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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有人帮她了。”
童大奎犹豫着说道:“姓姜的会不会是看见警察了,所以才没下车?要不然,他开车门干嘛……”
童潼打断他的话,说道:“不可能!我都没看见,他怎么可能看见!”
姜新禹把车停在院门口,看了一眼倒车镜,他知道有人在跟踪自己,只是不确定对方是什么来头。
下了车,姜新禹打开院门,准备把车开进去。
童潼催促着说道:“大奎,动手!别让他认出你!”
童大奎下了车,伸手捡起一块板砖藏在身后,快步向姜新禹走去。
他非常自信,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夫,而且还是偷袭,打趴下对手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还差几步远时,童大奎猛然加快了脚步,举起板砖朝着姜新禹后脑砸去!
童潼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她起初有些担心,大奎若是失手把人打死了,那可有点麻烦。
转念又一想,反正又没人看见,打死就打死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就是了!
电光火石一瞬间,双方胜负以分!
“嘭!”
童大奎闷哼一声,头上挨了一记门闩,身子晃了两晃,仰面朝天摔倒在院门口。
童潼惊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幕,童大奎在帮会里人称拼命三郎,还从未有过被人撂倒的时候。
她赶忙推门下了车,小跑着来到近前,童大奎满脸的鲜血,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大奎,大奎,你醒醒!”童潼蹲下身,用力摇晃着童大奎的身体,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童大奎虽然是下人,但是从小在童家长大,对于童潼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姜新禹把门闩放回去,淡淡的说道:“先别急着哭丧,他死不了!”
童潼对姜新禹怒目而视,说道:“大奎要是死了,你就要给他偿命!”
姜新禹冷笑道:“童小姐,你好大的口气!”
“你最好相信我的话!”
“童小姐,蓄意谋害政府官员,知道这个罪名有多大吗?”
“你胡说!谁谋害你了?”
“胡说?”
姜新禹指着童大奎手边的板砖,说道:“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童潼拿过板砖扔到远处,说道:“你再说说看,哪来的证据?”
姜新禹皱着眉,说道:“你以为胡搅蛮缠就行了?好,等警察来了,看他们怎么说!”
童潼心里有些慌了,嘴上依然强硬,说道:“你们官官相护,我也不怕……”
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童大奎,说道:“再耽搁一会,这个人说不定真的会没命!”
童潼一声不吭,拖拽着童大奎往那辆车走。
姜新禹略一思索,迈步走了过去,说道:“帮我把他抬进去!”
童潼警惕的瞪着他,说道:“你想干嘛?”
“救他。”
“你会这么好心?”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我不想有人死在我家门口,太不吉利!”
“哼,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你会开车吗?”
“……不会。”
“那你怎么带他去医院?”
童潼没得选择,只好和姜新禹把童大奎抬进客厅。
姜新禹从卧室拿出台灯,换上一个大瓦数的灯泡,对童潼说道:“举着!”
童潼被动的接过台灯,说道:“这是要做什么?”
“伤口不小,必须尽快缝合,要不然没办法止血!”姜新禹戴上口罩。
“你又不是医生,能行吗?”童潼半信半疑的说道。
姜新禹一边给童大奎清理创口,一边说道:“把吗字去掉!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战争,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
见姜新禹手法熟练,童潼多少放下心,说道:“大奎真的没事?”
“台灯拿近一点!”姜新禹开始缝合。
“大奎真的没事?”童潼锲而不舍的问道。
“这种外伤,出血了反而没事,就怕一点血不出。”
“你下手真够狠!”
“小姐,拜托你搞明白一件事,我完全是自卫,我才是受害者!”
“你救了大奎,我也不会领你情,最多……最多算扯平!”
“扯平好!”
童大奎哼哼着,他还处在昏迷之中。
灯泡烤的姜新禹额头冒汗,说道:“擦汗!”
见童潼没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说道:“你聋了,擦汗!”
童潼愕然说道:“你在和我说话?”
“你说呢!”
“本小姐从来没伺候过人!”
“汗水掉进伤口里会造成感染,擦还是不擦随你!”
童潼没办法,只好拿起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姜新禹擦汗。
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亲,她还从未和一个男子如此靠近,对方的鼻息都听得见,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好了没有?”
“快了。”
伤口缝合完毕,敷上止血药和消炎药,用纱布包扎好,这个小手术就算圆满完成。
姜新禹摘下口罩,说道:“再过一会,他差不多就能醒了。”
“哦。”
“谢谢两个字很难说出口吗?”
“你把人打伤了,我为什么要谢你!”
姜新禹目视着她,说道:“现在说说吧,为什么要派人攻击我?……你怎么了?”
童潼心虚的说道:“我……怎么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还不是让那个破台灯烤的!”
“哦,你要不要去洗洗手?出了客厅左转就是盥洗间。”
童潼二话没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第455章 敲山震虎()
回到客厅,见童大奎呼吸平稳,苍白的面色转为红润,童潼多少放下心来。
她四处打量着屋内装饰,语带讥讽的说道:“当官就是好啊,一个小少校,居然住这么大的房子……”
姜新禹没接她的话,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道:“等大奎醒了,最好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免得出现意外情况,你把账算到我的头上!”
“我还没你想的那么不讲理……哎,她就是你的日本太太?”
墙壁上挂着姜新禹和服部美奈的结婚照,童潼走到近前,绕有兴趣的端详着,自言自语的说道:“模样还算凑合,个子好像很矮吧?”
见姜新禹不理她,童潼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没有礼貌!”
“对别人品头论足,你这样就有礼貌?”姜新禹翻开童大奎眼皮观察了一会。
“你……”童潼被噎的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小姐,我这是在哪?……”童大奎迷迷糊糊醒转过来,伸手摸着头上的绷带。
童潼赶忙走过去,说道:“大奎,你没事吧?”
“没事……”
看见站在身前的姜新禹,童大奎挣扎着要起身,动作太大牵扯到头上的伤口,他哎哟了一声,疼的停住了身形。
姜新禹:“怎么着,还想和我动手?”
童大奎思绪还有混乱,看了看四周,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童潼撇着嘴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你让人家撂倒了!窝里横的棒槌!”
姜新禹看了一眼钟,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二位请回吧。”
童潼哼了一声,说道:“大奎,我们走!”
说着话,她看都不再看姜新禹一眼,气昂昂的走了出去,童大奎稀里糊涂的跟在后面。
…………
一周后,堰津站站长室。
乔慕才感慨着说道:“从广西到堰津,几乎横跨了整个中国,如果没有美国飞机运输,94军不可能这么快到达堰津!由此可见,现代战争,不光要有陆军海军,空军也必不可少啊!”
冯青山:“纵观世界列强,陆海空三位一体,是未来战争的趋势,在这方面,国军也应该迎头赶上才行。”
“知道了吗?堰津警备司令人选已经定了。”
“哦,是谁?”
“陈介山将军。”
“陈将军素有常胜将军美誉,有他坐镇堰津,可称得上是万无一失了!”
乔慕才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民国二十年,鹞子口一战,陈将军和坂垣师团血战12个昼夜,几乎全歼敌军,那真是久违了的一场大胜仗!”
“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乔慕才:“进来。”
姜新禹推门走了进来,说道:“站长,您找我?哦,冯处长也在。”
乔慕才示意他坐下,说道:“刚刚我还和冯处长谈到94军的事……94军战功卓著,难免会染上骄纵之风,所以,我们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就是要严查军人风纪!”
“明白!”
“明白!”
乔慕才:“冯处长,你先说说吧。”
冯青山:“43师特务营营长赵旭光、师部作战参谋闵成功,还有其他几名军官,他们在维格多利酒吧酗酒闹事,还把赶到现场的警察打了,影响极其恶劣,堰津的报纸最近两天都在报道这件事。”
乔慕才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仗着有军功在身,目无法纪为所欲为的典型!姜队长,你下午亲自去一趟43师驻地,把这两个人抓了!”
姜新禹:“是!”
冯青山叮嘱道:“姜队长,赵旭光是师长刘光天的妻弟,抓人的时候若是遇到阻挠,千万要注意自身安全,实在不行就先回来……”
乔慕才冷笑道:“如果刘光天胆敢抗拒执法,就连他一块带回来!”
姜新禹:“是!……站长,要是没别的事,我回去准备准备。”
“去吧。”
目送着姜新禹出了站长室,冯青山说道:“站长,真要把刘光天带回来,是不是要通知一下陈司令?”
“不必了,这个时间,陈司令一定在检查城防工事,这点小事没必要惊动他。”
乔慕才其实另有打算,最近两次去警备司令部开会时,他发现陈介山对自己缺少足够的尊重,这让他心里很不高兴!
这次名义上是惩办军人风纪,实则是敲山震虎,否则的话,军人酗酒打架也算不上多大的罪名。
下午,四辆轿车依次驶出堰津站大门。
43师驻扎在辛家甸一带,出城之后,沿途都能看到大批的士兵和民夫在整修工事。
麻克明开着姜新禹的车,看着车窗外忙碌的景象,叹道:“赶走了日本人,本以为能过上和平的日子,看起来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姜新禹:“不用太悲观,重庆高层谈判还在进行中,是和是打,现在也没有定论。”
“唉,但愿能谈成吧,要不然老百姓又要遭殃了……”
“麻组长,一会抓人的时候,不要用手铐。”
“为什么?”
“不为什么,对军人要有敬重之心!”
“明白。”
车队临近辛家甸时,遇到了一处关卡,一名准尉带着四五个士兵在检查过往车辆。
“你们是干什么的?”准尉迈步走了过来。
“军统堰津站。”麻克明把证件顺着车窗递出去。
准尉检查过证件之后,双脚一并立正敬礼,然后挥手示意放行。
车队缓缓开过去,准尉进了岗亭正在电话。
姜新禹笑道:“麻组长,把车开快一点,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准尉也许在打电话通风报信!”
麻克明猛踩油门,轿车在颠簸的土道上,一路拖着尘土飞扬,向辛家甸疾驰而去。
43师师部征用了乡公所,门前有两名士兵站岗执勤。
姜新禹下了车,迈步来到岗哨近前,掏出证件在他们眼前一晃,说道:“军统堰津站的,我要见刘师长。”
“等一下。”一名岗哨进去通报。
几分钟后,岗哨出来说道:“对不起,长官,刘师长去司令部开会了,不在。”
“赵旭光和闵成功在不在?”
“这个……不清楚。”
姜新禹回身吩咐道:“麻组长,立刻动手抓人!”
第456章 城防工事参数()
师部内空无一人,出面接待的吕副官解释道:“姜队长,很抱歉,师座军务在身,只能由我接待了。”
姜新禹点了点头,说道:“哦,刘师座军务在身,其他的长官们也都赶巧军务在身?”
吕副官讪讪的笑道:“师里最近确实比较忙……”
姜新禹推开会议室房门,只见桌上的茶碗还没来得及撤下去,显然这里刚刚还在开会,转眼间都走的一干二净。
麻克明:“队长,怎么办?”
“找到赵旭光和闵成功了吗?”
“没有。要不然,我带人去特务营驻地……”
“他们存心想躲,你去了也是白去!”
姜新禹走进会议室,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说道:“既然长官们军务繁忙,我们就在这里等!”
他转身对吕副官说道:“请转告刘师长,赵旭光和闵成功只是酗酒打架,罪名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如果加上一条抗拒执法,那问题就严重了!”
“我一定想办法转达,姜队长,你稍坐。”吕副官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桌上放着一个笔记本,封皮上写着“会议纪要”四个大字。
此时,会议室只有姜新禹一人,麻克明带着手下都等在走廊里,监视着每一间屋子。
姜新禹翻开笔记本,上面记录的内容很笼统:护城河预计宽5米、深3米,可将白河水引入,内墙顶部到达河底最高可达7米,墙内每隔30米设一座碉堡,环城围绕两道铁丝电网,沿护城河修建碉堡共计约400个,连同市内纵深碉堡,预计可达近千……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姜新禹立刻合上会议纪要,坐到稍远一点的椅子上。
房门一开,一名少校军官走进来,对姜新禹微微额首致意,拿起会议纪要转身走了出去。
姜新禹点燃一支香烟,在心里默背着会议纪要上面记录的数字,他知道,这应该就是堰津城防工事的具体参数,负责记录的少校在手忙脚乱中忘记了拿走。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麻克明推门走进来,说道:“队长,他们来了!”
“谁?”
“赵旭光和闵成功!”
“人在哪?”
“走廊里。”
姜新禹站起身,迈步走出会议室,之间走廊里站着两名青年军官,领章上都是两杠一星的少校军衔。
姜新禹走到他们面前,说道:“我们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二位等来了!”
闵成功态度还算客气,说道:“姜队长,非常抱歉,确实是军务繁忙,一得到消息,闵某马上就赶到师部。”
赵旭光不服不忿的说道:“军人酗酒打架,自然有军法处过问,你们军统的手,是不是伸的也太长了!”
姜新禹:“赵营长,查办军人风纪是军统的职责所在,看在刘师长的面子上,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但是,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他一挥手,吩咐道:“下他们的枪,带走!”
一行人出了院门口,几名护兵簇拥着一名中年军官迎面走了过来,吕副官介绍着说道:“姜队长,这位就是刘师座。”
姜新禹躬身施礼,说道:“刘师座,卑职奉命行事,请勿见怪!”
刘光天堆起一脸的假笑,说道:“没关系,大家都是为党国办事,对这些违反军纪的军官,必须严惩不贷……呃,吕副官,替我送一送姜队长。”
说完这句话,刘光天迈步走进了师部。
吕副官低声对姜新禹说道:“姜队长,请借一步说话。”
麻克明把赵、闵二人押上车,姜新禹跟着吕副官走到一旁。
吕副官:“姜队长,赵旭光和闵成功只是一时糊涂,事后也主动向师座承认了错误,所以,能不能请堰津站从轻发落,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吕副官,行动队只负责抓人,至于怎么处置他们,就不是我说了算了。况且,现在正是严查军人风纪的紧要关头……不太好办啊!”
“姜队长,如果您能在乔站长面前美言两句,刘师座定有重谢!”
姜新禹为难的说道:“我尽力而为吧,至于会是什么结果,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吕副官:“多谢姜队长!明天午时,我会去拜访您。”
姜新禹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吩咐道:“开车,回站里!”
车队沿着来时的路,朝着堰津方向驶去。
快到护城河附近时,前面排起了长队,驻军的卡车、回城的轿车、骡马车,把城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姜新禹:“如果是在战时出现这种情况,负责交通的军官被枪毙也不冤!”
他下了车,走出三十几米远,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几乎横在狭窄的路上,出城和进城的车辆互不相让,这才造成交通拥堵。
一名少尉军官也赶了过来,气急败坏的大声问道:“这他吗谁的车?”
他回身叫来几名士兵,说道:“来,都过来,把这辆车推到边上去!”
几名士兵正要作势推车,只见童大奎从远处跑过来,边跑边说道:“来了来了!”
在他身后是不慌不忙的童潼,她手里捧着一个烤地瓜,脸上神情自若的神态,根本没把堵车当回事。
“小姐,等等我!”小纽扣跑的踉踉跄跄,手里举着一个蝴蝶形状的风筝。
童潼头也不回的说道:“小纽扣,你急什么,时间还早呢。”
少尉瞪着童大奎,呵斥道:“城门口不准停车不知道吗?再说了,有你这么停车的吗!”
童大奎:“这是小姐停的车,她才学了一天的车……”
少尉不耐烦的说道:“别废话了,赶紧把车开走!再磨蹭一会,小心我告你一个妨碍军务罪!”
童大奎上车,抻着脖子向后张望,少尉怒道:“你还等什么?赶紧把车开走!”
“小姐还没上车,她马上就过来了。”童大奎解释着说道。
说话间,童潼漫步走了过来,说道:“大奎,怎么了?”
童大奎:“小姐,您快上车,咱们把路堵死了。”
童潼看了看拥挤的车辆,说道:“这么多车,怎么就说是咱们堵的呢?哼,不讲道理!”
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