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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很吃惊,李亨利这么做肯定有原因,他虽然冷血得很,却也很沉稳,做事都是有利益驱动的。梅生伯居然能从李亨利手上逃出来,很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他瞒着我还藏着一身本事,更让我诧异的,是他的话,他说李亨利的脸变得很可怕,这种说法也太笼统了,我问他,他又不肯细说,问何晓晴,这小妮子居然也把嘴巴闭了起来。
我仍然不死心,小声追问:“到底什么很可怕,他的脸究竟怎么了?”
梅生伯无奈地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这估计你就要问张小哥了。”
我疑惑地看着张弦,他压低了声音说:“事情还得从青铜古棺说起,你还记得西阳地宫神河里的那口大鼎吗?”
见我点头,他说:“那上面写了这口青铜棺材的来历,这古棺本来是古蜀国望帝的王棺,望帝建立了杜宇王朝,所以又叫杜宇王,他得到一种长生的办法,靠的是这铜棺里的神奇能量来修复身体,但生老病死是人的正常生理周期,当人各项机能都开始枯萎的时候,强行修复就有个弊端,血气散发过于迅速。”
或许是看我目瞪口呆了,他又说:“这样,我换个说法,或许你容易接受点。青铜棺不是纯粹的青铜,其实也是青铜合金,和我背上这口剑有点类似。这种金属来自于宇宙外太空,是从陨石里提炼出来的,它有一种神奇的射线,可以修复有机生物体的细胞,促进再生,并且这种修复是不可逆的,被再生的人身体结构也会发生微妙的改变。但因为改变了人体,所以衍生的问题也很严重,就是经常需要补充血气。”
我怀疑他是在讲科幻故事,脱口问:“吸血鬼?”
我看看梅生伯,他也合不拢嘴了,傻眼了。
张弦点头:“也可以这么讲,但他是个特例,并且也没法得到真正的长生,活了三百多年还是挂了,杜宇王朝也随着他的离去而烟消云散。他晚年找到了一种更完美的方法,从蚕虫王,但自己却因为痼疾太深而无力回天,终究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张弦摇头又点头:“也可以这么讲,索性今天我就一块说了吧。古法长生有四种,是古蜀四帝传下来的。和现代科技发展截然相反的是,它好比人的体质,越文明,脑力越发达,体质就越差,四帝长生法,一代不如一代,还是最初的好。传说最初的蚕虫王因为不可知的原因,将自己封禁在蚕陵里沉睡,他传下来的完美长生法有缺损,到了鱼凫王那里,就成了吞噬修复长生法,此后几百年传到蜀山氏时,就结合了天外陨铁的力量,演变成吞噬吸血并行的方法。”
我听到这里连忙问:“蜀山氏是谁?”张弦说:“蜀山氏就是望帝,他建立了杜宇王朝,所以叫杜宇王,他虽然不是吸血长生的既得利益者,但可以说他继承并完善了鱼凫王的长生法,成功分离出完美的吸血长生。可惜,望帝春心托杜鹃,他和继任者鳖灵王的妻子发生了不该有的人伦惨剧,这样的爱情显然得不到人们的祝福,最终晚年因为悲伤绝望,泣血而死。”
张弦又说:“自从鳖灵王继任蜀帝之后,号丛帝,这是他决心效法蚕虫王‘蚕丛氏’而给自己定下的帝号。丛帝建立了开明王朝,他治水有万世千秋的伟大功业,但却遗憾自己没有传承三帝的不朽长生,于是他着力研究望帝的吸血长生法,最终却阴差阳错,从开明神兽的身上得到了尸鳖母虫,获得了最痛苦的无尽长生,最终他万念俱灰,将自己埋葬在了‘开明神物冢’的上面。”
我问他什么是“最痛苦的无尽长生”,张弦说:“就是尸鳖复制重生法,这种长生其实是一种自我欺骗,让尸鳖吃掉自己,然后复制出很多个传承了自己记忆的‘其他人’。这样一来,即便永生不死,永远都不会是之前的自己,而最初的自我,其实早就死了。”
我吃了一惊,说:“那岂不是想要长生的人先必须死,然后活着的人除了完全的基因复制之外,和自己完全无关?”
张弦点了点头,说:“尸鳖是一种神奇的虫子,它所具有的寄主复制能力,能完美地传承寄主的记忆,这也是疯狂的人之所以愿意选择的唯一理由,因为它真实到仿佛你获得重生的程度。”
我忽然想到他也是长生人,心里一惊,于是话赶话地问他:“咱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见你吸过人血啊,那你是属于哪种,你表哥又是属于哪种?”
张弦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我,接着又说:“李老板明显是想掩盖什么,但他也不一定是吸血长生人,据我这段时间的推敲来看,他应该是天生的,从娘胎里带来的,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遗传他老子隗章的基因。”
我伸了个舌头:“那他岂不是第五种长生人?”
张弦看了看身后,回头说:“四种长生人我都没搞明白,李老板是不是所谓第五种先不管。但我可以肯定的说,吸血长生和他有关系,至于究竟是某个吸血长生的人和他有关,还是这方法本身和他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听他说到这份上,我就没继续问了。张弦虽然活了几千年,可他一直都生活在黑暗的地宫里,浑浑噩噩,直到磨出疯狂棱角之后的沉寂,自始至终他都习惯了一个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年醒过来的,时间的概念都已经模糊。
满打满算,他出社会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要学习现代语言,要跳过繁体字阶段直接从金文过渡到现代的简化字,要了解很多社会风气。从生理上讲,他也是个年轻人,也和正常人有一样的需求,喜欢看电影看小说下馆子,还不包括谈恋爱。他就真的是个神,又能消化多少?
而李亨利就不一样了,从他还用着隗方这个名字开始,他就存在于这个社会上。这么多年他都有过什么样的身份,做过什么样的事情,经历过多少朝代更替,认识了多少人,有没有疯狂过有没有伟大过,有没有去过隐居生活,得到多少又失去了多少,这些都是谜,他什么都不说,但我用屁股也能想到。
尽管他看起来年纪不算大,但早已经不是那个年少青葱的隗方了,指望张弦这个千年闷油瓶还能了解他多少?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他们没有骗我,这世界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这种事情,那么我何不跟着张弦走呢,如果所有我在意的事情都会有个答案,恐怕只有他才能找到那些答案,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就更不可能会知道。
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各自存有心思。梅生伯忽然打破沉默,问他:“夏麻裹尸布所保住的长生命脉,是哪一种?”
第68章 活体尸鳖()
我知道梅生伯问这个事,肯定是和三叔的性命有关系,我也想知道答案,就默默听着。
张弦有些愧疚地回答他说:“这说不定是传自鳖灵王的那种重生法,在四种长生里面最低等,即便成功了,恐怕也不是本人。”
我一听急了,忙问:“你也不清楚吗?”
张弦说:“我并不清楚。就算是第四长生法,其实是不是本人,这个层面的意义也不大。对于生命来说,他始终是唯一的,延续过去的记忆,活出自己的未来,就算千百个‘分身’又怎样,未来的路是不尽相同的。你们早前见过的那些尸鳖,还有印象吗?”
我点头,他说:“尸鳖一方面会吃掉死人的腐肉,一方面也能救人活命。”
何晓晴插嘴说:“这个我知道,就像你救我那样。”
张弦看了她一眼,说:“这不是一码事,我们现在讲的是生死之间的事情。”
何晓晴忙顶嘴说:“是的嘛,我刚才那不是生死之间的事情噻?我中了尸鳖毒就快要死了,你用尸鳖壳救活了我的命,这个要得。”
听着何晓晴的川普,张弦有些哭笑不得,干脆不理她,继续讲解说:“我还是用你可以理解的方式来回答这个问题吧。尸鳖是个神奇的物种,它们以寄主为食,身上能携带寄主的完全记忆体,这种‘类基因结构’会在一只尸鳖身上永久存在,这种携带会影响到它自身的身体结构,直到它成熟孵化出来后,形成人胎,成型后直接就是寄主记忆节点的样子。就相当于某种具有先决性的高级克隆,只有在科幻电影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携带记忆的‘复制人’。”
我吃了一惊:“你是说,寄主被咬时是什么状况,孵化成型后新生命就会长成什么样子?”
张弦点头:“这只是个比方,还需要条件允许,毕竟小小的尸鳖想要在孵化后的数小时甚至十几分钟内长到成人大小,需要大量的营养物质来消耗,并转化为人体的各种组织,这种剧烈的生物化学反应,对环境要求十分苛刻。”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似乎意犹未尽:“当然了,长生这种事情,原本不是这个时代的科学能解释的,就说是鬼神也未必不可以,其实我不比你多知道多少。”
我吓了一跳,忙说:“跟好莱坞科幻电影似的……但科幻的事情都有个来由,明白了就不怕,哪像我遇到的这些粽子幽魂,你这样讲这会害死人的。”
张弦苦笑了一下,干脆不做声了。
何晓晴冷不丁讲了一句:“哇,你什么都知道,我简直崇拜死你了。”
张弦连忙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严厉地说:“敢不敢再大声点?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何晓晴吓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过了一会,她赶紧拍拍胸脯给自己压惊,小声问:“你居然会说网络词汇?”张弦对她彻底无语了,直接将她往我身边一推:“你来管管她。”
这死丫头,我哪管得了她,这就是个鬼灵精,把张弦吃得死死的,连他有点土里土气的都看出来了。不过这是个非常时期,我只好扮黑脸瞪了她一眼,还真把她给镇住了,看来我两年小管理倒没白当,还是有杀气的。
我刚以为管住了她,她就照着我的胸前给了一粉拳,劲儿倒不小,我又完全没防备,打得我往后一个趔趄,赶紧扶住了洞壁才稳住。忽然手指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赶紧喊:“快打灯看看,我好像被蜈蚣咬了。”
何晓晴“咦”了一声,大家都朝我看过来,我才意识到刚才太紧张,嗓门太大了。
何晓晴说:“据我所知,这么深的溶洞里根本不会有蜈蚣之类的爬虫活动,你是被石头尖尖给戳了一下下吧?”
何晓晴的外公李教授是考古专家,她的话还是有一定学术分量的,张弦听了显得很紧张,忙抢了何晓晴的手电筒照过来,我一看还真是被石头弄破了手,张弦却二话不说,从衣服上撕了块布条,将我受伤的那根手指根部扎紧,并一直挤血。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张弦拿手电指着洞壁,说:“你自己看,那是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不对劲,但觉得张弦说有东西那肯定是有,就仔细地观察了一阵,才看清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竟然都是尸鳖!这些尸鳖虫有的一动不动,有几只还在缓慢地爬着,因为它的石壳和墙壁颜色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误以为是石头棱角。
我们几个都吓得赶紧往中间挤,本来溶洞这一段就不宽敞,现在几个人挤在一堆,还有个大姑娘,让我怪不好意思的。我赶紧问他:“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尸鳖会将我变成复制人母体,然后生成一个携带我记忆的‘新生命’?那……这不是存在两个我了?”
张弦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只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真相的好。小心不要惊动它们,你刚才喊那么大声,李老板肯定听到了,他很快就会顺着声源找过来,我们现在就得转移!”
我瞅了他背后的古剑一眼,他知道我想什么,就说:“别指望我去打架。我是不怕他,但他现在是想对你们下手。你最好按我说的去做,出了事我肯定顾不上。”
梅生伯说:“事不宜迟,那赶紧走。”
我们连着在溶洞里瞎窜,绕了好一阵,我都不记得来时的路了,估计他们肯定也记不住,张弦忽然停下来问我:“你感觉怎么样?”
我一时没会意过来,说:“什么怎么样?”随即我意识到他是在问我被尸鳖咬伤的手指,就说:“很好啊,没什么事。”
张弦却奇怪地看着我,有些不信:“你别强装,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告诉我,迟了,只怕来不及了。”
他说得我心里怕怕的,我没像平时那样开个玩笑,闷声儿点点头。
没过一会儿,我就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头也开始发晕,就停下来说:“不行了不行了,看样子尸毒发作了,我怎么一直头晕,还觉得有点恶心。”
张弦说:“你那是饿的,尸毒发作不是这个样子。”
我心说你又没被尸鳖咬过,你知道不是这个样子。但他这么一说,我发现自己还真是饿了,算算进来的时间,还真不短。
这时候,何晓晴也说自己头昏想吐,,说着说着头就往地上栽,幸好地方窄,被梅生伯扶住了。我看她脸色发白嘴唇也发青,下意识地砸巴砸巴嘴,发现自己的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些发木,这才意识到不是肚子饿那么简单,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这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用力嗅了嗅,实在憋不住问他们:“你们有没有闻到香气,跟烤鸭腿似的?”
何晓晴白了我一眼,又用四川话说:“鸭腿儿你个锤子哦,你个闷墩儿,我还粉嘟嘟的嘞。妈蛋,你这不是拿我解闷子的嘛,人都饿扁啰,偏要说什么鸭腿儿。你现在就是把我折成纸飞机丢出去,一样可以打旋旋。”
说完她似乎也闻到了,拿鼻子嗅嗅,给个陶醉的表情说:“哈……你莫说,还真滴有鸭腿儿嘞。”
我实在饿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都懒得跟她碎嘴,怕她没完没了的。这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咕嘟咕嘟”的声音,仔细一听又没了。
我以为自己耳鸣幻听,就没作声,没想到走了十几步,那“咕嘟”的怪声又响起来。我问了他们,都是说听到了,我才确信不是自己耳鸣。
“咕嘟……咕嘟……”那声音时隐时现,听不大分明。
洞里本来是很冷的,但走到这一带,开始有点暖气流,说是自然风吧也不太像,况且这么深的洞穴里,哪来的自然风?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张弦说可能是史前巨兽,让我们都提防着点,我吓得又拔出了伞兵刀。
小心翼翼地走了半个小时,已经感觉不到溶洞中的寒意了,前面拐角处有微微的红光,是接近橙色那种不纯正的红,而且有种怪异的声音时不时传过来,跟泥巴里的猪哼哼似的。
刺鼻的怪味儿越来越浓,像是极香又像是极臭的,说不上什么味道,随着味道渐渐浓烈,我才明白过来,这就是我感到头晕的真正原因。
等到我们拐过前面那个弯,顿时惊呆了。眼前是一汪污浊的水潭,具体的说来也不是水潭,因为潭中的液体是黏稠的油膏状物质,发出烧红的烙铁那种半通透的微光,那奇怪的“咕噜”声响,是谭底冒上来的大气泡。潭里发出一股怪异的恶臭味,如果将它稀释很多倍,就是我们刚才闻到的烤鸭腿香气。
这种现象太奇怪了,完全颠覆并刷新了现有的考古探险资料,而且这样的场景实在太壮观,不光是我,他们几个看到这一幕,也都是惊得说不出来话。
第69章 尸膏油潭()
浓烈的恶臭味道钻进鼻子里,想不闻都不行。我们再也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连张弦都不例外。
我捧着肚子弯腰吐了一阵,梅生伯忽然大喊:“快跑!可真要血命了,别呆在这里!”
看症状,这些恶心的粘稠液体应该是有挥发性神经毒素,并且会造成吸入性中毒,我哪里还敢磨蹭,赶紧和他们三个人一起远远躲开。头越来越晕乎,恶心得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估计是我跑得急,吸进去太多毒气。
梅生伯皱着眉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死人身上的东西,你说呢?”他问着张弦。
我估计西阳地宫里也有这种东西,不然梅生伯不会这么问他。
张弦也点头说:“是尸膏油没错,人死了之后脂肪在表皮上形成的蜡化物。”
他咬了下牙根,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说:“可仅仅一具尸体,能产生的尸膏油十分有限,内脏和肌肉都是会腐烂分解掉的,像这种超大量的尸膏油聚成深水潭,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到。”
经他一介绍,我更加受不了,估计他当年也没少遭这罪。可是我已经连口水都吐不出来,干呕了一阵。我怎么想都不对劲,顺了顺气说:“你们不觉得很反常吗?如果小哥敢对刚才的话打包票,那么这些尸膏只有一种形成可能,那就是人为造成的。”
张弦说绝没有一点夸张,瞧他那神情,只差没拍胸脯了。
梅生伯摇头说:“这要是人为造成的,得杀死多少人!还不知道那下毒手的人有什么目的。”其实刚刚我话说出口,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这里可能隐藏着一桩性质极为恶劣的杀人案件!
他用脚踹断一根尖尖的石笋,用力丢进那尸膏油潭里面,过了一会儿,从下面翻上来了好几根人骨头,吓得何晓晴一直往张弦前面钻。张弦忽然推开她,指着潭里面失声喊:“你们快看,那些骨头是不是不正常?”
我说:“人都烂了,骨头还想有个齐整吗?”
张弦说:“不对,我不是说这个。你们仔细看!那有好几根翻上来的尺骨,尾端结构都一模一样,这是不合常理的,从解剖学上来讲,每个人这个部位的骨骼细节都应该有点不同才对。”
他不说我还没留意,这一看还真是不一样。张弦又说:“要是碰巧两根尺骨长成一个样,那还能说得过去,可你们看看,刚才都翻上来五六根了,全都是左手的尺骨尾端,有一模一样的增生突起,这说明什么?”
我吃了一惊,难道他的意思是说,有好几个左手长得完全相同的人?
张弦一直盯着潭里,看那些骷髅头和散乱的骨架缓慢地沉浮。他说:“我倒是有点怀疑……算了,估计不大可能。”
我看他说话老是吞吞吐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