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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怎么样,他也不会喜欢我了,如果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处在不喜欢的环境里挣扎呢。他喜欢裴绣绣了,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多大点事儿。”粉粉摇头晃脑地说,“等你变成像裴绣绣一样的人,就不会在乎他是不是还喜欢你,也许那时候,你根本连……对了,你刚才说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粉粉打了个酒嗝接着说,“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
“可是我需要他帮我改变现状。”
粉粉困难地站起来,她勾着手指,“试探,先探探他对你是完全不感兴趣,还是有点感兴趣。”看许细温愣愣地看着她,粉粉把手递给她,“时间久了,你就发现,爱不爱的没那么重要,有用就行。”
“可能,你是对的。”许细温手放在粉粉手里,两个人继续笑着闹着,地上的影子歪歪扭扭的。
郝添颂打了几遍电话,提示对方关机,他又气又急,具体哪个情绪更多点,无从估计。
“许细温发什么神经,她大晚上为什么喝酒?和谁喝酒?”郝添颂给二哥打电话,打通就炮语连珠。
郝添慨睡得混混沌沌,反应有点慢,“我怎么知道许细温为什么喝酒。”
“她需要钱?”郝添颂回想起许细温嚷嚷着钱的事情。
“好像是培训费没交,事情多我给忘记交代了。”郝添慨揉着头发从被窝里爬出来,“你怎么知道她喝多了?她给你打电话了?”
“你公司有个叫粉粉的?”郝添颂没回答问题,反而问。
郝添慨想了下,不确定地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个人生活有点乱,怎么了?”
“许细温和她在一起。”郝添颂烦躁得不得了,他胡乱揉头发,“林小雨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她怎么还没上班,你怎么办事的。”
“林小雨是离婚回国的,带着孩子,说经纪人的工作太累照顾孩子不方便,不大愿意来。”
郝添颂想了想,问,“林小雨真能把许细温带出来?”
郝添慨想也不想就说,“要不是林小雨结婚后隐退,哪里还有琴姐的事情。这么说吧,只要林小雨能看上许细温,许细温只会比裴绣绣发展得好。”
“那行。”郝添颂问,“地址给我。”
“谁的地址?”不能怪郝添慨反应迟钝,是这话题跳跃太强。
“林小雨的地址。”郝添颂气冲冲地说,“我把许细温送去你那里是襄金边的,金边没有,她可别变得更差劲。我郝添颂的前女友做了交际花,妈的,她就是故意膈应我,让我不舒坦。”
“你要去找林小雨?这不合适吧,你以什么身份去?”郝添慨最后的那点瞌睡生生给吓跑了。
郝添颂笑了下,“没你想得复杂,条件紧着她开,我有分寸。”
结束通话,郝添颂躺下却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又去了晚上办趴的地方,确定没人了又回家,这次躺下竟然就睡着了。
郝添颂对自己这些莫名其妙行为的评价是:闲得慌。
15。转变。07()
许细温被通知培训费已经交齐,她并不能清楚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既然见不到郝添颂,就无从考证。
许细温是不能见到郝添颂本人,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他的消息,郝添颂再次上了娱乐版块的头条,且暂缓去国外的行程。对于他突然的决定,外界有两种决定,第一种说是因为裴绣绣,第二种是因为欣荣。
第二种原因是,郝添慨和欣荣的一个叫林羡宁的女演员有异常的关系,且该女演员死在酒店房间的浴缸里,郝添慨当时在同一个房间。郝添慨平日里光芒毕露又是花花公子的形象,有了这件事情,更多的人想要趁机绊欣荣一脚。王暮芸免了郝添慨的职位发配边疆,由小儿子接手管理。
第一种原因是,昨天爆出来的娱乐新闻,硕大的标题“郝添颂连夜探班裴绣绣,酒店共度二十四小时,恋情曝光”,正是热恋期,怎么可能两地分居。
两个原因放在一起,选择相信第一种的更多些。
粉粉一边吃着许细温做好的鸡蛋饼,一边翻着报纸感叹,“有些人就是命好,郝添颂这棵大树真的被裴绣绣给傍上了,她以后只会更加如日中天了。”
“嗯。”许细温把保温杯里的鸡蛋饼全部拿出来,放在碗里面戳着。
“孙频频,你这鸡蛋饼做得挺好吃。”粉粉又咬了一口,“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做早餐了?”
“脑抽。”许细温声音闷闷的,眼睛看了下报纸,把一团糟的饼扔进垃圾桶里,“不用试探了,他应该就是不喜欢了。”
“什么?”粉粉吃惊地看着她的动作,吓得僵硬住吃饼的姿势。
许细温摇头,“没什么。”
粉粉吃饱了,扶着圆滚滚的肚皮,哀叹着说,“孙频频,你有没有觉得我胖了?我怎么觉得我肚子大了。”
许细温看了下粉粉紧身衣裙下微微鼓着的肚子,她实诚地说,“是不是吃太多了。”
粉粉瞪着眼睛,“我再换身宽松的衣服,省得显肉。”粉粉问,“晚上的局,你去不去?”
“不去了,今天累。”许细温有气无力地说。
粉粉点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顶,“这样的局估计没什么意思,我去看有没有什么有名的人,尽量早点回去,最近总是睡不够。”
许细温今晚上不能去饭局的原因是,戚好好下了死命令,做为闺蜜许细温必须见见她谈了一个星期恋爱,被称为男神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许细温回家换了双平底鞋,衣服穿了套内白色短袖外面是件黑色的小西装,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干净的脸上粉黛未施,她还是清楚今天自己要扮演的角色。
到达商量好的酒店,许细温早到半个小时,她拿着手机玩,时不时地和粉粉聊上几句,替她打发无聊的时间。
等到将近八点,才看到戚好好从门口进来,她今天穿了条连衣裙,头发扎成丸子头,显得格外乖巧。许细温对戚好好招手,戚好好没有看到她,只是站在门口,一直往门外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许细温把桌上的杯子用开水涮干净,两个杯子摆放在座位连在一起的座位上。
“细细,你到得好早。”戚好好蹦蹦跳跳地过来,她压低头凑到许细温面前,低声,却压制不住声音里的喜悦,“他在外面停车,很快进来,你帮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你们已经在谈恋爱,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许细温理所应当地说,她抬头要笑话戚好好的紧张过度,戚好好已经跑开,“我去看看,他为什么还没有进来,是不是找不到位置呢。”
许细温无奈地摇头,戚好好绝对是会见色忘友的人。
隔了两三分钟,戚好好和一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男人个头看起来还算高,头偏着在和戚好好说话,看不到面部。从他干净的衣领衣袖来看,这不会是让人会讨厌的男人。
许细温站起来,叫了声戚好好的名字,试图让自己在别人眼中不是那么呆板。
戚好好抬头,身边的人同时抬头,他是浓眉双眼皮的大眼睛,听到声音只是疑惑,待看到许细温的脸,眼睛瞪得更大,表情甚为震惊。几秒钟后,他又恢复到温和的表情,又是意料之内的表情。
许细温却是呆若木鸡,浑身僵硬地看着那个人走近,她身子往后退。
那人表情淡定甚至是愉悦的,走到跟前,伸了伸手,“许细温,好久不见。”
粉粉觉得这是她参加过的局中最无聊的一个,更让她气闷的是现场不止她一个女的,光是欣荣的艺人就有三个,个个比她名气大。这几个名气大的先挑,自然选择了最好的肥肉,到粉粉只剩下根鸡肋骨,没什么本事,手还不老实,让她烦不胜烦。
粉粉推了几次旁边的男人,那人不干不净地骂了她几句。同公司的女艺人探头看过来,鄙夷地笑。粉粉回以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里狠狠骂那几个人:都是出来卖的,谁比谁高贵。
粉粉和左边的女艺人之间隔着一个男人,等这男人去厕所,那女人挪过来,“这些男人就这样,你别在意。”
“不会。”粉粉心里有些讶异,左边这女艺人连续出演了几部大热的ip改编电视剧,身价正是上升的时期,怎么会也在,而且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左边女艺人叹口气,“这里都是小虾米,一个晚上的时间又浪费了,早知道就去隔壁间了,那里刚好缺人,有正中的方总在呢。”
“那个给女人花钱不手软的方总?”粉粉的眼睛瞪大,她往左边挪挪,和她凑得更近,“除了方总还有谁?我能介绍个朋友过来么。”
女艺人摇摇头,“估计不行,方总要求高得很,只喜欢手长得漂亮的。”
粉粉脸上闪着兴奋的光,她用力拍了下大腿,“我朋友是手模,手长得绝对漂亮。”
女艺人看起来也很激动,“那你给你朋友打电话,让她赶快过来,我再确定下那边人到齐了没有。你这朋友运气真好,如果能傍上像方总这样的大款,还做什么艺人啊,回家当富太太就行了。”
“行,你赶快帮我问问,我去给她打电话。”粉粉唯恐机会不等人一样,急匆匆地站起来,手已经在翻着找电话本。
女艺人探头看粉粉已经走远,她拿出手机发短信,“粉粉有凶没脑,我说什么她都相信,已经通知朋友过来了,估计就是孙频频。”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女艺人笑的前仰后合,“听说又有珠宝公司找你做代言,你以后也要多带带我。”
粉粉猫着腰躲进包间的小房间里,“孙频频你在哪里?赶快来豪笛,这里有个局缺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粉粉没说完,听到许细温轻声对旁边的人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是凳子拉开的声音,粉粉问,“你有事情?”
“豪笛在哪里?”
粉粉哦了一声,继续说,“刚才碰到同公司的艺人,说隔壁房间的饭局缺人,一次四千。挣钱倒是小事,饭桌上有几个大鳄,你如果能结识到,还怕翻不了身吗。”
“哦,我知道了。”许细温眼睛瞥到有人往这边走,她急匆匆地挂掉电话,手机来不及放进口袋里,那人已经走近。
“许细温,刚才没能和你好好打招呼。”余晖只是伸伸手,就看到许细温往后退,他愣了下往后退一步,“你最近过得好吗?”
“好,很好。”许细温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双手背在身后,用力地握住手机,她没有抬头看他,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像是受惊了一样,“我有急事要走,今天很高兴见到你。”
余晖跟在她身后,急声说,“细细,我不知道你是好好的朋友,她说好朋友叫细细,我不敢想是不是你。”余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想挽留住许细温几乎是跑着的步子,“细细,对不起,当初我刚知道实在是太意外,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许细温突然回身,她手伸着,做出阻挡的姿势,她声音哽咽,“为了不让大家难堪,不要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细细。”余晖俊秀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我知道当时我的反应伤害了你,对不起。”
许细温倒退着,她眼睛看着余晖,突然歪头,粲然一笑,“没关系。”说完,经过吃饭的那桌,捞过双肩包,跑着出了酒店。
“细细,你去哪里?”戚好好吃惊地站起来,她想追出去,许细温已经跑远,她回头看余晖,“你和她说什么了?她看起来很不好。”
“好好,我想你坦白一件事情,许细温就是我无法忘记的前女友。”
前女友,许细温的确是。
郝添颂是许细温认识最早的,在她懵懂、新奇又害怕的年龄,他带来的是阳光的、冲动的、刺激的爱情,让许细温心动,可两个人太短,许细温刚品出来味道,就经惨烈的方式结束。
严格意义上说,余晖才是许细温的第一个男朋友,他温和、耐心、时常是笑着的,他追许细温的方式不强烈,知道她是温吞吞的温水,他就自动把锅底的火柴减少点。他从来不会强迫许细温做任何事情,她喜欢一个人看书,他就隔一个位置看同一系列的书,她不用张口说话,他就能读懂她是开心还是难过了。
余晖满足许细温对平等爱情对稳定婚姻的所有憧憬,她尝试过让自己放下芥蒂,不停告诉自己:不是所有人都是郝添颂,余晖这样温柔是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的。
许细温和余晖确定恋爱是在一个余辉染红半边天的傍晚,她害羞又紧张得鼻尖冒汗,余晖知道许细温害怕肢体触碰,他和她走在一起时常是双手背在身后的,绕着跑道走了两圈。在说要送许细温回宿舍时,许细温终于伸手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许细温和余晖分手也是在一个余辉染红半边天的傍晚,还是在足球场外的跑道上。许细温抱着书看到余晖跑过来,她向着他跑过去,递纸巾给他。余晖没有接,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许细温,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为了钱陪人睡过?”
许细温的手举着很久,她收回来,像今天一样背在身后,用力地绞着,她的噩梦重现,有一天,她又是一个人了。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纠缠的流言。
粉粉等在酒店门口,看到许细温下车,她高高地举着手,小跑着过去,“你眼睛怎么红了?哭过?”
许细温偏开头,不肯让粉粉看,“房间号是多少?”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粉粉见许细温埋头往里面走,她拽了拽她的手臂,“要不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看你情绪有点奇怪,成名不急于一时。”
“没有啊,我很好。”许细温咧嘴笑了笑,“我现在情绪高涨,头脑又很清醒,从未有过的。我早该知道,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我的过去,既然已经这样,我为什么还要为自己洗白呢。”
粉粉听着她偏激的话语更加担心她,可看许细温态度坚决,只好说,“行,你进去后小心点,饭菜只吃盘子里的,酒少喝,我在门口等你,我们一起回去。”
许细温走了几步,见粉粉捂着肚子站在原地,“你不进去?”
粉粉疼得声音有点变,“我可能是拉肚子了,去次洗手间再进去。”
16。转变。08()
电梯四周墙壁光亮得人眩晕,许细温认真地打量着里面的人,既然是出来赚人家的钱的,是不是该有点基本的职业道德呢。
许细温翻双肩包,庆幸昨天买的小吊带还在里面,出了电梯先找洗手间,换下短袖打底,用背心打底。对着镜子,她用手向下扯了扯领口,向上推了推罩杯,确定某条沟壑能露出来。松开橡皮筋,抓了抓头发显得更蓬松些。
许细温,你是什么样的人呢?可能别人对你的评价一直是对的,你根本就不是个好人。既然那些过去无论如何都撕不掉,你为什么还要装成一个好孩子呢。
破罐子破摔未必不好,至少有声响呢。
包间在走廊的尽头,三个八的房间号,许细温推开门,大致扫了一圈,稍微弯了弯腰,柔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在座的人五男三女,坐在最首位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理着平头,手上戴着大串的珠子,看许细温的第一眼,视线就是落在手上,眼神亮了亮。许细温瞬间明了,这个应该就是中太的方总。
有人随意招手,让她过去。谈话声只是断了片刻,话题继续,没有把太多关注放在许细温身上。
所谓投其所好就是,许细温扭着细腰走过去的途中,把衣袖往上推,把纤细的手腕和白皙的手,更大的展现在别人的视线里。
拉开方总旁边的凳子坐下来,捞过圆桌上透明酒杯、倒满、让了让,仰头,动作爽快直接,连灌三杯。这下不止方总,在座的所有人都看了许细温好几眼,不至于下次见到,记不住她的脸。
饭桌上的女人是什么作用,花瓶,乖巧听话的花瓶。
凑到跟前的酒,许细温来者不拒,端起就喝,灌了十几杯后,她才看清楚坐在对面的人,是郝添颂,正拧眉看着她。
他为什么这么看着她呢,是不是也在想,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许细温又倒了一杯酒,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双手举起往前推,傻乎乎地笑,“郝总,您也在。”
郝添颂旁边没有坐女人,他在包间里年龄应该算是小的,连根白头发都没有。
郝添颂坐着,没动没应,冷着一张脸。
“我人微,郝总这样的大忙人怎么可能会记得。”许细温笑了笑,端杯,又是一饮而尽。
郝添颂还是没动,场面有点尴尬。
其他人看笑话一样,“阿颂,这姑娘是你公司的吧,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女子,以后出去吃饭可以接我用用。”
又有别人打趣,“这你就不该问小郝总,该问问方总肯不肯放人,我可是看出来方总喜欢这姑娘。”
方总在许细温又端杯的时候,抬手盖了盖酒杯边缘,“奇女子当然不能是你们说借就能借的。”
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听出来话里的意思,笑哈哈地说着方总慧眼识人之类的称赞。许细温有点喝高了,如果方总再不表示对她是否有兴趣,她估计还要一直喝下去,接下来只会哐当一声栽倒在酒桌上。
席间,许细温趁着其他人说话,她微微欠身,离开座位,去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许细温抠着自己的喉咙呕吐,稀里哗啦倒是真吐出来不少,胃里稍微舒服些,眼睛里却是流泪,弄花了脸上的妆,狼狈不堪的样子。
许细温不急着回包间,方总应该是对她有些兴趣的。不出意外,饭局结束,方总应该会示意她一起走,然后就是某酒店的某房间。
许细温她想抽烟,很急很急。
许细温从洗手间里出来,回包间里拿包时经过楼梯间,里面隐隐约约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敲了敲门进去,“能给我支烟吗?”
楼梯间里安静极了,许细温靠着墙壁,她手颤抖着,烟灰掉下来落在她撑在腋下的左边衣袖上,想甩开,已经落下烫伤的痕迹。
“郝添颂今天在豪笛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