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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识趣,知道继续做阮逸风的妻子是不可能的,就主动提出离婚。
可是为什么,阮逸风的爷爷不同意呢?
他有什么好不同意的!难道她还比不上一个江若涵吗?
她颜悦有那么差劲吗?
那个该死的老头,枉费她那么孝顺他,尊重他,把他当爷爷看待。他却暗地里阻止她和风在一起!
他有什么资格阻止,她要嫁的人是阮逸风,又不是他!
“悦悦,你别跟阮逸风来往了,我们不稀罕阮家,妈给你找一个更好的,气死他们去。”
“妈”颜悦露出淡淡的冷笑,说道,“我是一定要嫁给风的,阮家爷爷要阻止就阻止吧,
反正娶我的人又不是他。况且,风很爱我,他不会不娶我的。”
“阮逸风再爱你,也不可能违背他爷爷的意。万一他为了他爷爷,继续跟江若涵做夫妻,不娶你呢?”颜母担忧的反问。
颜悦却是很自信:“不会的,我和风真心相爱,他绝对不会不要我。妈,你就别担心了,我想爷爷也只是一时想不通,等他想通了,自然知道我比江若涵好。再说,伯母是站在我这边的,伯母都希望我和风在一起,这事一定会成。”
颜母听她这么说了,也有些动摇。
毕竟阮家是真的很不错,在市也找不出第二个像阮家那样的家世。阮逸风又倜傥,才能出众,市也就只有他才配得上他们颜家的女儿了。
如果他们两个能成事,那自然最好不过了。
可是,前提条件是要江若涵离开阮家,和阮逸风离婚才行。
“哎,当年你要是不骗阮逸风,哪里还有江若涵的份。”
“她就是趁虚而入,不过我现在回来了,再也不会给任何女人接近风的机会。”颜悦十分坚定,自信的说,就好像驽定了阮逸风是她的囊中之物,谁也夺不走一样。
————
阮家,厅里。
江若涵一直跪着。
天已经暗了,她已经跪了很久。她的头低低垂着,长发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她的身子时不时的就会轻微晃动,好像随时会摔倒在地。她感觉自己要晕倒了,可她又不敢晕倒。
爷爷在医院里还没醒来,她必须等爷爷醒来了,才敢彻底放松。
一想到爷爷平时对她的疼爱,江若涵就很自责。
爷爷对她的好,连她的母亲都比不上。
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再也没有人对她那么好过了。
江若涵微微咬着唇瓣,下了很大的决心,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爷爷没事,只要他没事,她愿意
“起来,你还跪着干嘛!”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一股大力轻易就将她提了起来。
江若涵神恍惚的对上阮逸风紧皱的眉头,眼神渐渐有了焦距。
她张了张干裂的唇瓣,虚弱的开口:“爷爷他”
“醒了,爷爷他没事。”阮逸风立马说道,江若涵眸光一亮,眼里顿时溢满了泪水。
她闭上眼睛,人突然晕倒在阮逸风的怀里,眼角还滑落两行泪水。
男人接住她削瘦的身子,感觉掌心下的身体全部都是骨头,好像没肉一样。望着她苍白的小脸,以及脸上未干的泪痕,他的心忽然之间细细的抽痛起来。
不过他下意识的甩掉那股陌生的感觉,但心仍旧有一股莫名的烦躁。
阮逸风皱眉把江若涵横抱起来,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江若涵刚被放在的时候,意识就转醒。她看一眼阮逸风,又虚弱的闭上眼睛。
男人给她盖好被子,站在边拨打电话。
江若涵的意识浑浑噩噩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陷入黑暗里。
她感觉有人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有点发烧我给她打一针这些药一天吃三次”
是谁在说话?
她努力睁开眼睛,对上家庭医生,胡医生的脸。
“醒了?别怕,给你打一针,你就不会难受了。”胡医生亲切的对她微笑,看到他的笑容,江若涵的身体不放松了很多。
阮逸风上前挽起她的袖子,露出她细白的手臂。
看到她的手腕,男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好瘦,瘦得手臂上的青血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最近都在吃些什么,怎么越来越瘦了!
阮逸风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几乎都能夹死苍蝇。
胡医生瞥一眼他的表,眼里有一抹笑意。他拿着注射器,将针头对准江若涵手臂上的血管。
尖锐的针头扎入血管里,江若涵感觉着那细细的疼痛,脸上没有半点表。她是怕打针的,可是现在,这点痛对她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了。
因为她的心早就已经疼得麻孙,连带着她的身体,也跟着变得麻孙。
胡医生给她看了病以后就走了,阮逸风帮她脱了外面的衣服,正打算她身上的针织衫时,她突然抓紧衣领,不让他继续去。
男人疑的看向她,正好见到她眼底掩藏不住的恐慌之。
他顿时了然,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体,不再继续脱她的衣服。
“我让佣人给你准备了吃的,你吃点东西就休息。”好像不习惯说这种关心人的话,他说的很别扭。
江若涵淡淡闭上眼睛:“不用了。”
她翻身背对着他,紧紧裹着被子,身体蜷缩着,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
阮逸风静静注视她露出的脑袋,望着她乌黑的秀发,他的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你好好休息,爷爷那里不用太担心。”男人站起身子,轻轻走出房间,把门给她关上。
江若涵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她的身体很困,可是她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大脑就挥之不去昨晚喝酒的场景。
那些男人,到底是哪一个?
江若涵头痛裂,心恐慌又难受,就好像她做错了事,连忏悔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要抓她去坐牢似的恐慌。
她的心又悔恨死了。
就不该去小公司工作的,就不该去的!
要是不去,昨天晚上也不会被人
“啊——”江若涵再也了,她猛地坐起来,发出愤恨的尖叫。
门迅速被人推开,阮逸风大步走进来,手臂握紧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别碰我,滚开,滚!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不是好东西,你们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江若涵发疯般挣扎,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此刻的她,恨不得天翻地覆,世界毁灭。
她眼里的怨恨,猛地刺痛了阮逸风的眼睛。
不是没有人恨过他,很多人都恨不得杀死他。
可是那些怨恨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然而江若涵的怨恨,尽管不全是冲着他来的,但他已经下意识的就认为,都是冲着他来的。
而且他发现他无法承受她这么多的怨恨,他的心里,闪过丝丝愧疚。他微微握紧手掌,心忽然之间产生了一丝纠结的矛盾。
为了迎娶颜悦,而这样伤害她,真的值得吗?
应该是值得的,颜悦是他爱了十几年的女人,他对江若涵没有爱,所以他这样做,是值得的。
况且他对她的伤害并不是太大,他那样做,也是为了成全她想要离婚的决心!
想到这里,阮逸风就想到她向法院递交申请书这件事。他都答应尽快想办法和她离婚了,她还是递交了离婚申请书,她的做法触犯了他的底线。
所以,给她一点惩罚也是应该的!
阮逸风一番自我安后,心里的那点愧疚也消失了。
他淡淡起身,找来两颗安药递给她:“把它吃了,吃了你就什么都不会想!”
江若涵盯着他手掌中的药丸,眼眸空洞。
“怎么,不想吃,想继续发疯?”男人微微讽刺的唇,江若涵的绪正于很容易被激动的时候。
她抬头冷冷盯着他,咬牙道:“把一瓶都给我吧!”
男人的眼底顿时布满阴沉的可怕之:“你想死,也等离了婚再去死!”
他无的话,让江若涵清醒了许多,也让她燃起继续活下去的斗志。
江若涵,不管你受了多大的伤害和委屈,都没有人会安你,在乎你,所以你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难过。
既然没人在乎,那就自己在乎,好好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快乐和幸福!
江若涵的脑子一下子就想通了,心也不再般的疼痛。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什么事是想不开的呢。
她接过阮逸风手中的安药吃下去,然后安静的躺下休息。
她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听话,阮逸风都有些惊讶她的恢复能力。
看她闭上了眼睛,他帮她关掉台灯,然后走出卧室,让她一个人睡在房间里。
也不知道是安药起了作用,还是江若涵早已身心疲惫。她很快沉沉睡去,陷入了睡梦中。
梦中,许多片段不断从她脑海里闪过。酒桌上几个男人劝酒的音容笑貌,也在梦里变得猥琐扭曲,不怀好意。
她梦见自己被人,她激烈的挣扎着,尖叫着。
不要,走开,滚!
可是不管她如何挣扎,身上都沉沉的,怎么都甩不开身上的男人。
“没事了,别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在对她说话。
他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真的没有发生过吗?
江若涵出了很多汗,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
同时,她的眼前忽然豁然开朗,原本被压得沉重的身体也陡然一轻,梦里面,她身上的男人消失不见了。
她好像看到了阳光照来,温暖的金光线笼罩着她的身体,是那么的温暖,圣洁,洗涤了她的身体,她的心灵。
江若涵感觉好舒服,她眉头舒展,幽幽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太阳升起来了。
第46章有点吃江若涵的醋
玻璃门帘往两边拉开,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门照来,大片大片的倾泻在卧室里,笼罩在她的身上,温暖又很舒服。
江若涵伸出一只手,纤细的手掌在阳光里,好像透明了几分。
手指弯曲握紧,手心里有温暖的感觉,她握住了阳光。
眯了眯眼,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看,抓住阳光就是这么容易,只需要伸出手去接纳阳光就可以了。
所以江若涵,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着,好好活下去
阮逸风正在楼下用餐的时候,就见江若涵穿戴整齐的从楼上走下来。
她穿着黑的高领针织衫,黑的铅笔裤,挽起长发,面容清秀干净的下楼。她的手臂上还挂着一件白的羽绒服,脚上是白毛茸茸的拖鞋。
她缓慢的走着,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半点悲切之,很平淡,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上他的眼睛,她的眸光b澜不惊,从容沉稳。
阮逸风有种错觉,好像一之间,她变得更加成了,也更加的吸引人。
他一直盯着她,直到她走到餐桌前,坐在他的对面,开口问他:“你一会儿去医院吗?”
“嗯。”阮逸风淡淡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去看望爷爷。”
阮逸风本以为她今天不会起,会一直在伤心难过,心的悲伤。却不想她一大早就起来了,还整理好心,打算去医院看望爷爷。
她自己都那么难过了,也忘不了关心爷爷的况,这一点让他有几分动容。
“先吃早餐,吃了再去。”
“你吃吧,我不饿。”
从昨天开始她就没有吃东西,不吃怎么行。
阮逸风不理会她,直接让佣人给她上了一份丰盛的早餐,并对她说:“我看你也开始振作了,既然想振作起来,就得养好身体。”
江若涵一点食都没有,可他说的没错,她得养好身体,不能让身体病倒。
如果她病倒了,除了呆在冰冷的医院,是不会得到太多关怀的。
若是重生前的江若涵,她一定会自暴自弃,心想着死了最好了。但重活一世的她,知道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记得她以前听过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人活着的时候就要开心点,因为我们要死很久很久
当时看了这句话,她的心里蓦然涌上一层淡淡的悲伤。
是啊,都说人活一世太长久了,可谁又知道,死了才是真正的永恒。
她还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又怎么舍得死去。
江若涵握住勺子,就算是吃不下,她也勉强让自己吃了一碗粥。
“把鸡蛋也吃了。”阮逸风一直盯着她吃东西,见她要放下勺子,他及时开口说道。
盘子里外焦里的荷b蛋香喷喷的,但她真的吃不下。
“走吧,去医院。”
“吃了再去。”男人沉声道,江若涵瞥他一眼,说:“感冒后不宜吃鸡蛋。”
“”阮逸风的表僵一下。
接着羞恼的说:“那就把牛喝了!”
她不想为了这些小事跟他僵硬下去,端起牛一口气喝完,醇香的牛在她上唇上留下一圈白的牛印。
阮逸风鬼使神差的拿起纸巾去帮她擦嘴,江若涵条件反射的b开,他的手僵硬在空中,眼里升起一股怒气。
就在她以为他会发怒的时候,他将纸巾扔在她的身上,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走出去。
江若涵愣了愣,手接住纸巾,擦擦嘴,一边穿衣服,一边跟上他的脚步。
阮母昨天一直守在病房,都没有离开过。
阮逸风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阮母略带疲惫地照顾阮安吃东西。见他们进来,特别是看到阮逸风身后的江若涵时,阮母的脸就很不好看。
她淡淡收回视线,用纸巾擦了擦老爷子的嘴角:“爸,再吃一点。”
老爷子摆手,表示不吃了。他看向门口的两人,露出慈祥的笑容来。
“爷爷没事了,昨天让你们担心了吧。”
江若涵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明明是她气晕了爷爷,爷爷却反过来安她,她真的是太惭愧了。
“爷爷”她走上前,努力扯出一丝微笑,“爷爷,您一定要好起来,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阮安握住她的手,欣的笑了笑。
他侧头对阮母说:“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让若涵留下来照顾我。”
“爸,她年纪轻,哪里会照顾人了。”
“不是还有护工吗,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别我的病还没有好,你又病倒了。”
“妈,您回去休息吧,我会好好照顾爷爷的。”江若涵郑重对她承诺,阮母想了一下就点点头,嘱咐了她一番,起身打算回去。
老爷子让阮逸风送她回去,他点头答应,跟着走出病房。人都走了,现在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爷爷,对不起”江若涵红着眼眶跟他道歉,阮安笑道:“不是你对不起爷爷,是爷爷对不起你。”
她不解的眨眨眼睛。
“若涵,爷爷看你是个好孩子,以为让逸风娶你,对你们两个都好。可是爷爷万万没有想到,这会害了你。逸风他死心眼,认准了颜悦看不到你的好,深深伤了你的心,所以你才想逃离吧。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害了你。”
“爷爷,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我从来不怪您,只能说我和阮逸风没有缘分。”
阮安微垂眼帘,叹息的点头:“也许是吧若涵啊,爷爷已经想通了,或许让你们分开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江若涵惊喜的睁大眼睛,“爷爷,您同意我们离婚了?”
“等我出院了,我就着手安排你们离婚的事。”
这可是意外的惊喜啊。
她都已经做好了不离婚的准备,心想着,若是爷爷仍然不同意,在爷爷有生之年,她就不离婚了。
没人知道,下这个决心的时候她有多心灰意冷。
却没想到,在她绝望的时候,爷爷竟然同意他们离婚了。
江若涵激动的握紧爷爷的手,不笑着下泪水。
“爷爷,谢谢您,谢谢您!”
阮安疼惜的看着她,看她越是这样,他就越难过。
“傻孩子,真是一个傻孩子。”
是他亲手促成了她和阮逸风的婚事,让她过得不幸福,她应该怪他才对,可她没有半点怨言,还感谢他,她可真的是一个傻孩子啊。
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某些人不懂得珍惜。
————
阮逸风送母亲回了家,没有急着去公司,而是又来了医院。他推门走进病房,就看到江若涵在和爷爷说笑。
她的笑容有几分灿烂,心好像很不错。
男人意外的挑眉,走进去唇向爷爷问好:“爷爷,您感觉怎么样了?”
“我很好。你怎么又来了,去公司吧,我这里没问题,不需要那么多人照顾。”阮安淡淡对他说,明显还在生他的气。
阮逸风忽然之间有点吃江若涵的醋。
爷爷怎么可以不怪她,反而怪他呢?到底他是谁的爷爷啊。
算了,是男人就多担待点,这种小事他也懒得去计较。
“爷爷,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留下来照顾您。昨天是我的不对,爷爷,您原谅我好吗?”
老爷子看他一眼,一下子就心。
“你带若涵去吃点东西吧,我看她瘦了不少,吃了饭顺便带她散散心,你现在毕竟是她的丈夫,就该多陪陪她。”
“爷爷,我不饿”
“去吧,我也要休息了,让护工进来照顾我。”阮安不容她拒绝的挥挥手,阮逸风也过来拉起她的手腕,“走吧,让爷爷休息。”
江若涵只好答应,跟着阮逸风离开医院。
坐进他的车里,她淡淡道:“送我回去吧,你不用在意爷爷的话。”
男人瞥她一眼,发动车子说:“我答应了爷爷就要做到,而且你也答应了爷爷不是吗?”
江若涵哑口无言。
算了,随便他,他有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就浪费吧,反正她是无所谓的。
他们找了一家餐厅进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江若涵抬头跟对面的男人说:“今天爷爷跟我说,等他出院后,就会着手办理我们离婚的事。”
阮逸风正在夹一道菜,闻言,他的动作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