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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泥糊上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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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雨想骂张扬不成熟稳重,可郑驰文比她更快,他一步迈过去,揪着张扬的衣领,老实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会咆哮着喊,“你为什么骗她?是郝添颂让你这么做的?”

    张扬掰着郑驰文的手,试了几下没能挣开,他也就不尝试了,“如果郝添颂肯听我的,我保证,孙频频现在早已经是郝太太,估计孩子都快出生了。”

    郑驰文用力咬牙,可他又不能动手打张扬,看着这张欠扁的脸,却只能放开他,只是放开的时候,还是用力推了他一下。

    张扬有防备,可他还是往后退了几步,他就是想看看,郑驰文会不会真的揍他,郑驰文如果真的揍他,林小雨会不会阻拦或者有那么丁点的关心呢。

    可是没有呢!

    真是太好了。

    张扬看着郑驰文,还是用他轻慢的语气,说着让人牙痒痒的话,“孙频频进去可有段时间了,别俩人真旧情复燃了,做点什么,这点时间想必对郝添颂虽然不够,可解馋还是可以的。万一孙频频同情郝添颂,又一时心软同意了呢。”

    郑驰文用力张扬。

    张扬不紧不慢又说,“郝添颂真生病了,挺严重的,我听到他和医生说话了,没几个月了。”张扬又说,“还不赶快去,如果孙频频真心软了,她可就不管郝添颂还能活多久,度要给他留下孩子的。”

    “脑子有病。”郑驰文转身,要往小洋楼里走。

    林小雨提着裙摆,“我和你一起去。”她巴不得立刻离开呢。

    张扬的脸色,差到极点,瞪着眼睛看林小雨。

    郑驰文着急去见许细温,又不想招惹张扬这个麻烦,他稍微稳了稳情绪,“小雨,你是真的喜欢我?想嫁给我吗?”

    林小雨觉得难堪极了,不只是郑驰文的询问,还因为张扬在跟前,她紧张地抓着裙子,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是。”

    郑驰文能感觉到张扬几乎要暴躁了,他接着说,“还是想给轻轻找个爸爸?”

    林小雨看着他,红了眼睛,可她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声音却是不紧不慢,“这并不冲突。”

    “小雨,不要委屈自己。”

    不要委屈自己。

    郑驰文说的是不让她委屈自己呢,还是不愿意委屈他自己呢。

    林小雨看着郑驰文离开的方向,眼泪默默地流。

    一只手伸过来,要帮她擦眼泪,被林小雨闪躲开,她愤怒地瞪着张扬,“你到底要做什么?还嫌我不够丢人。”

    “追求自己想要的并不丢人。”张扬顿了顿说,“强求不属于自己的,才丢人。”

    林小雨觉得他的话,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她也没心情再和他较真,提着裙子要走。

    张扬觉得她哭花妆的样子可真丑,却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

    “我没有对孙频频说郝添颂生病的事情,只是说了一些她一直在刻意回避的事情。”张扬微微偏开头,估计也觉得自己做的并不光明。

    “那你为什么要骗郑驰文?”

    张扬苦笑着说,“因为不想看到你站在他身边,不想看到你想和他一起离开,只想让他赶快走。”

    “你”林小雨咬着牙,想要指责他。

    张扬微微弯着腰,故意凑脸到林小雨跟前,“我怎么样?”

    林小雨看着放大的俊脸,又说不出来其他的词汇,只是梗着脖子,语气生硬地说了两个字,“无聊。”

    张扬无趣地站好,脚踢着地上的毯子,“我可不就是无聊么,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这本来是个很口语化的俗语,可从张扬口中说出来,不知道怎么就带着点其他的色彩。

    张扬也感觉到了,他唯恐林小雨因为没文化更鄙视他,赶快补充,“我的意思是说,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林小雨白他一眼,感到颇为劳累,没什么好气地说,“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终于没有郑驰文也没有孙频频,张扬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开,而且他预感到,今晚会是一个转折点,不管是不是针对他一个人,他都想试试。

    “你对郑驰文表白了?”

    “不用你管。”

    “他怎么回应的?”张扬好奇地追问,又认真想了想,有些不悦,“我刚过来那时候,你正对他表白吗?”

    “你烦不烦。”林小雨有些恼了,张扬不肯让,她就伸手去推他。

    张扬顺势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他拒绝你了是不是?”

    “”林小雨恼恨他的故意,不肯给她留半分面子。

    张扬低头,想了想说,“我年龄是不算大,应该还做不到合格的丈夫和父亲的角色,可我肯定会好好学习的,不会比郑驰文差劲。”看林小雨不仅不为所动,反而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张扬有些委屈,“年龄小也不是我的错啊,我恨不得能马上老五岁十岁,能变成能让你觉得放心把自己交给我的年龄。”

    “张扬,你何必这么执着呢,你的家庭条件可能会让你对我有些特殊的感情,可我告诉你了,这些只是暂时的,并不能长久。你以后会遇到更多优秀的人,返回来你一定会觉得现在的想法很可笑。”

    张扬着急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后悔呢?你说是因为你比我大能照顾我,能给我所谓家庭温暖才喜欢你,可比我大给过我温暖的人,不只你一个,我却从没想过和她们结婚。”张扬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和你的年龄没有关系。希望你也不要因为我的年龄,不喜欢我。”

    “”林小雨觉得脑袋里的那团线,变得越来越乱,“我是说不过你,可你知道结婚是什么吗?我结过婚,我知道。是以后几十年两个人的相濡以沫,是没有爱情后靠着亲情走下去的平淡生活。”

    见张扬不吭声,林小雨肯定他是没有想过的,有些头疼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像是开导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你的事业呢?你想过没有?多少人对你的位置虎视眈眈呢,巴不得你立刻爆出任何新闻好把你踩在脚底。我知道你这一路走得虽然算是顺畅,可说没有付出努力是肯定不会的,在最好的上升期又跌入谷底,你甘心吗?”

    “我不在乎。”张扬梗着口气说。

    林小雨把他的手拿开,“你的不在乎能有几年呢?如果以后你说你在乎了,我要怎么办呢?”林小雨说,“张扬,我是个女人,我能力有限能保证住女儿和我的生活已经很辛苦,我不能保证也承担不起,你有朝一日的后悔。”

    “郑驰文就可以?”张扬幼稚的问,像个赌气的孩子。

    “不是他也可能是别人。”林小雨说,“我累了,已经过了非谁不可的年龄,生活对我来说更加重要。”

    许细温的嘴巴张了张,没有把那个答案说出口。

    她看着郝添颂,静了静,“张扬说你走了,怎么没走?”

    郝添颂说,“我明天早上离开,张扬可能向你们转述错误。”

    他的意思是,他不是故意等在这里的?

    郝添颂的解释,让许细温如鲠在喉,其实他不用说那么多的。

    “我们后天离开,明天还有个杂志要拍。”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网上。”郝添颂解释,“因为节目,你和张扬人气十分高,关于你的行程安排有很多报道。”

    “工作谈完了?”许细温环视房间一周,“怎么没见你其他的同事?”

    “工作是在另外一个城市谈的,经过这里我顺便来看看,他们已经回去。”

    “郝添颂。”许细温突然叫他的名字。

    郝添颂抬头看她,“嗯?”

    “你累不累?”

    “”郝添颂想了想,“不累,我晚上睡得一向晚,你累了吗?”

    “这么说话,你不累吗?”

    “”

    许细温说,“每句话都要解释,让我觉得,我们不是在聊天,而是在汇报工作。”

    郝添颂说,“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解释了。”

    “你真的是路过吗?”

    “是。”

    “你们是从哪个城市过来的,怎么会刚好路过这里?”许细温又问,“又是在我来的这几天。”

    “巧合而已。”郝添颂蹙眉,他坐直身体。

    “你对网上传的关于我的行程都那么了解,会不知道我要来这里拍节目吗?”

    面对许细温的连续追问,郝添颂如临大敌一般正襟危坐,“我没有其他的意图,也并没有打扰和纠缠你的意思。”他停了停,保证,“我以后都不会再给你造成困扰了。”

    “其实,你说专门来看我的,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啊。”许细温嘀嘀咕咕抱怨。

    郝添颂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又认真想了想她的话,理解错了,苦笑着说,“以前是我做的不对,自己陷在过去里走不出来还非要拉着你一起,想必给你造成不少的麻烦,以后,不会了。”

    许细温有些无语,他们的沟通障碍是有多么严重,才会让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能产生歧义,让郝添颂以为是她不满又无奈的吐槽。

    “我不是那个意思”

    “”郝添颂看着许细温,等着她说。

    许细温又摆了摆手,“算了。”

42 许细温() 
平时,是郝添慨给郝添颂擦拭身体。

    今天,是许细温给郝添颂擦拭手掌。

    郝添颂情绪低落,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眼睛不知道看在哪里,看得十分认真。

    “明天是晴天,你想不想出去走走?”许细温低头,没看他的脸。

    郝添颂摇头,“不去,累。”

    “总在房间里躺着不好,出去走走好不好,我推着你。”许细温继续鼓动他。

    郝添颂还是摇头,“人多,不去。”

    “不去人多的地方,我们去远点的地方,一日游。”

    郝添颂动了动手指头,“手不脏,不用擦了。”

    “明天去吧?”许细温再接再厉,劝说。

    郝添颂还是两个字,“不去。”

    第二天,是大晴天,郝添颂睡了将近一整天,或许他清醒过,可他没睁开眼睛。

    相比较骨折的四肢和腰椎,郝添颂表现得都很淡定,以为只是忍受疼痛而已就能好起来,可腰椎脱位带来的其他功能影响,彻底摧毁了他的自信心和希望,他不可能好起来了。

    接下来几天,郝添颂不怎么吃饭,水很少喝,整个人迅速的瘦下去。

    而郝添慨,归期未定期,许细温不知道该找谁商量,急得团团转。

    许细温找过医生,医生却表示爱莫能助,“这样下去,郝先生会患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郝添颂,两个词语联系在一起,让许细温久久的手脚麻木冰凉。

    如果那天,郝添颂不管她,一定会比现在好。

    一个星期,郝添慨没有回来,郝添颂却是不得不洗澡的。

    郝添颂胳膊和腿上绑着石膏,不能用花洒洗澡,平时都是用盆子接了热水,擦拭全身。

    许细温在热水里掺了些凉水,她试过水温,只是稍微热一些,可毛巾落在郝添颂的腿上时候,他瑟缩了一下,可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摊手摊脚,任由人摆布。

    石膏已经绑了将近一个月,虽然现在天气不算热,可里面还是闷得厉害,泛红。

    许细温溜着石膏边缘,仔细擦拭,从小腿到大腿,再往上。

    他有几天没洗澡,身上有些脏,许细温只是轻轻擦,还是搓起来一层污垢。她把毛巾湿了些,想把污垢擦拭下来,水却顺着流,她手忙脚乱去擦,就碰到不该触碰的。

    “我去拿干毛巾。”许细温急着说。

    她以为郝添颂是闭着眼睛的,不会回应她的话。

    可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她的心脏突地一疼。

    郝添颂低头看着软踏踏的一团,目光沉静,毫无波澜,可就是这份安静让人心惊,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你碰它都没反应了,我是真的废了。”

    “我去拿毛巾。”不敢再看,许细温立刻转身出门。

    许细温毛巾拿了三五分钟,回到房间,郝添颂正抬手解手臂上的石膏。

    “还要几天才能拆。”许细温丢下毛巾,去阻止他。

    左边比右边严重,郝添颂就用包着纱布的右手,拽左边手臂上的石膏,太长时间没有活动,动起来格外的疼痛,他咬牙忍住,撕开纱布拿下石膏夹板,扔在地上,又去拿腿上的。

    “郝添颂你别这样,会落后遗症的。”许细温捡了石膏,往他手臂上安装。

    郝添颂忍着疼痛,推开她,没什么力气只是轻轻的,“我他妈的都这样了,多这一点后遗症又有什么。”

    许细温站着不说话,看着他像只困兽一样咆哮着,看着他拖着半掉着的石膏,在房间里把桌上的东西一挥而下。从受伤,郝添颂一直在忍,可今晚上,他的尊严和自信心,彻底碎成了渣渣,他还要什么理智。

    放在凳子上的水盆,因为碍事,被他扬手推开。

    水珠漫天撒开,一半落在许细温身上。

    郝添颂双手捧头,他埋在手掌里呜咽出声,“我废了我废了。”

    许细温第一次见他这样,平时里多么嚣张跋扈的人,无助的时候,越发显得可怜。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郝添颂一个人的声音,他的哭声和自言自语的声音。

    比较下,许细温的呼吸声都变得轻起来。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郝添颂毁了,毁在她手里了。

    因为她,从前那个自信张扬好面子的郝添颂,像个孩子一样,在她面前失声痛哭。

    他的一辈子毁了,她该怎么偿还他。

    如果他落入地狱,她是不是该陪着承受同样的煎熬。

    许细温的手背上落过水珠,已经掉在地上,留下一条痕迹。

    白皙、匀称的手指,颤抖着,抬起,捏着衣领处的透明扣子,穿过去,解开。

    动作反复,一直到最后一颗。

    许细温光脚,踩在满是水的地板上,她走得小心翼翼,却坚定地走到郝添颂面前。

    她张开双臂,拥抱住他。

    怀抱里的人浑身僵硬,剧烈地推她。

    她虽是女人,却是健康的,郝添颂是男人,可他受伤了。他用受伤的手臂根本阻挡不住许执着的许细温,只能被她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亲吻他的脖颈和后背。

    郝添颂承认,他对许细温还存有特殊的感情,不然不会,在大脑判断出来她有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去救她,而忘记会给自己招惹什么样的后果。

    现在,他还有特殊感情的许细温,抱着他,亲着他。

    “细细,看着我。”郝添颂挣扎着站起来,捏住许细温的手腕,控着一个劲往他身上凑的许细温。

    许细温低着头,偏不看他,身体却在努力靠近。

    他不肯,她急得浑身是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刚才的水,还是出的汗。

    “细细,不要同情我。”郝添颂痛苦地说,扯起床上的床单,包着她。

    许细温四处闪躲着,趁着郝添颂站不稳,把他往后一推,她压上来,吻上他的唇。仓促的、忙碌的、不得章法的。

    “就算是同情,我也要。”

    这场耗时耗力的活动,很久后才结束,许细温捂着嘴巴从床上跳下来,跑进洗手间,呕吐不止。

    不想让郝添颂听到,把水龙头打开,终于遮盖住呕吐声。

    鼻涕、眼泪活着口水,糊了一脸,许细温坐在花洒下面,咬着手背,哭得压抑和委屈。

    很久后,许细温才从洗手间出来,衣服还在地上,她捡起来要回自己的房间。

    以为睡着的郝添颂却说,“细细,不要走。”

    许细温捏着衣服的手发白,还是丢在地上,走到另外一侧,躺下。

    可她浑身发抖,躺下很久还是在抖。

    躺在一张床上的郝添颂,肯定能感觉到,可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在天空泛着鱼肚白时,郝添颂困难地挪过来,用受伤的手臂搭在许细温的肩膀上,准确地摸到她的眼睛,用暖热的手心,轻轻盖住她的眼睛。

    “细细,对不起。”

    在别人要么叫她全名,要么叫她“温温”的时候,只有他固执地叫她“细细”,而且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叫过。

    那天晚上,对两个人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许细温没有再回自己的房间,她住在郝添颂的房间。

    郝添慨回来后,看到大吃一惊,可看那两个人还是过去的相处方式,他就把好奇心放回了肚子里,因为郝添颂的状态好转很多。

    的确,郝添颂配合治疗,医生说的他完全做到,坚持康复训练,整个人又恢复了过去的光彩。

    像被乌云笼罩住的太阳,再次光芒万丈。

    八个月,过得也没那么慢。

    所有人都接受了这种生活方式,没有察觉出来哪里不正常。

    郝添慨望望在厨房里做早饭的许细温,搬着凳子悄悄往郝添颂旁边挪,“你和许细温吵架了?”

    郝添颂撕着面包片,摇头,“没有啊。”

    “那许细温半夜,怎么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郝添慨赶紧举手保证,“我无意看到的。”

    “她抽烟?”郝添颂皱着眉头,他已经忘记抽烟是他教会许细温的。

    郝添慨纠正弟弟,“重点不是许细温抽烟,而是她半夜抽烟,她是不是心里有事情?”

    “不知道。”

    是,郝添颂不知道,不知道许细温心里在想什么。

    这半年多,她太乖顺,顺从得让他觉得不安,又挑不出来茬。

    不知道为什么,下午郝添慨搬走了。

    郝添颂没说,许细温没问。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俱是沉默。

    许细温枕在枕头上,面对着郝添颂心口位置,侧卧。

    这是郝添颂,喜欢的方式。

    “枕着我的手臂吧。”郝添颂把胳膊伸过去,让许细温枕过来。

    许细温摇头,“你胳膊刚好,会压疼的。”

    郝添颂说,“疼了,我会告诉你的。”

    许细温把头脑勺放上去,轻轻的,不敢用全部力气。过了会儿,才尝试着完全枕上去。

    “二哥说你抽烟了?”郝添颂把她的头发绕在手指头上,玩着。

    许细温没否认,“几次,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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