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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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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工作出这么个盲点,楚风怎么不生气?“李鹤轩,我需要一个解释。”

“对不起,确实是工作失误了,我自请处分。”李鹤轩站起来,他知道在这位汉王面前越老实越容易过关,便原原本本地说:“下官以为吕宋僻处海外,以前并无外人航海到那儿,同时占城、三佛齐建设情报网地事务繁重,就想拖一阵再说。”

“以前没人去,现在开出金子还没人去吗?偌大一个金矿在那儿,吕宋产金的事儿是不可能保密地,咱们就该派人监视,及时发现来盗采金矿的人。”楚风背转身,看着挂在大厅上的海图,“李鹤轩工作重大失误,延你半年升正品的时间。大家议一议,吕宋的事情怎么办?”

李鹤轩嘿嘿一笑,他知道汉王的性格,明明白白的处罚,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上次占城的事办得好,减了半年转正时间,这次又罚半年,不过三下相抵,何况,李大人只要能干自己爱干的事,品级如何,他是不大在乎的。

楚风问了处理办法,各位部长司长都看看陈宜中,无他,这些天陈大人每次都是抢先发言,而且都还有几分道理,人人心你都存着个念头:不如让他先说,自己在后面补充,咱们是和汉王筚路蓝缕同甘共苦过来的,何必像他那么热衷功名,吃相那么难看?

“下官以为,昔年大宋有禁榨制度,比如盐、酒、茶等货物,只许官家经营,或者私商得了官家的榨票,也可经营。咱们也可在吕宋等处实行禁榨制度,吕宋之金、占城之煤、佐渡之银,只许我汉国官办,不许别人经营,即或将来不再官办,将禁榨内的商务卖与私商经营,亦能收上颇大一笔榨金。”

嗯,这个办法好,大宋的禁榨制度是搜刮老百姓的,把它放到海外,就是东印度公司搜刮殖民地的“特许经营权”可以官方直接经营,也可以卖给商人,方便灵活,甚好!楚风轻轻点点头,这个陈宜中,确实有些本事。

曲海镜是个直肠子,有点不解的问:“大宋的禁榨只在本国,何尝能管到大理、契丹?咱们这么搞,是否……”

哈,这是提出管辖权问题了。

陈宜中不慌不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好!”楚风拊掌笑道:“这个制度要搞。禁榨不好听,叫特许经营权,今后由工商部颁发。”

十天后,热带的炎炎烈日下,一队汉军押着群新柯沙里人登上他们的破船,木棍皮鞭抽得他们呲牙咧嘴,有个头头模样的人抗议道:“咱们是和马迪亚斯签订协议的,我是新柯沙里王的臣民,你们无权关闭我的金矿!”

“不,我们有权。”汉军连长想了想,没记起夜校老师说的那句话,有点拗口嘛,便按自己的理解说:“大炮之下,都是王土;军舰海滨,都是王臣,这是圣人书上写的。王,就是指的汉王;看,我们既有军舰又有大炮,所以这里就是王土,你们就是王臣,就得服我们管。”

说罢一脚踢到对方屁股上,把他踢进了船舱。“滚吧,金子不属于你们!”

第185章 逾制

“陈宜中到琉球,又治下这么好一座宅院,果然是到哪儿都不肯亏待了自己。”郑思肖前来拜访故人,只见汉王府东面三里处,起造了好大一座宅院,红砖砌的外墙足足两丈高,正中门楼子只比汉王府的略略小些,两边五千斤的石狮子,论大小,就是从前泉州秀王府门口的那一对,都比不上它,公狮子踩绣球、母的踏小狮子,眉目雕的活灵活现,嘴里还含着骨碌碌转的石球。

门子、仆人都是跟了陈宜中十年的熟仆,到占城、琉球一直带在身边,自然认得老爷的好友,郑思肖不待通传,就捉了个小门子,带路往书房走。

一路走,一路赞叹。宅子各处能看出匆忙建造时的粗疏,但朱漆柱子、水磨砖的地面,那股富贵气就出来了,雕梁画栋,朱漆之上又用描金、错金、平金,云纹、水波纹、蝙蝠、寿鹿各色图案,真真叫人眼花缭乱,生出纸醉金迷的感觉。

然则陈宜中少年早达,在丁大全手下也是磋磨过的,曾经贬斥到军中为小吏,荣辱富贵都经历过了,似乎也犯不着这般做作,好好的部堂私邸,弄得像个海商暴发户的宅子?

走过花厅后面的回廊,迎面一座照壁,郑思肖吓了一跳,这照壁上雕着九条龙,放大宋,说你逾制都是轻的,分明是以帝王自居,要谋反的意思了!

转过照壁,更是让人揉着眼睛不敢相信:重檐庑殿顶的正堂!这是皇宫正殿才能用地建筑形制。而且顶上赫然铺着光灿灿的金黄色琉璃瓦!简直荒唐已极、狂悖已极,他就不怕招来汉王猜忌吗?早知汉王好色,但陈雪瑶一个干女儿,还没得到任何名分,就能让陈宜中肆无忌惮到了如此地步?

这一路上已听无数人说,陈宜中厚颜无耻,拿一首“非是贪风尘”的艳词求官。自甘堕落到和妓女同列,全然失了士大夫的体面。与权啊与权。便是你功名心炽烈,也不须这般穷形尽相啊,你可知道在文人士子口中,你已从大宋朝的架海金梁,变做了如今的奸佞小人?现在还这般胡闹,若是在琉球存身不下,将来又能投何处?

郑思肖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劝导老朋友一番。

书房。陈宜中家常便服,身前紫檀木的书桌上,双龙抢珠地象牙镇纸压着雪白的宣纸,青玉端砚里注满了墨汁,狼毫湖笔饱蘸浓墨提在手上,主人眉头微蹙迟迟未曾落笔。

“与权兄好生逍遥自在!”郑思肖摇着折扇踏进书房。

陈宜中一喜,将笔放下,亲手从红泥小火炉上提起古色古香地宜兴紫砂壶。倾在汝窑粉青玉色荷叶杯里,双手奉给老友:“贤弟何时来的琉球?愚兄有失远迎了。”又对旁边穿得花团锦簇、瓷娃娃似的书童道:“知会厨房一声,今日摆八碗八碟,开了那坛陈年的绍兴女儿红,与我郑贤弟痛饮。”

郑思肖闻言绝倒。

他早年是临安太学中的学生,与陈宜中正是同窗之谊。来往甚是密切,赵宋亡后,他在报国寺寄居了半年,后从临安逃回泉州老家,到蒲寿庚叛宋降元,他就乘海船到了爪哇岛西北角、新柯沙里国治下。当地酋长景仰上国人氏,郑思肖送他八罐茶叶,那酋长就划出老大一片土地送给他,渐渐招来南洋华人居住,此地就名为“八茶罐”(至今印尼首都雅加达尚有此地名。华人聚居之市场)。琉球汉国在三佛齐等地设立商务处。郑思肖得知陈宜中离宋仕汉,身居部堂之职。便带着全家人过来投奔。

陈宜中在临安时就有一坛陈了十五年的女儿红,不曾想他从临安逃回老家,从老家跑到福州,随行朝出海,再远走占城,最后落脚琉球,这一路周折,不但母亲的棺材、全家老小奴仆能一直带在身边,居然连酒都带着!陈宜中此人心思之细密、行事之滴水不漏,真个叫人佩服。

可惜,如何到了琉球就这般妄自尊大,活像昏了头似地?

酒菜都已整治好了,陈宜中没有在正堂设宴,而是摆在书房套间的暖阁子里。“你我知交好友,就在这书房中摆酒,便和当年太学中食卤煮、饮村酒一般无二。”

书童拿银錾子敲开女儿红的封泥,那一股异香就直往人的七窍里钻,倒出来,琥珀色的黏稠如蜂蜜,陈宜中道:“这个酒直接喝了能醉死人的,拿新酿好酒来兑了喝。”

他乡遇故知,两人讲讲当年情谊,说说近年蹉跎,酒到杯干,不一会就有了醉意。郑思肖借着酒劲道:“老同窗,恭喜你做琉球的贾似道。”

陈宜中醉眼惺忪:“此言何解?”

“与权兄私邸中处处逾制,只差在脸上大书‘要做皇帝’四个字,若不是雪瑶侄女在汉王府得了专宠,以与权兄的心思,会如此孟浪?”郑思肖越说声音越大,两只眼睛睁得溜圆:“可惜可惜,好好一个大宋丞相,弃宋仕汉便也罢了,却到来汉国行奸佞之事,以女色惑乱君王,阿谀事主、擅作威福,难道不是贾似道地故事吗?”

陈宜中哑然失笑,先不忙着回答郑思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以郑兄眼力,当今之天命,在汉、在宋还是在蒙元鞑虏?”

郑思肖本名所南,思肖实为思趙,思赵宋也。饶是他如此推崇大宋,也不好说气运在宋,只得强颜辩道:“昔年成汤之兴,地不满百里;周朝之兴,地不满三百。少康一旅而兴夏,肃宗匹马而昌唐,大宋中兴,也为可知。”

“然而不然。有盛便有衰、有兴便有亡,夏商周、秦汉晋,隋唐宋,哪个逃得过?谁都知道江山万万年不过是空口好听。论气运,高宗南渡便已摧折一半,分明是个划江而治的小朝廷了,风波亭上杀害岳王更是自毁长城,至韩侂胄丁大全贾似道误国害民,三百年十七帝现在怕是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节。”陈宜中睁着惺忪醉眼,拿筷子轻轻敲着碗沿:“试问郑贤弟,如今南洋诸国,事汉还是事宋?琉球占城各处海外华人,乃至八闽沿海之民,事汉还是事宋?大宋陆地无法和蒙元铁骑争锋,海上无法和汉国坚船利炮抗衡,宋之亡、必有期!”

一席话说得郑思肖哑口无言,陆地打不过蒙元,海洋打不过琉球,如此看来,大宋之亡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一颗心顿时乱了,惊问道:“与权兄,如此看来大宋朝连最后一点骨血都保不住么?”

“那也未必。”陈宜中笑得像只老狐狸,修炼上千年的老狐狸,他知道这位同窗为人古板了点,但学问见识不下于自己,嘿嘿,来了琉球就别走,与我做个帮手,因此便下说辞道:“宋亡于鞑虏,神州陆沉天地翻覆,南望王师地遗民泪尽,四等人的那番愁苦悲伤,真真难描难画。宋若亡于汉,不过是改朝换代,亡国而非亡天下,如宋代后周,晋代魏,天下还是那个天下,百姓还是那个百姓,换个皇帝朝廷,换个律法制度而已,并无五胡乱华、辽金南侵的苦痛。而且,将来愚兄劝那汉王效法宋太祖,或者丹书铁券,或者封宋朝小皇帝做个归命侯、安乐公,叫他安乐富贵一世,保全宗庙,善待皇族,如此岂不是好?”

郑思肖两眼放光,“以此说来,与权兄真真良苦用心,不负琉球不负宋了!以艳词求官,自然无可厚非。”忽然又想起最开始的问题,急着问道:“既然这般,与权兄便该在汉国好好做官,兴汉灭元才是正道,如何胡作非为,正厅建得赛过临安皇宫,不怕说你逾制么?”

“逾制,试问郑贤弟,愚兄逾的哪家的制?”陈宜中饶有兴趣的看着老同学,直到他恍然大悟,腾地一下站起来。

与权兄的行为,以琉球汉国法而论,完全理所当然,郑思肖在路上就见行人穿着杏黄、朱红各色服饰,甚至有画工笔快像的店主人,备着小小的龙袍,给那些小孩子们穿了画像哩。与权所为,在汉无关紧要,在宋要族灭,他故意为之,是个什么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陈宜中推荐郑思肖为官地报告很快递到了汉王府,楚风看了看简历,又让情报司送来郑思肖在新柯沙里地所作所为。

“嗯,懂南洋七八种土话,又能以八罐茶叶从酋长手上换来大片土地,这是个人才呀!”

赵筠在旁边接着说:“能以自己土地财力收容流落当地的逃难汉人,可见心地纯良。”

用,这样地人要用!楚风点点头:“先放到民政部、财税历练历练,这个人将来是要大用的。”

赵筠又抽出一大叠弹章,展开给楚风看,全是弹劾陈宜中逾制狂悖、居心叵测的。“夫君,陈宜中煞费苦心啊!”

“呵呵,还不都是为了行朝那十多万军民?”楚风嘿嘿一笑,汉国制度,处处拿大宋的皇权不当回事,自然是为了将来接收行朝做准备。

我可不要见了宋朝皇帝就膝盖发软的官!陈宜中,有点眼力劲儿!

“这些弹章,筠妹替我一一批驳了,逾制,逾的哪家的制?问问上弹章的人,他们是做的哪家的官?”

第186章 偱州之战

偱州东南的山中,乱世嶙峋山路崎岖,一行七八个人沿着山路步履匆匆。

绕过几座山,淌过几条河,眼前豁然开朗。偌大一座山谷,穷山恶水间草草的几处山寨,木栅栏做的寨墙,外面几重鹿砦,外面百十个小喽啰一板一眼的操练着太祖长拳、杆棒朴刀。正中山峰设立大寨,木头架子茅草编的寨门顶上挑起一面杏黄旗儿,七歪八扭写着四个泼墨大字:替天行道。

见这一行人回来,寨门口的小头目知道他们是去联络大元朝的蒙汉都元帅张弘范,商量招安事宜的,便赶紧问道:“毛拴儿,这么快回来了,张大帅如何回复的?”

“许、许我们大王做千户,潮州兵马使!”那毛拴儿走得上气不接下气,拿瓢舀了半瓢凉水灌下,急急的往上面走。这么大的好消息,两位大王还不知怎么欢喜呢,说不定,一下子赏个几两银子也未可知,嘿嘿,搞不好,寨子里刚抢的几个水灵灵的姑娘,赏我一个就更妙了。

聚义厅当中两把虎皮交椅,两位大王正一人抱一个抢来的女子,喝酒取乐呢!左边那位不是别人,正是琉球的老熟人、陈家五虎的老大陈懿,而他旁边的大王,自然是老四陈勇。

陈忠在琉球犯法被斩,那日和琉球海陆大战,陈家五虎又丧了两虎,现在就陈懿和陈勇苟且偷生。琉球炮船的威力,让他们再不敢到海上活动。再加上行朝也发兵搜捕,实在是没办法做海盗了,于是摇身一变,弃船登陆,不做海盗,转行干起了山贼这份很有前途地工作。

咱们得承认,陈懿做海盗尽职尽责。干山贼同样有声有色,“替天行道”的幌子打起。“聚义厅”的牌匾挂起,不过内里自然不是那么回事,嘴巴里说的是劫富济贫,实际上济了自己,说是替天行道,却把良家女子抢来玷污,这一年来。可把周围的百姓害得苦了。

只不过,偱州位于东江上游,惠州以东、梅州以西,山峦叠嶂地势险恶,又不靠近海滨,宋元两边忙着交战,一时半会没人来理会他,竟让陈懿领着伙残兵败将。渐渐的干出几分声势。

陈懿是深恨琉球、行朝的,无奈文天祥初在赣南,位于偱州之北,后到梅州,正在偱州以东,陈家兄弟手下地山贼。如何是文丞相麾下经制军队的敌手?因此不敢公开扯旗造反。若是早早地去投蒙元,又怕鞑子拿自己当炮灰,打头阵去送死,所以一直留在山中观望局势。

直到最近,琉球楚风和行朝闹翻,张世杰一败再败连小皇帝都吓死了,看样子大宋朝也该寿终正寝了,若是再不下决断,等蒙古人灭了大宋,下个就该轮到自己了。考虑到此节。陈懿便派心腹喽罗去联系张弘范。表示愿意接受招安,共同进攻梅州文天祥。

这不。派去的毛拴儿就回来了,朝上禀道:“两位大王大喜!张大帅许咱们潮州兵马使、千户官!”

陈勇忽的一下推开怀中的女子,喜形于色的道:“哥哥,大元朝皇恩浩荡,张大帅知遇之恩呐!咱们就引兵下山,投元朝去。妈妈的,我早就瞧宋朝该完蛋了,大元朝才是天下一统呢!”

陈懿比弟弟沉稳得多,按捺住喜悦,朝毛拴儿问道:“张大帅可有书信发付给你?”

“岂但书信,官文印信都一块带回来啦,”毛拴儿从怀里摸出几样东西呈上:两份兵马使的官衔告身,两块金灿灿地千户平金牌……陈家兄弟熟悉粤东地形,有他们相助,消灭文天祥就十拿九稳了,张弘范也算下了血本。

陈懿、陈勇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一人一个抢过面金牌,宋朝行将就木,封的官儿不值钱,这千户官可是如日中天的大元朝封的,将来功名利禄、封妻荫子就全指着它啦!

“哈哈哈,”陈懿拿着金牌狂笑道:“诸位兄弟,准备起寨拔营,往张大帅帐下同享富贵去也!”

富贵不是那么好享的,两天后,山贼们刚刚收拾完东西,陈家兄弟就听见外面嚷成一片。“报……”守山小喽啰敲着梆子,屁滚尿流的爬进聚义厅,“大、大、大王不好了,山下面全是宋兵,把咱们包、包围啦!”

啊!陈懿大惊失色,如今寨子里人心浮动,个个都准备下山投大元朝享那荣华富贵,谁还愿意打仗?而且,为了搬运大件东西,连寨墙、鹿砦都拆了不少,怎么守得住?

两兄弟爬上寨中望楼,朝下面一看,乖乖不得了,怕不有两三万兵马,旌旗招展,打的是“文”字旗号。

文天祥文丞相亲征!陈懿心底一寒,文天祥好大地威名,就算他兵法战略平常,毕竟是朝廷丞相,光凭督战的威势,自己这些小小山贼就决不可能抵挡!

山下,有名震天下的文丞相亲自督战,三军健儿无不踊跃,小小的几座山寨,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中军旗下,文天祥比赣南时又瘦了几分,清俊的脸上三绺长须已显花白,脸上也多了好几道皱纹。要知道,他今年才四十二岁呵!

自从楚风和朝廷闹翻,文天祥为了避嫌,就再也没接受过琉球方面的援助,甚至连双方联系都切断了……当然,从陈淑桢那里,仍然能够间接地得到消息。得楚风最初赠送的一千五百匹战马、万两白银和千套盔甲武器,有朝廷的信国公、少保、左丞相、同都督诸路军马事的身份,有麾下近万士兵和随军的数万百姓,文天祥比较轻松的打开了粤东局面,此后筹粮筹饷、募兵练兵虽然辛苦,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啊!

他是心累。张世杰谢女峡大败,小官家都忧病而死,再立新帝,文天祥要求带兵入朝护卫,居然再一次被拒绝!朝廷啊朝廷,我结发妻子、亲生女儿不相认,我宁愿自己辛苦百倍的筹粮筹饷也不接受琉球援助,这般呕心沥血,你们还是信不过我么?

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文天祥都有几手办法,但对行朝的猜疑,他确实一筹莫展了……

“丞相、丞相!”刘子俊见恩相出神,在他身旁轻轻叫道:“我军已将陈家贼寇团团围住,是否发动总攻?”

文天祥一下子收回了飘飞的思绪,陈家兄弟为害偱州,是早知道的,但蒙元鞑虏才是眼下地头号大敌,故而留他们一条性命,内心深处,文天祥还盼望他们投向自己呢。谁知他们狼心狗肺,竟然要受张弘范地招安!

陈家兄弟尽知梅州虚实、粤东地形,放他们投向鞑虏,粤东就麻烦了!得到密报,文天祥立即点起兵马往偱州来,四路进兵,不知不觉就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放号炮,四面同时攻打!注意不要走脱一个!”兵力是敌人数十倍,呈泰山压顶之势,文天祥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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