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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的财产不在于将军府,不在于这里有多少银子,而在这个兵符上。这是爹爹自己招募训练的军队,一直隐在边关祁门山中。这两万军队,足以敌过华国十万军。”
“爹!”萧蝶依有些意外,萧仁贵一心向着皇帝,怎么会暗自招兵买马呢?若是被人发现,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萧仁贵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解释道:“爹爹没有儿子,自然不会做这些谋反的蠢事。这是爹爹为华国布的一招暗棋,有朝一日,若是敌国来袭,爹爹也好尽自己的每一份心力!”
蝶依又是一阵抽气,萧仁贵对华国的忠诚竟到了这种地步!
“蝶依,爹爹知道你有能力带好这支军队,爹爹如今已是废人,无法上阵杀敌,但这拳拳的爱国之心却不会灭。你是女子,爹爹不求你助皇上开疆扩土,但至少,你答应爹爹,一定要保住华国不灭!”
“爹……”蝶依此时已不知是什么心境,不知萧仁贵待她究竟是爱多于利用还是利用多于爱。这支军队交到她手上,固然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但同时却也让她背上了保护华国的重任!
“蝶依,你不要怪爹爹,若是爹爹有儿子,是断不会这般为难与你的。可是爹爹只有女儿,而众多的女儿之中,也只有你,才情不输于男子。”
萧仁贵看着她,却也是诸多无奈。本来他想,如果可以成功解除婚约,他们可以一起去他乡隐居,到那边再找个继承人慢慢培养。可如今,皇上不同意解除婚约,而蝶依要逃走,天子脚下,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训练个将军出来,那太引人耳目。
“爹爹可以交给招弟!”
“他?”萧仁贵叹了一口气,不知蝶依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萧招弟是养子也就罢了,还是个查不清楚来历的养子,这样的人,如何能全心信任!
“昨日你受伤了?”萧仁贵忽然问出了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蝶依一愣,还是点了点头。
“这将军府永远是你的,你想交给谁,便交给谁。任何时候你回来了,它就属于你。至于招弟和四丫头,安排他们住进京郊别院吧,以后不要回来了。”
什么?
蝶依万分讶异,断断想不到萧仁贵会在这时候有此一举。此前他一直不提,如今却借着自己受伤的由头提了,是想以伤害嫡系的名头将他们分出去吧?如此,萧初柔就算出去了心有不甘,也只会把怨恨算到她头上。而不会埋怨将军府的任何人。
同时,他们一旦搬过去,也算分出了萧家,成了独立的存在。往后,若是萧招弟立功,功劳自然有萧家一份,可若是他闯祸,却祸不及萧家了!
萧仁贵竟将一切算得如此透彻!
蝶依忽然很想问一句,若是昨天萧招弟没有对她动手,她没有受伤,萧仁贵又该寻什么由头?
总是一个算计一颗甜枣,蝶依都不知自己该喜还是该忧了。莫非这情感之中就非得夹杂这些利益么?
出了房门,蝶依忽然想起那个小女孩,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她记得一干姐妹之中,唯有那个孩子有一双纯粹的眼睛。
“蜻蜓,府里是不是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姐?”
“是萧月影小姐吧,她是府中最小的小姐,母亲早逝,也没过继在哪个姨娘名下,一直由奶娘带着的。”蜻蜓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她的情况。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那般纯净,纤尘不染,“走吧,咱们去看看她。”
“哦。”蜻蜓虽是不解,还是带她去了。
走进芳香园,蝶依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半晌之后才回想起来,这还真像曾经的百草园!看来她在府中的地位,也和自己当初一般呢!
“三小姐?老奴见过三小姐。”一位嬷嬷看见蝶依进来,有些惊讶,连连行礼。面上却带着惶恐。
“小影儿呢?”
呃?小影儿?老嬷嬷愣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蝶依指的是萧月影,连忙答道:“七小姐病了,在里屋躺着呢。”
“病了?”
蝶依蹙眉不解,一阵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后院那些夫人们欺负萧月影没有娘亲庇护,平日里就对她多加苛责。上回在百草园被她一顿责罚,却独独放过了萧月影,更让她们变本加厉。无法找她算帐,便把矛头指向了小小的她。每日里逼着她做这个那个,竟将一个好好的孩子累病了!
看着床上高烧昏迷的孩子,蝶依一阵心疼,病成这样,竟也没人找个大夫来看看,实在是可恶!
亲自上前抱起她,喊了蜻蜓去请大夫,抱着她便往梨雪园而去。
“三小姐?”老嬷嬷有些不解蝶依的行为。
“去将各房姨娘小姐们叫到梨雪园来。”蝶依并不打算解释,抱着萧月影的手,却是极为温柔。
老嬷嬷看她对萧月影小心呵护的样子,又看萧月影缩进了她怀中,也算松了一口气,好在三小姐对七小姐并不恶意!行了个礼,她向外而去。
半个时辰后,梨雪园。
蝶依坐在主位,一干女眷在下首站着,都有些颤颤巍巍。刚刚是萧月影的嬷瑭去请的她们,所以对于来意已经有了几分明了。偏偏她们在不久之前又收到将军的消息,这将军府永远的萧蝶依的!
大夫人和萧月凤尤为拘谨,几日之前的教训来历历在目,此刻萧月凤看见蝶依还觉得脖子紧得难受。大夫人更觉得全身嗖嗖的凉。
萧初柔没有来。许是刚刚收到那消息打击过大,许是依旧不把蝶依放在眼里,总之她没有来。
蝶依看着一帮人颤颤巍巍的样子,嘴角划过冷笑,若非她没有时间在这耗,她还真想慢慢折腾死她们。可惜,她早晚是要走的,而将军府,不能被毁,也算还萧仁贵为她挡剑的情。
“小影儿病了。”
不轻不重的一声,众人心下都是一咯噔,想起她上次将人杖毙还让她们观看的残忍,胆小的已经打起哆嗦来。
“都说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小影儿还真是可怜。”蝶依摇着头,神情飘远,面露凄色。
呃?貌似她不是想追究她们?众人心下忽然打起鼓来,纷纷猜测着蝶依的意思。
“三小姐,不如将小……影儿养在我名下吧?”大夫人毕竟持家多年,脑子转的是极快的。
蝶依锐利的视线随即而去,她脚下一软便跪了下去。冷汗直直而下。是,以往就是她当家,她默认大家欺负她,若非有她首肯,谁敢在后院胡来!如今说出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也难怪蝶依这般反应了。
“姨娘这是怎么了?二姐姐,扶姨娘起来说话吧。”
萧月凤不敢不从,内心里的那些阴狠,早在见识蝶依的恐怖之后消失殆尽了,比能力,她比不过蝶依,比阴狠,她一样比不过,所以注定,只能屈居她之下。
“将七小姐寄养在母亲名下吧。”
蝶依轻飘飘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在这大厅之中炸开了锅。她说的母亲,就是已逝的将军夫人,如此一来,那七小姐便由一个低贱的庶女,成了府中第三个嫡女!
众小姐均在感慨这种事情怎么就轮不到她们头上,却终究无一人敢言。
“母亲已经逝去,本小姐也终会离开萧家,所以虽是在母亲名下,却还是由姨娘带在身边教导着。”蝶依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大夫人身上。
大夫人一愣,万没想到由此殊荣,养着府中唯一剩下的嫡女,这不就意味着将军府的大权还是要教到她手中?
“是,奴婢不会让三小姐夫望的。”大夫人此刻是拨云见日,对蝶依竟生出了感激之情。
蝶依唇角一勾,这样的反应是在她意料之中的。“萧家不同于其他的家族,咱们家没有男子,所以女子便要担起责任来。往后府中的权利还是有姨娘管着,给各位姐妹们请些老师,针对各自的喜好,多学学历史谋略或兵法武艺,萧家的人,纵然不能上战场,也要有自保的本领。”
她是有私心的,萧仁贵的烫手山芋她不想接,所以想在眼前这一干人中寻一个出来代替她。
“往后但凡有勇有谋的,本小姐许她荣华富贵一生。姨娘若是将萧家打理得够好,本小姐向爹爹提议,许你平妻之位。”
什么?
大夫人、萧月娥,乃至在场的每一个人眼中都有了亮光。大夫人激动的是那句平妻,这是她想了一辈子的东西。而其他人激动的,却是那一生荣华!萧蝶依回京的时间不长,但做的事引起的轰动却不少。也许她如今名声不好,但一个名声不好的人,却引得两个皇子争执不下,这足以说明她的魅力。
别人的保证她们或许不信,但萧蝶依说的,她们却深信!
“谢三小姐。”这一句谢,每个人都是真心。
“嗯,一个家族的繁荣,不在于它有多少子嗣,而在于这些子嗣是否团结。萧家无子,一向是爹爹最大的遗憾。但谁说女子不如男?本小姐相信,若是众位姐妹齐心,将来也定能将萧家发扬光大。”
“男人什么的,都是浮云。若是自己有能力,男人自然会来找你。所以你们不要把一门心思放在成亲上。多多充实自己,你有能力了,声名远播了,别人不是瞎子,自然会来找你的。”
萧蝶依此时不知道,她这番随意说说的话,给萧家带来了巨大的影响。萧家七位小姐,在日后出了两个文臣,两个武将,都是响彻华夏的人物。
可以说除了已嫁的萧月娥,心思不正的萧初柔,萧家无一人被历史淹没,个个名扬青史。
黄昏,北辰来访。
因为明日要出京,离开之前,他来将军府,与萧招弟一聚。
萧招弟此时已然收到搬出将军府的消息,却并没有多大的在意。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他也着实没想连累萧家,就算萧仁贵不提,他也会自己找理由出去的。令他意外的是,他曾在萧仁贵身上看见过一个兵符,而如今萧仁贵没有把那个兵符给他!
看来,萧仁贵对他也是诸多防范的,而那个兵符,该是给了蝶依的吧!
北辰忽然来访,他有些意外,随即一想,也许北辰是为了蝶依而来吧。便也没有在意。
萧初柔因为搬出去的事情耿耿于怀,躲在房中不愿出来,他也乐得清静。好在大夫人重新持家,厨房的空缺很快被填补上,据蝶依提点,还是把之前那些人招了回来,他们知道后,对萧蝶依更是深深感激。
“余一,今日北辰来了,你们也曾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咱们去前厅和他们一起用饭吧。”
皇甫余一一觉醒来,果然看到蝶依坐在床前,心中是十二分的美满,而蝶依这句话却让他脸色一沉,越发坚定自己的念头。蝶依果然是想和北辰离开么?
“好,你先去着,我从大门进来。”皇甫余一脸上笑容不变,说出的话也合情合理,若是让人知道他待在蝶依房中总归是不好的。原本他是不在意,甚至可以故意借此去打击北辰,可如今他需要独处的机会,去准备一些事情。
蝶依想想,点了点头,率先出了房门。
路过偏房,顺势将萧月影带在了身边。一会儿梨雪园就要付之一炬了,她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三姐姐,你对我真好。”萧月影想必是听嬷嬷讲了白天的事情,一双眼中全是感激。
蝶依勾唇一笑,轻点了她鼻尖,嗔道:“小丫头就是嘴甜。往后要跟着师傅们好好学习知道吗?”
“嗯。三姐姐会经常回来看我吗?”
“蜻蜓姐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她在就是三姐姐在,知道么?”蝶依已经将蜻蜓给了萧月影,她要走,却不能将蜻蜓也带走,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危险。更何况,蜻蜓需要自己的生活。
“哦。”小孩有些失望,却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路无话。
大厅之中,萧招弟和北辰相谈甚欢,见蝶依进来,北辰眼睛一亮,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刻。皇甫余一随后进来,刚好看见这一幕,顿时沉了脸。而北辰看见皇甫余一进来,也是轻蹙了眉头,目光看向蝶依,却见她依然如故,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本王刚好过来看看蝶依,不打扰你们话别吧?”皇甫余一脸上带笑,却不答眼底。
“贤王哪里话,大家都是朋友。因为走得着急才没能登门拜访,还请贤王莫怪才是。”北辰也是淡淡颔首,同时在猜测着皇甫余一的来意。
一番寒暄,相互见礼之下,大家依次坐了下来。
“蝶依,多喝点红枣汤,你手脚冰凉,晚上睡觉也不安稳,喝这个对身体有益。”皇甫谈笑之间,伸手给蝶依舀了一碗红枣汤,对桌上另外两人乌黑的神色恍若未觉。
蝶依感受到来自北辰处的眸光,筷子一顿,几乎要掉下来,斜睨了一眼,却见皇甫余一笑得春风荡漾,顿时满脸黑线。
“蝶依,你该多吃些木耳才是,你看你昨日才受了伤,后背一片青紫,吃些木耳有利于活血化瘀。”北辰忽然就改变了战术,夹了一筷子木耳就往蝶依碗中递,还顺带意味不明的看了皇甫余一一眼,惹得他咬牙切齿。
后背一片青紫?
为何他昨夜与蝶依睡在一起都不知道,他却知道?莫非他?不会,绝对不会的!皇甫余一努力平复着自己心头的悸动,与北辰的视线却在空中交汇,残杀,你争我夺。
蝶依嘴角微抽,看着这争锋的两人,和另一边虽没动作,却明显越发寒冷的萧招弟,抚额擦汗,恨不得立马远离这是非之地。
此时,正好一丫头端了个冷盘进来,蝶依暗舒一口气,拿起事先备好的石子就朝她脚下打去。小丫头被打了个正着,一盘菜直直上前,朝着小影儿打来,蝶依眼疾手快接下那盘子,却不料里面的油水洒了她一身。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丫头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直直告饶。
“无事,下去再端一盘来。”蝶依挥挥手,还有丝阴谋得逞的喜悦。
“蝶依衣服脏了,先去换身衣服,你们先吃。小影儿,顺便吃,不要害羞哦。”蝶依心情颇好,暗自朝北辰打了个手势,得到回应之后,嘴角一扬,向外而去。
密切注视着二人的皇甫余一怎会没看到他们的互动,脸色一黑,也寻了个借口出门而去。
梨雪园,水月洞天般,在这月夜之下,别有一番风味。
住了这么久的地方,忽然要离开了,竟生出许不舍来。
据说,这里曾是她母亲住的地方,院子里种满了梨树,春天的时候满院的梨花如雪,和着春风拂过草间,仿佛误入红尘的精灵。
她住进来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但却不难想象满树梨花开的情景。春日里,若是坐在梨树下焚香煮琴,该是极美的。
她想,她的母亲该是个很美的人吧,住进这园子的时候,定也是对她的爱情充满幻想的。梨花冰身玉肤,凝脂欲滴,妩媚多姿,是柔的化身,象征安慰及浪漫的爱情。定是爱极了父亲,才会有了这梨雪园。
而父亲之前不让任何人住进这里,想必也是为了保存一份美好的回忆吧。毕竟那般静好的女子,在如花的年龄离他而去,他该是伤感的。
而如今,这里,即将化为灰烬。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无迹可寻。不管是母亲的,抑或她自己的。
京城风云 72 天命贵女
月上中天,皇甫铭志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四肢百骸的疼痛席卷。这种痛楚比以往更浓烈,比以往来得更早,刚刚他几乎没来得及甩掉行云!
此时,靠在假山之上,一口血顿时喷了出来,乌黑可怖!
冷汗淋漓直下,湿透他全身,他极力的压抑着痛楚,一步步朝着那密室而去。熬过去吧,一晚上就好,一晚上就好!
“殿下!”
“什么人?”皇甫铭志心中一怔,身体的痛楚已经无法让他分辨出来人,但他却知道,自己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手中的飞刀在质问的同时已经朝声源处飞去。
然而此刻的他根本没有平常一半的实力,见月虽闪得吃力,终是躲过了这一刀,急急道:“殿下,是见月。三殿下让属下带您去将军府!”
“见月?”皇甫铭志有些疑惑,莫非蝶依和皇甫余一说了什么么?
“殿下,您看起来不好,还是快随见月走吧。”见月说着,一步步靠近皇甫铭志,没感觉到他的强烈反抗,终于在碰到他的瞬间,打晕了他。他亲眼看见皇甫铭志的痛苦,生生的知道,醒着不如晕着。
将军府,蝶依换下一身衣裳,再次环顾着这个院子。这里有她熟悉的一切,石凳,梨树,吊床,假山……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幕,默默的怀念,记在心里,蝶依轻叹一口气,取下灯罩,端着那烛火,一步步向床榻靠近。
帷幔是最容易着火的地方。关上房门,这里的烟火也不易被发现。更何况她平时喜静,主楼根本没人进来。
她一点火,便从窗户出去,发出北辰给的信号,他的人会过来接应,安排好尸体。等到将军府的下人发现的时候,这屋子火势过大,定是无法进来,再看到那烧黑的尸体,便也当自己死了。
往后,等风波平静了,再和将军府联系。北辰的势力不低于任何皇族,相信萧家每一个人对自己的金蝉脱壳之计,都只会避而不谈。而只要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便也不会把萧家弄得一团糟。
走到床边,看着这帷幔,蝶依深吸一口气,手心一松,烛火随之而落。
“砰——”
身后忽然传来砰的开门声,蝶依一惊,连忙一脚踩灭那烛火,看向门口。却见皇甫余一带了皇甫铭志过来,而皇甫铭志竟是晕着的。
今天是月圆之夜!
“你怎么带他来这里?”她不觉得皇甫铭志会主动要求来这里,毕竟几天之后就是自己和皇甫余一的婚期。他此前可以放手争取,在婚期定下之后却绝不会,毕竟皇甫余一是他的亲弟弟。
“蝶依,你救救他!”皇甫余一满脸的焦急,一半因为蝶依真的要走,一半也是担心皇甫铭志。他虽没看见他是怎样的痛苦,但从他湿透的衣裳,和身上乌黑的血迹之上可见一斑。
“他是中蛊,我没办法。”蝶依虽然忧心,却也无可奈何,帮着皇甫余一将他放到了床上,看着他胸前的血迹,满是担忧。
“蝶依……”皇甫余一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眉心蹙成一团,要不要告诉她呢,要不要说呢?
蝶依看着他的样子却有些不解,问道:“莫非你有办法?”
皇甫余一抬眸,眼光幽深,那无边的眼眸之中有挣扎有痛楚有犹豫,他确实不知该怎么办了!如果说了,蝶依会不会用自己去救他?如果不说,蝶依是不是一会儿就会离开,而二哥呢?二哥会不会死?这样的痛楚,他可以承受几次?毕竟每个月都有一次月圆哪!
“到底是什么办法?”蝶依看着他的样子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