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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晕菜,都什么节骨眼了,难道女人天生都是这种思维?
我知道她指的是墓主人,就说:“也不一定是他有钱,更可能是为他造墓的人有钱,但起码来说,这墓主人在当时、甚至在历史上的身份应该十分显赫。”
我们有些失望,很快就转过了青铜巨像,只见室内一条长廊,长明灯一通到底,约莫五六米一盏,继续向下延伸。
爱妮叹了口气,笑话说:“哪个二百五将神宫建造得这么低,也不怕渗水泡发了,早早烂掉!”
瘦货忙捂住她的嘴,说:“说破了就没事,小人无忌,小人无忌。”一面低声训她:“不要乱骂阴人,小心受暗箭!”
我知道他说的“暗箭”,是老人们说的阴司手段。这里“阴司”是说死亡的、可怕的东西,倒不是专指地府的差人了。
眼镜说:“寻龙点穴,都是有讲究的,水底墓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爱妮刚才说的好,无意中道出了一个专业名词‘泡发’,古人的理念中就是要发尸,才能保证风水地的实用性,否则倒浪费了。不过现在是21世纪,西周到如今已经有三千多年,信这个的人真的不多了。”
我打了个哈哈,笑着说你还不是为了钱,有实用的就学,那些神神叨叨的就不要学了。
眼镜也笑着说:“我倒斗可不全是为了钱啊,我是个有节操的人,也算半个艺术品收藏家。”他刚说完,我们就笑喷了,就他那猴急样还谈收艺术,说给鬼也不信,卖给别人收藏还差不多。
我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从局部看起来,灯火的光照度虽然比不上先前在门外的宏观眼光壮丽,要黯淡不少,却仍然可称得上是进入这地宫以来,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美好之说或许不恰当,但的确是没有想象中的诡异事件发生。
我们平平安安走到了路的尽头,却被横亘在眼前的地下水阻挡了脚步。
“妈蛋,我真是个破嘴!”
爱妮看着眼前宽阔的水面,再看着对面反射着手电光的珠宝首饰和一大堆铜器,骂了自己一句。
我们全都看呆了。
隔着不到三丈宽的地下水域,对面高台上就是数之不尽的财宝,在灯光笼罩中熠熠闪耀,我们居然过不去!
瘦货说:“我水性好,拼了!”说着就后退几步,跃跃欲试。
我估摸了一下,一丈三米三,不到三丈,目测也就约莫七八米的样子,我看他是想跳过去。以前在学校跳沙坑,我们随便跳五六米,但那是有弹性跳板的,沙子柔软,也不怕崴到脚。
而现在就这样硬跳的话,起码来说弹性就不够,我反正是不可能过得去。但眼看着那么多冥器,谁不眼馋?瘦货又表现得信心十足,想想读小学的时候他就是跳远健将,我竟然相信了他。
瘦货猛冲四五步就起跳了,结果只跳了不到五米就掉下水去,扑通一声没了影。我吓了一跳,忙扯下外套准备去打捞,他已经站起来了,水深不过打在他胸前那么高。
我一高兴,就笑了起来。见我笑,他也显得很兴奋:“这么浅的水,水底下还是硬石板铺的,快下来!我们发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对面走过去。
我忙吩咐眼镜和爱妮在这边的岸上等着,只要我们拿过来冥器,他们负责收就好。眼镜欲言又止,我懒得跟他文绉绉的废话一堆,接着就跳下了水。水虽然不很深,但冻得彻骨,像在冰窖里一样,我浑身一激灵,吁了口热气。
瘦货真能耐,水这么冷,他居然没吭一声,看来也是被横财迷了眼。
我们两个必须留一个在水里搬运冥器,另一个在岸上挑选更值钱的。我还在想我上岸还是他上岸的问题,瘦货忽然脚下一崴,就不走了,居然在水里脱了鞋,扔进对岸财宝堆里。
我搞不懂他要干嘛,过了一下子,他冲着我怪笑,咧着嘴用脚趾头从水底夹起来一个薄薄的金罐子,拿袖子抹了抹污泥,光灿灿的,上面还雕着花纹。我们一看特别高兴,爱妮在岸上兴奋得叫了起来,也不怕招来恶鬼。
我忍不住也用脚在水底去探索,希望能有所斩获,果然碰到一个罐子类的东西。水里有让性,被我脚一拂,那东西就骨碌碌滚到一边去了。
我往边上又走了两步,脚下忽然一空,整个人掉进了深水区。我吓了一跳,幸好我水性不错,头刚潜下水我就浮了起来,忙蹲着往中间游,才又在石板路上站住了脚。
两边水都很深,我脚下敢情是一条孤零零的走道?我小心翼翼地往另一边探了探,果然我猜得没错。
要是这样,那两边的深水区里,是不是还藏着数之不尽的金银呢?我把情况跟他们几个说了,爱妮和瘦货开心得要死,眼镜却表现得很忧郁。
我问他怎么了,爱妮就开玩笑的奚落他说:“文青就是这样子,该开心的时候不开心,该痛快的时候不痛快,考虑那么多,到头来王桂芬那种女人还舍不得。这就是属于典型的自虐,没办法呀。”
她的语境是朋友间的那种自嘲话,她嘴里这个王桂芬是眼镜以前的女朋友,因为是同事关系,我们都很熟悉。王桂芬虽然出轨了,但是眼镜对她还是很好,这让我们都很无语。
眼镜听了爱妮的话,倒也不介意,尴尬地苦笑了一下。
瘦货先忍不住爬上岸,一直给我递东西,直到我手里拿不下了,直往水里掉,我使劲喊停,他才住了手,巴巴地看着我往对面运。
拿了两趟,第三趟的时候我正在水里开心着,爱妮忽然冲我连连招手,跳起脚大声喊:“快跑,二黑!丢了手里的东西快跑,有东西在后面追你!”
第13章 神河水怪()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爱妮在跟我开玩笑,但一个人在冰冷的水里,又知道两边的水很深,心里就觉得一阵发毛,忙大声叫她别乱讲话,人也走得更快了。
谁知道爱妮居然端起自制手枪,我瞅着她姿势不对,还来不及回味,她就朝水里开了一枪,打在我背后的方向。
我一惊,才知道她不是开玩笑。
还没时间回头看一眼,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急促水响。
我去,水里真的有东西!
我吓得不轻,从怀里拿起一个雕花金酒壶就往后面砸去,一面往前奔一面回头看,我的妈呀!
一只模样长得奇特的黑背怪物正向我快速移动过来,长长的爪子像闸刀一样在水里比划,额头上生着跟人头发差不多的绿毛长发,一张脸跟猴子似的,深陷着眼睛,龇着獠牙朝我发狠。
我“妈呀”一声喊,连忙往岸上跑,但水里其实跑不快,无非是挪得快一些,比在岸上疾走还要慢。
在这种情况下,最能急死人。
怀里的金器一直往水里掉,我也顾不得心疼了。
我一直紧跑,快上岸时将怀里剩下不到一半的金器往岸上一抛,又掉进了水里几件。这时候我想能拿多少算多少,保命要紧,人随即艰难地挪到了岸边,腿都软了,眼镜和爱妮赶紧伸出手来拉我。
我心里刚有点松懈,伸出手准备上岸,就被那怪物一把抓住后背,拽着我的衣服,将我拖入了水底下。
在水池里吞了一大口臭水,我心说完了,要窒息淹死了。水咸咸的涩涩的,还有股怪异的肉臭味儿,恶心得我胃气上涌,刚挣扎出水就吐了。
那东西拼命将我往深水里拖,力气大得吓人。我被逼急了,脚下碰到一个罐子,就一个猛子扎下去,将那玩意儿抱起来,朝它背上猛砸过去。我连着用力砸了几下,那怪物吃痛,却越发狠命地拽着我往下沉。
这时我终于看清了手里的东西,那是个骷髅头,我正抠着两只眼窝,头骨已经被我砸裂了。
我吓得一把丢出老远,大喊“救命”。隔得远了,怪物和我又贴得近,爱妮也不敢随意放枪。
瘦货犹豫了一阵子,这时候忽然拔出军刺冲下水。他刚才下水之前,就将令刀放在了岸上,只有军刺是随身的,没想到失策了。
关键时刻,瘦货还真是够意思,就这么不顾命地跳下水冲过来。我看他离得近了,忙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将那怪物举了起来,它的爪子刺进我的肉里,伤口沾了脏水钻心的疼,我只得咬牙忍着。
瘦货一刀扎进了它的脑袋,这东西忽然就不动弹了。等它没了力气死透了,我才发现,原来这东西身体特别轻,在我手里跟抱小孩似的,长得又像猴子又像鱼,眼睛又黑又大,以前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奇特生物。
这东西死了看起来没什么,在水里就跟条大鱼一样,一股子蛮力,关键它还有和水獭一样锋利的长爪子,和野猴子般的森森獠牙。
我一把将它丢进深水区,和瘦货拼命往岸上跑,水里有阻力却跑不快。这时候爱妮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看她脸上满是恐惧,手指着我们,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我心下纳闷,难道我受伤了?
仔细看了自己,除了背上被那怪兽抓过,也没别的伤口,这才意识到不对,忙回头看去。只见水面黑压压的,冒出来好多那种怪物!
看来我们的命都要丢在这了,我瞬间只想得到这么多。
我们两个像疯了一样“啊啊”怪叫,用力划水往前跑,心里除了恐惧,再也装不下其它的东西。
这时候,岸上忽然跑过来一个长头发的人,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屁股倒有一大半是靠头发遮挡住的,比女人的头发还要长。这家伙好几个月没洗澡的样子,脸上都很脏,情急之下看不出年纪来。
那人捡起地上的令刀“扑通”就跳下水,左手握住令刀的锋刃,缓缓抽了出来,手心被刀锋划开,血一直滴答淌下,他忽然用刀指着水里。
说也神了,他用刀这么一指,那些猴子样的水怪顿时骚乱起来,搅起一阵鱼翻浪似的水响,接下来一个个都匪夷所思地沉了下去。
我看得一呆,刚才被水怪往后拖了一段路,这会儿赶忙抓紧时间,往岸边挪动。
在这诡异的地宫里忽然冒出个大活人,又粗又长的手指甲,还披头散发的,跟个鬼一样。要不是他浑身都是土泥星子,给他添了点傻土冒的味儿,我还真要被吓惨了。这个人一来,我心里就有种直觉,他就是那个挖盗洞和堵我们后路的盗墓贼。
我刚以为他是个性情中人,是来救人命的,就看出有点不对劲,感觉他好像是个疯子,那么呆呆地站在水里,一言不发,也不动弹。
我心里怕得慌,和瘦货赶紧爬上岸,这傻子长毛才回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然后倒退着一步步趟水往前移动。
说也奇怪,那些怪物纷纷给他让路,但又舍不得离去,围着他在水里掀起阵阵浪花。
我感到特别纳闷,这人不往回走,反而往前面去,而且还退着走,这些举动太过于奇怪,好像是故意在保护我们两个。
他一直往对岸去,我猜想他肯定是为了那些财宝铤而走险,他有法子对付这些怪东西,所以才有恃无恐。
但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救了我们两个的性命,心地总不会太坏,而且我也看出来他年纪好像不大。我还在纳闷着,长毛已经爬上了对岸,在那些冥器堆里翻找起来。
这长毛小年轻在冥器堆里翻找,似乎对一般的宝物提不起多大兴趣。我正在想他究竟要找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时,就只见他从那些冥器里翻出了一块圆筒形的瓦当,瓦当已经有些发暗,正面印着几个字,隔得比较远,瞧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看他捧着瓦当发呆,怕他出事,就喊他回来。那人也没理我,用方言使劲喊了一句:“三千言了,威莫斯啊!”
他说的这种方言和我们这一带的口音很接近,但还是有些区别,我勉强能听懂,他说的是“三千年了,为么事啊”。
在我的老家,十里地一个口音,隔上一百里就是一种方言,我一时听不出他是哪里人,没成想遇到的还是个行家里手,会挑古董,连冥器的年份都能用肉眼识别!要是能认识他,估计等我们出去以后,就能很快找到买家。
看他还在那里发愣,忙喊他:“老乡,莫发呆,快过来。趁它们还没发狂咧,怕着你!”
这时候我才仔细地打量了他,长毛是个小青年,约莫十**岁的样子,蓄着艺术家一样的长头发,乱蓬蓬的打了结,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不仔细看,还真有点像天桥底下的流浪汉,头发跟粘着口香糖一样纠结着。
他闻言看了我一眼,扬了扬手里的瓦当,看不出是想笑还是想哭,嘴唇颤巍巍的欲言又止。
我见状又说:“我知道那个东西值钱,你先快过来!小命没了,么事金银财宝都没得用!”
第14章 瓦当()
长毛还是愣愣地看着我,有点像是明白过来了,在台子上后退几步,就往前猛冲。我心里想说:“又来个瘦货,自以为是凹凸曼,扑通。快看落水狗耶!”
正暗地里取笑他,他整个人忽然就像只大鸟一样飞了起来,这一跳就是七米多,居然跳到了我们这边岸,靠岸落在了水里!
水花四溅,那些怪物受了惊,发狂朝我们这边涌过来,有的跳出水面又掉下去,整个场面跟湖里收网时的鱼跳一样。
我和瘦货连忙一人搭一把手,将长毛拉上岸。
他手上满是油脂,滑腻粘人,真不知道有多久没洗了,而且上岸后也不知道抖一下身上的水,整个人湿漉漉的,却傻傻地满不在乎。
我看他呆傻的模样,满身的麻姑石土星子,就跟在泥巴地里头打了颤滚差不多,心想这小子也不知道挖了多久的盗洞,多半是从哪个盗洞钻进来之后出不去,被困在这地宫里面很久了。
我再闻闻自己的左手掌心,上面被他的脏手蹭了些黑色的污垢,一股皮脂臭味熏得我作呕。这是他太久没洗澡的缘故,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长毛丢了手里的杀猪刀,一直捧着那个瓦当,看来看去。我很好奇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只见上面用金文写着四个字,这时隔得近,我读了出来:“什么阳什么固。”
这上面的字我只认得两个,好在这两个字跟如今的字体差不太远,要是再复杂点的,就我这半瓢水还是小半瓢的那种,估计也只能望天了。
小伙子呆呆地看着我不说话,似乎很惊讶我认得这上面的字,我心说当我文盲呢,这什么眼神。眼镜扶了扶咖啡色镜框,取笑我说:“四个字你就丢了俩,也好意思念出来。听好了,这几个字是‘西阳永固’,西方的西,可别再闹笑话了。”
我抱怨说:“那个‘西’跟烟囱似的,‘永’字就跟个铁匠在打铁一样,怎么认嘛。”
眼镜就解释说:“哎,你还真蒙对了。夕阳西下,炊烟袅袅,这就是‘西阳’字面的意义所在,是表示太阳时间的。这个‘永’字是铁匠打铁的形象,因为古人认为金石之物可以永恒存在。”
爱妮推了他一把,差点把他的眼镜给推掉地上:“得了我说小鲜肉,你就别当先生了,仔细那些小怪兽把你给拖下水吃掉!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快撤吧!”
眼镜扶好眼眶,仍然斯文地说:“嗯,这地方就是个噩梦。”他又作又认真,竟然将两种人性完美的合二为一,我听了哭笑不得。
打包冥器的时候,长毛看着我们摇头叹息,自顾自地走了。我们眼里都是财宝,也没理会他。
等我们打包好了,那小伙子又转悠回来了,爱妮远远看着他荡了过来,就悄悄说:“你们说,那长毛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了,怎么晃来晃去的,也不知道跟我们分东西。”
瘦货压低声音说:“不分最好,不要管他!我们得赶紧走,离开这个邪乎地儿。”
我们都表示赞同,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对付,总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加上还指望他能有个好销路,就问:“这小长毛可救过我和瘦货一命,那我们不管他死活了?”
眼镜本来在系包袱,抬头看了我一眼:“他填铁土堵门洞的时候,想把你和尸厌关一起,考虑过你的死活了吗?你这个烂好人。”
想到那一刻,我心里就气得慌,点头默许了他的看法。路过那人身边时,他忽然扯住我的袖子,操着方言说:“救你两命,助我一臂之力。”他明明是做交易,我心里却一软,下意识点了下头。
瘦货见事已至此,就问他:“你想做什么?”长毛掂了掂手里的瓦当:“修复封门石,我跟你们出去!”
这人说话很慢,好像对每个字都要想一遍一样,胃口倒不小,还盘算着以后的生意。这不难猜,他要修复封门石,目的无非是不让别人进来。
他的话瞬间让我心里波澜起伏,这是个不错的交易,看他刚才对付怪物那一套,还有那弹跳力,都证明了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要想安全地返回地面,可能少不了他搭把手。
我心思快速转动着,这人真是个老手,很有城府,别看才两句话,说话简简单单,但是针针见血,都带着目的。
我计较一定,点头问他:“修复封门石你有几成把握?”他笑笑,想了下然后说:“只保万无一失。”
我们一路往回快走,到了铁壁外,探照灯远远地扫到了绿毛尸的踪迹,看来它一直在附近徘徊,守株待兔!
我们往前走,它就一路退,但就是紧盯着我们不放。回到了垂下救命绳子的盗洞附近,它没了退路,就露出了凶相。
长毛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咬咬牙一把从瘦货手里夺过令刀,迎着绿毛尸冲过去。我怕他吃亏,于是将探照灯递给爱妮,攥着钢钎跑过去帮忙。
隔了1。5丈左右的距离,绿毛尸和我们对峙着,长毛用手里的令刀指着它,一言不发。绿毛尸开始浑身发抖,然后就跪了下去。我们几个看得又惊又奇,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本事。
我看见长毛浑身都在颤抖,就特意瞥了他一眼,侧面只看见半张脸,他应该是惊吓过度,眼泪都沁了出来,整张脸都扭曲了。
我本来想等他将这东西降住了,就上去照着头给几钎子,但看到他这个样子,吓得也就没了底气,不敢再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