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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而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裴子雍的眼神一敛，藏起心中所想，拉着上官莹嫣来到长孙无垢的面前，说道：“这就是盛情款待了我们还特地派他最宠爱的歌姬凝烟姑娘来为你沐浴更衣的司空大人长孙无垢，其实，按理说，他也是你的亲戚呢，莹嫣！”
这一声“亲戚”让紫钰倏然心惊，她怎么会有亲戚？哦，莫非他说的是小姐的亲戚？还是上官家的亲戚？但是，既然是上官家的亲戚，自己怎么会毫无印象？
闻言，其他的大人们都再次变了脸色，连望向司空大人长孙无垢的眼都带上了些许的诡色。
这里的人有丞相的心腹，也有皇上的亲信，更有墙头草，尽管表面上保持着平和，实质上却是却还是互相提防着的，被裴子雍这一挑，又怎么能不在意？再说了，一向率性到可以六亲不认将自己的父亲推出去斩首的司空大人竟然是上官家的亲戚，这怎么能不耸人听闻？难道他的洁身自爱和冷眼旁观都只是伪装而已？
众人正在心思各异的揣测中，裴子雍的薄唇竟然勾勒起一抹弧度，冷然说道：“他是上官家大夫人的妹夫的娘舅的表堂弟，难道不是上官家和你的亲戚吗？”
长孙无垢虽然贵为司空大人，但却不入任何派系，个人又放荡不羁，处事诡秘随性，武皇和丞相两边都在拉拢他，他却始终不为所动，仍然是一派悠然的，中立的姿态更让人费疑猜啊！
所以，他才故意来这里落脚，顺便，探个虚实。
“爷，你和将军夫人的亲戚关系怎么这么复杂啊？这牵连的人怎么这么多？呵呵，很有趣啊！那你究竟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呢？”凝烟似乎醉了一般，熏熏然笑道，手乱挥了一下，竟然将桌上的酒瓶给碰倒了。
酒香袭人，一下子，众人沉默起来，竟然有些汗颜了。
第九十一章
这是什么样的亲戚？原本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的，一时间不知该应是还是不是，在听了裴子雍的解释后，紫钰却只觉得是啼笑皆非，这样的关系可是千里之外万里之远了，哪里还称得起是亲戚呢，不过，要认还是可以的，只是，她该认吗？
心念还没有转过来，听了凝烟那似是糊涂又似故意调侃的话语后，紫钰却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了。
这笑声让僵着的气氛终于有了缓解，众人的目光从长孙无垢的身上抽回来，投注在上官莹嫣的笑颜上，瞬时被她如芙蓉般的娇颜给迷惑了心神，竟然觉得有些醉人了！
什么叫春风拂面芙蓉花，什么叫倾国倾城牡丹色，哪里需要看魅妃？就是看这落雁美人就已经知道了。
原来，上官莹嫣的相貌比起她的姐姐更是略胜一筹啊！
那些人的目光太过于刺骨，紫钰的笑容一僵，哪里还笑得下去？裴子雍的眼却一冷，握着她的手不易觉察地一用力，紫钰只觉得自己的手骨也快要被掐断了，倒抽了一口气，皓齿咬住了唇瓣，不让那一声呻吟溢出来，可是水眸仍然多了点点亮光，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他在恼怒自己的失态吧！紫钰想，他最希望自己当个瓷娃娃，全部由他代劳就行了，只是，她是人呢，总有七情六欲吧，叫她闷不吭声是可以，但是，前提是他的话题不要牵扯到自己就行。 她抬起头来，愠怒地瞪视着他，唇边也绽放一点点冷意。
她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在上官家被磨圆了性子，也深知当丫鬟这“忍”字该时时处处放第一，但是，他的举动惹怒她了。她突然想要反抗他的**了。
“莹嫣，你怎么了？也不用因为多了个亲戚而激动吧！”见她毫不畏惧地望着自己，裴子雍搂着她的手又一紧，笑谑道，眼里却不曾有笑意，只是多了一些兴味，“人家司空大人还没有愿意承认你这样的一个亲戚呢！你这激动之情未免也表现得太早了！”
她的举动惹怒了他，他突然想要给露出爪子的她一点颜色瞧瞧了。所以，他的语气多了一点点责难和暗讽。
而且，他想激起长孙无垢的回应。
紫钰的心中的怒火陡然升起。他这样对司空大人咄咄相逼又是为何？借着上官家的尴尬身份来挑衅司空大人吗？还是想借着自己的无心举止逼迫司空大人回应？难道他没有听过什么叫“投桃报李”吗？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恩图报”吗？人家好心为他们打点这一切，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司空大人呢？不管是什么目的，她都看不惯他的用心叵测了。
“夫君，妾身实在是太诧异了！其实，妾身深知你爱才之心，但我却觉得你用错理由了！”斟酌了一下之后，紫钰突然扬声说道。她的话让众人瞬时静寂起来。
那巡抚大人的眼一亮，朗声说道：“是吗？难道裴将军的话另有用意？夫人不妨直说！”
紫钰望了望脸色略沉的裴子雍，回他一个温柔的微笑，这才娓娓道来：“大娘的亲戚本就多，真正上门来走动的却没有几个，后来她进了庵堂
吃斋之后，妾身更是很少见大娘有亲戚到访了。我一个深闺女儿，即使有大娘的亲戚来也不可能一一照面吧！所以，你这一个理由倒是让我为难了！不认吧恐真的怠慢了司空大人，认了吧，又怕我大娘怨我乱认亲戚。还真是进退两难了！你欲与司空大人亲近的心意妾身不是不明，但我却不知该不该说假话来帮你？”
“司空大人固然是雄才伟略，一个杰出之人，很值得深交，但若要让妾身以大娘的远房再远方的亲戚名义来与司空大人挂靠的话，妾身觉得，还不如直接以兄妹之名结交要亲得多呢，呵呵！再不然，夫君和司空大人结拜成兄弟也会名正言顺得多！你说妾身说得对还是不对？”
这番话虽然声音微弱，听在众人的怀里像是如闻乐音般清越空灵，但却又字字珠玑，句句有理，似不带棱角，实际上却是暗讽裴子雍的牵强挂靠，最后却又圆了回来，将裴子雍说这些话的目的化为因为欣赏司空大人才学而殷盼结为故交，确也显得真实可信，教认挑不出毛病来。 虽然明知事实上并非如此，但众人却也无法否决了，于是，大家都笑了起来，起哄道：“对啊！将军夫人说得对；裴将军和司空大人皆为国家之栋梁；又都是青年才俊，一个善武一个善文，成为亲戚倒也是美事一桩呢！我看司空大人啊，你就别拂了将军夫人的一番美意，大家结交算了！“
“是啊，是啊！”
“凝烟小姐和将军夫人年龄相当，不如两人结为姐妹，不是更为亲密么？
“哪里，该是裴将军和司空大人结拜为兄弟比较好，因为，兄弟如手足嘛！”
“……”
众人的声响此起彼落，裴子雍的脸色却阴沉如墨砚了，凝视着紫钰的眼更是锐利如刀，冰冷如雪！
紫钰没有应声，也只是冷冷地回眸望他，尽管内心有些惧怕，但是却仍然倔强地对视着。
两人的目光胶着，身体贴紧着，十指相扣着，在外人看来是心有灵犀一般，但是里面的怒意汹涌却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
一切喧嚣似乎都远离了他们，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炽情烈火正朝对方奔涌而来，看谁能够忍得住这轩然的怒涛，看谁能维持这美好恩爱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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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好啊！上官莹嫣，居然敢与自己作对？难道我不知你想干什么吗？你是要保住长孙无垢的脸面吧！他只是个刚见面的司空，身边还有个身份神秘的凝烟伴着，你也想参一下脚去，为你姐姐拉拢他吗？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啊！我倒是看错你了！
裴子雍默默地揣想着，越想就越是觉得愤懑难平，想不到上官莹嫣居然这么会说话呢，好一个落雁美人！
这是你逼我的！司空大人与我又有何干？你为何一定要牵扯他进来？你恨我怨我没关系，为何要让主人难堪呢？不是忍无可忍了我绝不回应的，也许，你低估了我的耐性了！裴，子，雍！ 紫钰自也是愤懑难平。她可以忍受他因为恨意附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可是却不能忍受他对无辜的人出手！晴儿的事在她心中是个伤疤，初华公主的事则是尚未结疤的伤口，稍稍一碰仍然会出血，而今晚他对司空大人突然的刁难却让她再也压抑不住了。
为什么要决定为司空大人出面解围，真正的原因却不是因为司空大人本身的魅力使然，而是为了凝烟。虽然凝烟只是司空府的一个歌姬，但从方才路上的闲聊中她却看出凝烟对司空大人的依恋和执着，也许，她被感动了。
两人的僵着状态让甘铬担心起来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又突然出状况了？将军真的要这样对待夫人吗？唉！他已经越难理解将军的言行了。
如果不是因为心疼夫人，将军怎么会在自己赶上车马后下令先转进司空府里来？虽然说有着和各位大人先打个招呼的打算，但也是因为夫人的衣着太陈旧过时，想要在司空府里最好的绣坊里挑选一套适合夫人的衣裙啊！还有夫人要按时进食的汤药，初华公主交代在没有针灸的情况下必须再按时服食三日的汤药也必须找个地方准备，不然将军又何必费事来敷衍这些戴着假面的人呢？
但是说心疼夫人，将军又怎么会在那玉面蛟龙的面前大肆羞辱夫人，那些难听犀利的话让夫人多伤心他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夫人被他钳制着的手其实有多疼他也能感受到，因为，将军一定用大了劲道，不然她不会微微颤抖。
将军和夫人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爱恨纠葛啊！他这个粗人真的是越看越糊涂了，难道这就是初华公主说的“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无情还是有情他不管了，只是，也要顾着现在是什么场合吧！
幸亏众人的注意力已经回到长孙无垢的身上去了，都在猜想这样的情形不知司空大人会作何答复，所以，一时半刻之内应该不会察觉将军和夫人之间的异动的，不然，就真是麻烦了！
搔搔头，甘铬决定去提醒将军一下，于是，他朝着裴子雍走去。
而这边，也许是因为众人的声浪太大了，吵醒了已经喝醉了酒的凝烟姑娘，她迷迷糊糊地钻出了长孙无垢的怀抱，推开长孙无垢欲要阻拦的手臂，举起一杯酒摇摇晃晃地说道：“堂前月色愈清好，咽咽寒螀鸣露草。卷帘推户寂无人，窗下咿哑唯楚老。”
还真是一首好诗呢！而这诗竟然出自一个歌姬之口？！众人都诧然了，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东倒西歪醉态迷人的美艳女子，期待着她的下续表演。难道司空府的三千姬妾真的就如世人传闻的个个才艺双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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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钰也怔然到忘记了裴子雍附加在自己腰间的疼痛，连甘铬什么时候在裴子雍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也没有察觉，更不会注意到裴子雍是什么时候放松力道又松开了自己的了。
她只是在想，凝烟真的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更不会是一个不知去向的乞丐，她的这两句诗已经将她深厚的才识表现出来了。
庭院之中，月光之下，凝烟捧着那杯美酒旋舞着，衣袂如花一样飞扬再合拢，再散开……她呵呵地笑着，酡红的心型脸蛋更显得美丽动人了。
“凝烟，你喝醉了！快停下！”长孙无垢带着无奈和宠溺的声音响起，更让凝烟舞动得更喜悦更快速了。长孙无垢几次想要拉住她，竟然都让她如泥鳅一般从他的身边滑开去，只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入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脚步微滞，做出一个飞翔的姿势，凝烟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突然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众人不禁都发出了惊呼声，她显然是已经醉倒了，这一跌她的如花美貌可就要与冰冷的地面亲近了。
紫钰下意识地上前想要扶住她，紧跟在之后的长孙无垢已经快了一步，他眼明手快将凝烟的手臂拉住，轻轻一扯，只见衣袂飘飞，美人儿已经回到了他的怀抱，嘟哝了一声之后就不吭声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芳儿也已经带着一个粉红色衣着的丫鬟将披风和药汤取来了。
“夫人，还请趁热服药！”芳儿一边将金丝披风为紫钰披上，系上了结，一边恭敬地说道。
“好！”紫钰收回欲搀扶凝烟的手，望了望脸上表情莫测的裴子雍，捧起药汤细细酌饮。
那蹙眉而浅酌的神态竟然也美得不可方物，众人望着美人这不加修饰之态，再度失神了。
见状，长孙无垢似笑非笑地抱起了凝烟，回眸浅笑：“各位请稍等，我且将我这调皮麻烦的歌姬安置了，再和各位一起进宫去！失陪了！”
说完，迈步前行，修长的身影很快就湮没在拱门外的林荫深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想起长孙无垢还未曾应答，不禁有些失望了，而紫钰和裴子雍却各自松了一口气，至于松了一口气的原因却绝对不会相同就是了。
这碗药汤才刚下肚，却已经有一个家丁来通知进宫时辰到了，说些请各位起驾之类的话，紫钰回首望了望深深的庭院，嫣然一笑，这才跟着裴子雍徐徐而出，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第九十三章
司空府外。
十几辆马车和穿着各色衣裳的车夫已经在静静等待着了，唯有马儿偶尔的嘶鸣在打破这夜的寂静。
紫钰望着前面正大踏步将自己甩在身后的裴子雍，不禁叹息了一声，他在生气！在为她方才的出声解围而生气！这怒意让他忘记了他自己曾交代过自己的要注意形象的话，他自己将自己一个弱质女子给扔在后面了。
“夫人，要不要我去叫将军……”甘铬赶上来，有些担忧地说道。
“不用了！反正也要等司空大人，才会一起出发，不是吗？”紫钰淡淡一笑，心里虽然有些惴惴不安，但仍然不后悔自己方才所做的！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紫钰虽然不是君子，但也知道这样的道理，能够帮得到别人就会去帮，又怎么能在当时这种情形下不出面？算了！就让他暴打或者……吧，他能够摧毁她的身体却不能摧毁自己的意志，所以即使表面上他赢了又如何？她也没有输呢！
暗暗为自己打气，紫钰的脚步渐渐加快了，脸上的笑容也更为淡定了。
甘铬有些诧异地望着她，忽然发觉其实夫人也是有傲骨的！这样的发现让他心情愉悦起来。
“夫人，其实如果你抽些时间好好去了解一下将军的话，你会发现，其实他并非表面上的冷血无情，他也是个好人的！”甘铬想了想，决定缓和一下他们夫妻俩的关系。
紫钰一怔，好笑地望向甘铬，见他的脸也微红了，不禁莞尔，“你跟在将军很久了？”
“是的！我从十五岁就跟在将军身边了，已经八年了！”甘铬自豪地挺直了腰杆。
那就是今年二十三岁了！和大少爷一样呢！紫钰想起总是温和浅笑的大少爷上官俊哲，想起他教自己弹瑶琴的情景，不由得心一酸。不知今晚会不会见到大少爷？
不！不能见到大少爷！见到他会露馅的！在上官府里自己除了小姐和另一个丫鬟，也就是和大少爷相处得较多一些了，因着他醇和的性格，紫钰总爱在他身边听他絮叨的言语，或者在他调药的时候帮忙，所以，大少爷比小姐更懂自己的心！如果他们相遇，难免他不会从交谈中察觉自己是紫钰不是小姐！所以，决不能见面！
紫钰的脸白了白，有些紧张了。
“夫人不舒服吗？”甘铬讶然问道。
“没……没有！”紫钰忙摆手，突然想到了初华公主，忙趁机问道：“甘将军，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事？夫人但说无妨！”
紫钰殷切问道：“初华姐……初华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可曾找到地方落脚了？”
也许，她该找个机会去问候一下初华姐姐。如果不是裴子雍太狠心，初华姐
姐也不会被抓走了夫君，还让伤口再次裂开了。这个裴子雍真是太过分了！
“初华公主已经离开鸾玥城了啊，玉公子护送她和那位受伤了的少侠回西楚了。哦，她临行前还拜托我向你说一声谢谢了！她说她有一封信要交给你……”甘铬这次真的是很惊诧了，“怎么？将军没和你说吗？”
紫钰苦笑，她一出来就看见众人了，和他交谈也是寥寥几句，又怎么可能说这些？即使是有空，想必他也不会说的吧！
“哈哈！还是将军这一招够狠！他将玉公子的师兄这样扔给他，他见了师兄的惨状自然就起了恻隐之心，又被初华公主的哭喊和痴情给感动了，也就答应初华公主的请求了！倒是我，被初华公主给吓了一大跳！”甘铬不好意思地笑笑。
啊？怎么会是这样？紫钰愣住了。裴子雍不是因为初华公主他们妨碍了进京的事而发怒将他们抛下的吗？怎么会是……一个计谋？只是为了让玉公子改变主意？
这……这可能吗？
望着前面傲然桀骜的身影，紫钰的心潮翻滚了。
“是吗？他若是好心的，又怎么会狠心到将晴儿给扔到车外？这样疾驰着的马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就这样……扔出去，让她跌死，这也是好心人会做的事吗？”她忍不住低声谴责他的暴行。
“晴儿？夫人莫不是说那个服侍你的小丫鬟？”甘铬木然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狂笑起来，说道：“夫人，你误会将军了，那个丫鬟还活得好好的呢，因为那个丫鬟的爹爹病重了，她家的人上门来求楚总管让她请假回家，又因为赶着上路，将军就将她给扔给在路边等待着的裴福了，楚总管也在旁边候着呢，怎么可能跌死？哈哈！将军可不会这样残忍呢！”
紫钰再次被震撼住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等夫人回到将军府就能见到她了！”甘铬拍拍胸膛说道：“我可以做担保，晴儿毫发无伤！”
谢天谢地！晴儿没死！紫钰激动得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那是喜悦的泪，原来晴儿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夫人，你怎么哭了？我说错话了？你别哭啊？”甘铬乱了手脚，死了！如果被将军看见他将夫人给惹哭了，还不知会发多大的怒呢！
紫钰不好意思地停下脚步，用衣袖擦干了泪痕，这才舒心地笑道：“谢谢甘将军了！”
“你终于愿意相信将军其实并不绝情残忍了吧！”甘铬松了一口气，“其实，那晚你昏迷不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