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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嫣小姐,你自己保重!”水凝寒只来得及匆忙交代她一声,已经有三个人对他同时发动了攻击,他只好专心对付起这些人来。
紫钰惊魂未定地望着,牙一咬,想拖着离萧往后退似乎也不可能,只好站在原地,一边拍打着离萧的脸,一边焦急地唤道:“离萧,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再不醒来就惨了!凭着水凝寒一个人能够打得过裴子雍的人吗?
可是,离萧没有回应。他依旧像是在沉睡着一般,连睫毛也没有动一动。
幸好那些士兵们几乎全都攻向了水凝寒,而剩下五个人也只是围着他们,在他们身边移动着身影,却还没有想杀他们的行动。
也许是还顾忌着自己是裴子雍的妻子的身份,也许是因为觉得一个没有武功的柔弱女子和一个已经重伤昏迷的人不会构成任何威胁吧,所以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可是,这种安全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说不准在下一刻她就会身首异处了。
恐惧如黑暗包围着她,紫钰只能揪紧了离萧的衣裳,紧张地望着前方,望着正在奋力在剑阵中飞扬的水凝寒和背对着自己的裴子雍,心怦怦地跳动着。
眼见一把长剑正朝水凝寒背上劈去,紫钰忙瞪目叫道:“水凝寒,小心背后!”
水凝寒才刚刚挥掌将那三个人打飞出去,却感觉到背后一股凛风袭来,上官莹嫣的声音也骤然传来,于是,他突然往下一蹲,一侧,闪过那人的暗袭,一脚往后踹去,那人只觉得身子一晃,眼一花,颈项已经被他掐住,一扭,咯吱的声响方起,人便成了一团烂泥滑落了地面,而他手中的剑也已经成了水凝寒的武器。
长剑在手中旋飞,像一团爆开的银芒洒下星点,随着他再起的迅影,剑流交织出极大的回流风压,周围的士兵们全站不住的惊叫,纷纷地往外甩出,跌倒在地。
而这边,紫钰才刚,裴子雍猛然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脸上青筋迸现,眼里恨意深沉:“你们还不动手?”
紫钰怔然望着眼前分外陌生的他,正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腰间一痛,惊悚地回眸一望,愕然发现一个士兵的剑已经划破了自己的衣襟刺进肉里,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往前一退,堪堪偏离了那剑端,可是,而另一个人也正凶神恶煞地挥剑划向离萧,紫钰咬住双唇,一个旋身将离萧掩在了身下,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几道
寒光往自己身上砍下……
他真的是想要让自己死!不是恐吓!不是戏言!他怎么能这么无情?
虽然明知他对自己毫无感情,有的也只有刻骨的恨意,可是,她还是受伤了!深深的受伤了!
心好痛!紫钰绝望地望着他,见他侧过头去不看她,清泪无声滑落,只能黯然地默默地等待着生命被终结时的疼痛来临!
就在那几把剑就要刺进紫钰身体里的那一瞬间,水凝寒赶到了,一个挥手,剑气如风席卷,将他们的剑全给卷上了半空之中,而他们也被一掌给打飞出去,撞击到那树木上,立时气绝身亡。
“莹嫣小姐,你没事吧?”一把揪起紫钰,水凝寒一边提防地扫视着那些正从地上爬起的士兵们和更加暴怒的裴子雍,一边声调阴冷如魅地问道。
“我没事!”忍着那火辣辣地疼痛还有那就快晕厥过去的晕眩感,紫钰睁开眼,抑住就要冲口而出的痛苦呻吟,挣扎着爬起身来,不忘弯腰想去扶起离萧,可是这一动却让伤口更难受了,一个踉跄,她险些扑倒在地。
水凝寒感觉到她的气息不稳而猛然凭感觉拽住了她的腰带,将她的身子扶正,才缩回手,却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有些粘稠,讶然望去,她腰间汩汩流血的伤口瞬间让他的魅眼染上了一片血红,手竟然微微颤抖了。
离萧的伤刻不容缓,而上官莹嫣也不能任她留下来等死,灵霄宫遭夙敌入侵也不知现况如何了,他自己也因为刚才和离萧的打斗而真气散乱了,他该怎么办?
“裴子雍,你还是人吗?她是你的娘子,你也能这样毫不留情地要将她诛杀?她一心向着你,你怎么能这么的不分青红皂白?”
水凝寒抑制不了怒气,邪魅的眸染上一层阴婺和伤痛,犀利地瞪着裴子雍说道。
裴子雍的身子一震,没有回头,只是应道:“不贞之妇留之何用?阁下若喜欢就送你做一对鬼鸳鸯吧!”
“既然你不珍惜,我带走又何妨?但是想要我的命还为之太早呢!裴子雍,你不够资格取我的性命!”水凝寒的唇边却微绽开一抹笑,一朵奇冷无比的笑。
说完,银笛在手,轻轻一吹,却是另外一种声调。
然后,他左手一伸,空中的一团耀眼的光亮便快速下降,众人只觉得眼一花,还在怔愣之中时,那林子里突然失去了光亮,黯沉下来,而水凝寒的手里却隐隐有光亮发出。
第一百四十章
原来,那林子里的光亮原来是夜明珠的光芒发出来的,此刻被水凝寒握在了手中,那光亮衬在他的脸上,竟然邪魅阴冷得如那千年冰魅,冷凛得让人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裴子雍转过身来,眸里一片晦沉,情绪莫测,却忽然展开一抹落寞而凄凉的笑意,凝视着上官莹嫣,缓缓地说道:“你错了!你不能带走她!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和她死在这里,二是她死,我就给你十步的逃生机会,你能安然带着那男子离开的话我决不会追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无论生死,我都不会给你任何可以带走她的机会!”
他一指上官莹嫣,神情决然冷峻。
也就是说,他可以成全他们在此一起死去,却绝对不会让上官莹嫣跟着他们离开!
这话让众人愕然,水凝寒更是因为他的出尔反尔和诡秘多变而愤然,敢情他是将他们当猴子耍吗?
紫钰已经觉得眼前一片晕眩了,裴子雍的声音却如破钟之声轰然传来,将她的神志唤醒了,他的残忍无情让她心头的伤口再次被扯裂开来,痛得无法呼吸。
他的恨意是来自小姐,可是,现在却牵扯到了无辜的别人!这让她怎么能够承受?
捏住了手掌,一滴泪坠落,破碎开来。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一步!
“裴子雍,我恨你!”麻木中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幽幽传出,“你本就想杀我,却一直碍于朝政不敢动手,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了吧!可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杀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仇人,从来不是!”
痴痴地凝视着自己唯一的男人,紫钰的笑意如水般漾开。
“裴子雍,我之于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除了可以虐,可以杀,可以利用之外,还有什么?”她轻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我这卑贱的命还能救人的话,你就……尽管取去吧!只要能够消除你心头之恨,我死了又何妨?”
“上官莹嫣,你发疯了是不是?”水凝寒咬牙说道,心中更是焦急。为什么这么久了它还不来?再不来他们可就要玩完了!
裴子雍眼神复杂地望着她,见她身子一晃,苍白的容颜如被风雨冲洗过的花一般顷刻间就可以消融掉似的,冰冷的心中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隐隐地作疼。
为什么,他要对一个让自己的人生彻底颠覆了的人起了这罕见的怜悯之意?
为什么,他会因为她的话而感到痛苦难耐,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甩了一鞭,瞬间,血肉模糊。
她在他的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所在?他扪心自问,却发觉,除了做棋子,除了仇人之外,竟然还是他被深深刻烙而成的心伤,一滴心泪!无论怎么想去躲闪,竟然也无法逃脱她给自己布下的情网!
所以,在他发现,上官莹嫣和凌翼凡有苟且之情之外,还和这两个男子有暧昧之意后,他才会如此的暴怒,暴怒到想要毁灭她才能消除这迥异的心乱啊!
/》 难道,他真的已经对她起了不该起的情愫了吗?
正在心潮纷乱之际,紫钰却已经缓缓弯腰,举起了被扔置在地上的一把长剑,将它抵在了颈项之间,苦笑道:“裴子雍,你说话算数,我把命还你,你放了他们吧!他们并不是乱党,也不是我的奸夫,你若不信我可以发毒誓!”
说完,手一动,就想要刎颈自尽。
水凝寒心一恸,扔掉了手中的夜明珠,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怒道:“你忘记你答应我的条件了吗?我不准你死!”
“让我死吧!这样你们才能离开!离萧捱不了多久了!你们别管我了!”紫钰含泪呐喊,想要将他推开,他却偏偏不放,两人纠缠在一起,那把剑移来移去,看起来惊心动魄。
裴子雍的心跳差点停止了。
这个笨蛋!竟然真的想要自尽来换取那两个男子逃生的机会?他们就真的在她的心中存留着这么深的位置吗?可以生死也不顾?她难道没有看到这剑如果再往她这边一拽的话,她就要头颈异处了吗?
惊骇之中,身后突然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知道是自己召来的死士赶来了!裴子雍的心一振,在听见一个男子恭敬的声音传来的同时,手一摆,说道:“弓箭!”
那个小将纳闷地递上长弓与箭,退后一步,而裴子雍立时拉起弓弦,目标锁定上官莹嫣,眉目一凛,威力十足的破空之箭射出——
“上官莹嫣,这次要看你的命大不大了!”他的心一痛,决然做出这个举动。
即使要毁掉你,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
长箭呼啸而来,水凝寒虽然在察觉之后转身想挡,却还得顾忌上官莹嫣手中的长剑,这一迟疑和凝滞,就让这箭越过了他的防护网,一箭射穿了上官莹嫣的肩。
惨叫一声,紫钰的身子因为长箭的冲击力而飞跌出去,撞到一颗树上时而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泻出来,眼一闭,终于承受不了这剧烈的疼痛而晕厥过去。
见上官莹嫣中箭倒地,所有的人都惊住了,即使是裴子雍的手下,也对自家主子的做法分外的震惊。
“上官莹嫣——”
水凝寒瞪目望着自己手中的双剑,再望着已经吐血晕厥的上官莹嫣,心中一急,刚要冲过去救她,只见一道金影掠过,裴子雍已经奔到了上官莹嫣的身边,剑冷冷地抵着她的胸口,沉声说道:“既然她已经做了选择,我也会遵守我的承诺,给你十步时间!”
“一,二……”没有望水凝寒一眼,他冷漠地开始数数。
后来赶到的死士们已经齐齐拉开弓箭,一字排开,等待裴子雍的命令!
水凝寒倒退了几步,心中犹豫不决,这时空中突然传来嘶鸣声,一只巨型大雕扑棱着飞下来,水凝寒一咬牙,抓住了离萧往上一跃,已然跃到了那大雕的背上,那大雕立刻往上飞去。
“将军,要不要下令……”
“不用了,让他们走吧!”裴子雍有些疲惫地说道,收起剑,撕开衣摆先缚定住上官莹嫣肩上的箭伤和腰部的剑伤,抱起她往回走去。
林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宁静……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深宫之中。
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正在殿堂里的斋堂前端坐着,一手捻着一串黑润透亮的佛珠,一边闭着眼低低地念叨着经文,神态甚是圣洁,眉宇间却隐藏不住那愈发纠结的深愁。
突然,门开了,风吹起了白色纱幔,烛火因此而轻轻摇曳起来,一道脚步声轻微地传来,黑影斜泻成一个长条探进了屋里,一个蓝衣宫女女子如飘絮般走进了这个斋堂,默默地站在那老妇人后面,面容上满是悲戚。
“璇儿,外面怎么样了?”老妇人突然停住了念经声,淡淡地问道,双眼的睫毛微微扇动,却没有睁开眼来。
那女子跪坐下来,久忍着的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下来,哽咽着说道:“回太后娘娘,丞相已经被捉,而月主子……月主子身受重伤坠落西子湖,下落不明!”
“啪”的一声,太后手中的那串着佛珠的绳索断了!圆滚滚的佛珠一下子滚得满地都是,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太后娘娘的双眼倏地睁开,深邃的水眸顷刻间盛满了悲伤,里有隐隐泪光闪烁。
两人沉默着,任风将这殿堂里的烛火给吹熄了,任忧伤如夜色蔓延开来。
许久之后,才听见太后轻吁了一口气,似叹息般轻喃,“她难道不能躲过吗?为何一定要这样收场?”
“回太后,月主子……月主子早就一心想要寻死,听当时在场的一位宫女说,她本来那剑是要刺进皇上的胸口的,但是却在贴近皇上的那一刻,转了个方向刺向了站在她身后的丞相,然后皇上和丞相同时出掌,她明明可以闪开的,可是她却笑着朝皇上迎了上去,他们的掌风就把她……把她给打飞了出去,然后就……就坠落湖底了……到此刻……还找不到她的下落……”
说到伤心处,那蓝衣女子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是轩儿亲手杀了莹月?”太后的眼中划过一抹痛色,身子一震,心似被刀子剜了一下,疼痛难当,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莹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太后的声音哽咽了。
那蓝衣宫装少女跪爬着上前,问道:“太后娘娘,现在该怎么办?如若月主子……真的遇到不测,而皇上又执意要迁怒于上官家的话,怎么办?”
闻言,太后的身子又一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之后才缓缓说道:“先……作壁上观吧!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再……再出面吧!”
如果真的要干涉朝政,阻拦轩儿的平乱计划的话,势必要将那个久藏多年的秘密给抖出来,这是她最担心的。倘若不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她不会放任莹月这孩子被逸轩一再地误会和折磨,而今晚,这一切都将落幕了,莹月真的遵守诺言将这恩怨纠纷都给解决了,为什么她却感到后悔和不舍了?
莹月……
想到那个笑盈盈地将一杯黄如秋菊还
插着一片柠檬片的东西捧到她的面前,笑着说:“太后,这可是我的家乡里最出名的菠萝冰淇淋,你尝尝?”想到那个受到了鞭打后仍然硬咬着牙一声不吭的莹月,太后的心呖呖地痛。
“那上官莹嫣怎么办?”秋璇擦干眼泪,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怎么了?”太后讶然说道:“虽然她也是上官家的人,但她也已经是裴子雍的娘子了,难道裴子雍要大义灭亲地将她给关进牢里吗?到那时就以她已经出嫁非上官家的人的理由给赦免了吧!”
“希望可以吧!”秋璇点头,不再说话。
太后低了低眉,说道:“轩儿,你真的要绝情到此地步吗?难道你就看不出莹月就是……”
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最终低不可闻,她叹息了一声之后才缓缓站起来,对秋璇说道:“璇儿,本宫累了,扶本宫去休息吧!”
秋璇应了应声,扶着她出了斋堂,殿外月光皎洁,却更让人的悲伤无处遁形。太后的眉头深锁着,美丽的眼眸如水,里面却是如石的坚硬与决绝。
“太后,你看!”秋璇突然伸手一指前方,有些惊愕。
太后抬首望去,前面的落殇花下,赫然立着一个黑影,黑发飘飞,一身黑袍及地,甚是诡异。
太后也吓了一打跳,微眯着眼仔细一看,却又恢复了淡然,说道:“是祭司大人忘遥!”
他腰间佩戴着的祭司信物紫玉麒麟昭示了他的身份。
那黑影慢慢转过脸来,果然是祭司忘遥!
他笑了笑,缓缓走上去,太后也已经变得波澜未惊,威严的气势很自然地流露出来了。
“祭司大人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太后冷冷地说道,虽然很低声,却隐有威仪,让人不敢造次,更不敢轻易抬头望她,即使是搀扶着她的秋璇,也打了个冷颤,不敢出声了。
忘遥上前,深深一施礼,说道:“祭司忘遥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祭司和国师本就是可以和皇上同坐的,地位自然无比尊贵,所以,即使是见了太后,也只是淡淡一个点头致敬则可,而今晚忘遥这一施礼已经是十分给面子了。
见他能够如此谦恭,太后的脸面也宽容了许多,狐疑地望了望一脸神情莫测的他一眼,这才说道:“祭司大人还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呢!”
“禀告太后,忘遥想求太后赐予忘遥一瓶圣药,不知可否?”忘遥再次鞠身说道,语气仍然分外的谦恭客气。
太后的眼一跳,身子一僵,淡然说道:“本宫并无什么圣药,祭司大人怕是找错人了,要找药的话你该去御医院去找!无事就告退吧!本宫累了!”
说完,示意秋璇继续往前走。
“可是这圣药却只有太后才有!”忘遥叹息,说道,“忘遥想要求此圣药救一个人,再迟了这个坠湖的佳人就该真的成为一抹幽魂了!”
闻言,太后的身子一震,停住了脚步……
第一百四十二章
此刻,皇宫的另一侧,御医院旁的云流阁内正一团混乱。
自从半刻钟前,裴大将军抱着满身是血而昏迷不醒的夫人怒气冲冲地闯进御医院,刚从皇上寝宫里退出而回到御医院里的御医们便又只好忙起来了。
不过也只是把脉和调制药粉和熬制汤药而已,很快的,他们就被暴怒如魔的将军给赶了出去,只留下两名医女在这里侍候着。
在鸾玥皇宫里,医女的地位比宫女的地位要高了很多,因为,她们主要协助御医为皇上的妃嫔们诊治疗伤还有调制补养药膳等的工作,不用像其他人一样必须承担侍候人的碎活。
不过,此刻,这两位医女却是脸色惨白,惴惴然地随侍在一旁,身子微微颤抖着,更甚过那风中之烛。
因为,将军那阴婺的脸!
一具优美的娇躯不着寸缕地躺在床沿,圆滑光裸的左肩下垫着方巾,箭矢已被取下,箭伤伤口正不停的淌流血水,染得肩下层层白帕鲜红。
而腰间,那伤口的血却已经在渐渐凝固之中。那剑刺得本就不够深,大致只有半根手指的深度,可是,那肩伤却很深,几乎要将她的锁骨下方的骨头给穿透了,所以,才会一直血流不止。
“痛吗?你也知道痛吗?”裴子雍凝望着上官莹嫣那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得宛如瓷娃娃般脆弱的一碰好像就要碎掉的容颜,听着她时而从干涩的唇瓣中发出的细碎呻吟,不由得喃喃自语。
她的痛有自己的痛深吗?即使他恨她,但也一再地容忍她在自己的生命力存在着,即使他恨不得她死,但是他也一再为了她而破了自己的原则去为她求药,可是,她为什么要让她再次领略到那种被背叛的痛苦?
他的痛是在心里,她的痛是在外表,哪个会比较激烈一些?
“很痛,对不对?那是你自找的!上官莹嫣,我警告过你,不要轻易想要逃开我!可是,你犯规了!”裴子雍扯开薄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