馋相来。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黑牡丹送到那红木方桌的上位坐定,两位寨主却分坐在黑牡丹的左右两边。

黑牡丹看得真切,端在桌面上的用具,全都是银子打造的,不问可知准是抢来的东西。

有酒有肉,黑牡丹也不客气,一迳的照吃浅饮,却是曹大胡子与金七二人,在劝过黑牡丹喝酒后,立即对饮起来,醇酒加美人,两个人好不乐哈……

眼看着酒已喝了大半坛,突听曹大胡子对金七道:

“明儿一大早,你把人拉到通往镇平的八里岗去,听说从老河口那面会有一批粮食杂货经过,可不比前几天何家集的光只有粮食。”

“金钱豹”金七一听,心眼里立刻在打转,娘的,你曹大胡子一放屁,老子就知道你是吃的米或是面,眼下你这是在赶我走哇。

金七尚未反应,曹大胡子又道:

“我说金七呀!你看我曹大胡子都三十几了,是不是该讨佣压寨夫人呀!”

哈哈一笑,金七放下杯子道:

“寨主,八成你是看上人家这位姑娘了吧,成!就让我来做个现成媒人如何?”

黑牡丹一听,几乎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全呕出来,一阵强压,才算憋回去。

她那里胀得通红,曹大胡子二人还以为她害臊呢,乐的直笑:

“咱们这就说定了,明日你下山做买卖,就顺便找个机伶的,溜进县城去,替我帮办些结婚的东西回来,去吧,早些睡下吧!”

金七直拿眼睛看着黑牡丹,一付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走出大茅屋去。

毛茸茸的大手往黑牡丹的手臂上轻轻一拍,曹大胡子嘻嘻笑着道:

“咱们也甭吃酒了,跟我到内屋里去,我给你看几样东西,那些可是很少人看到过的呢!”一面抓住黑牡丹的手就往大茅屋中隔的卧室拖拉。

黑牡丹一直不多说话,这时只得跟着曹大胡子进入一间大卧室里,只见这卧室里摆设得十分华丽,一张与厅上同样的红木方桌上,一只银盘中放着一套光闪闪的景镇瓷茶壶与杯子,一支高脚油灯,自灯罩中熊熊往外冒着火苗,靠里一张铜罗帐床,锦衾绣榻,何异温柔之乡,却都糟踏在一个土匪头儿手里,对于室中这些家具而言,怎么也料不到竟然会摆设在深山的茅草屋中,成了不伦不类之物。

翻开床单,曹大胡子自床下面拖出一只大木箱子来,又从裤带上解下一把钥匙,很快的把那大木箱打开来。

于是,黑牡丹真的直眼了,因为那里面堆放的全是黄澄澄的金子,珠玉玛瑙为数也不少。

曹大胡子左手塞在右肋下,右手搔着胡叉子,笑道:

“本来这些全是我曹大胡子一人的,如今却成了两个人的了,你猜那个人会是谁?”

黑牡丹岂不知之理,只是她却轻摇着头。

“我的乖乖,当然是你呀!你只要成了我的压寨夫人,哪个龟孙王八蛋不分你一半。”他似是觉得不太妥,当即又指一箱宝物,又道:

“娘的,全给你了,我一个也不要!”

黑牡丹一笑,回眸望望窗外,外面月明星稀,再细听对面各草屋,声音似乎也小多了。

当正要回身时候,不防曹大胡子大手一闪,自己背上插的宝剑,已被他抽在手中。

黑牡丹一惊,却不敢露出紧张,只木然的望着曹大胡子,却听曹大胡子笑道:

“咱们这算是进入洞房了,哪还有新娘子揣刀带剑的。”说着话,把黑牡丹的宝剑悬在床前铜栓上面,回身又道:

“你说吧!赤眉寨的压寨夫人你干不干?”

“我记得你说过,上天是老大,你是老二,赤眉寨你说了算数,既然这么说,我也只有点头的份了。”黑牡月说着,人就慢慢往挂宝剑地方凑,不料曹大胡子一高兴,竟然双臂箕张,拦腰一把抱住黑牡丹,腥味十足的大胡叉子,配合着各自为政的一口黄牙,尽在黑牡丹的颈上与脸上狂吻猛啃,一面还呜呜呀呀的道:

“我的心肝呀!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咱们这姻缘前生订,今世凑一起,他娘的我不干这鸟寨主了,我要领着你去过好日子。”

黑牡丹甩肩挣扎,发觉曹大胡子有一股难以抗拒的蛮力,不由大惊,自然的伸拳擂向曹大胡子背上:

“寨主,就算我嫁你,可也还未成亲,你何不放尊重些,需知我也是好人家女儿呀!”

酒力加上蛮力,曹大胡子岂肯轻易放手,他如今已是馋状毕露,喉头“呱嘟呱嘟”作响,再加上他已披上了虎皮,欲火燃烧中,岂肯放过怀里的绵羊,那种不透人味的凶邪丑态,逼使黑牡丹眼眶泪水几乎落下来!

任何人,尤其是女人,一旦处在这种情势下,只有冷静的思忖对策,或可逃过一劫,但说之容易做之难,因为连黑牡丹这位身负绝学的女子,这时候也有惊慌失措感。

虬髯大汉曹大胡子狂吻呓语中,微启虎目,身前不正是销魂之地的大铜床吗!那不也是迈向温柔之乡的地方!

只见他腰杆一挺,把个惊悸而又无从使力挣脱的黑牡丹,双腿抱离地面,“膨”的一声,奔向“阳台”!

黑牡丹如今连挣扎的力量也没有了,她脸色铁青,身子微抖,因为她发觉曹大胡子有着某种程度的虐待狂,因为他对于女人的挣扎与无奈有着极大的满足感!

于是曹大胡子哈着酒气的大口张开来,猛低头,死死啃住黑牡丹的上衣领口,下身早把黑牡丹的两腿分家,一伸手就要撕扯黑牡丹的裤子,一面从鼻孔里狮吼着……

突然,黑牡丹沉声叫道:

“曹彪!”

爬在黑牡丹身上的曹大胡子一哆嗦,口中吐出咬的衣领口,暴睁双目:

“你怎么知道俺的名字?”

黑牡丹藉机双手去推曹大胡子,却发觉曹大胡子仍使劲抵住自己不放:

“放我起来再说!”

一语提醒曹大胡子,一低头又咬住黑牡丹的衣领口,“呜呜”的狂吼道:

“有话等咱们完了终身大事再说也不迟!”曹大胡子可真够老于此道,他一口咬住衣领,右手一把抵住黑牡丹的左手臂,左手却一把拉住黑牡丹的黑绸裤子,“嘶”的一声,已是拉开一段,而露出里面的粉白亵衣小裤……

于是,黑牡丹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紧要关头,却突然定下心来,因为她要追寻搏杀的仇人,就在她的眼前,甚至就是死命的压在自己身上的……

黑牡丹右手悄悄自发髻上拔出一支银针,那根针绝不是也不像发簪,银针长约两寸,上面泛着青紫,她凤目下视,咬牙切齿,觑准曹大胡子的后玉枕穴上,把全身力道全运在右手五指,狠命的刺进去……狠命的……那根针就在曹大胡子凸目弹跳的一瞬间,没入曹大胡子的后脑里……

原来他以为黑牡丹的黑裤已破,大门即将为他曹大胡子开放,所以自动放弃挣扎呢!但他再也想不到,永远也想不到黑牡丹把力道全用在右手。

看上去就如同鼾睡的样子,曹大胡子仅仅就那么一抖颤间,连哼也未出口,就一命归阴。

双手合力一推,黑牡丹腰杆一扭,已把曹大胡子推落在床前那只未曾盖上的宝箱上面,他死在女人怀里,却又躺在一堆黄金珠宝上面,也许阎王老子或阴司小鬼们不会找他的麻烦,因为他名符其实的沾着一身铜臭进入丰都城。

黑牡丹翻身弹起,急忙把自己的裤子端正好,取过自己的宝剑,一低头,发现曹大胡子那张脸全变了样,他双目突出在眶外,嘴巴开得可以塞入拳头,一脸胡叉子却根根直竖,原本黑红的大板脸,却变成了乌紫。

一咬牙,黑牡丹“哦呸!”一口痰吐在曹大胡子身上,跟着一剑,斩下他的首级,然后轻推后窗,把那箱金子珠宝移到窗外的岩石下面藏好,这才又翻进大茅屋中,伸手摘下油灯,燃起一把火来……

天干物燥,山风助威,大火直冲霄汉,等到外面喽兵发觉失火,赶紧扑救,不料另一面茅屋也燃起来。

这时候“金钱豹”金七提着裤子大声吆喝着:

“着了道了!一定是那个贱女子捣的鬼。”

半山腰茅屋着火,连提桶水也不方便,不少喽兵自顾扛出自己的东西,眼巴巴望着大火发楞……

突然间,金七暴喝怒指的骂道:

“果然是你这个贱货在弄鬼,围起来杀,把她剁成肉泥,替寨主报仇!”

“金钱豹”金七喝声一落,早有喽兵从搬出的行李中抽出钢刀,发一声喊,把黑牡丹围了起来。

黑牡丹一声怒叱,只见她双臂分扬,腾跃上翻,有些乘风起舞在野火营中的味道,眨眼间人已飘向半空,长剑暴发出一溜冷焰,在她那黑衣的飘如流云中,宛如西天乌云闪电,把人们的眸瞳撩拨得连连眨巴……

于是一阵撼人心弦的凄厉狂叫,挟着数蓬血雨,暴发在熊熊火光中,四五个喽兵,正抛刀哀号着翻滚在地。

“我操你八辈子祖奶奶,金爷活劈了你!”就见金七挥动一柄大板斧,一冲而上,他身若幽灵般,大板斧涌起一股冷电激流,疾不可言的卷劈向黑牡丹。

黑牡丹想不到金七这种胖嘟嘟的猪样,动起手来十分俐落,当下不敢稍慢,一闪身,斜出五步,旋动间,手中剑怒指南山,笔直的奔取金七咽喉……

于是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几十个持刀喽兵,挥刀在一旁呐喊助威……

就在这紧张关头,突听寨门外喊声大震,不少人狂叫:

“不要放走土匪呀!”

“杀!”

“官兵来围巢土匪,不要叫他们再逃跑了!”

于是,大寨栅门“膨”的一声,早被斩倒地上。

“金钱豹”金七正拚斗中,闻声一窒,黑牡丹早一剑劈去,“咻”的一声,几乎把颗肥脑袋砍落在地。

众喽兵闻听来了官兵要围剿他们,不少人从后寨往绝岭上爬着逃跑,一部分顽强的,正要挥刀围杀过去,却早被黑牡丹挥剑劈杀十多个。

于是何仁豪右手挥刀,振起左臂向后面的人群高声道:

“兄弟们!杀!”

“杀!”众人响应着,声震河岳,气冲云霄,高山也为之动容。

喽兵们一看寨主与二寨主全都死于黑牡丹之手,又看到寨门倒塌,潮涌似的冲来一批死士,无不大惊失色而斗志全消,似风卷残云,又如秋风之扫落叶,转眼间所有喽兵,除了死伤的,全都翻山越岭,逃得不知去向。

等到何仁豪等四十多名健儿冲到大火燃烧的寨中时,草场上只有黑牡丹一个持剑卓立在火光中,她那种巾帼英雄的风姿与威仪,着实令何仁豪等一干人打自心眼里佩服!

黑牡丹当即高声道:

“救火,快把粮食全抢救出来!”

何仁豪立刻吩咐一众健儿,寻找赤寨藏粮地方。

真是托天之幸,原来寨中粮仓储放在远处靠山岩的一间草屋里,屋外面正停放着二十辆空车,却全都是何家集的推粮车。

拄着手杖,何浩然在几个健儿的陪同下,来到黑牡丹的面前:

“女侠!你真是女中豪杰,请受老朽一拜!”

黑牡丹一把拦住,道:

“何老丈快跟我来!”说完转身朝着正快燃烧完的大茅屋后走去。

何老丈立刻跟在她后面。

二人来到靠岩边的下面,黑牡丹指着一个大木箱子:

“这里面全是金子珠宝,如果运出去变卖,足可救活一方之人,你就快叫他们好生装上粮车运往南阳府去。”

掀开箱盖,何浩然怔住了,比之他自己的收藏,不知又多了几倍。

终于,何家集的赈灾运粮车又上道了……

只是车队后面又多了一个骑黑卫的黑衣女子,而车辆上面,更捆了一箱价值连城的宝物。

何浩然走在黑牡丹旁边,笑问:

“女侠,那曹大胡子被你铲除,俺们这一带地方可以过太平日子了,真不知该怎么的感激你。”

“我杀曹大胡子,是为了报仇。”

何浩然一怔,问道:

“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当时我还在师父那里学艺,不过这曹大胡子名叫曹彪,是李自成的一个悍将,我家全死在他手里,只有一个丫头命大逃出来。”

何浩然长叹一声:

“姑娘,真难为你了。”一顿之后,何浩然又道:

“等这次赈灾完以后,姑娘就随小儿住在何家集,你看可好!”

黑牡丹浅浅一笑……

跟在黑卫后面的何仁豪有着期待感,如果女侠能住在他家,那该有多好。

又过了一天,车队已自镇平准备赶往南阳府去,但却不见黑牡丹的影子。

一个小二走到何浩然面前,递一封信。

何浩然接信一看,不由仰天长叹:“真女侠也!”

公鸡岭下,大青河上,正有一艘渡船顶着岭上洒下来的一片金阳在河面上移动,一个彪形大汉,头戴斗笠,穿一条宽松长裤,灰色背心,连扣子也未扣,露出一身堆起的肌肉,正挺胸哈腰把几丈长的大竹篙插向河底,翘着肥大的屁股,两只脚丫子施力的蹬着船边,把渡船撑向对岸,岸上,这时正卤集着大群挑儿抱子担行李的难民,焦急的等着过这大青河呢!

船快靠岸了,只见船尾坐一个灰布包头的大脚妈妈,正盘着膝头,手上拿了一支旱烟袋,一旁还放了一根玉米胡捻的火绳,望着岸上的难民直摇头叹气!

船在一块大木跳板前拢住,大块头船家把竹篙“骨噜噜”插在船头中央的船孔里把船稳住,腰带上抽出一条汗巾,抹去额头上汗水,扶着竹篙,吆喝着招呼岸上人快上船。

船尾坐着的大脚妈妈,早把旱烟杆挂在小臂弯,托了一个木盘子来到船边,样子是要收取过河费的,但奇怪的是船都坐满了人,她却一个铜子儿也未收:

“阿壮,撑船了。”说罢,她又到达船尾坐下来。

船行河中,大脚妈妈对身边的一个妇人问道:

“你们准备逃到哪儿去呀!”

那妇人背着行李,怀里还有个吃奶孩子,一边哆嗦着让孩子睡,边回应道:

“老大妈,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

“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乱世啊!”一个老人叹口气!

这一天大青河上的渡船,从破晓到黄昏,直把岸上逃难的人全送到河对岸,算一算总有个三四百人,是牛家母子在这大青河上未曾有过的最多一次,但也是他们取过河费最少的一回,因为,他们根本未曾收取分文。

当夕阳从公鸡岭对面滑下去的时候,牛大壮把船稳在岸边,望着像条巨龙般的一群难民发楞,牛大妈站在一旁边抽旱烟,道:

“他们都是上集过来的,背井离乡,怪可怜的。”

说的也是,自从改朝换代以后,伏牛山区不知从那里冒出许多打家劫舍的土匪,扎寨盘踞,杀人放火,小村小庄的人,生存失了保障,不逃往他乡又能怎样?

“噗通”一声,牛大壮跳到大青河里洗去一身汗臭,爬上来的时候,牛大妈递给他一个好大的杂面窝窝头,包谷汤在船后梢锅里,还未熬好呢。

“船老大,快把船撑过来!”

牛大壮母子望过去,灰濛濛对岸,正有二三十人向他招手,有几个不但招手,且还直跳脚,像是在破口骂。

于是渡船又撑过大青河对岸,牛大壮把船稳住,牛大妈却及时托个木盘子迎在跳板头上。

“老太婆,你要渡船费?”好长的一道刀疤,从鼻梁一直到左耳根,绕嘴短须,一直连到下巴,牛眼直瞪着挡他上船的牛大妈。

牛大妈不愠不火似笑非笑:

“不错,每人十个制钱。”

刀疤汉子咧嘴一笑,那样子比哭还难看,拍一拍背上的大砍刀,牛眼一眯,道:

“爷们出来是杀人的,没有带银子,赶着爷们回头来,你跟爷们上蜈蚣岭去取吧!”

牛大妈一声笑,道:

“阿壮,把船撑回去。”

牛大壮拔出竹篙正要往岸边顶去,不料刀疤汉子“呛”的一声拔刀在手,挥刀向牛大妈劈去,刀疤汉子身后上四五个站在跳板上的汉子,也大声吼道:

“杀了她!不长眼睛的老虔婆。”

“叭叭叭”一连三声脆响,刀疤汉子连挥三刀,却全被牛大妈用手中木盘斜向一边,眼看着船就要离开岸边了,刀疤汉子一急纵身往船上扑去。

只听牛大妈一声“滚”,飞起一脚,把刀疤汉子踢落河中,她一手叉腰,挥着右手木盘厉喝道:

“大妈玩刀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呢!”

眼看着渡船就要调头驶去,刀疤汉子全身湿透的爬上岸来,突听这些人的最后面有人喊道:

“牛大嫂!你等等呀!”

船上的牛大妈一楞,心想这会是谁?于是她对牛大壮一摆手道:

“停住!看看是谁在吒唬。”

天色已是灰中带黑,十丈以外就难以看清对面何人,这时候站在跳板上的四五个汉子全退到岸上,只见后面那人,急步来到跳板上,高声对三丈外的牛大妈道:

“大嫂,我是赵二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