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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停在原地,一时不敢上去。东海低声问:“小哥,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将小王撕裂了?”
张弦转问蒙毅:“蒙将军可知缘由?”蒙毅摇了摇头,说:“我只负责督造此处地下兵营,具体负责工程事项的,另有其人。”
“谁?”眼镜忙问。
东海说:“你管他是谁,都两三千年了,说了你又不认识。”
蒙毅道:“此人名叫李序,为李信族亲。”
东海问眼镜:“这人你认识?”眼镜摇了摇头,说历史上没听说过这个人。东海摊手道:“我早说了,问也是白问。那现在呢,除了这档子恐怖事,我们还要不要上去?”
张弦说:“上肯定要上,只是我看这里蹊跷得很,小心为上。”蒙毅看了他一眼,径自往前走去。
我想有蒙毅在,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这座坟墓毕竟是他督造的,天底下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他更熟悉墓中机关、建制的布局。那个什么李序肯定早就作古了,蒙毅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一张活着的地图。
蒙毅毫无犹虑地走了过去,我突然看见铁链的墙眼是空的,上面血糊糊的一片,呈现出溅射状!我心里一紧,这时候只听见铁链子哗啦啦急响,张弦赶紧将蒙毅往回一拉,只见铁矛从墙眼里像箭一样射出,一直射了出去,在上面的地上撞得铿的一声闷响。
我们心惊胆战,蒙毅忙从我手里抢走手电筒,往下面跑了,我以为他是不肯走了,等了一会儿,铁矛忽然哗啦啦收了回来,重新钻进了墙眼。
我吃了一惊:“原来是这么回事,这里的机关可以循环利用,每次射出后机括还在运作,过了一会儿机括还原,就会将铁矛收回去!小王的尸体被铁矛带回来,砸在墙上抵住,被铁矛的回收劲道给生生撕碎了!”
这时候蒙毅又折转回来了,对我们说:“非也!此乃连环锁矛,墓室内外以锁链贯通,辅以机关术,此攻彼收,此收彼攻。”
我没怎么听明白,东海问道:“小哥,他什么意思?”
张弦说:“就是说地下二层的铁矛和这里的铁矛,是共用一根锁链的,中间用机关连在一起,只要触发了其中一个机关,当铁矛射出来的时候,相应的就收回了另一支铁矛。”
我点头:“原来是这样,循环是循环,但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科技。”
蒙毅说:“此处机关精巧绝伦,非我所尽知,彼等小心为上。”
张弦解释说:“蒙将军说他也不清楚哪里有机关,叫我们小心点。”
蒙毅说:“我被赐药之时,御史曲宫曾对我提及过一事,即命我为陛下殉葬,领职偏殿卫将军,又言赐死李信,亦领职偏殿卫将军,我二人皆为副将,不知卫将军为何人?想必胡亥是因为害怕不死药起作用,固对坟墓多有改造,怕我等出去报仇。”
张弦说:“蒙将军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眼镜说明变了,我们却都摇头,他只好解释说:“有个脚曲宫的使者,被秦二世胡亥派去给蒙将军赐不死药,也就是说,那时候大家心里都清楚,不死药其实是毒药,胡亥是想害死知道真相的人,怕自己的政权动摇。”
“那使者赐药的时候对蒙毅说,胡亥封了他一个偏殿卫将军的阴司职位,和李信一样,在地下保卫都城,但不知道正将,哦也就是卫将军是谁,应该是另外有人。因为蒙毅是负责督造这座地下兵营的人,胡亥怕他真的死而复生来报仇,所以就在他死后,将地宫又改造了一次,加设了很多机关。”
我听了张弦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胡亥为了取代扶苏自己做皇帝,策划阴谋杀害忠臣良将,有可能还害死了秦始皇。他们将李信活活烧制成了兵俑,估计是不死药在烧他尸体的时候已经开始起作用了,所以李信才没有灰飞烟灭,竟然变成了不死不活的兵俑粽子,实在可悲可叹。
眼镜忽然将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不对呀,历史上不是说秦始皇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派蒙毅继续去山川大岳祷告祈福的,秦始皇中途病死,蒙毅又不晓得噻。况且他回咸阳的时间比秦始皇的遗体还要晚,时间上说不通嘛。”
张弦瞟了他一眼说:“四川陕西自古搭界,你虽然能听懂一些古话,也懂文言文,但你却不懂古人的语境。”
“因为按照蒙将军的说法,秦始皇命他祷告山川谁也不知道其中真假,说那是胡亥、赵高、李斯他们的片面之词也在情理之中,秦始皇让他去找到公子扶苏和大将军蒙恬,并且带扶苏回京继承大位,这里中间的转折他没有细讲,只说快马轻骑带诏书回咸阳。其实古人在说国家大事的时候,都是这么说话的,处在当时的语境中是不会产生误解的,只是今天的人说话,总是以现代人的思维去揣摩过去,多半容易得出错误的结论罢了。”
眼镜吓了一跳,看了蒙毅一眼,说:“小哥,这你也听得见?他不会怪我私底下议论他吧。”
蒙毅也听懂了一些,笑道:“乡间俚俗,小人窃语,漫漫其口,其能堵塞欤?又岂足挂齿,由他。”
他这句比较书面化的文言文,我照着课本来揣摩,倒也听懂了,眼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东海骂道:“你们别他娘的谈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古人都死了,谁对谁错都没有意义了!还是立足眼前,多想想地宫里的路怎么走吧。”
张弦点头道:“是啊,历史上该有的,都有了,历史尚不见于记载的,也不过是滚滚红尘,滔滔逝水,该淹没的就淹没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蒙毅苦笑了一下,看着他点头说:“你们领我出去,等到了兵营正室,我来带路。”
第413章 开不完的墓门()
当我们再一次来到周天锁魂棺的时候,蒙毅明显感到非常愤怒,大骂赵高不是个东西,公报私仇。看来他还懂一些风水术数,知道这是有人在镇他,在诅咒他。他的牢骚我们也只好听着,就当是个屁放了。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是非曲直历史上早有定论,做人的标尺摆在那儿,我们也已经带不出什么鲜活的情绪了。
东海抛了探魂爪,在头顶的青铜合金棺椁上挂了个绳索垂下来,自己先爬了上去。我一直觉得这就是个绳索飞爪之类的工具,非要叫什么探魂爪,平白无故的添了几分阴气,实在是怪得很。
好像倒斗工具不取个玄之又玄的名字,就配不上倒斗这一行一样。
张弦对蒙毅说了我们进来的大致情况,并向他请教了关于阴兵墓穴的布局问题,问他该从哪一面上去。他说按照我们的立场,应该是进去探一探的。
蒙毅犹豫了一下,用渴望的眼神打量着出去的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如此,自然是往里走。”
张弦点头劝慰他说:“李信将军业已成为粽子,蒙将军不必太过挂怀。”
蒙毅点头,又问:“粽子是何物?”张弦向他解释了,他却什么也没说,点点头就顺着打好结的绳子往上爬,身手倒是利索。东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说蒙将军,你不干倒斗行,真是浪费人才了。唔……”
东海忽然捂住了口鼻:“你身上怎么这么呛一股味儿……”
我笑道:“你两三千年不洗澡你试试,能活着就够幸运了,人不脏衣服都要霉臭的。”
蒙毅闻了闻自己的手臂袖子:“我怎闻不到?虽年数已久,有股土霉味,倒也不至于呛鼻吧。尔乃小人,轻视我也。”
等我们全都来到了墓道断口的另一边,蒙毅打算带路,张弦想了想还是说:“将军固然熟门熟路,但如今这坟墓里年深月久,肯定不太平,你还是负责指路,开路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去做吧。”
蒙毅稳重地点头,我忽然发现他其实话不多,也许是懒得跟我们这些“粗鄙小人”多说什么吧。
往前面走了一阵,又到了一处列兵室,吓了我们一跳,但蒙毅却不以为然,还笑话我们没有胆色,连泥胎都怕,上战场估计也丢盔弃甲了。我知道跟他解释不清楚,交流上有代沟了,就懒得分辨,由他去了。像这样的列阵大厅,我们走了好几个,也没有再发现什么尸变、活俑的异常情况,要不是一进来就遇到卫将军俑,我保不齐还会特别兴奋,但现在只觉得四周都阴恻恻的,充满了变数。
在蒙毅的指点下,我们少走了很多迷宫弯路,来到一处地方,蒙毅说这里本来是有个行军墓道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却被一座坟墓给挡住了。
我们走过去研究了一下墓门设计,发现这是滚石双合门,虽然很牢固,但对于我们这种“专业人士”来说,要打开也不算太难,只需要用套钩沿着墓门缝隙塞进去,套住滚石往一边带就行。
不过这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还是需要一定手法的,必须在细钢丝上涂一层特制的清水胶,然后套环从中缝塞进去,自由转弯,适当折叠,等套住了圆形滚石后,就要等胶水干固,然后以同样的方法再套一根铁丝,这样两个套就不会互相粘连,拉起来就不会因为一个松脱了导致两个都被扯脱。
等做好这些准备工作后,才是开门的第一步,两个人分别从不同的角度用力去拉扯这个圆石,让其中一根铁丝在圆石上多缠几道,不缠的那一根胶水会脱落,但还可以借一次力。这时候用没缠住圆石的铁丝别着劲往上一带,同时缠了几道的铁丝猛地往边上一拉,就算大功告成了。
不过这样还不算完,这只是解决了两个滚石其中的一个,两道门各有一个,要如法炮制再拉开一个,才能用黑折子撬开石门。
胡子亲自出马,让东海打配合,反复折腾个把小时才将门打开,这活儿是个细致活,多的窍门没有,就是讲运气,费时间。我们几个耐着性子,心里早就不耐烦了,但蒙毅倒是沉得住气,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等门一推开,我们赶紧将滚石放回去固定好,卡住石门,免得再度被关上了。虽然从里面开门很容易,但石门厚重,打开要费时间,万一里面再出个什么状况,我们关着门就等于断了自己的生路,这都是常识了。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门里面竟然还是个长长的甬道,和外面一样,比较宽,这应该就是蒙毅所说的行军道了。大家都感到奇怪,甬道中间设这样一个门,其目的是什么呢?
我们转了几个弯,碰到了好几个这样的墓门,每次费劲巴拉的打开,里面却还是甬道,这路好像走不完一样。在打开了四个墓道之后,现在别说我们,连蒙毅都懵了。
走到第五个墓门前面时,胡子说:“越到后面越危险,这种情况我从来没见过,恐怕也只有秦陵有这种特殊设计了,里面也许是埋葬着什么很重要的大人物嘞。”
我想到以前遇到的危险,忙提醒说:“会不会是关着什么特别危险的东西?”
胡子被我吊起了胃口,反问我:“比如?”
我脱口而出:“比如尸王、活俑、恐怖阴功什么的,也许有毒气。”
朱子豪点头道:“还记得门老头的话吗?他说这里面有水银毒气,应该是矿井挖穿了墓道以后,由于长期暴露,外面的水银都蒸发出去了,所以我们这一路才平安无事的。”
我点头道:“他们当年的确没有及时填土封闭矿井,估计就是想着开放一段时间,等毒气都散尽了好去发笔横财。但后来由于时间太久了,井口被野草埋住,导致路过的人接连出事,死难者家属年年都去井边烧纸拜祭,可能当年那些矿工是怕扯出古墓的事之后惹上官司吧,再加上里面又闹鬼,于是就把井给填平了。”
胡子一边听我们说话,一边摸出了干粮分发给大家,叹了口气,笑着说:“这的确是个难题,如果里面有大量水银的存在,那可真是要命的事情,搞不好咱们得空手而归。干了这么久的活饿得慌,我看,还是先吃饱了再继续吧。”
我从胡子手里接过了大饼,感觉他也胆怯了,不过是在强撑着,他应该也是怕出事,所以趁现在安全,先给大家缓口气,补充一下体力。
我从眼镜和东海的眼睛里,也读出了这种信号,只是大家都不说,我知道这种事说不得,说了怕了,人就泄气了,这股气是撑给同伴看的。倒斗倒斗,富贵险中求,这一行古往今来不知道栽了多少人,人在地下最怕的就是一口阳气撑不住,虽然它没什么科学性,都是老忌讳了,但大家悬着命呢,所以只要不是到了两难抉择的坎上,都讲究这个。
从我个人的观点来看,觉得这也是有一定科学性的,所谓士气不振,一溃千里,有时候就是人吓人,彼此借个胆儿,胆儿也就肥了。胡子不说,就说明他还不够怕,大家都不说,就是大家都不怕,既然你们都不怕,老子怕个卵啊。
我们铺了张大纸,坐在上面休息,东海拿出矿泉水,大家各自就近递了水,我刚吃了大半个饼,忽然听见来时路上“咣咣”两声,胡子猛地跳起来:“不好,有人把墓门关了!”
我赶紧将剩下的半个饼迅速包好,和矿泉水一起塞进背包里,大家刚站起来,张弦已经冲了过去,卷起一股土霉气味的阴风。
第414章 暗中帮手()
“快快!快跟上去!”胡子忙着吩咐了一声。
我们马上跟着张弦往来时路上冲,跑过了一道门,才发现是距离我们最近的第二道墓门被人封了起来,张弦正在忙着搬开滚石。
我们赶紧上去帮忙,七手八脚重新打开了石门,前面的门却只是搬开了一个滚石,看来暗中使坏的人知道我们追过来了,所以根本来不及关上所有的门,落荒而逃了。
我们继续往前面跑,前面隐隐约约看到有两个人站在行军道上拦着,好像没有脑袋。我心里慌得厉害,没有脑袋的人,怎么可能还站得住?八成是闹鬼了。
等我们靠近一点,才发现这是两尊兵俑,脑袋掉在一边,好像是被人拿东西撞断的,头颅都有点变形了。是谁将两尊兵俑放在路上拦着,故弄玄虚?他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
蒙毅忽然蹲下去,捧起地上一颗陶铸头颅,切切地说:“此二人乃我亲随,孟由、田正。是何人将他二人造像铸成兵俑,又为何放置于此地?”
我发现他手中的兵俑脑袋上,左右两边各有五个手指印,将耳朵都碾碎挤坏了,好像是有人硬生将兵俑的头给拧下来了。
张弦一个人独来独往,他有本事,马上冲了出去,我们却只能一起行动,逐步分析,冒进很容易死人的,张弦他们之所以能跟我们“组队”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我们也具有独立的判断力和行动力,而不是一味地倚靠他和李亨利。
胡子说:“你们注意看陶俑颈部断口,有经络血肉的样子,难道当时的制俑技术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可以将黏土内部铸造出血肉的形象?”
眼镜犹疑地说:“现在科技时代都没这个技术吧?”
胡子点头道:“所以我怀疑这是活俑,关门的人未必是要害我们,可能是帮我们阻止活俑进来。”
我不太相信这个可能,就说:“如果是在帮我们,那他为什么要跑?”
胡子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也许他是遇上麻烦了吧。”
朱子豪问我们:“你们说,会不会是兵马俑大军苏醒了,有人暗中帮我们,但他自己却被兵俑群给包围了,所以急匆匆地跑了?”我朝他看了一眼,发现他脸色很古怪,一阵红一阵白的,估计是吓得不轻。
我说:“既然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小哥吧,晚了跟他碰不上,那才是真有麻烦咧!”
大家都觉得我说的在理,马上行动了。我们往出口一路小跑,迎面撞上了一个走路过来的人,准确的说,等我看清了,发现是一尊会走路的兵俑!
我们赶紧停下脚步,一点点往后退,朱子豪冷汗流了出来,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胡子忙提醒他:“别出声!”但还是迟了,那兵俑忽然瓮声瓮气地说话了:“誓死追随陛下!一扫**,平定四夷,不受教化者,杀!杀!杀!”
蒙毅愣了一下,也附和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看到蒙毅这样,感到很无语,心里竟然还泛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惭愧。秦兵忠心不二,这种强横的效死命的气节,现代人身上是找不到了,兵俑发自灵魂的文明自豪感,完全震慑住了我们。
看大家的反应,我们都被兵俑极具杀气的话语给吓破了胆,陶俑的嘴巴并没有动,也不知道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也许祂整个身体就是这股执念的化形吧。
胡子说:“没办法了,东海,为先,咱们三个合力,看看能不能搞定祂!”
的确是没办法可想了,我点头说好,东海说:“眼镜和猪老板也别闲着,能帮忙的就帮一把,我们可没把握能制服了祂。反正都是救自己的命,这关口谁也指望不上。还有蒙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冷汗从耳朵边上流下来,痒痒的,我却没有心情去擦拭,之前那个偏殿卫将军俑连张弦的霜锋剑都给弄断了,凭我们几个**凡胎,怎么跟这种异物对抗?
胡子不回头地对大家说:“不要硬磕,兵俑速度不快,我们可以智取。”
朱子豪急得大骂:“你他妈说得轻巧,你来智取给老子看看,怎么智取?”
“要不你来试试,我替补?”胡子咬了牙,冷冷地回敬了一句,朱子豪就不吭声了。
我将矿泉水摸出来,朱子豪忙拦着说:“你还有心思喝水,快放回去!”
我一愣,这家伙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将矿泉水瓶子朝行军道墙角扔了过去,离兵俑特别近。其实我不是要喝水,是想试试看这样能不能让眼前的兵俑转移目标,哪怕是能分祂的神也好。
兵俑果然上当了,直接“突突突”跑过去,一剑砍向了墙壁,反座力将自己的手臂都震断飞出去了。
“跑!”胡子喊了一句。我们抓紧时间赶紧往外面跑,东海还不忘了骂一句:“猪老板,拉屎放屁你管不管?”我心里忽然觉得好笑,东海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我虽然会心地笑了一下,心里却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