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文案一关于许细温一直有个半真半假的传闻比如同学唠嗑甲同学你还记得许细温吗就是那个转学过来的班花长得顶漂亮学习又好的那个同学乙回想不好好学习应援的那个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差劲吧同学甲摇头当了模特演员主持人现在是大明星同学乙瞪眼谁捧红的同学甲叹气郝添颂就是许细温应援的那个郝添颂摊手我只是把一滩烂泥的前女友镶上金边文案二农夫与美女蛇的故事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女主前期有点糟糕后期完全逆袭建个群大家来嗨283667901下篇开的文她想在黑夜里撒点野坏女人许攸白遇到了老实木讷的好男人陆辰朗她把他据为己有沾沾自喜并日夜使用她想在黑夜里撒点野推荐基友的文秘密花园七年接到通知明天也就是5月6号烂泥从第十九章开始V无论亲们是否继续看下去看到这里都是有缘的 ̄3ε ̄找我来玩呀乐木敏的专栏戳我戳我←没啥说的了戳戳点点吧我生了你随意←未婚先孕有小包子已完结
83381
1。我。01()
震耳的音乐声不休不止地吵着闹着,地上已经横横竖竖地躺着不少人,镜头拉近,仔细看,地上躺着的还是些半大的孩子,十五六岁的年龄,个个脸上都是泛着红,学大人模样穿的白衬衣上,黑的黄的一片片。
这里是包间,旁边有扇门,里面是小房间。
里面躺着两个人,倒在沙发上,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差不多的年龄。
女孩是浅黄色的雪纺短袖和深蓝色的牛仔短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踩在沙发上,她偏着头,脸朝向沙发看不清楚脸,看侧脸轮廓,肯定是不丑的。
旁边的男孩长手长脚,正是长身体的年龄,看起来瘦高杆一样,短窄的沙发承受不住他的身高,腿翘在茶几上,半个身子垂在空中。
又过了几分钟,男孩终于噗通一声掉在地上,他揉着眼睛爬过来,靠着沙发坐,迷迷糊糊的。手往后伸,推躺在沙发上的女孩,“许细温,醒醒。”
“妈|的。”郝添颂用力骂了一声,喝多了还不能睡个安稳觉,竟然又梦到陈年烂谷子的事情,连那个人的脸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瘦、高,一双眼睛不算特别大,却是长得极为特别的。要么胆胆怯怯地看着他,要么皱着秀气的眉毛,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等他稍微一走近,她肯定是撒腿就跑。
她是真的挺高啊,起码在女生里,或者是那时候他太注意她,才会一眼就看到她。他不止一次说过,“你长得高是为了和我般配”,总总是得到她无语的白眼回应。
郝添颂又骂了一声,不知道真的发出声音没有,他处于半梦和半醒之间的混沌分界处。闭着眼睛拉旁边的被子,像是被什么压着,拽了几次没拽过来,他挪着往被子里缩。
郝添颂觉得他又在做梦了,把刚才没做完的梦继续往下,要不他怎么会觉得实实在在地抱着个人呢。
郝添颂那时候是真的喜欢许细温,为了和她同时中招,瞒着家人从初三降级到初二,跟着多上了两年,虽做不来别的男朋友端茶递水的嘘寒问暖,他对许细温也是不差劲的。她成绩好,他就费劲跟上,不拖家属后退,她不喜欢他头发长,他就剪短,她不喜欢他敞着拉链,他大热天的也穿的齐齐整整……总之,他总是按着她喜欢的模样在做,却始终做不来她的理想型。
“许细温,我还挺喜欢你的,做我女朋友吧。”
“许细温,你觉得我怎么样?”
“许细温,行不行给句话。”
“许细温,如果想谈男朋友了,不是我也不能是别人,知道不知道。”后来又没骨气地添了句,“好不好?”
……
他总是在自说自话,他让她做女朋友,她不同意,他就擅自做了她三年的“男朋友”,幼稚地霸占着“男朋友”的位置,以为守着,她总会是自己的女朋友。
为了她,他做了所有没皮没脸的事情,连第一次,也是死皮赖脸求来的。
“温温,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他激动地抱着她,胡乱地吻她的脸她的眼睛,他只是想亲亲她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手胡乱地顺她的头发,一遍遍地叫她的名字,慌乱的兴奋的,又是迷茫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郝添颂,别。”
妈|的,就是这句话。
郝添颂再次骂了一句,嘟嘟囔囔地说,“在我梦里都不让我舒坦一回,让我停我非不停。”梗着一股劲一样,揉着怀里的人往怀抱里拖,紧紧地攥着不肯放开,头埋在她脖颈处蹭着咬着。
“郝添颂,疼。”
“疼死你算了。”郝添颂恨恨地回答,他脑袋在被子里乱拱,像那天一样,恨不得在她身上烙下所有属于自己的痕迹,对所有人宣示:许细温终于是我的了。
“郝添颂,走开。”一双手胡乱地挥在他脸上,软绵绵的力量,脸偏开不肯让他亲,她弓着往下缩,腿弯起来环抱住自己,可手脚被压制住,她动弹不了,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嘟嘟囔囔地说话。
“你是谁?”突地,一声带着颤抖的声音,打破了自以为的梦境。
“呲。”的一声,一个顶着乱糟糟脑袋的头,伸出被子。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都惊呆了。
“啊。”房间里拉着窗帘,许细温看不清那人的脸,可她看清楚,是个男的。
郝添颂被一声海豚惊叫吓得彻底醒过来,他同样是呆愣的,赶快坐起来,离得远远的。身上热得发烫,外面冷飕飕的,他这下是彻底傻眼了。
自己房间里怎么多出来个女的,还是在他床上,而刚才,他做的不是带颜色的梦,而是真的。
“你是谁?”一声疑问。
“你是谁。”一声质问。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这次两个人,同时问出来。
郝添颂裹着被子要去开灯,刚站起来,觉得被子越来越少,顺着被扯住的被角看过去,一双纤细的手正拽着被子,看不清脸的女人低着头,脖颈看起来挺长。
郝添颂松手,大摇大摆地下床,啪一声摁亮灯。
房间里,灯火通亮,照着两个狼狈的人,彼此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许细温用力拽着被子围住自己,脸色刷白,眼睛发直看着他或者已经灵魂出窍。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八年还是九年了,那个把她害得一塌糊涂又逃得远远的人,就站在不远处,叉着腰理直气壮地瞪着她。
郝添颂嗤笑一声,他想摸自己的脸,手指碰到被指甲划伤的伤口,刺刺的痛,“许细温,你是越来越能耐了。这次,想要多少?二十万?可是,你还值二十万吗?”
郝添颂听到关门声,他站在地上才觉得冷,想躺回被窝,看到床上乱糟糟的被子就心烦气躁,团成一团扔在地上,扯过搭在凳子上的裤子穿上。
“许细温为什么在我房间?她什么时候进来的。”郝添颂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气冲冲地打电话找人质问。
对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和颜悦色地谈好,“郝总?谁?谁在您房间?”
“许细温。”郝添颂重复一遍这个名字,想起刚才她耷拉着的头,又是一阵气闷。
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喝了酒做了个梦,醒来抱着梦里的女主角。
再好的肾,也要被吓破了。
电话这边的人支支吾吾,“郝总,小许怎么会在你房间,她应该在我……”后面半句话赶快截住,“小许还在你房间吗?我和她说几句。”
“走了。”很不耐烦的两个字。
电话这边的刘总听着郝添颂的声音,人精地判断他的情绪。许细温是刘总公司的员工,这次是跟着一起出来出差的,这刘总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喜欢漂亮的手和出了名的抠,而许细温又长了一双让他心痒许久的手,就对她使了手段打算送到自己房间。为了节省,又把许细温原来的房间,安排给了郝添颂,服务生疏忽,把许细温送回原来房间,而郝添颂喝醉不知道床上已经躺了人。
所谓狗血,就是无数个的不可能,巧妙地凑合在一起发生的事件。
听声音,郝添颂很不爽。刘总陪着小心说,“许细温是我公司的员工,业绩不怎么样,人呆板木讷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家里没什么背景。郝总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怎么处理?”郝添颂忍着,又问了一句。
刘总兴致勃勃地描述,“像她这样脸皮薄没结婚的女孩,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恨不得藏着掖着,给点钱就能打发,怎么敢出来闹。”刘总自认为帮郝添颂解决了很大的一个麻烦,居功自傲,“郝总,你看这次的合作,我们是不是该选一天坐下来好好谈谈。”
“……”郝添颂踩了两脚地上的被子,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永不合作。”
“郝总,郝总你怎么了?郝总?”接着就是通话嘟嘟的声音。
郝添颂挂了电话,给别人打,语气还是不太好,“明天早点过来接我。”
朋友睡得迷迷糊糊,“不是说有工作,后天回来。”
“发生了点事儿,烦。”
朋友来了兴致,“什么事,让你大半夜给我打电话。”
“我见着许细温了。”郝添颂不知道是怎么用什么情绪说出这句话的,肯定不是喜悦。
朋友吃惊,从被窝里爬起来,“在哪?她现在做什么的?”
“我床上。”
“……”
夜里十一点多,许细温坐在桥栏杆上,从口袋里抽出张钱,铺展开放在腿上,随意折叠几下,成了飞机的外形,她捏着飞机,轻扬手,飞机飞出去……
再继续……
如果画面只是这样,也算文艺范了。
旁边坐着个抱着破旧吉他唱着不着调的歌,那人跟前放着块卖艺救母的牌子,始终放不开,唱歌哼哼唧唧的还没伴奏声音大,以至于盒子里只有几张一块的。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xx章第xx条规定,损坏人民币要xxx”
许细温丢钱的动作一顿,继续扔出去,“这钱,不想要。”
卖艺的人吭哧吭哧,话没说出口,脸倒是红了,“可以给我。”
许细温斜眼看他,“这是我卖皮|肉赚的钱,你不嫌脏?”
“你说了,是你的皮肉钱不是我的,不脏。”
“……”许细温继续把钱丢出去,“你也说了,是我的皮|肉钱,我干嘛给你啊!”
卖艺的人沉默许久,“要不我给你唱歌,你把钱给我吧,等价交换,不算给。”
“你会唱什么歌?”
“海阔天空。”
“还有呢?”
“不会了。”卖艺人自告奋勇,自信满满地说,“这首歌我唱得可好了,你听听。”
许细温把钱全部扔出去,在那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她从栏杆上跳下来,拍了拍手,“最讨厌的就是海阔天空,追妹神曲。”
许细温连夜回到自己家,刚进门,把包随手放在沙发上,她翻着柜子找睡衣,惹得老娘从房间里出来,蓬头垢面地骂她,“大晚上找什么找?”
“我的睡衣呢?”
“不是在床头挂着的吗?”许母捂着嘴打哈欠,困倦地说。
许细温头也没抬,“新的睡衣。”
“挂着那个不是才洗的吗?”
“脏。”终于找到未开封的睡衣,许细温抱着去浴室洗澡。
许母看着她逃似的背影,嘀嘀咕咕地念,“怎么这么多毛病。”
是,许细温有很多毛病,比如谁碰了她,她会忍不住把衣服里里外外换一遍,比如洗澡,她从不用沐浴露而是肥皂,用刷子狠狠地擦得满身通红,比如,她很讨厌自己……的身体。
许细温,有严重的自厌症,只是别人不知道,以为她是爱干净的洁癖,而她这个毛病,是从郝添颂离开,才有的。
2。我。02()
许细温失业了,在她口袋里揣着辞职信,准备甩在像块油腻扣肉老板脸上前,她被禁止进入公司大门,理由是:她被解聘了。
许细温手里紧紧地攥着辞职信,用力咬住牙齿,转身离开公司门前。可以说她没骨气软骨头,可是除了这样,她能怎么样?
是把刘总打一顿,还是告郝添颂?
她应该可以告郝添颂吧,然后如他说的,她不值二十万,可能只值二十块钱,然后是甩不开的流言蜚语,她能想象到具体内容。
左邻右舍版本是这样的:许家的丫头知道吗,学习顶好长得又高的女儿,上学时候不好好学习陪人睡,工作了又不安分,告人家,要是她正经,怎么只有她发生这样的事。
多年旧友版本是这样的:许细温知道吗?班里的班花,学习特别好乖孩子一个的那个,不是陪郝添颂睡了吗?被郝添颂给了二十万打发,这次又告郝添颂,是拿这当生意吧……
父母家人版本是这样的:许细温你就这么没皮没脸,一次两次和他纠缠不清,你说,是不是像别人说的,看上他家的钱了,他给你多少钱,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这些话,许细温并不陌生,跟着她有九年了。
这些话,只是从左耳朵进去从右耳朵出去,不显重量不显体积的几个声音,却是压垮她脊背的千斤重量,砸在她心上,留下坑坑巴巴的痕迹。
许细温废了,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好孩子好学生,被流言纠缠,她不再优秀不再习惯地挺直脊背昂着头,她不再敢自信地走到人前,稳稳地读出发言稿。现在,她懦弱、她胆小,她恨不得所有人看不到她。
许细温一年内的第二十份工作,找的还算轻松。临近假日,超市促销缺人手,职位充裕、学历要求不高,许细温经过简单的面试和半天的培训,已经在收银台处占了一席位置。
如果说遇到郝添颂,让许细温慌乱和害怕,那么,今天,再遇到旧相识,她表现的就淡定很多。
“您好,欢迎光临家家乐超市,有会员卡吗?”这是培训时,要求对每位顾客说的话。
顾客是对男女,女人在前面,男人跟在后面磨磨唧唧地拿钱包,等许细温扫完条码,不放心又看了一遍,“怎么贵这么多。”
许细温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现金,找零,还回去。
“许细温?”站在一旁的女人,惊喜地叫。
“你好,王芳芳。”许细温扯了扯嘴角,勉强和人打招呼。
王芳芳视线从许细温头看到脚,再看看她身上的工作服,捂着嘴笑,“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你可是咱们班的尖子生。”
应付几句,王芳芳揽着男人的手臂往前走,仍旧在回头看许细温,声音不算小,“她是我们班的班花,学习很好又长得漂亮,班上很多男生喜欢她。”
男人跟着回头看了几眼,点头同意,“长得是挺漂亮,成绩好怎么没上大学?”
“都说不叫的狗才凶,好孩子玩起来也是疯狂。许细温上学那会,班上的好学生,老师家长眼中的好孩子,又一帮男生喜欢,可是风光无限。可她非要做贱自己,陪班上一个男生睡觉,睡就睡了吧,还讹人家二十万,逼得人家出国。”王芳芳娇笑着说,“以为她早就嫁给了老男人给别人当后妈,不然她那样的过往,哪个清白人家肯要她。”
“你拿手机做什么?”老男人看着她奇怪的动作。
王芳芳兴高采烈地说,“发朋友圈啊,让大家都看看许细温现在变成什么样,想想她以前的样子,肯定一片哗然,多好玩。”
男人不耐烦地说,“赶快回家吧,明明放学了,等着吃饭。”
王芳芳不乐意地嘟着嘴,“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我给他做饭……”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觉悟,明明自己的生活过得像一滩狗屎,当后妈睡别人的老公,还偏要去搅和别人的事情。
许细温看着王芳芳的背影,收回视线,抿了抿嘴继续微笑着问下一位顾客,“欢迎光临家家乐超市,有会员卡吗?”
在过去,议论她的人中,话最多的就是王芳芳。
初恋是什么感觉?
郝添颂嘴上咬着香烟,手里搓着麻将,眼睛盯着手里的牌看,脑袋在算对方牌的空隙想这个复杂的问题。
“乱七八糟。”郝添颂总结。
坐在对面的朋友笑话他,“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知道阿颂的第一次是几岁丢的吗?”
在坐的大部分是平日里玩得要好的朋友,旁边陪着的是各自的女伴,听了问题,捂着嘴咯咯笑。
郝添颂轻抬眼皮,低声一语,暗含警告,“别胡说八道。”
“十六,阿颂你那时候有十七吗?”可惜这朋友不懂得看脸色,继续问。
问题一出,大家顾不得手里的牌,眼睛巴巴地看着郝添颂,等他的回答。
郝添颂丢出去一张牌,“没有。”
“对方多大?”有几个猜测不会是比半老徐娘之类的吧。
郝添颂见别人越猜越过分,只得开口回答,只想着打消这群人的八卦心,“小一岁,同班同学。”
挑起话题的人,站起来拍着心口急切地拆穿,“阿颂为了这小学妹可是煞费苦心,马上要中考了,又回去跟着人家上初二,才成了同班同学。”
郝添颂顺了一遍牌,推倒在桌上,“糊了。”说着站起来要走。
朋友们打趣他,“郝少爷平时只许你笑话我们,还不准我们问问,你那初恋现在怎么样?”
“一滩烂泥。”郝添颂抬手止住别人的问,“我姑住院了,我得去医院看看她,改天聚。”
等郝添颂走了,这几个朋友扎堆继续八卦,知道最多的那人咂舌说,“阿颂追人家三年连他自己都说,是做过最有耐心的一件事情。结果,睡了一觉被讹了二十万,他出国时候不心甘,好几年没回来过。下次见到他,可别提,省得他不痛快。”
其他几个人扎堆八卦,“这女的这么厉害,叫什么名字?”
“什么温,阿颂有次喝醉还叫了名字。”这朋友眼睛往空荡荡的门口看了一眼,明知道郝添颂听不到,还是压低声音偷偷地说,“有次出去玩,玩游戏问自己最像什么动物,阿颂说自己是青蛙。”
“什么意思?”其他人一头雾水地瞪眼。
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