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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金易十分善良的没有添油加醋,而是蹲下身来,戳了戳沈星月的肩膀,轻声道:“星月……醒醒……”
沈星月这么自然是睡不熟的,喊了几声便醒了过来,迷糊的睁开眼睛便吓了一跳,只见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几乎将自己围了个密不透风,不由的道:“你们干什么,这么快就晃回来了?”
“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姚慕道:“你怎么坐在这个地方睡着了?屋子里有鬼?”
沈星月揉了揉眼睛站起来,看看自己睡在走廊上确实有点不雅,敷衍道:“咦,我怎么睡在外面,可能是梦游……”
这借口实在找的不怎么样,众人皆是无奈,不过也没谁去拆穿她,肖墨更是打定主意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开口道:“联系上那女人没有。”
“联系上了,也谈好了。”沈星月抬起手来,手上握着一根簪子,她将那簪子往房间里一抛,一道五彩幻光中,出现个身形窈窕,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
要真说脸,这女人长得倒也未必就比沈星月漂亮,但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一站,便站出了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寻常人站着便是直直的站着,她似乎也只是随意的站着,却站的那叫一个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言惜梦还没看清眼下是个什么环境便先笑了,待看清后,就更是笑的。
虽然在意识界里,沈星月跟她再三威胁恐吓,强调了好几遍那日的事情绝对不能透露半分,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言惜梦是个青楼女子,还是个风尘入味的青楼女子,这样的女人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本身就是个疑问。
沈星月默不作声的站在三个男人身后,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半响一梗脖子。就算是说了又如何,莫说只是个意外,即便不是个意外又如何,她倒是想着不让肖墨不痛快,肖墨何曾想过让她心里好受点。
286 都是可怜人()
言惜梦定了定神,克制不住**裸的视线从肖墨脸上移到姚慕脸上,又从姚慕脸上移到金易脸上,终究笑颜如花的道:“星月,以前你说的话我不信,现在我可算是信了。这世上竟真有这么多英俊潇洒,气宇轩扬的男儿,还都凑到了一块,你可真有本事啊。”
“有什么本事不本事的,都不是人,活的年岁久了,自然就英俊潇洒,器宇轩昂了。”沈星月淡淡道:“行了,这几个男人你欣赏欣赏也就罢了,不该打的主意别打,不是你能攀的上的,更没有一个是怜香惜玉的主,不好招惹。”
言惜梦很是流连的将视线收回来,幽幽道:“我知道,像我这样的风尘女子怎么可能配的上这么好的男人,就是做梦,我也没有过这样的奢想。”
没有谁生来便在青楼,生来便不喜欢真心,不过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不过是真心换不来真心,所以才会流落风尘罢了。
不过这可怜也只是沈星月的一点想法而已,几个男人没谁有耐心和言惜梦多说,姚慕懒洋洋的敲了敲桌子:“喊你来是要问问方映梅的事情,知道什么说什么,别说那有的没的。”
姚慕当年在风城也是有钱有貌的公子哥一个,城中有多少女子倾慕于他,青楼女子自然也不少,实在是没兴趣看言惜梦这搔首弄姿的模样。
言惜梦这样的人活了三百年也已经成了精,虽然心中不甘却也明白沈星月说的是实话,眼前这几个男人,无论自己是不是有真心,都是打动不了的,只是自取其辱,做无用功罢了。
当下,言惜梦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道:“方映梅的事情我几乎都了解,我也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但是答应我的条件,我希望在三位公子面前再说一遍,只要他们都答应了,无论你们让我做什么,就算要我立刻去死,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什么条件?”金易不由的道:“星月,你又答应什么条件了。”
“帮我找一个男人。”言惜梦咬牙切齿:“我不知道他在哪里,现在是鬼魂还是已经投胎转世,但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开我这些年的滔天恨意。我发过誓,找不到这个男人,我绝不罢休,哪怕天地毁灭,我也会留一丝魂魄不散。”
“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帮你找到,只要他没有魂飞魄散,无论现在天涯海角,是人是鬼,是猪狗牛羊,我都会给你找出来。”沈星月淡淡道:“怎么我的话听起来可信度不高么?你还得找几个人做个见证?”
“沈姑娘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言惜梦道;“不过被欺骗过的人,总是比旁人的警惕心要多几分,想要多找几个人做见证,也还请见谅。”
“非常见谅。”金易道:“不过星月既然答应了便是答应了,你可以废话少说了,等你说完了,而我们满意的话,自然会替你去找你想见的人。”
神魔之心里的鬼魂自然有才死了没多久的,却也有死了很多年的,也不知道这言惜梦遇见负心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沧海桑田,若是几千年过去了,说不定那人早就烟消云散,魂魄不存了。
言惜梦倒是可能恨的时间太久了,虽然想起来还是咬牙,但也没有那么激动,吸了口气,正色道:“你们放心,我虽然是个青楼女子却最讲信用,既然提了条件自然遵守诺言,只要是我知道的关于方映梅的事情,必然一五一十,没有半点隐瞒。”
沈星月给言惜梦倒了杯水,她觉得即便这女人是个一辈子和男人打惯了交道的,在肖墨他们三个人的注视下压力可能都有点大,这会儿看着还镇定,可别是故作镇定,其实心里已经乱成一团,前言不搭后语了。
言惜梦说了声谢谢,喝了口茶,道:“方姐是个可怜人,前半生是无数女人羡慕的好命,后半生,却是连我这个青楼风尘女子都不如。”
看来韩京说的没错,言惜梦对映梅是充满同情的,这同情从她说话的语调便能感觉的出来,方映梅道:“方姐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千金小姐,从小便娇养在深闺,没有受过半点挫折。到了嫁人的年龄,父母千挑万选给找了人家,不想飞黄腾达,但想着女儿一辈子衣食无忧也就罢了。谁知道嫁过去后,前几年夫家待她很好,第四年上她娘家突遭变故几近家破人亡,同年,她又生下一个女儿,于是在夫家的地位便一落千丈,虽然还是正室,可谁也不拿她当一回事了。”
这故事倒是和何夫人有几分相像,沈星月叹了口气,只觉得这大宅门里的日子确实是不好过,哪怕是看起来风光无限的,无人处有多少苦楚,却是谁也不知道。
言惜梦又道:“方姐是好性子,婆婆不待见相公冷落,她也只是默默的受着不会大吵大闹。他相公屋里一个又一个的纳妾,也都是温柔相待,从没有半点怨言。只是你能容下人,不代表人能容下你,大户人家对于子嗣出生看的重,因为方姐的娘家已经落败,所以他夫家便想给长子找一个更有势力的岳家。而正巧这个时候,他相公被一个高官的女儿看中了,一见钟情**,那个小姐乎她相公娶过亲,但是家里婉转的说了,千金大小姐,也绝不可能嫁给谁做妾。”
“所以他相公就把她休了,把那个千金小姐八抬大轿娶过了门?”姚慕靠在门口道:“这么说起来,倒是真的跟我们这次碰到的何夫人很像,那男方既然能做出踩低捧高的事情,再心狠手辣一点,索性做点手脚永除后患也不是不可能。”
“公子说的没错。”言惜梦冷笑了一下:“这世上,往往没心没肺的人比旁人更要脸面,更怕别人看见自己的阴暗,如果只是把方姐休了,找个理由是不难,但之后呢,方姐被休了回到娘家,难免不对外人说些什么。还有那个孩子,虽然尚在襁褓,但无论母亲是不是被休,那孩子却是正经的嫡长女,地位是比续弦的儿子还要高的。若是不小心给她活到了成年,又是个泼辣精明的性子,说不定还要跟儿子抢家产。这万一再寻了个夫家,会不会替当年无故被休的母亲伸冤出气呢……所以想来想去的,他夫家觉得一不做二不休,倒不如一次到位,永除后患。”
“方映梅的这个夫家还真不是个东西。”沈星月道:“不过她既然成了厉鬼,想来她夫家没有得逞吧?”
“我也说不清算是得逞了,还是没得逞。”言惜梦道:“方姐的夫家用了最简单不留痕迹的一种方法,下毒,想着只要对外说是急病暴毙就好,反正娘家失势无人出头,就算是有人心中怀疑也不会多事。他们将方姐毒死后,便扔到了后院的一口荒废的水井中,还丧心病狂的将尚不满月的女婴也扔了下去,在井上压上了大石头。”
说起来云淡风轻,想一想却是何其惨烈的一件事情,妻子也就算了说起来是外人也不缺,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总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竟然能下得了手。
“都说妖魔狠毒,可这人狠毒起来的时候,却是比妖魔还要狠啊。”沈星月感叹了一句:“不过看起来方映梅也没轻易饶了她的夫家,她是化身厉鬼,把他们都杀了么?”
“是。”言惜梦道:“就在她夫家娶新媳妇过门的那一夜,她从水井里爬了上来,半夜的时间将夫家几十口人连着上门的宾客一起杀了个干净,这还不算完,又到了新娶的夫人娘家,将她一家也灭了门。两户人家几百条人命,一夜之间死的无一幸存。可方姐虽然杀了那么多人,却未成厉鬼,她漫无目的四处流荡,直到在风城被召唤进魔魂之心。”
杀了那么多人却并未成厉鬼,这么说这方映梅本性倒是善的,若非被逼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走上绝路。
言惜梦说完,看着众人:“我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么多了,这都是方姐亲口跟我说的,以我看人的经验,她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骗我。而且因为方姐不跟他们来往所以他们一直摸不清她的底细,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在魔魂之心的这几个人中,除了单梦遥那个小鬼,就数方姐最没心眼。要是她怀中的孩子,她根本不可能在那里活到最后。”
“孩子?”沈星月眼前一亮:“你是说她尚未足月的女儿,那孩子很厉害?你见过没有?”
“见过一次,何止是厉害,简直是可怕。”言惜梦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那孩子就是方姐的命,无论何时都抱在手中不让人碰,也就是我还见过一次,那简直……虽然说大体上是个孩子模样,可却是一块一块的,好像是身上的都被什么东西撕扯掉了似得。我开始不敢问,后来时机好问过一次,方姐说,因为那井下有很多鼠蚁,所以其实在她出来的时候,孩子就已经被啃食的差不多了。现在她抱在手中的婴孩是她一路拼凑起来的,能碰到新鲜的死人便用新鲜的死人,若是碰不到人便用动物,若是无人也无动物,便用活人……”
北冥山的天空始终是一片昏暗的颜色,此时,门开着,看出去便是阴沉沉的天,此时沈星月的心情就和这灰蒙蒙的天一样,虽然不认识方映梅,却有些淡淡的不舒服。。,。
287 负心人()
言惜梦道:“方映梅的本事倒是一般,不过是个厉鬼而已,但她怀里的孩子十分厉害。我看不清她的动作,只是有一次见她被几十个厉鬼围住,只见她怀里的孩子化作一道黑色雾气弥漫了出来,将周围的一片都掩盖住,然后我就听到雾气中传来凄惨的叫声,待到雾气散去,便看见地上倒了一地的人,准确的说,是一地的残断肢体,断胳膊断腿,还有半个脑袋,一动一动的手指……而方映梅便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挑拣,一边挑拣还一边跟怀里的孩子说话,又温柔又慈祥,真的叫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言惜梦想想那一日见到的情形,不由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上面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那日,她在震撼之后,便看见方映梅蹲在地上,在无数的鲜血和碎肉中一点一点的挑拣,好像是去菜市场买菜一般,一边挑拣还一边自言自语,宝贝儿,这块肉好不好,这腰上的肉最嫩了,这个呢,这个手指漂亮么……乖女儿,娘知道你长大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看这眼睛多明亮……
能够在魔魂之心中活下来,言惜梦也是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血,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厮杀的,可却依旧是看的觉得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寒意涌了上来,却又看着看着,莫名其妙的湿了眼眶。
方映梅只是抬眼看了言惜梦一眼,本来那一眼颇有些杀气腾腾,却在看见她眼角的湿意后杀气顿消。
至此,魔魂之心中剩下的两个女人间的关系便缓和了起来,虽然还不能做到完全的相互信任,但偶尔也会在一起聊上一聊,更会彼此维护,叫人多一丝忌惮,不敢轻易打她们的主意。
故事确实叫人唏嘘,但好在这里的几人都是见过许许多多事的,凄惨的悲哀的,虽然依旧难免感慨却也不会太纠结,只是肖墨道:“你说那孩子的肉身,是由许许多都的残肢碎肉拼起来的,而且要不时的补充更换?”
“没错,是这样。”言惜梦道:“开始在魔魂之心里面冤魂多的时候,方姐很容易就能找到各种活死人来补充,但是到了后来,找人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再到后来,魔魂之心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了,方姐再也找不到可以补充的人,好在河里有鱼山上有兽,虽然差强人意,但是也还能凑合。”
肖墨点了点头:“如果说方映梅怀中的孩子的身体是需要时时添补的话,那么他比起梅小宝来,还是要差一些。他还有实体,而且这个实体因为添补了太多的魂魄而充满鬼气,即便元神只是不足周岁的婴儿,也早已经被污染了。方映梅不过是一个寻常人什么也不懂,若她是个会养鬼的人,能保住那孩子的一丝不受沾染的魂魄,怕是在魔魂之心中不会有对手,你们五人即便是联手也奈何不了她。”
“只要能保住一丝不受沾染的灵魂,便能厉害至此。”沈星月沉吟着道:“那你的意思是,梅小宝非常厉害?她可以将自己的气息踪迹隐蔽的完全不着痕迹,姚慕说,就是因为未沾染世俗气息的缘故,所以她比方映梅带着的婴鬼要厉害许多。”
“可以这么说,但到底有多厉害,不真正打个交道也不能确定。”肖墨道:“不过再厉害也只是个婴鬼,不可能比你和姚慕更厉害,她躲着你们便是这个道理。你们想将她引诱出来这想法是对的,不过好在出了点意外没有让婴鬼附身,没有做准备而让婴鬼附身,星月,即使是你这般修为,也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她可不似神魔之心中的那些魂魄那么好对付。”
肖墨这话让他们沈星月听的一半喜一半忧,不由的道:“那要做什么准备才行?”
“准备一个不怕死的人。”肖墨道:“然后在这个人身上写满收妖符,待那鬼婴附身之后,才能将她困住。那咒符寻常是看不见的,只有在我念出特定的咒语开启之后才能生效。而所谓的送子神庙,你们以为是鬼婴附身才让那些女人有了孩子么,鬼婴是不会轻易附身的,她只是在那些女子身上留下一些鬼气那腹中结成鬼胎,根本不会显出真身。能勾起她深处记忆的,只有像方映梅这种,心中藏着深深母爱的人。只不过这收妖符十分霸道,方映梅又是个鬼魂,所以损伤肯定是极大的,等我将鬼婴处理掉后,她还能不能支撑并不好说。”
用感情去引诱利用,这是件十分叫人不齿的事情,但却也是唯一的办法。只是在这件事情中必须要有人牺牲,而这个牺牲的人,绝不能是沈星月,当然也没办法是沈星月。
离开魔魂之心的时间有些长,言惜梦隐约的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俊男很养眼的,但是坦白说坐在三人中间的感觉实在是压力太大,如今好容易逮着个空,忙道:“我能先回去了么,离开魔魂之心的时间有些长,我有点不舒服了。”
“去吧。”沈星月点了点:“正好替我们给方映梅传个话,问她愿不愿意出来,和我们做个交易。”
“你们……”言惜梦犹豫了下道:“你们要方姐做什么?对付那个婴鬼么?”
“这就与你无关了,你只要据实传话就行。”沈星月淡淡道:“待我们和方映梅谈过了,确认你说的一切属实,自然会替你去找那个负心汉。不过天大地大,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你可要耐心点。”
最麻烦的就是,魔魂之心中的那些魂魄,无论是死了三百年的还是死了三千年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几经轮回,越走越远,若是有准确的生辰八字,姓甚名谁还好找些。要是只模糊记得一个长相,说是大海捞针也不夸张。
“我知道没那么容易找到。”言惜梦道:“那个男人,说起来可笑,他是我唯一认定了生死不离的男人,可我却只记得他的一个长相,别说生辰八字,就是名字,怕也只是个假名字。我们是在京城遇到的,他说他是风城人,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接到家中急报回了风城。说会在三个月之内来接我。我便傻傻的等着,可谁知等了三年也没等到,后来,我便去了风城找他,却不料风城根本没有他这一户人家。”
可能是时间过得的太久太久,言惜梦说起过去的事情时无比的镇定,镇定的好像这事情与她无关一样:“他走的时候倒是给我赎了身也留下了不少银两,可到了风城寻他未果的那晚便碰到了小贼,被偷了干净。我一个女子,身无分文,举目无亲,本想着找个缝补浆洗的活儿安顿下来慢慢再寻他,谁知道那夜我遇到一个醉汉,想要轻薄与我,我一时失手将他杀了,虽是自卫却毕竟是杀人,被判了流放之刑。”
沈星月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可怜的,一块石头,孤零零冰冷冷的在黑暗的地下,无亲无故无父无母,在遇到肖墨之前,不知道人间情为何物。在知道之后,却又有了无穷尽的烦恼。可如今想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至少和在魔魂之心中的众人相比,一无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无论是言惜梦还是方映梅,都会虔诚的希望不要遇到,不要发生吧,宁可一切是一场空白。
言惜梦道:“我满怀希望来到风城,没找到他本就已经觉得人生了无生趣,又怎么可能接受被流放的命运。判决的那日,我便在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