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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曹贼把我接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这一天了!”
“曹贼说是因为我才接受绣儿你的招降,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乃是一妇人,我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曹贼,好让曹贼看在我的面上,放过绣儿你,为你叔父留下一丝血脉!”
听了邹氏的话语,张绣紧紧地握着长枪,咬牙道:“叔嫂,你觉得侄儿会信吗?”
邹氏摇了摇头,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此时信与不信还有意义吗?”
“至少,我在世人的眼里不早已是人尽可夫的荡妇了!”
“绣儿,你此番既然已反,那就一定要杀了曹贼,决不能放过他!”
张绣听了邹氏的话语,心中早已没了头绪。
原本他以为自己进入营帐之后一定会不等邹氏开口便是一枪刺死邹氏,可真看到邹氏的时候,却不知怎么,偏偏问出了那一句话。
邹氏见张绣的心中动摇,便是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向着张绣冲了过去。
感受到邹氏的动作,张绣下意识的便是举枪便刺。
“噗呲”一声,邹氏的身体变长枪穿透,口中大口的吐着鲜血,双手轻轻地抚过张绣的脸庞,脸上带着惨淡的笑容:“我的身体已经脏了,没有面目在苟活下去了,只是可惜,不能再替你叔父看着你走下去了。”
“也许你一直认为我是荡妇,可是我知道,我问心无愧……”
话语还未说完,邹氏的双手便是无力的垂下。
张绣望着死在自己枪下的邹氏,脑中一片空白。
回过神来,张绣仰天长啸一声:“曹贼,我定要杀了你,以你项上人头祭奠我叔父叔嫂一家!”
……
曹操靠着典韦挡住了寨门,这才从寨后上马逃奔,身边只有曹安民一路奔跑相随。
此时的曹操右臂中了一箭,胯下宝马也是中了三箭,亏得那马乃是大宛良马,熬得痛,走得快。
刚刚走到清水河边,张绣大军便是追击而来,一路靠着两条腿的曹安民又哪能跑得过身后追袭而来的骑兵,很快便是被追上砍为了肉泥。
曹操眼见着追兵越来越近,急忙驾马奔驰,趟过河水。
才刚刚上岸,追兵便是一箭射来,正中马眼。
名为“绝影”的宝马中箭扑倒在地,没了气息,至于坐在马背之上的曹操则是瞬间飞了出去,落地之后,更是翻滚了几圈,这才稳住了自己身体。
恰逢曹操的长子曹昂来援,见曹操失了宝马,便是立刻将自己的宝马送与曹操。
此时的曹操哪还顾得上自己的儿子,得了马匹之后,便是立刻上马急奔,而曹昂只得一路步行跟随在其身后。
很快曹昂便是紧追其后的追兵所追上,一番乱箭,曹昂便是没了气息,倒在了地上,淹没在奔驰而过的骑兵之中,蹋为了肉泥。
曹操走脱之后,路逢诸将,便是收拢了残兵,这才听闻了典韦、自己的长子曹昂以及侄子曹安民战死的消息。
曹操在听到士兵汇报的消息之后,猛然便是吐出一口黑血,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便是失去了意识,从马背之上掉落了下来。
身旁的众人见到此景,心中大惊,连忙上前将曹操扶了起来。
此时夏侯惇所领青州之兵,乘势下乡,劫掠民家。
听闻消息的平虏校尉于禁,便是立即率领着本部军马一路剿杀,安抚乡民。
被一路剿杀的青州兵逃回,恰好遇到了刚刚醒转过来的曹操,便是立刻哭泣着跪拜在地,言于禁造反,一路剿杀青州军马。
刚刚从昏迷之中醒转过来的曹操还来不及悲伤片刻,便是听闻了青州兵马的回报,心中大惊。
片刻功夫,夏侯惇、许褚、李典、乐进等武将也是到了曹操的身边,聚拢在了一起。
望着众人,曹操对其说道:“于禁造反,尔等可整兵迎之!”
众人听了曹操的话语,皆是不信,纷纷为其出言求情:“主公,于将军乃忠义之士,怎会反叛,定是有小人进谗言,还望主公明断!”
听了众人的话语,曹操的心里也是犹豫了起来。
另一边,于禁见曹操等人都已平安无事,便是率军稳住阵角,凿堑安营。
左右之人见于禁安营,丝毫没有为之辩解的意思,便是对其说道:“青州军皆言将军造反,如今司空已到,何不分辩,反而先立营寨呢?”
于禁瞥了一眼左右之人,手中却是没有停下:“如今贼子的追兵在后,不时即至,若不先准备,何以拒敌?”
“分辩不过乃是小事,退敌才是大事!”
刚刚安营完毕,张绣的追兵便是分两路杀到。
于禁见张绣率军而来,便是身先士卒,出寨迎敌。
张绣见曹军此时已有了准备,眉头一皱,便欲退兵。
他知道以他此时的兵力想要冲击已经有了准备的曹操大军,怕是讨不了好。
眼见于禁出兵向前,左右诸将也是各自率兵追击撤退的张绣大军,很快便是将撤退中的张绣大军击败,追杀了百余里。
张绣始终是势穷力孤,虽想杀了曹操,却也是失去了机会,只得领着败兵再次投奔刘表去了……
第十一章——陆议改名(求订阅)()
第十一章——陆议改名
曹操收军点将,于禁也是率军而回,面见曹操。
望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于禁,曹操的心中怒火更甚,大喝一声:“文则,你无故杀我军士,是想反叛与我吗?”
于禁低着头颅,对着曹操开口回应道:“青州之兵借主公遭难之际,肆行劫掠,大失民望,某故杀之!”
曹操接着又问:“不先来跟我分辨,然而先行安营下寨,又是为何?”
“如今贼子的追兵在后,不时即至,若不先准备,何以拒敌?”
“分辩不过乃是小事,退敌才是大事!”
听闻了于禁的回答,曹操心知自己错怪了于禁,但也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
将跪拜在地的于禁扶了起来,曹操不由的感慨一声,言道:“将军在这等慌乱匆忙之中,还能整兵坚垒,任谤任劳,使其反败为胜,即使是古之名将,怕也不过如此!”
话语落下,便是赐以金器一副,封其为益寿亭侯,同时又斥责了夏侯惇治兵不严之过。
随后便又是设立祭坛祭奠典韦,曹操亲自哭而奠之,环顾诸将对其泣道:“吾折长子、爱侄,俱无深痛,独号泣典韦也!”
听闻了曹操的哭号,众将皆是不由感叹。
等到了次日,曹操下令班师回朝。
等回到了许都,养母丁夫人得知曹昂战死后而痛哭不已。
因曹昂乃是曹操庶妻刘氏所生,但由于生母早死,便是由正室丁氏抚养长大。
作为曹操嫡长子的曹昂聪明且性情刚胆谦和,从小就为丁夫人所喜爱。
所以当她听闻曹昂战死之后,连个尸首都没有的时候,心中悲愤不已,便是对着曹操破口大骂:“曹阿瞒,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从此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话语说完,也不理会曹操,丁夫人便是收拾了行李,怒而回其故乡。
曹操心中羞愧,便也是没有阻拦丁夫人的离去,只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过了一月,曹操便是亲自回到了丁夫人的故乡。
一路打探,找到了丁夫人之后,曹操上前,抚摸丁夫人的背说道:“我们一起坐车回家,好不好?”
听闻了曹操话语,丁夫人瞥了一眼,眼神之中尽是愤怒之色:“曹阿瞒,你又可否将我儿还给我!”
曹操沉默不语,丁夫人见此便是冷哼了一声,走进了自家的院落,反手将其关在了门外。
因为丁夫人奋力的关门,使得曹操回过了神。
缓缓的走到门前,曹操隔着门口对着丁夫人喊道:“跟我回去,行不行?”
丁夫人听了曹操的喊话,想起曹昂的惨死,悲从心来,隔着院门便是哭号道:“曹阿瞒,我能够回去,那么我儿呢?”
“我儿还能回去吗?”
“若是我儿能够回去,那么我就跟你回去,不然,你我夫妻情义自此断绝!”
听着丁夫人坚定的话语,曹操原本想要扣响院门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之中,久久的没有放下。
心知已经无法将其劝回的曹操终究是轻叹了一声,没有言语,转身而回。
坐上了马车,曹操回头瞥了一眼紧闭的院门,心中不免有些悲戚。
他知道,今日他这一走,两人之间怕是真的便是断绝了情义,再无相见之日了。
“回去派些人过来服侍夫人吧!切不可让夫人在此遭了罪,受了委屈!”
“毕竟,是我对不起她……”
……
视线回到江东吴郡,此时的陆议正坐在自家从叔陆绩的面前。
陆绩望着陆议的面容,轻叹了一声便是开口说道:“伯言,你这次为何要答应三大世家的请求,为江东的世家出头!”
“就是为了那江东第一世家的名号吗?”
“你应该知道,他们这些世家家主把我们陆家推到台前是为了什么!若是一个不慎,惹恼了刚刚入主江东的孙家,只怕才刚刚站稳脚跟的陆家便是成了孙家用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
陆议知晓陆绩话语之中的担心,沉吟了一番之后,便是对其开口说道:“从叔父,我自然知晓他们不安好心,可是这一次也是我陆家的机会!”
“一旦我们陆家能够和孙家取得相互妥协,这江东第一世家的名号又哪那么容易丢掉!”
陆绩摇了摇头:“伯言,你太心急了!三大世家为何不争这领头的资格,偏要让我陆家出头,你难道没想过吗?”
“为的不就是让我陆家和孙家起矛盾,然后让孙家借口灭了我陆家,好让其瓜分吞食掉嘛!”
陆议自然是知晓这其中的三大家族安得是什么心,但是他的确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不然他陆家想要真正的崛起,成长为江东第一世家不知还需要多久。
现在的天下已经越来越乱了,他要想在乱世之中保护好族人,庇护更多的人,他只能是加快自己的脚步。
为了其中一点的风险就此止步,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从叔父,在一年前从祖父的灵堂之上,我们陆家便已是和孙家的孙策交了恶!”望着陆绩的面容,陆议缓缓地对其说道,“就算此次我陆家没有在江东世家之中出头,那孙策又哪会轻易的放过我陆家!”
“我已经听三水说了,在孙策攻打王朗之时已经偷偷的来过我陆家了,只是看在我陆家此刻已经不再是风雨飘摇,反而因江东渔业协会一事和江东各大世家皆有关联,这才让孙策起了忌惮之意,没有选择上门!”
“所以,这不是我们想不争就能不争的,唯有争下来以江东世家为后盾,孙策才不会对我们陆家下手!”
陆绩听了陆议的话语,眉头紧皱:“这是为何?”
“因为这里是江东,是世家势力最为复杂的地方!”陆议撇了撇嘴,轻叹了一声,对其说道,“一旦孙家对我陆家动手了,总会激起江东世家的警惕之意,没人会想自己的家族成为孙策大军刀下第二人!”
“到了那时,孙策还能不能入主江东可就说不准了!”
“所以我们只有出这个头,背靠着江东世家,只要不触碰到孙家此番进驻江东的底线,我陆家便是安全的!”
“因为孙策他怕!”
听闻了陆议的话语,陆绩沉默了起来。
许久之后,陆绩轻叹了一声,对着陆议摆了摆手:“算了,既然这个家已经交给你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只是你定要小心才是!”
陆议点了点头,脑海中却是想到了此次所来的目的,对着陆绩开口说道:
“从叔父,我今日所来,为的是改名……”
第十二章——孙权再临吴县(求订阅)()
第十二章——孙权再临吴县
“从叔父,我今日所来,为的是改名!”
陆绩听闻了陆议的话语,心中一惊,连忙站起了身子,右手指着陆议:“改名?伯言,你这可是属于大逆不道啊!”
“需知姓名乃是双亲所取,怎可无故改名!”
陆议望着陆绩的身影,淡淡的开口解释道:“此刻我已算是锋芒毕露,从叔父需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此刻还不是我陆家高调压服世家的时候,必须让人先把我原先的形象忘记!”
“唯有蛰伏起来,才有后日一鸣惊人之举!”
听了陆议的话语,陆绩没有言语,沉默着望着陆议。
良久之后,陆绩无奈的轻叹了一声:“的确,如今的你却是有些锋芒毕露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自父亲去世之后,伯言你为了这个家能在世家的窥视之下站稳脚跟,已是得罪了不少人,之前那次刺伤便是明证!”
停顿了一会,陆绩坐了下来,望着身前的陆议:“那伯言你打算改什么名呢?”
“逊,陆逊!”
听闻了陆绩的话语,陆议,不,是陆逊开口对其说道。
陆绩沉吟了一声,点了点头:“取名为逊吗?”
“也好,《解文说字》之中也说了,逊,遁也!”
“如今正是借机躲避的时候,取名为逊不为过!”
停顿了一下,陆绩紧皱着眉,望着陆逊开口说道:“只是伯言,你又如何能让他人接受你的名字呢?”
陆逊深吸了一口,对其回答道:“几天之后,从叔父可挂白幡,对外言我突发疾病而亡!”
“在守灵之际,我会以陆逊的身份接过家主之位!”
陆绩听了陆逊的话语,眉头深深的皱着:“你是说用诈死来换个身份?”
望着陆绩,陆逊点了点头,对其表示自己正是这个意思。
见陆逊点头,陆绩立刻便是出言道:“此事不妥,先不说你表字,就是你这幅容貌也不可能瞒过他人!”
“大家都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
“他们又如何会相信?”
陆逊听了陆绩的话语,知晓陆绩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摇了摇头:“从叔父,你没有明白我这么做的意思在哪里!”
“我原本就没指望着别人会相信我的身份!”
陆绩有些糊涂了,毕竟只是个孩子,虽然聪慧无比,可更多的却是在研读书籍,又哪里懂得陆逊如此做法的意义。
在他看来,陆逊这种做法明明就是将他人当做傻子一般戏耍。
谁看不出来,陆逊便是陆议,又何须摆上一出诈死的戏码,让人徒增了笑话。
既然只是改名,实在不行,便是对人直言皆可,何必搞得如此麻烦。
眼见着陆绩一脸的不解,陆逊便是开口解释道:“左右不过是做个形势罢了!”
“在我没出来的那一刻,其他人皆是以为我乃真死,可我一旦现身,所有人便知这场葬礼不过只是一场做给他们看得戏罢了!”
“他们自然知晓我便是陆议,可这场戏便是要让他们知晓,原先的陆议已死,接下来陆家在完成和孙家的利益交换之后,便是要蛰伏起来,安心发展!”
“这世上,聪明的人不少,更何况是世家的这些老狐狸,他们当知我意,自然会认可我新的身份!”
……
三日之后,陆家府邸之上突然挂起了白幡,同住一县的另外三大世家听闻了消息之后,心中一惊,便是速速派人打探消息。
他们好不容易才把陆议推上了高位,等着其跌落尘埃,如今却是听到陆府挂起了白幡,心中自然惊惧不安,深怕自己的谋划落空。
待下人打探了消息而回,禀告各家的家主之后,三大世家的家主皆是傻了眼。
陆议死了!
三大世家的家主迅速的回过了神,没有经过交流,便是不约而同的向着陆家府邸而去。
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一直硬顶着他们的那个束发少年就这样突然的离世了。
来到陆家府邸的面前,张允、顾雍、朱桓三人便是碰到了一起,抬头望着挂着的白幡,三人的心中皆是一沉,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
“义信兄,你怎么看待此事?”顾雍、朱桓二人瞥了一眼立于中间的张允,神情凝重的开口说道。
张允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二人言道:“我总不信那小子就这么死了,其中定有蹊跷!”
“我猜这定是那小子的计谋,怕是想推掉这一次带领世家的任务吧!”
听了张允的话语,顾雍却是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毕竟若是他没死,事后出现在各家家主的面前,只怕是得罪了江东所有的世家,他不会自掘坟墓的!”
张允听了顾雍的话语,沉吟了一句,便是对着两人开口说道:“罢了,且先进去一观便知!”
顾雍、朱桓听了张允的话语,点了点头,跟随着张允迈开的步伐走进了陆家府邸。
刚刚进入,便是眼见着陆家府邸的大厅此时已是装扮成了灵堂,一副棺椁放置在灵堂中央。
见到此景,三人心中皆是惊疑不定。
难不成陆议已死的消息是真的?
三人步入了灵堂,对着灵堂中央放置的棺椁行了一礼,便是四处打量了起来,越观越是觉得心里没底。
而就在这时,三人的身后突然传出了一句令人熟息的声音,吓得三人便是从坐榻之上跳了起来。
“多谢三位世叔祭拜,小侄多谢了!”
张允、顾雍、朱桓转过身,见到眼前那熟悉的身影,不由的惊疑,用手指着,开口言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小侄自然是人!”
闻得此言,张允便是率先回过了神,视线紧盯着陆逊:“陆议贤侄,你明明没死,却是搞着一出,怕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了吧!”
陆逊微微一笑,对着三人行了一礼:“张世叔说错了,我名陆逊,字伯言,非是陆议!”
“你以为你换个名字我们就不知道你是陆议了吗?”张允半眯着眼睛,轻哼一声,“我们可不是瞎子!”
“张世叔又错了,陆议已死,我乃陆逊!”
陆逊紧紧的直视着张允的目光,不曾移开。
望着陆逊嘴角的笑意,张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