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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这里位置僻静,假山遮挡了前路大半,非曲径不可入。这亭子虽说是六角亭,但因处在园中景致的最尾,只做收势之用,倒建的并不很大。幸好这亭中无桌椅,只有环亭一周,只留一个入口的坐凳。没了多余桌椅的妨碍,慕容朔在亭中倒也不觉得伸不开手脚。他便暂时在这里避雨,整理自己。
这雨还没下来时,他也不敢确定,但雨一落下,他就知道这雨下不了多久。这么多年在外闯荡,一个人的时候也常常观天象听风雨,这点经验还是可以相信的。雨一直在下,这里也一直没什么人经过,他便安心坐下,一边赏雨,一边等待雨止歇。
不过,他还没坐多久,耳聪目明的他就听到有人向这边来的脚步声。再仔细一听,来人的脚步声竟然和小锣的一模一样。慕容朔也不由惊讶她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但来的人只有她一个,慕容朔便并不避开,坐在原地等她出现。
果然,不多时,小锣就撑着伞从假山处转出来。慕容朔所在的六角亭四面通透,又在假山正对面,小锣自然是一抬眼看就见到了正坐在亭中的慕容朔。没想到的人突然出现,伞下的小锣惊讶的张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但看了半天忙加快脚步,沿着唯一的路向着亭中走去。(。)
第一百零九章 你会唱歌吗?()
第一百零九章你会唱歌吗?
“慕容朔,你怎么在这儿啊?”小锣一进亭中就问,连伞都顾不上收起。
“我路过,进来避雨。”慕容朔一时语塞,太子的嘱托他不能说,又不想说他也是来找小锣的,只好道。
“路过避雨?”小锣才不相信,但看慕容朔是衣服真的湿了,而且头发和脸上也都还是雨水,便信了几分他的话,掏出袖中的手帕递给他道,“给你擦擦吧。”
“不用。”慕容朔有些不自然的拒绝。他是没想到她会给他手帕,也没想到她的关心那么自然,并不是为了讨好他故意为之,想起来找她的原因,一时就不知该怎么办了,只好别扭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不用?你看你都湿成什么样了?你就别逞强了,知道你武功高,身体好,可也架不住你这么糟蹋吧。怎么?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擦吧。”小锣可看不出慕容朔的心思,只是看他几乎湿透了,担心他着凉便将手帕直接塞进他的手里道。
“不用!我,会还给你的。”慕容朔有些尴尬,手里只是捏着小锣塞过来的手帕,也不动作道。
“还什么呀,送你好了。反正这是小姐新赏给我的,我也没用几次,还是全新的。”小锣大方的摆摆手道。她本来就不习惯用手帕,只是带在身上以防万一的,现在既送给慕容朔用了,她当然也不好意思再拿回来了。
“那好,多谢。”慕容朔这才舒了口气,拿着手帕擦掉脸上和头发上的水。拧干后这才开始擦身上的外衣。
小锣看着闭口不言,只是在擦着身体的慕容朔,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么。他虽说是路过,可小锣却并不这么认为。哪有路过路到人家府里来的。
就算他喜欢飞檐走壁,不走寻常路,可这里就算是内宅了。他就算要找地方躲雨,哪里不好躲。偏偏躲到这里面来。所以,他来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只是他不想告诉自己罢了。
不过,小锣这次却并不生气。这段日子不见。不止是慕容朔,她也心平气和了许多。拿着慕容朔留给她的紫竹洞箫,不仅不再生气,反而心悦手里能有这么一管箫。
她最爱音乐,别说是跳舞了。她最擅长的其实是歌唱。只是,来到这里,她决不能开口。起码是现在,她不能也无法开口。不能唱歌解闷,现在能有一管洞箫吹一吹也可以纾解她心中的郁闷。
在她的世界里,她和她的姐姐们都擅长歌舞。甚至还和另外几个朋友组建了舞团和乐队。她是主唱领舞,而她的姐姐们则是吉他和贝斯。
她们乐队玩的虽然是西洋乐器,但对于传统乐器也是分别都有涉猎。像她,就擅长管乐器,笛子。洞箫,葫芦丝都不再话下。而她的姐姐们,则是弹拨乐器,一个是古筝古琴,另外一个就是琵琶。她跟着她们对这些也都略通皮毛,拿在手里能摆个像样的样子出来,可要再深入,她那半瓶子就开始咣当了。
慕容朔是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其实也没什么必要的理由来这儿。这里是内宅与外宅,甚至是外街的交汇处。只有两墙之隔。是整个院子的尾巴部分,要从内宅到这里来,要经过的门也是极多的,平常根本不会有人过来。
小锣之所以在雨中跑到这儿来。也是突然闲来无事,一时兴起,想着观雨弄箫,“附庸风雅”一回。慕容朔送她的洞箫,就隐在她的袖中。为避其他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跑到这儿来吹箫。谁知就遇上了慕容朔。
“慕容朔,你真的只是路过?有什么事你直说呗。”小锣心里也藏不住事,看了慕容朔半天,见看不出什么,只是心里的疑问加深,她只好问道。
“你不信我的话?”慕容朔不答反问。小锣看着他,他岂会不知,就等她自己开口问。
“你不是也不相信我的话?凭什么就得让我相信你的话。你不要岔开话题好不好。”小锣忍不住在心里翻起了白眼。刚还觉得慕容朔顺眼了许多,心里还有些不忍见他浑身湿透。而且实话说,这么久不见也挺想他的,可他就这么几句话,又成功的激起了自己对他的不满。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说的没错。那好,我直接问,你老实回答,如何?”慕容朔拧干手帕搭在身边的亭凳上,微笑问。公平,这个可是她说的。这个时候,就算自己说真话,她想必也会当成是假话吧。
“你问吧。”小锣才不像慕容朔想的那么多弯弯绕绕,见他答应要说,自然是态度放软道。
“你除了会舞,还会什么?能歌吗?”慕容朔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但这个问题,就是他此行来的目的。
不过,他自认为已经挖够了陷阱给小锣跳。小锣也没想到他会问什么,自然也是一副乖乖上当受骗的样子。但谁知道,他这个问题一出,小锣就一下子清醒过来。
事关神树,还有她自身的问题,她是绝不会迷糊的。他既然能问她这个问题,那就说明他有些信她的话。相信并且接受她很有可能是他未来妻子的话。可偏偏,小锣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不信,要他混乱。
所以,小锣便抬头看向慕容朔,满是遗憾道:“不会。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这么说你只会跳舞?”慕容朔不敢轻信,更加不敢掉以轻心问。
“也不是啊,我还会吹箫。”小锣挑挑眉,呵呵笑道。说起箫,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把慕容朔送她的箫拿出来,问:“既然你来了,能不能教我你当日吹的曲子?仔细想想,我挺喜欢那首曲子的。只是问了府里的乐师,他们并不知道。”
“当日的曲子?我一时想不起来,你哼给我听听看。”慕容朔皱眉,道。
他万万没想到小锣还会吹箫。那管洞箫之前可是他随身喜欢的,当日是巴不得跟她撇清关系才将这洞箫丢掉,却不想被她捡起。又在机缘巧合下,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送给了她。
让他想起这管有去无回的极品洞箫,都止不住心疼良箫被辜负,要被不懂欣赏的人束之高阁。现在,小锣却说她会吹箫,而且还不忘当日的那首曲子。这倒让慕容朔心里五味杂陈,一时品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一百一十章 不识君()
第一百一十章不识君
自己感情变化的问题,目前对慕容朔来说也并不是重要的。洞箫既然送了她,那不被辜负也好。既然她问起当日的那首曲子,正好可以用来试试她到底会不会歌。
只是,慕容朔的主意打的虽好,可小锣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她是会唱歌,但现在,她唱不了。平常说话是没什么问题,但就是唱歌,总是缺那几个音。
因为这个前提,小锣根本不用费心做戏,想也不想就点头哼道:“好啊,你听听看。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你真的不会唱歌!”慕容朔摇头,神色说不上轻松还是不轻松。就算知道了想知道的答案,他还是混乱。就算这个答案让他暂时确信她不会是自己注定的妻子,可他还是无法轻易相信。他很想相信,可他就是不敢相信太早。
“都说了我不会唱歌了,你还让我哼唱。你故意想看我笑话的吧。我吹给你听好了。”
小锣故意嗔怪了几句,见慕容朔没异议,便拿起箫,放到嘴边,调整好呼吸,指尖跃动,当日的曲子便流泻而出。两人耳中听到这熟悉的乐曲,眼前顿时也浮现出当时的境况。慕容朔在树冠遮蔽下吹奏此曲,而小锣则在月下翩翩起舞。舞乐想和,各自心内一片安宁。
一曲终了,慕容朔竟有些意犹未尽。小锣,的确没有辜负这等好箫。她甚至,将当日的那首曲子完全记了下来,唯一不同的只是她没有不停在结尾处循环,其实根本不需要他再指教些什么。事实如此,他也不吝啬赞美道:“你吹的很好,不需要我再教你什么。”
“真的吗?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小锣兴奋的看向慕容朔,但又紧接着皱眉问。
“没有少,是我当日多反复了几次。”慕容朔回答。他是真没听出她漏掉了哪里。这可是慕容家的曲子。外面的乐师不知道,但他可最清楚,是不可能记错的。
“不是因为这个,我听得出你反复的地方。只是。除了这些,真的好像少了点儿东西。我再吹一遍,你仔细听听看!”小锣激动道。她是真觉得少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所以今天才会过来这里练习寻找。遇到慕容朔,她也才这样不管不顾的问他。
“随你。”慕容朔倒没什么意见。雨中听箫。也别有一番意趣。
“好,你仔细听啊。”小锣见他答应,忙又做好准备,又从头到尾吹了一遍。这一次,比刚刚还要好,几乎让慕容朔也沉浸其中,内心变得平静,可吹完最后一个音,小锣还是一脸缺了什么的样子。
“真的没缺什么,是你多想了。”慕容朔看着她这样。于心不忍,但又实话实说道。
“可是我真觉得缺了东西。”小锣看出慕容朔没有骗她,不由更加郁闷,头也跟着有些痛道。
“那只能靠你自己找寻了,我帮不了你。”慕容朔明白她所说的那种感觉,这首曲子既然跟她有缘,而她有认为缺了什么,那就只能靠她自己去悟出,去找寻,他实在是爱莫能助。
“只能这样了”小锣情绪低落的答应。又问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你猜猜看。”慕容朔不知为何心情很好,竟卖起关子来道。
“我猜?你猜我猜不猜?”小锣一听到这个,想起之前跟他开的玩笑,不由又忘了烦恼。开起玩笑道。
“我猜你猜不到。”慕容朔竟配合回答。但答案却不是小锣教过他的“你猜我猜不猜不猜不猜”。
“呵呵,我是猜不到,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小锣实话承认道。口气里竟有些撒娇的成分在,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不识君。”
“‘不识君’?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句话你是从何处听来的?”慕容朔不想听到小锣说出这句话。惊讶的抓住她问。
小锣只是因这三个字联想起唐代高适的诗,就那样即兴念了出来,却不想引来慕容朔这样一问。显然,他是听过这首诗的,而且,这曲名的出处应该就是这首诗。
只是,看他的样子,这里知道这首诗的人应该不多。也是,这里虽然但和古代的汉唐时代有些类似,只是,却是另外一个世界。这里应该还没到有高适的时间吧。自己这样贸贸然念出这首诗,很可能已经引起他的怀疑了。
实话不能说,小锣只能用之前常用的借口,回答道:“当然是说书先生了,我走南闯北的,什么话没听过。知道这个很奇怪吗?”
“哪里的说书先生?”慕容朔不依不饶问。
“呃我忘了。”小锣一时语塞,只好耍赖道。哪里的说书先生,当然是中学的语文老师了。
“忘了?你骗谁呢?”慕容朔好笑道,她这么点儿技俩怎么可能骗过他。
这句话,是慕容家前一代祭司留下的,只在慕容家的家主中流传,她是如何得知?这不识君就是当年祭司的丈夫为了她所创作。表达的就是让她不要畏惧前路,他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心意。所以乐曲听完会让人心中平静。
慕容家的祭司虽然地位极为尊崇,但生性低调,皆不喜家族私事在外界流传。世人只知祭司夫妻恩爱非常,如胶似漆,但却也绝不会得知他们之间的隐事。就算是与他们最为亲近的人,如果不是慕容家族注定的人,就是知道也说不出来。哪里来的说书先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小锣见骗不过慕容朔,可她又不能说实话,只好破罐破摔送客道:“你既知道我是骗你,那你也该知道是我不想说。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更不会理解。我已经没事找你,你想问的也已经问了。这把伞借你,你要是办事就快去,我就不留你了。”
“这么着急送客,你到底要隐瞒什么?你走南闯北,我一样周游过许多地方,你说的,我未必不会理解。你”
“喂,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慕容朔话还没说完,小锣就不再给他继续下去的机会,丢下这话,留下伞就跑了出去。大雨打湿她的衣衫,转眼间她就成了一只落汤鸡,消失在慕容朔眼前。(。)
第一百一十一章 魏巍出现()
第一百一十一章魏巍出现
慕容朔看着情愿被大雨淋湿,也不愿告诉他实话消失的小锣,不由又皱起了眉头。刚刚对她产生的那一丝好感又荡然无存。转过身,他就准备拿伞离开。既然有伞,当然是不用白不用。只是,当他转过身,却见地上掉落着他送小锣的洞箫。
弯腰拾起,慕容朔仔细的摩挲着箫身。有段日子没见了,他对它也甚是想念。可当他的手指无意间触到箫口时,指尖莫名一颤,就好像手指抚过小锣的唇。他心中一悸,忙收回了手。又像上次如避猛兽一般,把洞箫放在了亭凳上。
她如果还想要,应该会回来取吧。
再次把洞箫留下,慕容朔打着小锣留给她的伞,走出了小亭。目的已经达到,再留下也没什么意义。虽没见到罗子衿,但小锣既然有心情跑到这儿来吹箫,想必也是无事。
不过,当他准备离开时,察觉到外面有动静,忙合起伞,闪身到一边的墙边躲好。来人的脚步声很是熟悉,稍一回想,慕容朔便发现那是二皇子身边的近卫——魏巍。他们也算打了几次交道,但次次他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所以他对自己的恨也一次比一次深刻。
他的功力比不过慕容朔,所以只要慕容朔刻意隐藏,他就算是落在了小六角亭边,也没发现慕容朔就在他的附近。
下着雨,他既不打伞也没有穿着蓑衣,只是一身便于行走的短打,已经湿透贴在了身上。也不知他着什么急,就这样跑到这儿来。显然,他绝对不像他这样是“路过”。
只见他进入亭中,四处观望着,一看就是在找什么人,连脸上的雨水都顾不上擦。只是,他似乎到处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他等的人来。而一低头间,他就看见了慕容朔留在凳子上的洞箫。
慕容朔的洞箫本就不是凡品,魏巍跟在二皇子身边,这眼光自然不同常人。一眼就看到了这管箫的特别。此地无人。这箫又这样放在这儿,他自然不用顾忌礼节,直接拿起就仔细看。这样的好箫,一定是有主的,而且主人必定身份不凡。
慕容朔在一边。看着魏巍拿着他最爱的洞箫把玩,想起这管箫是小锣忘在这里的,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让他想不怀疑都难。小锣跑到这儿,偶然遇上了自己。若不是他逼走了小锣,恐怕,现在他们已经见面了。
不过小锣现在不在,这些也只能当作是怀疑,无法做准。
魏巍这边,来回翻看间就发现了刻在洞箫上的“朔”字。慕容朔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只要跟他相关,魏巍都会异常敏感。现在在这管洞箫上发现这个“朔”字,他立时就想起慕容朔。吓的他立刻就丢了手里的箫,如临大敌的跑走,头也不回,生怕遇见他。
待他走后,慕容朔这才转出来,捡起他丢在地上的洞箫,再次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他自己也坐在亭中。静待小锣回来。就算等不到小锣,能等到他要来见的人也不错。丞相府若是没有他们的人,那也说不过去。
不过,他等了许久。直到雨停月上,也没有一个人出现。他的衣衫也早就干透,虽不觉得饿,但也越来越郁闷。这么傻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一开始还没发觉什么,可越是等。他就越发现不对。可不等,他又无法轻易离开。只好一直坐着,暗自调息练功。
幸好,那个魏巍可能觉得他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些,下午的时候,他又趁着雨停,偷偷越过墙头向内偷看。正好看见慕容朔就坐在亭中。这下,他可真的慌了,仓惶逃走,忧心忡忡的不知该向二皇子怎么解释。
慕容朔当然是发现了他,不过他并没有去追他。放长线钓大鱼,才是他的目的。魏巍只是进了这里,并没有见什么人,更没有做什么事,就是抓住了他,也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是想打草惊蛇,单是他刚坐在那里被他发现就够了,不需要再多此一举。
他傻等在这儿这么久,其实就是想再给小锣一个机会。魏巍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怀疑小锣是否跟他有关。慕容朔不是没怀疑过她可能是二皇子的人。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不认为她会甘心替二皇子卖命。所以他愿意给她这个机会,若是这里再有其他人过来,他便暂时放下对她的怀疑。可要是没有人来,不管她是无意还是有意出现在这儿,她都不能再轻易逃脱。
夜渐渐的深了,雨后的寒意笼罩,倒让慕容朔感到了沁入心脾的冷。许久没有过的孤寂再次染上心头,明月在上,对家的思念,软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