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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人感应到她心声。小心移步欲远离狐王。那困兽之斗的喘息声。让她们心颤。眼前的怕已不再是狐王。而是无名之城里魔四的化身。。然这小楼早已封锁。她能往何处逃。
兽喘之声渐渐逼近。她心几欲跳出胸膛。似听得到狐王自身的挣扎。更感知那无法操控的yuwang在急速膨胀。打不开门锁。破不碎窗棂……扯落漫天帐帘。扯碎一地残裙……最终他还是无法战胜魔道之恶。如猛兽般扑到那具娇躯之上……
如若注定逃不过厄运。只能踏过那片刺足碎片。找到最初的情源。七夫人最后回望她一眼。淡然:夫妻夜不容偷视。可否在外等我。。
飘离楼阁。眼前万盏灯火依旧闪亮。冰凌楼阁依然灿烂如初。她冲向飘空的灯笼。拼命踢打。不过空无。看着自己可穿透万物的灵体。她仰天苦笑。今夜后。他们怕再也回不到从前。若不找到魔五。七夫人只有一年可活。即便找到魔五。他又怎会舍弃上宇桓。
师父。无名。恒天。为何要困我于此。为何要我看尽苍生的凄凉。。
最后她双膝跪在冰湖之上。泪不成滴。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狐王身影破冰凌楼阁而出。冲入云霄。破碎冰粒如雨而下。她深感得到那漫天的愤怒与悲伤。半步不迟。她冲回楼阁。远望着气息微弱的七夫人。居然找不回靠近她的勇气。
感应到她的气息。七夫人试图起身。却无法战胜身心的疲惫。最终还是无法站立。只能望着她。脸上透着痛苦而幸福的微笑。淡然道:“你。过來。”
她飘至那具妖身身侧。一时无语。
“早有听闻。无名之城五大魔头中的老四。恶魇之毒能困扰的魂魄残忆。夜夜受欲所煎熬。噩梦不断。痴梦疯癫一载之后身亡。”
“魔五可解。看在无名份上。魔五应会相助。”她立刻应着。
“我与狐王生生世世缘來缘灭。早已不想纠结。所困扰的不过一残魂而已。”七夫人突然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不知何时。已紧握狐王遗落的利刃。迅猛刺入自己胸膛。
“來世轮回定要相忘。即便相忘。今世也不能背叛他而从魔五。”用最后余力。七夫人横刀而下。切心两半。
她分明是观望者。却深感心头剧痛。看着妖魂飘离。她欲追随过去。蓦然发现脚步无法动弹。低头细看。手握利刃刺入心脏的不正是自己。五感六念。从心尖剧痛中复苏。血脉冲头。她顿感一阵眩晕。之后再无知觉。
寒雪腊梅。楼亭遗香。似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更有浓郁的妖惑迷离……耳边一直传來低低吟唱:
……叹缘殇。初心不忘。桃黛梅落迎春放……
“初心不忘。”她细细叨念着睁开双眼。
“你。醒了。”
耳边传來一男声。沉稳干练。
“无名。”
她轻唤着侧过头。望着那张熟悉的俊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扑入他怀中的冲动。
“别动。心口不容再次破裂。”无名及时稳住她欲跳离床榻的身体。
感受着那双手有力而温暖地手稳在她肩头。百年來无法触摸万物的痛楚此时得以解脱。她颤抖着举起自己的手掌。犹豫半响后。才轻轻覆盖在无名掌背之上。望着他。她心底轻唤着:
无名。我回來了。我是七夫人。却又不完全是她。
许是这突然举动有些惊吓到无名。他立刻抽回双手。盯着她道:“我已通传魔五。你在坚持几日。”
“狐王呢。”
七夫人妖魂已去。承千年妖身的她还可感应得到一份牵挂。只想知道他可安好。那日狐王宁可利刃插手掌于地。也不愿伤害七夫人。可最终还是无法控制局面。他若清醒。怕是比死还难受。
“哈哈。果真情意深重。”背后忽然传來断天依温柔笑语。“你放心。魔四活过千年不也好好的。只要给足他女人。”
无名脸上滑过一丝嘲讽笑意。根本不屑回头瞧断天依一眼。
“我的王。如此难得光临寒舍。歌舞早已等候多时。不如……”断天依望着无名背影。含笑轻言。
“你想怎样。”无名冷冷吐出一句。
“其实吧。我也不想伤害七夫人。不过离开无名之城已有上百年。很是想念当年妖魔域的生活。特别想和王。还有魔五聚聚。”断天依踱步到床边。望着无名侧脸。继续柔声道。“不过那魔五躲躲藏藏。总不肯给我面子。思前想后。我只能辛苦七夫人。狐王才肯同意请王入住这琥珀山脉。主仆几千年。王既然肯留下。魔五也不会再推迟赴宴吧。”
“你找魔五有何目的。”她冷声问。这期间谁都清楚。不是狐王不请。而是无名不留。
“给你治病啊。哈哈哈。”断天依狂笑几声后。神情突然冷道。“我就不信他们能看着你这样死去。”
“凡生來去不过顺应天意。即便修炼成妖千年。也有消亡之日。有何大惊小怪。”她嘲笑一声。“无名。无需为我做违心之事。”
“哈哈。说得好。不愧为七夫人。难怪连我们的王都不忍心。”断天依笑得魅惑。同时玉指滑过无名胸膛。撩起满园春香。温柔道。“无名。你不是要逆这天。。此乃我愿。你若从了我。今后天地将由我们统领。”
她看得心头发痒。与羽姬相比。她这妖媚之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余光飘过无名。见他眸子里闪过几丝异样。含笑道:
“这天地。本就该臣服于妖魔脚下。你出生于我妖魔之域。定当义不容辞。不知歌舞何时开始。”
244 无字琴长()
“随我來便是。夫人身体抱恙。此次不宜出席。万魂香自会留下。潜心照顾夫人。王不必担心。”说着。她拉起无名缓步离去。
此时她才留意到万魂香一直沉默站立一旁。许是无名高大身影挡住万魂香的身姿。之前她只闻到薄荷清香。却不曾留意那个娇小身影。待确认他们远去之后。万魂香才移步到床前。略带几分怨气道:
“为何如此不小心。你是要死在这里才甘心。”
“刀俎上的鱼肉。我能如何。”
回想起当日。她可有选择的余地。若有选择。其他几位夫人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唉。其实爹爹一直不愿让你看到现在这惨景。断天依一直想留无名。无奈他软硬不吃。若不是那日偶然听到三环说起小念和七夫人。她也不会想到用困你们之计。引诱无名。”
“无名岂是如此容易受困。”
“就因不易。手段才不得不毒辣。你。感觉如何。”万魂香眼光透着一股怜惜。这魔四恶名怕也有所闻。
“伤的是魂魄执念。断天依如此逆道。苍生不容。”
她禁不住紧抓丝被。抑制心中那份愤恨。岂会忘记七夫人当时的无助和自己的无奈。可恨这苍天无眼。尽管她心里清楚。七夫人带着梦魇离去。轮回之际可遗忘前世重获新生。魔四如何狠毒。若放弃根本恶念之源。又能奈她何。于七夫人而言许是种解脱。但这手段太过残忍。离去的留下的都是伤害。
万魂香眉宇微皱。起身沏壶热茶。似乎给自己平息心气的时间。事到如今。无论心里如何不平。她能做的也只剩安慰和怜惜。冷静观望是最好的处事手法。
端过一杯热茶放置床头木桌。她才缓言:“夫人该听过轻羽这个凡人。”
“无名的挚爱。”
“不错。听说之前无名不愿动断天依。只因她是轻羽的朋友。不过今日无名既肯留下。夫人只需静心养伤。万事不必过心。”
万魂香扶起她。递过那杯热茶。几口下肚。她顿觉心神稳定些许。
“这茶是无名亲带而來。安气补神。”
茶香未散。她已感觉昏沉。耳边似听到无名的声音:睡吧。。
睡吧。醒來一切都会回归原位。而她心里的原位。无名可知。
不料那杯茶水。让她一睡便是数月。无梦无念。平静无澜。身心的疼痛似沉浸在那份平静中。慢慢淡去。待她再次醒來。那副残躯已可活动自如。完整如初。这便是无名的能力。他要护的。定会护到原位。
“你醒了。”依然守护身侧的万魂香轻唤一声。
“今夕何夕。”她轻声问。
“琥珀山脉冻结人间春季。这里一年四季如神界般温暖。算算时日。外界应该已入秋。”万魂香淡淡应答。
“秋去冬來。又是一载。”她叹息。
惜得不是这催老的季节。而是那无法清醒的恒梦。梦里交心淡如君子。看似无关风月情事。只怕醒來早已成痴。梦外清风可断情丝。
“夫人可要梳洗。”看她神痴。万魂香提点道。
她轻轻点头。在万魂香相扶下步下床榻。踏入外屋。只见漂浮花瓣的热水澡盆早已准备妥当。
“无名说今日你会苏醒。令我早早打理。”见她目露惊讶。万魂香立刻解释。
原來她何时苏醒。他早有预料。
热浴酥骨。花香沁心。她知这水里有无名的药香。体肤之伤易合。心头之意难启。水雾迷离绕心愁绪。她终于明白。七夫人留恋而不得的心痛。
整个身体沉入热水底。沉默片刻待心定几分后。她才浮出水面。缓缓问道:“如今形势如何。”
“听说无名已臣服断天依。妖魔两界再无争端。除了人族和神族。其他鬼怪兽三界也渐渐向妖魔族靠拢。”万魂香毫无隐瞒。直言不讳。
“臣服”二字听得她心寒。无法忘记狐王那副受控而献媚的丑态。若是换成无名。想想心都要碎。若是亲眼目视。她怕会自毁五官。断却所有感知。
“无名他。如何。”沉思半响。她还是鼓起勇气细声问。
“无名常來查看你的情况。看上去无伤无痛。至少活着。”
“神族如何。”
“已过百年有余。据说他们的神君仍未能苏醒。如今是群龙无首。神长老们愁眉不展忙着救君。根本无心管理这天下苍生。”
“断天依和无名。……”她脱口而出。却哑在半空。他们之间。她想知道何事。而他们之间又与她何干。
“呵呵。你也太高估我的地位。他们之间还容不到我参与。这数月來我受命这里守你苏醒。半步未离荷花池。诸事也是道听途说。”万魂香无奈应答。“不过。这琥珀山脉新添无数规矩。断天依也收敛不少。看來这城池的王不容易收服。他们之间谁主谁仆。委实不好猜测。”
一场拉锯战兼心理战。狐王输得痛苦。无名又能赢几分。连当年的神君长玄都迷失在羽姬裙下。无名又如何抵制断天依的魅力。
浴水渐冷。她起身更衣。那套素颜白裙让她禁不住想起师父无彦。千年后爱上恒天。爱得苦心。若未來这天地是无名的。师父可是要我再次爱上他。
冥冥之中缘來缘断。是否早有安排。
那夜她独坐荷花池岸。轻轻拨弄古琴。神情入痴。远处磷火早被清除。如今除了满天繁星再无其他。近处荷花朵朵独绽。白里透粉夜色中更为柔美。晚风拂。琴音动。万物臣服。还是那首离别之音。她重复着七夫人最后那句:
妆未卸。无字琴长。风流今夜忘旧裳;
叹缘殇。初心不忘。桃黛梅落迎春放。
……
琴声突然中断。她对着远处轻叹:“既然來了。为何不肯见我一面。”
夜静风长。即便音轻。也听得清楚刺耳。远处丛林树影晃动。沙沙几声飞出几只夜鸟。
“站住。”她低吼一声。立刻跃入长空。追随黑影而去。
黑影跑得不快不慢。似有不舍又不愿回眸。毕竟刚复苏。气血双虚。追不过几条小路。她已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扶着一侧古木稳住发抖的身躯。
“你。。”黑影停在不远处。低声问。
“我。我只想告诉你。她……我。不恨你。”她回眸望着黑影。
月光下那身黑袍随影高立。剑眉下双眼如夜鹰般闪烁。妖气浓郁。面色沉冷。正是狐王。
“我不会原谅自己。”他低下头。忽然显得无比苍老和凄凉。
她禁不住靠近他。只想在这无比冷酷的世界里留份温暖。哪怕只能短暂停留。
“别过來。哈哈。咎由自取。我不值得你怜惜。”狐王突然厉声狂喊。转身跃入暗夜。
遥望急速远去的身影。空袖飘摇。身体略微摇晃。她忽然意识到异样。
“狐王。你爹爹到底……”她冲回荷花池小阁。拉着万魂香急切问。
“你见过他。”正在潜心专研茶道的万魂香惊讶回望。
“一个影……”
“呵呵。他怎有脸再见你。。即便他自断双臂。自残其身。”万魂香语调平缓。但弄茶叶的手依然微抖几下。说的毕竟是至亲。哪怕之间有过无数隔阂。
七夫人若知如此。不知是喜是悲。
“残而不死。自作孽。呵呵。”万魂香冷笑几声。忽然一手掀翻桌台。怒道。“为何我总学不会魔道茶艺。为何公子莲如此眷恋他的茶水。。”
突然的巨怒吓得她后退几步。望着万魂香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之前的七夫人不明。一路看过來的她。。这个受困恒梦的元神。。怎会不知。公子莲留恋的岂止一道茶艺。
“哈哈哈。无名不肯娶怜儿。我看他对你倒是不错。”万魂香猛然望向她。笑道。“如今只有无名可护你周全。狐王早无势力。不过一伤残废物罢了。你若嫁无名。倒也不错。至少该死的心会就此死去。”
“若有心。情不逝。又岂会在乎是否嫁娶。再说这天地。谁可取代无名心中的她。”
她忽然觉得可笑。嫁娶不过形势。断然不可阻止公子莲。亦断不掉无名对轻羽的思念。
“神族之君怎会放过轻羽。神妖永不相恋已是天咒。你觉得无名舍得让轻羽死去。既不愿。便永世天地相隔。”
“那又如何。”纵然能理解万魂香的心情。也不能委屈心中的无名。
“呵呵。不如何。”万魂香留下一声长笑。跃出小楼。
耳际不断回响万魂香那句“神妖永不相恋已是天咒。”。心里阵阵悲凉。她重新步回莲花池。细指拨过古琴弦。和音低唱:
“是谁清唱那曲离伤。舞过千年泪墙。
是谁台下几世遥望。声声不忘。
是谁聆听三更箜篌。苏醒在异乡。
又是谁守过几世念想。换來世灵魂安详。
……
茶香在夕阳。空灵附弦伤。
谁在谁的梦里流浪。
又是谁路过谁的楼台。
诵一曲:
初心不忘。无字情长。”
琴音渐淡。最后一指收音。她抬头静望池中粉荷。已是清泪两行。
245 生死歌宴()
“好曲好词!果真不愧为妖界舞姬之魁!”
随着几声清脆掌声孤单响起,她淡然一笑,应道:“论魅力姿色,我岂能和十夫人相比。不过闲极无聊,自娱自乐罢了。”
来者正是断天依,琥珀山脉里的真正主人。从她回至此地,从未看过断天依跨入莲花池。今夜倒是有些玄机,往日神息浓郁的结界似淡化在妖气里,断天依稳妥站在她眼前,脸上不见以往的戒意。
“呵呵,不必惊讶。这琥珀山脉已是我和无名的地盘,妖魔领域岂容神息?无名不容,我自然也不会应允。那公子莲早已撤离。”断天依带着甜笑,补充道,“当然,无名想救的,我自然也不会伤害。”
“这话,不觉得有些晚?”她右掌重重落下,几弦几音同时闷发,带着几分怒意。
“姐姐不必生气,我这不是专门道歉来了。明日特设歌宴,请姐姐赏脸。”断天依低头轻语,诚意十足。
她正想开口推却,断天依立刻接着道:“姐姐不忙回绝,此歌宴是无名提点要为姐姐康福而办。我不过是个传话者,姐姐想清楚再答复也不迟。”
“真是如此,他为何不亲自来?”
“他有要事在身,不过会尽量赶回。话已带到,我便不再打扰。”说完断天依转身离去,留下一串魅惑情香。
望着那婀娜消失之躯,她想:若要加害,何需歌宴?如今莲花池早不设防,一个歌宴,何惧之有?
次日一早,便有妖婢送来一套碧蓝长裙。里层丝滑厚实,外层淡蓝轻纱,低领蕾丝褶边,甚是好看。妖婢们给她简单盘发,系上一蓝色蝴蝶丝带,略带几分稚气。她不介意装扮如何,只想探探断天依到底想卖什么药?该来的躲不过,她既撑下七夫人这具躯体,就不奢望能避开这些纷争。
那场歌宴豪华气派出乎她想象。本以为是场家宴,随着妖婢步入修建在冰凌湖上的金楼阁,她才恍然大悟。万万料想不到,那曾是七夫人身心受伤之地,如今比之前更为高大辉煌,该是重新修建扩建过。楼阁延伸百倍,几乎布满整条冰河。高空依然是闪光带影的红灯笼。楼阁里面更是金银相辉,夺目刺眼。
雕龙刻凤金砖铺成的大厅上,舞台高筑,上面呀呀几个花旦用心弹唱。周边里外百层早已妖兽魔群聚,美酒佳肴应有尽有。如此多妖艳之物穿梭在各异妖魔怪兽中,她的出现并不惹起骚动。直至高台之上的十夫人断天依,华丽起身,朝她笑嚷:
“七夫人,难得大驾!”
此声如根定海神针稳落,整个金楼阁顿时安静无语,连台上呀呀清唱的花旦也停下嗓音,静望她们。
她淡定回以一笑,同时清傲地环视一周,应声道:“十夫人好雅兴,不知今夕何日,值得如此欢庆?”
上千坐客各个道貌岸然,面孔陌生,不知所谓人妖魔兽。只有前台上座,她识得魔五和上宇桓的面容,还有狐王。并未见无名,这让她更为心定。此时此刻此地,她所牵挂的不过是那个名字。他不在场,这让她更能为所欲为而不必挂心。
“听说七夫人妖界修炼千年,终得舞姬之魁称号。今日若不献技,委实可惜。”断天依笑言。
此话一出,一妖婢便闪到她身前,递过一把古琴,似早有命在心。只闻断天依继续道,“今日七夫人定要出台献歌一曲。”
“呵呵,不知十夫人想听哪一曲?”她冷笑应答。
“曲目随七夫人之意。”见她不接古琴,断天依也不显怒,含笑回坐,接着道,“不过这京华城凡人无数,能否挨过今日,就看七夫人的表现了。”
持弱胁强,是断天依常用手段之一。她可以不在乎恒梦中人物的生死,却容不得那些无辜的杀戮,更不能增添无名的压力。接过古琴,她轻盈跃上早已空无一人的舞台。台下“噼噼叭叭”掌声立刻响起。如此熟悉的戏台和台下一双双激情渴望的双眼,激发她心底深处某种表演的yuwang,似来至七夫人身体的本能。几千年的妖躯,修炼的就是妖界舞姬之魁!
舞台烟雾由淡至浓,烛光点点燃亮,数百红灯笼带着透明蝉丝飘曳上空。几个粉装清亮女子步入舞台正中,细指撩起长裙,无曲自舞。她盘膝而坐,怀抱古琴,轻呼一口薄气,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