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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利笑嘻嘻地看着张弦,好像还觉得蛮有趣,梅生伯是个老油条,见势不对忙笑着说:“都说毒蛇出入七步之内,必有解毒的蛇草生长,那尸鳖毒就靠它的石壳磨粉解毒哩。小姑娘不识好歹,亏了张小哥用嘴吸出尸鳖毒救你,不然哪里还能活蹦乱跳的。”
何晓晴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好意思耍横,收了公主病说:“是这样啊,那是我错怪你了。”
她的脸因羞愧而爬上两朵云霞,红得像苹果,张弦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自顾就往前走。何晓晴忙喊:“喂喂,你等一下!没带手电筒吗?”
她不知道张弦在黑暗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早就适应了微光环境,我怕她瞎关心,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来,拍了拍她的肩说:“走吧,他有红外夜视隐形眼镜。”
其实我是瞎诌的,这世上哪有什么红外夜视隐形眼镜,这种高科技就算真被研究出来了,普通人只怕也吃不住,伤眼睛。
我们小心地走过那片尸鳖地带,何晓晴偷偷问我:“那个姓张的小辫子什么来头?”
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就敷衍说:“还能有什么特别的来头,李老板的亲戚呗。”
她“哦”了一声,又悄声说:“我看他和李老板完全是两种人的嘛,那个李老板说话又刻薄又傲慢,哪像他这么热忱。”
我没想到非主流也有这么八婆的,看她没轻没重的闲扯,就笑着说:“走吧,等会掉队了,又遇到那个下黑手的。”我忽然想起来,她之前对我说过一些神秘兮兮的话,忙趁机问她。
她说是上次她外公李维生教授带着她和李亨利来过这里,不过没注意到地上这些尸鳖,在最里头有个青铜棺材,里面好像很有研究价值。我看她说到棺材的时候支支吾吾的,觉得她对我隐瞒了什么,不过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不可能自打耳光,看样子我也没法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事情了,就没仔细问。不过她说的铜棺,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分析了一下,她跟李亨利应该也不是很熟悉,对张弦更是一无所知。可那又能是什么理由,能让她敢这么去信任他们两个,不惜以身犯险?更可疑的是她外公李教授,为什么这么信任李亨利,竟敢将自己的亲外甥女怂恿到这史前溶洞里?我渐渐意识到,我的这一场所谓旅游,可能于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自己无法掌控的盗墓边缘。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我无法回头了。
这洞中处处通往死亡,大家都朝着一个方向,不想涉足的只有我。最可怕的是,唯一的向导还是个小女孩,不可能跟着我往回走,而身后,可能还有双时刻盯着我们的眼睛,我头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正是某位哲人说过的,往前是熔岩深渊,往后是冰冷火海,是赴汤还是蹈火,是煎熬还是探索?看来我没有选择。
前面忽然亮起了惨幽幽的光,是张弦在用手机照明,他蹲在地上喊:“小郭,快来看!”
我感到很纳闷,这里有高手在,就算梅生伯也比我富于经验,他喊我做什么?等我过去一看,发现地上散落着几十根象牙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真的象牙还是玉石工艺品,有的还很洁白,有的已经发黄甚至有了斑点。
“这里的东西你收起来,也算没白跑一趟。”张弦头都没抬,拾起了地上的东西。我感到很震惊,这样大批量的象牙,就算不是文物都价值连城。
我有点不敢相信,吃惊地问:“这些都是象牙?”
他点了点头:“这是远古时的猛犸象牙齿,属于贵族的奢侈品和礼器,价值应该不菲。”
何晓晴似乎有些害怕,惊奇地问:“什么,你们要倒卖文物?我外公可是毕生致力于保护、研究这些文物的,你们竟然想打这种主意!”
张弦愣了一下,冷冷说:“都像你这么死板,还要不要人活了?我能告诉你的唯一真理是,我们虽然消费它,但也唯有我们能保护更多,要是我们穷死了,这里都将不复存在。没有时间了,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何晓晴冷笑了一声,也不跟他争辩,我知道她认为张弦扯这个理由很可笑。但无论她怎么想,我心里却一石激起千层浪。张弦反复地提及一句话,那就是“没有时间了”。他在着急什么,他们要做什么,将会发生什么?
这三个疑问一直都在我心底,他的态度和语气极为认真,不像是随口说的,最重要的是,我不认为他们这么需要钱,他和李亨利不是一般人。
李亨利喊了一声:“别动那些象牙!”
张弦本来在冷笑,但笑容忽然凝固了,他什么也没说,又迅速将那些象牙原地摆好,和没动过一样。好几十根杂乱无章的象牙,我都怀疑他这么好的记性,是不是电脑编程过的。
他的举动太奇怪,好像在惧怕什么,他这么做一定有必须去做的理由,我预感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第63章 拾宝客()
“是石宝客,赶紧跑!”
李亨利冷不丁喊了一句。我一下子蒙了,石宝客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害怕?事出紧急,我忙问:“前还是后,往哪儿跑?”
他似乎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说:“往……往前跑!”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慌乱,以前所有的事情他都像是在冷眼旁观,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这次,唯有这一次他失态了,这不禁让我担心起来。如果连李亨利都没有把握,那表示我们可能正一步步踏向死亡。他和张弦的反应,瞬间给我一种强烈的感受,这个“石宝客”不是人。
梅生伯也慌神了,看他的样子,好像知道“石宝客”是什么。我们跟着李亨利往前跑,何晓晴看大家气氛不对劲,怯生生地问:“拾宝客不就是古玩收藏爱好者嘛?”
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才记起来以前看过资料,好像在一些古玩收藏家的圈子里,是有这么个不成名的外号,不是我之前想的姓石名宝客。
梅生伯一边跑,一边说:“民间收藏家之所以叫拾宝客,也是因为传说里有种怪东西叫拾宝客,这种鬼灵精看到宝贝就想据为己有,出了名的吝啬,要是发现有人跟祂抢,就会将那人杀掉。别问了丫头,赶紧跑吧,但愿祂没发现象牙被我们动过!”
张弦在前面说:“别讲话!前面有动静。”
何晓晴吓得赶紧闭嘴,没过一阵,就看见有个东西迎着我们冲了过来,有点像青蛙,又像是人,大肚子扁扁的,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双死鱼眼看东西很怕人。
祂跑得很快,一下子就冲到我的面前,在我身边停顿了一下,湿润的鼻子上翻着嗅了嗅,然后盯着张弦的后背,贼头贼脑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我们大气都不敢出,我心想,这玩意儿该不是看中了张弦背后的古剑吧。张弦回过头看着祂,和祂对峙着,谁也不相让。我心里扑通直跳,这把剑不是专门对付邪魅的吗,怎么这个鬼东西会对它感兴趣?
这青蛙人的注意力忽然被我吸引,直勾勾地看过来,我心里一惊,估计祂是有点怕张弦,要对我下手了。我连忙在身上瞎摸,将口袋里唯一值钱的几枚一元硬币丢到旁边地上,青蛙人忽然伸出长长的恶心舌头,将那几枚硬币连沙子一起卷进嘴里吞下。
我骂了一句:“我勒个擦,你个死青蛙看我好欺负啊!”
何晓晴也吓得不轻,学着我将身上的硬币都丢了,那青蛙人的舌头特别灵活,犀利得不得了,刷刷几下就全舔进了嘴里,还发出一声吞咽口水的响嗝。
祂眼珠子一转,朝我大踏步走过来。我拔出了伞兵刀,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为强,谁知道祂忽然一阵风似的跑没影了。
我松了口气,接着往前一阵猛跑,身后忽然又传来一阵救命喊声。
听这声音很熟悉,我就问张弦要不要去救人。李亨利却骂了一句:“原来是这个兔崽子,让他自求多福吧。”
我还来不及细想这人,前面又冲出个人来,浑身是血,嘴巴大张着喘气,活脱脱象个窟窿。那人刚跑到张弦身边,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我围上去看了一眼,这人是吴敌,他脸上被什么东西啃了一样,坑坑洼洼的,赤肉混着血丝,恐怖极了。
看吴敌闹得这个德行,我本来应该紧张才对,可这个时候我居然感到了几分快意,心里虽然没这么想,可下意识还是希望他就这么挂掉才好。
张弦上去给他推拿了几下,吴敌悠悠醒转过来,指着青蛙人的去路着急地喊:“拾宝客!拾宝客!拾宝客!”
张弦看吴敌过度受惊,在他太阳穴上拍了一下,他就昏了过去。李亨利皱着眉,说:“他……该是活不成了。我们不要管了,继续往里面去吧。这地方居然有拾宝客存在,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里面货不会少,这东西在里头安家了。”
这青蛙人虽然恶心,应该比不了西阳地宫和洞庭湖底山里的那些东西吧。吴敌一个人居然能从青蛙人手底下逃走,可见相比粽子和海猴子,这恶心的青蛙似乎也不怎么样厉害,我想不通张弦和李亨利为什么会那么惧怕祂。
我于是说:“吴敌一个人也能逃命,这拾宝客也不怎么样嘛。”
张弦说:“这你就想错了,拾宝客性情古怪,祂有个特殊嗜好,就是收揽财宝,我们对祂没有价值了,祂就不会伤人。但还有一点,你不能招惹祂,更不能带着冥器,拾宝客睚眦必报,还十分贪婪。这就是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吴敌之所以能活着,不是拾宝客杀不死他,是因为祂察觉到自己的宝贝被人动了,心里一着急就对吴敌没兴趣了。”
何晓晴又问:“那这拾宝客是种什么生物?是鬼怪粽子还是成精的青蛙?”
李亨利居然笑了:“成精?你想多了。简单说来,这是青蛙被死尸的尸气侵染后产下后代,在漫长的岁月里被洞里的龙气孕育,进化得特别快,渐渐成了这种东西。”
我惊呆了:“龙气?这怎么跟辐射地区的动物变异传闻似的。”
何晓晴忙问:“那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是风水术语?”
张弦淡淡地说:“就算是吧,先别问了,我们赶紧走!”他刚说完,李亨利就将吴敌背在了背上,他这个举动,竟然让我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对他的印象有了些改观。
经他这么一提,我发现还真不是聊天的时机,就跟着他们一起往前跑,何晓晴边跑边说:“我上次来,怎么没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听她的语气,肯定是后悔进洞了。别说这小丫头了,我都一万个悔字说不出口。
进洞都几个小时了,幸亏何晓晴的手电筒续航能力很强,不然现在就两眼一抹黑了,到底是考古家庭出来的,装备就是好,不服不行。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这么没准备吧,李亨利还是来过一趟的,这要真没灯光了,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我就这样胡乱猜疑着,畏惧地跟着一路跑,好在这溶洞里面不像开始那两个小时,还算空旷。梅生伯有意放慢了脚步,跟我紧挨着往前小跑。我感觉他有话说,也将脚步放慢了,他果然小声对我说:“为先,叔伯别的能耐没有,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这样死去,你想必也发现了,是我故意将你引到这里来的,因为你还不知道自己所背负的使命,它将远超你的想象,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都是你该做的。”
他是我叔伯,我当然不相信他会害我,就说:“你胡说什么呢,什么这样活着这样死去的,不吉利。等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回老家,我给您养老送终。啊呸呸呸!你看我都说的什么。”
梅生伯叹了口气,又说:“这没什么好悲伤的,将来你会……”
我截断了他的话头:“你别总将来将来的,我要的是现在,现在我们都好好的,这才是真实的。你那什么理想我不关心,我唯一关心的,是三叔到底能不能救活。”
梅生伯忙说:“能的能的!你相信我,这只是会有点难。”
我又打断他说:“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为了救三叔要牺牲其他人的性命,我可是不干的。你别忘了,红兵和爱妮的事情,我不能错太远!”
梅生伯忙一个劲说:“那不能,那不能……”
其实我自己话一出口,就马上意识到我已经错得很远了。
但幸好还是可以回头的。
走着走着,脑袋就生疼,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家伙,无冤无仇给我下这么重的黑手,看来出去以后,要进医院好好处理一下。这可是伤在脑袋上,别再发炎感染,丢了小命。
我感觉到后面还有人跟着跑,但是后面应该没有人了。我有点不大放心,就问:“谁呀?”
没有人回应我。
第64章 生机棺()
我真有点慌了,就过去摸了那人一把,黏糊糊的。我心里一毛,梅生伯一把抓住我的后领子,低声说:“快跑!”将我往边上猛地一拉。
猛跑了几步,才发觉梅生伯没跟上来,我忙喊他,谁知道他在前面骂我:“老子在前头!你个小婊子养的,还不跑,你找死啊!”
我愣了半秒,卯足了劲往前猛冲,恨不得飞起来。梅生伯虽然平时也带个粗口什么的,但这样骂我却是头一次,可见他是真的慌了,怕我就这样嗝屁,口不择言。
张弦听到骂声,就问:“怎么回事?”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脏都要吐出来,哪里还顾得上跟他讲话,忽然看见何晓晴关了灯,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这时候一只手伸出来,将我整个人差不多提起来拽到一旁。我猝不及防,分析这不是人能发出的力道,下意识拔出伞兵刀刷就攒了过去,却被那人一把夺走。
他捂住我的嘴巴,低声说:“我。”
我听出这是张弦的声音,就乖乖不做声,直到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松开我说:“开灯吧。”
我一看梅生伯还好好的在一旁,忙问怎么回事,那粘糊糊的东西是什么。
梅生伯说:“叫你跑你还打头往回赶,那是拾宝客咧!也得亏是拾宝客,要是个粽子,不狠狠咬下你一块生肉来!”
我被他说得心里害怕,就没作声。李亨利说:“拾宝客这么着急往里头跑,多半是洞里面出岔子了!”
梅生伯忽然问:“是不是生机棺?”
李亨利点头,张弦看了我一眼就往前赶,我们连忙跟了上去。何晓晴还在嘟囔:“一早晓得姑奶奶就不来啰,算个逑!卡卡角角里都是些癞格包,吓死人了。”
梅生伯就用四川话说:“你到中间去,多挨到李老板跟张小哥,我保证是冇得事的。”他的四川话很地道,听得我一愣。
或许是看她的确吓破了胆,张弦冲她笑了一下,说:“有我在,你就放一万个心。要是我和李老板都架不住了,那你就是坐在家里看电视,天花板都能掉下个一块两块的。”
看他都这么说了,何晓晴倒把生死看淡了些,勉强格格笑起来,说:“真的假的,你莫不是扯把子哦。”虽然嘴上说张弦撒谎扯淡,我看她那样子,心上“安逸”了倒是真的。
李亨利提醒说:“《数书》上说,貔貅惊梦,财气偏南,大凶煞起。拾宝客直奔南面去了,大家都提着点儿神,小命别叫祂忽悠了,我到时候可照顾不过来。”
我看他说的这么玄乎,虽然听不大懂,想想貔貅也是个没屁眼的青蛙,心里就信了几分,这种看似没理由但有根有据的老说法,还真吃不准真假。我拔出了伞兵刀,暗想幸好自己机智,自从认识这小刀以后,我就一直带在身上,没想到老朋友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梅生伯说:“一刀在手,万事不愁,这男人拿了刀,胆子能盖了天去,以后在阳间可不能老带在身上,是祸不是福。”他这是行话,阳间就是指地面上,也就是社会上的意思,是相对于斗里面而言的。
我没理他,大家就这么一路沉默赶路,一时只听到脚底板和洞底的摩擦声。直到何晓晴的手电筒照见了前面一副青铜棺材,她才笑着叫了一声:“太好啰,我们终于到啦!”
我顺着灯光看过去,那副铜棺孤零零的摆放在一个大型溶洞的正中央,棺面打磨得很光滑,反射出惨幽幽的绿光,渗人的很。
李亨利斜了何晓晴一眼,冷冷训斥道:“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何晓晴讪讪地不做声了,调头对我这边吐了吐舌头,我以为她对我扮鬼脸,我就回了一个,结果我发现她是对张弦做的。
我偷偷将梅生伯拉到一边,问这青铜馆是否就是他说的生机棺,生机棺又是什么。梅生伯看了李亨利一眼,说:“生机棺又叫镇魂棺,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知道它和长生有关,是救你三叔的关键一步。”他说这话的时候,张弦和李亨利都朝我看过来。
我被看得有点尴尬,张弦说:“我来讲吧。为了便于你很快地消化它,可以这么去理解,镇魂棺是天外陨铁熔铸打磨的,可以长久地保存尸体,如果受伤了,里面的某些放射功能还能加速伤口的愈合。”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点头说:“类似于大家说的水晶疗法。”张弦嗯了一声。
我忙问:“那现在铜棺里躺着过世的棺材主人吗?”
张弦摇摇头,我心里一高兴,他却说:“我也不知道。”
梅生伯说:“行了,我看你就不用问了。咱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样解决掉拾宝客吧。”
我摩挲着额头,怎么也憋不出个头绪,感到特别犯难。拾宝客那种恐怖的生物,先不说它对我们有没有危险,单是这种粘糊糊的大青蛙造型,就够人鸡皮疙瘩起满一身了。张弦看了我一眼,略显疲惫地吐了口长气,也拿手去扶额头。我还以为他在苦苦考虑解决办法,然后才发现他并不是摸脑袋,而是去拔背后的古剑。
我心里没底,就问他:“你这把剑,能劈得了那只大青蛙吗?”
张弦没有回应我,悄悄潜入了黑暗的阴影里。
他一消失,我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毛躁,既有保护伞消失的原因,也有因为对他的陌生感在心里作怪的原因。
这个人真的很怪,虽然他总是跟我在一起,但给人感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