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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刘宇浩对秦卫先的为人又多了几分了解。而坐在后排的王师傅却一直都是耷拉个眼皮,似乎睡着了,好在两人都是直爽的性格,也就没去管他。其实,这一路上,刘宇浩还是通过和秦卫先的交谈中,学到了很多古玩行里的知识,那种不经意的交谈中,往往带着很多学问,这些正好是在书本和齐老那里很难学到的。
以前,每日里都跟着齐老做学问,虽然偶尔也会接到任务去外地发掘一些古墓,但是考古工作和鉴赏古玩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刘宇浩肚子里的那点货,都是从齐老闲暇之余拿出自己的藏品,手把手教给自己的。齐老对古玉器,青铜器和瓷器之类的物件,那是当之无愧的顶级专家,又是闻名全国的玉雕大师,但术业有专攻,其他的方面,齐老很少会投入大量精力去研究,毕竟,考古才是他老人家的最爱。
又过了一会,车子到了一个别墅区。大门边横卧着一尊巨石,上面金光闪闪的三个草书大字“仙福地”。车子缓缓驶入大门,只见,道路两边绿树成荫;一条涓涓小河环抱整个别墅区;天边偶而飘浮着淡淡的白云,让人联想到,在那无边无际的海洋中,几片儿帆船的白影若隐若现;树间,几声清脆的小鸟鸣叫声引的刘宇浩的心都醉了,不禁暗赞了个“好一个个神仙福地”。
车子到了一处别墅所在,别墅外已经停了好几十辆豪车,悍马、奔驰、迈巴赫、宾利。。。。。。看得刘宇浩花了眼,虽然这几年在京城,刘宇浩也时不时的会看见几辆豪华车,但哪见过这种阵势,好嘛,简直是个大型豪华车展。秦卫先那车在这一比,简直像黑头鸭子跑进了天鹅群里。
车的四周站着几个像是保镖样的彪形大汉,这个季节,刘宇浩穿着短袖衬衣还有点燥热,那几个大汉却身穿黑色西装,戴着黑色蛤蟆镜,头顶着直射的太阳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停好车子,秦卫先却没有直接进去,掏出了手机打起电话来。刘宇浩下了车,找了个荫凉的地方站在那等着,不一会,从别墅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见到那位男子,秦卫先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前去招呼。
“我在这呢六哥!。。。。。。”秦卫先边喊边连忙掏出烟了给那男子敬上前去。
那男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胖子,赶紧的,再等会要是钟二爷来了的话,可是想进都进不去了。”说着话,又朝刘宇浩这边看了看,算上秦卫先,这边一共应该有三个人,于是从裤兜里拿出三张红色的请柬来,递给秦卫先。
秦卫先左手接过请柬,右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沓钱来,刘宇浩远远的看了,估计是从银行才取出的一万块,那封条还没拆。
那个叫六哥的男子接过钱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转身进别墅去了。男子走后,秦卫先才招呼着刘宇浩和王师傅,刘宇浩听到秦胖子小声骂了句,“装个毛啊!玛拉隔壁地,不就一混混嘛,小六子就小六子,在老子面前装六哥,我呸。。。。。。”。
门口的保镖再三验看了请柬,又对三人望了望,把请柬还给秦卫先,这才打开大门,三人一起向内走去。
穿过一片草地,又经过了一个游泳池,三人来到别墅的客厅,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已经有二十来个人了,有相熟的,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低声说着话,对于三人的到来,只有寥寥不多的几个人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不认识,又扭过头去自顾自说起话来。
刘宇浩一行三人左右看了看,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自然有服务小姐送上来三杯热茶。刘宇浩坐在那里四处观望起这房子来,房子装修的富丽堂皇,及尽奢华,能贴上金色的地方都被主人贴上了。刘宇浩皱了皱眉心道,“靠,这房子里住的怕是个爆发户吧!”
到了这个所在,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秦卫先这会子也学着绅士了。低声和王师傅凑到一起讨论起什么来了。
坐了没多久,从门外进来了四个黑西装的保镖,一下子把众人的眼球都吸引了过去,四个保镖进门后左右环视一周后,分左右在门两边站定,最前面的一个保镖站定后,恭身伸手,做了个延客的姿势,只见刚刚那个六子做扶手状的引着一个五十七八岁的老头进了门来,一看见老头,所有的人都自觉站立了起来,刘宇浩见状也只好随着大家站了起来。
老头进门后望了大家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一挥,“大家都坐,都坐啊,彼此都是兄弟,就不要讲什么客气了。”话是这样说,但刘宇浩能从老头的眼神里看出,他对众人做恭敬状的满意。
也不管众人是否坐下,老头直接向客厅中间的主沙发走去,所经之处,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人,大家统统点头恭称道“钟二爷好!”,老头微笑着点头应答着。走到秦卫先这边时,秦胖子和王师傅也有样学样的喊了声“钟二爷好”,刘宇浩淡淡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刘宇浩感觉到那老头脚步略停顿了一下古怪的看了自己一眼,就又直接过去了。
其实也怪不得那老头觉得奇怪,通常人们的习惯认为,喜爱这一行的人,大都和这行的物件一样。都是有点年份的了,所以能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四十出头的人,这些人,要么是有闲钱的商人,要么是做官的,还有一些是自家带的掌眼师傅,最次也是秦胖子这样的,乍一下冒出个二十出头一脸稚气的后生,又是那样一副儒雅之气,还真惹人眼球。
等老头坐定后,大家也就坐了下来,客厅中间为这个拍卖会专门摆了一张高腿茶几,六子变戏法样,从自己背后拿了张黄色的布出来铺在了几上,又冲着门口招了招手,马上有四人把一口箱子抬了进来。又有几个服务小姐在人群中穿梭,发给每人一个代表自己的号码的小牌子。
刘宇浩疑惑的看了看秦卫先,秦卫先笑了笑小声说道,“来这的人都不愿意招摇,就算是认识,彼此也是揣着明白当糊涂,等会大家纳了东西,只管喊号码不叫名字,也就免了那份尴尬。”刘宇浩本来就是一菜鸟,这半天的时间在秦胖子这学了很多行里的规矩,一时间哪里就能消化了,听的头都大了。
秦卫先接着说,“看见没,上头坐的那老头,就是那个钟二爷,那可是以前潘家园子里的这个。”说着就在一旁竖起大拇指。“他老人家的事说上十天八夜都说不完,只听老辈的人说道,这钟老爷子起先只是个小店里的小伙计,至于什么名字,大家都不记得了,只知道他在家排行老二,以前人都叫他钟二。。。。。。”
在潘家园里,这个钟二是个异数,他自己是不懂古玩的,曾经也跟过几个师傅,但最终都是因为资质太差被师傅赶出了门。在那时的潘家园,“钟二”这个名字几乎成了棒槌的代名词。
眼瞅着到了三十岁,钟二依旧是一事无成,终日里在潘家园混吃等死。后来,国家的文物政策放开后,有一杜姓的大善人,因为早前祖上是经营古玩的,也来潘家园来了一店,钟二就来到这家店里做伙计。还别说,这钟二学习古玩鉴赏不怎么的,但是他精明能干,敏捷异常,最善于灵机应变,与人做生意时把客人哄的高兴异常,只要有他在店里,就是生意的保证。这一来二去的,钟二就得到了杜大善人的欣赏,升做了店里的经理,钟经理后来把杜家的古玩店经营的是风声水起。
那杜老晚年还能把祖上的营生传承了下来,自然是志得意满,再加上钟二的刻意逢迎,到了后来,杜老把自己十八岁的独女许给了钟二,待到杜老归西后,钟二继承了小店,经过不断的改善,当年的小店在后来十多年的经营里,赚了个钵满盆满。当年的钟二也就慢慢变成了现在的钟二爷。
“那要这么说来,这老头还是个商业奇才,按现在时尚的话说,就是个天才职业经理人。”
秦卫先说起钟二爷的故事,一个劲的发出羡慕的感叹声。刘宇浩听完故事不由得点了点头道。
“谁说不是呀,他老人家的一小拇指怕是都有我的腰粗了。”
秦胖子说着还用手比划着自己那水桶般的腰,刘宇浩刚喝了口水进嘴里,差点没喷出来。正要取笑秦胖子,大厅里的灯全部亮里起来。
“咳、咳,各位朋友!”
六子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把大家的注意里全吸引到他那去了。
“各位朋友,让大家久等了,今天的拍卖会,现在正式开始!现在我们请上今天的第一件拍品。”
话一落音,旁边就有一个人从刚抬进来的箱子里拿出件瓷瓶来。所有人的眼球在这瞬间都向男子手里瞅了过去,男子轻轻将瓶子放在桌子上后,刘宇浩一看,是一件“青花龙纹梅瓶”。
“好了,大家都看到了,这是件青花梅瓶,我们今天还是老规矩,大家可以上前来鉴赏,先看后拍,时间为十分钟。现在可以开始了。”那六哥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话音刚落,对这个梅瓶有兴趣的几个人就急急的上前去了,王师傅看了眼秦卫先,见秦卫先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从兜里拿出一副黑框眼镜和一个铜质的放大镜走上前去,刘宇浩也跟了上去。
几上的梅瓶周身布满青花纹饰,青花花色发紫。主体纹饰为青花云龙纹,龙为四爪,保存完好,花面呈蓝色花纹,幽倩美观,明净素雅。王师傅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拿起放大镜自顾自的细细琢磨去了。旁边的一个藏友戴着白手套,拿起瓶子,正好露出了胎釉,面向着刘宇浩,这一看,刘宇浩摇了摇头转身坐了回去。
他的这个动作被秦卫先看在了眼里,秦卫先跟着刘宇浩回到沙发上,悄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老弟!”
“呵呵,秦大哥,我也只是自己的一点见解,说出来大哥别笑话。”刘宇浩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个瓶子我看不好。从器型、纹饰上来看,这应该是开门到元的物件,但是它有个致命的错误。”
刘宇浩自信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对这瓶看不好!在古玩行里,没有人会说一件东西是假的,如果认为东西不对劲,一般都说看不好或是不看好。听刘宇浩这么一说,秦卫先正了正脸色,认真的听起刘宇浩的话来。
第七章 初遇贺旭东
“秦大哥,这个瓶子我看不好。从器型、纹饰上来看,这应该是开门到元的物件,但是它有个致命的错误不知大哥你发现了没。”
“哦!老弟请讲。”秦卫先点了点头,像是若有所思,又像是在赞成刘宇浩的观点,秦卫先正了正身体,认真的听起刘宇浩的话来。
“元青花胎釉一般为青白色,或偏白或泛青、或偏青,其胎骨厚重,形制大,纹饰密,层次多,青花发色不稳定,有点晕散,色泽发灰、施釉不至底,露胎处为褐红色。而这件却有些不同。。。。。。”
说到这里,刘宇浩顿了顿,“这件却因为在烧制前淘炼过细,把矿都淘了出去,没有这种氧化斑。正好刚才那朋友拿起来时,胎体被灯直射过来,刚好让我看了个明白,呵呵,这胎体显出青白色,是典型的晚清或是民初的仿品。秦大哥,人太多,我这不是也没上前细看,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刘宇浩长期跟着齐老,对瓷器方面的知识还是很在行的。
“好了,时间到了,请大家回到自己座位上。”二人正说的起劲,六子扯着嗓子叫了这么一句。
听到六子的喊声,人们陆续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那六子站到了梅瓶的旁边。“这物件刚才大家都看了,我也不耽误大家时间了,咱们现在开始竟价,‘青花龙纹梅瓶’起价八万,每次加价一万,开始吧!”
六子说话时,王师傅和秦卫先交流了一下意见,两人都同意刘宇浩的说法,这次秦卫先不准备出手。开玩笑,别说八万,就是八十块也不会买个仿品回去啊。
“我出十万。。。。。。”
马上有人直接出价比开价高了三万,显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十一万。。。。。。”
“好,这位02号朋友出价十一万,还有比十一万高的没?”六子高声吼道。
又有人跟着人出价了,刘宇浩朝着秦卫先笑了笑,“还真有不开眼的棒槌啊,真要是开门到元的老物件,怕是不等拿到这就被人高价拿了吧。”
秦胖子四下看了看,见出价的是一个身穿白衬衣,黑裤子,有点斗鸡眼的中年人,这打扮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做官的。行里人怕是都不会对这物件出手了。
“十六万,我出十六万。。。。。。”
“018号这位朋友出价十六万,还有比十六万更高的没?”六子适时的烘托了一下气氛,马上白衬衣就举起自己的牌子。
“我出二十万。。。。。。”
举完牌子,出价二十万的男子得意的把头高高仰起。
“019号朋友出价二十万,还有比019号朋友出价高的没有?”六子还想再托下价,要知道,东西卖的越贵,他的分红就越高,六子当然想卖个好价钱。
再三问了几次,六子看看时间,实在不能再托了也就放弃了。“好的,恭喜这位019号朋友,二十万拿得‘青花龙纹梅瓶’,祝您花开富贵,龙腾九宵。”
还别说,这六子看起来不怎么样,说起话来却是算有一套的,斗鸡眼当场付了钱,高兴的抱着自己的梅瓶回到座位上。
六子接着马上又说道,“接下来是我们今天的第二件拍品。。。。。。”
正说到这时,一个保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本来一直眯着眼、笑眯眯坐在中间沙发上的钟二爷睁开了眼,皱起了眉,眼睛眯的更小了,冲着跑进来的保镖冒出一道刺人的寒光,吓的那保镖一怔,还好,反应还算快,不到三秒,啊保镖马上又上前两步,俯身贴在钟爷的耳边耳语起来。
钟二爷听了保镖的话,突的站了起来,把还准备说话的六子吓的马上闭了嘴,只见钟二爷再也没了刚才的沉稳,脚下好象生了风似的向大门迎了过去。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能让钟二爷如此紧张?”
还没等钟二爷迎到门口,打门外进来一个三十岁的样子的男子,只见那男子小麦色健康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略显饱满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钟二爷赶紧向前一步,伸出双手,殷殷的笑容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贺董大驾光临寒舍,真是叫小老儿受宠若惊啊”。
男子搭了一下钟二爷的手,笑了笑,“钟二爷你客气了。”
嘴里喊着钟二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男子根本没拿钟二爷当回事。钟二爷伸手延客,把贺董让了进来,那贺董一路走来,双手抱拳给大家道了打扰,才在钟二爷的引导下走到中间的沙发前。贺董对大家的这份谦逊让刘宇浩对他增了几分好感,“此人张扬而不夸张,接人待物显得彬彬有礼,但又拿捏的恰倒好处,显得亲和却又拒人于无形。”
二人分宾主落坐后,马上有服务员送上茶水,钟二爷又双手接过,奉于贺董。钟二爷的这一连串举动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我的个老天爷啊,这位是什么身份啊,连钟二爷也要如此低三下四的巴结。
宾主叙完礼,那男子环视一周,双手做抱拳状道,“鄙人贺旭东,刚才叨扰各位了,请大家包涵。”
“贺先生客气了。。。。。。”众人纷纷附和着。
六子看了看钟二爷,钟二爷点了点头。
深吸了口气,六子道:“我们对这位先生的到来表示诚挚的欢迎,下面,请出今天的第二件拍品,赵左的《春雨山间图》。提醒一点,因为这件是古画,所以大家可以上前欣赏,但是就不要上手了。”
底下有两个戴着白手套的男子配合着拿出了一幅古画,小心翼翼的在桌上展开。等众人上前鉴赏。刘宇浩也跟着王师傅凑上前去。
这是一幅赵左的作品。赵左,字文度。万历、崇祯时华亭,今上海松江人,擅山水。赵左与董其昌是翰墨挚友,并与董有着长期的书画交往,是董氏绘画最重要的代笔人之一。所画山水,景物繁复,笔墨浓淡干湿互用,变化丰富,风格秀润巧致。论画主张要得所画物象之势,应取势布景交错而不繁乱。“苏松一派”乃其首创。
众人再次落坐后,六子也没废话,直接道:“各位,此拍品起价三百万,每次加价十万,大家请!”
秦卫先着实喜欢赵左的这幅《春雨山间图》第一个报了价,“我出三百五十万。。。。。。”
“俺出四百万。。。。。。”一个河南口音的人也出价了。
“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
在场的人好象都想要这幅《春雨山间图》,根本没用六子托价,竟相加价了起来。不一会就叫到了六百万。
此时的秦卫先双手扶着硕大的脑袋,眼角喷着火,小声诅咒着竟价的人们。这幅画他虽然非常喜欢,但秦卫先知道,首先,自己是个商人,赔本的买卖绝对做不得的。假如有一天,钱对自己来说只是个数字的时候,那时再来满足自己的收藏欲也不晚。
“我出七百万。。。。。。”
一语惊煞在场人啊。全场在那一刹那特别安静,虽说在场的都是有钱人,但是七百万的价已经高出这幅画本身的价值很多了,突然有人出七百万要买这幅画,那对在场的大多数生意人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大家都在幸灾乐祸的四处看,“哪个傻b出的价!”
等看清出价的人后,所有人都禁声了。原来,出七百万要买这幅画的人就是刚进来的那个贺先生,贺旭东。大家都不傻,要知道。有些人不是能得罪的,一不小心一句话就有可能粉身碎骨。更何况,人家出的价,大家都觉得没必要再往上抬了,不值当了。
台上的六子已经说不出话了,并不是七百万吓到了他,自己以前最高一次也曾拍过单价一亿九千万的物件。事实是这幅画在六子的心里最合理价位是五百万,刚刚喊到六百万时,他心里确实很兴奋,但现在这个自己的老板都要极力巴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