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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我是吉祥啊,娘娘。。。。”
泛着湿气的睫毛颤了颤,那眼皮忽地抖动,众人心下一喜,忙扑倒床边。
秦落依缓缓掀开眼帘,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三张她永生唔无法忘却的容颜。
纤指无力抬起,一一替乌童和吉祥擦去泪水,她无力地笑道:“别哭。”
“不哭,我们不哭,只要娘娘能醒来,娘娘,我们要快点好,要快点。。。”乌童哑着嗓说着话,秦落依却也只是笑笑。
半空中的手被厚实的大掌给抱住,秦落依眼眶一热,泪水便滚了出来。
原来,她竟不知道,宣儿的手掌是这么的温暖。
可惜,太迟了,都太迟了。
她幽幽地想着,流着泪,终于还是看向萧宣。
男人还是寒着脸,可怕的让所有人都畏惧,却惟独她,永远都不怕。
“很抱歉,老天宁愿让我死,也不想看我逆天成为你的妃子。”她望着漫天的红色,心里却可惜于一场大红喜事就要变成丧事了。
萧宣一怔,内心莫名闪过一丝悲哀。
这女人,这种情况下都不忘挖苦他。
“萧宣,你说过,只要我自杀便会杀了所有人,可是如今,我被人杀死了,即使我再有存活的欲*望也无济于事。答应我,不要杀人,不要再让我背上更多的罪恶。”
“不。”将人儿的手覆到脸上,萧宣疯狂地吼道:“只要你敢死,孤就杀了所有人,秦落依,你不能死,听到了没,你不能死。”
“孤这就去掘了你们大楚的坟,你若敢死,孤马上去掘坟,孤还要杀了乌童吉祥,孤说到做到。”男人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那张脸,虽极力用残酷掩饰,却也无法制止那透露出来的颤抖。
“在你身上下的赌注,自一开始就是错误。若中途能迷途知返或许还不会如此凄惨。可是,我还是输了,输的一无所有。”
秦落依无力地笑笑,双眸,却再度阖上,被他握住的手亦软了下来,缓缓落到床上。
眼角的最后一滴泪滑落之际时,人已没了知觉。徒留满室的哀嚎与怒吼,震天地,却也让人无可奈何。
Chapter108:剑影
三日后
御书房
“给孤滚出去。 ”
剑影望着再度被赶出来的宫女太监,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开门,闯了进去。
满室酒气扑面而来,入眼所及之处,是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便是喝得酩酊大醉的他的大王,另一个,则是死去多日的安妃秦落依宀。
地板上,是满满的酒瓶,横七竖八,凌乱地昭示着这场变故。
“大王。。。”
刚叫出口,便看见一个瓶子砸了过来,萧宣转身抱住秦落依的尸首,斜眼望着闯入者右。
“剑影,连你也要忤逆孤吗?秦落依这个贱*人不顾孤的旨意擅自死去,今日,连你也要这样不听话吗?”他侧着身,还在打着酒嗝,一张脸因着酒的渲染而多了层萎靡。
剑影跪地,呼道:“主上,属下不敢。只是,娘娘已死去多日,遗体自当妥当处置。”
“谁说她死了,孤说她没死她便没死。你看,她现在还是如此的美。”萧宣望着她的遗体,忽而又笑了笑,被酒精侵入的大脑已是发了疯。
他的手指勾着她的脸,望向这张曾经把他迷得失了心魂的脸,还有那个要了他的命的心,他就恨恨地笑出来。可是再恨又如何,她再也不能与自己张牙舞爪地对骂了。无奈,只得俯身,在她依旧柔嫩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你这个狐狸精,果真是借魂重生,到现在,连身体都是好的。还是你的魂魄已离开了这具身体,又附到其他地方去了呢?说,是不是孤的其他妃子,是不是是不是。。。。”男人趴在她的身子上,后又满脸狰狞地怒吼道:“你到死也不曾看过我一眼,秦落依,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恨我?你宁愿看乌童和吉祥那两个***才你都不愿看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啊,明明我应该恨你的,为什么你却不看我,为什么。。。。”
见男人已几近癫狂,剑影着实无奈,只得伸出手,喊了声“对不住”便一一掌朝萧宣的后脑劈下。
男人瞬间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大床上。
剑影抱起秦落依的尸体,慌乱地走出御书房。
一路抱着她回到了凤梧宫,那里,王后林琅以及宫中一众妃子、宫女、太监纷纷等在那里。
“相国寺的圆真大师说,坤妃命格奇特,应当火化才能了却前尘,顺利投往来生。这样,对大王亦有好处。火化了,那狐狸精便不会再来勾*引大王了。”王后林琅对身后的一众妃子说道,顺手示意剑影将人放入早已搭好的台子上。
待一切准备妥当,剑影燃起火把,亲手点燃了台子的大火。
一瞬间,火光滔天,烧的整座宫殿都红透,直直地把天都染红了。
剑影透过火光望进那具尸体,心中想着,坤妃娘娘与大王都解脱了。或许待大王醒来,等待他的将是死罪,不过,他亦无悔。跟随主子多年,他第一次忤逆萧宣的命令,却也不曾后悔过。
到了深夜,大火终于燃烧殆尽。剑影相信,经此一事,不久之后亦能烧尽大王心中所有爱恨情仇。
他望着一旁众人在收拾灰烬,默默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缓缓将门阖上,待确定无人时,他方放缓难以平复的心绪,道:“出来把。”
淡蓝色裙子霍地映入眼帘,剑影抬眼,望着来人,说道:“蓝姑娘,这会儿大王还在昏迷,等楚三公子来了后,你便带她出宫吧,离这越远越好。”说完,径直走到被纱帐包住的大床,掀开纱帐,那虚弱的身影映入眼帘。
蓝蓝眼眶泛红,心疼地看着许久不见的秦落依。
忙从怀中掏出一包药,兑了水,再缓缓喂给秦落依喝下。不多时,只见轻微的咳嗽声响起,沾着水花的睫毛动了动。
二人大喜,忙将她扶起,“落儿,落儿,怎么样了?”
秦落依微微张开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出现在眼前的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蓝蓝与剑影相视而笑,这才缓缓将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那日,萧宣派剑影前去捉拿楚氏三兄弟,剑影因感念楚云柳当日不杀之恩还给了他解药,故而用了几个相似死囚的人头来代替他们,并让他们带着蓝蓝先暂时躲避一段时间。至于秦落依,则是剑影不忍她在宫中凄苦,故而找蓝蓝一起去了冷宫,对栖霞说明了当日落胎之事的真相,这才能让栖霞一起配合,用假死的方法将秦落依救出来。
“我跟了齐多年,他研究的药我亦有所认识。所以用这个药倒也不麻烦。只是因为药效仅有三天,如果再晚点萧宣还不放人的话,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蓝蓝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幸而剑影及时向萧宣要了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栖霞呢?”秦落依抓住他们的手,问道。
“这。。。。”蓝蓝迟疑地不知该如何解释,却见屋内一个黑影闪过,不多时,楚云柳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栖霞她给自己喝下的,是真的砒霜。所以。。。。”他朝自己命途多舛的小妹说道,见她面露哀色,心有不忍,唯有上前,将颤抖的瘦弱身躯拥住。
“小妹,你受苦了。”
秦落依只是摇头,过度的疲惫加上栖霞之事的打击,使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楚云柳抱着她,对剑影说道:“剑影,我来时看到萧宣好像醒了。此刻正在发了疯地寻找我妹妹的尸体。后宫的一众妃子都被召去审问了。我看等会儿便会轮到你。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兄妹就此拜别。”
他抱起秦落依,俯身,深深地望着她,似是在征求秦落依的答案。
秦落依抬头,极度虚弱的身子已没了太多的力气,唇瓣龟裂,显然已是奄奄一息,“三哥。。。。我们走吧。”言尽,阖眼,不再多看这个让她受尽磨难的地方。
楚云柳幽幽地叹着气,转身,带着蓝蓝一起飞出了窗外,一路越过宫墙,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剑影的目光一直锁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直至月光埋进了乌云看不见光亮,他方收回视线。
。门外,已是篝火漫天,想必醒来的萧宣已在发了疯地寻找秦落依。
他笑笑,镇定地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萧宣的脸,带着恐怖的狰狞。
他张嘴,刚想请安,却没想到男人迅疾地飞到他跟前,不由分说地就是一拳。
剑影被打的后退连连,却也无力回击。
“知不知道,自作主张是什么下场。”
男人哑着嗓音说道,剑影捂着胸口,单膝跪地,“属下不忍大王如此消沉,故自作主张地将安妃的遗体火化。”
“是啊大王,逝者已矣,我们能做的唯有平复心绪。。。。”
话语被倏然回头怒瞪的鹰眼吓得咽回腹中,眼前的萧宣太过骇人,那火光下的伤疤好似要吃人一般正狰狞地对着她张牙舞爪。林琅看都不敢看,只得垂下臻首,不敢在说话。
“孤说过,她没死就是没死,孤没有亲眼见她火化就代表不了什么。这个什么骨灰,在孤眼里,不过是一个讽刺!”冷冷地将骨灰摔倒地上,男人冷眼望着周遭众人,忽然狂笑不止。
冷月终于突破乌云的封锁而重获自由。月光冷冷的芒刺之下,男人脸上的疤,好似狂兽般,发出狰狞地怒吼。
“来人,剑影以下犯上,杖责一百,紧闭三个月。”男人冷冷地下着命令,连看他都不再看一眼。
剑影跪在地上,低着头,只是笑笑。
这种责罚,其实已是轻了。主上有心了。
难捱的一百杖责,对于他而言,其实还好。只是,杖责之后,他要面对的,是顶着微冷的夜风跪了一夜。
有意面向御书房的地方跪着,只是觉得,唯有如此,心里那份对主上的愧疚方能有所消减。
之后,便是漫长的三月紧闭。这三个月,他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之中,除了与吉祥、乌童打打交道之后再无其他。那两人,或许是亲眼见到他抱着秦落依的尸体火化,故而亦从未怀疑。
其实,剑影深信,他能瞒过所有人。却惟独大王那。。。。。
他不知道大王到底知晓多少,抑或是看破多少他耍的把戏,只是从他那晚的眼神中可以觉得,其实他好像全都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这三个月,萧宣每月换一批妃子。有高官子弟的大家闺秀,亦有富商巨贾的小家碧玉,更甚者,还有来自于花街柳巷里的莺莺燕燕。而这一群又一群美女中,却都有着共同的特点,据吉祥与乌童所言,都有那么一丁点像死去的安妃娘娘。
震惊、无奈、担忧,种种情绪兼而有之,可是,三个月后,他刑满释放回去复命,萧宣却只是搂着新晋的一众妃子欢乐,并未对他严加询问。他以为大王或许是真心相信了秦落依已死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找这么多替身了。
想到这,一颗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惟愿远方的那位佳人亦能借着这段时间的修养恢复身心。
如此,便是半年之后了。
Chapter109:东旭太子(01)
半年后衮州风云山庄
衮州,大楚疆界最外围,亦是如今大辽疆界的最外围。 这里因着东旭与大辽的边界,故而,重兵把守全都集中在了最外围的那个地域内,而其他地方,都鲜少有官兵,更遑论人迹罕至的山峦山谷。
风云山庄便是位于衮州层层叠叠的山谷之中,落座于幽静的山峦中,清亮、清亮、空幽。
晨曦伊始,风云庄的门准时开启,下人们蜂拥涌了出来,守门的守门,采购的采购,热热闹闹,美满和谐。
顺着风云庄的大门一路往前,对着大厅右拐,一番曲径通幽之后,是各主人的住房,因位于西边,故而谓之为西厢宀。
不远处,一位小男孩端着备好的药粥穿过西厢的小路,越过诸多一模一样的厢房,直接在最末端的独立小院落前停下。
梅花落,因种满梅花而得名。以冬天为最美,梅花开漫天的季节中,总能将这个小院落渲染的仿若置身幻境之中。这个院落原本位于衮州的法源寺内,乃前朝大楚的王后最爱,其在赴往法源寺进香祈福时,楚王专门为其开辟了这个地方。因王后总是冬天前来,故而这里才载满了梅花。而今,被风云庄的主人给生生地搬到了这。
恰巧又逢冬季,这个梅花开满天的时节里,世易时移,住着的人变了,却好似又没变右。
男孩在寒风中握住一片飘零的梅花,仔细闻了闻,这才笑着敲了敲院落的门。
“三公子,小姐的药来了。”
话音方落,却见梅花落的门缓缓打开,一名长相妖艳的男子倚在门边上。只见他抹着红唇,桃花眼魅力四射地朝小沙弥送着秋波,男孩将头压得更低,两边的耳朵已然红透。
真是的,三公子每次都要如此调戏他一番。
“政和,你今天可来的比昨日晚了半个时辰喔。”
男人的声音亦如他的扮相一样,比一般男子稍显细嫩,却又能与女子辨别开来。名唤政和的男孩着实那这个男子无法,只得说道:“今日在晚起了半个时辰,故而被管家责罚多做了半个时辰的事情。”,脑袋,压得更低了。
“啧啧,看政和一副乖乖的样子,没想到也会偷懒。。。。”
“唔”政和说不出,小小的脸蛋已经红透。
“好了三弟,别再戏弄政和了。”温润的嗓子传进耳中,法悟如获大赦地抬起头,果不其然,那日日会救他的二公子俊朗的笑容恰好映入眼帘。
只见他笑着接过药,对他说了声谢谢便复又拉着撅嘴的三公子往里屋走去。
政和好奇地想要探头进去,可门却再度阖上。
对于里面所住的小姐,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每日只是负责将庄主亲自熬好的药送至门口便再无其他。
只是听说,这个院落里,住着的小姐,美的倾城倾国。
政和依稀记得三个月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辆马车停在了风云山庄门口。三公子与蓝蓝姑娘抱着被裹得严实的人踢开了风云庄的门,召来了衮州所有的名医,连番整治,整整三天三夜,才将命悬一线的小姐救回来。
然后,便没了然后。
只是知道,那日睡得死沉死沉的他被突然叫醒,担了送药的职责,一送就是半年。
这个院落,偶尔还会有琴声传出来。琴声很优雅,却总是有些淡淡的忧伤。政和不是懂琴之人,却也能听得到那传达出来的悲怆。
寒风中,他回头,深深地望了身后的院落一眼,矗立良久之后,终于还是缓缓离去。
身后,梅花落内,与政和相对的另一个方向,一道长长的回廊盘旋在漫天梅花飘零中,回廊的尽头,是一处长亭,亭子漂在一个圆湖的上方,随着水流在湖面上兜兜转转,恣意却不随意。
一抹琴声自亭子内飘出,透过漫天的白,依稀可以看见亭中,那经过半年休养恢复稍许圆润的人儿,此刻,青葱玉指正抚着琴弦,心情甚好。
楚云柳与楚云风站在远方,见此情此景,不免感概万分。
“我记得楚儿刚救回来的时候,医生都说她活不过一个月,可是你看,如今的她还不潇洒地过了半年了吗?”楚云风笑着说道。
楚云柳挽着垂下的青丝,俊脸依旧不改妖冶,“哼,我看那萧宣就是个扫把星,小妹与他在一起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离了他,活的多潇洒快活。”
两人相视而笑,双双朝她跑了过去。
待一曲停歇,楚云柳笑道:“小妹的琴艺可真是尽得我真传啊,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将他们递过来的药悉数喝尽,人儿仰起臻首,笑道:“楚儿岂敢与三哥比,三哥文武双全又貌美多姿,做妹妹的,自愧不如。”美丽的水眸妖娆地眨了眨,秦落依,哦不,是如今的楚乔,笑的分外开怀。
“娘娘腔。”
一向沉稳自重的大哥楚云轩见自家比女子还阴柔的三弟亦忍不住调侃,刚毅的俊脸轮廓见对方吃瘪又不敢反抗的样子,不免有些松动。而楚云风只是轻摇折扇,一副云淡风轻。
楚乔默默地望着眼前的三位可爱哥哥,身后,还有扶着她的蓝蓝,跟着一同笑着,心里却是溢满了感动。
幸而上苍连她,让她再输了一切之后又重新获得亲情。世界上,最爱的情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却惟独亲情不会。而这个,便是她如今最大的财富,是她哪怕付出生命也不愿换取的宝贝。
身子虽经过休养没了大碍,却还是没有痊愈,只是稍微吹了点风便有些不适。无奈,只得让蓝蓝抚着回了房间。
“蓝蓝,我想沐浴。”她有些撒娇地拽着眼前的蓝衣女子,直直逼得对方无奈,只得说道:“好好,我马上去准备。”
蓝蓝说完便转身出去准备,不多时,沐浴用的浴桶便好了。
楚乔坐于其中,温热的热水打在肌肤上,软软的,热热的,舒服之极。只见佳人臻首扬起,红唇微启,美目更是舒服地发着颤。索性合眼,闭目养神地想着过往恩怨。
一场恩怨下来,却只是死了萧远山。
司徒谨自那日被送回公主府后便没了音讯,也不知道死没死。
如若他死了,或许,她的仇才算真正得报吧。可是,自那日他被送回公主府后便没了消息。江湖上也有不少关于他的传闻,据说他带着元香逃了,据说他去了东旭。
不管是那个传闻,她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司徒谨不再大辽。
“会去哪呢?”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脑中不自觉回想起过往他所说的话,心中不好的预感霍地涌了上来。
房间的门缓缓打开,打乱了她的遐思。
狐疑地回头,透过屏风望去,一个人影正缓步走来。私以为是蓝蓝的她只是笑笑,再度阖眼。
一双手抚上肌肤,却是宽大有力,她霍地睁开眼,刚回头时,便感觉一阵香气袭来,下一刻,人已没了意识。
当她再度醒来之时,人已置身于马背之上,一股熟悉的味道包裹着她,让她极度不适与作呕。
回头,望向身后之人。果然。。。
那脸上的面具她这一辈子怕是都无法忘掉。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因为令人作呕。
“放我下去。”她冷冷地说道。
身后的男人只是笑笑,旋即拉紧缰绳,好让狂奔中的马儿停下。
楚乔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背,这才发现自己竟只是披着男人的外套,许是因为穿的太过匆忙,连颗口子都没有对齐。
“娘娘这时候不是应该装失忆吗?”男人双手环抱于胸,面具下的薄唇扯了扯。
楚乔皱眉,对他的挖苦只当没有听到。
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她拍拍手,转身,“谢了。”已然迈开脚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男人笑笑,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