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嗉宜呐謻s为女上卿,专管天下女子之事。又。朕见骠骑大将军与林上卿感情笃深,特许二人义结金兰,往后行兄妹之礼,同是家人,望二位爱卿相亲相爱,相敬如宾。钦此——!”
只所以说公公深得赵总管真传,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因为他可以把皇上的任何一张圣旨皆若无其事地宣读完毕,读完还笑眯眯恭喜跪在地上的两位。此时的骠骑大将军心情显然没有公公那般晴朗,他如何也没想到皇上火急火燎下达的第一道圣旨居然是让他和林杝结拜成义兄义妹!(你妹啊!)
后面埋头跪着的兄弟姐妹们没听见前头那两“兄妹”谢恩接旨,只能强忍着自己那些想要一吐为快的冲动念头,浑身压抑得微微颤抖。短暂的死寂之后,林杝这次抢在了瑞木俊前面谢恩,“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喂喂,你们说为啥皇上要让大将军和上卿结为兄妹?”阿乡问。
“看他俩感情好呗。”村姑答。
“明日我们去岳阳楼上办个诗会,就以兄妹为题,何如?”秀才提议。
“真是一段佳话!”戏子赞赏。
唯一一个醉汉眼睛雪亮:“不,你们都错了,皇上让他俩结为兄妹,变成兄妹的两个人就不能成亲啦。”
承恩帝安插在码头的眼线立即反驳:“呸,你不懂皇上的真心。素闻瑞木将军家和林丞相家走得近,那两人青梅竹马,前年还私下里订了婚约,后来不知为何,瑞木家退婚,两家关系就僵了。此次皇上牵线搭桥,是为缓解两家关系。左手怎么能和右手打架,是不是?”
醉汉不为所动:“我还是觉得皇上在棒打鸳鸯。”
眼线:“我说你咋心里如此阴暗!”
……
公公走在瑞木俊身边,本留了一个人的间隙,然后走一步缩小半寸,寸寸靠近,最后两人袖子挨着了袖子,将军俯视给小太监一个嫌弃的眼神,那厮压低了声音讪讪笑道:“将军大人,奴才出宫时皇上特意奴才一定要转告您,这一路凶险万分,还请将军大人保护好咱们女上卿。”
瑞木俊深谙承恩帝的秉性,那人尽管有时候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事无巨细都有他的道理,暂且抛开他硬要自己与林杝结拜为兄妹一事,正如皇上所料,现在李留云和鹤之澜因着仙人岛的事情,定然全力击杀林杝以解心头之恨,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那两头大灰狼。
遂加派人手里三层外三层把林杝护在中间,加之李束樘的影卫与一批大内高手、绿林好汉都在背地里暗搓搓保护上卿安全,一时里大宗和大皇子的杀手还真是找不到一点下手的机会。
不知情的群众只见大批的侍卫拥护着一个女子风风火火赶路,都先问那个女子是谁。晓得了这女子是皇上特封的一品女上卿,纷纷表示震惊:敢情瑞昭的女子也要逆天了?!
等到林四小姐回过神,忽然发现自己的身边少了一抹人影。
左顾右盼之际,瑞木俊紧张问她:“杝儿你在找什么?”还以为是她发现了什么可疑的迹象。
林杝摇头,只问:“可瞧见严安?”
严安是谁?
骠骑大将军一愣,尔后反应过来,哦,严安就是那个其貌不扬的护花使者,传说曾经是杀人不眨眼的极品杀手,后来失忆改行做了商贩,在宛平的时候和林杝巧遇。
他不见了?
瑞木俊让人周围寻遍,甚至悄悄问七王爷要人,被抱着肥猫的七王爷一杯冷水泼在脚边给赶了出来。最后林杝不得不承认,严安真的不见了。
不辞而别。
女上卿赶了三天的路,就生了三天的闷气,直到马车停在宫门外,满朝的文武百官笔直站在太和广场上等候骠骑大将军和女上卿回朝,才紧张地忘记了那些莫名的不愉快。
沉重的目光洗礼让林杝抬不起头,其实她一点不想当女上卿,瑞昭现在的制度上已经取消上卿一职,上卿换个官名称呼的话那是丞相,她爹是丞相,她是女丞相,一家门的丞相,承恩帝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林杝没想通,百官也没有想通。
原以为进了金銮殿,就能看到笑得高深莫测的狐狸皇帝。大殿之门紧闭,两个小黄门见人走近了,才缓缓推开大殿门。
“吱呀——”
气氛有些诡异,林杝忐忑地走进金殿,猜不出皇上要玩哪一出,站定了却发现御座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承恩帝的影子,殿内站着三个人,分别是林丞相、刘太傅和赵福贵。
赵福贵先开口:“林上卿!你总算活着回来了!”
“……”
公公这么说十分越礼,立即恭恭敬敬解释道:“皇上让杂家一见到林上卿就如此问候,还请林上卿莫怪。”跟女丞相过不去,要么他的脑袋同他的小弟弟一般不想要了。
林杝浑身不自在,怯怯说了句:“爹,女儿回来了。”
林红梅板着一张脸,想当初文武百官听说皇上封了丞相家那个失踪一年的四小姐为上卿,上书反对的奏章在御书房门口堆成了小山,承恩帝一本没回就让赵公公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之后恐吓百官说,要谁再敢上奏,朕就让大内高手上谁家烧光他全身上下的毛。毛!!!
刘太傅险些被皇上烧毛,此时见到林上卿不由冷哼一声,没给好脸色看。上个金殿开口只会喊爹,你丫儿小奶猫吗!毛都没长齐居然敢跟老夫站在一个水平线上,皇上我要辞官告老还乡!
“林上卿,皇上要单独见你,请跟杂家来。”赵福贵忽然道。
四小姐迷茫,皇上在哪里?
没人理会她的疑问,只得跟着公公过了隆宗门,往熟悉的地方走去。她甚至余光瞥见尚宫局的女司们正在某扇门后面偷瞧她,林杝却没法上前与她们打个招呼。不知是不是她敏感,从前殿到后宫,整个皇宫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氛,好像阴霾笼罩,气压极低。
赵福贵最后把她待到的地方居然是她从前住过的执笔女官的寝室,公公停在门口,示意林杝自己推门进去。林杝踌躇须臾,小心翼翼伸手将门推开,室内光线昏暗,沉香炉里焚着香,入目是浓浓的药味。她将将双脚跨进门,赵福贵已经把门合上,林杝担心忽然变得很小,心惊胆战回头出去,刚转身却听见里面发出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
“咳咳咳……”
胆汁都要咳出来了,
“咳咳……给朕……滚进来。”
【228。皇上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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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收到了屎妈、索姐、锅盖姐的和氏璧,和氏璧诶!打滚卖个萌,喵~(加更呢?什么?)还有大家的留言和粉红,全都是本扑神这个月不断更的动力(咦,昨天断更了!什么?我今天补!)【p。s芭比酱的小香囊香喷喷~(别以为收买后妈就能让男主早点抱到女主!哈!)】
228
林杝傻站在她从前睡过的床上,看着床上的人,足足发了一盏茶的呆。
承恩帝也不说什么,见她乖乖呆在自己身边,似乎还挺享受这一刻宁静的惬意。他的脸色苍白,浑身上下变得很瘦,面颊凹陷,颧骨突出,病容却遮不住他天生的高贵霸气,哪怕是他此时闭目养神,弱得没有缚鸡之力,林杝依旧没胆子在他面前造次。
“皇上……”她最后怯怯唤了一声,充满担忧,回想他俩相处不长的时光,除了这厮偶尔息怒无常了些、加之有时莫名其妙了些、还有些挑剔又难伺候,也没其他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哦,不对,除了那次上双阙的时候,一直以来让林四小姐刻意丢在了脑海蒙尘的角落里。
“朕还没死,你别哭丧。”
男子睁开眼睛,他那双乌黑璀璨的眼睛是病入膏肓的人身上唯一透着生气的地方。林杝被他略带戏虐的目光一瞧,方才的可怜去了一大半。李束权是那样骄傲的人,虽然不知道聪明如他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但他肯定不希望一个女子用那般怜悯的眼神看自己。
于是林杝一笑。“皇上您这又是演哪一出?”
“朕……”承恩帝很开心,无论是林杝终于回到他身边了,还是她体谅自己的处境,假装的玩笑。他在这一刻,看着眼前之人的笑颜,说实话很想下一纸诏书立她为后。因为逗她一辈子,肯定不会无聊。犹豫了片刻,他复言,“一年多以前,朕在七皇弟身上干过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现在朕突然想让自己也了不起一下……”
林四小姐心中立即“咯噔”,双脚都有些踉跄,条件性反射地做贼心虚。讪讪地装傻:“皇上你对七王爷做了什么?”
承恩帝嘴角挂着一丝痞气的冷笑。像足了狡猾的狐狸。幽幽道:“朕对七王爷做过什么,难道七王爷没有告诉林爱卿?咳咳……”说罢丢给林杝一个“我什么都知道了”的小眼神,边咳嗽边咧嘴。恐怖兮兮地笑起来。
林杝不假思索跪在承恩帝床边,沉默是金。她是默认了所有的事情,随便皇帝如何发落。李束权却在腹诽,放你出去野了一年,回来规矩也不懂了,没揪你错处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跪得如此干脆?!
哦,对,这妞进门被狐狸皇帝惊呆了,连叩拜之礼都给忘在脑后。林杝真的应该谢谢自己的好运气,若非他不计较。想要捏死丞相家四小姐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承恩帝从始至终就是个异类。
若问他是如何得知林杝的秘密以及她和七王爷之间的那些破事,还得说到另外一个人,就是吏部侍郎孙青眇。孙侍郎一心想娶林杝为妻,后来得知林杝失踪,天天像小狗似的绕着承恩帝的龙案打转,皇上,我未婚妻有消息了没?皇上,皇上,皇上……
此乃前提,话说有一回,承恩帝在调查江南林家,正巧孙大人赖着不肯走,便顺口问了他几句从前天翔那些世家大族的情况,“爱卿觉得,这些世家之中有几户是在暗地里支持七王爷的?”
孙青眇那厮什么心理素质,较真又单纯,哆哆嗦嗦说:“微臣对其他几家不知,但,但我孙家和,和清河崔家,定然,定然是置身之外的。”说到最后一句,轻得好像幽兰吐气,明显十分心虚。
皇上眼睛一眯,“孙爱卿瞒着朕什么了?”
“没,没有!皇上明鉴啊!”孙青眇“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又,恰在此时,赵若尘进来报告了一件事情,说:“启禀皇上,宫里有七王爷的耳目,好像是梅九,但具体是哪一位臣还没有查出。”其实赵大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说的人无心,听着有心,瞬间就想起了当时他表妹崔牧禾说过林执笔曾拿着梅花令去找她,似乎想要拉拢崔牧禾。后来他也悄悄问过他爹,才得知崔家族长还真是暗中支持着留香长公主的儿子李束樘,于是乎前前后后一番遐想,蓦地发现他家未婚妻与七王爷之间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越想越烧心,承恩帝都不打算理他了,孙青眇闭着眼睛就脱口而出一句:“皇上,林执笔与此事无关!”
“……”
承恩帝万万没想到,林杝与李束樘会因为他的关系,生出这段奇缘。
尽管时过境迁,但皇上一想到曾经朝夕相处的女子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里藏着另一个灵魂,他将后牙床磨得咯咯直响。哦,还有,也被他刻意藏在心底蒙尘的角落里,那天晚上在双阙之上的事情。
(╯‵□′)╯︵┻━┻你妹啊!朕到底亲了谁!
此事后遗症顽劣到,现在病入膏肓的承恩帝突然生出一股力气,猛地抬手推翻了床头桌子上的小香炉。沉香屑散落一地,灰扑扑的灰烬,好比承恩帝那颗碎了一地的小心肝。他冷冷说:“林丞相家的千金还真个个都是恬不知耻的人物。”
林杝知他真恼了,额头贴着手背,脊梁发冷,可自己心里也火,啥叫个个都是恬不知耻的人物,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胡乱说起来:“皇上。当时微臣也是有苦衷的,微臣赶不走他啊。何况,何况七王爷没有利用微臣的身子行刺您,微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狐狸皇帝被林杝气得捞起一只龙靴就朝她头顶砸去。跪着的女子虽则察觉到很什么东西飞过来,硬着头皮没有躲开,被龙靴结结实实砸了个正着。好在承恩帝此刻病得没什么力气,鞋子打在头顶心也不是很疼。
“微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咳咳咳……朕瞧着你挺委屈的。”
还真是,她是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当初为了查她二哥死亡背后的真相,被李束樘糊弄着没有去给承恩帝打小报告,却原来他哥压根没死,还同七王爷是一窝贼。自己受尽七王爷的气。最后好人还没有好报。被七王爷的小舅舅追杀。当下终于恢复正常了,皇上又来找她秋后算账,难道皇上您就不能体谅一下微臣么?!
大约林杝的心声好不容易传到了承恩帝的意念中。床上的人变回有气无力的样子,摆手作罢:“算了,咳咳。眼下还有件重要的事情,你可以将功补过的。”
四小姐一下来了精神,不计前嫌:“皇上有何吩咐,微臣一定鞠躬尽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正要再说几句,门外候着的赵福贵发出响动,小心禀告道:“皇上,太后娘娘召见林上卿。”
承恩帝抬眼深深瞧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敢露脸的林杝,无奈道:“你去吧。”
※
路上。林杝问赵公公,皇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得如此严重。
福贵叹了口气,满脸愤愤,告诉林杝她失踪以后宫里发生的一些变故。
“皇上这样,不是病,是中毒。”
宫里守卫森严,而且吃饭都有试毒的小太监,这毒从何而来,又是谁给皇上下的?!林杝心惊,第一个念头就怀疑起,该不会是李束樘?!转念自己否认,七王爷不是这种耍暗枪的人,那厮冷酷无情了些,霸道又作死了些,但压根不屑这等行为,一定是李留云和东瀛的人,东瀛使毒的法子千奇百怪,烦不胜烦。
赵公公道:“下毒的人,皇上自是心中有数,毒被下在御书房里。皇上常用的那方砚台之中。每每磨墨,毒素就散发在空气中,皇上伏案批阅奏章,吸入的毒气沉积在肺部,半年之前突然咳血才发现了异样……”
下毒之人真可谓机关算尽。
林杝忽然想到那个时候,她的定魂玉找不着,问韩司闱讨了御书房的钥匙溜进来找,那天有个黑衣神秘人也进来,承恩帝和她都以为他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找到就离开了。却原来那人不只是在找东西,还是在下毒!
把毒下在皇上经常用的砚台之中,且是不容易察觉的慢性毒,等到事发,为时已晚。承恩帝又是逞强好胜的人,哪怕已经知道身中剧毒不宜操持国事,还硬是叫太医开了五石散,每日上朝制造皇上身体健康的假象,委实毒上加毒,加速消耗精元,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林杝听完赵富贵这些话,再回想将将承恩帝那张憔悴的龙颜,心软得好似天上的云彩。那个君临天下的帝王,每日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坚持自己的颜面,压制那些反贼的蠢蠢欲动。从前心里说过他的坏话,一夕之间烟消云散……皇上,微臣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林上卿。”
“嗯?”
“恕老奴多嘴说一句。”
“公公但说无妨。”
“皇上脾气硬,真心话总是藏在心里不肯说,若是林上卿被皇上的话伤了,可别往心里去。”赵福贵殷切看着林上卿,希望她能懂自己话里的意思,林上卿,我家皇上很在意您的!
这话有些耳熟,时光倒流,曾经苏司赞在林府里也曾说过相似的话。那是她问苏沐白,皇上是个怎么样的人。她说:“我们做臣子的,原是不应该评论九五之尊。这会儿没有旁人,与林小姐关上门讲讲。我们陛下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因为有鬼才,得他心的人十分少,又是皇宫,宫女太监大多惧怕他,他还不喜女色,总是一个人闷在御书房里看书或者批阅奏章,想来应该十分寂寞。陛下脾气硬,以后林小姐伴在他左右,若被他话伤了,也别往心里去。第二日他便忘了。”
那个时候,她还不认得他。
而今,却又要离别。
【229。今我来兮?】
229
城北十八里铺的某个小院子门前,站着个高挑清瘦的人,穿着普通的蓝布衫,但背影冷落又贵气。他静静站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然后转身走到对面的一排杨树中间,从树洞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严安。”
有人叫他。
严安回头,见一个明媚动人的姑娘,撑着一把大红色的油纸伞,天没有下雨,也没有太阳,可这姑娘撑着也不觉得她突兀,只让人感到这姑娘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十分好看。
她面露喜色,看着男子的样子有一种自然的亲昵。严安挑眉,给她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姑娘是谁?”
他应该认得她的,可他却不认得了!
女子惊讶片刻,尔后猜到严安身上发生了什么,无奈道:“严安,你又失忆了。”
是啊,他又失忆了。
按着随身的书信,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
严公子以为自己应该是与这女子挺熟的,忽然脑中晃过一些画面,的确是这个女子美丽的脸庞。她帮他清理伤口,又给他做饭,还送他钱财。最近严安的记忆时常会出现断断续续的画面,有一些人的脸他从来没见过,他们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有时候严安会觉得自己是被梦魇了。
“我是桃芽儿。”那姑娘撑着油纸伞,站在微风中,天气已经有些凉了,但看着她的脸会让人觉得很暖心。她走过来。取走严安手中的钥匙帮他开门,然后牵着他进了院子。
某人正头疼欲裂,一时根本没听清桃芽儿说了什么,任由她牵着进了自己的家门。好像媳妇牵自家相公那般熟稔。京城那些聒噪又无聊的老百姓们,谁会料到名动一时的花旦,传说被某位高官包养的戏子,现在欢喜楼的老板娘,暗地里居然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商贩有一腿。
嗯?
小商贩?
好像也不尽然。
※
林上卿最近很忙,新官上任三把火,忙着天下女子的琐事。妇女总是很麻烦的生物,林杝自己就是个麻烦,鉴于将心比心的考虑,林上卿工作十分耐心。本来许多大臣对林上卿的存在十分抵触。但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家后院的姨太太们和平相处了。也不缠着相公要这要那,只嗑着瓜子说她们家女上卿如何如何为她们着想,替她们谋利。上卿就是她们集体的偶像,于是乎朝堂上也就风平浪静了。
却说这日林杝去完太后的寿宁宫报备一日的事务,正想往御书房那儿去。承恩帝最近耍起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