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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将军怪罪于您,要您立即回宫吗?”
舞芊欢的身子一颤,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在转瞬间恢复了决然,“你在恐吓本公主?”
“属下不敢!”甄澈应道,带着几许的无奈。
“还是,你想拦我?”声音娇脆如铃,却掩藏不住其中的杀戮之气。
她撩起右手白袍,露出赛雪的手腕,也露出缠在她腕上那一条触自惊心的青色皮鞭。
皮鞭又细又长,色如青竹,在她手上,恰如一条青竹丝盘绕其上。
青竹丝,娇美鲜艳,却具有最致命的攻击力,她这样一个人,配这样的东西,真是恰如其分。
甄澈的眼又跳了一跳,沉默了一下才应道:“属下更不敢!”
“那还不快出去为本宫守着?”舞芊欢眼一睨,英气逼人,目光森寒,竟已有几分将军的冷然气势,甄澈的心一跳,只好应了声“是”,向显然吓傻了的将军夫人投以同情的一眼,这才乖乖退出门外,为她看风去了。
门被舞芊欢扬鞭一甩,关上了,她带着凛然的气势冷笑着走向“上官莹嫣”。
紫钰的心怦怦乱跳起来。
第十章
“你叫上官莹嫣?”虽然明知对方是谁,舞芊欢却故意这样问道,带着明显的不屑,“还真是和那媚妃一样呢,都是妖媚的坏女人!”
她靠近新娘子,愈发觉得不爽,这张明媚动人的脸是那样的碍眼,如果不是媚妃的关系,太后也不会起了指婚的心思,还将自己的子雍哥哥与媚妃的妹妹指配在一起!气死她了!
“如果你的脸破相了,你说,子雍哥哥还会要你吗?上官莹嫣?”心一动,舞芊欢扬言威吓道,手中的皮鞭轻扬。
“你……你想干什么?”紫钰失声问道,孱弱的身子因为恐惧微微颤抖,唯有紧紧地拽住了被子,这个公主不会鞭打她吧?
谁来救救她?
“本公主命令你,不准你在子雍哥哥面前做出任何诱惑行为,也不准再望一眼子雍哥哥,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舞芊欢冷冷地说道,眼里闪烁着诡秘的光芒。
啊?紫钰瞪大了眼睛,这也太野蛮了吧?虽然成为裴将军的娘子实非她所愿,但她总得尽一下当娘子的本分吧?难道在公众场合她也不能看他吗?
“公主,我也很希望不用见到将军,可是,这恐怕不是我难控制的,毕竟,我与将军……子雍是夫妻啊!所以,恕我无法完全做到公主的命令了。”紫钰苦笑了一下,解释道。
如果可以解脱这混乱的一切,可以不必担负这难堪的重负,她又何尝不愿与这冷酷的将军永不相见?
只怕这段时间由不得她了,不但得与他朝夕相处,还得与他有……有那羞死人的肌肤之亲呢。
想到昨晚那痛苦的折磨,紫钰的心一荡,脸蛋不自觉地绯红起来。
这美艳动人的模样落在舞芊欢的眼里更是让她愤怒了,她从五岁起就发誓要当子雍哥哥的新娘子,可是这个期望竟然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给破坏了,看她潋滟羞涩的表情,一定是在肖想着她的子雍哥哥!
舞芊欢的心一痛,想也未想就猛然扬鞭甩去,“我叫你说!我叫你顶嘴!”
鞭子呼啸而至,紫钰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被子已经被鞭子甩落在地,她赤×裸×裸的玉体就这样显现在舞芊欢的面前。
身上被裴子雍深烙上的玫瑰般的吻痕就这样在舞芊欢地面前绽放,每一个吻痕都在昭示着昨晚两人的亲密,舞芊欢虽然才只十二岁,但这并不代表她对这些男女之事的全然不知,因为在深宫里长大,与皇兄的妃子们接触多了,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旖旎情事,所以一见自然就明白了。
子雍哥哥竟然真的与这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他忘记了他当日的承诺了吗?
舞芊欢的凤眸倏然变红,心弦的紧绷让她觉得窒息起来,而怒火更是驱使她毫不留情地奋力朝上官莹嫣的身体打去。
紫钰才刚羞涩地环着双肩转过身去,公主的鞭子就已经到了她光洁的后背。
“啊……”她惨叫了一声,痛苦让她差点昏厥过去。
第十一章
好痛!
料不到公主竟然敢这么大胆这么狠毒!猝不及防的火辣辣的痛楚让紫钰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雪嫩的美背上瞬时多了一道狰狞的鞭痕,淤血渗出肌肤,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折磨啊!
紫钰无助地躲闪着,一边喊着“救命啊……”
“叫你顶嘴!叫你不听话!”舞芊欢听见她的求救声更是发怒,门外传来的甄澈的劝阻声更让她怒发冲冠,她又再奋力地甩下了一鞭。
不要打伤了将军夫人是吧?不要让太后为之发怒关自己禁闭是吧?
管她是不是太后奶奶亲自下旨为子雍哥哥配的新娘子,反正她就看她不顺眼!哼!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
瘀红终于化成了鲜血,迸溅而出,星星点点,如梅花般艳丽。
紫钰疼得直打滚,只能逃下床,跑到角落里,可是,她的脚步哪里有舞芊欢的快?才刚跑下来就又是鞭风袭来,狠狠地将她摔倒在地,紫钰只能捂着头惨叫着。
为什么……就没有人来救救她呢?
幸亏小姐没有嫁过来,不然的话此时受苦的就是小姐了!
紫钰流着泪,暗自庆幸小姐没有成为将军的娘子,也许,小姐的选择是对的!既然她来了,就该代替小姐去承受这些折磨吧!
甄澈再也听不下去了,而最要紧的是,远处的回廊转弯处,一身戎装的将军正冷凛地朝这边快步走来,身后跟着神色慌张的丫鬟晴儿。
看来,晴儿是去报信了!
如果被将军看见……那公主……
甄澈的心一沉,忙推门而进,拦住了正发狂公主,“公主,将军已经快来到了,您就高抬贵手吧!”
他按住了舞芊欢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余光同情地瞄向在地上抽搐着身体的将军夫人,悄然地叹气。
听见子雍的名字,舞芊欢终于放下了鞭子,却也同时感到慌乱起来。子雍哥哥回来了,他如果见到他的娘子被自己打伤了,他会不会不准她再来找他了?
都是这狐狸精害的!
舞芊欢狠狠地瞪了上官莹嫣一眼,愤然收起了鞭子,却走近她冷声说道:“立即穿好衣服,如果本宫被子雍哥哥责骂的话我要你和你姐姐生不如死!”
她虽然只是个公主,可是她的权力还是有的,只要她在宫里,多的是办法去折磨那妖媚却懦弱的媚妃!
紫钰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知道,公主说的应该是真的!
流着泪,她默然坐起来,将地上的嫁衣仓促地往身上穿,可是这嫁衣本就被将军给撕破了,摩擦之间又不免牵扯到了背上的伤痕,紫钰的手颤抖着,竟然怎么也无法穿好外衣。
她是故意的是不是?
眼见外面的脚步声愈发鲜明,而她却仍然是衣不遮体的,肩上的瘀痕还暴*露在外,舞芊欢眉一簇,心更是急促地乱跳起来,那种心悸的感觉让她更是恼怒了,她想要未想地就想去拉扯她的外衣,想要将这罪证给掩住。
先过了这一关,再恐吓她不要告密好了,反正一会儿子雍哥哥就要出门了。
她这一碰触让本已经是惊弓之鸟的紫钰一震,恐惧使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奋力一推,公主就这样被推倒在一边,险些撞倒在一边的茶几上。
第十二章
“公主!”甄澈一惊,忙扑身上去,护住了她。
舞芊欢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却一把推开了他,直直走到上官莹嫣的面前,狠狠地掐住了她的颈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记住我的话,子雍哥哥是我的,不然……”
“可是……他现在是我的了!”伤口的疼痛让坚强善忍的紫钰也忍不住反驳了,“他……他是……我的夫君!”
公主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公主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吗?紫钰瞪大着美丽的大眼睛,极力压抑着想要推开她的冲动。
“你……”舞芊欢气结,却又笑了起来,她的笑美艳动人,如玫瑰一般炫目,可惜这心却是狠得厉害,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别得意,子雍哥哥不会爱上你的,他爱的人是柳绮钰,所以,他只会恨你……”
柳绮钰?她是谁?紫钰吃了一惊,却被舞芊欢在背后狠狠地一掐,疼痛之下她再也承受不住,猛然将公主一推。
原只想让自己可以恢复顺畅的呼吸而已,却没料到公主刚好松了手,这一推竟然让她飞跌出去,这次更惨,跌出去的方向是大门!
“不要……”舞芊欢惊叫起来,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容,而方才护主的甄澈居然一直没有动作,只是大声说道,“公主!”直到察觉到什么这才慢慢朝她靠近。
“哎呀!”舞芊欢撞到了门板,如个破碎娃娃一般跌倒在地,紫钰愣愣地望着这一幕,一时不明白她在演什么把戏了。
甄澈怒道:“夫人,你怎么能推倒公主呢?她可是金枝玉叶啊!”
“我……”紫钰百口莫辩。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掠过,须臾之间舞芊欢已经到了那人的怀中,“子雍哥哥!”舞芊欢惊魂未定地望着来人,双手柔媚地圈住了他的颈项,瞬时哭得是梨花带雨,“上官莹嫣她……”
这未完之话往往比说完的话更有让人怀想的本事,紫钰苦笑,当她看见裴子雍那双冷凛的眼睛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已经误会她了。
“别哭!”裴子雍蹙了蹙眉,竟然出奇的温柔地对公主说道,这才冷冷地走过来,瞪视着她。
紫钰怔然迎向他,却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心痛。
裴子雍面无表情甚至带点冷漠、酷样的俊脸上,那一双宛如琥珀的精亮眼眸正直视着她。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冷,那样的愤然,让紫钰不禁想到,那迅猛无情的老鹰!不!那分明是老虎的眼睛啊,杀气是那样的浓厚,紫钰的身子颤抖起来。好可怕!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冷声问道,还没有说完,舞芊欢突然抽搐了一下,细碎地溢出一声尖叫:“好痛……”就这样晕厥过去,连手也缓缓掉落下来。
“公主!”甄澈惊慌地跑过来触摸了她一下鼻息,说道,“将军,怎么办?公主的病发作了!”
“速送去军医那去!”裴子雍急道,将舞芊欢交给了他,甄澈抱住她快步跑了出去,裴子雍愤怒地望着她,突然一巴掌扇了过来,冷声说道,“上官莹嫣,别以为你是夫人就可以为非作歹,除了这个身份,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而如果芊欢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定要你陪葬!”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甩袖而去。
徒留下一脸错愕的紫钰,捂住被打得嘴角流出血来的左脸颊,泪水悄然滑落,而丫鬟晴儿站在门外,默然不语。
第十三章
裴子雍走了之后,新房恢复了冷清与寂静。
紫钰流了一会儿眼泪之后终于默默起来,拭去泪痕后转身朝一直在一旁默默陪着她的晴儿施了个礼,温言说道:“这位姐姐可否为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她的眼里带着诚恳的请求,晴儿一怔,惶然跪下说道:“夫人,您的吩咐你奴婢照做就是,这样的礼折杀奴婢了。”
紫钰叹息了一声,扶起了她,幽然说道:“你对我就莫要行这跪拜之礼了,我受不起!你也知道,我现在处的是什么样的境地。你愿意帮我,我已经身怀感激了。”
即使在恐慌之中,她也清楚看到了这个姐姐为自己而冒险溜出去找将军回来相救的举动,如果不是她的帮忙,恐怕自己早已经被公主给打晕了吧。
可惜,他一点也不相信她!想到裴子雍临走前那冷冷的眼神和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紫钰的心又疼痛起来,她捂住了胸口,眉头紧蹙。
“夫人,不如奴婢叫人抬些热水来让夫人沐浴后再更衣吧,这样身子会……会舒服一些!”
以为将军夫人是因为昨晚与将军大人的洞房花烛夜而不舒服的晴儿红着脸说道,眼睛下意识地瞄了瞄那张铺着红色鸳鸯戏水图案的大床,虽然并未真正看见些什么,那脸颊仍然是酡红得像喝了酒一般。
紫钰再怎么不经人事也不会忽略她已有所指的话,何况是昨夜已经告别了处子身份后的自己?在羞涩难当的同时,这个清秀丫鬟的体贴入微也让她感动得泪光闪烁了。
此刻,她的全身都是热剌剌的痛,确实是很难受的,这衣服穿在身上,黏黏的,也确实糟糕。还有,她的下体那难忍的刺痛……如果能够洗个热水澡的话,那确实是好的。
可是,如果背上的伤口沾着了水……
她打了个激灵,有些害怕,可是一望见并不知道她遭受毒打的丫鬟还在睁着那澄澈的双眼等着自己的回复,她终究不忍心拂了这一片好意,于是,她点了点头。
晴儿大喜,“夫人,请稍等!”她转身就往外跑,却被紫钰一把拉住了手臂。
“你叫什么名?”紫钰问道。
“晴儿!夫人,奴婢叫晴儿。”晴儿惊慌失措地应道,望着被夫人拉着的手有着些微的颤抖。
“在我面前,就不用说奴婢了,好吗?就当是可怜我,让我感觉多了个姐妹在身边吧。”紫钰感伤地说道,“晴儿,其实我跟你是一样的。”
忽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紫钰突然慌张起来。糟糕!晴儿不会因为这句话而怀疑她吧?
正在懊恼,却听晴儿瑟缩了一下,嗫嚅道:“夫人,虽然……虽然晴儿来将军府还没有多久,但是,将军是个怎么样的人晴儿还是知道的,他……他就算再冷酷,他也会秉公处理的,今日的委屈……晴儿……晴儿想他定会明白里面的是非曲直的!夫人,您,您就先放宽心吧,也许,过了一会儿之后这误会就会解开了。”
原来,她将自己的话理解成因为受了委屈而感觉和她一样的卑微了,所以才如此安慰自己的。这个晴儿!
放松心弦的同时也涌上了太多的酸楚,紫钰再也忍不住宣泄的泪水,缓缓转身,将后背留给了她,心中有太多的苦楚想要倾诉,可是,她不能说。而且,她也隐隐觉得,将军不会听她的解释的,这一切太巧合,而她,注定了要背负责任了!
她默默地流泪,晴儿什么时候离开了也不知道,只是游魂般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发呆。
原来,有这样的一种痛,如针刺般深刻,如海水一般蔓延,她终于体会到了……
第十四章
所幸的是,虽然才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将军也已经落下了狠话而去,可是,晴儿这一去,竟然也能带回了七八个家丁来,热腾腾的水和高大宽敞的浴桶很快准备妥当了。晴儿屏退了那些家丁,细心地关上窗户和门,拉好屏风,这才走过来鞠身说道:“夫人,让晴儿侍候你吧!”
紫钰怔了怔,本想拒绝的,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份已经不是昨日那个上官家的丫鬟了,如果一个堂堂的将军夫人也不需要丫鬟服侍的话,难免不会引起怀疑,再说背上的鞭痕也确实让自己举步维艰,轻轻牵扯一下都会觉得很痛,实在也希望能够有人帮忙将这衣服去掉。
犹豫之间,晴儿以为她默认了,早已上前来,站在她的背后,为她解开了裙带,轻轻地将衣服从她的肩上解开,可是,须臾之后晴儿却突然倒抽了一口气,低低地惊叫了一声,“啊……”
看来,晴儿是发现她背上斑驳的鞭痕了。
“夫人,这是……这是公主……”晴儿嗫嚅着说道,小脸变得有些苍白了。
紫钰缓缓转身,叹了口气,恳求道:“晴儿,我求你一件事,我受伤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将军!可以吗?”
反正,说了也没人相信的,何况,将军正在为公主晕厥的事情而生她的气,又怎么可能去理会这些小事?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晴儿看着这些已经渗出些血来的伤痕,更为夫人的处境担忧了,“可是,夫人,这伤如不上药,是会留下疤痕的。还是让奴婢……让晴儿去找军医要些草药吧!”
女人不就最怕身体有瑕疵吗?夫人才刚过门就已经不讨将军的欢心了,如果再在这背上留下了疤痕,那岂不是更会惹将军厌恶?
她虽然刚刚进入这将军府为奴,可是,将军的暴虐和易怒她还是略有耳闻的,加上今日这一出闹剧就在面前上演,晴儿又怎么能不担心?而且,这位夫人虽然倾国倾城,却并不将自己当奴婢看待,这叫晴儿怎么不深怀感激?
紫钰摇摇头,悲哀地一笑,“不用!留下这疤痕又有何妨?我已经不在乎了。可惜我并没有带惜玉膏出来,不然倒可以让这伤好得快一些。”
如果不是因为要顾及小姐的名声和上官府上下几百条人命,她还需在这里忍气吞声吗?所以,她又怎么会因为担心被这位“夫君”的不悦而害怕留下疤痕?
“惜玉膏?”晴儿摇摇头,说道,“晴儿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紫钰“扑哧”一声笑了,晴儿迷惑的表情好有趣呢,“这惜玉膏是大少……是我大哥特制的膏药,秘不外传,你自然从未听说过了。”因为差点就说出了大少爷这个称呼,紫钰一惊,虽然很快就改回来了,可是那脸颊还是因为心虚和紧张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愈发显得美丽动人了。
“夫人,您真好看!”晴儿傻傻地说道。
紫钰的心却猛然一沉,暗忖道:我此时顶着的是小姐的容颜,那我本来的面容呢?难道这就是说书中的换皮之术?如果真的是,我岂不是要冒充小姐一辈子了?
“夫人,晴儿为您擦擦背吧!”晴儿的声音响起,紫钰才想起要沐浴的事情来,她摆摆手,一咬牙,走进浴桶里,身子缓缓沉下,任那热水浸上伤痕时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将自己包围,却未吭半声。
没想到夫人竟然这样做的晴儿呆住了。
第十五章
热水浸泡引起的刺痛让紫钰险些晕厥过去,可是,她仍然咬牙坚持着,直到那火辣辣的痛楚渐渐消弭,她才松了一口气,额上却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她冷静下来,好好地思索对策。既然决定了要以小姐的身份在将军府里呆一段时间,就必须演好自己的角色了。
天知道当她在晴儿的面前宽衣解带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多么快,脸蛋有多红,那羞涩引起的潮红让她美艳魅惑,幸亏她背对着晴儿,不然说不定会让晴儿看出破绽的。
该怎么样才能欺瞒过有着一双凌厉鹰眸的冷血将军?如果被他发现之后,他可会相信公主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情?
紫钰的心一痛,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昨日那个无忧无虑的丫鬟紫钰了,她已经……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