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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大开门呢,狗屁!
孰不知,那所谓的战国时期的老物件怕是上个星期才从粪堆里刨出来的,上面还沾着新鲜的屎尿和狗血呢。
就这样的战国老物件,在潘家园里顶破天也只能用来忽悠忽悠不懂古玩的老外或者刚入行的棒槌,只要稍微有点古董知识的人都不会在这物件上打眼。
可笑那俩人居然还说的那么一本正经,仿佛真的错过这村就再看不到这店似的,真真要把人给笑的肚子抽筋,趴倒在地上。
四人谁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闷头往前走,一直等出了整个鬼市才向右拐,再穿过一条五六百米的土路才算到头。
“这。。。。。。腿子可以进去,那下苦就算了,在外面呆着。”
施诚推开一处小院大门,神色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将藤轶拒之于门外。
倘若是平时,施诚肯定不会考虑一个下苦的感受,但今天他可是实实在在吃了藤轶的亏,这会也不敢小看面容枯槁的藤轶了,所以才有刚才的一番解释。
藤轶有些不悦,微微皱眉,脸色沉了下来,“凭什么我不能进去?我也是拿工钱的,我。。。。。。”
“你看这位老板。。。。。。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不是,这黑灯瞎火的让我兄弟等在外面也不妥当。”
刘宇浩拦住了藤轶,把话头接了过去,已经到了地头,他倒不怕施诚出什么幺蛾子,但毕竟言多必失不是,眼见着就要见到正主了,须得防着点出什么篓子娄子。
姚四儿也在一旁帮忙,道:“是啊施诚兄弟,这一片本来就不太平,还是让他一起进去吧。”
“好了,好了,一起进去吧。”
施诚其实是个老实人,耳朵根子又软,听不得人家在自己面前软语哀求,不耐烦地挥挥手把路让开,“进去可以,但一会别乱说话,最好看到什么都当自己眼睛瞎了。”
藤轶心中冷笑不已,脸上却装出很老实的样子使劲点头。
“哥,我回来了。”
四个人前后脚进了小院,施诚把门掩上拴了门闩后提高声音嚷嚷了一句,看那意思,他似乎是想提醒施保自己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有外人。
第1181章 寒碜的施保
进到院子后,刘宇浩被眼前所见看愣住了,足足呆了两三秒。
这哪里是什么家啊!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并不觉得这里有多寒碜,可走近以后才发现,位于院子当中的是一栋五六十年代的土坯青瓦平房。
房屋一溜排有三间,每间大概也就是十三四个平方的样子,房子外土坯垒成的墙上有大片大片的水渍,显得斑驳陆离。
再看木窗,上的铁护栏已经锈蚀,透过屋内的灯光能看到窗户那边深色的窗帘布烂了一角,就那么将就着用稻草胡乱一垫,勉强挡住不让老鼠从洞里爬进去。
“咳咳咳。。。。。。施诚回来了?是不是有朋友来?”
屋内传来一阵扯人心肺的剧烈咳嗽,那人似乎吐了一口痰,然后才哑着嗓子应声招呼。
“都进来吧。”
施诚打开门把刘宇浩一行让了进去,才转身回答:“毬的朋友,是姚四儿那个乌龟王八蛋,还带了俩人一起。。。。。。”
被人骂做乌龟王八蛋却不敢还口,姚四儿这也是独一份。
话说到一半,施诚突然停了下来,脸色微愕,身子骤然微微弓起,摆出一副随时会发出攻击的模样。
“没事,这是耿师傅介绍来的朋友,想让我给掌掌眼。”
屋内一张破的不能再破的八仙桌旁边坐着一位男子很随意地一挥手,抬起泛着淡淡血丝的双眼,迅速在刘宇浩三人身上扫过。
被那凌厉一抹扫过,刘宇浩眼睛突然一眯,心中敏锐感觉到,这个施保可不好对付,起码不会像施诚那么容易被忽悠。
八仙桌旁坐的果然是施保。
不过,现在屋内并不止施保一个人,另外还有两个男子也在场。
其中一个应该是施保口中的耿师傅,而剩下的那个男子四十来岁,身上的行头光鲜无比,应该是买了什么老物件拿不准才找上门请施保掌眼的。
藤轶进门以后观察了几秒钟,就在施保和施诚对话的时候,他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屋内的两个男子与刘宇浩巧妙隔开。
随时要确保自己保护对象百分之百的不会受到攻击,这是作为一个安保人员的基本功。
“坐,既然来了就先坐吧,我这一会就好。”
施保目光有意无意从藤轶身上飘过,随即一道精芒便隐藏了起来,热情的招呼刘宇浩三人坐下。
坐?坐哪?
刘宇浩有些无奈,这屋本来就小,而且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凳子,十三四平方米的房间内突然一下子聚齐了七个人,可想而知有多拥挤不堪。
没办法,刘宇浩只有和藤轶他们站到一边,却不知施保所说的哪里可以落坐。
衣着光鲜男子见又有外人进来,顿时脸就垮下来了,不乐意地哼哼道:“老耿,这不合规矩吧,要不然让这几位先出去?”
耿师傅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毕竟这不是自己家,而且人家是施保的客人,他总不能替人作主,把客人往外赶吧,“我看还是算了吧,进门都是客,反正我们马上就要走的,也不耽误什么不是。”
光鲜男子仍不死心,撇撇嘴不屑地道:“那你们几个靠墙边站着,小心可别把我这宝贝给碰着,就你们这样的,倘若把宝贝碰坏一点的话,卖了你们也赔不起。”
进门的时候光鲜男子就已经暗自打量过刘宇浩他们几人,对于这种身上穿的衣服普通,肤色明显属于卖苦力的“下等人”,光鲜男子自然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说话须不用客气。
“哎哟喂,什么,什么?你把刚才那话再重复一遍试试看。”
姚四儿立刻不干了,瞪着绿豆眼,袖子往上一撸就要动手打人,“我说你小子还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哇!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这个鳖孙子。”
他不敢和施诚对骂,但并不代表他不敢骂别人,而且那个人还当作他的面妄图羞辱他的未来靠山、随便跺跺脚四九城就要震三震的刘大少。
这还了得!
非揍他娘这个不开眼的夯货满地找牙不行。
光鲜男子其实也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主,对方硬了他就软,眼看着姚四儿钵盂大的拳头就要招呼到自己脸上,立刻吓得哇哇乱叫,“杀人了,要杀人了。”
“乱吼乱叫个毬,给老子住嘴。”
姚四儿突然想起那天秦为先对付自己的那招,忍不住使了出来,拳头出了一半换成巴掌,“啪”的一下打在光鲜男子后脑勺。
嘿,那叫一个脆响。
“哎哟!”男子捂着脑袋疼的叽哩哇啦乱叫。
后脑勺上的突出处成为“脑杓”,也称枕骨,其实就是平时市井之语中所谓的反骨,那块骨头虽然坚硬,可每受到外力时却疼痛无比,光鲜男子看样子很少吃亏,猛地被打了这么一下还真有点吃不住。
“嘿嘿,真他娘脓包。”
姚四儿得意的咧嘴哈哈大笑起来,他没想到秦为先这一招居然这么管用,不仅打在他后脑勺上疼痛难忍,在别人身上一样管用。
“够了!姚四儿你要再胡闹就给我出去。”
施保脸一沉,充满血丝的双眼立刻变得阴沉无比。
“他骂我,我能不还手嘛!”
面对施保的呵斥,姚四儿马上气势为之一弱,讪讪一笑闭上嘴巴。
“来来来,先坐下吧。”
施保扶了扶身边的椅子,大概也是屋里惟一的一把让光鲜男子坐下,却拍拍另一边的床,竟笑着要刘宇浩也坐,说:“年轻人,站着干嘛,坐下,坐下嘛!”
刘宇浩笑笑没有说话,但心却警惕了起来。
好家伙,施保这人真不简单,进门这么多人他都没招呼,却单独让刘宇浩坐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看出什么了吗?
在没有确定自己心中疑虑之前,刘宇浩也不敢托大。
施保却再没看刘宇浩一眼,从八仙桌上一堆玉坠、玉牌、玉山子中挑出一只温莹灵润的玉蝉,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一会,缓缓道:“老耿你也帮忙掌掌眼,我觉得这只玉蝉是真正的汉八刀,而且被行家盘过最少不下十年,称得上是这堆玉器里大开门的好物件。”
剩下那些玉坠、玉牌、玉山子施保一样都没品评,而且象对待垃圾一般伸手将它们胡啦到一边,唯独将玉蝉摆在了空出来的桌面上赞不绝口。
老耿讪讪一笑,脸有些微红,“说实话,我还是觉得那件鸡血石是大开门的物件,那上面赵之谦的款怕是就要值不少钱。”
光鲜男子微微点头,看样子老耿的话说到了他心里去。
赵之谦是咸丰己未举人,官江西鄱阳、奉新知县。能书,初法颜真卿,后专意北碑,篆、隶师邓石如,加以融化,自成一家,能以北碑写行书,尤为特长,如果入手了他的鸡血石印章,无论走到哪地区都能拍着胸脯自豪说一句开门老件。
施保微微一笑,却没反驳老耿的话,反倒是微微侧身过来,笑道:“年轻人,屋内光线不好,你们年轻人眼睛好,过来帮我看看。”
光鲜男子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心中有些不满,不过刚被胖揍了一顿,现在他还算老实,没有贸贸然插言。
这一次刘宇浩是以姚四儿请来的腿子名义来会施保的,在古玩鉴赏上自然不用遮遮掩掩,要不然,接下来的计划将无法继续进行。
其实刚才在施保和老耿谈论那鸡血石的时候刘宇浩就已经暗中释放出异能远远探查了一番,现在再看不过是走过场。
不管怎么样,反正样子还是要装的,拿起桌上那方有赵之谦款的鸡血石印章,刘宇浩故意拖延了几分钟,淡淡一笑,道:“以我看来,这方大红袍鸡血石自身价值在这堆玉石中算得上最高。”
光鲜男子听的眼睛猛地一亮,嘴角微微翘起。
施保却面无表情,依然直视刘宇浩的眼睛,问道:“玉石自身价值并不代表什么,咱们看一件古玩到不到代,老不老,可不能只看自身价值,还有很多因素在里面。”
“施先生,玉石的自身价值不正是可以代表它的市场价值嘛!”
光鲜男子实在忍不住了,极不情愿地咕嚷了一句,那些玉坠、玉牌、玉山子倒无所谓,可这方大红袍鸡血石却是他花了大价钱入手的,他可不想被评个一无是处。
刘宇浩和施保均把光鲜男子视作无物,谁也没搭理他。
“这大红袍红艳艳的,侧视有锡光,足可以证明它是真品。”刘宇浩淡淡说道。
施保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
刘宇浩继续道:“乍看下这方印章似乎有一种古气扑面的感觉,可仔细再品评却不是那么回事。”
“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无比的咳嗽,但这一次施保没有顾及自己的痛苦,眼中分明闪烁着浓浓的期盼,迫不及待打断了刘宇浩的话,追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刘宇浩并不介意,淡笑道:“赵之谦这个人比较怪,他喜欢自己亲手制作的白文印,篆刻取法秦汉金石文字,而他独创的冲刀法更好地为白文入印发挥了作用,下刀爽利,强动的冲刀辅之切刀,形成了刚健的铁笔之美,但这方鸡血石上没有体现出赵之谦的任何特点。”
“好!”施保抚掌大笑。
第1182章 刘宇浩有苦说不出
在刘宇浩看来,施保绝对是他所见过众多人中间最古怪的一位。
外人看来,刚才两人之间的那番策对几乎只有刘宇浩在自说自话,而施保只在一旁听,一言不发,可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刘宇浩却读得懂施保的眼神,他甚至能透过那双带有淡淡血丝的目光,清楚看到施保冷漠外表下的火热内心。
“咳咳咳。。。。。。”
施保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猛烈咳嗽一次,吃力地拍拍胸脯开始絮叨:“老耿,你是知道我的,岁数慢慢大了,看东西不如从前,有时候老是犯迷糊。。。。。。”
“施先生,您别扯那些呀,您倒是再帮我看看这些物件还有到代的没。”
光鲜男子见施保说着,说着突然就跑了题不再帮自己掌眼立刻急了,划拉着桌上那一堆他认为的老货让施保再帮自己看看还有哪件开门。
“周先生,剩下那些物件都没用,您还是带回去吧。”
施保有些不悦,冷着脸摆了摆手。
其实行里面的人都知道他刚才絮叨自己岁数大了什么的话是一种借口,要说四十多岁的人哪里就能用眼睛不行了来形容?施保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想给光鲜男子留点面子,没直接道破剩下那些物件都是新仿罢了。
在古玩行里,赝品不叫假货,通常都宛转地说是看不好,没用就更简单了,那是直接在告诉藏家,掌眼师傅认为这个藏品没多大意思,不值得收藏。
光鲜男子果然是个棒槌,施保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还不死心,又继续道:“施先生,您再看看,可别让我走了宝,那就闹心了。”
施保没有说话,嘴角泛着鄙夷的冷笑。
这棒槌,居然还知道走宝。
耿老板脸烫的像是在发烧一样,冲施保讪讪一笑,劝解道:“周先生,在咱们这一块儿施师傅的话就是权威了,您能从这一枪打的物件里淘换出两样虫儿运气已经不是一般的好了。”
话不说不明!
要早知道这周姓男子这么没品,耿老板说什么也不会把他带到施保这里来,现在可好,没得连带着把自己脸都丢光了。
光鲜男子以前估计经常吃药,所以在迟疑了半刻后撇撇嘴,一股脑将桌上的物件都划拉进口袋里,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周,周先生,您还没给钱呢。”
耿老板被光鲜男子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光鲜男子差点就已经走出大门了。
“给钱?给什么钱?”
光鲜男子有点故意想找茬的嫌疑,瞪着俩眼愣充傻瓜,表示自己听不明白耿老板的话。
耿老板苦笑,“周先生,行里有行里的规矩,帮人掌眼不能落空,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讲究,断不能坏在咱们手里。”
古玩界本无法律上的行规,都是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有着上百年传传承,虽然不是法律所规定,没有人强迫,但也是需要遵守的,否则各位“玩”友就很难在古玩界立足。
光鲜男子一脸的不在乎,根本就没把耿老板说的话放在眼里,咧着嘴,痞痞赖赖吸溜着,道:“耿老板,这可就是您不地道了,我请人掌眼是要付钱,可那人不是没帮上忙吗?只看了两样物件就要收费,天下没这个道理吧?”
说完,光鲜男子拧着脖子转身就走。
施诚早就看不惯那光鲜男子的所作所为,双眼一眯,抬脚就要往门外去追。
“让他走吧,左右不过几个小钱,没道理毁了咱们自己名声。”
施保摆了摆手,将施诚叫住。
耿老板虽然没说话,但早就被气得直翻白眼,狠狠拍了一下自己大腿,从裤兜里抓出一把钱也没数多少,满脸羞愧地放到施保身边的桌上,不管施诚怎么阻拦,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老施,就这么让那小子走了?”
姚四儿今天算是开眼了,没想到,天底下比他不要脸的人都有,那光鲜男子可真算得上是奇葩。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他留下来,然后暴打一顿不成?”
施保斜睨了姚四儿一眼。
古玩鉴定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所以,一般行里的人宁肯自己幸苦一点也不愿意给外人掌眼。
因为对与一个水平好的藏家来说,鉴定一个东西并不困难,难的是是否应该把结果告诉东西的所有者,因为如果这个东西是假的,买家可能凭借你的结论去退货,如果卖主知道是你给鉴定的那你就得罪人了。
其次,当买家去退一件赝品的时候,不要拿给你鉴定的人做说辞,如“某某都说这个东西是假的,你快给我退了吧”,这类不明智的举动通常会得罪很多人。
首先你让卖家知道了给你出主义的人是谁,同时也让他感觉他卖你假货的举动行里人都已经知道了,这样原本能给你退的东西也不退了。其次让帮你的人感觉你把人家出卖了,以后也不会再帮你看东西,最后,如果事情闹的很大,其他古玩商会认为你是一些反复无常的人,习惯买了东西就退,以后也不会有人愿意拿好的东西卖给你。
当然了,施保是个例外,他双脚失去了行动能力,如果不用这种方法赚点钱,不仅没办法养活他那个痴傻的女儿,甚至想挣到维持自己活下去的基本生活来源都困难。
“不是,那也不能就这么让那孙子走了啊!”
姚四儿忿忿不平咕嚷了一句,要知道,姚四儿平日里可是霸道惯了,只有他吃别人白食的,今天还是头一遭眼睁睁看着一个吃白食的从自己身边溜走。
想想这事,都觉得可笑。
施保看都懒得看一眼耿老板留在桌上的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炯炯目光倒是一直在刘宇浩身上扫来扫去。
自然,这一切都逃不脱刘宇浩敏锐的眼睛。
但他早已打定“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思,所以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般老老实实待在姚四儿身后,扮足了自己的本分。
给人打工的腿子嘛,自然要跟自己的老板站在一起。
施保的目光里充满了轻松,也很坦然,神色古怪,“刘先生,其实从您一进门我就认出您了,怎么?堂堂浩怡集团的大老板什么时候也给街头的下三滥打起工来了?”
“我。。。。。。靠。。。。。。!”
姚四儿脸色阵青阵红,要不是看在刘宇浩没开口的份上,他早一拳朝施保脸上砸过去了,怎么可能忍到现在。
被人骂做是下三滥他不是不知道,可以前没人当面骂他呀,就算是有,那也是他惹不起的吴二少那种顶级纨绔,现在施保也这么骂他,姚四儿能不觉得刺耳么。
刘宇浩心头猛然一震,一抹错愕在他眼眸中闪现,随即又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