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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盗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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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真的很怪,虽然他总是跟我在一起,但给人感觉一直是独来独往,我总以为我揭开了他所有的过去,我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可以拿他当生死的兄弟,然后我就发现,他心里想的东西,每次都远超我的理解,无法捉摸。

    而我会同时发现,自己其实也挺奇怪的,因为即便我不够了解他,但还是觉得张弦对我是真诚的,掏心掏肺的。我也会误以为自己是过于天真,可毫不思索就能告诉自己这样一个真理:一个人最不可能怀疑的就是自身的感受,不管是何种强有力的理论,都无法驳倒内心这种最真实的感受。你可以为钱、为车、为女人为房子,为了你的自尊心和虚荣去否认它,但只有它才是真的,它离你最近,它住在你心里一辈子出不来,因为这就是你的本心。

    走得更近了一些,我才看到拾宝客,它趴在棺材后面紧张地盯着我们看,腮帮子一鼓一鼓,特别的诡异。

第65章 考古队员的日记() 
我被这只大青蛙吓了一跳,李亨利将吴敌交给我说:“等会开了棺,只要我喊一句‘放’,你将他放进去,马上合上棺盖,要准,要快。”

    他等到我答应了一句,这才走到青铜棺前面,我因为随时要做好准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候,脑子里全都是西阳地宫里给龙脸尸滴血时的情形,那画面我现在想起来还双腿打战,根本控制不住身体。

    梅生伯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力捏了一把,我顿时镇定多了。李亨利和镇魂棺只剩下三米不到的距离,拾宝客受到逼迫刺激,忽然凶狠地扑出来,速度快得让我啧舌。

    我脑门里“嘣”一声,出了一身滚烫的虚汗,后脑勺一热,我抹了一把看看,特么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简直让人恼火。

    李亨利飞速踢了拾宝客一脚,马上往东南面跑,拾宝客“嗖”地追了出去,地上都蹭出一汪绿水。黑暗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片刻的火花映出张弦的脸。

    准确地说是两张脸,他和拾宝客的青蛙脸相距只有几厘米,蛙人怪长长的黏糊糊的舌头伸到半空中,痛苦地卷扭着,“双手”死死扣住张弦的剑刃,而那把古剑正插在祂的肚子上,拾宝客肚子里的东西已经稀里哗啦淌了一地,场面血腥恐怖,令人作呕。

    这画面太震撼,以至于我又在黑暗中花了几秒来整理思路,才注意到刚才古剑是横着砍过去的,估计是剑身和祂吞入肚子里的金属发生碰撞,起的火星子。

    李亨利马上跑去开棺,我见状立即靠近了几步,准备随时将吴敌放进去,棺材盖被打开的时候,却“呼”的冒火了,青赤色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溶洞,包裹住李亨利,吓得拾宝客“吱吱”尖叫,想要挣扎着逃离,却因为被古剑开膛破肚了,有心无力。

    我大吃一惊,李亨利却冲我展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并朝我招了招手。

    我猜那大火可能是某种化学反应,燃点极低,但我也不能笃定,他叫我去,肯定是救治吴敌没错,我就走了上去。

    那青铜棺材果然是空的,我有些惊喜,将吴敌放进去躺好,和大家一起抬着将笨重的棺盖合上。

    我问棺材起火是怎么回事,李亨利笑着说:“这是磷火,燃点低烧不到人。”我没看到棺材里面有死人遗骨,知道他说瞎话糊弄人,不过他不想说我也懒得多过问,免得横生枝节。

    张弦眉头一皱,梅生伯忙推了我一把:“走走,这棺材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到里头去看看。”

    我们走了有半个多小时,在一处转弯的地方,何晓晴吓得尖叫一声,将手电筒都丢了,四周一片漆黑。

    我心想坏事儿了,肯定是手电筒摔坏了,这可是史前一亿年的洞穴,两眼一摸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早知道,我就拿着手电筒了,起码我没她姑娘家那么怂。

    我心慌着急,忙去掏手机照明,张弦却已经捡到手电筒打开了,并将它交给了我。我赶紧朝何晓晴刚才尖叫的地方去看,发现地上有好几具穿了衣服的骷髅,估计人已经死了很久,衣服都有些朽烂了。看他们的穿着挺专业,好像是考古队的,我数了数骨架,有4个人。

    张弦蹲过去翻找了一阵,从一具骷髅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一张名片类的东西,我们凑上去看了,这是张上端为绿边的考古工作证,相片和字迹已经被尸水泡模糊了,要不是我曾经翻找过这类资料,肯定认不出。

    梅生伯认出了它的来历,表情肃穆地跟大家解释了一下,何晓晴也表示在她外公家里见过,这是八十年代的考古队证件,不过现在已经被更新淘汰了。李亨利说:“这些人是被拾宝客搞死的,他们肯定是见财起意。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更具有价值的东西。”

    梅生伯看了李亨利一眼,我以为他要问什么,但他却没说话。

    我们在骨头堆里掏了一阵口袋,被我搜出一个****本本来,因为被塑料袋包严实了,看上去成色还不错,就是起了剥层,部分有点泛黄。

    我将手电筒递给梅生伯,小心打开这个**语录大小的绿皮壳日记本,第一页写着:“1992年4月16号,我们第一批6人小组奉命来到安县,开始发掘伟大的华夏文明宝库。马光群。”

    我和他们几个交汇了一下眼神,见他们也都看完了,于是翻向下一页。

    “1992年4月19号,两天的准备工作真让人热血沸腾,今天是第一天发掘,我们都感到异常地兴奋,再过一天,应该就可以挖通地面作业井了。”

    我又往后翻了几页,都是记载一些日常工作事宜的内容。我看得索然无味,都有点不想继续了,不过我还是耐着性子再翻了一页,瞬间就被上面的文字给吸引住了。

    “1992年4月23号,阴。虽然今年的气候很不寻常,但同志们仍然怀着无比崇高的敬意在工作,昨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我们的考古工作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必将谱写古蜀文化的新篇章,我们都很高兴,赵队请酒,大家都喝得有点多。注:日记为24号上午开工前补写。”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了下一页。

    “1992年4月24号。工作进展很不顺利,刚才还出了点太阳,现在就下起了蒙蒙细雨,看样子,未来几天都是下雨天。考古队虽然设备简陋,但同志们激情高涨,都在为社会主义考古文化事业贡献自己的光和热。”

    我又翻开了一页,这一页的内容让我心里充满了疑惑。

    “今天是1992年4月27号,外面下着暴雨,因为洞口塌方,我们已经被困在地下四天,小李带的饼干都吃光了,凉开水也仅剩下一壶,但今天的探索变得尤为重要,堪称人类史上巨大的发现,可我们要拿什么继续生存下去呢?”

    我被日记中提到的“小李”这个人吸引了片刻,不禁为23年前的考古队员担心起来,一页页往后翻着。

    “1992年4月28号,我知道没人会来,这次行动属于高度机密,幸好地下考古区域通着天然的溶洞,这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奇怪的是暗河里有很多奇怪的小盲鱼,挺美味的,我们终于有救了。”

    “1992年5月1号,溶洞不知道通往哪里,我们已经走了好几天,因为要抓鱼果腹,我们又绕回了地下遗都。我们迷路了。”

    “1992年5月1号,今天是劳动节,是个伟大的日子,赵队告诉同志们要坚强,也许我们永远都出不去了,但还是要做一些光荣的事情,这是我们的使命。”

    我们都感到很奇怪,这篇日记都是一天一记,5月1日这一天却被马光群记了两次,我翻到后面一页,居然还是写着5月1日。

    “1992年5月1号,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天记日记了,我要将本不该写的内容写下来,不然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是一座宏伟的地下建筑,根据我的专业判断,应该是高仿地上生活的一座死城,可这座幽冥城池的主人十分恐怖,他应该是死了,但他还活着,就在棺材里挣扎。我们做出了大胆的决定,要将他抬到溶洞里,免得破坏了遗迹,现在要考虑的不单单是个人安危,还有这件事情适不适合公开,不过现在无法考虑太多了。转移青铜古棺,这就是我们当务之急。”

    看到这里,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刚才的那座青铜棺。张弦一言不发就往回冲,梅生伯对我说:“不好,吴敌大兄弟怕是要出危险!”

    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卷入到一场灵异的事件漩涡之中,这些事多半会和我们现在的行为关联起来,但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同这些事情能有什么联系。日记中的小李,会不会是李亨利呢?我满腹疑问,却不得不收起了日记,跟着他们一起往回跑。

第66章 生死界限() 
大老远就看见青铜棺的棺盖被掀开,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来,我赶紧冲上去,张弦在铜棺边上回头,冲我们摊了摊手。

    吴敌不见了。

    他一个大活人,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奄奄一息,不可能自己推开这么沉的棺材盖。再说他身上有照明设备,就算是自己出来了,也应该看见被张弦杀死的拾宝客,知道危险已经被解除。所以他会往里找我们,不大可能往回走,除非他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危险。

    我从前总是希望偷偷弄死吴敌,可到了这一刻,却十分担心他的安危,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在真正地狱般的恐怖面前,所有还活着的人都是朋友,即使从前有的债,也得以后才还。

    看得出来李亨利有点着急,他说:“老吴是我的老伙计,表弟,我们分头找,不能让他出意外!”

    他一直都很冷酷,这样的表现让我很意外,张弦也看了他一眼,点头同意。李亨利说:“我简单分个工,老郭何小姐跟我一组,小郭跟你一组,无论谁先找到了,就回到这里来,没找到的话,一小时之内也要回来一次,在棺材前面放一根人骨做记号。”

    我问,哪来那么多人骨?李亨利就说你不会拾一堆过来,在边上放着备用啊。

    我们约定好了,李亨利就带着何晓晴和梅生伯往出路方向快步走去。我正要往里面去,却被张弦一把拉住,并对我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疑惑地看着他,张弦等了好一阵,算着他们走远了才说:“李老板在撒谎。”

    我毫无防备,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不会吧,吴敌可是他的得力助手,他有什么动机,我怎么看不出哪个环节有漏洞?”

    张弦说:“不关吴敌的事,这不难分析。首先吴敌不是傻子,如果他自己出来,要么往里走,要么往外走,从他躲避拾宝客遇上我们来看,他是认识路的,甚至摸黑都能辨别大致方位,这只能说他要么记性好,要么之前就来过很多次,或者做了记号。而无论哪一种结论都不影响一个判断,那就是他肯定不会走错路。”

    我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他要么往里走,要么往外走,往外走的话是不需要走弯路的,而往里走却不一定了。拾宝客被你解决了,以李亨利之聪明,他应该往里找岔路才对,不该往外走,因为吴敌向外走是安全的。但现在李老板却选择了往外面方向找人,这很不正常。”

    张弦点头说:“聪明。”

    我说:“先别着急下结论,我有个疑问,”我指了指自己缠着布条的脑袋,“还有个凶手藏在暗处,就在我们来时的路上。”

    张弦摸了摸下巴:“这的确比较棘手,唯一的纰漏就在这里,但这并不能影响到李亨利正确的判断,你可能忽略了一件事,他是做过国君的人,不会这么差劲。”

    张弦的话让我陷入了沉默,无论隐藏的危险存不存在,李亨利肯定是有问题的,疑团的关键应该就是他这么做的目的。

    我问:“那如果青铜棺盖不是吴敌自己推开的呢?毕竟这么沉,他又受了很重的伤。”

    张弦点头:“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应该是没有条件做正规的包扎,伤口又没有消炎,梅生伯替我绑的的布条作用不大,失血过多引起的。

    他看我不大明白,就将我拉到青铜棺前面:“你累了,先进去睡半个小时休息一下。”

    我吓了一跳,他就笑了笑说:“放心,我在外面守着你不会离开,等你出来,你就明白了。”

    我头部受了伤失血过多,一路又紧张又颠簸,确实很疲惫,说到休息,这厚厚的棺材里面应该是最安全的。不过我觉得张弦另有目的,他为什么要将我往棺材里拉?

    但我还是照做了,因为跟他的身手比起来,我就好比是一只蚂蚁,他要害我完全不必用这种方式。

    我们一起将棺盖抬上去,当然是他受力比较多,饶是如此,我仍然被压得不行,我感觉到头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我躺进棺材,张弦将棺材板合了起来。世界陷入一片沉寂,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但是真躺在棺材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反倒越来越清醒,我想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点的人,都不可能睡得着,这可是在史前洞穴深处的诡异棺材里,之前还不知道里面躺过谁,如果那本日记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只粽子睡过。

    想要整理个头绪出来,但虽说人清醒得很,思绪却乱糟糟的,周遭静得可怕,脑子里头却吵闹得烦人。我心烦意乱的,什么也想不了,念头一起,脑袋就疼得厉害。没过一会儿,我眼皮子越来越沉,忍不住就睡着了。

    做了个梦,但醒来就忘了,我好像看见了什么,很清晰却又一点痕迹都没有,人却很精神,看来这时候睡一觉对恢复体力还是很有效果的。

    我静静听了一阵,也不知道是棺材隔音效果好还是外面没人,安静得恐怖。我喊张弦,他没回应,我拍打棺材壁,弄出很大声响,外面还是没反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无论我怎么折腾,就是没人搭理,我开始害怕起来,就我这能耐,孤身一人在这里是什么也干不了的,就算没有粽子什么的,恐怕也在走迷宫,掉进哪个石头缝隙里就只有等死的份,更不要说还被困在厚实的青铜棺材里。

    喊了半天没效果,我试着推开棺材板,没想到还真给推开了一点,看来棺盖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沉。我一点点挪开棺盖,直到它朝一边滑落,发出“咣当”巨响,才觉得不对劲,好一阵迷茫。

    之前和张弦一起抬棺盖,明明它重得要命,怎么现在感受却不一样呢?我缓缓坐了起来。

    摸出手机,打开模拟手电筒软件,我才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背着一把古剑,张弦果然还在。我刚才吓坏了,有些生气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你还不明白吗?”张弦说,“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我被他一提醒,忙小心地摸了一下布条,却发现都结痂了,我试着加把力气戳了下,居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揭开布条,那些血痂已经非常干燥,随便一碰就自行脱落了,沾在头发上坠得慌,我就用手捏成粉末抖掉了。

    我在后脑勺上一阵摸索,心里很兴奋,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紧张。我赶紧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白什么?伤得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愈合了?”

第67章 长生的秘密() 
张弦看着我笑了一下,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你睡了半个小时,伤口就能加速生长愈合了,并且精力充沛,一个人可以推开青铜棺,那么吴敌呢?他是倒斗行的老油条了,那身体素质,火力全开也不是省油的灯吧?”

    我想也是,在西阳地宫里的时候,我们好几个人都没能对付得了他一个,看来的确是他自己走了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这个问题有了结论,那么李亨利在明知道这个情况的前提下还作出截然相反的选择,行为就很可疑,张弦的分析真是一点也没错。

    张弦从地上捡起我扔掉的布条,递给我说:“不要让人知道你的伤已经好了,重新包扎起来。”

    我知道他是为防万一,就依言重新绑了。左等右等半天还不见人回,张弦就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我点了头,和他一起朝入口方向走去,我不记得路,就让他带路。七弯八拐走了十几分钟,忽然有个人一把将我拉入旁边的溶洞里。

    我想喊张弦,嘴巴却被人塞进去一大把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幸好张弦还是注意到了,朝我这边闪过来。

    我手电筒被那人夺走,灯光晃着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我一面用手臂挡着,一面从后腰悄悄拔出伞兵刀,准备朝身后那人的肚子上来一刀。我靠着墙,却发现张弦走来的样子有些奇怪。

    以前他面对粽子和危险的时候,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如临大敌,哪怕是一刀就能解决的单个海猴子,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大意。

    但这一刻,他并没有去拿背后的古剑,步调看起来也挺悠闲的,这怪异的表现让我迟疑了一下。

    就在这一刻,后面那人叫我别出声,说话的居然是梅生伯。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没动手,不然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梅生伯说完就放开了我,我什么也没说,掏出嘴里的破布一看,是他的衣服,再看梅生伯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好像和人打过架。我跟着他往溶洞里面爬,后面张弦也跟了上来。

    弯弯折折爬了好一阵子,穿了好几个洞口,来到一处地方,这里的乳石和其它地方的不同,有点像之前看到尸鳖的地方那种样子。我终于憋不住问梅生伯跟何晓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生伯紧张地看了看我身后,看到张弦也在,有些迟疑。我就说:“是不是跟李亨利有关系?”梅生伯点了头,我就说张弦不是外人,并将刚才的事情简要讲了一遍。

    梅生伯这才小声说:“那个李老板有问题,刚才他的脸变得很可怕,还想杀我和小姑娘灭口,幸好他低估了我。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李老板正在找我们,这里溶洞错综复杂,估计他没这么快找到,都小心着点。”

    我感到很吃惊,李亨利这么做肯定有原因,他虽然冷血得很,却也很沉稳,做事都是有利益驱动的。梅生伯居然能从李亨利手上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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