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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去边疆,看看萧招弟在干什么!”所有的消息都没有回音,实在太过诡异,到底是萧招弟刻意无视了他,还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皇后心中一沉,萧招弟千万不能出事,华国一半的兵权已经在云鹤群手中,若是萧招弟那一半还被夺了去,她在朝堂之上如何站得稳脚跟?
不管她和萧招弟如何斗争,他们始终都是齐国人,纵然有仇,也大不过天。她争权,争的是一口气,争的是自己的利益,到了该一统天下的时候,在保证自己荣华富贵高枕无忧的前提下,她不会傻到以卵击石。所以按理说,萧招弟是不该与她撕破脸才是的!
“速去边疆,切保萧招弟的安全!”
“是!”
边疆,千树万树梨花开。
萧招弟在暖帐之中,研究着从宫中偷出的兵法。他和皇后合作,才偷到这兵法,他亲自临摹了一分送回华国,而真正的原稿却在他手中。
这是蝶依写的字。也不知是何笔所写,纤细隽永,犹如安静时候的她本身。但这兵法之中的霸道强势,却是字迹所掩埋不住的。
有时候他会想,萧蝶依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她前后的变化会这么大,变化之后又会有这么多的面?她之前明明眼中只有自己,为何如今却?
他派人去救她,甚至自暴身份,她却依然不肯随自己走。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告诉她华国的护国郡主,他齐国二皇子的身份,在他还身处的华国的时候说这些,告诉她齐国危险重重,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
萧蝶依,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人?”窗外的黑影一闪而过,萧招弟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的书卷便追了出去。
门帘攒动,不多时,另一个萧招弟走进了营帐之中,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上扬,随即收回目光,坐到桌前,拿起那半部兵法,接着看了起来!
凤凰展翅 42 卖了墨心邪
“北辰,你这是何意?”
处在一群人中央,萧招弟冷眼看着几步之外的北辰,一脸冷冽。他是追着帐外的人影出来的,不想追着追着却追到了这里,追到了北辰的陷阱之中。他是他的兄弟,却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去无忧宫住一段时日吧,我定不会委屈了你。”北辰对上他的眼睛,没有愧疚没有温情,有的只是古水般的平静无波。
“北辰!”萧招弟蹙眉不解,为什么会这样?北辰要劫走他?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他在华国卧底十几年,一直等着掌控这边的兵权。如今一半的兵权到手,派出去刺杀云鹤群的人也该回来了,正是大好的时候,他怎能离开便宜了别人?
他是齐国的二皇子,他却不甘心只当这个二皇子。十几年来,他受了多少冷眼,吃了多少苦头才一步步爬上这个位置?他只有掌控华国,借着华国为后盾,才能一步步实现一统天下的宏愿,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他如何能离开?
“二皇子还是莫要做无谓的挣扎才好,否则刀剑无眼,你是知道的!”另一个声音响起,萧招弟猛然偏头,竟然是云鹤群!
云鹤群一袭白衣,风华万千,在这寒风飘雪之中犹如正翘的红梅,微微勾唇,一笑天地失色。“二皇子很意外?意外我没死,还是意外我知道你的身份?”
萧招弟无言以对。他知道,他派人去阻止蝶依入齐,说出那段话,蝶依早晚就会猜出他的身份,但他没想到她会猜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她竟然丝毫不顾及他的安危,就这么广而告之,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真的如此绝情,她心里,就真没了自己的一点点位置?
他们知道了他的身份,再有北辰的无忧宫在后面帮忙,那自己的人全都折损也不算意外。毕竟他的人怎么斗得过刀尖上舔血的无忧宫?何况,还是北辰亲自出动!可是为何?为何北辰会对付他?
“北辰,我需要一个解释!”萧招弟自认,他没有对不起北辰。
北辰看着那冰蓝的眸子,事到如今,他竟然不知悔悟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质问他,实在是过于可笑。这便是他认识十年的朋友!
“拜你所赐,一身修为几乎被废。若不是蝶依,我和想容都死无全尸了!”北辰的话语很淡,却瞬间击透了萧招弟的心。
他有瞬间的讶异,那批棕狼是他放的,那个杀局是他布置的,可是他不是针对北辰和花想容的。他只是想杀了三皇子和云鹤群,没有想过要带着他们!
“也许你会说你的目的不是我。但你的目标是谁?不管是谁,你总归是以蝶依为引子,而我一直和她在一起。一开始,你就把我算计进去了。而后,更是拖延我们的人,才让我们几乎都丧命。萧招弟,你知道我和想容最重视的是什么?”
“以前,我最爱武,他最重义;而当时我们最爱的都是蝶依!而你,一局,毁了我们重视的一切!”北辰的话平淡无起伏,却透着丝丝的寒凉,让萧招弟瞬间无言以对。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弥补,做都做了,他以为没有人挖得出来,却不曾想,是他低估了皇甫余一了。
“蝶依不想杀你,我对自己的兄弟也下不了手,你跟我回去,不要反抗,我不会伤你分毫!”
萧招弟垂下眼眸,放下武器。有北辰在,他根本没有动手的必要。
看着萧招弟随北极离去,云鹤群对着北辰作了一揖。“这次的事情,辛苦北兄了。”
作揖之间,牵动身上的伤口,云鹤群眉头微不可查的一蹙,对着萧招弟的背影就是一阵暗咒,好歹也当了十几年的表兄弟,下手竟然丝毫不留情,若非北辰及时赶到,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实在太过恶毒!
北辰轻轻点头:“云兄不必介怀,若不是三皇子来信,我也不会到的这般及时。往后多保重,北辰这便回去了。”
“北辰!”云鹤群叫住了他,此次相见,他眉宇之中多了一抹愁丝,眼神也不同以往光彩透亮,同是男人,他怎么会不了解他?
“北辰,她在齐都,你,不去看看吗?”如果不是走不开,天知道他有多想到她身边,但北辰不一样,他可以去,他可以不用这么忧伤。
北辰身子一僵,他知道这是云鹤群的暗示,云鹤群接受了她一女九夫的命运,愿意成为她的九分之一。可是他呢?他也不介意,可是他介意她心里有没有他。然而她心里真的有他吗?几个月前狼狈的离京,至今想起来还是心痛异常。她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不然为何会一次又一次失约?不然,为何连追出来也不愿意?
他不介意她有多少男人,但他介意他在她心里的分量。他不想只是她生命中的可有可无的一个。若是因为爱,背天下之常理,他愿意,但若是一厢情愿,他宁愿孤独终老。
“保重!”终究他没和云鹤群说出心里的话。
“北辰,她心里是有你的。”同时天涯沦落人,云鹤群不想看到他失意至此,“你们之间有何芥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边城,因为听到雪貂的消息,她自投罗网入了花想容的圈套。北辰,她要是心中没你,怎么会明知是个圈套还往里钻?她只是不想错过,不想错过治好你的每一个可能!”
北辰因着激动身子不安的颤抖着,真的是这样吗?真的会是这样吗?
“北辰,不要被表象蒙蔽了。生命中可以有很多人陪着我们一起笑,可是有几个人能陪着我们一起哭?她能在每一次危难的时候找你,代表她心中你才是他觉得最靠得住的人。不信你问问,就这一点,有多少人羡慕?误会都会过去的,只要迈出那道坎,等待我们的就是幸福!”
只要迈出那道坎,等待我们的就是幸福?幸福?他还可以回到她身边,还可以拥有幸福吗?她真的可以吗?
他是无忧宫的宫主,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他要去查查,查清楚当初的一切,若是她心里真的有他,他再也不会离开她,绝不会!
“云鹤群,谢谢你!”北辰回头,脸上没有了刚刚的纠结与压抑,在这雪海之中,一脸的春光绚烂。
“与君互勉!”云鹤群与他相视一笑,所有的言语顿时失色。
齐国。
温子然自打那日从皇宫回来,便一直在书房之中闭门不出。他在策划,策划一场最终的争夺战。
沈兰心两日前已经给他传来讯息,墨家族长已经到了京城,明确表示不会维护这个天命贵女,大有与皇室合作,共创太平盛世的意思。墨家的要求很简单,不管萧蝶依是生是死,总之要拆散她和墨心邪。
而沈兰心也做得很成功,萧蝶依老早已对墨心邪死心。如今萧蝶依不断把墨心邪推向司雪玉怀中,甚至对她和墨心邪的暧昧也视而不见。墨心邪心有蝶依,奈何在她挑拨之下,误会越积越深,已经隐隐有爆发之势。
她说动墨心邪,几日之后,墨心邪将派人送她离开齐国。而萧蝶依希望墨心邪和司雪玉能有进一步发展,好破坏齐燕联盟,故而不让墨心邪离开。但是会抽调一半的护卫护送她。
届时,君弄月在宫中,一半护卫离开,墨心邪被司雪玉困住,只要牵制住皇甫铭志,萧蝶依孤掌难鸣,势必落入太子的天罗地网。
温子然看着沈兰心的传信,嘴角不觉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女人,总算还是有点用处。早知如此,当初还真不该把她丢进军营的。
他和沈兰心再次对上,也就是封后大典前一夜的事情。当日他太过愤怒,不懂父皇的想法,才想找个人发泄。想起那个坏他事的女子,他让人提了她过来,给她戴上萧蝶依的面具,便是一阵发泄。
原本一怒之下发泄完想杀了她,却不想她竟然自爆家门说是墨家人,可以联系上墨家族长,更是墨心邪的未婚妻,可以帮他潜伏在墨心邪身边,帮他做事。他温子然从来都是爱才的人,对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从来不想放过,于是死马当活马医,不想,还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收回思绪,眼光再次看到面前的纸张纸上,在杀与留之间,他纠结了许久许久了。
杀,是皇后和墨家都想看到的,对他们而言,可以永绝后患。但是萧蝶依不是普通人,她是一把双刃剑,在别人手中固然伤人,但在自己手中,却也是伤别人的利器。那样的人,实在是个人才,他的爱才之心,让他不舍。
“殿下!”
“何事?”
“燕国递上拜帖辞行。”
什么?温子然大怒,一拳砸在面前的案几之上,好好的桌子瞬时垮了一地。“你说什么?燕国要辞行?”他们不是来和亲的么?他晾着他们,他们倒是蹬鼻子上脸,竟然敢辞行?
难道燕国真的要和华国走到一起?哼,齐国又岂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把他温子然当傻子耍?不可能!
“回复他们,三日后宫中设宴践行,把华国也请上!”
温子然最近已开始帮齐皇处理国事,所以辞行的事情,下人来通报他,而没有进宫禀告皇上。也因此,温子然才有直接处理的权利。
三日后,一切都会划上句号!
是夜,京郊丛林。
墨心冥和巫师影如风一般从远处疾驰而来,停到了女子身后。
女子一身白裘皮衣,连头颅一起包住,背对着他们,听到身后的风声,唇角一勾,缓缓回头,却是蝶依!
“萧蝶依?”两人有些诧异,明明是沈兰心约他们过来,如今却变成了萧蝶依,看来沈兰心败了。
“蝶依有礼了。”嘴上说着有礼,脸上却丝毫没有恭敬,甚至意思意思都没有,直直的站着,笑得一脸从容。
“你喊我们来有事?”墨心冥一瞬间的震惊之后便镇定下来,随即却是佩服起蝶依的勇气,真不愧是天命贵女,竟然敢私自出来见他们,也不怕就这么被灭了口!
“做笔交易吧。”蝶依也是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
蝶依指的自然是他们反对她和墨心邪在一起的事情,虽然没有接触,但是能让一个维护天命的家族忽然对抗天命,蝶依脚趾头也想得到,那是因为她的存在,或者说她和墨心邪的结合,会给墨家带来坏处,而这个坏处,比他们违抗天命的惩罚更重!
墨心冥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他自然是不喜欢她,对于一个存在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谁能生的出喜欢?
“所幸我也是不喜欢你们,不喜欢墨心邪了。所以,用冰蝉来换吧,换墨心邪的自由!”
“什么?”墨心冥一愣,全然不明白蝶依为什么会这样?墨心邪对蝶依的感情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墨心邪为了她,什么骄傲什么尊严什么清高都不要了,可是她竟然因为冰蝉就把自己儿子卖了?冰蝉虽然精贵,但怎么比得上感情?
她能站在这里,就说明她根本就看穿了沈兰心,知道了沈兰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拆散他们。可是她不该和墨心邪携手捍卫爱情么?却怎么会这样?难道儿子的付出却是一厢情愿?
墨心冥承认自己不淡定了,虽然他不喜欢蝶依,更不喜欢儿子爱着蝶依,但既然儿子爱了,萧蝶依就该爱自家儿子更深才是。可如今她这么轻轻松松的要把儿子丢开,虽然很合他心意,却让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的儿子竟然爱上一个不把他放心上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的?
“你不爱他?”不爱说废话的墨心冥,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爱过。但是我们的爱很脆弱。沈兰心的事情已经在我们之间形成裂缝了。我要的爱是完美无瑕的,他,出局了。只要你把冰蝉给我,我还你一个乖儿子,否则,你就继续找人来挑拨吧。但是你也知道,他其实很爱我的。你要是不嫌麻烦,我倒也不嫌累。”
墨心冥眉头一蹙,心中万分纠结。没错,不管她对墨心邪如何,墨心邪对她却绝对是死心塌地,只要她不放手,他派再多的人,也无法拆散他们。冰蝉虽然难得,但比起墨家的存亡又算得了什么?
“我答应,你何时把儿子还我?”
“冰蝉到手之后,随时!”燕国今日提出辞行,摆明不会和齐国联姻,她已经不需要靠墨心邪的美男计绑住司雪玉了。所以她今日才会让沈兰心联系上墨心冥,当初墨心邪如何伤了她,今日她便怎么把利息讨回来。即使是放他走,能用得到他的地方,她一项也不会漏掉。
“那便今夜吧。”墨心冥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便扔向了蝶依。
蝶依伸手接过,眼中却是疑惑,她不觉得这瓶子里装的是冰蝉。
要说她知道冰蝉在墨家,其实也是墨心邪透露的。当日他说让她怀个孩子,她说自己的身体受到损伤,要以冰蝉为引,墨心邪脸色立马变化了。她就猜想,他定是知道冰蝉的,而他知道又为难的,定然就是墨家了。
“你要冰蝉不过也是入药治好你受损的身体,如今我直接给你药,岂不是更直接?”墨心冥淡淡解释。
蝶依恍然,难怪当时墨心邪脸色不对,原来是因为冰蝉早已被他们入药了。好在这个药还是对自己有用的!
“我如何能相信你?”蝶依对着手中的药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我们墨家不屑于欺骗。”
墨心冥有些愠怒,似乎很不满蝶依对他的怀疑。蝶依却是好笑的挑了挑眉,不屑于欺骗?听起来怎么这么光明呢?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逼上断魂山的;又不知道是谁安排了沈兰心那阴险小人;更不知道是谁出尔反尔,说好成全,偏又一次次来拆散!
墨心冥被蝶依看得脸色一僵,冷哼一声别过了头。他一向都是有原则德高望重的,若不是因为她对墨家的威胁,他何至于此?
“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我以墨族起誓,这瓶药的确是冰蝉配制而成。而你也同样能以生命起誓,还我一个乖儿子吗?”
“想我怎么做直接说,被拐弯子。”蝶依本来还对他的道歉有所动容,却不想,丫丫的,原来就是为了她也发个誓,假不假吗?
墨心冥看她毫不掩饰的鄙视,心中憋了一口气,却只能无视。只要她能把墨心邪还给他,他何必跟一个凡人计较!有一瓶药丢了过去,蝶依接过,只听墨心冥道:“吃了这个药与他欢爱一场,他爱你有所深,就会忘你有多彻底!”
蝶依握住药瓶的手一抖,心中隐隐的颤动,半晌之后,却还是吐出一个字:“好!”
“五更时分,我来领人。”
“好!”
凤凰展翅 43 冰释前嫌
天色渐渐暗下来,墨心邪站在屋檐之下,看着外面的水榭楼台朦胧烟雨,心中升起一抹不安的预感。
这些日子虽说蝶依待他不再漠视,却生生有了一种隔阂。她如往常一样在他面前巧笑嫣然,可说的话做的事却是为了把他一步步推向另一个女人的身边。他陪着司雪玉走过齐国的大街小巷,看过齐国的风土人情,他看着司雪玉脸上绽放的明媚笑脸,却愈发看不清蝶依的心!
这真的,只是美男计吗?
如果因为要使美男计才保持距离,那在司雪玉看不到的地方,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为什么她的眼底不复柔情?
她会不会,会不会只是想把自己抛开?
墨心邪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就往蝶依房中赶去。不行,他一定要问清楚,有什么话一定要说出来,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了!
“蝶依,蝶依你在吗?”看着那扇门,墨心邪生出几许悲凉来,曾经,他从不需要敲门,曾经这个房间里常住的就是他,可如今全变了。他不允许自己进去的时候看见皇甫铭志在她床上,于是生生练成了,敲门的习惯!
“蝶依,你睡了吗?蝶依——”墨心邪很着急,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夜总是心慌意乱,总觉得有些话再不说,好像就没有机会了。
“蝶依,蝶依……”房里一直没有响动,若是平时,他定能明了是因为房中无人,可此时,失了心智的他,却只是在门口一次次的敲着。
“七师兄!”蝶依回来看到就是这一幕,这个红衣的男子满脸焦急,把门拍得砰砰响,怕是整栋楼的人都被吵醒了。
墨心邪听到背后的声音,身子一僵,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看到面前风尘仆仆的人儿,手一揽,重重的将她搂进了怀中。
由于长途的跋涉,雪夜的风刺骨的寒冷,蝶依身上满是清冷的风霜,忽然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竟让她头脑一热,一时间忘了反应,反而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墨心邪见她打抖,更将她往怀中带了几分。充满热度的手在她后背游离,企图给她传递些许温暖。这样的相依相偎,莫名之间,让蝶依想到一个词,叫相濡以沫!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