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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豪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他,几次张嘴说不出话。东海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朱子豪说:“你们他妈都是疯子啊,要钱不要命了。”
我笑道:“彼此彼此,要钱不要命这事儿,朱老板干的还少吗,怎么我们就成疯子了?”
朱子豪摇头说:“里面的东西把五六个人都撕成碎片了,他俩又不是没看到,从这么凶的地方逃出来了,居然还想着回去送死,不是疯子是什么?”
东海拍着胸脯说:“托您的福,口不择言想咒死程爷吗?要不要我跟你打个赌,这次我要是活着出来了,你输点什么给我?”
朱子豪想了想说:“我跟你赌一张毛爷爷!”
东海冷笑道:“就一张钱?打脸也不是这样打的,这可是玩命的事,你他妈侮辱谁呢?没钱就别说自己是老板!”
朱子豪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脸上也挂不住了,挤出笑脸说:“小本生意,小本生意。那你开个价码,只要你开得起,我怎么也得跟几手,你要是开口就是一个亿什么的,那我也玩不起。”
东海说:“不跟你挣那些虚的,赢了也是句玩笑话,兄弟们做个见证,咱们来点实在的你敢不敢?”
被东海一敲打,朱子豪果然说:“我这不是答应你了吗,你说吧,只要我办得到。”
东海点头说:“那好,这次我要是出来了,咱们两家的账本就放到一起算,你是一亿也好一分钱也罢,都不存在办不到的事。”
我看朱子豪犹豫了,忙说:“你这就强人所难了大个子,猪老板连兄弟们的卖命钱都想抠下几个子儿来,怎么可能跟你打这种赔本的赌呢。”
东海看我眨眼,忙接着说:“我程东海出道一年,不敢说在汉码头叱咤风云,也可以说在大武汉的古玩界是崭露头角了,这点大家不否认吧。我凭什么?多的我不敢保证,就一个字,硬气!我能拿货,我下的斗,你们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想都不敢想一下,这不是我狂,事实摆在眼前。”
“你们也都从我手上拿过货,想必油水都挺厚的吧,我还能缺了东西?细水长流,都是武汉一块板子上的,有钱大家一起赚,是兄弟大家一起混,猪老板有了我这棵摇钱树,非但不亏,还赚了嘛。”
朱子豪愣住了,看看手底下的头头们似乎也都心动了,眼巴巴看着他,只好咬牙说:“好,我就答应跟你打这个赌,我就不信你能出得来。那我说什么呢,祝你顺利的还阳吧。”
东海说:“那好,兄弟们都给我做个见证,我和猪老板今天就等于是歃血为盟了!如果谁不露账本,伙计们眼睛都雪亮着,我们就搞搞民主,让大家做我俩的主。”
这帮人平时就是各自作战的基础倒斗网络,虽然买朱子豪的面子,但并不是他的小弟,给钱办事的,东海这么一吆喝,他们都兴致勃勃地同意了。
东海骑虎难下,执意要和吴敌一起进去,吴敌又不想等张弦来了再进,我也劝不住。我只好动员沙玛沙依,没想到她为人还挺义道的,说是年轻一代的蛊女,这一片就只有她和霍超,她也要进去救人,不过她管霍超叫阿诗玛,倒是让我更加坚信了之前的判断。
小王忽然站出来说:“答白算数(答应了就得算数),我既然要跟到东哥混,就要拿出诚意来,贪生怕死混么事社会?我也跟到他一路客(一起去)。”我感到很意外,没想到这小子看着墙头草两边倒的,其实还挺讲义气。说要跟对人,这古话真没错,他自己心里也有一杆标尺。
第379章 撕裂()
东海他们几个进到老祖洞里去了,我感觉一点也不靠谱,就和剩下的人在外面等张弦。他来的时候要打电话给我确认地方,我反正也只能等着,不方便进去的。
我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
张弦告诉我人在岳阳,手机订机票是订到了,但岳阳没有机场,飞昆明要先去长沙,现在是十点整,他出发已经有一小会,估计六个半个小时后就能到这边山脚下,等找到我们,起码也是七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七个小时,山洞里不知道要发生多少变故,我知道了时间后心急如焚,只怕东海要出事。不过在张弦没到之前,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去触霉头的,要是顶多在外围找找的话,那些蛊虫沙玛沙依就足够应付了。
这个沙玛沙依绝对不能小瞧了,她早就和猪老板他们一起进洞了,却迟迟不肯深入,一定是还没想到完美打开镇魂棺的方法。换句话说,就是沙玛沙依早就意识到了里面有危险,不然他们不会死守着镇魂棺,想从这里捞点好处。
不过即便是镇魂棺,他们也不敢轻易开启,后来之所以发生那些事,是因为沙玛沙依亲自带人去探路,估计深入到了她从没进去过的地方,由于不熟悉里面的情况,没有防备到如此恐怖的袭击,导致很多人都被可怕的东西撕裂、挖心了。
我们闲聊了一些话,坐在洞口,雨水淋不到,有些人想回去,不过这雨却迟迟不肯停下。等到张弦来了,我喜出望外,强子却笑话起来:“这小白脸就是你们找来的帮手?啧啧,梳个小辫子,还背把破剑,你当这是演盗墓电影呢,来送死的吧?”
张弦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问我:“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进去。外面这么多人,都是要进去吗?”
我忙说就我们两个,其余的人先进去了在里面,并且和他讲了东海和朱子豪打赌的事。张弦点点头,指着强子说:“最好带上他,这群人里面,数他的身手最好,体能最强,我们可能会需要帮手。”
强子愣了一下,看向朱子豪,张弦就对朱子豪说:“既然打了赌,你们的人总要进去一两个吧,万一没东西也是个见证,别人不敢动,你猪老板也不敢动吗?”
朱子豪愣了一下:“你是?”
张弦冷冷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去新疆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我这身装扮,应该好认吧。”
朱子豪忽然道抽了一口凉气:“你是李亨利李老板手底下的那位小哥?”
张弦笑了,说:“总算记起来了,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不是他手底下的人,用道上的话说,我跟他平起平坐。我们两个,合作起来所向披靡,斗起来也是谁都讨不了一分好。”
朱子豪看了看张弦背上的古剑,默默点头,忙转身说:“强子,你带两个人跟他一起进去吧,找找亨利匹诺先生。放心,这位小哥有大能耐,你只管跟在后头就行了。”
我不禁暗笑,这家伙倒是会收拢人心,一边推别人下火坑,一边还要假惺惺的关心一把。我点头说:“走了,他们在里面要等着急了,人命关天咧。”
重回洞中,没有凉风的拍打,我感受到了一丝暖意,但这种湿暖环境,反而让我觉得很不放心,这可是滋生虫蚁的好环境,蛊洞里越是这种气候,越是有危险。
我们一边走,我一边对张弦讲述了洞中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当然我提到黑石镇魂棺时不多解释,只说经过,强子他们几个也听不懂这里面包含的意思。
这个猪老板,先前吴敌说到李亨利死了,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想必是吃不准事情的真假,不然现在也不会对张弦顾忌如此之深。
他不知道张弦的本事,但却和李亨利打过交道,足可见李亨利这三个字在他心里的分量了。所以他朱子豪的人,我们能不让他们知道的事,最好就不让他们知道,以防有变。
张弦绝顶聪明,听我说话的口吻,就知道哪些话不必问了。我们走到镇魂棺附近的时候,吴敌和沙玛沙依、霍超都在那里等着。
我有点意外和惊喜,问老吴什么时候找到人的,他说当时霍超刚出棺,发现很多脚虱还在附近,于是赶紧跑了。幸亏她机智,靠着自身蛊种的保护引诱脚虱乱走虫路,脚虱被洞中原有的大量蛊虫蚕食掉之后,她才敢回来,刚好又被吴敌碰上。
我没看到东海,忙着急地问:“大个子怎么不见了?”
东海的声音出现在镇魂棺里:“光顾着惦记美女,这都老半天了,你他妈到现在才想起老子,良心大大的坏了。”
我感到很好奇:“你跑到棺材里面去干什么,受伤了?你这样是没用的,要不我给你盖起来吧。”
“呸呸呸!”他从里面爬出来:“怎么说话的呢,程爷会受伤,老母鸡都会下蛋了,我是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宝贝。”
吴敌笑道:“瞧这话说的,你找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给我瞧瞧。”他用食指虚点东海,神秘地笑,“心虚了!找到好东西没有?”
东海笑道:“哪有什么好东西,你们刚才不是清扫过一回吗,要是有东西,还能等程爷现在拿?”
我说:“知道清理过一次遗骨,那你还钻进去。”东海支吾了一下,尴尬地笑:“我这不是想再检查检查吗。”
张弦看着东海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两名蛊女一左一右地开路、引路,我不放心地瞅了东海一眼,发现他口袋里的金镯子都露出来了,赶紧给他捂上。
他开始一个小紧张,接着会意地笑,我就知道他没空手,一准地从棺材什么地方找到了陪葬品,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紧要的文物,就是些前清金饰,由于既是黄金又是古董,倒也值点钱。
很快到了之前神秘鬼物撕裂人的地方,地上的尸体已经被蛊虫吃得一干二净了,只剩下一大块一大块的白花花的人骨头,静寂地躺在地上。
我拿手电筒远远地照着看了一阵子,发现这些骨头断裂的地方切口很齐整,不像是被撕裂的,倒像是被割断的。
可有什么东西,能将人切成几大块,掏了心,而且是当着我们的面,我们还看不见它呢?如果存在这种可怕的阴物,即便张弦出手,只怕是也对付不来。
张弦说:“这些人不是被撕裂的。”
我点头道:“的确,你也发现了?”他点头,我接着说:“切口很齐整,像是用利器切断的。”
张弦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也不是被切断的。”
吴敌惊道:“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哥你知道?”
张弦盯着那些人骨:“切口虽然很齐整,边角却并不锋利,跟被腐蚀了差不多,看上去总感觉怪怪的。而且边缘部位千疮百孔的,很像是马蜂窝,甚至连破碎的锯齿状骨刺都没有出现,我自认用霜锋也砍不出这样的切口来。”
“最主要的是,我听到这些骨头上发出一种很细微的声音,非常奇怪。我打个比方,就像秋天时,落叶的叶柄从树枝上自然脱落一样。”他补充道。
我听他这么一说,感到毛骨悚然。难道在这些人骨头上面,还有我们看不见的鬼东西趴着?
第380章 蛊惑()
张弦试探着走了过去。我说你小心点,别把自己害死了。张弦回头笑了笑没说话,我还以为他很有把握呢,谁知道他脸色大变,赶紧退了回来。
我忙问:“怎么了?”东海在一边乐呵乐呵地说:“小哥你可别吓我,连你也怕?那东西会挖心,你要是被分尸了,只怕也活不过来吧?”
张弦摇头说:“不是挖心,我怀疑这里存在着大量的血蛊。”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沙玛沙依和霍超的表情都很夸张,显然对血蛊这种东西有了解,非常吃惊。
我问张弦血蛊是什么,他说是一种很古老的蛊虫,也叫焦螟,据说它们能在蚊子的眼睛毛上筑巢并且繁殖,这种极为细小的蛊虫在蚊子眼前飞舞,蚊子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我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古人是怎么发现这么细小的生物的,这不是和细菌、病毒、真菌之类的生物差不多了。霍超不放心地问:“你真没搞错吗,这里真的有血蛊?”
这是我认识她之后,她唯一一次刚开口就这么认真虚心的态度,看来小哥的人缘儿还不错。不过话说回来,我认识她其实也没多久,虽说有个直观印象,倒也谈不上多了解。
张弦回答说:“我也不能确信这一定就是焦螟,但起码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是蛊。”
霍超又问:“为什么?”东海插嘴道:“蛊洞蛊洞,不是蛊那还能是什么?”
张弦无视他的打岔,看了霍超和沙玛沙依一眼说:“你们是玩蛊的行家,但血蛊恐怕不是那么好控制。我之所以认为这是血蛊,主要是因为那些死人,他们死得蹊跷,不得不让人怀疑。”
霍超愣了一下,又问:“为什么?”我心说你是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小哥这回肯定不爱搭理你了。但蛊女太可怕,我也就心理想想,不敢说出来。
张弦说:“你注意看那些骨头,断口圆滑,并且有很多比针孔还要细密的小洞,这是人的骨头被侵蚀了才有的症状。”
没想到张弦对她真是好脾气,他们俩倒是挺对胃的。我说实话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被张弦说得心里打颤,忙问:“我靠,细菌战啊!那怎么破解啊,你一定有办法吧?”
张弦面无表情地说:“破解不了。”我心里一冷,他又详细地问了我们之前来到这里时的每个细节,听完后皱着眉头问沙玛沙依:“你在石柱附近呆了多久?”
沙玛沙依说也没多久,一开始她还离得比较远,发现有人这样离奇地死掉之后,就大声呼救,她带去的那些人搞不清楚状况,都快吓瘫了,所以当她跑过去的时候,那些男人很快搭人梯,将她推到了蘑菇石上面避难,她说当时所有人都是准备爬上去避难的,因为不能跑,只有这样反倒最快,到时候让先上去的人将最后面的人再拉上去。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那东西还是太厉害,东东刚上去,下面的人就全都被鬼物挖心撕裂了,然后我们就循着求救声找了过去,看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幕。
张弦说:“我已经说过了,这不是鬼物挖心,更不是什么鬼物撕裂人。有两重因素导致你没出事,但这不表示再来一次你还能没事。一是你接触时间短,二是蛊女从小培养出来的特殊体质,身体有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能在一定程度上吞噬血蛊。你保住了这条命,既是必然,也是偶然,如果时间长了,恐怕你的抵抗力没有焦螟的蚕食力强大,它们是分裂繁殖,这种繁殖速度非常快,并且能渗透骨骼,形成骨质疏松并最终导致穿孔分离。”
沙玛沙依听他说完,脸色都变了,我撸起袖子检查着自己的手臂,吃惊地说:“那我不是惨了,我和大个子还跑到石柱边上去过,不过我们手里拿着冷烟火,这才没出事。”我被自己无意中说出的话给点醒了:“难道这虫子怕火?”
张弦点头说焦螟是怕火,遇火就它散了,来不及逃的,也会被烧死,所以会本能地避祸,这也是我和东海命不该绝。他忽然问我:“发现那些死尸的时候,他们的身体是不是乌青色的?”
我回想了一下,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神了,简直就跟亲眼见过的一样。”
张弦解释说:“我发现这里有一股很奇怪的能量场,将血蛊牢牢吸附在石柱周围,人只要被血蛊侵蚀,就无法避免被它沁入骨线和心脏,但离开这里,血蛊没办法摆脱这股能量场,所以我们离的这么近才不会有什么事。血蛊进入动物体内,是在血液里繁殖壮大的,由于心脏是人体的血液循环脏器,大量的血液在这里高压涌动,所以会被过量繁殖并胀大的血蛊撑爆。这不是什么鬼物挖心,是人活生生被生物的力量瞬间支解了。”
“这就好比是野草的力量,非常强大却悄无声息,看似软弱安静,但是能顶开大石头,甚至破裂它。但焦螟用数量战术缩短了这一过程,大大地节省了时间成本,这是一股瞬间的绵劲,而且骨头分裂的地方是血蛊的特定渗透路线,我有印象。”
他看着蘑菇石柱,似乎陷入了回忆和思考:“按照沙玛沙依姑娘说的,这些死掉的人在石柱附近休息了很久,肯定先被血蛊侵蚀了,身体内部已经发生了质变,你们看到的瞬间被撑裂,其实是最后这种质变体现出来了而已。由于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并且尸体裂开后释放掉了内部压力,所以那几个人瞬间被肢解,才没有发出高压引起的爆炸声音,这也是焦螟血蛊的特性之一,但爆炸的声音不会有,身体撕裂的声音还是会有的,这就会造成你们的误解,以为是鬼物撕人。”
张弦又说,血蛊遇到一定的刺激,会产生应激裂变,瞬间胀大,所以就造成像是落叶的筋蒂那样的断口,之前死人的尸体之所以是乌色的,正是因为血管在最后的时刻崩盘,全都爆开了,血液瞬间进入肌肉和皮下组织,浑身充血变色导致的。
我说当时怎么看着颜色不对劲呢,光顾着害怕去了,要不是他提醒,到现在我都没回过这个神来。
东海说:“那小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会有事了?”
张弦点头:“要是有事,你早就出事了,既然过去这么久还活得好好的,那肯定没有中血蛊,是冷烟火救了你。”
“不过这是很万幸的事情,几乎不可复制,也不知道你们烧了什么高香。这种事很少发生,古代有人操控血蛊打仗,晚上都打着火把,一万个人里面也只有两三个人能活下来。”我和东海还没顾得上高兴,他又说。
原来我是这样的幸运儿,那刚才真是太惊险了,咱俩是鬼门关捡了一条烂命,我心道。我问他:“那你的意思,我们只能原地返回了?”
张弦说:“你别急。我注意到这里有很强大的力场,难道你没发现吗?带指南针了吧,打开瞧瞧,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我赶紧从背包里翻,摸出了指南针,发现指针正在无声的飞速旋转!
我吃了一惊,他们几个也都摸出了自己的指南针,吴敌吃了一惊:“这里有很强大的磁场!”
张弦将自己的指南针和磁铁铲头都扔在一旁,点头道:“所以你们赶紧将身上有磁性的东西都扔掉,这里的血蛊已经被磁化了,很容易被吸附到身上去。”
强子吓得赶紧将指南针丢到石柱边,东海骂道:“你傻了吧强子,浪费工具,这还不都是花钱买的,放在路上就可以了,等回头我们再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