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男孩从垫子上爬起来,推了轻轻一下。
轻轻的手臂被男孩的妈妈拉着,她动弹不得,男孩又推了她一下,看她无法反抗又拍轻轻的头,把她头发上的发夹拽下来。
郝添颂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钳住女人的手腕,力道大的女人的手瞬间失去血色。
轻轻看得郝添颂,才哭出来,小嘴扁着,眼泪大颗顺着脸流。
郝添颂脸色难看至极,他手一拉一送,松开手,女人往后翻过去。
许细温把轻轻从里面抱出来,心疼地给她擦眼泪,看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她不是刻薄的人也是气得涨红了脸,“你欺负一个小女孩,太过分了。”
女人摔了个后仰,爬起来声嘶力竭地喊,“你们知道我老公是谁吗?敢推我。”
不愿惹事的家长,把孩子带走,有几个在原地看热闹。
郝添颂好整以暇,顺着问,“你老公是谁?”
女人挺直腰,说了个名字。
郝添颂问,“是谁?”
女人气得脸通红,抖着手从包里拿出几张人民币,“今天算我们倒霉,让你女儿给我儿子道个歉,这钱就是你们的了。”
围观的人群躁动起来。
郝添颂手往后伸,许细温略微迟疑地把包里的钱包给他。
郝添颂拿出来部分现金,放在地上。
围观的人群沸腾起来。
女人又抽了几张。
郝添颂把现金全部拿出来,甩子地上。
许细温眼睁睁看着画风变了,怎么变成了炫富,而这恰恰是郝添颂擅长的。
女人家到底舍不得,把钱收回去,要走。
郝添颂气定神闲地说,“你们还没道歉。”
女人看看儿子再看看钱,纠结,后来不走心地说了句对不起,要收钱。
“不是这样道歉。”
郝添颂同样拉着男孩的手臂,男孩不愿意,扭着身子挣扎,可怎么都挣脱不开。孩子的妈妈想上前去解救儿子,又忌惮郝添颂,手伸着脚没动。
郝添颂温声笑,头一偏,示意轻轻上前。
轻轻哭得眼睛红红趴在许细温肩膀上,看到郝添颂的动作,迟疑地下地,怯怯地走过来。郝添颂把她往前推了推,手指在她后背上点了点。
轻轻看看男孩的妈妈,再看看郝添颂,没动。
郝添颂点了点头。
轻轻才伸手,推了男孩的肩膀,力道很小,只是一下。
郝添颂又偏头一次,放在轻轻后背的手指,点的力道稍微加重。
轻轻犹豫,还是轻轻地推了男孩的肩膀,只是一下。
等人散了,轻轻抱着郝添颂的脖颈,再不肯下来,后来竟然睡着了。
“你点轻轻后背,点了几次,是什么意思?”许细温看到他手指在轻轻后背点了多次。
“让轻轻多推几下。”郝添颂叹口气,“可她没有。”
“她可能是担心男孩会哭。”
轻轻睡了,也就不再逛,郝添颂抱着轻轻,许细温把准备的衣服搭在轻轻身上,想起刚才的事情,说,“拿钱砸人和大人计较也就算了,和小孩子计较,不就成了小孩子。”
郝添颂把轻轻横着抱在手臂上,温柔地托着,“男孩仗着妈妈在场,狐假虎威,如果今天我们不在,轻轻不是要吃亏。还有,他们可以,我为什么就不行。”郝添颂低头,看着轻轻,“别和我说什么道德,在我这里没有,只有以牙还牙。”
许细温的手一顿,郝添颂和她最大的不同就是,遇到麻烦,她第一反应是忍,他第一回应是反击,因为他有底气,所以腰板挺得直,就从来不知道怯懦。
郝添颂抬眼,看了下许细温,沉声说,“我希望,有一天你也是这样。如果需要底气,我帮你。”
许细温怔怔地看着他,只是一个停顿,他竟懂了她的想法。
“走吧,先送你们回去。”郝添颂没有和她目光对视,甚至是避开的,可他单手往后,拉住呆愣住的许细温的手。
这次,她没想挣脱,他一直牵着她。
等郝添颂的车子离开,在动物园门口,一个拿着相机的人,满意地看着拍摄的照片。
旁边的女孩,兴奋地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是孙频频,最近我很喜欢她。”又憧憬地问,“男的是谁啊?人帅车子也好帅。”
男人揽着女孩的腰,“上次看上的爱马仕,可以买了。”
女孩啊一声尖叫,高兴地亲吻男人的脸颊,“你哪里来的钱?你老婆不是管得严吗?”
“我有办法。”男人笑着说,“‘孙频频和郝添颂,隐婚已久神秘恋情曝光’,是不是很火爆。”
“孙频频有这么大的名气吗?”
男人笃定地说,“孙频频没有,郝添颂有。我听我老婆说,欣荣现在是归郝添颂管,他可是风头上的人。”
31。孙频频()
公司安排,许细温要去外地拍一套旅游宣传广告。因为拍摄时间长、距离远不能带着轻轻,林小雨就没有跟着去。林小雨虽然没有来,可她告诉许细温的几点注意事项完全用得着,应付这次拍摄完全问题。
天气配合,没出什么意外故障,拍摄顺利完成。因为许细温的高度配合和好脾气,赢得了无论是现场工作人员还是导演的一致赞赏。
这个地方山清水秀、心旷神怡,如果不是信号不好,许细温会想要再呆几天。
许细温提前给林小雨打电话,想告诉她一下,拍摄完了提前回去。第一遍,信号差没拨出去,第二遍,拨出去了没人接,第三遍,已经关机。
许细温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林小雨从来不关机的。
凌晨四点到家,许细温七点从床上爬起来,把带回来的特产分成三份,父母一份、林小雨一份,还有一份是给戚好好的,她有段时间没见戚好好了。
收拾利索,才八点,这个时间,林小雨是送轻轻上学去的时间。
打开电脑,播放着娱乐播报,许细温拿着拖把打扫屋子。
“发酵两天的孙频频已婚生女的传闻,再添新证,据动物园工作人员叙述,孙频频的确带着孩子去了动物园且有男士陪伴,那么这位神秘男士的身份是什么……”
新闻还在继续,许细温却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看着屏幕上,她牵着轻轻的照片,旁边是郝添颂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许细温和轻轻都是露出半张侧脸,可五官是清晰的,唯独郝添颂只是一个挺拔的背影,没有露脸,提到他的信息也是含糊其词。
新闻如同平地一声雷,把许细温炸得头晕眼花,阵阵心惊、满身冷汗。
“新人花旦孙频频,已婚生女,孩子的父亲是谁”、“欣荣为什么力捧孙频频,幕后真相是什么”
……
许细温改变回父母家的原打算,她稍微化妆,匆匆出门。
许细温自认还没红到路人皆知的资格,可偏偏大街小巷的陌生人,像是一夜之间都认识了她,八卦地打量着她。许细温进欣荣大厦时候费了不小的劲,以最快的速度冲破守在外面的记者群。
“小雨姐,来了吗?”许细温气喘吁吁地问前台。
前台摇头,眼睛一个劲地盯着许细温,仿佛今天才认识她一样。
专属于许细温的工作人员,只有林小雨,没有生活助理与司机,化妆与服装是与别人共用,她甚至没有专属的休息室。平时恨不得时时有工作在外面,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莫名有些寒酸。
没有了林小雨,她只能是一个人,而这件事情,让她慌张。
欣荣,只有像裴绣绣那样的当红大牌,才会有独立的公关团队,像许细温这样没什么名气的,只有共用的公关部随便应付下,不怎么上心。
许细温去公关部,几个女人围在一起讨论指甲颜色的问题,看到许细温进来,也只是抬头瞧了瞧,没搭理她。
许细温在办公桌前面的凳子里,坐下,“我要出一份声明。”
“关于什么内容的?”其中一个胖女人漫不经心地问。
“我没有结婚没有生孩子,那是虚假新闻。”许细温理所应当地说。
“这个声明不能发。”另外一个瘦些的女人说。
“为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不然,你去问郝总!”说完几个女人凑在一起继续叽叽喳喳的说话。
许细温站起来,“行,我去问郝总。”
到了郝添颂办公的楼层,死一般沉寂。
许细温要敲郝添颂办公室的门,被助理拦住,并告知,“郝总有客人在。”
许细温被请到休息区等着。
一个小时左右,郝添颂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挽着发髻的精致中年女人从里面出来,助理赶快站起来,迎过去,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郝太太。”
郝家三个儿子,均未婚,唯一被称为郝太太的,只会是郝宾白的妻子,郝添颂的母亲,王暮芸。
给了她二十万的王暮芸。
许细温没有抬头,只是无聊又着急踢着地板的脚顿了顿,肩膀幅度极小的抖了抖。
两道目光望过来,锐利的、苛刻的,又是不屑的。
助理去送王暮芸下楼,就没人再拦着许细温。
许细温推开郝添颂的办公室门,他穿了套颜色沉闷,并不合适他肤色的深色西装,没系领带,领口开了几颗扣子。他仰头靠在椅子里,正抬手压着皱到一起的浓黑眉毛。
听到门的声音,没睁开眼睛,疲惫地说,“把头疼药给我。”
“在哪里?”她应答。
他的动作一顿,拿开手,睁开眼睛,有些吃惊,“你回来了?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许细温问他,“头疼药在哪里?”
“不知道。”郝添颂撑着身体坐好,许细温才看清楚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眼睛不舒服没好,他眼睛红通通的,“先不吃了,等助理回来再找。”
“为什么不否认新闻?”许细温在桌子对面的凳子里坐下。
“你需要这次机会。”
“什么机会?”
“能走红的机会。”
许细温静静地看着他,郝添颂也看着她,很久后,许细温说,“如果我说不需要这次机会呢。”
“这是公司的决定。”
“是公司的决定还是你自己的决定?”许细温撇开头,“我不需要炒作,尤其是用别人的**炒作。”
“谁的**?”
许细温转头,看着他,为他的明知故问有些恼火,“林小雨和轻轻。”
郝添颂突然嗤笑一声,“那你想怎么办?”
“发声明,否定虚假新闻。”
郝添颂没有直接评价她的处理办法,而是问,“林小雨知道你的想法吗?”
“她家没有人,电话打不通,我没有见到她。”
郝添颂原来如此地点头,“难怪会有这样愚蠢的决定。”
“……”许细温瞪眼,“哪里愚蠢了?”
郝添颂靠在椅子里,眉目舒展开,条理清晰地解释,“否定的声明可以发,否认你没有结婚没有生孩子,乐观地想,关注度会下降,没几天会被人遗忘,就错过了这次机会。”
“我不在意。”
“欣荣在意。”
“孙小姐,公司在你身上耗费多少资源和金钱,你又给公司回报多少盈利,心里应该有数。”他冷冷静静地下结论,“欣荣是盈利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和你说句实话,公司对新人有收益指标,据我知道,你还差得多,如果你不能迎头赶上,会被解约。”
郝添颂看许细温木讷地坐着,思绪乱飞、心烦气躁。
他想了想又说,语气缓和,“声明发了,你想过后面的事情吗?”看许细温呆愣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想过。
“既然你没结婚,孩子是谁的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
“你可以发声明,解释这件事情。”
“我不能。”
“为什么?”
“没有明显的好处。”
许细温的声音像呓语,“那怎么办?”
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没有主心骨,满脑子想的是自己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会有人出来发声。”
“谁?”许细温呆呆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
许细温浑浑噩噩地下楼,在太阳底下一照,被晒出原型一样,耳朵里是郝添颂的声音,“许细温,往前走就该踩着别人的肩膀。”
别人是谁?是单亲妈妈林小雨,还是长得像小天使的轻轻?
郝添颂很头疼,因为这则虚假新闻,这不连王暮芸都惊动了,结果就是:一顿严厉的训斥和命令。发表声明否认新闻、撇清关系、解除和许细温的合同。
可哪个他都不想选,他要保全自己和许细温。
叫来几个经理,嘱咐放出去几条真消息,转移下注意力,末了,问,“有林小雨的消息吗?”
属下小心翼翼地回答,“没有,刘先生也在找林小雨和孩子。”
那个疯子。
郝添颂的眉头皱着,“必须赶在刘先生之前找到林小雨,确保她们的安全。”顿了顿又说,“通知向先生,我需要他的帮助。”
郝添颂以为有足够的时间能解决这次的乌龙新闻,可是没有。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刻意扇动情绪引导舆论走向,反而愈演愈烈。孩子是孙频频和郝添颂的;孩子是林小雨的;孩子是林小雨和郝添颂的……晚八点的家庭剧都没这些猜测狗血。
这些虚虚假假的新闻,大人看看也就好了,可不知话题怎么就转到轻轻身上来了,关于她异于别的孩子的沉默和手势……
就像有双手,在黑暗里,操纵着一切,非要逼出来一个人来表态,揽下所有。
郝添颂是商人,本就不靠舆论活着,外面吵闹得如何厉害,都影响不了他儒雅镇定地出席任何场合。就算他在照片里,明明是光彩夺目的人,却像毫无存在感的路人甲,被自动忽略掉。
可许细温不行,爱孩子的林小雨不行。
就是有人,想要惹得许细温或者林小雨炸毛。
许细温还是找不到林小雨。
可突然,林小雨却通过网络,表明了她的存在。林小雨清空了所有的微博,发了一条长微博,意思很简单地表达了三个意思:轻轻是她的孩子的确有天生的疾病;这件事情和孙频频与郝添颂都没有关系;她已经从欣荣辞职。
许细温愣愣地看着微博,她像是突然想明白郝添颂的真正目的。他自己不发声明,不以孙频频的名义发声明,为的是以林小雨的名义发声明。
保住了孙频频和郝添颂,毫发无损,却把林小雨推到了最前面。
如果这是一盘棋,林小雨是那个被弃用的棋子。
郝添颂接到许细温电话的时候,在外面应酬。
“许细温。”电话通了,却没人说话。
许细温这边很安静,很久后,她问,“欺负孤儿寡母,你会不会自责”
“没有。”郝添颂这边吵吵嚷嚷的,有着世上最浮躁和绚丽的声音,是他的世界,“她只是在阐述事实,是她该做的。”
“我有。”许细温的声音很小很轻,要淹没在他的背景声音里,“林小雨那么疼爱轻轻,在她心里轻轻没什么特别的,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对所有人承认:她的孩子是有病的,是不正常的。”
“你喝酒了?”在短暂的安静里,郝添颂听出来她声音里的不同寻常。
许细温又嘟嘟囔囔说了什么,郝添颂问了几遍,她声音愈发小了。
“把音乐关了。”郝添颂突然咆哮着对房间里的人喊,正热闹的包间里安静下来,有人关了音乐,面面相觑。
郝添颂听清楚许细温的话,“郝添颂,你不能把我变成像你一样的冷血。”
郝添颂握着手机,自问:他冷血吗,他保护自己和她,哪里错了?
许细温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接工作,她每天在外面跑,到处找林小雨,虽然她连林小雨是不是已经离开这个城市都不知道。
在许细温已经以为林小雨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许顺良打来电话,十分得瑟地炫耀,“姐,你托我找的人找到了。”
32。孙频频()
黑漆漆,头顶上的灯泡说不定就突然在你头顶上“噗”的一声,熄灭了。
现代化的大城市,竟然还有这样破败不堪的角落。
这些就是林小雨刚到这个地方的第一感觉,房子的主人唧唧哇哇地说着方言,她捡着重要的听,又经过几番费口舌的讨价还价,一个月一千,租到了一套,共用厨房卫生间的单间。
林小雨裹紧外套,头低着,脚下走得飞快。
经过巷子拐弯处,听到小百货老板的声音,“四巷十五号?顺着这条路往里面走,走到头就是了。”
林小雨没有抬头,脚步更快了。
下午下了雨,路上湿塌塌的,灯光又暗,一不留神鞋子就踩进水坑里面去了。
因为路上有水,走路声音就显得有些大。
两个人的脚步声。
林小雨走到十五号楼门前,整个身子隐在黑暗里,她回头看向路口,可是,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租的是顶楼,只有她一户。
林小雨打开门,在屋子里的轻轻就跑过来,乖乖地抱住她的腿,仰着头,还是无忧无虑地笑着看着她。
林小雨心里一酸,差点掉下眼泪,她弯腰蹲下来,和女儿视线相平,慢慢地比划着,“你是不是饿了?妈妈给你做饭好不好?”
轻轻点点头,手拽着林小雨的小拇指往床边拉。
到了床边,轻轻抚开来不及规整起来的画笔,把倒扣着的画拿起来,画上是两个卡通人物,一个小一些一个大一些,通过长长的头发判断出来,两个都是女的。
“你想去学校了吗?”林小雨盯着画看了很久,开口,呢喃。
轻轻悄悄地看了看妈妈,摇头。
“等妈妈有钱,送你去学校。”
轻轻判断不出来这句话的真伪,可只要是林小雨说的,就相信,高高兴兴地笑。
母女俩正说着话,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
一般,除了收房租的房东,很少有人上到顶楼来,尤其是这个时间。
轻轻突然紧张起来,她的小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