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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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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大哥,你骑术不错啊,咱们去看看还来得及来不及,说不定你还可以参加咱们裕固部的赛马,赢了的英雄可是可以和咱们族长的女儿对歌饮酒,说不定还能钻她的帐篷。”乌木说起族长的女儿就止不住了,“那可是咱们草原明珠,我从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姑娘,就像天上的月亮。”

    草原上的耍坝子就像大秦的集市一样热闹,四周的牧民闻讯之后拖家带口的赶来,在无垠的坝子上扎下自己的帐篷,呼朋唤友,载歌载舞。

    而裕固部未成婚的小姑娘就在自家帐篷的旁边不远处再搭建一个小小的白帐篷。日落之后,小伙子们就开始想着方儿地往里头钻,若是钻进去而没被姑娘赶出来,就在门口挂上自己的马鞭。大概是表示这马有人骑了?

    纪澄感叹于突厥人的奔放,却又忍不住羡艳。

    裕固部的坝子上汉人不少,都是这些年从大秦掳走的,有些人逃回去了,而有些人就在草原上生了根。

    所以纪澄这样的汉人到坝子上虽然突兀,但也不算特别突出。

    只是纪澄的瘦鸡身材替她赢得了不少同情和鄙视的眼光,那些个丰满妖娆的突厥姑娘打她跟前儿过的时候,都捂着嘴笑话。而那些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打着半个赤膊,看着她更是充满了鄙夷。

    有一个汉子更夸张,走到纪澄跟前来,将他自己的袍子一掰,露出两片雄壮的胸肌来,还鼓了鼓,然后冲纪澄很挑衅地抬了抬下巴,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纪澄完全听不懂。

    乌木在旁边翻译道:“他是让你摸摸他的胸。”

    还有这等事情?其实纪澄也是很好奇这两片大胸的,比等闲姑娘家的胸脯还大,她问乌木道:“摸了没问题吧?”

    “没事儿,他就是想让你们中原来的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乌木道。

    纪澄果然伸出了手,在那汉子澎湃的胸上摸了摸,按了按,劲道,手感很不错,然后笑着比了个“你很厉害”的手势。

    纪澄正笑得比花还灿烂,就看到了那汉子身后站着的沈彻,以及他身边那位扎依那。

第190章 母老虎() 
虽然知道扎依那是四十岁的大娘了,可是纪澄还是有点儿羡慕乃至嫉妒她的得天独厚。

    四十可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每个人都会老去,纪澄也会,可是当她四十岁的时候往如今的扎依那身边一站,那真就成了豆腐渣。

    哪怕现在纪澄才十九岁,可她也自觉有些不如扎依那。那胸脯鼓囊囊的跟西域的甜瓜似的,浑身上下充满着野劲,那腰肢让人一看就觉得弹力十足。

    是一个很让人渴望的女人,连纪澄都吞了口口水。

    扎依那艳光四射,像磁铁一样把周围男人的魂魄都吸了过去。

    站在纪澄面前展示胸肌的那位仁兄也转过了身,朝着扎依那动了动他那傲人的胸肌。

    扎依那笑着对沈彻用汉话道:“我看着他就有些女气儿,没想到他还真就喜欢男人。”

    沈彻含笑点头,“嗯,人总是格外向往自己没有的。”

    扎依那的眼神很自然就朝纪澄的胸口扫了扫,的确没什么胸大肌,就算是个女人,也是很寒碜的女人。

    “我没有什么了?”纪澄此刻已经站到了沈彻跟前,“我没有,你就有么?”

    沈彻皱皱眉头,“注意你的措辞。”

    纪澄道:“那你就更该注意你的行径。你这样对得起我姐姐么?”

    沈彻偏偏头没有答话。

    扎依那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姐姐?”

    沈彻倒是很坦荡地回答道:“那是我中原的妻室,母老虎一只。”沈彻一边说一边摇头。

    纪澄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扎依那“咯咯”地笑起来,娇笑倩兮地用手推了推沈彻的肩头,“你们这些男人总是爱负心。”

    沈彻顺势往后退了一步,笑道:“我可还没负心。”沈彻将手臂往纪澄肩头一搭,回头对扎依那道:“少陪了。再不陪陪我妻弟,他回去要告状了。”

    沈彻还真就这么扔下了扎依那走了,只是在走出三丈之外时,才回过头来,隔着人群冲扎依那笑了笑,然后就头也不回地领着纪澄往人最扎堆的地方去了。

    扎依那的身后闪出一个四十来岁十分瘦小的中原男子来,“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不妥?”

    扎依那没有回头,也没回答来人的话,“你的主子说他是大秦有名的纨绔,嗯?”

    “是。”

    扎依那眯了眯眼睛,“他家中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据说生得十分貌美。”

    扎依那垂了垂眼皮,转身看着来人道:“暂时没发现什么不妥。如果他真如你主子怀疑的那般厉害,你就少出现在我跟前,以防打草惊蛇。”

    那黑衣人恭敬地点了点头,像来时那般突然,消失得也十分迅速。

    沈彻似乎根本不知道扎依那和人碰面的事儿,正带着纪澄看摔跤。

    两个黑壮大汉,打着赤膊绞缠在一起,黝黑的肌肤上布满了油亮的汗珠子,牛骚味儿、羊骚味儿、奶腥味儿还有马奶酒的味儿弥漫在空气里,配成了强烈刺激人暴烈的药。

    纪澄的手掌都快拍红了,嗓子也有些哑了,跟着周围的人喊着,“赫烈、赫烈。”

    “这两人你都不认识,你怎么光给赫烈助威?”沈彻懒懒散散地靠在圈栏上,栏内就是那两个吃多了没事儿消耗体能的摔跤勇士。

    纪澄的脸蛋因为刚才喝彩喝得太用力而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色,她回过头看着沈彻,仔细思考自己怎么第一眼就选了赫烈。

    唔,大概是他强壮得更好看吧。

    “你的眼睛一直瞄他的腰。”沈彻继续道。

    纪澄的脸更红了,“我瞄他的腰怎么了,你不也一直瞄扎依那的胸吗?”

    沈彻笑了起来,是那种胸腔震动发出了声音的笑声,“你就不吃醋?”

    “我吃什么醋,像你这种流氓,活该被那老妖怪给收了去。”纪澄道。

    “流氓只喜欢小妖精。”沈彻凑到纪澄耳边道:“还得是桃子精。”

    可惜这只桃子臭得沈彻都有些咬不下口,心想自己给纪澄调的那狐臭是不是浓了点儿?

    纪澄可不信油嘴滑舌的沈彻,“对了,你好好的,跟她替你妻子做什么?你不是想……”纪澄一副你懂的模样看着沈彻。

    沈彻示意纪澄往外走,纪澄本来是要跟着走的,可又舍不得赫烈,“等等,让我看看赫烈最后能不能赢。”

    到了大草原,连纪澄这种平日里十分压抑的姑娘,也放了开来,尤其是当沈彻明目张胆地跟其他女人鬼混去之后,纪澄的心理负担就更没有了。

    赫烈不负众望地赢了,走出圈栏时,抱着扑上来的一个突厥姑娘就“吧唧”地亲了一口,赢得了无数的叫好声。

    所有人都崇拜英雄。

    “你知道为什么姑娘家都好赫烈这一口吗?”沈彻问。

    纪澄不接话,她知道沈彻肯定说不出好话来。

    “像赫烈这么壮的男人,腰那么有力,意味着他冲撞起来格外有力。”沈彻顿了顿,“所以女人喜欢。”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沈彻凑到纪澄跟前问,“这说明,以前你咿咿呀呀喊疼,其实都是口不对心。”

    纪澄飞起一脚就去踢沈彻,亏得沈彻闪得快。

    “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沈彻不怕死地继续气纪澄。

    纪澄恨不能手里有一条马鞭可以抽死沈彻。

    等沈彻把纪澄气够了,这才转回正题,“刚才,你问我什么来着,关于扎依那的?”

    纪澄没好气地道:“你跟扎依那提你家的母老虎做什么?”

    “表示我已经名花有主,叫她莫要起歪门心思。”沈彻不要脸地道。

    “你要脸不要脸?”纪澄啐道,她发现了,沈彻特别爱逗她,真是个混蛋。

    “那你是生气我说你是母老虎,还是生气我提你?”沈彻问。

    纪澄笑了笑,“我一点儿也不生气你说我是母老虎,我打算今后都名副其实地当个母老虎。”

    沈彻低头靠近纪澄道:“母老虎好啊,母老虎快扑倒我,给你吃肉。”

    真是简直了……

    纪澄绕过沈彻就快不往前走,如果扎依那能收了沈彻,她愿意给扎依那点长命灯。以前她只觉得沈彻心黑手辣要人命,如今才发现他不要脸起来更要命。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正经的。”沈彻拉住纪澄的手腕道。

    纪澄甩开沈彻的手,“我一直都很正经,是你不正经。”

    沈彻正色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正经不起来,怎么办?”脸很正经,可眼睛里全是笑意。

    纪澄赌气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能莫名其妙提起我吗?你心底肯定在打鬼主意。”纪澄知道沈彻从来就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沈彻大大地赏了纪澄一个赞赏的眼神,“知我者莫若淘淘也。”

    纪澄抄着手,不说话,等着沈彻变正经。

    “扎依那狡猾得厉害。我的空手套白狼有点儿那一着手。”沈彻摸摸鼻子。

    “男色没有卖出去?”纪澄凑近沈彻问道,她脸上已经有止不住的笑意了,恨不能抱着扎依那亲一口,凡是看不上沈彻的女人,纪澄都喜欢。

    沈彻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扎依那这样年纪的女人,什么男人没见过?我又不能跟她真的有什么,说服力就更小了。”

    纪澄道:“你想得倒美,是人家不愿意跟你有什么吧。”

    沈彻不理会纪澄的嘲笑,“不过厉害的女人,都有个毛病。”

    纪澄挑眉。

    “那就是好胜。”沈彻道。

    纪澄没明白沈彻壶里卖的什么药。

    “尤其是当我夫人既美貌又聪慧的时候,扎依那肯定咽不下那口气。”沈彻道。

    沈彻变着方儿地给自己戴高帽子,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纪澄可不吃这一套,但是也不能否认心里还是颇为高兴,于是可以继续听沈彻瞎掰。

    “扎依那肯定会想方设法从你手里把我抢过去的。”沈彻道。

    纪澄道:“问题是,你夫人,我。”纪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远在京师呢,我现在是你妻弟。”

    沈彻轻笑道:“就你这一身,骗骗自己和不长眼睛的人还行,你的言行举止哪里像男人了?扎依那早就看出来了,就你自己还装得不亦乐乎。”

    纪澄又想踢沈彻了,她不能顺着沈彻的话说,顺着他说就被他带偏了,所以转而道:“你是不是在京师时,就打我的注意了?说什么带我出来玩儿,其实是带着我更方便你勾搭扎依那吧?”

    沈彻微微侧偏了一下头,“我可没那么料事如神。”

    扎尕镇裕固部的赛马会纪澄到底是没参加上,因为第二日就跟着沈彻启程去了同罗。

    同罗算是□□厥草原上的大镇了,其繁华程度大概能赶上晋北的一个郡县。但人种之多,却是中原郡县无可比拟的。

    高鼻梁、蓝眼睛的西域人,浑身裹着黑布的大食人,戴着小白帽的回回等等,还有连纪澄都说不上名字的。

    □□厥因为并未和大秦开战,所以还显得一片平和,从同罗折而向西南,就是突厥可汗的牙帐,但如今突厥可汗是名存实亡,以喆利为首的西突厥的部落完全不搭理可汗的王令,而可汗虽然在东突厥还有一点儿影响力,但也在渐渐溃散。

    “我们到同罗来做什么?我还以为你要去可汗牙帐呢。”纪澄道。

    “我去可汗牙帐做什么?”沈彻奇道。

    “去劝说可汗不要和喆利合作。”纪澄理所当然地道。

    “这可不是我该干的活儿,我嘴皮子可没那么利落。”沈彻道。

    纪澄冷笑一声,“你嘴皮子没那么利索,但是指不定可汗的可敦美艳妖娆,你要是能得了她的眼,让她帮你吹吹枕头风,不就成了么?”

    沈彻从背后搂住纪澄道:“你是觉得我施展美男计一定能奏效?原来阿澄这般看好我。”沈彻的下巴在纪澄肩头蹭了蹭,“唔,本来一筹莫展的,被你这么一说,指不定还真有戏。只是,我的精、水若是给了美艳可敦,你这里又拿什么生儿子?”

    纪澄觉得沈彻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无耻,她羞得都要捂耳朵了。

    “谁要给你生儿子啊?!”纪澄怒道。

    沈彻道:“好,好,我知道你生气。不就是气我同扎依那周旋么?这样含讽带刺的,又是何苦?”

    “你不要东扯西掰,谁耐烦吃你的醋啊?”纪澄觉得特别委屈,她明明没有吃醋,但是沈彻每次都要说她吃醋。

    沈彻挑挑眉,一脸无可奈何地笑看着纪澄,仿佛她就是个无理取闹,想吃糖却又不好意思直说的孩子。

    纪澄嘟嘟嘴,推了推沈彻,“你还没说到同罗来做什么的呢。”

    “来见一个人。”沈彻道。

    沈彻顿了顿,“男的。”

    纪澄朝沈彻比了比拳头。

    “这几天你自己逛去吧,别离开南桂和莲子儿的视线就行。”沈彻握住纪澄的拳头,在上面轻轻啃了一口。

第191章 兄弟隙() 
随着沈彻的离开,大草原的风光好像少了许多吸引力,没有那么活泼泼了。纪澄惊觉于这种变化,心里有些戚戚。

    实际上这一路,沈彻似乎什么都说了,也似乎什么都没说。纪澄没有摸清楚他的套路,但直觉自己已经是局中人。

    哪怕沈彻嘴里说得再好听,可他和她还是同样的人,利益当前,什么风险都敢冒,也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来赌。

    可是纪澄已经是沈彻穿上的蚂蚱,挣脱不开。她坐在高大的马背上,只觉得前途迷茫,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和沈彻半推半就地过一辈子?容他高兴时抖一下,不高兴时就利用一下?

    纪澄放敞的脑子里反反复复迷茫这些时,身下的马已经离开同罗两百多里地了,再往前就靠近征北军的地盘了。

    草原上虽然秋高气爽,但七月里秋老虎还没过完,又没什么遮挡物,太阳白花花地晒得人像铁钎子上反复烤的羊肉,纪澄在一处小土包旁边安营扎寨。

    土包前有一条蜿蜒小河,应该是多乐河的分支,在这里折转往西去,所以汇成了月牙形的一处小湖,说是小湖,其实也就是磬园里水池子的大小。不过已经足够织女洗个舒舒服服的澡了。

    南桂搭建好帐篷后,去远处买羊和买酒去了,莲子儿在准备炖汤的东西,还有待会儿烤肉的铁架子。

    纪澄在月色下去了小土包前的小湖边,湖边有树,还不止一、两棵,她摘了片叶子放到嘴边,吹了一曲“塞外月”,离中秋也不远了,可惜没什么盼望团圆的情绪,纪澄的塞外月就显得格外凄清和曲婉。

    沈徵听出来是树叶奏出的曲子了,心里想,若是她用箫、笛吹奏出来不知该是如何一种美妙。

    塞外的人向来好客,只是沈徵刚才已经探明了那新扎下的帐篷里有两个侍女,他就有些拿不准帐篷里的主人是男是女了。是男人当然要去结交一番,可若是女人,总要避嫌的。

    塞外月一曲终了,余音犹在,而余兴未了。沈徵懒洋洋地躺在土包上方的草地上,嘴里嚼着草,旅途孤寂,使他今夜特别想认识这位远道而来的中原同胞。

    沈徵刚翻身坐起,都还没坐直,就见刚才吹曲子那位“仁兄”正站在湖边宽衣解带。

    纪澄的胸口缠着裹胸布,正费劲儿地从中衣底下解开。虽然大庭广众之下沐浴有点儿羞涩和危险,但这里一眼望去没有任何障碍,若是有人来,她早早就能看见,也就无妨了。

    至于身后的土包,刚才莲子儿已经搜寻过了,没有人。显然纪澄在这里犯了一种毛病,那就是忽略了最安全的地方最容易出现漏洞。

    总算解开了烦人的裹胸布,纪澄身上穿着短而仅仅及臀的中衣下了水。湖水沁凉,让她打了个寒颤,但伸手划开水面,双腿往后踢打几下后,身体就适应了这种凉爽,舒服得叫人喟叹。

    沈徵没能阻止纪澄的动作,他的鼻孔里正不停往下滴血,他的袖子都快不够用了,胡乱在草地上抓了一把草在笔下擦了擦。

    这么热血,当然是因为沈徵一直奔波忙碌,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另一个原因是,他寻寻觅觅这么多年的仙女儿,自己都已经放弃希望了,没成想却在这个月夜,在水边看到了。

    那身段儿真是再挑剔的人怕也挑不出毛病来,就是他家二哥来了,也得挑着眉毛说一声儿“好”。

    沈徵就是看着那两条大长腿流的鼻血。他见过的姑娘吧,不管什么族的,高挑的总嫌太壮,瘦小的又嫌没肉,沈家三公子还是很挑剔的,只有今日这姑娘,他看第一眼就被镇住了。

    若是脸蛋儿再稍微过得去点儿,那就堪称完美了。

    沈家的男人都很有内涵和风度,偷看了姑娘脱衣服或者沐浴,都不会站出去吆喝一声叫人别脱,他们生怕姑娘害羞,万一想不通跳河可就害了人命了。

    所以沈徵在错过最初的叫停的时机后,又矮下身子伏在草丛里,定睛睛地看着在湖里游得正欢的纪澄。

    沈徵嘴里又嚼了一根草,心想这姑娘不一般,中原姑娘会水的不多,凫水凫得这么好的更是少见。那大长腿在水波里时隐时现的,沈徵的手都忍不住往下摸了。

    但好在沈徵不是那么没有节操的,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亵渎这美景。

    纪澄游了一圈,回到离岸不远处,再将头发放下来,在水里洗头。沈徵眼睛都看直了,视线也穿不过那厚厚的黑发,只能看到一个剪影,已经叫人神魂颠倒,恨不能自己下到水里,去替她洗那瀑布似的秀发。

    等纪澄清理完毕,莲子儿那边也将手里的杂务料理好了,拿了大巾帕出来走到湖边,唤了声“少奶奶”。

    沈徵的耳力很好,那声“少奶奶”仿佛铁锤似地在他心上敲出了无数道碎痕,他那幻想都还没留过一晚就被彻底毁灭了。

    而待沈徵回过神来的时候,纪澄已经裹上了巾帕,从水里走到了岸边,湿漉漉的头发就那么随意地撇在修长如天鹅般颈畔,露出倾国倾城的容色来。

    莲子儿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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