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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不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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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不待滕翼回答,他又说道:“丽儿,答应我好不好?答应我,如果我这次能活下来,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滕翼仍是嚎啕大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承宪等不到他的答案,终是一声宠溺的叹息:“你啊……” 
  声音渐弱,直至没了声音。 
   
   
   
  14 
   
  瑞王借给李承宪的马确实是好马。即使李承宪已经昏迷不支,这马也仍是将李承宪与滕翼二人驼回了陈亦鸣大军的营地。 
  当瑞王及陈亦鸣等人看到马上的两人时,李承宪已经昏死过去,滕翼则紧紧抱住李承宪,谁来也不撒手。 
  众人看滕翼与李承宪神态亲密,再加上滕翼此所穿还是汉族女装,想到李承宪此来湛城的目的,自然也就将其当成了李承宪的未婚妻,故此也不好动粗,只是一味好言相劝。滕翼也不吭声,谁问话也不回答,就是不肯放开李承宪。 
  最後还是瑞王表明身份,并叫来从京城带来的太医来给李承宪医治,滕翼这才放心地将李承宪交给他们。众人急忙手忙脚乱地将李承宪抬入大帐中医治。滕翼一直跟在他身边,紧紧攥著李承宪的手,虽已经止住了泪,两只眼睛仍是红红肿肿如桃子一般。 
  太医给李承宪检查了伤势,又诊了诊脉,才告知众人,所幸这箭没有射中重要部位,加之救治及时,李承宪性命无忧,相信假以时日便会痊愈。 
  众人闻言均是松了一口气,滕翼一颗悬著的心也终於放了下来,脸上神色稍缓。 
  於是太医摒开众人,给李承宪拔箭疗伤,处理伤口。滕翼却是怎麽也不肯放开李承宪,仍是不肯说话,只是攥著李承宪的手不肯放。 
  最後还是瑞王发话,说道:“就随他去吧。” 
  滕翼才得以呆在李承宪身边,看著太医给他疗伤。 
  拔箭时鲜血四溅,喷了老远,滕翼见了又是害怕又是心疼,恨不得自己替李承宪去疼,去流血。可是终究也能想想而已,无计可施,只能紧了紧握住李承宪的手。 
  待到太医处理好李承宪的伤口,正要上药包扎时,滕翼这才想起来,於是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的一个小瓷瓶,递给太医。 

()
  这是滕翼自己配制的金疮药。侗彝族医学虽不及中原医学博大精深,但由於侗彝族人每天进林砍柴,上山打猎,难免会受些伤,平日里找族里医生都是看这些伤,侗彝族医学在实践中发展,故此对催其他病症虽不及中原医学有效,但对治疗外伤、止血止痛之类却有其独特的疗效。加之大青山内物产丰富,遍地是宝,长满很多珍惜药材,故此侗彝族所配制的金疮药疗效是极为灵验的,上次李承宪对阵董元弼时不小心划伤了手臂,滕翼给他所涂的正是这种药,李承宪也觉得极为灵验,比军中一般所用的金疮药有效多了。侗彝族医学也都是代代相传,滕翼的父亲就在族中负责医治不慎受伤的族人,平日里也就将医术传给了滕翼,故此滕翼也会自己配制一些药物,随身携带。 
  太医接过滕翼递过来的瓷瓶打开一闻,便知里面是治疗外伤的极佳伤药,其中不乏一些名贵药材,比军中的金疮药不知好了多少倍,於是就将其撒在李承宪的伤口上,血果然很快就止住了。 
  待为李承宪包扎好伤口,众人又进帐中来,安排李承宪与滕翼安顿下来。 
  滕翼知道李承宪是瑞王手下,又见众人包括瑞王也对李承宪极为关心,便放下心来,陪李承宪在陈亦鸣军中养伤。终日里也不与旁人交谈,只是一心一意地照顾李承宪。 
   
  之後几日里,瑞王众人都忙於湛城之事。当日许臻行计,骗董元弼攻城,与陈亦鸣一起夹击董元弼。其时许臻将城内对郭聃死忠的将士都派到西门攻打董元弼,借刀杀人,彻底消灭了湛城内反对归降瑞王的势力。董元弼两面受击,终是不敌,最终大败,只得收拢余下兵士向西南逃去。 
  大将周继明率军入城与许臻回合,许臻带众城内守军归降瑞王,两人留在城内整顿城内事务,另派蔡辙率部追击董元弼,并清扫残留的西南溃军。 
  至此湛城之战终於落下帷幕──虽然真正的大战尚未开始。 
   
  瑞王见湛城已归降,此间事了,便下令陈亦鸣大军班师回朝。同时带李承宪回京疗伤,滕翼自是随行,一路上细心照顾李承宪,衣不解带,不敢稍离,细微小事亦不肯假手於人,生怕有些许照顾不到。 
  看著李承宪仍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滕翼在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自己再也不反对李承宪与姐姐成亲了。 
  李承宪这麽喜欢姐姐,这麽想娶姐姐,自己就一定会完成他的愿望。 
  滕翼决定一路跟李承宪回京,也不必向李承宪言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私下托人带信给家里,让家里派人送姐姐去京城潋京,和自己暗中掉包,此事便可成了。 
  滕翼攥紧了手中的那枚李字玉佩,心意坚决。 
  这样李承宪就能娶到心爱的人了。 
  这样李承宪就不会知道其实自己一直都在骗他…… 
   
   
   
  15 
   
  回京路上,昏迷许久的李承宪终於醒了。 
  滕翼高兴得扑上去一通猛哭,李承宪没想到自己这次受伤之後滕翼对自己的态度有这麽大的转变,居然会对自己投怀送抱,心中欢喜,也伸手去搂住滕翼,即使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口被滕翼压得生疼也紧咬牙关硬生生忍住,脸上表情又是痛苦又是傻笑,看上去有些狰狞,颇为古怪。 
  听闻李承宪醒来,瑞王众人前来探看李承宪,一进大帐,就看到李承宪和滕翼两人这幅情景,均是忍俊不禁。 
  滕翼被众人笑得小脸一红,急忙从李承宪身上爬起来。 
  瑞王手下有平素与李承宪交好者,忍不住上前调侃小两口柔情蜜意,臊得李承宪俊脸通红。 
  此时李承宪才为众人引荐滕翼,众人又是好一通调侃。 
   
  待众人离去,李承宪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滕翼。听人讲自己昏睡了五天,五天不见,滕翼变化极大。 


  滕翼整个人都瘦了下去,又因为整日照顾李承宪,休息不好,面色很是憔悴。李承宪不禁看得心疼,忙叫过滕翼到跟前来,仔细打量。 
  滕翼看李承宪叫他,连忙放下手边的事,跑过来,问李承宪:“怎麽了?是要拿什麽东西麽?” 
  李承宪盯著滕翼看了许久,也不说话,最後看滕翼被自己看得直害臊,便干咳了几声,说:“我想喝水。” 
  滕翼急忙跑去倒了一碗水过来。李承宪正要伸手去接,不想滕翼却直接坐到了床边,揽过李承宪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撑著李承宪的头,竟是要喂李承宪。 
  李承宪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这麽大的人了,竟还要人喂,刚要开口说自己来,滕翼已经熟练的将碗靠近李承宪的嘴,将水灌了进去。 
  李承宪靠著滕翼的肩,就著滕翼手中的碗喝著水,心中不禁被满满的幸福充溢。想起以前滕翼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即使後来跟自己的关系缓和了,对自己也是呼来喝去,稍有不对便掀桌子摔碗的,现在竟如此细心的照顾自己,不觉有种苦尽甘来之感。待滕翼喂完水,又拿出块手帕细心的替李承宪将嘴角的水渍擦拭干净,这才将李承宪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李承宪受宠若惊,想谢谢滕翼,却又不知该说什麽,躺在床上只知道冲著滕翼傻乐。 
  滕翼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满脸通红,转身去一旁忙别的了。 
  李承宪看滕翼在帐中忙来忙去,想起刚才靠在滕翼肩上让滕翼喂自己喝水时的亲密,越想越乐,於是又叫:“丽儿,我想喝水。” 
  滕翼闻言疑惑道:“不是刚喝过吗?”疑惑归疑惑,仍是马上倒了一碗水来喂李承宪。 
  李承宪心中飘飘然,看滕翼一直忙著熬药配药,都顾不上理自己,忍不住频频叫滕翼来喂自己喝水。 
  滕翼不禁心头狐疑,但想想李承宪刚刚清醒,容易口渴也可以理解,於是每次李承宪一叫就马上端水过去喂他,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色。 
  如此几次,反倒是李承宪不好意思了。想想从前滕翼是多麽嚣张神气的一个人,李承宪一言不对他马上就能提刀砍过来一般,如今却任劳任怨的服侍自己,李承宪反复使唤他,也没见他露出烦躁之色。况且自己现在都已经清醒,伤口也好多了,滕翼仍是如此细心照顾自己,生怕有什麽照顾不到的地方,更可以想想前几日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滕翼对他照顾得该有多麽周到。难怪他看起来如此憔悴劳累,还瘦了一大圈。想到这里,李承宪心里就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窝心,还不免有点得意。至此,李承宪也消停下来,躺在床上看著滕翼在帐中倒腾那些药材。 
  谁知没多久,报应就来了。 
  李承宪只顾为了享受滕翼对自己关心照顾,不觉间将不少水都灌下肚去,现在只觉小腹涨涨,忍了几忍,便意却愈盛,只得撑著床沿,想起身下床。 
  滕翼正在给李承宪熬药,突然见李承宪要从床上坐起来,急忙跑过去将他重新按回床铺上,问道:“怎麽下来了?大夫说你伤还没好,要卧床休养,不能下床的。你要什麽,我给你拿。” 
  李承宪挣了几下也动弹不得,只好尴尬的说:“我……我刚才水喝多了……” 
  滕翼恍然:“是要小解了是吧?” 
  李承宪极是尴尬的点了点头。 
  滕翼说了声“你等著”,就跑去大帐角落里拿出一个夜壶来,回转身来到床边,伸手就要解李承宪的裤带。 
  李承宪见状大惊,连忙用自己未受伤的手臂去按住滕翼的手:“你……你怎麽……” 
  滕翼奇怪道:“你不是要小解吗?” 
  李承宪大窘:“那也用不著你来……我……我自己可以……” 
  滕翼道:“你的伤口还没好,怎麽能乱动?” 
  李承宪不死心,继续道:“那……那你去外面叫个士兵进来……” 
  滕翼失笑:“原来你还害臊啊?”接著又道:“又不是没看过,你这几天吃喝拉撒都是我照顾的啊?” 
  李承宪听了哑口无言,瞠目结舌,不知该做什麽反应才好。一晃神间,滕翼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带。 
  李承宪大惊,还来不及阻止,滕翼已经熟练地拉下他裤子,捧起他的那话,凑向夜壶口。 
  李承宪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仰天无语,欲哭无泪。 
  滕翼心里却也不自在起来。虽说这几天来他照顾李承宪,服侍他吃喝拉撒,也帮他擦过身,他身上哪里自己没看过?可是那时李承宪昏迷著,跟块石头没什麽两样。现在不同,李承宪神志清醒,眼睁睁地看著自己服侍他小解,心里不安起来,越想越羞,脸上烧得厉害,想到李承宪正看著自己,连忙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李承宪又是尴尬又是紧张,反倒解不出来了。低头看著滕翼伏在自己身下,一只温暖的手扶著他的那话,低著头不敢看他,发迹中露出的两只耳朵却早已通红,李承宪不禁觉得全身血液往下涌去,下身的小东西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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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翼等了半天没见动静,正准备问李承宪到底还解不解了,却诧异地发现手中李承宪的分身竟逐渐发热胀大起来。他一时无措,抬起头来惊骇地看著李承宪。 
  李承宪见滕翼抬起头来看著自己,表情先是茫然而後转为又羞又怒,终於甩开手跳下床跑了出去。 
  看著滕翼跑出帐外的背影,李承宪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该死的,怎麽偏偏在这个时候发情!李承宪在心里暗骂自己。 
  终是无奈,等分身慢慢冷却下来,艰难的自己解决了小便。动作中又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地重新躺回去,心里暗骂自己活该!谁让你不分场合胡乱发情的!躺在床上眼睛却盯著大帐的帘子,心道滕翼跑哪去了?怎麽还不回来?又想想滕翼回来自己有什麽脸见他?烦恼不已,真想一头在柱子上碰死算了。 
  许久後滕翼才从外面回来,表情仍是不自然。待看见李承宪听见他进帐的动静连忙缩在被窝里蒙著头不敢看他,又不禁觉得好笑,这才渐渐将这事揭过去不提。 
   
   
   
  16 
   
  一宿无话。 
  第二天,两人坐进瑞王为其安排的马车中,随陈亦鸣大军一起赶回京城。 
  两人独处马车之中,不免又想起昨天的事,神情都是不自在。 
  滕翼看李承宪已没什麽大碍,两人呆在马车里只能大眼瞪小眼更显尴尬,於是说一声:“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便要出去跟瑞王他们一起骑马。 
  刚转身要出去,却被李承宪一把拉住,回头就见李承宪面露乞求之色:“别走,陪我说会话好不好?” 
  滕翼心软,想想他有伤在身,正是最脆弱的时候,留他独自一人在马车里也是可怜,便又折回来重新坐回李承宪身边。 
  李承宪看滕翼有不走了,很是高兴,可又不知该说什麽,只是咧著嘴傻笑,也不顾伤口疼了。 
  滕翼被他笑得脸红了起来,轻叱道:“笑什麽?有话好好说,再不说话我就要走了!” 
  李承宪闻言,慌忙攥住他的手,道:“别走!”又想了想,道:“这几日,谢谢你了!” 
  滕翼闻言,答道:“谢我做什麽?你从前对我那麽好,现在你受伤了,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你也是因为我才受的伤……”说罢又想起那日李承宪保护自己从湛城逃出来,自己安然无恙,李承宪却受了重伤,不禁神色黯然。 
  李承宪见滕翼如此,急忙安慰他道:“哪是因为你?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本就是寻常之事。再说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滕翼也知李承宪是在安慰自己,不想让他再担心,也整整心绪,跟李承宪谈笑起来。 
   
  李承宪见滕翼不再难过,心里高兴。两人聊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李承宪斜倚在车厢里,躺在滕翼为他铺得软软的褥子上,看著滕翼坐在他身旁对自己轻笑,车窗外春日的阳光从未拉紧的帘子中射进来,照在滕翼年轻的脸上,真真是笑靥如花,李承宪只觉得满山满谷的春花齐放也不及眼前这张笑脸灿烂,光芒直射心田。心念一动,握起滕翼的手,柔声道:“丽儿,你还记得那天我问你的话吗?你的回答呢?” 
  滕翼看著李承宪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无限柔情,心虚地躲开脸,推脱道:“什……什麽话?我……我不记得了。”心里又隐隐约约知道他在说什麽,不知怎麽回答,也不想回答。 
  李承宪手上用力,将滕翼拉向自己,直视著他,不让他逃开,又道:“你忘了?那日我们骑马出了湛城,我对你说的?”看滕翼仍是扭过脸去不肯看他,又凑近他,继续道:“丽儿,你看,这次我侥幸没死,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答应我的事了?” 
  滕翼闻言大惊,转过头来惊诧地看著李承宪:“我哪里答应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说……”又看到李承宪露出一脸坏笑,才知自己又上当了,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瞪著他。 
  李承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道:“我就知道你没忘。怎麽样?你的回答呢?”看滕翼仍是不肯说话,心里没底,不禁有些发慌。转念又想,他这几天照顾自己无微不至,体贴周到,怎会对自己没有情意?只是他脸皮薄,这样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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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李承宪又不禁心里飘飘然,又对滕翼道:“你看你这些天照顾我,天天帮我擦身,服侍我吃喝拉撒,我全身都让你看过了,摸过了,你让我以後怎麽做人?你一定要对我负责,负责一辈子。” 
  滕翼闻言不由瞪大眼睛,就像第一天认识李承宪一般,瞪著他道:“你这人怎麽这麽无耻?” 
  李承宪嘿嘿一笑,也不介意:“我不管,反正你要对我负责。不然传出去,以後哪还有人肯要我?”说罢更是厚脸皮地向滕翼靠过去想要抱住滕翼。 
  滕翼又羞又怒,使劲挣扎。无奈李承宪就是不肯罢休,滕翼心下恨恨,这人怎麽受了伤了还这麽大力气?更是不肯让他得逞。两人挣动间,车子不知轧过什麽,猛地一震,两人均是立持不住,向後倒去,滕翼更是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在李承宪身上。 
  李承宪连忙伸手扶住滕翼,不免牵动伤口,疼得闷哼一声。滕翼听见,急忙从李承宪身上爬起来,关切地问道:“李承宪,有没有怎麽样?压到伤口了吗?” 
  李承宪闷不吭声,等著伤口的疼缓过去。滕翼见他这样,不禁心疼,也不敢乱动,只皱著眉头,眼圈红红地看著他。 
  过了好一会儿,李承宪终於缓过劲来,看看滕翼一脸关切地看著自己,眼圈也红了起来,心中一暖,拥著他道:“我没事。” 
  滕翼这次也不再挣扎,乖乖让李承宪抱著,不敢再乱动。 
  李承宪搂著滕翼,心中一片满足,叹息一声,又道:“丽儿……嫁给我好不好?等回了潋京,我的伤也好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滕翼低头不语,虽心里早已如此打算了,但若让他当面说出来,却又怎麽也说不出口,直把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李承宪听不到滕翼的回答,却见滕翼低著头不说话,偎在自己怀里,心道这事看来有谱了,极为欢喜。 
  他静静地看著滕翼乖巧地窝在自己怀里,小脸红扑扑的,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媳妇儿长的真好看,那双大眼睛又黑又亮,仿佛在黑暗中也会发出绚烂的光来。脸上的皮肤紧实细腻,泛著年轻的光泽。尤其是那双唇,水润粉嫩,现在正被它的主人因为羞怯而咬住,又放开,再咬住,留下一排细密整齐的齿痕,看得李承宪心痒难搔,著了魔般低下头去,吻上那片唇。 
  滕翼突然被李承宪吻住,大惊失色,一时忘了怎麽反应。待感觉李承宪在自己唇上辗转吮吸,不时还伸舌添过他的唇角,心中如鹿撞,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张口要大声喝止对方,却被李承宪趁机将舌也伸了进来,滕翼更是手足无措,张大眼睛看著李承宪的脸在眼前极近的地方,近到反倒看不分明,只有一双眼睛无比清晰,深深的望著他,深邃无底,仿佛要将自己全部吸进那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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