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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举手,把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月光清冷。
心亦清冷。
人面如花,已经不知何处去了!
裴子雍的眼里满是痛苦,褐色的眸中闪烁着黯淡的光芒,忽然想出了几句诗来:“月照人影单飞去,何处潇湘觅芳踪?蓬莱独留断肠客,几时相逢情花开?”
他不自觉地念出声,念完,摇晃着左手的酒壶,单眯着一只眼,瞧到壶里是空的后,大力向后一扔,然后继续踉跄着身体向前走。
突然,一道凌厉的掌风从背后袭向他,眼见裴子雍就要被击中了,暗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小心!”
这一声尖叫让裴子雍好像猛然惊醒过来,愣了一下,眼一沉,一个飞起,衣袂一个带起,手下一个翻扬,一个蒙面黑衣人已经中掌。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功力之强,叹为观止!
身子虽然迎风轻晃,但是面容却是沉冷肃杀的,那酒壶还好好地握在手里,酒气夹着花香,眼里却带着肆意的悲伤。
暗处,一道身影僵立着凝视了一眼,倏然隐没在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裴子雍转头望了望那发出声音的角落,却只见到人影如魅影般消失不见,而他的身前,仍然有三个蒙面人持着刀剑在虎视眈眈。
“好厉害的身手!”一个蒙面人说道,“可惜,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今晚,你必死无疑!”
“是吗?我看,不一定吧!”裴子雍冷声问道,身上杀气迸现,“我很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过,不需你们回答,我先解决了你们再找答案!”
说完,猛然将酒壶扔向那说话的黑衣人,混战继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深夜,一道黑影掠过了亭台楼阁,闪过了几条小巷,如流星般落进了一处隐密的庭院里。那是个种着高大的玉兰树的院落,玉兰花香,凉风送爽,那人站在一棵玉兰树下,将脸藏在那暗影之中,怔然地望着这高大的树木出神。
“你又在看这树啊!唉!我看了很久还是看不出这树究竟有什么特别!”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还有淡淡的笑意。
那人没有立即转身,而是叹息说道:“这颗树确实不特别,却是你爹爹很小的时候,爹爹的娘亲也就是你的祖母给种下的,所以,每次爹只要看着这课树,就会忍不住想起以前的岁月以往的回忆!”
“呸呸呸!我可没承认过你是我爹!晕死!你不就是从雪地里救了我吗?你也只比我大了十岁好不好!你哪里有本事生出我这样乖巧漂亮又大方聪明的女儿啊!也不害臊!我靠!”
月光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梳着两个发髻,粉黄色的衣裳衬得她分外的甜美可人,只是此刻她粉嫩的面颊格外掠过一抹绯红,双手叉腰,做咬牙切齿的姿态,双眼瞪得像牛眼一般大了,气鼓鼓的,甚是好看。
那男子摇摇头,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竟然戴着一个狐狸头图案的面具,说不出的诡秘和好笑,可是他那双眼睛,却是明亮得如那寒星一般,淡淡的无奈在眼里溢出,却充满了浓浓的宠溺。
“就说你不能跟你师兄混得太久,短短两年就可以让你变成现在这般的古灵精怪了,竟然连我你也敢糊弄!还‘晕死’,还‘我靠’呢!长大之后都不知会变成什么鬼样子呢!唉!子不教父之过啊!”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来一手按住了她的肩头,另一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有人竟然忘恩负义到忘记她刚学会说话时是怎么样缠着我叫‘爹爹’了!是我太疼爱你了还是你太狠心了?我的诗音——”
现在真后悔当年为何要送诗音上山跟那疯癫老道学医了,如果她没有去,也就不会遇上那个神神化化的师兄凌翼尘,也就不会导致现在这番气人的景象了!诗音竟然发誓不再认他这个看起来不像爹却明明是像爹一样将她含辛茹苦地养大的伟大父亲!
苍天啊!郁闷啊!晕死了!
“哎呀爹爹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跟你走在一块,多数人会以为我们是夫妻而非父女!你还想当我爹?”那叫诗音的女孩子怒吼道,突然身子往下一挫,如泥鳅般从他的钳制下逃脱开来,远远地站在另一侧,冷笑了一声,突然双手握紧;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双手放在胸前,食指向下对着他指了指。
那男子再次瞪目结舌,想了想才问道:“诗音,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慢慢猜!”诗音冲他扮了个鬼脸,突然又幽怨地凝视了他一眼,泫然欲泣地一溜烟跑进房里去了,独留那男子无语问青天,仍然在猜想方才“女儿”的这个动作究竟含着什么意味。
“我说你这右护法,是活得太逍遥了吗?难道你通知我们来就是要看你望月长叹吗?要不要我告诉宫主去,说你糊弄我们几个,也让你尝尝冰火二重天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险恶的冷哼声忽然想起,激起那男子一个酣战,将他从这胡思乱想中惊醒。他这才想起今晚通知他们前来的目的,下意识地想要摸摸鼻子,却只摸到了那硬硬的面具,不禁哑然失笑,身影一闪,人已经进了房里。
/》 房里,哪里还有诗音的踪影,而只是站着一个黑衣人,身躯魁伟,眸子很黑,黑得犹如天边的陷阱,深不可测的险恶,脸上满是刀痕,形容不出的狰狞和恐怖,他冷冷地瞪着那男子,说道:“不用说,这面具又是诗音这丫头给弄的了!幼稚至极!”
说完,径自从一个角落里的暗道口走了下去,那男子跟在那黑衣人身后自言自语道:“是吗?是很幼稚吗?但是我觉得她画得挺活灵活现的啊!总比那个野猪面具要好看得多!”那黑衣人只是冷哼。两人一走进密室,随手在石壁上一按,暗门关闭,恢复了原状。与此同时,三个声音同时响起:“恭迎左护法和右护法!”
密室里,灯火通明,三个男子跪倒在地,一脸的恭敬,而诗音,则懒洋洋地躺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玩弄着她的宝贝丹药。
原来,这房子下面竟然有一个暗室和一条可以通到翔玥城外鸡翼山脚的暗道!上面只是普通的一个济世药堂,下面却是灵霄宫在翔玥的联络地点。而此时坐在一起嗑瓜子喝茶的几个人,竟然不是灵霄宫的护法就是堂主!当然,还有唯一一个不属于灵霄宫却总是要贡献自己的房子给这些人聚会的可怜的——诗音!
此时,她第一个发了言:“雷霆叔叔,听老头子说,落雁美人上官莹嫣此刻正在灵霄宫做客,此事是真是假啊!”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确有此事!我也正在为此事担忧着呢!听燕舞说,宫主为了救她,经脉受损,内脏衰竭,若不尽早调养恐会有生命危险,此时他偏又要让我传信给那裴子雍的手下,告知他上官莹嫣就在灵霄宫,我怕这消息传开来的话会引起武林上的纷争啊!”
“不会吧!雷霆,是你通知魏英的?”那男子突然跳跃过来,凶神恶煞地揪住他的衣领,怒道:“你这鬼面,究竟端的是什么心?既然要通知裴子雍,为何还要将魏英和其他士兵给杀了?你是想害我们灵霄宫被裴子雍毁了吗?”
第三百一十三章
灵霄宫和朝廷素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再加上自己也留在裴子雍身边,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灵霄宫和裴子雍为了上官莹嫣打起来。
“我什么时候杀了魏英了?真是血口喷人!”那黑衣人诧异地怒吼起来,一拳打了过去,只听“哐当”一声,假面男子的面具掉落下来,一张俊逸的面容立刻展现眼前。
原来,这男子竟然就是将军府(现在该叫司马府了)里的总管楚殷扬!
两人打斗着,黑白双影纠缠,然后,突然停止,躺倒在地上,楚殷扬的手却仍然扣在雷霆的脖子上,长发却已经洒落下来了,更添几分俊美。
两人瞪视着对方,急急地喘气。看客们却都在喝着茶作壁上观呢,而诗音则毫不留情面地呵呵笑了起来,拍手笑道:“两个泥猴打架呐!精彩!精彩!”
两人的脸红了红,这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雷霆冷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道:“我只是去找了魏英,将上官莹嫣会在灵霄宫养伤,十日后就会回去的消息告诉了他,传了话之后我就立马走人了,当时他还站在那路边一动不动呢。我何时杀过人了?你休要乱安罪名给我!”
他的声音却仍然是冰冷的,似是从千年冰山中迸出一般因为愤怒,那满是刀疤的脸更是狰狞可怖,完全可以媲美修罗了。
早知道会闹出如此的误会,他就不会自告奋勇,替燕舞去完成这个任务了!
“不是你?那你可有信笺带给魏英?”那面具男子见他还是摇头,心头更是惊疑未定,怔立半晌之后才松开他,叫道:“糟糕!这次真是糟糕了!魏英等人全被诛杀,他身上还多了一封信,以我们宫主的名义说上官莹嫣在我们那,想救人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裴子雍这次肯定沉不住气,势要上灵霄宫抢人了!这大战若打起来,我们灵霄宫可未必占得了什么便宜!”
“什么?”雷霆也大惊,“这可如何是好?宫主的身体已经形如枯槁,外强中干了,煞罗族的阴谋也才刚被粉碎,若裴子雍真的不惜一切调兵遣将要攻打灵霄宫,那岂不是危在旦夕了?”
灵鹤堂堂主抱拳说道:“两位护法大人无需太过惊慌,世人并不知道灵霄宫的确切位置,就算裴子雍真的误会了我们宫主要找他算帐,也找不到灵霄宫,又怎么打得起来?只要我们暂时将出道封死,换了结界,等过了八日上官莹嫣回到裴子雍身边,裴子雍自然就会消气了。”
“笨!你们真是笨!那些人既然能够赶在魏英进城之前杀人灭口,又伪造了信笺嫁祸你们宫主,难保他们不会知道灵霄宫的所在!若他们又将确切位置泄漏给裴子雍,这一仗仍然还是会爆发的!你们能不能想出更好的可以亡羊补牢的建设性计谋啊!我师兄说,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靠自己!这个道理你们难道都不懂吗?”诗音有些不屑地说道,立刻被面具男子敲了一下头,她怒瞪着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好痛哦!”
“活该!没大没小像个什么样子!快向堂主叔叔道歉!”面具男骂道,诗音却冷哼一声,将脸扭向一边,气嘟嘟的不理他。那面具男的眼一沉,突然一巴掌朝她扇了过去。
雷霆立即为诗音挡住了!“殷扬,你这是干什么!诗音说得是没错啊!我们确实想得太轻易太简单了!你干吗要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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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可是她太放肆了!尊卑不分!”面具男子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但没将我这个当爹爹的和各位放在眼里,居然还用她师兄的话来贬斥我们愚蠢,今日不教训她长大后怎么了得?”
几个男子无语叹息了一声。诗音自从学艺回来一向都是这样的,说的话奇奇怪怪的,有时还真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右护法可从来没有责怪过她,可是今夜却……唉!右护法什么都好,就是一遇上儿女私情就变得傻子了,也许他到现在不但没看出诗音的心,而且还不知自己此时的发怒其实只源自于对凌翼尘的妒忌吧!
诗音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几个堂主忙拉住了她,又哄又赞的,总算让她停住了脚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回来乖乖做好了!
雷霆将楚殷扬推到一旁,上前来说道:“诗音,你别跟他计较,他是失心疯,头脑错乱了,你当作没听到就好!此事与我脱不了干系,你也不会希望雷霆大叔被宫主责罚的,是不是?那究竟该怎么样才能将这一次的危机解除呢?你告诉我吧!”
诗音狠狠地瞪了一眼楚殷扬,这才说道:“我当然是想到办法才说的!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谁也猜不准他们下一步想要干什么!但是,我们只要抓住三点,就可以消弭了这场血战!”
“那三点啊?”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致,凑近来听她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雷霆望着她熠熠发亮的明眸和那灵动的神态,忽然有些感伤了,诗音真不愧是昔日冥雪国第一才女沈若熙的女儿,小小年纪竟然都已经可以运筹帷幄了,可惜就是长不大,都十四岁了还是像十二岁的模样,不然,凭着她如此出众的面貌,还不成了闻名天下的美女么?
楚殷扬在那边生着闷气,可是听着听着却也忍不住走过来加入了讨论团,大家商议了半个时辰,终于作出了决定。
“那就按照这个办法去做吧!诗音说的那三件事一定要重点做好!势必要做到万无一失!”雷霆和楚殷扬对视了一眼,冷冷说道,“这事不能让宫主知道,免得影响他的静养,我打算连燕舞也不告诉了,大家尽快办好这件事吧!”
“不过老头子那边也不能松懈,他既然呆在裴子雍身边,那就更容易办了!”诗音伸手戳了戳楚殷扬的胸口,说道:“你不是说如今府里多了一个来历不明而且身受重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女子吗?既然如此,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进府去当大夫!”
“你去当大夫?”楚殷扬吃了一惊,怒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诗音也怒道,心里满是委屈,“我的医术并不差,我的易容术更不逊,我进府只会对你有益而无害,为何不准我跟在你身边?”
“你师兄不是还在鸾玥吗?你不是说他的兄弟要害他?你……你干脆就去他那里帮忙吧!”楚殷扬艰涩地说道。如今这司马府里看似平静,实际上却是危机四伏,与其让她进来面临危险,还不如让她跟着凌翼尘的好!
虽然,心里实在很舍不得!但是,她不是喜欢那凌翼尘吗?那就让她……
诗音像是被严重的打击了一番,有气无力地应道:“师兄已经派人将他弟弟给送回落日国了,前几日他传信给我说他已经找到了他最心爱的人,不过那个人伤得很重,他带她去找师父了,叫我不必惦记!现在我就是想要去找他也找不到吧!哼!不想留我就明说嘛!何必拿我师兄来做理由?”
楚殷扬以为她是因为凌翼尘的事而伤心,更是觉得心中闷闷的,似流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想要抓住却已经失去了,空洞,疼痛。见她一脸的落寞,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鸠摩堂的堂主看出了蹊跷,忙上前劝道:“右护法,依属下看,您还是让诗音跟在你身边吧!您也知道她不懂事,有些冒失,若我们都离开了翔玥,她自己一个人留在济世药堂不就更难以让人放心?”
听到诗音的嗤笑声,他缩了缩颈项,忙又说道:“但是诗音的头脑确实很聪明,若她进了府,以大夫的身份,要接近任何人都很容易。那个府里的大夫过几日不是就要告老还乡了吗?刚好顶替他的位置!宫女可疑也好,那花魁可疑也好,只要诗音在,要现出她们的原形还不简单吗?兴许,还能找到什么别的蛛丝马迹呢。你就答应了她吧!”
“是啊!”另外两个堂主也为诗音说着好话。
诗音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
雷霆拍了拍楚殷扬的肩膀,说道:“我也赞成诗音乔装进去!八日后上官莹嫣回去,如果遇上什么事,诗音也可以保护她,不是吗?听燕舞说,宫主已经下了灵霄花令,要我们灵霄宫的人誓死保护上官莹嫣,诗音这一次进去确实好处不少!”
楚殷扬无奈地望了望一脸得意的诗音,只能无语了。他除了答应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我突然又觉得当大夫进去并不是很好了!”诗音突然又说道。众人立即目瞪口呆了。
然后,在暗室里回响着的就只是诗音银铃般的笑声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和水凝寒一起进了晚膳,又闲聊了一会儿,水凝寒的神色愈发的不安,那脸更是苍白得厉害,不多时竟以困了为由,主动唤燕舞进来扶他回去歇息去了,她有些忧心,却也不敢点破,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如嫦娥奔月般飘渺飞升,远远地看似在花海中飞舞,很快便没了踪影。
叹了口气,她突然也觉得有些倦意了,在让鸳儿服侍着简单擦了身子之后,便也将鸳儿和鸯儿打发去睡了,自己却无法安睡,躺在冰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想的都是关于裴子雍还有水凝寒的事,折腾了大半夜,这倦意竟然消散了,代之的却是深深的浓愁。
那次祭司大人与皇上的赌约最终还是祭司大人赢了,但是祭司却主动要跟着冥雪国的使者到冥雪国去,说是想要与圣女宫的圣女比法,太后虽然一再挽留,但是他还是走了。这个消息是今夜水凝寒告诉自己的,想不到他真的为她去查了,她只是在梦中呓语过(水凝寒说的),他却牢牢记住了。水凝寒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燕舞也已经将自己被灵霄宫所救正留在这里养伤的消息带给子雍了,不知子雍会不会因为她的滞留不归而生气?唉!其实水凝寒也说了,只要明日再服用这圣药一日她的身体就可以恢复七八成健康了,可是,她实在不愿意再伤害他,她也答应了要陪在他身边,等他的内伤差不多好了才回去,又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幸好有十日之期的承诺,自己现在也不算是欺骗子雍吧?但是,为何她会惴惴不安,为自己做的决定?
子雍一定会很担心她吧!一定会饱受煎熬吧!她又何尝不是呢?这感情,来得太快,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变成滔滔江海,将她给淹没了,而她,亦是心甘情愿地溺在这片爱海里的!虽然有时夹着不肯定和患得患失,但是对他的心却没怀疑过!
“子雍,等着我!我无法不管水凝寒啊!你放心,他很快就会好的!等十日期满,我就可以回到你的身边了……”紫钰低声说道,一行清泪却缓缓流下了脸颊。
原来,这就是相思的苦啊!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对你牵肠挂肚/经过几许细思量/宁愿承受这痛苦/海上明月双飞处/卿伴妾意誓相随/早知道难了难了/却又怎耐这刻骨的相思意/罢了,罢了,衣带渐宽终不悔……”
小姐昔日为兰陵青楼名伶杨慕雪所作的词曲忽然又在脑海里浮现,紫钰的泪落得更凶了。来到这灵霄宫之后,自己是越来越容易掉眼泪了,以前的坚忍和淡定似乎也全没了影,是因为自己对水凝寒不设防的原因吗?还是因为她爱上了裴子雍之后这眼泪就更浅了?
窗外突然传来细碎的呼喊声,“夫人……夫人,您在哪儿啊……”此起彼伏的,在夜空下回荡着。起初紫钰疑是幻觉,没有理会,但是再次听见之后,却猛然惊醒过来了,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她擦掉眼泪,起身披了一件外衣,一边穿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