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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了退路,只好干巴巴等着,里面闷响了一阵,终于没动静了。我暗自松了口气,心脏“咚咚咚”剧烈地跳动起来,这才有空后怕。
石棺里突然传出了声音:“小佑,打开棺盖,我出来就盖上!”
这居然是李亨利的声音。难道他没有死?或者说,这是祂强大的阴功在蛊惑我们?
休佑和张弦一人一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棺材盖,居然让尸厌敏捷地钻出来了。我不知道李亨利现在到底是人是鬼,张弦和休佑已经迅速合上了棺盖,石棺里面又闹腾起来。
第482章 西王母之诗()
尸厌道:“小佑,你有什么法子让祂安静下来吗?”
我愣了一下,会说这么有条理的话,有清晰的思维,果然李亨利没有死!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这次身体竟然恢复得这么快。
休佑笑道:“你们将我关进去,我送祂一个见面礼。”
李亨利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两秒的时间,才笑道:“摸金校尉果然是有手段!”
他们再度打开了石棺,里面忽然伸出来一只皮包骨头的死人手,休佑一把抓住,接着塞王的骷髅头也探了出来,被他用另一只手塞了回去,他自己也跟着扑进去了。我看得特别紧张,张弦和李亨利再度飞快地合上了棺盖。
东海好奇地问:“我糙,这是怎么回事?李老板,你刚才太吓人了,变成个烂粽子,在我身上咬下一块肉,活生生吃掉了!你下回提前打个招呼好吗,吓死宝宝了!”
我更感到惊奇,前一刻东海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一刻伤口竟然就好了,他开得出玩笑,说明已经不疼了,不然他肯定还活在恐惧中,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虽然伤疤是永远留下了,但他这恢复速度,也太神奇了吧。
李亨利说:“我的长生之法,是源自鱼凫王的吞噬修复长生法,属于古蜀第二代长生法。刚才我为了救人,只好让自己加速尸化,恶化成尸厌体质,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的失控了。刚才谢谢你的一块生肉,要不是救我及时,恐怕我这次就彻底变粽子,再也缓不过来了,我差点就在棺材里将你给吃掉。”
他最后这句话,听着让人毛骨悚然。东海吓得脸色惨白:“靠!那你还是别谢我了,这么特别的感谢,我接受不了哇。”
阿勒担忧地问:“塞王粽子这么恐怖,阿佑在棺材里很危险吧?”
李亨利干脆撑手轻跳,在石棺上坐着,吊着两条腿笑道:“小姑娘别担心,他可是摸金校尉的开山祖宗,本事大得很。你这话,留着关心塞王比较合适。”
我虽然也很担心,可是看李亨利这么胸有成竹,也不好再啰嗦什么。我搞不懂这花岗岩做的棺材,怎么会比镇魂棺还要管用,于是就问他。
李亨利微笑道:“知道你为什么一靠近这口棺材,头就晕得受不了吗?”
我摇了摇头,他拍了拍棺盖,微微冷笑着说:“哼,花岗岩本来就有辐射,这里的花岗岩辐射更严重,这就好比是一个天然的放射线载体,被大自然写入了某种特殊的宇宙射线能量,以前那些镇魂棺,也是这个理。”他又指了指脚下:“玄机就在这神庙下面。”
虽然脚下是墓石砖,看不出名堂来,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看了地下一眼,脚底下好像就是阴曹地府一样的感觉爬上心头,酥酥麻麻的。
李亨利说:“要说到塞王,还得提一提周穆王。当年周穆王西巡,到了昆仑西王母之国,两人产生了情愫,这在《穆天子传》中就有记载,其中提到了西王母和周穆王对歌的事情,我给你们讲一讲。”
李亨利坐在石棺上,对我们讲起了西王母的歌谣。
他说:“《穆天子传》记载了这么一个历史。癸亥,至于西王毋之邦……吉日甲子,天子宾于西王毋。乃执白圭玄璧以见西王毋。好献锦组百纯,组三百纯。西王毋再拜受之。”
“乙丑,天子觞西王毋于瑶池之上。西王毋为天子谣,曰:‘白云在天,山?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天子答之,曰:‘予归东土,和治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
“西王母又为天子吟曰:‘徂彼西土,爰居其野。虎豹为群,于鹊与处。嘉命不迁,我惟帝女。彼何世民,又将去子。吹笙鼓簧,中心翱翔。世民之子,惟天之望。’”
“天子遂驱升于弇山,乃纪丌迹于弇山之石,而树之槐,眉曰西王毋之山。”
他这一通文言文下来,我听得头大,东海也不敢顶撞他,但还是直接就说:“你别讲天书了,给翻译成大白话呗。”
李亨利说:“那好,我用大白话给你们讲讲。是说癸亥年,周穆王西巡天下,带着礼物来到了西王母之邦,在这里住了两年,并且在乙丑年也就是他来西域的第三年,选了个甲子吉日,以周天子的身份借用西王母国的地方做东,在瑶池上宴请西王母。”
“西王母呢,就趁着酒兴对周穆王唱起了歌谣,说:‘白云在天上飘荡,我这群山都依偎在你天下的怀抱里,可是从东方到西域的路,悠远漫长,需要跋山涉水。如果你将来还活着的话,你还能再来看我吗?’”
“周穆王说:‘等我回到东方帝都之后,一定会好好治理诸夏国邦,等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的时候,我就回来看你。我估计最多只需要三年,说不定不出三年,我就能再来西域见你啦!’”
李亨利笑道:“这西王母就唱着歌回应说:‘到我西域来,没有奢华的招待,只好委屈你居住在荒野之上,和虎豹鸦鹊为伍。我是汉日天种,是帝女,为了我的百姓,我不能离开我的国度,随你东迁。你也不是一般人,终究是要离开我大西域的。我只好为你吹笙鼓簧,礼乐相送,我的内心像是长了双翅膀,随你翱翔到远方去,你把我的心带走了。你我都爱民如子,舍不得抛弃他们,我们两个,只能祈望上天的垂怜嘞。’”
李亨利讲完了西王母的歌谣,笑道:“周穆王心里感伤,走的时候让石匠在日落之处的弇山刻石,题字‘西王母之山’,并且亲手在那里种下了一棵槐树,以寄托思念之情。这个历史故事,大致就是这样吧。”
东海摇头道:“你说那个周穆王,是西周的吧?春秋战国的前面那个。”
李亨利漫不经心瞟了他一眼道:“还有第二个西周吗?”
东海说:“汉日天种顾名思义,从汉朝才有汉人这个说法的。可既然在周朝立国之前就有西王母国,那怎么可能是汉日天种咧?”
李亨利冷笑着问道:“黄帝时代就有西王母之国了,今年是哪一年?”
东海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粗脸一红:“懂了,汉日天种是今天的话,其实也可以叫炎黄天种、虞日天种、夏日天种、商日天种、周日天种什么的。”
李亨利笑道:“你真是有长进了,不过不是你说的那样。汉日天种的传承,越到后来越复杂,在黄帝的时代已经就有西王母之邦了,但是周朝时才有汉日天种,这中间可差了两千多年呢,繁衍生息,要出现多少变化?可以说西王母之国包含了汉日天种的塞种人,但塞种人的朅盘陀国,却不能包含西王母之国,这是个先后大小的问题。”
东海抓着脑袋想不明白,干脆问道:“所以呢?”
李亨利笑道:“所以闲聊了一阵,时间到了,应该可以放小佑出来了。”他从棺材上一挪屁股,轻轻跳了下来。
虽然是说闲聊,但我想他不会有这个兴致,他讲的这些,应该是对长生谜团很关键的东西。
根据我所了解的一切事情判断,他讲的无非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西王母之国早就和中原有密切往来,到了商朝的时候,周国的公主远嫁波斯时,在西域遇到当地战乱,只好筑城自保,建起了公主城。
兵荒马乱的,公主莫名其妙怀孕了,她的随从干脆拥戴她在这里立国,对外宣称是感天而孕,怀的是太阳神之子,所传的种,是边塞之种。并且这位周公主的儿子,后来继承女王的位子成为了第一代塞王。
再后来,周国取代商朝成为了周朝,国主自然就是天子,所以朅盘陀国的后世塞王自认为是天国后裔,所以自称华夏皇族与太阳神之子。时光荏苒,汉朝影响力巨大,华夏人被周边民族称为汉人,朅盘陀国也接受了这个称呼,相应的,自己“汉日天种”的称谓就这么固定下来了,意思是汉人和太阳神所生的天种。
李亨利敲了敲棺材壁,问道:“小佑,好了吗?”
棺材盖突然“砰砰”响了两声,我们紧张地盯着,接着又是两声闷响,好像是休佑在里面作出了回应。
李亨利捏了捏拳头,搓着手说:“好了,打开棺盖吧表弟。”
张弦却没有回应他。
我本能地朝张弦看过去,只见他满头满脸的汗水,咬着牙闭着眼,束紧的头发里面都渗出了水,苍白的脸上连一点血色也没有。
李亨利吃惊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呀为先!”
我大吃一惊,难道李亨利是说,让我用自己的鲜血去喂张弦?他会疯的!
看我踌躇着,李亨利大步走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将我往张弦那边拖去,冰冷无情地说:“救了他不是好事,这我也知道。不救他,等会儿他可能更加疯狂,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亨利使劲一拽,脱手将我摔向张弦,我不由自主地脚下踉跄,被他甩到了张弦跟前。我看着他苍白的面庞,而他却无动于衷,闹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像是完全没有发现我一样。
第483章 流沙葬()
我看张弦很虚弱的样子,赶紧扶住他,谁知道就像是惊醒了打盹的老虎,他突然睁开眼,眼神里全是杀气,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
他高举着左手,我被他擎着手带离了地面,呼吸滞堵,脖子勒得撕裂般疼痛,心想这下惨了,摸到老虎屁股了,我要完。
我使劲想要掰开他的手,却没想到他的手像是铁箍一样,松都不松动一下,我急得要命,他这么大的力气,如果动念想要捏死我,岂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认识到这一层,我吓出了一身汗,冲他大喊起来:“小哥,是我!快放开我!是我啊,郭为先!”
我的嗓子被他捏着,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张弦愣愣地看着我,好像是认出我来了,竟然真的放下了我。我刚松了口气,他却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张口就往脖子上咬,两颗晶莹的小虎牙凑上来,我感觉刺破了我的皮肤。
我急得大吼大叫起来,这已经不单单是吸血了,这是要我的血命啊。他的犬齿已经快刺进我脖子上的脉管了,我感受到了大筋脉的刺痛。
突然他松开了我,折转身朝花岗岩石棺冲了过去。我脖子生疼,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他猛地撞上了石棺,整个人被撞得发出了一声怪叫,反弹着倒在地上,又爬起来继续冲撞石棺。
刚才下意识的,我还以为他是要趁着最后一丝的神智清明,将休佑从棺材里放出来的。可现在,我发现我还是太理想化了,他这分明是要自杀。就算自杀不成功,这也是重度自残啊!
他一次次地撞击花岗岩石棺,看的人心疼。我看他太痛苦了,想想这一路胜似兄弟般的友情,实在不过眼,于是就决定送上去给他咬。不敢让他咬脖子,就拿伞兵刀小心翼翼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反正这把新刀子也没派上用场,是干净的。
疼,自己拿刀对自己下手,就是有说不出的疼。他很贪婪,我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要不然找不到切入点,他吸血没这么顺遂,肯定要对我施加暴力,说不定直接来个“手撕鬼子”,那我就死得冤了。
他吸了我的血,好像更疯狂了,猛地掀动花岗岩石棺,似乎是想将自己关起来。李亨利赶紧一面阻止他的疯狂,一面叫我闪开,两不耽误。
但是张弦突然安静了下来。他虽然“啊!啊!”狂叫着,但是没有太出格的举动,李亨利因此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事,对付张弦,毕竟不同于对付粽子和外人,李亨利也不能痛下杀手吧。
我发现张弦有点不正常,他好像还有意识,是在提醒李亨利什么。我大吃一惊,难道他是要李亨利马上杀了他?不对,他“啊啊”叫着,是在用超乎寻常的意志力来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奋力提示着李亨利什么。
观察了一阵,我对李亨利说:“我说小哥不是要跟你合作吧?”
李亨利还是没明白过来:“合作?”
我急道:“还表兄弟咧,这么点默契都没有!小哥还清醒着,要和你合作,放阿佑出来!我想他可能认为有两个长生人坐镇,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就不怕他自己会出乱子了。”
估计张弦现在所有的控制力都用于不让自己变得疯狂了,所以对外界的控制力相应就降低了一大截,才需要李亨利帮忙稳住石棺盖,不然光凭他的力量,一定拿捏不好力度,肯定会打乱计划,会连塞王大粽子一起放出来的。
李亨利听我一解释,将信将疑地看了张弦几眼,才恍然大悟,连忙和他合作,打开了石棺。
可刚一打开棺材盖,一个银色的粽子就冲了出来。我拔出了伞兵刀,才发现这银色的人形活物,是休佑。
我大吃一惊,难道他中了金蚕蛊?不对,这浑身的水银色,难道世上除了金蚕蛊,还有什么“银蚕蛊”不成?
休佑刚冲出来,棺材里银光一晃,一具带着平天冠的银色骷髅也弹坐了起来,被李亨利迅速劈腿,临门一脚,重新又踩了下去,然后合上了棺盖。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银色的骷髅,就是那具塞王死后变的粽子。
阿勒惊道:“为啥他们两个进去之后,身体都变成了银色嘞?这口棺材,难道是具有什么神奇的能量,能快速转化人体结构吗?”
胡子回应她说:“不是,这是水银!”
东海说:“对,这口棺材我和李老板也进去过,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要是人睡里面会变银色,我俩也该变了才对。”
我想胡子经常和化学物品打交道,他应该不会认错,东海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这是水银,再排除掉石棺本身的问题,那很可能就是休佑身上的,他之前说送礼物,难道就是指的这件事?
休佑咬着牙没说话。
看来他也不准备开口了,似乎还在用力排毒,憋着口劲不敢松懈,跟便秘似的。我看着他,总觉得心里一股凉意,他脸上、手上那些皮肤裸露的地方,全都是银色的,特别像从前吉乃身上的金蚕蛊。我下意识的离他远远的,这是人本能地进行自我保护,尽管有时候可能真是多余的动作。
李亨利微笑道:“小佑,恭喜你!终于得解脱了!”
张弦忽然怪吼着,再度朝我扑了过来,他的眼睛闪亮亮的,满是渴望。我吓得赶紧跑,可是哪跑得过他的速度,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我才跑了几脚,休佑忽然直接冲了上来,抱着张弦的腰往前猛冲,迅速越过我,很快就顶着个人跑到了神庙门外,两个人一起掉了下去。
我们全都大吃一惊,马上追了过去,李亨利第一个到的,已经伸出手,却没抓着人。我们用手电筒往门外底下照着看,流沙翻搅,热浪腾腾,哪里还看得到他们两个?
李亨利叹了口气,似乎露出了疲态。我难以置信地问:“小哥和阿佑,是不是沉到地底下去了?流沙肯定很深,他们还能活吗?”
李亨利没有说话,这时候花岗岩石棺突然剧烈振动起来,李亨利赶紧冲过去,我们也跟在后面往那边跑,胡子说:“不好了,是那个大粽子要出来了!”
李亨利刚跑到地方,手已经按上了石棺盖,但棺盖突然恰好翻了起来,他还没接上力,就被推得朝后栽倒,石棺盖猛地冲上神庙壁顶,砸得“蓬”一声响,迅速又反弹着掉了下来,再度砸向地面,“咣啷”巨响。
塞王粽子从棺材里爬起,跳了出来,一巴掌将刚站稳的李亨利打得“蹬蹬”倒退了好几步。
我发现这塞王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祂好像是吸收了一些水银的原因,变的特别灵敏,骷髅脸也好像充实了一些。
李亨利接连败退,阿勒却勇敢地站了出去。她眼睛里再一次的发出了那种柔和的荧光,其实这种光并没有发散出来,而是向内收的,有点像辐射一样,这使得她的眼睛看起来很迷人,有一股照彻心扉的清明。这重明眼的力量,真是奇怪得很。
可是塞王粽子丝毫不为所动,这次阿勒也没能够成功“定住”祂。我眼看祂已经朝着阿勒走过来了,近在咫尺,不能再犹豫了,只好匆忙地抓住阿勒的手,往前面扯着跑。
东海和胡子也跟着跑起来,李亨利边跑边说:“你们自己都小心点,这个粽子的实力,不在尸厌之下!”
我听得一阵绝望,李亨利就是尸厌体质,但还尸化得不够彻底,他始终是个体质特异的大活人。如果塞王粽子的硬实力能和真正的尸厌相提并论,那么也就是说,这里已经没有人能治得了了。
当初张弦之所以能对付尸厌,主要是因为他在铁丘坟里和尸厌共同生活了几千年,摸透了隗章的短板,更是因为他那时候还没有从铁丘坟里出来过,办事专注度高,心思足够简单直接,相当于是“半个粽子”。
闲聊时张弦曾经告诉过我,他那时候由于长期的饥饿,身体能量在透支后逐渐锁闭,接近了一种枯竭的边缘,所以类似于僵尸,长生的能量被浓缩起来,铁板一块,就像是高能量压缩电池,所以硬实力强大得可怕,并不是说尸厌真的很容易对付。但他这种身体状态厉害归厉害,却是恶性发展,长此下去,终有一天他会消亡的。
直到他跟着我从墓穴里出来了,这一年多来才逐渐调理好身体,武力值下降了一大截,但是人却健康多了。
也就是说,即便张弦没有被休佑用自杀式的办法推到流沙里同归于尽,他也对付不了这个大粽子,除非是他们三个人联手。两个长生人联手有希望,三个长生人联手,就稳操胜券了。
但是……现实没有如果,不存在的假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