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里一喜,他进来却没跟我打招呼,看着小吴眼神很复杂,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似乎都感到很诧异。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除了年纪相差一辈儿,面相神似度很高,怪不得我之前看着这么眼熟,多半这个小吴是他家里什么人。我问:“老吴,这是你儿子?”
小吴抓着头说:“是有点面善,我离家太久了,乡里人都认不出几个,这位大叔可能是家门吧?”
吴敌这个人也奇怪,他刚才不理我,现在又不理小吴,摇摇头对我说:“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先把正事儿办了。”说完就拔出了身上的伞兵刀。
我以为他要去对付猫脸人,谁知道他直接走到小吴身后,一刀割断了他的喉管,热血顿时飙洒出来,他用手捂住,然后将他一脚踹出洞外,任由他抓着脖子挣扎、栽倒,在地上抽搐。
我心里一寒,警觉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老吴,他应该是你的亲人吧,你这是做什么?”
吴敌摇摇头,心情沉重地说:“郭老板,说了让您见笑,这是我侄子,我兄弟多,侄儿也多,就数这个不争气,竟然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情来,将他亲姐姐先奸后杀,弃尸郊野不说,还带着我们吴家倒斗的本事,到处为非作歹,破坏了倒斗界的规矩。我们家族找了他好些年,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只好替他老子清理门户。”
他虽然这么说了,可这是21世纪的中国,是法治社会,他的做法却还是这么的老旧黑暗,而这也仅仅是他的一面之词,这让我感到不寒而栗。不过那种人渣,就真杀了也是大快人心的事,虽然我不会干那种私刑杀人的事情,但听吴敌这么一讲,在惋惜的同时心里还是一阵暗爽。
吴敌在钟乳石上擦了擦伞兵刀的血迹,收起了刀子,接着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将来龙去脉跟他说了,告诉他青铜古棺的事儿,他点头说:“我们先在这里等一段时间,等猫脸人走了,就动身去找我老板和张小哥。”
吴敌是李亨利的人,但他未必知道李亨利现在已经和我们闹僵了,为防有变,这事儿我还不敢跟他讲。或许李亨利的计划他心里早就有数,但他刚才杀人不眨眼的手段看得我心里直发怵,他万一要和李亨利是一丘之貉,我说出来就等于自寻死路。
洞中漫长的沉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我和他拉了几句家常,故意趁机问他:“老吴,你怎么和李老板认识的?”
吴敌爽朗地笑着说:“要说起这话,也是偶然认识的。我们吴家从鞑子皇帝那会儿开始就干着倒斗的营生,追溯起来倒更早,最先是三国时的贼王派,后来传到我吴家先祖手里,正是元朝开朝之时,其时宋室江山已经易主,新朝廷就设立了一个官职,叫做‘摸金校尉’,我们吴家也借这个机会将贼王派发扬光大,有了气候。家业大了,子女也多了,开枝散叶下来,到如今已经是个庞大的家族,技术上也分成了掘墓、倒斗、开门、引路四个派系。”
他似乎也闲的慌,索性跟我讲开了:“掘墓顾名思义,就是强行破墓,这是最低级的,也是见效最快的,没什么技术性可言,对冥器和墓室的破坏性也是巨大的。倒斗这活儿,你在一些盗墓小说里也看过吧,这个比较有技术含量,难度不刁钻,也最常见,因为挖的盗洞很像是个倒扣的漏斗,所以才有这么个名称。开门这一派也很简单,其实和掘墓相比,无非破坏性小一点,没什么可谈的,不过他们对于开各种墓门,倒是很有一套,哪怕是死扣,都有办法可想。引路一派就是个细致活儿了,不过费时费力,简单说起来就是挖盗洞,跟地鼠一样打长洞,直通墓心,成功系数最高。不过由于这个方法的特殊性,这一派的人一般只盗大墓,不然出不了什么好东西,很可能亏了工钱,这一派也很考验技术,要是不会看方位,可能挖过去才发现被死墙给堵了,白费功夫不说,还很有可能遇到地埋尸。”
他笑了笑,摸出根烟点了,说:“我跟你说那么多都没什么意思,还是长话短说吧。我认识李老板,是在二十年前。不瞒你说,就是在这里,他救了我的命。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打定心思要跟着他干。”
“你是不是来下这个斗,遇上猫脸人了?”我好奇地问。
吴敌点头说:“可以这么讲,但斗里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当时的危险可不光是猫脸人,还有尸鳖……”他似乎觉得说漏了嘴,就不再说了。
我看他说来说去,也确实没什么奇特之处,跟说古、唱戏文差不多,倒是最后这几句话,真有那么点意思。我还想多问几句,忽然发现洞口地上白影一闪,那条小龙一样的生物竟然跟着我过来了,它在洞门口窥探着,时不时缩回脑袋藏匿起来。
第77章 洞螈()
我感到有些好奇,就对吴敌说了先前的事儿,他兴奋地看着这条“小龙”,偷偷地将我拉到一边,并让我不要惊动它。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先听了他的,那条小龙看我们给它让出了一条路,探头确认了之后迅速冲过去,钻入另外一个溶洞。
吴敌说:“这是洞螈的一种,是古书上说的一类龙,有它的地方就有岩金,我们悄悄跟上去,里面藏着连猫脸人都不敢靠近的秘密。”
我看他说得这么自信,就想知道他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没讲。猫脸人的确畏首畏尾,从理论上看,似乎越靠近那个区域,猫脸人就越是不敢过来,安全系数也就越高。虽然张弦和梅生伯没来,我跟着一个危险的吴敌,总比接触猫脸人要强,就算要打架,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所以我虽然有点胆怯,却没理由反对。
这条洞螈刚才和我那样近距离的接触,它都不敢对我下口,可见没什么威胁性,我们远远跟着它,两个人一言不发。走了很久,我忽然发现这条溶洞和别的不太一样,我们没有再走过岔道,竟然一直通往地心。
走了一阵,我开始感觉到冷,后来有感觉有点热,这时候我无意看了吴敌一眼,发现他有点不对劲,满头是汗,我问他:“你还好吧?”
吴敌听我问了,就扶住墙壁上的石钟乳稍作休息,喘着粗气说:“嗯,我们继续走吧。”
他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平时虽说猛得像头老虎,但毕竟四十多的人了,跟我还是没法比。我想要扶着他,谁知道跟他的手臂一接触,整个人像是被电触到一样,突然麻痹了。
我从小就怕电,心里很惊恐,忙提议说:“好像哪里不对劲,这里的环境十分特殊,我们身上居然带电。我看,就不要下去了吧?”
吴敌想了想,说:“那你在这里歇着等一会,我再往前走一段看看。”
他这么坚持,我也不可能真的坐下来等,毕竟这里非常诡异,两个人分开是大忌。前面忽然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很清脆,估计是那只洞螈碰到了什么金属制品。这样也就证实了一件事:这洞穴里面的确有轻薄的金属物件,很可能就是冥器!
我注意到墙壁上有什么反光的线条,好像是人工镶嵌的金线装饰,忙提醒吴敌注意看,吴敌看了之后惊喜地说:“是岩金!这么多藏量的高纯度天然岩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果然是个血龙脉啊!”
我一听是岩金矿脉,登时有点喜出望外,岩金矿脉又叫血矿脉,是说这种金子就像是巨龙的血脉一样,延绵不绝。吴敌说:“别傻笑了,我们赶紧下去吧,听刚才那阵响动,前面应该就到头了。”
我们加紧走了十几步,转了个小弯,前面发现了生火的痕迹,我观察了那些燃剩下的木头,不像是最近烧灼过的痕迹,炭化得很厉害。
我很好奇,忽然想到那本考古队员日记,心里顿时一咯噔,这儿该不是二十年前,那支考古队发现棺材的地方吧?
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一边走,一边特意观察着,这里有很多低矮的粗制石台,台子上有些青铜灯盏,不过很多都烂掉了,有的滚到了地上,刚才洞螈估计就是碰到路上的灯盏,顺着台阶滚下来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看着这么多石台和青铜制品,我心说真的找到墓葬了,这么大的墓葬地居然建在山腹深处的溶洞里,任谁也想不到,因为这种奇特的风俗在历史上从未有过。
吴敌对这里显然十分熟悉,我问他以前是不是来过,他说来是来过,不过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深入地进到山腹里面来。我觉得他这话很不靠谱,以他的老成,如果知道猫脸人害怕这洞穴深处的东西,应该是会想要弄个清楚的,先不说可能有冥器,单单为了对付猫脸人,也值得探究一番。
更何况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单纯。那个青桐古棺摆放在史前溶洞里,显得特别突兀,肯定不会是孤立的存在,必然是某个事件中的一环,而我所能倚靠的,仅仅是一本老旧的考古日记,我想到第一次发现尸鳖的时候,何晓晴的话也透着神秘,她好像瞒着我什么。
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人看到了什么,会不会有人还活着,这应该是一个切入点。我虽然不关心,可已经身在局中,如果不提高警觉积极应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忽然感到很孤独,没有人可以信任,唯一支撑起希望的因素,就是我俩都是大活人,在对付猫脸人这件事上,毫无疑问是站在同一阵线。
如果吴敌是带着某种目的,那么他必然要做些什么,我静观其变,稍加配合就不难发现蛛丝马迹。
吴敌打灯看了一会,说:“这个墓葬建筑群落特别大,虽然低矮,但不像是家族墓葬群,我怀疑是上古时代某个重要人物的陵寝。”
他忽然问我:“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原本是穴眼的地方,却少了一样东西?”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墓穴中心有个船体形状的大坑,封土层拾掇得很好,船坑约莫半米高,坑底的石基座上有个长方形的印记。
我再度仔细地打量了船坑附近,除了一座神道碑之外,平平无奇。
“这就是个大坑,”我反问他:“会不会是那个青桐古棺的出土原址?”
吴敌点头说:“我也这么想,能让猫脸人害怕的,肯定是能够对祂构成威胁的东西,也许我们的处境很凶险。有危险的棺材,**不离十跟粽子有关,要小心行事了。”
他忽然盯着我看,问我:“你怎么知道洞里有青桐古棺?”
我心想你是不是伤势太重糊涂了,就告诉他我们是怎么遇上的,以及后来怎么发现他不见了,棺材盖掉在一旁的事,我说:“一路上李老板背着你,最后还是我将你放进棺材里的,这具铜棺很邪门,居然可以迅速愈合伤势,你应该也发现了。”
吴敌这才对我放松了警惕,对我讲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越是这样行为古怪,我越是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并可能对我构成威胁。按他说的,他一个人来到史前溶洞,动了棺材后被拾宝客猎杀,隐约记得遇到了一群人,冲过去之后就昏倒了,他遇到的这群人,毫无疑问正是我们几个。
他说棺材里有只超大的尸鳖,还有很多尸鳖蜕壳剩下的鳖壳,应该是某种养蛊的方法,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留下来的一个就是鳖王。但他刚推开一半的棺盖,那尸鳖就钻出来跑掉了,他也不知道那东西跑去了哪儿。
我心里一惊,告诉他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大尸鳖,棺材盖也没有被打开,倒是开棺后,里面着火了,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尸鳖壳。
吴敌想了一下,说引起火灾的可能就是那些尸鳖。然后他也不说话了,独自想着什么,有点出神。
我心里却很吃惊,铜棺盖有接近一千斤重,没有两个人以上的话根本推不开。吴敌又不是张弦和李亨利,没有逆天的本事,他怎么办到的?
第78章 巨卵()
我假装没留意到这个细节,看他接下来怎么说。这时候那只长得很像小白龙的洞螈,忽然从暗处爬将出来,跳下船坑。它在石基座上面撒了泡尿,接着用爪子在撒完尿的地上刨土。
它的尿有很强的腐蚀性,基座的石块居然被软化,很快被它刨出一个坑来,我看得目瞪口呆,一时感到后怕极了。
幸好我之前没有惹怒它,要是当时它照着我的脸射一泡尿,估计我就看不到往后的太阳了。洞螈刨一阵,就洒点尿继续刨,石基座很快被它刨穿,它用前爪掏了一会儿土,挖出了一枚巨大的卵。
它迅速左顾右盼,接着用两只前爪捧出那枚海碗大的巨卵,并用锋利的爪子将卵的皮质外层划开,里面居然迅速爬出来一条肥大的肉虫子,有点像放大版的蛆虫,也有点像蚕宝宝。
“蛆虫”见了光,似乎发现了危险,两只小眼睛突起来,在人类应该是生眉毛的地方竖起来两根羽毛状的触角,张开嘴“唧唧”乱叫,三瓣嘴里居然还有锋利的“牙齿”,那是刀片似的口器。
我完全看傻了,世上居然还有这种虫子,难道是某种寄生虫?那虫子的“眉毛”虽然怒竖起来,但尖端却仍然曲卷,有点像两个“回”字,单个看起来也像日本“の”字的倒写。也许是这条虫子吃空了巨卵的内部,也可能这枚巨卵就是它的蚕茧。洞螈好像很生气,又像是贪婪,一把将它抓住,塞进嘴里囫囵吞下。
洞螈吃下虫子后,似乎意犹未尽,但周围又没有可吃的东西,急得团团转。忽然,它迅速从船坑里窜上来,往墙壁上猛烈地撞,就像是在自杀!
我很吃惊,难道这虫子有毒?可动物都有天然的自我保护本能,有毒的东西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吃,况且这虫卵是它费尽心机挖出来的,绝不是偶然碰到的美食。
我看仔细了,才发现它不是在自杀,而是跳过去抠石壁上的岩金,只见它抠下来一块,赶紧用“手”捧着塞进嘴里,一连吃了好几块。这时候吴敌咳嗽了一声,被它发现了我们,可能觉得我们两个人对它有威胁,这才意犹未尽地溜走了。
我们观看了一场自然界奇特食物链的大片,吴敌忽然阴沉着脸,情绪很不对劲。我看他脸色有点怕人,忙推了他一把,问怎么了,吴敌说这条蚕虫和长生有关系,必须赶紧找到那只逃逸的洞螈。
虽然不明所以,不过我喉咙里莫名其妙爬上来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让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当前最迫切的是滤清所有的疑点,这样才能接近真相。
我赶紧去找,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洞螈,我刚好看到它弥留之际抽搐了一下,我拿手电捅了捅,真的是死了。我喊吴敌过来,他正在看神道碑上的甲骨文,我喊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吴敌摇头说:“难道是我搞错了?”
我猜他肯定瞒着事,忙问他搞错了什么。他说这虫子是一种远古的蝶蚕幼虫,属于天蚕一类,有奇妙的再续能力,可以修复受损的有机体,并将这种特殊能力与寄体生物完美融合,而自身却作为营养成分被吸收掉。我听得耳目一新,仿佛感受到了远古时期的蝴蝶效应,正在以某种优美的姿势翩翩飞来,日新月异。
如果地下世界有这种奇特的物种,那么将它好好研究保护起来,对人类生命科技的影响将是一种质变。
我将自己的这种感受和他分享,吴敌却板着脸说:“这种愚蠢而危险的念头,你想都不要想!人类说白了就是一种有机物的规律组合,然后承载录制了很多信息,并且一部分信息被固化,通过交叉感染的方式创造出新的人类,我们的思想也是依赖于这种庞大的信息库交流碰撞而产生的。”
他点了根烟,又递给我一根,吐了个烟雾:“然而这种本质上的意义通常让人感到恐惧和排斥,人类根本无法将那种蠕动的复制体与我们自身联系起来。”
我讶异于他这番近似科幻的言论,应该不是没事儿跟我扯淡,我想他不可能具备这种文化素养,这有点不符合人类目前的科学观,于是问他是不是从石碑上看到的,他居然承认了。
想了想,我惊恐地说:“你是不是想说,刚才那条蚕宝宝一样的虫子,承载了比人类复杂得多的信息库,它有着变态的复制和自我修复能力,并以此长生?”
我问他要火点烟,吴敌吸了口烟,用两根手指掐掉说:“你就别点火了,本来按照我所了解的情况,洞螈吃掉蚕虫之后,应该成就不死之身,但现在它却死了,所以我们刚才探讨的问题,也就纯属科幻。我们得抓紧想办法找出路,避开猫脸人才是当务之急。”
他喵的给人发烟却不给火,这不是逗我玩吧。我呆了一下,问他接下来怎么做,他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本来是想就着二十年前那点干柴火,和你好好吃一顿洞螈大餐的,这下没指望了。它死得蹊跷,我可不敢乱吃!”
我们是为了躲避猫脸人才来到这里,按照吴敌的说法,他肯定是意图吃掉蚕虫获得长生不死,然而蚕虫却被洞螈给吃掉,之后洞螈就死了。其次他能看懂神道碑上面的甲骨文,这本身就不简单。
照这个思路来分析,首先吴敌不是三岁小孩,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搞这些无聊举动,如果我先假设他的行为是合理的,那么问题肯定出在那条虫子身上,也就是说,虫子本身出了问题。
而更大的问题是,吴敌在撒谎,至少是隐瞒了一些事,他早就知道蚕虫的事情,这些事并不是我想当然的石碑记载,他是带着目的性的。
我注意到洞螈忽然动了一下,吴敌也看到了,拉着我就跑:“快躲开!”
我差点被他拽摔倒,也吓了一跳,这时候洞螈的表皮破了个洞,有东西往外钻,我只看到两颗暗红色的牙齿露出来。等不到一秒的功夫,那玩意儿就真的钻了出来,竟然是个超大型的尸鳖!
那两颗牙齿,其实是它锋利的前足。
距离太近,我吓得连滚带爬,直起身子就跑,回头瞅了一眼,只见密密麻麻的大尸鳖纷纷从洞螈身上破体而出,跟蚂蚁群集体出巢似的,我脑袋瓜里产生了一种密集恐惧的眩晕感。吴敌笔直往回路上冲,我连忙跟着他,只见他跑到柴堆附近停了下来,架好炭化严重的旧柴堆,撕掉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