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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愔一听承乾这话,冷笑一下,正想再出言讽刺时,忽然响起低沉的声音。
“吴王怎么样了?”
太宗帝皱眉大步走来,此时,太医们已经对李恪进行了诊断,见太宗帝到来,都跪伏在地行礼。
“好了,这时候就别整废话了,说,吴王殿下怎么了?”太宗帝蹲在李恪身边,皱眉关心问道。
“回皇上的话,吴王殿下扭伤了脚腕,伤势不重,修养几日就可好。”
太宗帝这才微微点头,承乾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李恪的脚会出现什么问题,同时,承乾也看向长孙无忌,见长孙无忌的眉眼微微舒展开来,整个人没有刚刚的那种阴沉。
太宗帝命人送李恪回致竹殿,转身见长孙冲跪在地上,扬眉一笑,“起来吧!”
长孙无忌这时站出,跪伏在地请罪道,“皇上,小儿鲁莽伤了吴王殿下,请皇上责罚!”
太宗帝背负双手,爽朗一笑,“无忌,我记得当初我在太原和李靖,还有你,我们几个玩蹴鞠的时候,那时,你可是一脚踢在我脚腕上……,至今朕想来,还觉得脚腕那里挺疼的呢。”
长孙无忌不敢应言,只是把头伏的更低。
“朕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玩蹴鞠的,就该这样,不管对方是谁,该铲的铲的,该抢就抢!战场上可不会有人因为你们是朕的儿子就对你们手下留情的!”
半凌厉半警告的眼神缓缓扫过李佑李愔李泰。
又转头搀扶起长孙冲,拍拍长孙冲的肩膀,笑笑道,“刚刚那一脚踢的不错!找个时间朕也和你们玩一玩!”
长孙冲眼眶微红,有些激动的拱手道,“谢皇上!”
***********
蹴鞠大会第一场赛事,以承乾获胜告终。
接着,就轮到李佑和李泰,李泰险胜一球获胜。
最后一场,李愔和李佑,李愔赢了两球。
于是,参加三日后迎接突利可汗的蹴鞠队伍,分别是李泰,李愔,承乾。而决赛也在那天举行。
承乾在赛事结束后,又去看望了李恪,此时已经近黄昏了。
穿过回廊,转个弯,就可以到起晖殿了。但承乾抬头看天,想着今日长乐拿着长孙冲送的花球爱不释手的样子,便想去御花园看看,如果能有相思花的话,就做个送给豫章和高阳吧。
刚进入御花园,就见一人蹲在树下,整弄着花盆。那人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一双手细心的摆弄着花。
小银子和小金子都很不悦,这人太专心了吧,没听见脚步声吗?怎么都不起来给殿下行礼呢?
但承乾却是摆手,示意小银子等不要出声。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人如何将花重新移植回花盆,如何细心的收拾掉泥土。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花。”待那人弄得差不多,承乾才笑眯眯开口道。
那人一顿,慢慢转头。
见那人的脸,承乾有些一愣。而小银子和小金子都有些骇怕的后退了几步。
那人看着承乾,面无表情,眼眸似乎闪过什么,开口问道,“中山王殿下?”
“是,我是中山王。”承乾回过神,微微点头。心头觉得这人不简单。
那人恭敬行礼,低声道,“沈君元见过中山王殿下。”
“你叫沈君元?”承乾好奇问道,“你是花农?”
“回殿下的话,草民是花农,今日刚进宫。”沈君元低声说道。
承乾点头,又细看了沈君元一眼,见其一身灰色袍衫,甚为朴素简单,但举止不卑不亢,甚至还隐约有种优雅的味道。心头不由多了几分警惕。但面上却微微一笑,随意的问了几个关于花的问题,见其回答的很详细,便也不再多问,但心头的警惕依然存在。
承乾转身欲走的时候,沈君元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包,双手呈上,恭敬道,“殿下,这是草民做的安神的香包,斗胆送于殿下。”
承乾接过,心头疑惑,面上笑笑谢过。
待离开御花园时,承乾正欲打开香包,小银子急忙阻止,“殿下,还是奴婢来吧。”
承乾摇头,“没事。他并无恶意。”
承乾敏锐的感觉告诉自己,那个叫沈君元的虽然不简单,但,对自己并无恶意。
承乾在小银子的惊呼声中打开香包,里头是几颗散发出香味的种子。
“这是什么种子?”承乾捏了一颗细细端详,却看不出什么。
而御花园里,沈君元目送承乾走远,才低垂下头,低声喃喃,“无垢,你的孩子和你一样……”
回到起晖殿,承乾洗浴完毕,便在‘落日’的光辉下,一边细细回想着今日的比赛,一边勾勒着图形,细数每个上场人的踢球,抢球,入球,拦截,被拦截,丢球……,一边想着明日该怎么进行安排……
直至红玉轻步上前,跪伏行礼,轻声开口,“殿下,该用膳了。”
他才回过神,抬头看向窗台外,不知不觉间,夜晚已经静静到来。
不过……
父皇晚上不来了吗?
承乾回头,微笑,“用膳吧。”
红玉和珠儿一边摆着晚膳,一边看向托腮盯着窗台外的夜空心不在焉发呆的承乾。珠儿和红玉对视一眼,心头都有些担心。
珠儿忍不住开口,“听说,皇后娘娘今日将那个长安第一才女的徐惠宣召进宫了。”
承乾一愣,转头,徐惠?徐惠还是进宫了吗?
“珠儿!”红玉厉声开口,瞪着珠儿。
珠儿有些迷惑,有些委屈,“红玉姐姐?”她说错了什么吗?她只是看殿下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才想说些事情引开殿下的注意力。
“徐惠封号了吗?”承乾摆手示意红玉不要生气,一边拿起筷子夹起最喜欢吃的豆腐丸子,一边好奇问道。
努力忽略心头突如其来的窒闷。
“听说,皇上封了个才人……”
才人?还是徐才人吗?承乾慢慢咀嚼着,觉得平时最喜欢吃的豆腐丸子,今天一点味道没有。
红玉此时开口打岔道,“殿下,今天滚滚偷跑到厨房吃了块糕点,差点被噎死,把奴婢都吓了一跳!”
承乾一听,想起最近几乎都没见到滚滚,眉眼弯弯,“哦,真的?”
正说话间,滚滚突然从桌案下钻了出来,一见承乾,就扑了过去。
承乾急忙抓住,皱眉,“滚滚,你别一见人就扑行吗?”
滚滚晃了晃尾巴,无辜的眨了眨眼,忽然,两只爪子抓着承乾的手指,低头,伸舌头,一舔——
承乾顿时黑线。
***********
小心的放下帐幔,红玉蹑手蹑脚的退出寝室。
小心的合上门,红玉才舒出一口气,还好,晚上,滚滚缠着殿下玩了一个晚上,殿下的心情才开朗了好多。这会儿也睡着了。
皇后娘娘突然下诏,为皇上选了一名才人,而这名才人,不止貌美,而且还是有名的才女。皇后娘娘为何这样做?红玉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却不敢再想。
走出寝室,红玉抬头看向天空,今晚无月,只有星星点缀。
有时福分太大反而会招惹祸端,殿下,但愿……
************
红玉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寝室后,一杏黄色袍衫的男人不知从何处走出,轻轻的推开寝室的门,轻轻的带上,转身走向承乾安寝的卧榻。
掀开帐幔,抬手微微转了帐幔上的镶嵌‘落日’的灯,满室洒满了淡淡的光辉。
若有所觉的,承乾微微睁开双眼,困惑眨了眨,“父皇?”
太宗帝却皱眉,伸手一把抓出趴在承乾怀里的滚滚,低沉的声音不悦道,“乾儿,父皇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跟它一起睡!!”
太宗帝边说边随意将它往后一丢。
承乾急忙坐起,抬手阻止道,“父皇,不要丢了它!”
可承乾晚了一步,看着滚滚吱吱一声,就麻利的跑了出去,承乾才松了口气,还好,滚滚没事。
太宗帝脱衣上了卧榻,将承乾抱坐在怀中,沉声不悦道,“你就那么喜欢那只老鼠?”
承乾心头有些无奈,抬眼看向太宗帝,“父皇,那是天竺鼠,是父皇您送我的。”
承乾着重强调了“送”这个字。
太宗帝冷哼一声。
“父皇晚上不是很忙吗?”承乾转移话题,很想问父皇您不是去宠幸刚刚上位的徐才人了吗?怎么跑到他这里来了?还把他吵醒了……
太宗帝嗯了一声,抱着承乾躺下,拉高被子,才有些疲倦道,“刚和李靖他们说完事。”
承乾心里一动,父皇是去议政?
抬眼又见太宗帝疲倦的神色,便乖巧将头伏在太宗帝怀里,不再言语。
“乾儿。”
“嗯?”
“明儿个跟父皇去看看演武。”
承乾想起明日还要去见杜构他们,商议接下来的比赛,刚想拒绝,可抬头见太宗帝已经闭眼沉沉睡去。只好低下头,心头思量着明儿个让小银子留下跟杜构说一下吧。
46、脂粉味
承乾看完演武回宫的时候,本想坐轮椅,可太宗帝却坚持着非得抱着他不可。
“父皇,这样不合适。”承乾很无奈。
“有什么不合适的?爹抱自己的儿子怎么了?!”太宗帝冷哼,“连魏征都不说什么,我看谁还说?”
承乾转头,看了眼一直低眉顺眼的跟着的李福,还有那一本正经的魏征……
承乾心头轻叹,他都不知道父皇偶尔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坚持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不是就是叫任性呢?承乾抬头望天,心头认真的问着。
穿过御花园后,魏征就恭敬告退,自个儿先到两仪殿去了。
李福和小银子等继续低眉顺眼的跟着,有意无意的,李福让小银子等人慢慢的跟太宗帝他们拉开了距离。
“乾儿,演武好看吗?”
“嗯,非常好看!父皇,我听李靖将军说,演武的阵型是您设计的?”承乾眼睛亮亮的,紧盯着太宗帝,满眼的孺慕崇拜,“父皇,您真厉害!”
太宗帝微微弯起嘴角,心里甚为满意承乾这会儿的眼神,但面上却依旧淡然平静,“这没什么,父皇看乾儿排的蹴鞠的阵型也不错。”
承乾呵呵一笑,他的那点小东西,哪能跟父皇比呀?
“对了,乾儿,御花园的相思花开了吗?”太宗帝似乎漫不经心的问着。
承乾摇头,“没有,儿子昨儿个去看了,还没开呢。”都不知道长孙冲是从哪摘来的相思花,又好奇问道,“父皇,您问这个做什么?”
太宗帝一笑,“没,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承乾心里不信,但见太宗帝似乎不想深谈,便也不想再问,只是想起那个沈君元,承乾问道,“对了,父皇,御花园里来了个新花匠,叫沈君元……”
太宗帝的脚步微微一停,随即轻淡道,“哦,那个呀,是父皇派人请进来的。听说很会种植花。”
是父皇请进来的?那应该没问题吧。承乾心里思量着,但想着长乐和豫章都喜欢到御花园玩,还是私下提醒一下她们为好。
转过弯时,忽然听到一声清清脆脆的轻唤,“徐惠见过皇上,见过中山王殿下。”
承乾一愣,循声望去,见一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孩身着粉红色的襦裙,淡蓝色的上衣,面容娇美,眉眼含情的跪伏在地行礼。
承乾不知为何心中一突,当看到那眉眼含情的模样时,两世为人的承乾当然明白,那是父皇宠幸过了。更别提那徐惠疏的还是妇人的发式。
到底,昨儿个父皇还是宠幸了徐惠……
心里莫名有些窒闷,奇怪了,父皇嫔妃那么多,父皇肯定会宠幸什么的,自己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太宗帝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随即下意识的看了眼承乾,见承乾面容有些困惑,心头微微有些紧张,看向徐惠,虽然笑容依旧,但莫名的却有了一种阴沉之感,至少,已经接近了太宗帝的李福很明显的就察觉了。
“起来吧。”太宗帝平淡的说着,抱紧承乾的腰,转身继续朝起晖殿走去,没有看徐惠一眼。
李福心头轻叹,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脸上很明显露出失望神情的徐惠,这个女孩,他当然有印象,今年百花节名动长安,很爱慕皇上,如今终于能如愿进了宫,但可惜呀可惜。
看了眼抱着承乾步伐不由加快的太宗帝,李福默默紧跟上去,但依然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不近,但也不敢太远。
承乾搂着太宗帝的脖颈,好像……嗅到了脂粉的味道???
承乾心头恍然,为何自己会觉得窒闷了?
因为父皇身上的这种味道!
承乾心头竟然觉得这种脂粉味道很恶心!难不成是因为上辈子自己曾经有过的荒唐生活??所以,现在对这些东西都很排斥恶心了?!
忍不住扭了扭了身子,承乾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父皇,儿子想坐轮椅。”
太宗帝皱眉扣住承乾的腰,不许他再动,低头见承乾的眉眼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和压抑,心头一冷,压低声音问道,“乾儿怎么了?”
“父皇,您让我坐轮椅好吗?”承乾努力让自己离太宗帝远点,可惜他被紧紧扣住了腰,无法再远,只能低声干巴巴的问道。
太宗帝深深凝视了承乾一眼,神情一冷,不再开口,只是加快步伐,朝起晖殿方向急急走去!
到了起晖殿,太宗帝阴沉着脸,径直朝承乾寝室方向走去,无视一路跪迎的宫女太监们,红玉珠儿胆颤心惊的对望一眼,都齐唰唰的看向小银子和小金子,眼神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银子和小金子一脸茫然的苦笑摇头。
他们一路都滞后,对皇上为何会脸色一变实在是不知。
他们明明看见一开始皇上很高兴的啊,一路抱着殿下还不肯撒手,搞得殿下脸红红的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太宗帝抱着承乾径直走进寝室,对李福阴沉说道,“没我的旨意,谁也不准进来!”
李福心头一跳,颇有些担心的看了眼脸色困惑的承乾。随即恭敬退下,轻轻的合上门,在看到红玉,珠儿匆匆而来时,默默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太宗帝把承乾放到卧榻上,承乾一坐到卧榻上便想挪动离开,可身子刚动,就被紧紧扣住,随之而来的是太宗帝逼近的脸,面无表情的开口,“乾儿为何要避开父皇?”
承乾身子一僵,偷偷抬眼看了太宗帝的脸色,见太宗帝脸上的笑容竟然都消失了,心头更加不安,可要他怎么说啊?!
难不成直说,父皇,您身上的脂粉味道儿子闻了觉得恶心??!
天下间哪有一个儿子会因为当爹的身上有脂粉味就受不了嫌弃的?
承乾只能低声开口,“儿子没有……”
没有?!太宗帝眯了眯眼,那一闪而过的厌恶是什么?那现在都在四顾就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眼睛又是什么?!
正欲将承乾再拉近自己,却敏锐的发觉承乾的身子又僵硬了几分,眉眼间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心头的烦躁和恼怒越加不受控制的腾腾的直冒出来,微微深吸一气,缓了缓情绪,见承乾脸色发白,忙松了松力道,脑海里快速的回想了一遍自回宫到起晖殿这一路……
一开始,一直到御花园时——
脑海里忽然闪过灵光,是因为徐惠?
盯着承乾,太宗帝又仔细的研究着承乾的努力维持平静的表情,尝试着一靠近,承乾的眉眼就一皱,是为了什么?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吗?
“乾儿,父皇身上有味道?”太宗帝直问。
承乾一愣,随即下意识的抬头,见太宗帝神情认真,也不见恼色,才迟疑的点头,是父皇自己发觉的?不是自己直接提出来的……应该,不算什么吧?“父皇,身上,有很浓的脂粉味道。”承乾有些尴尬的慢慢的说着,“儿子……不喜欢……”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低不可闻。
但太宗帝还是听到了。
心头微微一愣,随即皱眉起身,转身大步离开。
承乾一呆,父皇这是生气了?
太宗帝离开寝室,吩咐着李福安排沐浴。随即走向起晖殿的偏殿浴池去。
挥退其他宫女太监,太宗帝脱衣沐浴前忽然问道,“朕身上有脂粉味?”
被太宗帝突如其来的沐浴旨意弄得一头雾水的李福,再次心头茫然,低头恭敬回答,“回皇上的话,没有。”心头却在不解,皇上昨儿个宠幸徐才人后不是马上沐浴了吗?而且整整沐浴了三遍啊。怎么可能还有味呢?
太宗帝沉默的转身,下了浴池。
寝室里的承乾坐在卧榻上,心头实在是茫然,对自己突然而来的厌恶脂粉味道,以往,父皇不是也宠幸过其他嫔妃吗?自己从来都没有任何感觉啊。
可今儿个怎么会对脂粉敏感起来了?
低头轻叹一声,都是父皇不好,父皇肯定没有好好洗澡了!自己才会闻到那股味道!
不过,自己要是对脂粉敏感了,以后还怎么和女孩子相处啊?承乾有些苦恼,但转念一想,也好,飘荡人间多年的自己,对卿卿我我什么的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就在承乾胡思乱想间,忽然被抱起,接着就落到一个温暖熟悉的宽阔的怀抱。
承乾忍不住蹭了蹭,又嗅了嗅,嗯,很好,没有味道了。才抬头看向宠溺笑着的太宗帝,“父皇,儿子还以为您生气了呢。”
太宗帝身上是刚刚沐浴后的清爽,低头蹭蹭承乾的脸颊,小心观察着承乾没有露出任何厌恶神色,相反,还露出满足恬淡的神情,才大着胆子亲了亲承乾的额头。
在沐浴的时候,就仔细的思量过,他身上是根本不可能有脂粉味道的,沐浴了三次,每次都是恨不得将自己身上沾有的任何气息给洗掉。
事实上,最无法忍受的人是他。
当看到长孙皇后带着徐惠走进甘露殿时,那一刹那,他心头愤怒至极。
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脸上还带着爽朗的脸色接受了。
四年,因为四年……
沐风雨
春风楼,雪梅阁。
长孙无忌推开雪梅阁的门,见杜如晦和房玄龄正在对饮笑谈。便皱着眉头上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