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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盗墓-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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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想哭又想笑,紧张的要死,不知道他哪来的心情唱歌,居然还是大秦战歌,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张弦唱歌,却完全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思。我心想你怎么不唱好汉歌呢,再来个纤夫的爱。我快死了你知道吗?

    我心里渐渐骂了起来,可他还在赳赳老秦个没完,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忽然他也不唱了,歌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我心里一急,后背忽然被一只手掌拍了一下,接着右面肩膀也被一只手搭了上来。

    我吓了个半死,浑身一颤,胡子在后面说:“没事了,小哥将祂们引走了。”

    我忙问:“那是什么?”

    “镇国守墓青铜神兽,我大秦法神兽,獬豸。”这次回应我的人是蒙毅。

    果然是这种东西,我脑门一圈发热,刚意识到得擦掉额头的汗,才发现整个脑袋像洗脸打湿了头发一样,满头满脸的汗水。

    我看朱子豪居然稳得住,这心理素质还是没得说,就打趣道:“猪老板,你刚才怎么没喊救命啊?”

    朱子豪犹有后怕地说:“找死哦!老子又不傻,越是碰到这样的坎,越是不能掉链子噻,我纵横古玩商界这么多年,又不是吃白饭的!”

    他试探地问我们:“那现在是出客,还是继续呢?”

    眼镜说:“废话,当然是出去……不对,被你带歪了,当然是继续喽。”我被眼镜的态度吓了一跳,原来他闹了个乌龙,不由得让人无语。

    我们循着张弦的足迹,尽量让开主墓道给阴物走,踩着边贴着墙往前摸,吃了一盏灯的苦,这回我们学精了,宁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要自己早发现“敌情”,直接开了三个手电灯,搞得像专门跑下来游行示威一样。

    等走了一阵,我们才发现这不是一个墓室那么简单,这是个非常大的大厅,中间有一根像楼房一样的天然石柱子顶着,像是开凿地陵的时候,故意随形就势留下来的。

    随着我们靠近天然石柱,发现这根柱子上面拴着八根巨大的锁链,看着也是那种独特的青铜合金材料,离地面约莫有七八米高,张弦蹲在其中一根链子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

    他看到我们来了,就动手指了指屁股下面,我们一看,乖乖不得了,起码有一两百尊青铜神兽昂着脖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只要他一个不小心掉下来,势必有死无生。

    他打了个手势,让我们从大型石柱左边绕着走,我们转了半圈,发现石柱这边别有洞天,贴着柱子壁凿了些借力的地方,也不过半掌宽,除了大活人小心翼翼能攀缘之外,什么死物都上不去,倒是易守难攻。我顺着凿眼往上看,发现石柱这边才是玄机所在,原来八根粗铜链子套住的不是大石柱,而是石柱这面的一口大铜椁,如果说棺椁是棺材,叠罗汉都可以睡七八上十个人了。

    我看着总觉得这个铜椁看上去不协调,好像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我就问他们铜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眼镜说:“这不是铜椁。”

    我明明看着这是由全铜铁铸造的棺椁,而眼镜却说这不是铜椁,我问他凭什么这么自信,眼镜说:“道理其实很简单,如果是铜铁棺,肯定特别重,但这八条锁链蹦没有被绷直,是有一定拉力僵持产生的弯曲度的,根据《阴宅》的断语,这充分说明了铜椁其实是铜皮外包的木椁。”

    我们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下面的青铜兽被我们吸引了一些过来,都在下面翘首企盼,阵势很是骇人。张弦从铜链上走过来,问我们:“敢不敢开这个棺?”

    我愣了一下,开棺还有这么多讲究。眼镜摇头说:“要是李老板和你两个人都在,什么棺椁我们都敢开,但这个棺恐怕是大凶啊,说实话,我有点怯场。”

    张弦忙问:“怎么个大凶法?”

    眼镜说:“这个椁被古人安放得如此巧妙,其工程之伟大,举世罕见,这有个说法,叫‘八龙抬棺’,里面躺着的,不是大凶就是大恶,是受到诅咒的人啊。你们看这个椁,八条混金铜链将它悬在半空,上不接天下不接地的,而且用铜链在棺面七缠八绕,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个术语叫它‘锁链’,也叫锁魂链,是‘困龙’的意思,也就是说,造墓的人和里面的人有过节,而且死者还是个大人物,不然动用这么大的排场他也不够格。”

    我点头道:“能称得上龙的,大概除了皇帝,就是皇族吧?”

    眼镜摇头道:“不光是王族,也有位极人臣的,德才超群的,都可以称龙,或者直接就说没有限制,只看德行够不够,人们承不承认。那个时代,是个敬重道德的时代,从德望上讲,名望大于权力的时代。秦朝是中国乃至世界上第一个多民族中央集权政府,在那个时候,龙不光是皇帝能用,臣工和百姓也都能用的,至于怎么个用法,主要还是考察人们的评价来定夺,有的名副其实,有的徒有虚名。”

    眼镜这么一解释,我就傻眼了,这棺材里装的,究竟是有道德、有才华的老百姓,还是权倾一世的文臣武将,还是嬴氏皇族,甚至是在当时对社会发展有较大贡献的枭雄、人杰,都不好说,范围太宽了。而不了解棺材里面葬着谁,就不好评估风险,对开棺摸金来说也是有更多压力的。

    既然这种棺椁非常少见,而且仪式隆重,里面肯定有陪葬品,我是不稀罕那种昧良心钱,但我们的线索经常就是从陪葬品中获得的,这是我们找出真相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东海看我们分析了半天,不耐烦地说:“仗义每多屠狗辈,百无一用是书生,老话真是一点也不假!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想得那么复杂干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冤魂坟墓。”他自问自答,“本来就是给帝王造的墓,而且又不是秦始皇就寝的皇陵,只是个前军护卫陵,那事情再简单明白不过了,里面的死人,全他妈是冤死的!”

    他呵呵冷笑了一下:“护卫陵何等重地,哪是随便就让人葬在里面的,而且还是个困龙诅咒,你们难道觉得这棺材里躺的正主,会是个例外吗?”

第424章 骑棺材难下() 
还是东海透彻,直肠子思维的好处顿时凸显了。他说得对,在那个时代,像这种情况出现例外的可能性,几乎是等于零。下面的青铜兽傻巴巴注视着我们,却无可奈何,这种情况让人哭笑不得,我还是第一次在斗里面对这种大场面,还能这么悠哉。我忽然想到了以前第一次看见海猴子群的时候,那时候多惊险啊。

    “还要开棺吗?”我坐在铜链上,晃着脚问。

    “首先你得能打得开。”眼镜摊手道。

    东海也无奈地说:“首先你得能将棺材放下去。”

    张弦轻轻叹了口气,问:“胡子有办法吗?”

    眼镜笑道:“谁说不能放下去的?只要找到开启的机关,当年古人怎么拉上来的,我们就能怎么放下去,八龙抬棺又不是现代的钢筋焊接技术。”

    我吃了一惊,拍了拍身边的石柱问他:“这里面该不会被凿空了,有机关齿轮什么的吧。”

    眼镜点头道:“八龙抬棺这个名字的来历,就是因为它很像是盘龙天柱,龙是指的这些铜链子。不过除了当年工匠们调试机关的时候,它应该从来都没有放下来过,现在要用,怕是要浇点润滑油在链子上。”

    我晃了晃铜链,石柱那边的接头处忽然扬起了灰尘,有空隙,的确像是个机关。

    我们带了汽油,勉强可以当润滑油使用,但是不多,要节约着用,只能在链子上一点点的擦拭。最主要的是下面那么多青铜獬豸兽,别说还不知道机关在哪儿,就是知道,也不敢启动,落地我们不是找死吗。

    可是不将棺材放下去,棺材上的铁链就没法解开,不解开棺材上面缠缚的锁链,就不可能打开棺椁,这真是个死扣,明知道方法都不敢去实施。

    眼镜忽然从铁链上站了起来,朝棺椁那边走去,晃悠悠的看着吓人。我忙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我去检查一下,开关很可能就在棺椁上。”

    胡子忙说:“我也过去。”他和我在一根合金铁链上,一晃悠,我顿时有种要掉下去的感觉,连忙抓紧了。

    这就跟高空走钢丝差不多,虽然锁链很大,但我们却不是杂技演员,没这个功底,他们两个这一路摇摇晃晃,走得惊心动魄。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棺材忽然动了一下,好像在下沉。

    我吓了一跳,再看看,却好像没什么变化,锁链居然都晃了起来,棺椁颤巍巍的,像是装了弹簧。

    看现在的情形,的确证实了有机关的结论。

    眼镜到了地方赶紧爬上棺椁,他脚踩到实处,终于哈哈笑了起来。得意的笑了一阵,对我们说:“我知道怎么下去了。”

    我一听却急了:“别,先别急着下去投胎!”

    他愣了一下,点头道:“也是,差点忘形了。我就告诉你们怎么下,机关的开关不在棺椁上,但也在棺椁上。”

    东海骂道:“你他妈能让人省心不,什么叫在也不在,不在也在?”

    眼镜解释说:“只要再走过来一个人,重量够了,就能将它压下去。”

    我以为他瞎说,忙道:“你别开玩笑了!这所有的铁链子和棺材加起来,起码有超过一万斤吧,一个人才才百十来斤,怎么可能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呢。”

    眼镜却说他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他又解释道:“八龙抬棺的机关设计很巧妙,它就好比是个天平,本身的力量调试已经处于平衡状态,只要再加上四五百斤,就会开始慢慢下沉!”

    东海摇头说:“我可不信咧。你有那么神,连五百斤都知道?”

    胡子说:“眼镜没乱说,这是有根据的。小哥在这里,再加上我和眼镜,有点坠力它就开始打晃了,我们背着背包,体重平均算下来,一个人约莫也有一百二三十斤吧,三个人就是三百六七八,再来个一百二三十斤的汉子,大概正好是五百斤嘞!”

    我估摸了一下,我们都不算胖,小哥的身材很匀称,眼镜要瘦一点,但胡子比较魁梧,匀给他几斤肉,差不多就是那么回事。

    张弦忙喊:“那千万不要再过来人了,现在下去可坏事了。”

    朱子豪大声应道:“放心吧小哥,我们都不傻,可这也不是个事啊。”

    他说的,正是我担心的,我不由得再次朝下面看去,相隔七八米高,一大群机关铜兽在下面虎视眈眈,仰着脖子,像饿狼似的等着我们往下掉!如果这时候谁不小心滑手掉下去,那真是命中该有此劫了,就算下面没有铜兽,也要活活摔死。

    张弦忽然问我们:“你们谁会哭棺?”

    我们面面相觑,像我们这种九零后山里人,从小背井离乡外出打工,跟老一辈的都脱节了,什么礼节传承都丢得一干二净,哭丧这种技术活儿肯定不会。别说我们不会,70后都未必会,80后也不谈了,和我们一个德行,现在就看00后有没有时间去创新了。

    我好奇的是张弦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每次他出现反常,往往都是有原因的,不是更好就是更糟,我不得不紧张。

    张弦又问:“胡子也不会吗?朱老板呢?”

    朱子豪茫然地摇头,胡子笑道:“我家老头子倒是会,可他死了,我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只会在一旁偷偷抹泪,丧事还是邻居帮着操持的。到我们这一辈儿上吧都差不多,打工的打工,打邪的打邪,那些规矩早丢了,连个孝道都没有。”

    他解释又问道:“主要是没时间,更没人教。小哥问这个有什么用吗?”

    张弦说:“在我们那个时代,如果双亲有人去世,在钉上棺材的时候,必须有一个儿子上去骑着棺材边哭边安慰老人,叫他不要害怕。”

    我好奇地问:“那要是没儿子呢?”

    张弦说:“有儿子,仪式就叫骑棺哭,只有女儿,仪式就变成扶棺哭。这是因为男人嗓门洪亮,为了让亲人听得到声音,让他不害怕,所以这种事情由儿子来做是最好的,即便没儿子的人家,也尽量用侄子什么的骑棺哭,没得选才叫女儿扶棺哭。”

    我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好像有点什么门道,忙问张弦:“这个仪式除了安慰亲人之外,还起到别的作用吗?”

    张弦点头道:“有!”

    他干脆的回答,不由让我一愣。难道哭丧还能把青铜镇墓兽给哭走?

第425章 哭() 
张弦反问我:“坟墓中的法兽为什么有灵?难道你还相信祂们是用机关驱动的吗?”

    他又问得我一愣,我点头道:“铜兽是整体倒膜铸造的,不是组装的,所以没有真正的关节,祂们全靠局部液化自己来进行活动。”

    他点了点头,认真地听我讲,我继续说:“而这样的一个突变过程,完全靠瞬间高温和骤然冷却的双重化学反应起作用。可是到目前为止,恐怕还没有一门科学研究能达到这种效果。”

    “所以我认为这是阴功的力量,就好像岩金地脉的奇妙反应一样,我解释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它应该是属于还没有被人类所发现的神秘能量体,属于未知科学的范畴吧?”

    我不确定地总结道。

    张弦点头,虚晃着食指说:“这就是阴功的作用。如果这座坟墓里存在阴功,那么必然有粽子。如果有粽子,那祂一定有执念。这里的人都是枉死,就算可能有自愿殉葬的,也是悲愤填膺,无心苟活。所以——”

    他胸有成竹地说:“只要有人会骑棺哭,那么棺材里的粽子必然会有所动,他的感念会影响到下面的那些执念分身,继而会将我们同化。”

    我吃了一惊:“将我们同化?”

    “你不要误会,”张弦道:“这个同化不是那个同化。我的意思是说,青铜神兽将不再认为我们是入侵的异物,也就不会对我们产生排斥反应。”

    “你怎么知道它会不会起作用?”朱子豪疑惑地问。

    张弦笑道:“那就看祂们走不走了,如果有效,青铜兽就会散去。”

    我说:“那好办,你骑在棺椁上哭一场不就完了?”刚说完我就觉得不对,这么大的棺椁,人是不可能骑得到的,再怎么张开腿,顶多也就是趴在上面,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区别了。

    张弦面露为难之色,苦笑着说:“关键是我不会。”

    东海骂道:“靠!你这不是浪费感情吗,说来说去,你自己不想干这破事儿。不就是哭一场嘛,歌都唱了还在乎哭吗。”

    我想笑,可笑不出来,虽然我没有恐高症,但我想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恐怕都笑不出来。张弦解释道:“这不是随随便便哭一下就行的,要一套专门的规矩,我是西阳国公族,公族戴孝理政身系国民,属于特例,所以不懂得百姓的哭法。”

    他等了一会儿,失望地说:“没人会哭,只好算了。没想到偌大一个中国,国人居然沦落到了连哭亲都不会的份上,道德仁孝被冷落至此,哎……”

    蒙毅忽然说:“我来试试!”

    张弦眼前一亮:“将军会哭丧?”

    蒙毅说:“蒙毅身为人子,岂有不会之理?”说完他就往锁链中心的棺椁那里跑,如履平地。

    我们吓了一跳,赶紧喊他回来,但他实在是太快了,幸好张弦发现不对劲,自己从另一条锁链跑了过来,总算拉平衡了。

    我正在庆幸,忽然发现脚下的锁链开始梭动,心头一跳,发现棺椁正在不断地下降,连张弦跑回来了都不管用。可我现在急也没用了,锁链不断地从另一边墙壁里吐出来,连着中央石柱的锁链抖得哗哗地响,我只能用力抓紧了不让自己掉下去,什么也顾不上了。

    不过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棺椁上看似四平八稳的,落下去就到了底,我拽着锁链虽然很累,但还掉不到下面去,反而是安全的。可到时候石柱这边的锁链几乎竖起来,我们又能吊在半空坚持多久呢。

    何况眼镜这种“水货玩家”还趴在棺椁上,过一会儿就该死翘翘了!张弦忙喊:“蒙将军,快哭,快哭!”

    我虽然身处险境,但却哭笑不得,终于忍不住干涩地笑了起来,那有这样逼着人去哭的,哭得出来吗?

    没想到蒙毅竟然真哭了。

    棺椁缓缓下降,蒙毅哭得肝肠寸断,像唱着古老的哀歌,诉说着人世间种种不幸,劝说着逝者灵魂安息,给棺中人些许安慰,他哭的话我只能听懂一部分,拖音都很长,听得连我这个活人都感觉到了丝毫温暖,真是死人都让他给哭活了。

    “君呐——啊——哈!你走——了——哇——哈!莫怕——啊——哈!我来——相——送——啊——哈……黄泉——路上——啊——哈!且听!我——言语——啊——哈……”

    他的哭腔打着奇特而古拙的节拍,将哭泣变成了一种语言艺术,周而复始地反复大段吟诵着,相同的韵律,变换着用词。我听着听着,忽然感觉手上生疼,抬头一看,发现被链子震出血了,已经都开始粘稠起来,说明早就受了伤,而我听哭丧听入了神,竟然没有觉察到。

    突然我发现地上的青铜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得差不多了,还剩下零落几只,也在踽踽徘徊,只留给我们几道模糊的影子。

    我大喜过望,忙对东海他们喊起来,赶紧往下溜,我实在撑不住了,手臂酸麻得跟不是自己的手一样,没多少感觉了。下到离地还有两米多,我再也支撑不住,掉了下去,屁股疼得跟打了针一样,骨头感觉都摔裂了。

    我忍不住叫唤了两声,东海身体比我强壮,居然坚持到自己落了地,可朱子豪还扒在上面不敢动,估计是被我吓怕了,他自己也坚持不住了。东海走到他身下,笑着喊道:“猪老板,来,往下溜,受不住了就跳下来!还是我来接你一把,你看我人好吧?”

    朱子豪估计早就受不了了,闻言滋溜往下滑,仰倒在东海身上,他拿起手直甩,甩了我一脸血,应该是手麻得生疼。

    我看东海的手也受伤了,但和我一样都不怎么严重,朱子豪估计是刚才滑下来的时候蹭破了皮,多流了一点血。

    棺椁落地,锁链也就松动了,蒙毅还在哭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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