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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笑着解释:“这是我最新的考古发现,本来是要上交的,但这里有些疑团还没解开,就先放我这儿。哦对了,你是姓郭吧小伙子?”
我更加感到奇怪,局促不安地搓着手,堆起笑脸问他:“您怎么知道?”
李教授嘿嘿笑着:“我非但知道你姓郭,还知道你的名字叫郭为先。你们到成都之前,李老板曾给我通电话关照过,他是我的老朋友了。”
我还没想到他说的是哪个李老板,梅生伯忽然开口问了一句:“李亨利?”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叫梅生伯给蒙上了吧,他是李亨利的亲人?可李亨利不是自称长生人吗,除非他没跟我们讲真话。
第60章 寻龙洞()
梅生伯刚开口问一句,李教授就点头承认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能将我们摸这么透,一举一动了若指掌的人,除了这个大土豪李老板,恐怕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别人有这个本事的,也不会对我产生兴趣。梅生伯不动声色地问:“李老板还交代过什么没有?”
李教授说:“那倒没有。他和一位张姓小伙子先去了寻龙洞,说是你们到了,自己去就行了。”
我们点头,问他寻龙洞在哪儿,打个的过去的话要多久。李教授笑着说:“在安县,远着嘞。要从成都过去,有九十多公里路,打车打不起哟。”
这时候他的非主流外孙女也端着菜过来了,用她那川音特有的大嗓门咯咯笑起来:“路上还要经过三星堆儿,走德阳,过罗浮山,哎哟我的细腿儿!光是想一哈子,脑壳都大了。”
李教授就说:“小晴,你领到他们去一趟噻。”
何晓晴说了声要得,李教授又嘱咐:“到了地方就先回,不要跟他们一起瞎胡闹。”
我有点哭笑不得,他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我们在瞎胡闹一样。不过也是,我都不知道自己跑去干什么,也算旅游吧,反正我也的确需要散散心,排解排解。
安县虽说不大,倒还是蛮有气象的,背靠罗浮山与千佛山这两座佛道名山,使得这座现代小城里也颇具古韵的典雅。
何晓晴直接将我们领到一个叫安昌的小镇上,我提出想要去罗浮山玩儿,何晓晴说:“要得,你还算有眼光,罗浮可是个好地方,有本小说里怎么说来着……‘游仙一梦到罗浮’,好像是这句吧。”
我看他吃不准的样子,就笑说:“嗯,是管平潮的《仙路烟尘》吧。”
何晓晴吃惊地看着我,似乎有些惊喜,连连点头:“嗯嗯!你也看过?我可喜欢那个……”
小姑娘聊起小说来没完没了的,我应付了几句,她来了兴致,硬是要带我去罗浮山,但话头被梅生伯给截住了。梅生伯说:“我们不是有计划的吗,先去寻龙洞,罗浮山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本来也很怕这样的姑娘,热情得像个假小子,跟爱妮似的驾驭不住,于是连忙附和。何晓晴有些兴味索然,就张罗去吃小吃,吃完当地有名的窝窝包子后,我们直接上了寻龙山。
寻龙山坐落于龙隐镇,这儿以前叫北斗镇,山上早就成了旅游胜地,被深度开发了。从串连水泥柱的铁链子围栏往山上爬,顺着人工石阶爬上半山腰,经过龙脉亭和擎天钟等景点后,我们终于到了寻龙洞门口。
向当地人打听了,才知道寻龙洞是从山脚下坐船进的,出口直通山上龙隐镇,在洞里要走两个小时。
等进了洞我才大开眼界,本来以为是个普普通通的山洞,没想到这洞里别有天地,石钟乳倒挂在天顶上,洞内非常宽敞,像一座大会堂,而且直接是修了铁链护栏的水泥阶梯通下去的。
这是个溶洞,照这个形势判断,这溶洞应该布满了整座寻龙山。
寻龙洞里游客稀疏,但也不算太少,洞里面黑漆漆的,只在遥远的深处透来一点灯光,别有情致。我试着用手机拍照,却发现光线太暗,闪光灯效果非常不理想,除了身边的人,你什么也看不清。何晓晴早将他外公的话丢到一旁去了,非要跟着,我们也不可能赶她走,毕竟还是她领我们来的,再说这也只是个旅游景点,一年四季游客络绎不绝,料想能有什么危险。
在洞里爬了很久,里面错综复杂,洞中有洞,很多小洞我们都不敢随便进去,光顺着路标往前摸索,隔了不远就有一盏电灯照明。这幽暗的景象,又让我想起了西阳地宫。
钻了一多小时才到尽头的水路,那里有当地人等候着游客,人一满就划船往外走。因为我们人太少,船夫就让我们等其他游客一起出发,我百无聊赖,仔仔细细四下打量起来。
刚才一路观察,洞中乳石千奇百怪,还有些像是泼了黄胶一样,四面偏偏高大空旷,写着诸如“生灵之源”的景点标牌随处可见,光怪陆离,引人遐想,倒也算不虚此行。可我知道梅生伯来这里有目的,李教授说张弦和李亨利也在这里,就更加奇怪了,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但这么一个被开发的旅游景点,他们来做什么呢?
我还没想明白,何晓晴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着她走。我下意识地跟了过去,就见她转身钻入一个没有路标指示牌的溶洞内。
梅生伯已经过去了,我只好不动声色地跟着他们七弯八拐。有的地方只能勉强侧着身子爬过,还有的向上或者向下延伸,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卡住,何晓晴打着手电筒,我们跟着她大概走了快一个小时,溶洞忽然开阔起来,并且越走越宽。
正在我感到诧异的时候,她又带着我们钻进另外一个溶洞,就这样七弯八拐的,我记不清换了几次洞口,这疯丫头忽然停住了。
我顺着她灯光照到的地方看过去,只见巨大而空旷的溶洞内,一具十几米长的恐龙骨架靠着洞壁裸露了大半。
我屏住呼吸看了一阵,忍不住问:“这是个什么情况?”
何晓晴幽幽说:“这是一亿六千万年前的化石,欢迎你来到龙脉的边缘。”
我有些不适应她忽然转变的性情,一时没回过神来:“你在说什么?龙……龙脉?欢迎我?”
她似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继续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不明白的事情,但你不懂并不表示这些事就不存在。事实上,你得慢慢学会接受现实,无非是时间长短而已。”
我成了一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有点不耐烦地说:“何小姐,有话你就直说,作为一个非主流,别搞得这么文艺好不好。”
何晓晴换了个口吻说:“这样,在你的老家,有个被诅咒的陵墓,它位于金沙河的源头,那里曾有淘金的传说,这个你不陌生吧?”
我吃了一惊,他说的多半就是西阳地宫,我正要问她到底想说什么,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在龙隐镇,也有这样的传说。”
梅生伯忽然插了一句:“小姑娘,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她警惕地看着梅生伯,梅生伯就笑了起来:“我说你一个小姑娘,整天脑子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是赶紧帮我们找到李老板噻,那才是正经事。”
她看了梅生伯半天,搞得我有些莫名其妙,心想她不会是看上我叔伯了吧?
我似懂非懂,问她:“你是不是想说,龙脉就是金矿?”
何晓晴这才回过神来,点头说:“你总算想明白了!并不是所有的金矿都叫龙脉,龙脉只存在于一种很特别的岩金矿脉之中,又叫血矿,这里面蕴藏的秘密,正是解开你迷惑的钥匙。”
我感觉她神神叨叨的像个巫婆,心想非主流果然脑残,搞得跟女巫大人一样神秘,还以为这是动漫世界呢。
她都不知道将我带到什么鸟洞里来了,回不回得去还两说。我干笑了一声,说:“请女巫大人指点迷津。”
何晓晴瞪了我一眼,好像有些生气,这个非主流倒是反应挺快的,马上说:“你觉得不能理解,这都很正常,等见到姓张的和李老板,你就清楚我在讲什么了。”她看了看梅生伯,又补充了一句:“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听我外公说的。他交待的事情也不多,总之见到李老板,我估计你们就全明白了。”
我心里一动,忙问:“张小哥真的在这里?”
何晓晴点了点头,然后递给我一样东西。我接了一看是幅照片,上面拍摄的东西是件巨大的青玉琮,旁边还有一张恐怖的人脸,时间戳是一天前。
第61章 恐怖人脸()
照片上的玉琮是我在李教授家看到的那种,上面刻着个双手平举的小人。这倒还没什么,但那张诡异的暗黄色人脸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在这种阴森的溶洞里,真能吓死人。
何晓晴说:“等哈子,洞里会出现大量的这种青玉琮,你留心不要拿,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我想问个清楚,正想着怎么开这个口比较合适,突然钻出个人跟我抢照片,我偏了一下,他没能成功将照片抢走,就用石块狠狠砸了我脑袋一下。
我顿时疼得大叫“哎哟”,一摸后脑勺,满手的血。就在这当口,那人已经抢走了照片,我顾不得钻心的头疼,忙抬起脑袋看,只看见一道影子闪进了黑暗中。
何晓晴马上用手电筒照,溶洞里四通八达,哪里还有个人影儿?
梅生伯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片布,给我脑袋扎起来,一面还心疼地数落我不注意点儿。我看到他满手的血,有些还凝固成了胶状物,被自己的伤势吓得不轻。
我将那人抢照片的事儿说了,梅生伯好像是松了口气,说:“这么想要照片的,那肯定是人。他躲在暗处偷听我们说话,然后抢走照片,目的很明确嘛,应该是个倒斗的。”
何晓晴也点头说:“是个人就不怕了,你这点伤都不算什么,没丢命就算万幸啦。”
脑袋疼的我龇牙裂嘴,又见她一副很轻松的口吻,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好气地说:“倒斗怎么倒进史前溶洞了,那人是不脑子有病?要看照片说一声,尼玛还用板砖技能!”
何晓晴先是有些后怕,继而捂着嘴巴笑起来:“你烧高香嘞,这一石头砸下来,还生龙活虎的,后面还有更恐怖的呢。”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忙问这话什么意思。
何晓晴压低了声音,悄悄说:“你真是问到点子上啰,要得。我跟倒斗界没得来往,刚才这个下黑手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应该和你认识。”她看了看四周,估计怕被人听到,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这洞里有些不寻常哟,不过你跟着我,就什么事也木有。”
我疑惑地看着她,一个小姑娘,还是个卖萌的非主流,这使她显得更加稚嫩。她看我死盯着她,估计是有点害羞,走几步到我面前,在我胸口锤了一拳哈哈大笑起来。
而我却笑不出来,她年纪小小,要体能没体能,要经验没经验,凭什么这么笃定?她偷偷在我耳朵边上吹着气说:“我说了你可别被吓着,里面有口铜棺材。”
这种天然溶洞又不是坟墓,我的确被她说的事情给吃惊到,愣了一下。
“走啦!”她又说起了普通话。
我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小丫头片子还不知道我之前的那些经历,这儿是著名的旅游景点,要有危险早出事了,哪里还轮到我来享受。但是暗箭难防,我还是要小心着点,别又出来个拍板砖的混球。
我跟了上去。
说实话,溶洞深处一点也不好走,随时得防备有钟乳石划破脸。洞内四通八达,时而宽敞时而逼仄,很多分叉的小洞不知道通向哪里去,这一路又钻又爬的,走了大概两个小时以后,我们又到了一处大厅一样的巨型溶洞里,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恐龙化石。
何晓晴的高性能手电筒一晃而过,我看到前面好像有个人,但也许是乳石。忽然那人说话了:“你们怎么才来?”
声音很熟悉,何晓晴的手电筒射了过去,那个人是李亨利。
清楚认出他的这一刻,我心里忽然就沉重起来,这个人总是带给我不好的回忆,我又想起了爱妮和红兵,我有点后悔这次旅游了。
既然来都来了,我就问他:“张弦呢?”
李亨利还没有回答我,何晓晴就回答了他第一句话:“刚才我们被人偷袭,抢走了你给我的那张青玉琮照片,我们就走得慢了些。”
李亨利点点头:“嗯。小心点总没错。”
我又问了句:“小哥呢?”
张弦的声音从洞的另一处传来:“我在这里。”
何晓晴的灯晃了过去,他马上紧张起来,低沉着喉咙吼道:“灯别往这里照!”
何晓晴吓得将手电筒掉在了地上,慌忙去捡。这一眨眼的功夫,我看见张弦蹲在溶洞的西南角,他身边密密麻麻堆着很多人脸,每个有鸡蛋大小,都闭着眼睛。
那是什么鬼东西!我心里一惊,张弦说:“这里都是休眠了的尸鳖,千万别用强光刺激,也别大吼大叫,醒了要人命的。”
那些人脸好像贝壳一样的,我看过《盗墓笔记》,但里面也没说尸鳖是这样的,听他这么一说,那些恐怖的描述让我不寒而栗,我忙压低了声音问:“这里怎么会有尸鳖这种东西?”
要知道尸鳖是以腐尸为寄体的腐食性虫子,这溶洞最深处恐怕一两亿年都没有人踏足过,它们在这里吃什么?网上说没有赖以生存的环境,这种虫子顶多可以活个上百年。不过网上的事儿没多少是靠谱的,胡编乱造的很多,也不排除有野兽误闯进来,或者是它们还能以别的什么东西为食物。
这种神秘生物,只有在最幽暗最污秽的角落才能接触得到,那些记载它的碑刻与典籍,绝大多数也在文革的熔炉中化为灰烬与残渣,如今的人们之所以知道它,除了口耳相传的隐秘职业还有所保留之外,也就是在小说、野史中的记述而已。不过即便是这些流传,不是语焉不详就是天马行空发挥甚多,离它的本来面目还是有些差距。
我不知道张弦蹲在那里干什么,难道是搞研究,但能想到这个层面上去,明显是我在搞笑。
李亨利又说:“你们傻站着干什么!丫头,作为交换条件,我答应过你外公保证你的安全,你将人带到了就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
何晓晴翻了他一个白眼:“你才多大,大不了我几岁吧?看上去有没有二十岁哟,就叫我丫头?什么交换,说得这么难听,你和我外公还是不是朋友,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去面对洞里那个杀手!刚才郭为先差点就被砸死!”
我被她的刁蛮逗得哭笑不得,我不过是脑袋被砸了一下,到她那儿都成遇刺了,可别说,被她这么一提醒,我越发感觉到后脑勺疼得要裂开一样,用手一摸,血还没怎么止住。不过她说的在理,不管是灭口还是劫色,她往回走无疑都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忙说:“偷袭我的人肯定是有目的,这里既然有尸鳖,肯定跟你的老本行差不离!你也不想想,她外公是什么人?考古专家啊!你能保证下黑手的人没有企图?”
李亨利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过履行契约,也是好言相劝,走不走随你的便。”
何晓晴委屈地嘟着嘴,梅生伯应该是觉得的确不妥当,也不表态,就打了个哈哈:“遇到意外,计划肯定得变,人算不如天算嘛。”
张弦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了过来,说:“那你就留下吧。”我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只尸鳖,还有一把沾上石粉的伞兵刀,背上还背着那把叫“霜锋”的青铜合金古剑。
我本能地往后退,想要离那可怕的尸虫远一点,张弦扬了扬手上的虫子说:“怕什么,这只是死的。”他这么一说,我才凑近了看,只见那只虫子有个巨大的脑袋,外壳是石质衍生物,石壳周围十分锋利,柔弱的虫体有很大一部分裸露在外,像个恶心的钩子尾巴。
我被这恶心的虫子搞得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问他:“你确定这就是尸鳖?”
第62章 象牙()
张弦“嗯”了一声,何晓晴就好奇地去抓那虫子,手指却被划破,鲜血直流。张弦忙说:“你小心点。小丫头片子嫩手嫩脚的,别乱碰!”
何晓晴分辩道:“谁小丫头片子……”话到一半,人却栽倒了下去。张弦拦腰稳住她,又交给梅生伯,自己跑一边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捡起手电筒的功夫,张弦已经在地上敲破了那个尸鳖壳,在手指缝抖落虫体,然后用伞兵刀将石壳捣碎,又用嘴吸了何晓晴伤口的脏血吐掉,将那些石头粉末往伤口撒了上去。
何晓晴忽然“啊啊”大叫起来,软绵绵地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张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么了?你被尸鳖搞破了手指头,毒性很重的!”
何晓晴猛地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乡音:“好啊,你害我!你娘个锤子,姑娘我哪里得罪你了,犯得上搞些毒虫壳子撒在我伤口里头嘛!”
张弦瞪了她一眼,从地上捡起那只没了石壳的鳖虫,用两根手指夹了指给她看:“你看清楚了,我只说一遍。尸鳖虫有八根爪子,上面有些钩子牢牢地长进石壳里,最外面的刀型爪十分锋利,而且有很重的尸毒。这些爪子平时藏在石壳下面,不容易被人发现,你刚才就是被它划破了手的。”
我暗自庆幸,幸亏我对尸鳖没有足够的好奇心,不然的话,中毒的人就是我了。
听张弦讲了,何晓晴还得理不饶人:“那、那你也不能用这恶心虫子的壳来撒我伤口上!当我弱智呢,你自己怎么跟没事人一样,随便抓来抓去没出血?咦?你看你这糙手,跟鬼爪子一样,真是恶心死我了!”
张弦忽然愤懑地丢掉手里的尸鳖,不再理他。
我知道她这是撞枪眼上了,张弦的手之所以是这样,那是因为在无尽的时光里,一直用这双手抠挖铁壁,发泄绝望,受伤了又愈合,愈合了再受伤,早就千锤百炼了。这么痛苦的经历,平时连我都不敢问他,就怕提了,他指不定又要疯狂了。
李亨利笑嘻嘻地看着张弦,好像还觉得蛮有趣,梅生伯是个老油条,见势不对忙笑着说:“都说毒蛇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