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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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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上看,“今世之危胜于东周,公其为管仲乎?”

文天祥的眉头舒展开了。黄氏终于放下了心,她知道,老爷的心结已然解开。

春秋时,管仲辅佐齐国公子纠,与公子小白争夺王位,他甚至亲自射了小白一箭,然而世事难料,小白最终即位为齐桓公。并假手鲁国除掉了公子纠。管仲在鲍叔牙举荐下又辅佐齐桓公,是个不折不扣地贰臣。

然而就是这个贰臣,成为了华夏民族的英雄。当时,周天子衰微,各诸侯国受南北方向地少数民族侵扰,“南夷与北狄交。中国不绝如缕”华夏岌岌可危。管仲以丞相身份提出“尊王攘夷”的口号,带领齐国“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建立了不世霸业,将山戎等夷狄民族击败的击败,融合的融合,维护了华夏一脉。

这样的功业,连孔子都盛赞道:“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没有管仲,我都得披着头发做野人啦!

孔子对管仲的赞扬。充分证明这位儒家至圣。把“对国家民族之忠”放到“对主君个人之忠”的上面。如今北元肆虐。和春秋之世十分类似,文天祥如何做不得今日之管仲?

楚风刚刚洗漱完毕,用过了早餐,仆人便通报陈宜中与文天祥携手来访。呵,这两位平时话都不多几句,今日转了性?

当文天祥到府上拜访地时候,陈宜中也很奇怪,当年排挤的恩怨还在,前几天曾去他府上拜访,吃了老大一个闭门羹,今天怎么会主动来访?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当文天祥出示那张“今世之危胜于东周,公其为管仲乎?”的纸签后,陈宜中释然。有了被陆秀夫张世杰排挤,郁郁不得志的经历,再回想当初自己对文天祥,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公为管仲,陈某愿做鲍叔牙。”这是他对文天祥的承诺。

“陛下的执政之道,精微玄妙,且与故宋相距甚远,在部里从文牍上研究,终究不如当面请教。”文天祥拱拱手,诚恳的说:“切磋砥砺方有真知灼见,还请陛下不吝赐教。”

匠户系的官员们一味务实,只要有好处、只要切实可行就不遗余力地去干,从来不会问楚风一句“为什么”;只有文、陈这样的原政治精英,才会提出问题:“你治国的方略究竟是什么?”

文天祥有这样的疑问,陈宜中也有,几乎所有儒门出身的官员都会有,他们之所以没有提出来,只是想慢慢揣摩。陈宜中到琉球好几个月了,他处处向楚风施政的路子上靠拢,但这条路到底通向什么方向,将来能走到哪一步,心里也没有一个底气。

“走,这个问题闭门造车是想不清楚地,咱们到外面,到民间去,看看老百姓的生活。”楚风叫上赵筠,和两位大臣安步当车,走到了琉球的街市上。

没有鸣锣开道,没有黄土垫道清水净街,汉国的最高统治者就像普通百姓一样走在街上,而百姓们的反应也就和见到一位值得尊敬的老熟人差不多,微微躬身抱拳行礼,军警则将拳头放到胸口,以军礼向他致敬,只有青少年眼中热切的崇拜,显出了楚风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妇女们自由自在,买花的、挑几件衣裳的、出来买菜地,年轻地闺女也能单身在外行走,完全不担心安全问题。要知道,在临安这样的大城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黄花闺女,独自在街上行走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城内的拐子、青皮会在背街小巷处守株待兔,等着猎物自投罗网呢!

大宋城市化的进程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但维持治安的制度并没有多大的进步,偌大的城市,上万驻军只是维护朝廷的统治,决不会对治安有所裨益,犯罪被罚充军的家伙,能不白天为兵夜晚为匪,已是极有良心的了。那么,治安力量就剩下了衙门的壮班和快班,几十个人手,且不懂得治安预防,只会在案发后缉捕盗贼,只会导致街面上“牛二”之类的人物横行。

琉球极为重视治安,曾经不入流的、甚至属于贱业的捕快,成为了体系内的正式官员,警部更是和兵部法部等并列。平均每万人拥有警察两百名,整个琉球警察数量达到四千五百,是汉军之外最大的武装力量,专业化的治安防控网络遍布城市和乡村,不管是占山为王的盗贼,还是成团伙的市井流氓,都无法逃出这张恢恢天网。

街面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两人一组的巡逻警察走过,文天祥发现,人们完全不像在大宋时那样,如躲避瘟疫般躲避捕快,而是对这些警察视而不见,只有需要帮助的人才会找到他们,其中以问路的居多。

街道两侧的阳沟盖上水泥盖板,变成了阴沟,大道两侧铺着条石,划分出人行道和马车道,人行道和马车道之间种着从山上移栽的树木花草,即使在喧嚣的城市中,也能闻到野外才有的清新气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高高的灯柱,防风罩子里装着鲸油灯,每到夜间就有警察拿着长杆将它点燃,灯火通明彻夜不息,琉球和临安一样不设宵禁,酒楼夜市生意就火爆通宵,劳累一天的工人农民和官吏们,就在夜间找到了欢乐。

街道两侧的店铺,生意十分兴旺,使用鲸皮的皮具店,卖咸鱼鲸肉鹿脯的干货店,有丝绸棉布各色服装的成衣店,顾客们川流不息,大把的银钱在各店中进进出出,买卖人铢锱必较的讨价还价,在以往不喜欢言利的文天祥自然不屑一顾,但今天他却觉得十分亲切。

如今,安定祥和的日子,只有在琉球才能看到啊!

“马家米粉馆,”征税员刘弘望看了看招牌,踏进门脸里,出示了财税部颁发的证件:“掌柜你好,你们店上月实收税额二百七十五块,这个月生意如何?”

掌柜笑呵呵的:“嗨,托陛下的福,行朝十来万人一下子到琉球,人多,生意也好,我算了算,这个月该交三百二十八块。”

刘宏望用钢笔填好税票,撕下第一联递给掌柜,“嗯,税票拿好,请您自己到琉球税务局完税。”

主动申报多交税款,文天祥实在闻所未闻,感叹道:“陛下治国,人人有若古之君子,新儒学治世确实比旧儒学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商家亦有诚信古风。”

楚风绝倒,赵筠轻笑道:“制度好,强盗亦可为君子,制度不好,君子也会变成强盗。在琉球想逃税,那可得面临十倍惩罚,譬如刚才这个掌柜吧,他固然可以虚报税额,但他店中伙计一旦举报,便能得到十倍奖励,试问掌柜有无胆量冒此风险呢?”

文天祥愕然,反复咀嚼着赵筠话中意味,越想越觉得其中别有深意。慢慢的走到了新建的汉国政学院……这是读完小学校或者通过考试后,进一步学习治政之道的地方。

石雕镂刻的漂亮大门两侧,有楚风题写的对联:升官发财,请进此处;贪赃枉法,莫入斯门。

第204章 即将到来的碰撞

关押近万新附军的战俘营一阵喧闹,吸引了四人的注意力。

猎猎海风带着腥咸的气息,战俘营的空地上,近万人挤得密密匝匝,一张张肮脏的脸庞上带着惊恐,为自己未知的命运而忐忑。

旗杆上,血淋淋的人头高挂,带头闹事的几个小军官被五花大绑,汉军雪亮的刺刀,就抵在他们的背心,更多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蹲下的战俘们。

“凭什么,老子们是反正起义的,凭什么拿我们做战俘看待……”被俘的新附军下千户张子强拎着脖子叫道。

“消停些吧,”士兵将手中步枪向前一挺,刀尖逼得张子强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战前反正叫起义,打不过再投降,就只能算俘虏了。”

“你我各为其主,何必苦苦相逼?”

“各为其主?”楚风哈哈大笑:“堂堂汉人,蒙元胡虏怎么成了你的主子?”

将士们见皇帝亲临,齐刷刷的举拳行礼:“为国效死!”

大汉皇帝驾临,所有的战俘都停下了喧闹,他们知道,自己的生死,将由台上那个人的一言而决!

只有张子强不服气的嘟哝道:“谢太后降得、官家降得,赵复、元好问、孔洙这些圣人子弟降得,此前靖康年间的徽钦二帝也降得,偏生我们丘八降不得?”

“徽钦二帝将自己的财富送给金兵,将自己地妻女给金人淫辱。试问各位,你们愿意自己的家园变成鞑虏的牧场,妻女变成鞑虏的侍妾,自己成为鞑虏的四等奴隶?你们愿意吗?”楚风的声音不大,但却如同炸雷般在每个人的耳边轰鸣:“你们是为了谢太后、小皇帝活着,还是为了自己、为了妻儿父母而活着?!”

所有地俘虏都低下了头,新附军。不过是鞑子的四等奴隶,在忽必烈地大扎撒令中。生命就等于一头驴的价格,他们跟着鞑子抢劫掠夺分享残羹剩饭,留在家里的妻女,却随时面临鞑子的淫辱!

“朝廷降了,所以谢太后、小官家做了蒙元的俘虏,所以宋朝被我的大汉取代,他们为投降付出了代价;你们。也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们将在矿山服三年苦役,以抵偿追随鞑子、残杀同族地罪孽!”

楚风离开了,但他的话在每一个俘虏的心头回响,人们咀嚼着、不停的反问自己:你究竟为了什么而活着?

走出战俘营,再一次经过政学院,文天祥觉得那幅对联越看越刺眼。古往今来,不管做官的抱着什么目的。口头上都是说尽忠报国,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要不就是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哪有把升官发财四个字写在光天白日里的?

“升官发财,请进此处,该是请往别处罢?”文天祥终于忍不住指着对联笑道。

“不。这不是笔误。”楚风摇摇头,“上联是说在这政学院好好学习,将来好好干事,自然能升官发财;下联的意思,若要搞歪门邪道,想贪赃枉法,那迟早得丢官、坐牢,倒不如趁早别进这政学院地门,免得自误。”

陈宜中点点头,不少进出的学生意气风发。看来升官发财四个字的威力相当惊人。

一品官每月二两黄金。合二十一世纪初的一万八千元人民币,考虑到宋代消费水平低。琉球的房地产也没有炒到几百万一套公寓房,这笔钱确实很丰厚了;若说一品没几人能做到,那么正六品相对容易,也有一两黄金的月薪,拿到后世就是九千元,以目前琉球地消费水平,足够让十多口人过得舒舒服服。

官越大,薪水越丰厚,“升官发财”真真一点也不假。

但文天祥有点不理解,“升官发财两样,自然是人人喜欢的,但写在这里,终究不如什么驱除鞑虏,什么光复中华显得冠冕堂皇。”

楚风没有说话。任何宏大辉煌的口号,如果没有合理的机制,最终都会成为一句空话。后世,一个叫着“天下为公”的党派,出了高踞人民之上的四大家族,贪污、弊政使得他们发行的货币在一年内贬值数万倍;一群曾经在枪林弹雨中挺直脊梁的人们,革命胜利后却很快出现了刘青山和张子善两大巨贪;一个有党名中含着“民主”和“进步”两个字的党派,其“总统”贪污数亿之多,卸任后被追究刑责,判处无期徒刑,为天下笑。

如果牺牲没有回报,如果英雄流血之后他的妻儿还要在困苦中流泪,假使激情中的第一代或许会相信理想,激情退去后地第二代、第三代,当理想和现实相碰撞的时候,他们会怎样选择?堕落腐化地速度,会和当初的激情一样迅速而不可阻挡!

与其让下一代来做这道两难的选择题,倒不如现在就把规矩立好!

“我曾经和兵部长侯德富说过,要建立一个秩序。”楚风望着天空,白云在海风下聚散无常,世事亦如云卷云舒。“这个制度,要让遵守规则的善良人获得利益,让破坏规则的人失去利益。”

文天祥何等样人,他立刻明白了楚风的意思,接着追问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然则陛下的秩序,全然以利益的失与得来驱动,岂不是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个意思?”

“不,义和利不是相分离,而是互为表里。在目前的汉国,遵守制度就是义,遵守制度亦能得利,义和利相统一。”

义利统一?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已然把义和利对立;存天理、灭人欲,更是把天理之义和人欲之利彻底的针锋相对。义和利能统一吗?文天祥努力地思考着,陈宜中则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他似乎隐隐约约的抓住了什么,然而每触到深处,那个闪着金光的东西又溜远了。

“试问,天下是君子多还是小人多?小人是对还是错?”楚风微微笑着。他面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们讨价还价、你买我卖,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吃得更饱,让妻儿穿得更暖,让年迈的父母老有所养,这绝对不是一种错误。

文天祥的后背,立时就有冷汗湿淋淋的流了下来。他是儒学名家,他是大宋地状元,然而此刻,他忽然发现儒家所提倡的克己复礼,让人们抛弃利追求义、建设一个大同君子国地理想,和现实简直背道而驰!

“叩齿作猿鹤,摇唇动山河”的陈宜中,比文天祥更为能言善辩。他很快想到了破绽:“和平情况下,义利统一似乎不难。但在战场上,勇士们舍生取义,有何利可图?难道陛下能用利益来驱使人去死吗?”

这个问题,赵筠早就和楚风互相辩难过,楚风示意她回答。

“第一层。勇士们不为利,我们作为制度的制订者却不能不为他们考虑利。难道让身受残疾的退伍兵自生自灭,让牺牲者的家属贫困生活,才能更显出勇士的义薄云天?断无此理!

第二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纯粹的精神意义上地勇士,但无可否认,金钱也能激起一部分勇气。

第三层,便是纯粹的为民族大义牺牲之勇士,也是有利的。他后方的妻儿父母能因为他的牺牲而得到安全。即或是没有直系亲人。他的牺牲利于整个民族的存续,牺牲之义。和民族大利互相统一。”

“子贡赎人!”/“子路受牛!”文天祥和陈宜中同时叫起来,智慧的火光在他们深邃地眼睛里闪动,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空回到了春秋时代……他们已然全盘接受了楚风的理论。

赵筠笑了,当初她和楚风辩难,最终通解的时候,也是叫出这两个故事。

前一个故事,鲁国的法律规定,如果鲁国人在外国沦为奴隶,有人出钱把他们赎出来,可以到国库中报销赎金。子贡有次赎了一名奴隶,回来后拒绝了国家赔偿给他的赎金,他认为自己出钱显得更高尚。但孔子很不高兴:“端木赐(子贡地名字),你这样做就不对了。你开了一个坏的先例,因为不会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有钱,赎了人,如果到国库报销,和你比就显得不那么高尚,甚至有点小心眼;不报销,自己出这笔钱又实在舍不得。那么干脆装聋作哑,当没看到那些奴隶算了。唉……从今以后,鲁国人就不肯再替沦为奴隶的本国同胞赎身了。”

第二个故事,子路救起了一个落水者,人家送给他一头牛,他收下了。孔子高兴的说:“好,救人有回报,今后鲁国见义勇为的人会越来越多。”

孔子的本意,正是把义和利相统一的呀!

楚风,就是要在华夏文明的基础上,建立义利统一的社会秩序:清正廉洁的官吏不会受到排挤,而会得到晋升,获得更多地薪俸;辛勤劳作地农夫,不用受小吏的盘剥,而得到衣食保暖;诚信经营地商家,没有被官府敲诈勒索的危险,且能获得丰厚的利润;奋勇杀敌的战士,会升为排长连长乃至将军,即使不幸牺牲,他们的妻儿也会生活富足,在忠烈祠中感受父兄的荣光。

这是一个建设的秩序,和兴起于北方草原上、代表破坏的秩序,是两个背道而驰的极端。我们要安宁生活,敌人要战争和破坏;我们要辛勤耕耘,敌人却要抢走我们的最后一粒粮食;我们要自由和平等,敌人要我们匍匐在大汗脚下做第四等奴隶!我们要义利统一,敌人却越是杀人盈野流血漂橹的屠夫,越是得到高官显爵功名富贵,越是不义者,越是身居高位,汗八里王座上那个瘸腿的屠夫,便是这一切不义的罪恶魁首!

两种制度的碰撞,文明和野蛮的对决,我们会成功吗?楚风抬头问苍天。

白云散开,金色的阳光普照着大地。

第205章 来使

“放开手!我是尊贵的伟大的四海之王、苍天之下唯一主人、前所未有的征服者、亚历山大和凯撒也无法匹敌、宙斯在人世间的投影、无以伦比的忽必烈大汗……的使者!”

扑通……正在咋咋呼呼的色目人脚下一个踉跄,两侧抓着他手臂的汉军士兵却在这时候撒开了手,他越发站不稳,往泥坑里跌了个嘴啃泥。

这个金色头发、绿色眼珠的色目人叫得越厉害,押送他的士兵们越是凶恶,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一路上推推搡搡,遇到烂泥坑就故意脚下拐个绊子叫他跌一跤,好歹叫他吃够了苦头,本来嘛,叫那么大一串,搞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忽必烈本人呢,结果只是个小小的使者。

倒是跟着的那个副使,月白色直裰、瓦愣方巾,腰上锦带挂着扇套、香囊、玉佩,一身江南儒生的打扮,叫人看了顺眼,乌黑发亮的头发,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只眉毛略弯、嘴唇略薄、脸蛋忒也白净了些,眉宇间有些软弱、柔懦的气质。帅哥就是帅哥,不但因汉人身份得到士兵们的优待,从码头走向皇宫的一路上,不断的有年轻女子投来青睐的目光,甚至有个大胆的姑娘,将绣着自己姓名的手帕,掷到了美男子的怀里。

“呸、呸”马可波罗从泥坑里爬起来,上好的大红宁绸褂子糊满了臭泥,嘴里更是臭得薰人欲呕。喉咙眼里舔舔的难受,无奈从昨天晚上就没吃过饭,肚子里空空地,想吐也吐不出来。“你们这些无知的南蛮子,胆敢冒犯伟大的、神圣的大汗的使者……”

这里每一名士兵都和北元仇深似海,不是忽必烈和他麾下的鹰犬,会背井离乡来到琉球。会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色目人抬出大汗的名讳,不仅不能吓唬士兵。反而连街道两边地百姓都红了眼睛,眼看臭鸡蛋、烂菜叶子、剩鱼骨头就要铺天盖地的扔来。

“大人消停些吧,这儿可比不得中原,海外莠民,民风是一向彪悍地。”宣谕副使赵孟羁刹辉敢馐艹赜阒辏僬撸飧錾咳怂淙蛔愿咦源蟆⒂旨忍安啤5难刍共换担宦飞献4约涸未际撬谇昂笳展耍耸奔姑梗愠鲅韵虬傩铡⑹勘馐停骸傲形桓咐希馕徊ぢ芟壬未姑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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