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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现在想挑出些精准的弓箭手配合再攻击一次。只是坡道太滑,队伍登山太困难。”
“先挑人吧,我已经想到这样的情况了,很快就会有一百卷毛毡送到,用毛毡把坡道铺上就不滑了,把人分成两批,边铺毛毡边进攻,缓慢上推。”麦仲肥又喝了一碗热水后,身体才感觉柔软了很多。
“好,你们两个去挑人,等毛毡运到,展开进攻。”铁勒木命令另外两个骑军。
“是”两个骑军头目准备出去挑人。
“攻击时对放弃抵抗的人不要杀,这里还指望他们生产呢。”麦仲肥补充了一句。
“是,大人”骑军头目走出帐篷。
等一百卫队带着一百卷毛毡来到营地时,战斗正式开始。三个骑军士兵抬着一卷毛毡在两边十个神射手的掩护下,开始往坡道铺毛毡。
一卷毛毡宽四米,长将尽八米。三个士兵弓着身子,眼睛看着山上,推动手里的毛毡一点点向山上延展。山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铺完毛毡的三个士兵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从两边退着下来,另外三个士兵继续往上铺…
就在毛毡铺到坡道一半时,山腰的石头后面冒出许多举着石头的衣衫褴褛的人来。几块石头刚被抛出,已经严阵以待的神射手的羽箭也飞到了面前。
几声惨叫过后,石头后面冒出几十个人,撒腿向山上跑,却因地面路滑摔倒不少,甚至有三人顺着坡道滑到了毛毡的前沿。
这送上门的猎物可不能不要,还在铺毛毡的三个士兵,抽出腰刀按到那三人脖子上,因接到命令放弃抵抗的不杀,神射手们只是往逃跑的人腿上射箭。而随后赶上来的士兵把三个家伙捉下去,其他人继续向上铺毛毡。鲜血溅在在白雪上红的很妖异,但士兵视而不见般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三个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的人被带到了麦仲肥面前。麦仲肥看着穿着破烂皮毛衣服、满脸黑灰,形销骨立的这三个暴民,心里有一丝怜悯。
“上面情况怎么样了?”麦仲肥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问那三个人。
“。。。”没人说话。
“让人拿点吃的过来。”麦仲肥对铁勒木说。
不久有人拿来一碗煮的热腾腾的牛肉。麦仲肥对那三个眼睛盯着那碗牛肉直咽吐沫的三个人说“谁告诉我上面是怎么回事,这碗肉就给谁。”
“我说…”
“我说…”
“我说…”
三个刚才还不吭声的人现在却惟恐别人先说,争先恐后的抢着说起来。
“你,你来说!”麦仲肥打断这三个争抢话语权的人,指着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老实的人说。
“好的,好的!”那人眼睛盯着肉碗开始诉说起来。
原来昨天早上矿山一个坑洞塌方埋了几十人后,这些人都认为还是按照原来那样休息半天,改善伙食,第二天再上工的。没想到那些唐军接到的命令是让这些人继续采掘,不休息。那几十个人还埋在地下,这些人没一个敢再下去采掘,就在迟疑的时候,几个唐军拎着皮鞭开始抽打起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反正也是死,不如拼了。”这一下几千个奴隶和罪犯就象油锅里掉进水一样炸了营。胆大的捡起地上的石头棍棒,开始攻击唐军,把离他们最近的十多个唐军活活打死了。
其他的唐军听到后,立刻开始镇压,却因为人数少,事起仓促,竟被暴乱的奴隶们压缩进了矿区的房子里。奴隶准备把那些房子连带着里面的唐军烧掉后逃跑。老天却不同意,纷纷洋洋的下起雪来。而且雪越下越大,火是没办法点了,就想趁着这时间逃跑。
这时候房子里的唐军突然展开了反击。群龙无首的奴隶们被打了个出其不意,竟然被三百多唐军逼进了矿洞躲藏。
一个叫黑三的西突厥战俘出来组织着奴隶用坑道里的木板做了几个大盾,他带着西突厥的战俘打头,拿着抢的横刀和镢头冲了出去。有这百十人打头,其他的奴隶又有了斗志,终于把唐军又压回了那几处房子里。就在众人想要冒雪下山时,刚才偷偷跑掉的人,又有几个跑了回来,说下山的路已经被斛州骑军堵住了。
黑三俨然成了这帮奴隶的主心骨,他一面分派人手封死坡道,一面对大家说大雪封山,斛州骑军攻不上来,我们只要守住这里把三百唐军活捉了和斛州方面谈判才有活路。
没想到三百唐军非常顽强,他们到现在也没能靠近那几处房子,还死伤了好几百人。双方僵持到现在。
“黑三…”麦仲肥挺欣赏这人。有心收为己用,想想还是作罢了,如果自己收了这人,会给这里的奴隶树起个暴乱英雄能被官方赏识的典型,而且三百唐军心里肯定也不会舒服。
“大人,攻上去了。”门帘一掀,铁勒木进来兴奋地说。
“哦,是吗!你负责指挥,把叛乱奴隶分割包围。”麦仲肥淡淡地说,他可兴奋不起来,麦仲肥感觉自己似乎犯了个大错误。
第110章 矿难引发的麻烦(2)
“哦?大人不去看看热闹?”铁勒木有些奇怪,麦大人可是很喜欢看这种场面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那好,我先走了。”
看着铁勒木走出去后,麦仲肥问正在吃肉的那个“三百唐军一直这样对待你们吗?”
那人停下想了想说“也不是,前几年也不这样,虽然看管很严,但很少虐待我们。只是今年开始,他们才变的很暴躁,经常用皮鞭抽打我们取乐。”
麦仲肥沉默了。看来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三百唐军被派上山来守护矿场,一晃就是三年,连自己都把他们淡忘了。
三年,在看押奴隶、罪犯的同时,这三百多唐军其实也被自我囚禁了。想当初自己要不是放了一个月假回长安,可能自己也会崩溃,那还是在城里。这三百多唐军能隐忍到现在才开始发泄也算意志力不错的了。
“大人,铁都尉派人来说,上面已经处理好了,等大人训斥。”毕队领进来报告。
“哦,给这三个一顿饱饭后押上山去,我先上去看看。”麦仲肥出门骑上东风,顺着毛毡路面,缓缓走上矿区。
矿区用来储存煤炭的空场上,奴隶们几百人一个圈蹲在地上,周围骑军手持利刀严密看守着。
刘长有带着剩下不到三百的唐军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骑军送上来的食物。看到麦仲肥上来,刘长有和唐军都站起来,默默看着麦仲肥。麦仲肥看到这些曾经叱咤沙场的唐军很多人眼睛里都泛着泪光。
“兄弟们,这几年辛苦你们了。是本官考虑不周,等本官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本官这就接你们下山。”麦仲肥心里有些难受。
“大人,兄弟们死的惨啊,都是被这帮畜生活活用棍子打死的…”刘长有终于也没忍住眼泪嘶声说道。
“大人,替死去的兄弟报仇啊!”其他唐军也齐声喊道。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想怎么报仇?把他们都杀了?杀完后这里的活谁来干?我知道你们的心情,我也和你们一样难受,正因为我也难受,杀了他们太便宜了,我要让他们用一辈子的苦役来赎罪。至于带头闹事的,本官会让他们不得好死的。”麦仲肥对着三百唐军慷慨激昂、咬牙切齿地说。
麦仲肥心里其实感觉很不可思议。要是按自己前世平民身份来说,应该同情这帮奴隶,因为他们才是弱势群体。可按自己现在的身份来说,维持这里的现有秩序才应该是自己要做的。这难道就是等级差异?看来官就是官,民就是民,指望官为民做主,恐怕还真是很难了,屁股决定大脑这话太真理了。
“来人啊!把带头闹事的人推出来。”麦仲肥冷声喝道。
二十三个人被推出来,“谁是黑三?”麦仲肥用突厥语问。
“我”从二十三个人里走出来一个粗壮的大汉,同样的衣衫褴褛,满脸煤灰,双手被牛皮绳反绑着,一双眼睛冷漠地看着麦仲肥,脸上没有一丝慌乱。
麦仲肥和他对视了一会说“是个汉子,可惜了!把他衣服脱光,埋到雪里。”过来几个骑军伸手把黑三已经不成形状的破衣烂衫撕了下来,露出一身满是伤疤的腱子肉。骑军拖起黑三走到一个被雪几乎填平的小坑处,用刀把狠狠砸在黑三的后脑上,黑三一声没吭倒进小坑。十几个骑军很快用雪把那小坑埋成了一个雪包。
黑三从始至终只说了个“我”后就一句话都没说,任由骑军施为,而且一点都不反抗,眼睛里满是平淡,甚至嘴角带着一抹凄楚的笑意,这人看来早已经有了死志。
看着骑军把黑三埋掉后,麦仲肥一指用来起吊重物的木质吊杆说“把剩下的,在那里吊死。”
剩下的二十二个人在骑军的拖拽下,各种表情都有,有哭闹挣扎的,有怒骂的、有尿了裤子的…再也没有一个能像黑三那样平淡的面对死亡。
当奴隶们看着二十二个被牛皮绳吊在半空中,徒劳地剧烈扭曲着身体,试图尽一切的努力逃出死亡魔爪,最后象风干鱼一样僵硬的尸体随风飘荡时,奴隶群里爆发出巨大的呜咽声。
麦仲肥把眼光从二十二个尸体上转到骑军这里,骑军里有些年轻面孔上带着不忍的神色。麦仲肥再看三百唐军时,刚才愤怒的表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对随风飘荡的尸体惊愕的神色。
这些人在战场上可以平淡地看待满地的鲜血和残缺的尸体,但就是这没有任何鲜血和残肢的场面,却令他们感到恐怖,那高高隆起的雪坟里掩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那普通的横杆上吊着的是面容严重扭曲,半尺长深紫色的舌头垂在胸前的二十二具尸体,让这些能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都能从心底感到深深的冷意。
“铁都尉,这里你全权处理,处理完后留下八百骑军看守矿场,以后三个月一换班。唐军随我下山回城。”麦仲肥吩咐完,上马带着不到三百的唐军下山。
后来有人刨出了黑三的尸体,已经全身成紫色的黑三脸上依然带着凄楚的笑意。奴隶矿工开始自发的膜拜黑三,在他们心里黑三成了他们的神明。人总是要有信仰才能勇敢地活下去不是,所以只要正确引导一下就好,麦仲肥听说后不但没有阻止还让三个道士上山,给黑三进行了超度。这些矿工能找到自己的信仰对他们自己、对煤矿生产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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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荒山回到刺史府后麦仲肥就病倒了,这是他来唐朝后第一次生病。
刚开始只是感觉头有些发懵,眼睛鼓胀着疼,口鼻发干。自己也懂点医道,配了些草药煎服,感觉好多了,也就没当回事。
直到晚上,睡着后就噩梦不断,今世的前世的搅浑在一块,麦仲肥开始发高烧,他就在高烧里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说着胡话。
这可把涅德鲁吓的不轻,找来大夫看病后说是伤寒。在这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伤寒可是高危传染病,搞不好会大面积传播。正值清醒的麦仲肥可吓的不轻。就想命人把自己隔离起来。
后经大夫说明才知道,这时候的伤寒和他那时代的伤寒不是一回事。这时候大夫所说的伤寒是指由冬令感受风寒所致。伤寒发病的内因是正气虚亏,如果素体虚弱,或劳倦饥饿,起居失常,寒温不适,房事不节,均可导致正气虚亏,易被外邪侵犯成病。
这段时间麦仲肥还真是起居失常、劳倦,至于房事不节、素体虚弱这些和他不沾边。应该是后世说的重感冒,从房间里出来热身子骑马跑了五十里,还差点冻僵,不感冒才怪,这下麦仲肥放心不少。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麦仲肥生病期间,依娜都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麦仲肥,这让麦仲肥心里对这个冰姑娘生出莫名的感激之情。
各部门大员也纷纷来探望病重的麦仲肥。众人七嘴八舌问起缘由,刚从矿山回来的刘长有当着众位大员的面绘声绘色的描述了麦仲肥在矿山处置暴乱奴隶的情景,结合后来传出的黑三紫色尸体的传闻,非常形象地装出那二十二个被吊死的人的表情,身体还随着自己的表演,轻轻晃动,如果不看他站在地上的脚真就像是挂在半空中被风吹动的一样。
看不出来这个刘长有还真有演艺天分,如果生在后世绝对是个实力派大腕,他把当时被吊死的二十二个人的表情表演的活灵活现,让本来还比较温暖的房间,瞬间让人感觉阴风阵阵,听他演说的大员各个汗毛倒竖,毛骨悚然,恐怖地看着还沉浸在角色扮演中的刘长有。
亲眼见到被吊死的人的表情的铁勒木,没来由地突然看到刘长有的脸竟然变成了其中一个吊死的人的脸,这下让铁勒木感觉头皮发炸,精神一阵恍惚。
依娜早已经满脸煞白的躲进了涅德鲁的怀里。直到躺在炕上的麦仲肥发出“扑哧”一笑后,众人才从刘长有制造的恐怖气氛里清醒过来。
涅德鲁很严肃地对麦仲肥说“你还笑,杀掉他们就行了,怎么弄出这样的举动?你这病也来的蹊跷,该不会是被恶鬼缠身了吧。”
涅德鲁这样一说弄的满屋子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麦仲肥。连一向粗豪大胆的席君买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麦仲肥。黄飞鸿低声说“看来真要找个道士给刺史大人驱驱邪了。”众人纷纷点头。
麦仲肥趴在被窝里,脑袋上绑着根湿布带,听了黄飞鸿的话是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众人一眼“找什么道士?本刺史就是陛下亲封的二天师,除了我师傅,还有比本大人再高明的道士吗?”心里却在说当然还要除了我大师兄。
“哦~嗨!”众人这才想起来刺史大人是有双重身份的。
“也没准是这恶鬼过于厉害,大人你法力不够?或者是大人最近忙于俗务,道法退化了呢。毕竟那是二十三个呢。”刘长有依然惟恐天下不乱地说。
众人眼光又一起看向麦仲肥。娄师衡捻须点头“说的有理,老夫的擒拿手法如果不经常修习,手法也会生疏。”
“有个屁理,本官这是重感冒,知道不?”麦仲肥被这帮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找茬的人快逼疯了。
普耶急忙问“大人,何谓重感冒?这是何疾病?”众人又跟着点头,齐刷刷把头转向麦仲肥。
“呃!重感冒…这个…重感冒,依娜!替本大人送客。”麦仲肥无力地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疑神疑鬼的依娜送众位同样疑神疑鬼的大员们走出房间后,涅德鲁才面色凝重地说“你还是小心点。”
麦仲肥抬起头看着涅德鲁道“老爹,你也相信这个?”
涅德鲁皱着眉头看着麦仲肥缓缓说道“你不相信?那我和你是从那里来的?”
麦仲肥“……。”
第111章 黄飞鸿要结婚了
麦仲肥病怏怏地在炕上躺了半个月,从不和麦仲肥说话,脸上也没有笑意的依娜一直像个某大医院很负责任的护士一样照顾了十五天,但曾经眼睛里的坚冰一样的冰冷眼神消溶了不少。
今天麦仲肥的病终于好的差不多了,正靠在被卧垛上喝着依娜送来的羊肉粥,铁勒木和黄飞鸿推门进来。
“大人,找您商量点事情。”两人很随意地在炕沿上坐下,铁勒木开门见山的说。
依娜给两人也一人盛了一碗羊肉粥,递给俩人。俩人也不客气,端起碗“淅沥呼啦”喝粥。
“说罢,什么事情?”麦仲肥看这两个人一起进来隐约猜到了一点,笑着把空碗递给依娜问。
“还是你说吧。”铁勒木从碗上抬头对黄飞鸿说。
“大人,我准备结婚了,想让你主婚。”黄飞鸿把粥碗放下,也直接奔主题。
“好事情啊!我同意给你主婚。”麦仲肥笑着对黄飞鸿说。
“可是…可是…”黄飞鸿这会开始吭哧吭哧的难启齿了。
“看你那个费劲!我来说吧”铁勒木快被黄飞鸿憋死了抢过话头,也把粥碗放到炕沿上,碗已经空了。“是这样的,他想按照汉民的传统,可我妹妹和我想按照斛薛部族的传统,为这个意见统一不起来,就想让大人给出个主意。”
“哦,是这样。”麦仲肥眼珠一转对伊娜说“把老爹找来。”
涅德鲁同样是双重身份,前世汉族今世斛薛族让他来想办法把两个民族的婚礼融合起来,由道士来主持婚礼。现在斛州不光有汉民和斛薛族还有其他民族存在,不如干脆用黄飞鸿的婚礼开个头,弄出一套有斛州特色的婚礼模式来。
涅德鲁来到屋里,麦仲肥简洁地和他一说,涅德鲁也是连连点头,沉吟了一下说“其实汉族和斛薛族的婚礼过程大同小异,都是先提亲,然后订婚,最后是结婚。只是汉族在新娘没嫁过男方家时不能和新郎见面,斛薛族却是可以随便见的。再有就是汉族结婚时要拜天地要喜庆;而斛薛族确是要唱哭亲歌,喜中带悲。”
麦仲肥打断说“这点不好,婚礼是喜事,咱不能大放悲声,这点还是按照汉族来。其他的不用改动,另外就是彩礼有吗?”
“有,还不少呢。较多的彩礼为五十七匹马,中等的是三十七匹马,最少的也是十七匹马,如果没有那么多马,也可用牛和羊折合代替。还有就是给新娘准备的衣物,不能少于二十七件。当然黄大人肯定要按照高规格来办的。”涅德鲁笑着说。
“这么多啊!”黄飞鸿也把粥喝完,放下碗开始哀叹“我上哪里弄那么多匹马去啊?再说你家能装下吗?”其实马匹在斛州并不贵,即使是五十七匹马也就是八十贯多点,对黄飞鸿这样的高管不算什么。但是要拉到长安去卖那可就五倍价格也不一定能拿下来了。
差价这么大为什么贩马的人不多呢?主要是马匹长途贩运时的成本太高了,马匹可是个金贵的东西,且不说草料必须是上好的牧草,还不能带有湿气,否则马会拉肚子。就是每天晚上要给加的豆料就不是个小数目,这就是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在草原上还好说,只要等太阳升起来,把草上的露珠晒干,牧草有的是,也就是豆料费些钱。可贩马的途中可就没那么多天然的牧草了。没有大笔资金根本贩不起大量的马,所以长安西市口马市上多是带着几匹马卖,最多的也不过是十几匹。
“咋了?我妹妹不值那点马匹吗?能不能装下那是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铁勒木瞪着黄飞鸿说。
“哦,不,我没说铁蓝姑娘不值那些马,只是这样弄一群马在城里横冲直撞的,不太好吧?”一听铁勒木拿铁蓝说事,黄飞鸿立刻软了下来,仍不甘心地找了个理由。
“这到也是…”铁勒木一阵语塞。
“这好解决,把马匹折价换成钱,用红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