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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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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混几天,捞个守城功臣的名声,就不乐意了?做人不要太小气嘛!”

王立哭笑不得,“钓鱼城守将先有王坚将军,后有张钰将军,什么守城三十八年,三十八年前我还没生呢!”

说完才发现被杜元华绕着弯儿磨叽远了,他一跺脚:“嗨,我说这些干嘛?行行行,要陪着咱们四川人送死,就由得你们!”

王立走后,几个满面沧桑的老兵,对着杜元华大拇指一挑:小子,把俺们王将军都忽悠了,你厉害啊!

所以姐夫和小舅子就留了下来,和钓鱼城守军肩并肩的站上了城头,迎接蒙元从五天前开始的,一轮接一轮的炮击,似乎永无休止的箭雨,和如潮水般涌来的冲锋。

五天的坚守,齐靖远和杜元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凭借高超的战斗技巧和守军有意无意的保护,以及身上精钢制作的头盔和胸甲,他们才能活到现在。

“杀!”云梯上刚冒出个头的元兵,被齐靖远雪亮的军刀斩到了脖子上,锋锐的刀口不费什么力气,就割破了皮肤、切断了肌肉、撕裂了喉管,最后和颈椎亲密接触,带来了冰凉的死亡之吻。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冲着人头转着圈儿飞上了半空,无头的尸身还无意义的挥动了两下弯刀,才不甘心的跌下了云梯。

“姐夫帅啊!我姐要看见了,爱死你一辈子!”杜元华大呼小叫,跟只猴子似的,在敌人的刀枪丛林中打滚,他身子比泥鳅还滑,手里的战刀递出,角度刁钻古怪,往往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割断了元军士兵的肢体。

很快,元军发现了他的威胁,比一位百战宿将还要大,于是两名久经沙场的百户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前一后的围了上来。

“靠,人多打人少不公平啊!”杜元华骂骂咧咧的,用刚学会的四川话骂元兵:“龟儿子,绿帽子烂王八,老子日你先人板板!”

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的官兵,在四川打打杀杀几十年了,就算祖籍外地的,也说得一口四川话,听杜元华骂得恶毒,都动了真火,一位矮壮的元兵从左侧冲上,腰刀反手撩出,另一位高瘦些的,一个崩步踏上,刀尖儿冲着他胸腹恶狠狠的戳出。

杜元华不退反进,一阵风似的卷了过去,那矮壮元兵的刀子,几乎贴着他腰肋削了个空,那高瘦的正狞笑着用力送刀,不妨杜元华军刀横扫,把他刀子隔在了外门,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杜元华微笑着把军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听得同伴的闷声惨叫,冲过头的矮壮元兵心知不妙,此时转身也来不及了,看也不看,估计一个方位,就把反手拿的腰刀向后递去。

眼看雪亮的刀尖儿就要戳到杜元华的后心,斜刺里一道光华闪过,矮壮元兵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拿刀的手,从手肘以下,齐刷刷的断掉。

侧面,樊忠面无表情,用力把带血的刀,抹上了这名元兵粗壮的脖子。

“哈,许你有兄弟,不许我有兄弟?”杜元华把军刀从高瘦元兵的胸腔里拔出,朝矮壮元兵啐了一口,和樊忠相视一笑,投入了城墙上还在继续的战斗。

鲜血凝结的战友情谊,让两个陌生人,在五天之内结成了莫逆之交。

元兵攻上城头,后方不管是抛射箭雨还是炮击抑或床子弩发射,误伤的风险都非常大,而攻城方架着云梯上城,终归不如站在城头的守军得地形之利,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的将士能征惯战,钓鱼城的守军更是久经考验,最终元军被压回了城下,被守军用羽箭追着屁股,一溜烟的逃回了山脚。

“蒙元狗贼夹着尾巴逃跑了,爷爷这儿还有狗骨头,有种上来抢啊!”杜元华哈哈大笑,让沉闷的钓鱼城多了一丝亮色,连向来不苟言笑的王立将军,也不由得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山脚,巩昌军便宜都元帅汪良臣铁青着脸站在黄果树下,展开的树叶,替他挡住了大部分阳光,但一缕缕的阳光从树冠之间投射下来,在他脸上形成了奇形怪状的光斑,本来金甲红袍的都元帅,就变得有点像戏台上涂了油彩的小丑。

五天,五天了,明明有三次攻到了城头,可这些狗日的南蛮子,就是不崩溃,就是不逃跑,就是不投降,硬生生的又把巩昌军压了回来!

身边,那个可恶的蒙古人包力格,又在呵呵冷笑了,汪良臣知道他在笑什么。

五天前,第一次进攻的时候,汪良臣就向怯薛军千户提出,“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征战四川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最好能让我们善始善终,打下钓鱼城。若是南蛮子在四川境内最后一个抵抗堡垒,不能由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的将士们拿下,就太伤巩昌汪家的面子了,请包力格将军念在我二哥汪德臣和两个侄儿,随驾蒙哥汗,在此城下尽忠,将此功让给在下。”

包力格的怯薛军,每一名战士都是蒙古武士中的精华,能多保存点实力,何乐而不为呢?记得出征前,参知政事呼图帖木儿大人就送来了书信,让我们不要逞能强出头,多让汉人在前面当炮灰!

但是另一方面,又不能无休止的等下去,汗八里皇宫内,苍天之下的主人还等着回音呢,有火炮,有一个怯薛军千人队,还迟迟拿不下区区一座钓鱼城,大元朝的脸面往何处放,怯薛军的脸面往何处放?

“我只能等五天,若是五天之内拿下钓鱼城,功劳全归都元帅;若是五天不能攻克,就得让我们怯薛军一试身手了!”

现在,五天之约已经到了,巩昌军三次摸到了钓鱼城的城墙,却三次都被打了回来,和希望保存实力的包力格不同,汪良臣迫切希望亲手报仇,亲手打下钓鱼城,也为巩昌汪家替大元朝卖命,征战四川的历史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所以他再次恳求:“包力格将军,钓鱼城的守军已经精疲力竭了,你看是不是让咱们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再试试?”

包力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用蒙古人说汉语那种特有的怪腔怪调说道:“都元帅,我们蒙古人不像你们汉人,说过的话可以不算的。贵元帅府的将士,都是些连南蛮子都打不过的懦夫,你们三十八年没有打下钓鱼城,再给你们三十八年,只怕也打不下。”

说完他又看了看钓鱼城依旧矗立的城墙,“对不起,现在我要自己上了!”

就算是高贵的怯薛军千户,也不配在老夫面前拿腔拿调的!汪良臣一下子火气冒了出来,难道替大元朝征战几十年,还抵不上一个蒙古那颜?

他针锋相对的道:“你们带来的火炮,并不能击碎钓鱼城的城墙,我们和以前一样,都得用云梯爬上去,我看,怯薛军的火炮,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要打,你自己打,恕我巩昌军不奉陪!”

包力格愕然。

大元的火炮,是仿照琉球三斤炮,用生铁直接铸造的,加工工艺赶不上原版三斤炮,炮弹和炮膛之间的游隙较大,发射时泄漏火药燃气,威力自然要小些。

原版三斤炮尚且对城墙没多大杀伤力,所以楚风才研制了口径更大的六斤炮,何况盗版的三斤炮?再者,钓鱼城地处四川山区,多的是石头,所以当年王坚将军建城的时候,使用的不是夯土,而是石块、城砖垒砌,炮弹打上去就是个白点儿,最多绷几片薄薄的碎石头下来,根本不可能把城墙轰塌。

同时,蒙元的加工工艺做不出开花弹,只能使用散弹和实心弹,杀伤暴露在城头的守军将士。钓鱼城守军只在第一次面对火炮时产生了不可避免的惊慌,然而他们很快就想起了齐靖远介绍的躲避炮击的经验:躲在女墙后面,就能基本上保证不受伤害。

这样的火炮,在攻城战中的实际效果,相当于威力强大而射程远的床弩,它既不能杀伤障碍物后面躲藏的守军,又不能击垮砖石垒砌的城墙。

所以汪良臣的抱怨,自然有道理,他不配合攻城,一个千人队的怯薛军想全凭自己攻城,只除非个个都是阿童木,人人狠比奥特曼。

包力格能被忽必烈钦点来援,他决不是个白痴,立时明白了这个道理:汪良臣是都元帅,他可以给你这个怯薛军千户面子,也可以不给,但这里的指挥官是他,不是你!

包力格貌似忠厚,内怀心计,当下眼珠子一转,顺着方才汪良臣的口风接道:“都元帅要为令兄报仇,我怯薛军如何不为当年驾崩此城下的蒙哥大汗报仇?皇命急迫,请都元帅容许我怯薛军和巩昌军并肩作战,一力拿下钓鱼城!”

包力格搬出“给蒙哥汗报仇”的理由,汪良臣愣了愣,倒是不好拒绝了,唉……看来巩昌军独力攻克钓鱼城的计划只能放弃,好歹此战我汪某是主帅,将来史书上说是巩昌汪家全始全终攻占四川,也没什么不妥。

“好,请包力格将军助我一臂之力!”汪良臣按蒙古礼节伸出了手。

“好!”

强盗和汉奸的四只手,握到了一块。

城墙上,杜元华从堞垛口观察着敌情,他手上拿着姐夫齐靖远的望远镜,看得不亦乐乎,好几个守军将士聚在他身后,巴望着等他看够了,能凑上去用那“千里镜”开开洋荤。

就连远处的钓鱼城守将,合州安抚使王立,也时不时的把目光转向这边,在那千里镜上停留个一两秒钟呢!

闽广挖到了金山银山么?这些汉军士兵都富得流油了!王立听说这千里镜是用最好的琉璃磨成镜片,四个熟练工匠干上两个月才能磨出那几片琉璃,每架价值白银一百五十两的时候,差点没把舌头咬掉。

“狗日的元兵,又要打炮了!”杜元华边用望远镜观察敌情,边发布最新战报。

“唉……”樊忠叹了口气,怔怔的看着城墙上被炮弹崩缺的地方,那可是最结实的花岗岩呐!这么大的力道,怪不得那些不幸被打中的战友,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送了性命。

有人悻悻的道:“日他龟儿,卵鸡巴的炮,太凶了撒,上回一炮打过来,把老子帽儿都掀飞了!”

“嘿,把你帽儿掀飞,还把脑壳给你留在颈子上哟!”樊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面上满不在乎,话里则带着隐忧:“蒙古人天天打炮,啷个(怎么)得了哦?”

听了这话,人人脸上都挂了层忧色,这不是钓鱼城守军不够勇敢,他们早已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但在人力无法抵挡的火器面前,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克制住恐惧。

“嗨,这算个啥子哟!”杜元华用新学会的四川话,和战友们聊天打屁,他头也不回,轻蔑的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蒙古人的炮,和我们汉军的炮一比,那是孙子、曾孙子、重孙子辈儿的,见了我们汉军的炮,只怕它连腔都开不起!”

“真的呀?”守军们睁大了眼睛,他们觉得蒙古人的炮,就非常厉害了,汉军的炮,能比这个还猛?

“龟儿才哄你!等到后天,最多大后天,我们汉军赶过来的时候,你们看嘛!我不是吹牛,你看这些蒙古人打的炮,连个准头都没得,这么多炮,有几下是打到城墙上的?”

确实没多少炮打准的,有的飞远了,更多的还没到城墙底下就钻进了泥巴地里。

“砰!”樊忠正待出言赞同杜元华,谁知道一声响,元兵一次战前试射,那炮弹竟然直截了当的奔这片城墙而来,好死不死的打在了女儿墙上,只听得一声巨震,人人耳朵里嗡嗡响,脑袋里一片乱麻,只见星星拖着金光在眼前飞。

杜元华也给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耳朵里流下淡淡的血迹,连声音都多听不见了,兀自犟道:“看嘛,你们看,这个炮打得点都不准,要是再偏一点点,就从堞垛口口飞进来,打到我们了。”

话音未落,蒙古兵校射的一炮又打了过来,大约是运气好到了极点,这一炮擦着堞垛,斜斜的飞过,几乎是从几个兵头顶上擦了过去,当的一声闷响,击在一颗大黄果树上,炮弹陷进树身几寸深。

有士兵捡起宋军制式的范阳笠儿,拍拍灰土重新戴上:“妈哟,老子的帽儿遭掀飞两回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

杜元华眼睛发直,还想说点什么,樊忠一把捂住他嘴巴,一脸惶恐的说:“老弟,再莫说了,你娃是盐酱嘴巴,说啥子来啥子!”

第365章 呸

嘉陵江,两岸青山叠翠,江水叱诧呜咽。

“快,再快些!”陈淑桢骑在桃花马上,不停的催促三军,向钓鱼城方向急行军。

前天就接到了侦察兵的回报,钓鱼城下的元军,在火炮和怯薛军的配合下即将发起总攻,华夏民族坚持抗战三十八年的精神堡垒,危在旦夕!

兵过重庆府,那里是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的后方,守备空虚,只派了两个步兵营就直接杀进城去,除了进城建立政权、筹备粮草、稳固后方的文官和后勤人员,大军连一刻也没有停留,沿着嘉陵江向合州一路飞奔。

第一师还是当年畲汉义军的老底子,军官士兵十个里有七八个认得陈淑桢,此时见这位故主着急,立刻加快了脚步,实在累得精疲力竭,就把发的茶叶倒进水壶,在嘉陵江里灌上壶凉水,待茶叶稍微泡软点,就放在嘴里一顿嚼,吞下肚,又打起点精神。

牛皮军靴磨破了,将士们的脚底板,打起了一串串的血泡,不少人走的腿肚子抽筋,走着走着就倒下了,疼得额头上冒虚汗,嘴唇直发紫,战友们立刻替他揉搓腿肚子,只要稍微好一点,就又一古脑儿爬起来,跟着队伍往前赶。

陈淑桢咬着嘴唇,这里的好些老兵,她都能叫出名字来,让他们这么折腾,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咦,自己怎么有了这样的想法?当年援赣南、战漳州,流血漂橹杀人盈野,也没想过这些呀,自古慈不掌兵,兵书上说为将者须有铁石心肠,当年的畲汉义军统帅,经略闽广安抚制置大使,何曾有这许多儿女心肠?

妇人之仁!陈淑桢暗暗骂了自己一句,难道是幸福的婚姻,安定的政局,让自己失去了女元帅的锐气吗?

她看了看不远处,骑着大食名马,身子却在马鞍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骑术拙劣的楚风,就没来由一阵心烦。

哼,楚呆子,你可把我害了!她把鞭子狠狠的一甩,桃花马不知道主人发了什么脾气,西律律嘶鸣着,甩开四蹄在江岸沙滩上一阵狂奔。

陈吊眼眯瞪着眼,半天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姑姑,当年亲提大军征伐闽广,坚守汀州令百战百胜之塔出不能越雷池一步,鼓鸣山使张弘范望洋兴叹,同安城下剑锋所指则唆都授首,这一系列辉煌的战绩,决不是单凭武功高强,或者汉军援助,就能轻易取得的。

乱世中以女子之身提十万大军,为宋、汉两朝元戎,必然是杀伐果决、意志如钢,可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姑姑时不时的发点莫名其妙的小性子,闹点莫名其妙的小脾气呢?特别是有皇帝在的时候。

想这么多干啥?还是快些往钓鱼城赶吧!陈吊眼看着前方跟在姑姑身后的那群女兵,其中有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背影,她有着一双俏皮的大眼睛,和鼻子两边更加俏皮的几粒雀斑。

他摇了摇头,对着官兵们喊道:“是爷们的加快脚步啊,总督卫队那群爱哭鼻子的女兵,都跑咱们前面去了,谁他妈再不加把劲儿,就滚回家吃你老妈的奶去!”

当然,陈吊眼忽略了女兵们把所有背包、盔甲都放到辎重连小马车上这个事实,另外,闽广之地的大脚姑娘常年在山林中奔走劳作,翻山越岭走盘山路的本事,比海边平地长大坐惯了海船的男子汉,只有高的,没有差的。

可堂堂大老爷们,能和女兵计较这些?不管背不背行囊,被女兵甩在后面,这个事实就够让人脸红的了。士兵们轰的一声炸了:“师长,咱要不赶到娘们兵前面去,咱把两条腿中间的三两半割了喂狗!”

“好!”陈吊眼斜着眼睛一阵狂笑:“谁要拉了稀,就自己割了那玩意,我送你去当女兵!”

钓鱼城,齐靖远从杜元华手中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山下的敌情。八倍军用望远镜把敌人阵地上的情形,拉到了眼前,一幕幕仿佛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那群身材粗壮有力,面容狰狞恐怖的怯薛军,正在扎束盔甲,检查弯刀是否锋锐,箭囊是否牢固的固定,还有人把搬指套在手指上,不停的拉拉大弓,试试弓弦的松紧,有没有调整到最合适的程度。

显然,怯薛军正在准备进攻,他们来到钓鱼城下,已经沉寂了七天,最初的两天他们忙着晒干火药,之后五天进攻,都是东西两川行军元帅府的官兵唱独角戏,现在,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吧!

作为侦察兵的小舅子杜元华,可以随时嘻嘻哈哈,以大无畏的精神蔑视敌人,但作为师参谋长,齐靖远就必须客观分析敌我态势,所以他感到了忧虑。

钓鱼城,连日的炮火轰击虽然没有打垮它的城墙……齐靖远闹不明白,能制造火炮的蒙元方面,为什么没有学会爆破技术?如果以火炮压制城头,再以大批火药强行爆破,虽然运送火药的进攻者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但必定能轰开这并不算高厚的城墙,守军就必然陷入惨烈的血战了。

蒙元方面制造火炮的技术主管,必定是天下头一号的大傻瓜,因为他制造的火药会受潮,而且造得出火炮,居然不懂得爆破!

但无论如何,钓鱼城内的防守力量,已接近油尽灯枯了,连日艰苦作战,加上火炮轰击,守军的伤亡急剧上升,就连粮食都消耗殆尽,如果此时敌人投入怯薛军,这样一支强大的突击力量,能不能坚持到明天中午陛下亲率汉军赶来,实在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而钓鱼城,又必须守住!

天下历朝历代,取江南必取荆湖,取荆湖必取四川,轻蔑楚、西晋灭东吴、隋灭陈、元灭宋,莫不如此。

只因为长江流向自西向东,整个地形也由高到低,由川取荆湖、由荆湖取江南,顺流而下以高临低,自然兵锋势不可挡,且顺长江而下粮草转运方便,大军没有粮道被劫的后顾之忧,能以全力击敌。

大汉欲取两浙膏腴之地,就必须先拿下江西塔出荆湖吕师夔,要拿下塔出吕师夔,就得先拿下他们上游的四川,否则,蒙元能把北方的精锐兵力,非常方便的从关陕延绥汉中一带调入四川,再顺流而下出击荆湖、江南,同时群山环抱的成都平原,有都江堰灌溉之利,古称天府之国,产出的粮食,又正好作为蒙古军出川作战的军粮!

一旦钓鱼城陷落,就宣告四川境内最后一股抵抗蒙元的火苗被扑灭,四塞之险膏腴之地的四川,就会成为蒙古军从北方出击江南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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