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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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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癞子忐忑不安的把那枚铜钱给了堂姐,心里很想问询一下关于孩子的情况,却看见堂姐脸色实在阴霾得跟什么似的,吓得把到嘴的话,咕嘟咽回肚里。悲痛欲绝的堂姐手里捻住那枚油亮油亮的铜钱,半信半疑的揣进衣兜里,懒得搭理三癞子,径直进了病房反手把病房门关了。
    万分愧疚的三癞子,沮丧无比抬头瞥看了一眼没有一丝儿感**彩的病房门,就怏怏不乐的出了医院门口。
    他边走边想,越往下想就有些想不通了;堂姐和堂姐夫还年轻,至多不过就再生几个孩子,干嘛就非要恨我呢?再说了;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就像阿一坨屎那么简单,干嘛把孩子看得跟宝贝似的贵重?
    想着来气,就跺脚拿鞋子出气。一路走来手下意识的揣进衣兜,感觉衣兜里空落落的,才猛然记起就在几分钟前,把那枚铜钱给了堂姐。
    三癞子呆住了;刚才把铜钱给了堂姐,那自己呢?今晚会不会有什么鬼来找自己?想到鬼,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都是那死婴儿坏的事,想到婴儿。婴儿的样子就反复重叠进脑海,问题一定出在婴儿身上,那个婴儿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
    三癞子忽然发觉自己变得聪明起来,前几分钟情绪还十分消沉低落的他,一下子来了精神。思维活络起来;得再去找那位捉鬼的先生,给一枚保命的铜钱。
    走过横七竖八的路,懒得看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面孔。他一溜儿小跑就往捉鬼专门店而来,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从医院跑到这里累得跟狗似的,居然没有找到人,甚至于连铺面都是关得只剩下一条条木板缝隙。
    怏怏不乐低垂着头从捉鬼专门店走过,有人喊:“三癞子。”耷拉的脑袋瓜子懒懒的抬起,是那位冥纸店慕容老板在喊。
    杵在原地,手相互叉进袖管里,嫣嫣的神态看着对方:“咋?”
    “过来~过来。”慕容老板神秘兮兮的对他招手道。
    是不是喊老子过去给好处?他低眉垂眼的扫视着对方,琢磨着喊他过去的用意是什么。佯装做出一副很为难的神态,磨磨蹭蹭走了一小步说道:“我很忙的,你老有什么话就说吧!”
    “哟!死赖皮,你有什么好忙的,是不是二两马尿把你脑瓜子搞腐蚀了?”慕容老板的老婆闪出来,一手嗑着瓜子,面皮带着嘲讽的讥笑,嘴里刀刮子似的奚落道。
    “嗨嗨!也没有什么忙的,就是因为……”他干笑两声,到嘴的话连忙来一个急刹。这件事怎么说都是自己不对,也算是家事,不能外泄,要不然以后侄子可怎么做人。
    “因为什么?喊你过来说话,老娘这里有瓜子。”这个肥嘟嘟的胖女人,一脸诡笑的看着他道。
    三癞子看看在收拾柜台的慕容老板,再瞥了一眼胖女人,嘴馋想吃人家柜台上摆的瓜子,就改变初衷。屁颠屁颠的紧走几步,靠了过去。
    看见瓜子,伸手就想抓。
    说时迟那时快,胖女人眼尖冷不丁伸出手,‘啪’拍打在三癞子的手背上。
    他缩回手,许久都还感觉手背抽筋似的疼。木讷的瞥看一眼两口儿,张张嘴嗫嚅道:“嘛事?”
    “好小子,老子喊你来是想感谢你的。”慕容老板笑眯眯道。
    “什么?”
    “你真是被酒精腐蚀了脑袋,昨天你去告状起了作用,你没有看见那家都关门大吉了吗?”胖女人笑得满脸的肉都堆积在一起了。
    实话;三癞子觉得这个胖女人没有香草好看,但是这个胖女人却是这条街上的厉害人物,谁也不敢招惹的主。
    “一渊不两蛟,有他没我。”慕容老板得瑟的说道。手脚还是没有停下,把柜台里挨个清理一遍,嘴里也没有空闲下来,继续啰唣道:“三癞子,倘若那家店铺倒闭,他的那些玩意可以低价转让给我,你好歹做一个中间人,我给你相应的酬劳便是。”
    三癞子终于抓到一小把瓜子,送一颗在嘴里,舌头灵活的撸出瓜子皮。美滋滋咀嚼着嫩滑的瓜子仁,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细细思忖着老板的话来。
    “这一次如果搞成了,就不光是20块钱酬劳的问题,你婶子想给你琢磨一个媳妇儿呢?”慕容老板诱惑道。
    “你说我怎么搞?”三癞子顿时来了兴趣。
    “他那店铺反正是关门了,那些玩意扔了可惜,你去给他说,整个店铺都转让给我,给他这个数。”
    “那叔给我的酬劳?”
    “少不了你的,老娘看见可怜,寻思着给你物色媳妇呢?”胖女人扔给他一个十分吝啬的微笑道。
    从慕容老板的店铺离开,三癞子提起精神,往集市走去。
    集市很嘈杂,熙熙攘攘拥挤不堪。
    那些个交易的,手里提一根麻布袋子,两个交易的糟老头子,各自伸出一只手在麻布袋子了摸索许久。从两人的不停变幻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俩在麻布袋子里做交易。
    瓜子很好吃,原本是女人家的爱好,可三癞子就是喜欢。刚才在慕容老板店铺吃了一小把,不小心把馋虫给逗出来了,所以他来集市没有别的事做,为的就是买两毛钱的瓜子回去嗑。
    前面一个女人抱住一个孩子或隐或现的出现在人堆里,三癞子眼睛一亮。那孩子不就是在堂姐家丢失的婴儿吗?这个惹祸坏事的婴儿,怎么会被那个女人抱着?
    来不及品尝刚刚到手的瓜子,他就一溜小跑,赶紧的去追那个抱孩子的女人去。
    三癞子眼睛专门看抱孩子的女人,不停的在人堆缝钻,此刻他完全忽略那些老的,少的、矮个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一个个抱孩子的女人,被他喊住,抛给他一句;“神经病”扭头就走。
    拨拉了好几个抱孩子的女人,均被否定。他灰心丧气的决定不再去找那个婴儿,准备着手去做慕容老板交代的事。
    就在他放弃这个想法时,奇了怪了,那个抱孩子的女人,再度出现在前方几十米的位置。



【157】 真正的对手
    女人是半老徐娘,婴儿就趴在她的肩头,口里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儿语。
    三癞子清醒白醒的记得,那一晚他拾到这个婴儿时,婴儿也是这样咿咿呀呀的叫的。
    女人被莫名其妙的喊住,扭头一看对方是一副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糗样男人,心里就来气。
    “干啥?”
    “干啥,你抱的是什么东西知道不?”
    “抱的我儿子,关你屁事。”女人不甘示弱道。好像有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感觉,因为三癞子是想告诉她这个婴儿是一个不吉祥的东西。
    “他不是好东西。”他耸耸肩,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
    “呸!你才不是好东西。”女人声色俱厉道。女人声音大理直气壮,三癞子反而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眼珠子躲躲闪闪东张西望。
    有热闹看,人们的好奇心被勾起,一个个都驻足围观起来。
    围观的中心点是一个长相实在是不怎么样的男人,另一个则是一位面目清秀风韵犹存怀抱一个丑八怪婴儿的女人。
    三癞子心想,这个婴儿特定不是这个女人的,单凭这个女人的样貌,怎么也不能生出这么一个丑八怪来。可转念一想,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这孩子是她的,那么孩子扯断侄子的小鸡鸡所需要的医疗费,是不是就可以找这个女人赔偿?
    想法一出,他心里再次嘚瑟起来,尼玛的,老子居然这么聪明。
    想法一出立马配合出口道:“好啊!老子找的就是你,你这娃儿扯断了我侄子的小鸡鸡,应该怎么算?”
    “什么事跟什么事?你胡扯什么?”女人见对方红口白牙的瞎说,急得满脑门子簌簌冒出一大把的冷汗道。
    人们围观着这对在大街上闹事的奇葩男女,指指点点是免不了的,一时之间说什么话的都有。
    “哟!看着孩子就像男人,感情这是一家子故意在唱双簧演戏给我们看?”
    此人的话,顿时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笑声就像利箭刺疼着女人脆弱的自尊心,白皙面皮霎时红得就像鲜艳的杜鹃花。
    三癞子抱紧了胳膊肘饶有兴味看着女人的出丑模样。
    “是不是女人……哎!”有人暧昧的眨巴眼睛,带色的眼珠子,肆无忌惮在女人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扫视。
    “你们别胡说,这孩子是我侄子看见的,我捡回家的。”女人不会撒谎,情急之下碎然道出真相。
    “你侄子是谁?”三癞子追问道。
    “罗小明。”女人惶急的抹了一把冷汗,怀里的婴儿好像是害怕人多的原因,突然张嘴大哭起来。
    “这个孩子你不能带。”
    “为什么?我好好的带他,给他吃,给他穿。”女人极力表现出一副很爱怜的样子道。
    “这个婴儿是不吉祥之物,我害你干嘛,再说;咱们素不相识的,你仔细想想,拾到婴儿后,你们家出过什么事没有?”他恳切的语调道。
    一经对方的提醒,女人愕然一呆,想起了侄子的情况,想起了死亡的鸡鸭……
    看女人面色有变,心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你把婴儿给我,我有办法收拾他。”三癞子说着话。暗自决定把婴儿拿到手就抱去找慕容老板。他是卖死人用品的,一定有办法搞定这只不祥的婴儿。
    “凭什么给你。”女人见对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心生疑虑生怕他抢走孩子,一边哄哭闹的婴儿,一边提防着对方的进一步举动。
    “因为这个婴儿是我先捡到的,后来发生了怪事,我侄子的小鸡鸡就是被他给扯断的。”
    一个婴儿怎么可能有如此大力,竟然可以扯断另一个孩子的小鸡鸡,这不是太过滑稽的笑话吗?
    三癞子的话,再次爆发了一阵哄堂大笑。
    这下子急的不止是抱孩子的女人了,他也加入抓耳挠腮急的郁闷中去。
    急有什么用,得出其不意下手才是。三癞子瞅准人们在大笑,在逐渐散去的光景,女人也预备离开的空隙。
    他突然做出让人难以想象的举动,一把从女人手上夺过婴儿,撒腿就跑……
    “抢孩子了……疯子抢我孩子了。”女人急得大叫。
    有人停住脚步观看。
    有人自以为是道:“看他们就是一家子,想演戏赚钱,看我们散了,又搞什么东东。”
    就因为婴儿丑陋,女人刚才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有人质疑,也有好事的人,奋起直追三癞子而去。
    三癞子好脚力,东躲西藏专门钻那些不起眼的胡同跑,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甩掉了几个多事的人们。
    从一处僻静的巷子里窜了出来,他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出粗气。东看看西看看没有人,就大模大样的抱住孩子往慕容老板店铺走去。
    奇怪的是这个婴儿好像不在乎谁拥有他,对于三癞子把他抢到手的举动,没有哭闹,反而表现出一副很配合的模样。
    婴儿一直直愣愣的盯着三癞子看,仔细注意的看就会看到,他的嘴角似乎挂着一抹浅笑。
    慕容老板见三癞子喘气如牛般跑来,怀里俨然多了一个婴儿,他不明觉厉的看着对方问道:“这是你侄子?”
    “不是,慕容叔你听我给你讲一件事。”
    三癞子一屁股坐在慕容老板给端出来的一张木板等上,把前前后后发生的所有事件,都讲述给慕容老板和胖嘟嘟的老板娘听。
    “哈哈哈!你遭别人祸害了,还不知道?”慕容老板听完对方的故事,猛抽一口烟卷大笑道。
    三癞子不明其意,抹着满脸的汗珠,等待老板说出下面的话来。
    老板娘蹙眉看着三癞子怀里的婴儿嘟哝道:“呃!这孩子够丑的。”说着就伸出胖乎乎的手臂来抱婴儿。
    她没有注意到,婴儿一双凹陷进眼眶的眼珠子,骨碌碌盯着晃动在面前那一对不停颤动的东东嘴角抿出一抹诡笑。
    慕容老板一口烟雾徐徐喷出,看着巴巴儿地仰望他在等待下文的三癞子,慢悠悠的说道:“你遭钟奎那小子给祸害了。”
    “你想想,是你让他关门的,是人都会恨你,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的事?我早就听说此人,深得一位懂邪门歪道的人传授妖术,你得罪了他,他还能放过你?”
    三癞子吞一口唾沫道:“不能吧!我是亲眼目睹看见侄子的小鸡鸡是这娃儿扯断的。”



【158】 迷途
    三癞子究竟还是一个脑壳秀逗的傻子,经过慕容老板三言两语的哄骗和挑唆,他最终认定至始至终都是钟奎这个墓生子超级怪胎做的恶。
    俗话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说的就是钟奎吧!完全不知道有人已经开始在算计他,还巴巴惦记人家的安危呢!
    本来是对婴儿产生怀疑的他,把仇恨转换到无辜的钟奎身上。
    婴儿暂时搁在慕容老板家,他得去找来帮手准备大闹一番。
    慕容老板的胖老婆,把婴儿当成玩具丢给自己四岁大的孩子熊熊一起玩。
    有些事情在没有爆发之前,一桩桩一件件的丝毫没有牵连。可一旦发生了,就给整个事件有关联了。
    如果三癞子没有去钟奎的店铺偷摸东西,他就不会走霉运看见那怪胎婴儿。
    没有看见婴儿,他就不会想精想怪的送到堂姐家去。
    不会去堂姐家,侄子就不会出现意外事故。
    不会出现意外事故,那么堂姐夫也不会天远地远的赶来了,也就不会因此而对三癞子产生仇恨和厌恶。
    不会厌恶他三癞子,他就不会去想方设法找到婴儿。
    不会找到婴儿,他就不会招惹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也不会去慕容老板的店铺,就不会让慕容老板的花言巧语给唬弄。
    不会被慕容老板的花言巧语给唬弄,那么他就不会吆喝着堂姐夫找到钟奎的家,并且好纠结了其他人来闹事。
    这样事情的发展趋势,就好像一张撕裂开无法弥补的渔网失控一般,越扯愈大。
    同时还有另外一家人受到这件事的牵连。
    那个被抢走婴儿的女人表示也不是好惹的,她原本就是身世可怜。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消磨时间的宝贝,就这么被人给抢走了,焉能完事了的?
    罗小明的家人,忧心忡忡去找到问米仙姑,果不其然的说是黄大仙作怪,把他们家的鸡鸭都给祸害了。而黄大仙是无影无形的,好像说是附体在小明的身上,然后他去吸干鸡鸭的血,最后在黄大仙离开后,失去意识昏倒在地的。
    因此,罗小明受到过度的惊吓,所以一时之间还不得恢复正常。
    小明的父母对此置信不疑,当晚就买来刀头(方方正正一块大肉)来祭祀黄大仙,哀求它别来祸害他们家。
    罗小明的婶母哭哭啼啼从外面回来,说婴儿被人抢走了。一下子就点燃了大伯子心头的火,这弟媳妇可是他心尖上的肉,心疼的尺度不比自己老婆差。
    凡是仔细想想,就会想出一个细节来。
    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她为什么没有改嫁?契机巧合也罢,还是传说中的无巧不成书也好,反正罗小明的父亲给这位婶母有不正当的关系。
    在农村大房出老辈子,也就是说;婶母的年龄比大伯子年少好几岁,罗小明的父亲比陈志庆年龄大十几岁。
    而罗小明的父亲在年轻时,曾经去了A市做临时工,后来返回家乡结婚生子。再后来他给弟弟带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就是这位婶母。
    发生在志庆成长阶段那件小插曲的主角就是罗小明父亲罗德兴,女主角则是婶母冷倩。
    后来弟弟不幸坠崖死亡,这位婶母也没有打算再嫁的意思,作为大伯子的罗小明父亲,就百般照顾弟媳妇来。所谓的照顾那当然很全面的,白天黑夜那种,你懂的。
    这会乍一听心头肉冷倩受委屈了,这还得了。当下罗德兴的操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棒,就大声吆喝道要去找三癞子讨要说法。
    三癞子此时也是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会有人找他扯皮。他现在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往钟奎家奔来,准备针对侄子那件事想要讹杂对方一笔钱来给堂姐补偿医药费。
    钟奎在家也表示没有闲着,他在给志庆谈论那无人荒岛的事情。
    志庆说无人荒岛曾经好像是倭寇撤退时的集中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岛上的人都神秘失踪了。那座荒岛很偏僻,也荒凉,被大片大片的芦苇包围着。
    更有人说,屡屡到了夜深人静时,那片芦苇荡里会飘出一艘无人驾驶的乌篷小船。有人试图靠近小船,也去看过船上是一片黑咕隆咚。可后来传说;但凡看见小船的人都死于非命。
    以讹传讹这样一来,就更没有人敢靠近那座无人荒岛,更没有人敢去求证,芦苇荡是否有一首乌篷船出现的真实性。
    门口传来嘈杂的喧闹声,引起香草的好奇,她打开大门一看,门口来了一帮子汉子。除了那位十里八乡都知道是赖皮三癞子她感觉有几分面熟,其余的都是陌生面孔。
    “你们干什么?”香草阻挡在门口,大声呵斥道。
    领队来的三癞子万万没想到,香草会在家,他记得香草好像没有在家的得嘛!这……他有些退缩了,慢慢的后退试图躲避在别人的身后。
    可香草秀眉圆瞪犀利的目光,像刺一般把他从别人的身后给认出来了。无奈之举,他不得已从别人的身后闪出来,先干咳两声道:“咳咳,香草妹子,没你事,你一边去休息休息。”一贯的厚起脸皮,跻身上前满脸堆起傻乎乎的笑,佯装一副很老练的派头。
    “这是我家,什么不关我事?”香草狐疑的瞥看堵住在门口的人,质问眼前这个赖皮道。
    “叫你们家管事的出来?”一声洪亮的大喊,从三癞子身后出来一个人,这个身材魁梧,满脸怒气的男人就是三癞子的堂姐夫,他一上前来就把赖皮怂货野舅子给扒拉边去。
    “外面什么事?”志庆和钟奎都有听见。
    俩人连忙起身,走到门口。
    门口同时出现两个男人。一个中年,皮肤白皙文质彬彬,略带书卷气。他是陈志庆。
    一个皮肤黝黑,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深邃的眼眸隐藏着一股杀气。他是钟奎。
    三癞子猛然指着钟奎就大叫道:“姐夫,就是他用巫术祸害咱侄子的。”
    如果说是志庆,这些在三癞子的挑唆下,可能会毫无顾忌的就闹将起来。
    对方是大名鼎鼎的捉鬼先生,这是远近闻名的人物,其中就有好几个听说过他的威名。只是苦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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