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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好,大少爷不给她找活儿了,海姑开始了。她看着萧春夏闲着就不舒坦,非要给她找点儿活才算完。
娄家除了当铺,还有自己的绸缎庄、织场。今日,娄管家要去织场里催工,每日都跟着他的小跟班萧纵横被姥爷带走跟着处理外务去了。由于织工们都是女眷,楼总管一人去实属不便,刚自言自语地发愁,海姑便听见了,然后萧春夏就被支了出来。
其实,萧春夏倒也乐得往外跑,大少爷回来之后,她又被限足在了书房里听候差遣,她都快憋的长出蘑菇了!也不知道那些大家闺秀们都是怎么呆的,宅女在古代呀!
萧春夏跟着娄通东走走西看看,很开心。织场设在郊外,此时正是春季,田野里一片绿意盎然,春机勃勃。萧春夏扯了条柳枝给自己做了个小哨子,跟在娄通身后吹得欢实。
今日的事情本就不多,娄通走得也不快,回头看萧春夏的乐天模样,很有几分受到感染。不由自主地说:“春夏丫头,你真是个顶开心的人,不怪的你家弟弟没事儿就把你挂在嘴边。”
“弟弟?你说纵横?”萧春夏听他一说,停下玩乐,跑到他身边与他并行,问:“总管,打来到这儿,遥遥和凌云我还能看的多些,纵横真是见一面太费力。”
娄通看她笑嘻嘻说:“你这兄弟呀,真是个经商的材料。脑子转得奇快,嘴皮子也溜活,眼睛尖着呢,我看啊,你这兄弟日后,必成大器!”
“真的?”萧春夏嘴咧得都快露出后槽牙了。
“嗯。”娄通笑着点头,“近来老爷对他青眼有加,我看,我这儿的小庙怕是快留不住他这尊大菩萨了。不单是他,你哪另两个弟弟——特别是萧凌云,老爷爷是经常夸他呢!说他长大了必是国家栋梁之才!”
“哈,我就知道!”萧春夏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说:“哪里哪里,你们家四海也很好啊!”说完,她看着娄通,可是,从娄通的脸上怎么硬找,也找不到娄四海那俊俏的小模样的半点儿影子。
“他?太顽劣了,难成大事啊!”娄通摇头叹息。
“对了,娄管家,四海近来出门了吗?”想起娄四海,萧春夏多少有点儿怅然若失,多好的一个同伙儿啊,最近见不着还真有点儿想他了。
“没有啊?”娄通诧异看她:“你见过这小子?他是不是又调皮捣蛋了?什么时候来的府里?我怎么不知道?”
呃,看来娄管家不知道娄四海经常进内宅……偷吃。作为仗义的人,她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兄弟呢:“啊?没有?他怎么会调皮呢?那么斯文的一个人。就是有过一面之缘。”
“斯文?”娄通的表情让萧春夏很担心他会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斯文就不斯文呗,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春夏姑娘,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娄通的眼神怪怪的。
“切,他们的眼睛都瞎了。”萧春夏不以为然。这都什么眼神儿啊,人家四海看上去多斯文啊。
一路无话,从织场回来,两个人一路说笑着从街上横穿而过,远远听到人吆喝糖人的声音。
娄通听见了,说:“春夏丫头你等我一会儿,我家四海最爱这些东西了,我给他买一个回家玩儿。”
萧春夏有些哭笑不得:“娄总管,你家四海都多大了,还要糖人?”
娄通不好意思的笑笑:“虽然九岁了,可我总还把他当个孩子啊。”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娄四海?九岁?”这……不是见鬼了?
第四十三章 不比不知道,一比哈哈笑()
“照你这么说,跟你偷了这么多天剩菜的就不是娄四海了。”李高阳若有所思地看着萧春夏。
“嗯。”萧春夏又开始拿着那些个盒盒罐罐的把玩了,她抬起头龇牙一笑:“怎么样?像鬼片不?”
李高阳清冷的眉眼没好气地扫了萧春夏一眼,没说话。
萧春夏看看没什么反应的李高阳一眼,说:“你说你,多无趣!这要是虾米她们怎么着也能跟我逗上一会儿。怎么到了你这儿,我什么话都不灵呢?怪不得她们都管你叫李高冷。”
“谁管我叫李高冷?说来我听听。”李高阳手指抚着茶杯,轻飘飘说。
“啊!我没文化,你不要骗我啊!”萧春夏防备地看她:“我知道你在套我的话!”
跟她对看一眼,李高阳轻声说:“对于他们来说,我们俩已经死了。”
房间里一阵沉默。是啊,她都是个死人了,还在想着不出卖朋友呢。萧春夏本来就没什么精神,这次无精打采地更甚了。
“我讲一件我不开心的事,让你开心一下啊?”李高阳嘬了口茶,轻轻吐出一句话。看萧春夏这么打蔫,李高阳倒不怎么舒坦,她想,或许已经看惯了她一天天痞*子一样的吊儿郎当吧?
萧春夏从桌子上抬起头来,这,这世地听课、谁都不理的李高阳?!
她瞪圆眼睛仔细看了看,没错啊。赶紧点了点头,不听白不听!
“你记不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我剪了人家的马鬃做头发?”李高阳轻声说。
“记得呀,咱俩还因为这打了一架嘛!”萧春夏提到这事儿就好像自己的身上又臭烘烘的了,马上横了李高阳一眼。
李高阳也想到了这件事,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这下子你可以出气了,债主找上门了。”
“怎么?”萧春夏来了兴致。
“娄梨枝的表哥就是我剪那马的主人。”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萧春夏的头,摇头苦笑说。萧春夏脑袋上接的马鬃早已不知所踪了,平白做了恶人。
“哈!什么?!你怎么着也该多剪几匹让人家看不出来吧,别告诉我以你的智商,这你都不懂。”萧春夏难以置信的说。“我怎么会不懂?你操作一下去试试!哪个马能老实呆着给你剪!那天马厩里都是烈马,就它老实,我当然就可她一个剪了。”李高阳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说话很没有底气。
想着那匹马可能的样子,萧春夏憋不住笑了:“哈,我觉得我不怎么开心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了!”她笑着一拍大腿:“我倒霉得不怎么孤独了,至少有你陪我呀。不比不知道,一比哈哈笑啊!”
两个人经过长时间的互相嘲笑和密谋之后,准备交换去刺探一下对方敌人的虚实。
“你去梨枝那儿,遇到她表哥你就装成若无其事的问问他那马是怎么回事,谁做的,就成。千万别多事啊!”李高阳临走之前特意回身嘱咐。
萧春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哎呀,你都说了好几遍了,这点儿小事儿我还不会?!”她又大喇喇下命令:“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啊!反正你就给我弄明白,娄四海——跟我一起偷吃的的娄四海,是不是大少爷!”
李高阳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点儿她的唠叨。***
这天傍晚,李高阳为了避开辩机,一直没有回去,在梨枝院的小花园里干坐到天黑,晚饭都没吃——反正到了晚上,她会有东西吃。
而萧春夏则潇洒得多。告别了李高阳,她在心里边儿窜了窜词儿,马上就奔梨枝院了。心想,到了那儿,三个人一碰面,娄梨枝势必会把她介绍给她表哥呀!然后……然后就不用再想了,以她这见面十分熟的个性,用不了一会儿工夫,准保什么都套出来了呀!
要不怎么说呢,事情怕就怕三个字:没想到。萧春夏就遇上了个没想到。没想到她去的时候,和尚表哥已经走了。娄梨枝正自己在屋子里美呢,端着镜子一会儿照照自己笑得好看不好看,一会儿看看自己头上的偏凤儿戴的位置好不好。
她一进去,娄梨枝总算逮着说话的人了。好嘛,叨叨叨,把她表哥的近况都跟她说了一遍。萧春夏觉得自己虽然没有见过这位表哥,但基本上也算他的半个影迷了,连他小时候睡觉从来都喜欢蒙着头这样的事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那……你表哥去哪儿了?”萧春夏趁她喘气儿的机会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头儿,不然她得跟自己说到明天早上去。
“他?说是乏了,想回去歇息一会儿。不过晚饭时候我还能见到他。”娄梨枝眼角眉梢飞着红霞说,春*心荡漾得很。
爱情果真是个好东西呀,本来那么张飞的一姑娘,硬给弄得跟潘金莲儿似的。
“那他住哪儿啊?”萧春夏直奔主题,她得赶紧完成跟李高阳互换的任务啊,还得回去等她的检测结果呢。
“被我爹安排在外宅的客房了。”娄梨枝说,之后用怀疑地眼光看着她说:“你打听我表哥住哪儿干什么?难道你也看上我表哥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我有男神的!我会看上一个和尚?!”萧春夏扁扁嘴,一边说一边跑了出去。
娄梨枝笑了:“没有就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怎么会看上一个和尚’?萧春夏!你给我说清楚!”
萧春夏早就跑远了。她还没听见萧春夏嘴里嘟囔的最后一句话呢,听到她一准儿气背过气去!她嘟囔的是“何况还是个短命的和尚”。
说时迟那时快,萧春夏一溜烟儿地冲到了外宅客房。
“长老……呃……圣僧……呃……方丈,哎,算了,我能进来吗?”萧春夏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个合适的称呼来,就差没叫“御弟哥哥”了。
屋子里的辩机正在打坐参禅,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口的人已经笑嘻嘻推门进来了。
这女子……一头青黄不接的发色,眨着双猫一样的圆眼睛使劲儿好奇地看着他。她穿的虽是府里的丫鬟服,但从眼神到举止,却没有一点儿丫鬟的样子——谁家丫鬟不是低眉顺眼的?这个……太肆无忌惮了些。
“女施主有何事?”辩机敛了敛眸中的诧异,看着萧春夏清淡地开口。
萧春夏圆圆的眸子盯着辩机的脸,心说:靠,这么帅当了和尚,暴殄天物啊!心里想着,嘴就跟着说了出来。
辩机听到这么一句很不正经的话,皎若秋月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娘子到底所为何来?”意思就是“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请滚。”
“啊?啊!我呀,是梨汁……小姐的丫鬟,我家小姐让我问问您……”萧春夏的眼睛滴溜溜乱转,都快滚出眼眶了。“我家小姐让我问问您,您那马……晚餐需要加个餐不?”
辩机很有点儿听不懂她的意思。如果说李高阳是个高仿的唐朝女子,那么萧春夏连个b款的都算不上,来了这么久,这儿的话怎么说她还是一知半解,一般情况下她就怎么舒服怎么来,跟她日常接触的那几个人也是习惯了。从来都是别人适应她,她从来没适应过别人。
所以,当辩机以询问的眼光看她时,她没读懂人家询问的眼神。
于是,这一瞬间,屋子里的空气静止了,屋子里的人两两对视。
辩机先觉出了不妥,轻咳一声,说:“我的马,喂饱就好。”
“哦。”萧春夏还想继续搭话,她颠颠走到床前,离人家辩机两步远的距离,说:“呃,表少爷(她终于想到要叫人家什么了),我斗胆问一句,您的马怎么那副模样了?”
辩机一副警惕的样子看着她——没法不警惕,她离他太近了,而且,这丫鬟一看就不是个正常路数的。“寂灭?皮相而已,不必理会。”
擦,没问出来。
萧春夏不甘心,又往前了一步:“那……它这样是别人弄的,还是它自己生的病啊?”她心说,这位爷,唐长老(唐朝的长老可不就是唐长老嘛),您是说说看,您后来知道是李高阳弄得不啊?看清李高阳的长相没啊?那买了几个包子的银子……您还打算往回要不?
辩机更警惕了。这女人只说些没用的,又一个劲儿往前凑……这种先例他不是没遇到过,多是那不知廉耻之人。
“它……女施主,寂灭已然如此,就不必再问了。”辩机一边说,一边连忙穿鞋想往外走。
萧春夏见他要走,更急了——还什么也没问出来呢,回去没法儿交待呀!她腾腾腾几步小跑到门口儿,将身*子往门前一横:“哎,表哥,别走啊!”这一着急,还随娄梨枝,叫了表哥了,还不是平时听娄梨枝说的听多了。
她这副做派,一下子印证了辩机对她的推测——这就是个没事儿找事儿的女流*氓啊!
他眸底阴寒地看着萧春夏:“女施主请自重。”
“自重?什么呀?我就想问问,你那马……”
辩机的脸更冷了:“让开!”
萧春夏急眼了!一股烦闷从心头升了起来!这人咋这么啰嗦呢!一句话,马是谁弄的,你还记得她不,有这么费劲吗?
这么想着,她横在门口的姿态更坚决了。“就不让!除非你从我身上碾过去!”说着,还挺了挺胸*脯。这么一来,辩机想不误会都难了。
他沉思了一下,说:“那好,女施主,您来,我给您看样东西。”说着,就往屋子里走去。
萧春夏心里寻思,看什么?难不成他还把李高阳的相貌记下来画成画像了?!她也跟着走了进去。刚跟进去几步,辩机返身快步就走出了客房,头都没回,连个“哼”字都没留下。
气得萧春夏在屋子里直跺脚:“哎,小样儿!晃我是不!”
第四十四章 学霸得伟大,路盲得光荣()
李高阳倒比萧春夏顺当得多——这1%靠幸运p; 她在小花园里早想得很周全。
第一套方案,去后厨,看他是否会去萧春夏说的那个地方——是的话,试探他轻而易举。第二套方案,他没在后厨,她就直接去后厨端碗什么莲子汤之类的直奔他在竹枝苑的卧房——就说是夫人叫他送来的,当然,这样一来,试探他就会费了些力气,不过也不是不可能,至少也是看见了他的样貌的。当然,他若没在卧房,她还有第三四五六套方案……直到他乖乖就范。
事情比她预料得还要简单——老天常常喜欢这样,把你想的很复杂的事情简单化。你要想的简单?那你就死定了(参照被误会成耍流*氓的萧春夏)。
等到天色灰黑,月光渐明的时辰,李高阳老奸巨猾地上路了。走到萧春夏说的那个内宅的小厨房门口,厨房的木门关的紧紧的,里边儿没有一点儿光亮。
李高阳先拿耳朵放在门上听听,里边儿没声没息。她心想,这是没来呀。也对,萧春夏都说了,这个“娄四海”都有一阵子没来了。她正想推开门看个究竟,一低头,头上的钗头碰到了门板,“当”地一声轻响。
里面却有个声音有些惊喜地响起来:“春夏?!”
李高阳愣了,这……是来了呀。她的大脑迅速转动着,怎么弄能即快又准呢?
一溜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一串忙不迭的话,看来里边这男子对萧春夏的到来很盼望:“我这两天都在等你,怎么你却没来?”
说完,门开了,迎接李高阳的,是一张俊脸和一双弯弯的笑眼。
看到李高阳,欢天喜地的来开门的男子一愣,眼里的笑意瞬间散去。
李高阳看到这情景,赶紧一俯身行了个礼:“参见大少爷!”
娄师德失魂落魄地一挥手:“起来吧。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哦,夫人叫奴婢来找厨娘给她做碗燕窝羹的,她不在?”她假模假式地向里探了探头,说:“那小的去别处找了。”
没等娄师德说话,李高阳福了福身,走了。一边走一边想,哈,这么轻松。萧春夏,你感谢我吧。我这么快就给你问出来了,这大少爷还真是挺帅的,不怪他们都说。看他的样子,好像还对萧春夏挺上心。不然,撮合撮合萧春夏去做个少奶奶?那自己这后半生也算有靠了。
李高阳打着出卖掉萧春夏的主意一径儿往前走,准备去竹枝院和萧春夏汇合。可是,您怎么忘了,李高阳,她有个特质啊!李高阳的一生,用十个大字就可以形容:学霸得伟大,路盲得光荣。
这些天,她每天在梨枝苑里生活,惯常走的路倒是记住了,从梨枝苑到厨房的路因为萧春夏告诉她了,她来的时候又格外认真,所以才没丢。可是,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东想西想,这就严重干扰了她并不怎么发达的方向感。总之,在乌漆墨黑的夜色中,她再一次华丽丽的走丢了。
虽然是春天,但晚上也依旧有些凉。李高阳牙齿打着哆嗦四下里转着,越转越迷糊,觉得哪儿哪儿都像特别熟悉的地方,又都像从没来过的地方——这一点,不是路盲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她是多么希望来个人给她指引一下迷津啊!可是,赚了大概五十分钟左右了,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
春天这个季节,大家懂得,不光绿色植物生长的最快,动物们也是很爱凑热闹的。它们中的那些青春洋溢、热血澎湃的,就会跑出来求个偶叫个春啥的。在李高阳周围五十米处就有一只这样的野猫,正在那儿展现激情呢。
要知道,别的动物或许扭捏一点儿,猫这种动物嘛,最是热情洋溢,它们激动起来的时候,叫声是很惨烈的。
李高阳听着那哭声一样的叫声,不淡定了。她再是学霸,也是个女生啊!天黑得让人害怕,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耳边都是小孩儿哭声一样的猫叫,这太容易让人想起恐怖片了!
心哆嗦得厉害,她急匆匆向前跑去,直想赶紧离那恼人的猫远点儿就好。
恍惚之间,她的脚步本就不稳,一下子撞到一个人身上,一个趔趄便向后摔了下去。就在她身子一歪的当口,她的腰被一双略显消瘦的手臂揽住了,将她扶正之后,又手忙脚乱地将手收了回去。
嗯,还好不是二少爷。李高阳隐约知道自己撞的这人是个男子,自然不是二少爷,不然,管的撞的是谁,那手势必是不会松开的。
“这位女施主,您没事吧?”那手的主人说话了。
第四十五章 警报,解除了()
李高阳一听这声“施主”,不淡定了,这……不是辩机吗?何况夜色虽黑,有树枝遮挡着,却也有月光。那人的脸虽看不仔细,光头却在月色中倒映着十分的月色,在黑暗之中成为了唯一闪闪发光的光源。
她哀怨了看了眼黑黝黝的老天,想,非得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