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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盗墓-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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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向地宫深处,阿勒在后面喊我:“为先,你快回来!别去,千万别去!我求求你了!”她的声音中透着绝望。

    她没有跟过来。

    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让她无法战胜自己的恐惧呢?以前我们经历那么多,不乏恐怖景象,也从没见她害怕成这样,如果这里真的有那么可怕,我很庆幸他们没有跟过来。

    可是我心里既开心又难过,从安全角度考虑我是希望他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从内心的渴望来说,他们是我的女人和兄弟,是我最亲密的人,我也很需要他们的力量,我的内心此刻其实是孤独无依的,必须得承认,我很害怕。

    最后看了他们所在的方位一眼,在晦暗的地宫中已经看不大清了,只依稀看得出轮廓,我再往边上一转,进入了拐角,前面和后面都没了同伴,一股沁入骨髓的森冷感觉从身体里面蔓延开了。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再一次成为那个闯入阴曹地府的孤胆幽灵,感官变得敏锐起来。也许地底的生涯真是适合我的,这一刻,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人是鬼,是凌驾于恐怖源头之上的更恐怖存在,还是被无情虐杀鞭笞的绝对弱者。我甚至有点喜欢上了这孤独无助的空茫感受,它使人变得锋利,活在激烈对抗的当下,就像是无形的枷锁,同时充当着护体的盔甲,颇有几分洞悉天道的感受在其中。

    我独自走在暗夜里,观察每一处细节,移动的头灯像是鬼火在飘摇。

    张弦和休佑索求的,究竟是什么呢?是探寻长生的隐秘,还是追求生活的刺激?无论如何,目前我要做的,是搞清楚小李走到底怎么了,如果有恐怖存在挡我去路,就让它彻底消亡好了,哪怕自己跟着陪葬也无不可。如果还有余力,也想看看张弦到底怎么了,毕竟他是比我强大的存在,我虽然担心,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李走在前面等着我,看我到了,就朝我说话:“郭小叔,你迷路了吧,快跟我来。”

    我加快脚步朝他走去,突然被谁在黑暗中一把抓住了后领,拖进了一处地宫窄巷,同时伸出来一只手,只听轻轻的“啪”声响过,将我的头灯摁灭了。

    我认得衣袖和这只手,是张弦。

    等等!我吓了一跳,张弦不是被“吃掉”了,变作了异物吗?那眼前的……

    我赶紧打开了头灯,只见小李走已经来到了我身边,被张弦掐住脖子,脸色极其难看,呈现出一种隐隐的酱紫色,并且灰暗灰暗的毫无生气。可奇怪的是,即便如此,他眼神里却透着邪光,我赶紧转移灯光朝张弦身上扫去,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可以说毫无血色,不过我倒也见惯了他这个样子。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反正不可能是眼花,更不可能是意识模糊,我记得很清楚,他明明是出事了。眼前的事情反转得有点离谱,我已经分不清他们的真实身份了,不敢轻举妄动。我轻声喊道:“小哥……你不是出事了吗?小李走怎么了?”

    张弦闻言浑身一颤,手上用力一捏一扭,然后松开了李走的脖子,小李走两眼翻白,无力地昏倒过去。张弦道:“不要相信你的眼睛,他不是他,我也不是我。”

    我愣了一下,思考不出个所以然,在这种紧要关头,于是就直接问他:“那你到底是什么?你们怎么了?”

    张弦欲言又止,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疑问,那是一种不信任的眼神,我从来没在他眼里读到过这种讯息。

    他明显不信我。

    为什么会这样?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里滋生。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所以,我……也不是我?”

    张弦说:“原来你也有些警觉了,我怀疑我们是不真实的。”

    我心里更加纳闷了,摇了下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你,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种被抽离的无助感,可我就是我呀,人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真实的,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吗,这个逻辑不成立啊?我们不真实,这要怎么理解?你可别吓我。”

    张弦说:“既然你这么笃定,为什么这么多疑问?我的意思是说……”我殷切地看着他,期待他解惑,我有点六神无主了。但他没有再说下去,脸上再度浮现出先前那种诡异的表情,出事时候的表情。

第554章 无计可施的困局() 
我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本能地退开,这时候张弦果然凶狠地朝我扑过来,幸好我做了这个万幸的决定,才逃过一劫。

    以张弦的身手,我迟早是要遭殃的,我顾不上害怕,匆忙强行扭转头朝李走晕倒的地方看过去,将后背完全送给了张弦。结果我发现李走不见了!

    我心头一宽,来不及回头看,赶紧朝前面奔跑,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我的头灯正好照着他,发现是休佑。这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他了,慌忙脚下发力跑了个弧度,从他旁边擦身而过。我狂奔着,后面休佑却没有追上来,只轻声喊了下我的名字。我想也许他是真的,但下一刻就变成假的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这就是事实,我谁也不敢信了,所以我没回应他,脚下也没停。

    休佑急得喊道:“回来……”但就没有下文了,也没有追我,不知道是懒得管呢,还是变化了,还是和变得诡异的张弦打起来了,我已经跑远了,现在无从得知。

    我一边往前面跑,一边思忖着,脑子转得比电风扇还快,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细碎念头。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无论是谁都静不下心来的,肯定会胡思乱想不知其所以然,我甚至连他们也许是恶作剧跟我开玩笑的情况都考虑过,当然这种压根没有可能性的假设,刚一冒头就被我从心里直接否决了。

    跑了一阵,我心里渐渐平复下来,与其说是平复了冷静了,不如说是突然察觉到自己已经孤身闯到墓穴深处了,连一个可以依赖的同伴都没有。下意识地联想到之前张弦被不知道什么模糊的鬼东西吞噬的情形,肝胆俱寒,腿都发软了,人也慢了下来,不敢跑也不敢停,硬着头皮继续往地下遗址更深处走去。

    如果休佑和张弦的变成了莫名的东西,他们是知道我跑进来了的,肯定会来追我,而前面还有那种未可知的恐怖存在,变得很可怕的小李走也不见了,我现在真的孤立无援,处于步步惊心的状态下。

    我突然想到东海和阿勒,但愿他们已经爬上去了,如果他们没有离开,或者是像张弦和休佑那样离不开了……我不敢再往下面想,我突然觉悟到,我必须回去,去和他们会合!

    我立即折返,这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种声响,很模糊,但距离很近,不过云山雾罩的,感觉是有人对我轻声说话,就是听不清楚说的什么,甚至连男女都分不清,有点像稚嫩的少年音,又像是软萌一点的御姐音。

    我有点发慌,顿住脚步,脚上就像灌了铅,竟然不敢再往前挪动一步,仔细听着身后呓语般的呢喃,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听那声音好像是在说“快来呀找我来吧”,又像是说“发了芽着火了吧”,我快速聆听分析着,突然身后传来小李走急促的话:“小叔叔,我来拖住他,快跑!”

    我愣了一下,赶紧回头,只见两团怪东西对峙着,中间那个基本算有个人形,高矮大概就和李走差不多,那边是一团白云似的怪东西,看起来很模糊看不清楚,正在发出一种诡异而又柔和的声音。

    看来李走话里的那个“他”,应该是“它”。我怀疑地问了句:“是你吗小李走?”

    中间那个人形疙瘩说:“是我,小叔叔。你快跑,我……我已经不是我了!我逼着自己用大侠们的霸气对抗它,但是我的脑子很模糊。你快跑吧,我已经这样了别管我,带我爸逃出去吧!”

    我一时乱了套,傻乎乎地问:“你还活着吗?”问完了我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脏话。自称李走的人形疙瘩说:“不知道!快滚!”怎么听都是叛逆孩子的口吻。

    这孩子变成了这样,估计是凶多吉少,他到现在还能保持理智,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了,经验告诉我奇迹不可能一再发生。要知道连张弦和休佑都中招了。既然连张弦都会被这东西吞噬,何况小李走还是个小孩呢,他还能坚持多久?我没有时间了,这里情况太复杂,李走说得对,必须赶紧通知阿勒东海还有奎子撤离这个鬼地方,我们没有和这座地宫对抗的能力。

    我咬了咬牙,朝出口方向跑去。我所认识的长生人,个个都获得了体能上的突破,可我还是这个平凡的样子,我都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变成长生人了,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在瞎以为,我身上根本就没发生这种变化。

    我一直奔跑着,灯光剧烈晃动,时而照得很远,时而又照得很近,将自己很招摇地暴露在这地宫或者是墓穴里,可是我已经顾不到这种细节了,我只是觉得累,心跳到了嗓子口,都要喘不过气,还口渴,很想停下来喘好气再继续跑,但我不敢,我在和时间赛跑。

    在拐角处,我突然和人撞了个满怀,在相撞的那一刻我就看清了,居然是阿勒。我心里涌出的不是感动,第一反应是担忧着急:“你们跑来干嘛,快逃命,出去出去!”

    他们三个人都在一起。

    奎子问我:“我儿子呢?”

    我一时语塞,骗他说:“他刚在我前面呢,这会儿估计已经到盗洞口下面了,这孩子身手敏捷,等我们赶过去他应该都已经爬上去了。”

    我心里非常忐忑,我不知道自己做出这个决定是对是错,我是按照我认为最好的处理方式去安排的,只是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变得这么冷血,可以做出这种两难抉择,换在以前,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奎子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就跟着我往出口跑,等到了盗洞口,我终于可以停下来喘气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你在撒谎对不对?我儿子出事了。”

    我眼中热泪一涌,咬了咬牙没让它掉下来,点头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事已至此,小李走对我说,让我带你逃离这个鬼地方……”

    奎子眼睛红得要滴血,看来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显然是悲伤过度。东海攀着绳子往上爬,阿勒紧跟在下面,我决定殿后,奎子却让我上去,我也没时间跟他客套,再加上我有点私心,毕竟阿勒在头顶,往上爬必须盯着她看,我作为她男人,跟在后面比较雅观。大男人思想这种“封建余毒”多少对我还是有点影响的,我的境界并不是很高。

    我往上爬了有四五米的样子吧,东海突然又爆了句日常粗口:“我糙!”

    我对他这种粗俗之举都免疫了,就催他快点,别大呼小叫的,东海却说:“快下去!快下去!快下去!”他连着喊了三句,我就知道不对劲了,忙问怎么了。

    东海颤抖着大喊:“问个屁呀!再问老子命都没了!一下子跟你说不清,绳子上面有东西。糙糙糙我去我去!哎哟!不行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我一愣,难道他出事了?随后阿勒就直线往下滑,一屁股坐在我头上,差点把我打下去。我赶紧学她的,抓着绳子直接往下滑,虽然戴着皮手套,手心还是火辣辣的。等到落地时,她和东海两个人结结实实地压在我身上,疼得我把刚才憋回去的眼泪都挤出来了。

第555章 相逢一笑() 
我顾不上喊“哎哟”舔伤口,赶紧抬头看向盗洞和攀缘绳,上面什么都没有,盗洞口的天光透进来,外面的世界依旧令人向往。

    看东海似乎并没有受伤,我忙问他:“绳子上到底有什么?大呼小叫的,你居然直接吓得滚下来。”

    东海一言不发,脸色难看。我又问阿勒,她说:“我也没看清,东海把我的视线挡住了,这家伙喊了两声就往下滑,他身体太重,我都慌嘞。”

    想想也是,我们这么久的配合,说生死过从都嫌太轻描淡写,如今的程东海虽然表面上还是大大咧咧的,但我知道他已经变了,变得很成熟,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我笑了笑说:“看来我还不如阿勒了解你呀。”我这人一向后知后觉,虽然心里早已经警觉到事情不对劲,但还处于潜意识厚积薄发状态,非得等到一两句话说出口才回过神,我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既然东海不是开玩笑,那么他多半真在上面遇见了什么。

    东海甚至懒得跟我开玩笑,怒道:“什么时候了,你这人……”明显心有余悸地朝上面天光处看了看,又道:“祂就在我头顶,一团白雾,脸上特别狰狞!哪哪儿都是脸!”

    我吓得跟随他的目光,发现盗洞里什么都没有,我会意到他说的是刚才的情形。

    可一团白雾,怎么会有脸?“哪哪儿都是脸”的情况,更是不可想象。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之前吞噬张弦的东西。

    很显然,那东西不允许我们逃离。

    我迅速扫视了一圈,发现奎子不见了,之前我还以为他藏身于黑暗里我没看见。东海说:“奎子哥他不想拖累我们,把你给骗了,把我们都骗了,他去找他儿子了!我们赶紧找人,迟了,肯定要出事的。”

    我和阿勒都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言不发地朝里面快步走去,什么话都没说,在保证速度的前提下脚步默契地放轻。

    我们一路以接近小跑的速度疾行,因为害怕沉重的脚步声惊动了不可知的鬼物,不敢闹出太大动静,这已经是极限速度了。

    前面有个人躲躲闪闪的,隔得太远看不大清,不过看那身材,大致估摸应该是张弦或者休佑。我们稍微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趋拢过去,我发现那人真是休佑。

    阿勒也看到了他,赶紧打招呼:“是你吗阿佑!”

    休佑听到她的话,居然往后退了几步,说:“那东西就在后面,不要靠近我……”然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们尴尬地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怕了?这不太可能。

    我知道目前最好不要说话,况且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往前走着看,但胆子都小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从他们谨慎的态度就能看出端倪。前面越来越窄,最后竟然只能容许一个人走的宽度,我们排成了一队,空气中传来阵阵霉臭,令人难以呼吸。

    东海走在前面,突然站定了,回头冲我们做出了噤声的手语。我们奇怪地看着他,只见他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本本,用嘴把圆珠笔盖咬住,在上面迅速写了几个字递给我们看。

    “前面有东西。”

    我将头灯调成了弱光,慢慢往前够着看,但什么也没看见。我感到很纳闷,三个人走在一起,我和阿勒都没发现,他是怎么发现的?我置疑地看着他,但显然他的情感没这么细腻,不解地看着我,解读了半天没搞懂的样子,索性把笔和本子递给了我。

    我写道:“是什么东西,我们怎么看不到?是人吗,名字?”

    他直接掐了我一把,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用唇语说:“李菲华。”我写了出来,他气得要打我,将本子拿过去写道:“张弦拦住了。别写太多字,沙沙响。”

    我心里一惊,东海又向前走去,我赶紧牵着身后阿勒的手往前走,仿佛生怕她不见了。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温热温热的,黏黏糊糊的。

    我印象中的阿勒是不会轻易感到害怕的。窄路不过三四米,很快就到头了,我出来时整个人感觉一松,舒服多了,回头看了阿勒一眼,发现我手里牵着的,是一具身上增生着腻性油脂的女尸,脸上一圈一圈的晕纹,眼睛痛苦地紧闭着,也不知道是保存多久的干尸返潮了。

    我吓了一大跳,大叫了一声赶紧甩手,怪不得手上油腻腻的温滑滑的,原来是这女尸的肉身在发热。我一时手足无措,那女尸突然脑袋歪到一边,在脖子旁边连皮吊着,身体还在朝我走来。我吓得赶紧往后退,就只见祂倒了下去,阿勒双手握着弯刀,站在我面前。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但没想到东海居然没有注意到,反射弧超级长地才说了一句:“二黑,你别乱叫!”

    我惊魂未定地迅速看了他一眼,就再也挪不开了。在我们面前,陈立着很多具刚才这样的女尸,有一个突然闭着眼就朝我走来,张弦手握霜锋剑,拦在我们和一团白雾中间,地上零碎有一些被砍碎的尸块。

    张弦突然发力,一剑砍掉了这行走女尸的头颅,无头女尸继续朝我扑过来,他只好旋身错步,将霜锋剑抡了个大圆,一剑横切,将女尸拦腰斩成了两截。

    我惊魂甫定,看来刚才这里发生过恶斗,张弦为了保护我们,不停地在这里斩杀苏醒的女尸,并且和那个东西对峙着,不让祂来伤害我们。但也有可能是那东西找上了张弦,把他给困住了,我记得张弦已经“死”了,说死也说不上,反正我明明看到他被眼前的东西给吞噬了,那现在的情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霜锋剑明明在休佑手上,现在却在他手里,也就是说他和休佑碰过面了。但也可能是休佑已经死了,而他却出于某种我所不了解的原因,所以还活着。

    难道他是死而复生?我突然又想到了梅生伯。张弦看我迷惘地注视着他,回头冲我苦涩一笑,什么都没说,就朝那团白雾冲了过去。他的剑就像是砍在了巨大的棉花糖里,直接连人带剑被拉扯进去了,再度被吞噬。

    这是我在这座地宫里第二次看到他“死亡”却无计可施。我已经有点麻木了。或者说这不叫麻木,因为我并不是不在乎,而是没有时间去伤悲,也许这也是一种冷静吧。

    东海一手搂着一个人的肩膀就跑,一边跑一边说:“跑啊,他娘的还不快跑愣着干嘛!”说完他就松手,率先钻进了那个通道。

    满“屏幕”的女尸,让我想起了当年《热血传奇》里的尸王殿,恐怖的阴影两相重叠,突然让我有点分不清了。直到阿勒拉了我的手,我才顺势将她往里推,准备殿后,谁知道她却不同意,一边推我一边说:“我手上有刀,听话。我开重明眼。”

    我一个分神,被她强行推进了狭窄的砖道,闻到脸侧霉湿的气味,使我突然清醒过来,我怎么可以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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