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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到此告一段落,后面的章节,快乐会考虑大大们的意见,尽量加快节奏,只是功力有限,无法尽抒胸中所想,多多包涵:)。请大大们继续给予快乐支持和鼓励。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提示:弘吉烈的出现,看起来象是一个巧合,其实这是暗处一个人的安排,让人告诉弘吉烈皇上的所在。大大们自然猜得到这个人是谁,不过他低估了小铁的机警和敏锐,没有让弘吉烈当场撞破,呵呵……
第六卷 官场浮沉(上) 第九十六章 寝宫对奕
铁穆耳板着脸看了我一眼,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上次朕已经说过要处罚你,今日就罚你陪朕下棋。”
下棋?还好。我松了口气,忽又想到和少华之约,心中一急,嘴上忙道:“只是微臣棋艺生疏,不敢与皇上比试。”
铁穆耳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张爱卿何必谦虚,你是当朝状元,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只怕朕不是你的对手啊。”我躬身道:“不敢,微臣的棋艺怎能与皇上相比?”
铁穆耳不再言语,只管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拉着我走到外间,亲自动手拿来棋盘,自己先坐下,又抬手示意我坐在对面,我眼见是无法拒绝,索性迅速拿起桌上的白子,拱手道:“皇上先请。”
铁穆耳执了黑子,在棋盘中间下了一子,我执了白子,想了想在角上下了一子。铁穆耳轻声笑道:“爱卿如此小心,莫非想故意输给朕。”我道:“哪里,这只是微臣惯用的手法。”铁穆耳闻言不再做声,手上下子如飞。我偷抹一把汗,没想到二哥对汉人的技艺如此精通,下这么快的棋,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根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看样子是输定了,不过说实话,我本来也没打算赢他。
一盘棋很快接近尾声,我数了子,笑道:“皇上果然棋艺高超,赢了在下一个官子。”铁穆耳嘴角含笑道:“爱卿过奖了。不如我们再下一盘。”我只得笑着拿起棋子,心想,不是吧,还要下。夜越发深了,已到了子时,我想到少华,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铁穆耳从对面看着我笑道:“张爱卿,方才在御花园,我们对了一首咏月之诗,如今正是菊花盛开之时,你也是爱菊之人,何不再作诗一首,以赋菊花。”
我想到书上看到的一首诗,笑道:“有是有了,只是不知好不好。”
铁穆耳轻声道:“是吗,你念吧。”
我出声吟道: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开花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雁归蛩病可相思?莫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铁穆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含笑赞道:“好诗,爱卿这首诗把菊花的孤单和寂寥都说尽了。菊花本是花中君子,喜欢菊花的人,往往向往世外隐居的生活,朕听闻当年的陶渊明平生最爱菊花,最后归隐田园。张爱卿诗中说到孤标傲世偕谁隐,莫非是想告诉朕什么吗?”
我听他话中似乎暗藏着深意,心中大为惊诧,忙拱手笑道:“皇上谬赞了,微臣只是对景赋诗,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铁穆耳微微一笑,拈了一子,落在棋盘上。笑道:“张爱卿,该你下子了。”我忙收敛心神,在棋盘中随意下了一子,再看盘中局势,已是兵败如山倒了。铁穆耳扫了一眼棋盘,笑道:“张爱卿,你好象没有用心下棋啊。”
我心中一阵紧张,忙岔开话题道:“皇上,微臣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该不该说?”
铁穆耳笑道:“但说无妨。”
我道:“皇上胸有大志,提倡蒙汉平等,与先帝一样亲用儒士,行中国之道。登基伊始,就几次减轻赋税,整饬吏治。使得战后满目疮夷的中原,渐渐恢复生息,百业兴旺,黎民安居,实为天下苍生之幸。只是朝中阻力过大,使得皇上改革旧制度,以汉人之法制国的举措步步维艰,很难继续下去。”
铁穆耳眼中眸光闪烁,看着我道:“继续说。”
我道:“微臣仔细观察过,反对皇上采用汉人治国之策,反对改革吏治、施行新政的,大多是朝中的皇亲国戚,他们认为遵祖宗之法,不蹈袭他国所为,才是统治中原之本。如今朝中也因此分为三派。”
铁穆耳凝神看着我道:“是哪三派,朕愿闻其祥。”
我道:“我朝开国以后,设中书省,枢密院和御史台三大权力机构主理朝中政务。先帝早有旨意,中书令,枢密院使和左右丞相之职,只能由皇太子和皇子兼任。如今这几个职位都虚悬,朝中政务实际上是由几位皇亲、平章政事和两位中书丞,御史大夫及六部官员总理。微臣要说的三派,其中一派就以平章政事伯颜老大人为首,宣慰使都林,兵部尚书木山,中书右丞颜成道,枢密院事陈国杰等朝中重臣,还有大多数汉籍官员,都归属这一派,他们对皇上忠心耿耿,思想开通,拥护新政。是皇上实行汉法改革吏治的坚实后盾。”
铁穆耳笑道:“继续说。”
我道:“第二派以平章政事胡义真为首,刑部尚书忽儿赤,礼部尚书阿里,中书左丞脱欢等人归属此派,他们并无明确的政治主张,只在两派之间左右摇摆,迟疑观望,不会成为改革的巨大阻力,实不足虑。”
铁穆耳笑道:“说得好,那第三派呢?”
我道:“第三派以九王爷和驸马为首,还有御史大夫,吏部尚书等人,朝中大多数蒙藉武官都归属此派。九王爷此人心机深沉,生性狡诈,极端岐视汉人,当初皇上重开科举之时,他曾联合朝中重臣加以百般阻挠和反对,认为汉人都是贱民,不宜出仕,更不宜跻身朝堂之上,对朝中汉官一贯采取拉拢和打压的态度,若不能为其所用,必欲除之而后快。朝中有一多半的皇亲国戚都和他站在一起,六部中的吏部,户部也在他的掌握之中,此人心怀不臣之心已久,是皇上的心腹大患,若要顺利推行改革,施行新政,使朝野恢复清明气象,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他。”
铁穆耳看着我,嘴角笑意渐浓,低声道:“你说得很对,依你之见,朕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低声道:“此人受封江北,封地极大,手中握有几万重兵,深受皇太后宠爱,为人又极谨慎,要想除掉他,只有一方面派遣得力的战将,前往江北,监视他手中的军队,一有异动,立即予以镇压,另一方面多派人手,暗中调查他和他的那些党羽,搜集他们的罪证,然后个个击破。这才是上上之策。”
铁穆耳笑道:“很好,你的想法和朕不谋而合,九王叔在江北驻有七万蒙古骑兵,是当年他随同先帝进取中原,一直跟随他左右的亲随嫡系,这些人经历过灭宋和征安南之战,骁勇善战,又对他忠心耿耿,是余下三王中拥兵最多之人。朕将左卫将军洪明海派往江北,就是想钳制他。至于其他二王则不足虑也。”
我听他提到其他二王时,似乎胸有成竹,心中惊疑,嘴上忙道:“皇上说的其他二王,莫非指的是北地的晋王和蒙古的十四王?”
铁穆耳看着我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遂:“晋王手中虽有三万骑兵,但是久未经战事,平时又疏于练习,以三弟的五万蒙古精锐,要对付他们,绰绰有余。至于蒙古的十四王,此人一向刚愎自用,有勇无谋,朕对他并不担心。”他说着话,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似乎在仔细寻找我脸上神情细微的变化。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笑道:“皇上英明。”
铁穆耳微笑点头。伸手拈起一枚棋子,轻轻放下,忽然道:“那幅画像,是怎么回事?”
“画像?”我看着他,眼神透露着茫然。
铁穆耳看了看我,低声笑道:“你想欺君?”说完不待我站起身跪下,很快拉住我的手,神情严肃:“坐下。”我犹豫了一下,只得坐回椅上,低声道:“皇上,那画像……。”后面的话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好选择沉默。
铁穆耳嘴角上扬,轻声道:“让朕猜一猜,画像上是一位女子,弘吉烈要你帮她寻访这位女子的下落,你给她的答复是,那位女子两年前已经坠崖身亡了。张爱卿,朕猜得对不对?”
“皇上英明,不过依微臣所见,贵妃娘娘也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并无其它用意。”我小心斟酌着字眼。还能再说什么呢,此事已经被他听到,无法再为弘吉烈隐瞒,只希望二哥不要降罪于她才好。本来还想问问二哥,那幅画像怎会到他手中,不过仔细想想,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弘吉烈竟敢私藏画像,又私自派人查找画中女子,幸好她所托之人是丽君。倘若托给其他人,又真得被她找到,她会怎么做?听她方才在湖畔的话,她对这个皇后的位子,想来已经凯觑很久了吧。丽君真是太善良了,到了这种时候,还一心为她辩护。铁穆耳心中忽然生起一股怒气,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笑道:“不要提她了,再下一盘。”
我昨夜只睡了一个时辰,如今强打精神在这里下棋,又要殚精竭虑,想这些让人头疼的事,只觉困意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马上就要睡着,又无法出言告辞离去,只好硬着头皮强撑着。铁穆耳看出我的倦意,出声唤道:“来人。”一个太监迈着无声的步子走进来,躬身行了一礼,铁穆耳低声道:“送两杯热茶进来。”
过了一会,太监走回来,端来一个托盘,盘中盛着两杯香茶,一杯递给皇上,另一杯正欲递给张好古,却发现他已经伏在棋盘上睡着了。
第六卷 官场浮沉(上) 第九十七章 宫灯引火
铁穆耳嘴角含笑,轻轻摆手。太监迅速退了下去,反手掩上宫门。窗外敲响了二更,如水一般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寝宫的地上,铁穆耳慢慢站起身,走到丽君身前,弯下腰,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迈着无声的脚步,向内室走去,刚走了几步。宫外忽然传来隐隐的的脚步声,还有低低的说话声。铁穆耳不悦地皱了皱眉,正在犹豫之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从寝宫门外传进来。“皇上,奴才有急事禀报。”
铁穆耳看了看怀里的丽君,迟疑片刻,转过身,把她轻轻放回椅上,快步走了出去,一个穿着执事服饰的太监站在寝宫门外,向他跪下道:“奴才叩见皇上。”
铁穆耳冷声道:“出了什么事?”语气中流露出他的不满。
太监慌忙叩头道:“慈安宫旁的撷芳殿突然起火,火势甚大,一时无法扑灭。”
铁穆耳疑道:“竟有这等事,太后可知晓此事,有人受伤吗?”
太监道:“已有人报与太后。火起时,撷芳殿中空无一人,所以并未有人受伤。”
铁穆耳眼中疑虑重重,很快道:“好,朕马上去,你派人告诉太后,叫她只管安心歇息。”
太监躬身道:“是,奴才告退。”快步退了下去。铁穆耳待他去远,很快出了寝宫,带着卫良等人,向撷芳殿而去。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唤道:“张大人,张大人。”
我从睡梦中惊醒,缓缓睁开眼,却见自己正趴在棋盘上,面前还摆着未完的残局,对面的皇上已经不见了,一个满脸堆笑的太监,正躬身看着我。我愣了一下,迅速从椅上站起身,拱手笑道:“公公,皇上他……”
太监很快答道:“张大人,皇上吩咐奴才带您出宫。”
我心里有些诧异,见他还在看着我,忙点头笑道:“多谢公公。”
太监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面前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个四品汉官,却是皇上面前炙手可热的红人,宫里的人最是趋炎附势,对皇上的宠臣自是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太监向我笑了笑,提着灯笼走到前面引路,我跟在他身后,悄悄吐了吐舌头,心中暗道:“晕,我居然在二哥寝宫里睡着了,狂晕……。”
撷芳殿的火仍在燃烧,不过火势已小了很多,铁穆耳来到殿门前时,已看不到明火,只有乌黑的烟雾仍不断从熏黑的殿阁中冒出来,在屋檐上空升腾飘散,铁穆耳缓缓停下脚步,一个太监飞步奔过来,向铁穆耳叩头拜道:“奴才拜见皇上。”
铁穆耳脸色阴沉:“你就是撷芳殿的执事?”
太监声音颤抖道:“奴才失职,请皇上降罪。”
铁穆耳沉声道:“你且退下,把第一个发现起火的宫人带上来。”太监慌忙起身,退到一边,身后太监迅速搬来一把椅子,请铁穆耳坐下,一会儿,卫良带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穿着粉红色宫装的宫女走过来。宫女见了皇上,跪下道:“奴婢采红叩见皇上。”
铁穆耳道:“你把火起时的情景据实禀来。”
采红颤声道:“奴婢是撷芳殿值夜的宫女,殿内虽未住人,但因为今日是中秋节,所以没有熄灭宫灯,一更之时,奴婢在殿后住处歇息,忽然闻到一股烟火之味,心中诧异,起身到大殿前查看,却见殿内悬挂的几盏宫灯落下来,点燃了窗幔,奴婢用瓶取了水来,奈何火势太猛,急切间无法扑灭,奴婢这才奔出宫,禀告郑执事。”
铁穆耳略想了想道:“你歇息之前,可曾关闭门窗?”
采红道:“回禀皇上,奴婢回住处之前,已全部检查了一遍,门窗都已关好。”
铁穆耳冷笑一声道:“即如此,殿内无风,宫灯又由金钩固定,怎会无故掉落下来,而且掉下几盏,你分明是措辞搪塞,蓄意欺瞒朕。”
采红慌忙叩头道:“奴婢绝无半句虚言,请皇上明察。”
铁穆耳扭头不再看她,看看火势已熄,压低声音对身后的卫良道:“进去仔细翻查,把那两个悬挂宫灯的金钩给朕找出来。”
卫良带了一帮人,一起拥进去,过了许久,走出来,向铁穆耳低声道:“启禀皇上,奴才等人寻遍了殿内各个角落,并不见有挂宫灯的金钩。”
铁穆耳脸色骤然一变,采红望到他冰冷的目光,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拜道:“皇上饶命,奴婢说的句句是实话,皇上饶了奴婢吧。”
铁穆耳对身后太监道:“把她带下去,按宫规处置。”随即从椅上站起身,带着卫良等人,并未去寝宫,而是直接到了御书房,坐在御案前,他的神情很凝重,事情已经很明显,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只要隐身殿外,用暗器打断挂宫灯的金钩,就可引燃殿内窗幔,大殿之内皆是木器,一旦火起,便难阻遏。纵火的,一定是宫中之人,趁大家忙于救火,慌乱之际,悄悄把那两个打断的金钩和暗器藏了起来,没有留下证据。只是撷芳殿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嫔妃住所,平时根本无人居住,来人在此纵火,到底意欲何为呢?
铁穆耳联想到昨日苹果园之事,心中疑虑更深,沉吟片刻,对卫良道:“给你三日之期,多派人手,马上给朕彻查此事,一定要查出纵火的宫人。”
卫良立刻拱手道:“奴才遵旨。”无声地退了出去。
九王府。
王爷的书房依旧亮着灯光,九王爷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一本书,眼睛却望着窗外,似乎心不在焉。
阿桑从门外躬身走进来,反手关紧门,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向王爷低声道:“这是耶城县尹徐士林呈上来的,请王爷过目。”
九王爷接过密信,轻轻打开,凑到灯光下仔细看了一遍,脸上神情平静,低头沉吟许久,把密信递还给阿桑,笑道:“你看看。”
阿桑接过信,看完后,将信纸拿到火上点燃,很快化为灰烬。转头看着王爷,低声道:“晋王谋反之事,王爷莫非早已知晓。”
第六卷 官场浮沉(上) 第九十八章 一石二鸟
王爷微微一笑,神态间颇为从容:“甘麻刺是真金的长子,铁穆耳却是第三子,只是因为真金向来偏爱小儿子,才会与伯颜老匹夫串通,说服先帝,将甘麻刺封为晋王,遣到北疆驻守。又让铁穆耳在平定合丹叛乱中立下战功,顺理成章地取得皇太子之宝,进而登基为帝。甘麻刺对此心中早有不甘,谋反是迟早的事,只是本王没想到会这么快。”
阿桑道:“王爷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返回江北,伺机起事。”
王爷站起身,背着手在房中转了几圈,停下脚步,依旧坐到书案前,眼中寒光闪烁,良久低语道:“拿北地的地图来。”
阿桑迅速转身,到柜中取出一张简易地图,铺在书案上。
王爷俯身在地图上看了一阵,皱眉道:“铁穆耳在两个月前,下旨将阿不的三万骑兵调至顺城一带,刘忠勇的四万步兵则被调往遂城,这两座城池离耶城大约有十来天的路程,除非甘麻刺能在十日内取下北地,自立汗国,否则必死无疑。”
阿桑低声道:“王爷,属下以为,晋王和察金的军队加起来有八万之众,而且都是蒙古骑兵,不需十日,北地就会落入晋王之手。”
王爷手指轻叩桌面,嘿嘿冷笑:“如今驻守北疆的是皇甫少华的五万蒙古精锐,皇甫少华一向治军甚严,辖下军士又曾参加过几次平叛之战,作战经验丰富,甘麻刺要在十日内夺取北地,绝非易事。”
阿桑道:“王爷,皇甫少华如今在大都,他手下的军队再有能耐,主将不在,群龙无首,怕是守不了几天。”
王爷淡淡一笑:“倘若本王猜得不错的话,近日皇甫少华就要奔赴军营了,此人年纪虽轻,却是一个难得的将才,铁穆耳将北地交到他手中,倒是没有看错他。”
阿桑笑道:“皇甫少华若真得前往北地,王爷何不派人在路上截杀他,也好助晋王一臂之力。”
王爷微笑摇头:“阿桑,以你之见,以本王与甘麻刺的十五万兵将,与朝廷大军对抗,胜算有几成?”
阿桑闻言无语。
王爷脸上露出笑容:“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乃不得已而为之。铁穆耳尚无子嗣,只要他一死,诸王中便只有本王最有资格登基称帝,又何须动用辖下军队,与朝廷殊死一战。”
阿桑默然了一阵,道:“王爷英明,只是就这样白白地放过这个机会,属下总觉得太过可惜。”
王爷一笑:“铁穆耳心里想什么,别人不知道,本王却清楚得很,甘麻刺一介武夫,生性莽撞,又少谋略,才会被他迷惑,轻易中了这一石二鸟之计。”
阿桑闻言惊讶地看着他。
王爷冷笑了一声,轻轻挥手,阿桑拱手道:“属下告退。”快步退了出去,反手掩上门。这时,远处传来四声梆子响。九王爷候他走远,慢慢站起身,望着窗外,沉默了一阵,忽然低头吹熄了油灯,室内顿时变得一片昏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
太监带我出了寝宫,脚步渐渐加快,我见走的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