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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师父羽化已是神界奇事,长玄既然得逞,自然不会轻易让师父重生。不过这带影出梦,又从何说起?
“你神锁其中不知其理。其实这梦境以极速旋转,从轻羽出生那日算起,梦里跨越过几千年,而原来世界流岁不过十五载!”
原来那个世界已过十五年!无名就这样守护她的神躯守了十五年。
“恒梦终有一日会赶上原界,到那时,史梦与现实合一,无彦的神影若能走出梦境,不就等于重生?!”姜黎跟着一声长息,低头自语,“只是,到那时,原界已不知被改成何样?”
重写和重生!——才是真正的天地恒梦!
天地不灭,此梦不醒!
原来天地可毁灭在恒梦里!梦醒时分,这天已不再是原来的“天”,而地亦不再是原来的“地”!
“师父和长玄都想重写未来!无论天地如何改变,恒天和无名必须活着!”她紧握姜黎的手腕,毅然道。
“我懂!苍生需要他们!我去找恒天,你去鬼域。据说鬼王是最后一个看到无名的。”说着,姜黎起身跃下树枝,消失在迷雾的深林里。
恒天,无名,还有师父,我定要守护你们这五百年!
最后仰望蓝天一眼,她几个起跃,踏着高枝向黑暗鬼域急驰!脚底随之飘落的片片树叶,看着真实又极具梦幻!沿着原来的小路找到鬼域入口,她隐身潜入地底。不想多事,盘算着直接找到鬼王,来个硬式逼问!不是说天地已无神,她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神!虽然此时的她毫无神技能的概念,更不知自己潜力到底如何?只能随心所用,临时应变!
尸骨礁石堡依旧醺臭惊栗,她以屏息之气护身,开启神感应之力,寻着鬼魅之影搜寻。鬼王气息似乎到处留存,却又无影。寻迹半天,她总算悟出这鬼王亦不是小角色。怕是已感应到神息,早把自身鬼灵之气分散在无数小鬼差身上,让她“迷宫”里绕转多时,自寻无果!
既然无法追踪鬼王,先找到鬼圣也是它法。正想离去,忽见两鬼差一路谈笑朝她走来。本来这些鬼差在她眼里不算“实物”,一路走来她不知穿过多少小鬼的影。彼此无感触,皆为空幻之影。
“你说,若是得妖魔之王的骨血,熬出的汤味道会不会更爽口!”
其中一鬼差的话偶然飘入她耳,她猛然停住脚步。
“那日若不是突然冒出一个不神不妖的白狐,这妖魔之王早就尸骨无存。”另一个立刻应答。
“不过这断天依也是奇物,那副身骨熬炖数月,依然不见腐烂!”
“哈哈,想不到她也有今日!当年一统妖魔两界时,她对我们鬼界可谓残忍至极!”
“正是,为让一个神修炼成魔,吸食我鬼界魂魄无数!若不是这个妖魔女,我鬼界岂会落魄至此?”
……
妖骨灵汤!
屏息的神结界无法抑制她翻倒的五脏六腑。脑海不断出现那日三鬼食汤之景,万般想不到是断天依之骨血所炖。食肉炖骨,在非人界算是正常,断天依也不是善类!生死名利岂能分得明白,鬼界残害的人族又少?而人族肉食其他生灵亦属正常。许是本就无绝对,七界只需要维持相对平衡?
她以为自己可平静面对,可当看到那偌大的“厨房”里,上千个黑压大锅悬在紫色鬼火之上,锅里浮动无数“人”形残骨时,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断天依!在哪里?”她几乎是吼着现形,两个小鬼差吓得跌倒在地。
许是不知天高地厚,又或者是看清她这副女人容颜,两小鬼反倒冷静下来,邪笑道:“这姑娘要是熬汤,倒是可惜了。”
“呵!”她冷笑一声,本想吓唬,谁知食指轻抬间,一小鬼顿时化为乌有!
“收魂术!”另一小鬼吓得大叫。
“嗯?!”她神情大振,再次吼道,“断天依在哪里?”
小鬼哆嗦地指向她身后一黑锅。她回身瞬间,粉色炫光随意而出。只闻“啪啪”几声,锅裂开无数道口,“汤水”急速流出。迟疑片刻,她还是飞身到裂锅之上,只见一副人骨早炖成灰黑,已无容颜可认!
她愤然回望,鬼影早已逃之夭夭!大怒之下,她旋身至高空,双臂横扫。玄光所过之处,锅裂汤流,顿时一片汪洋!片刻后,所有黑锅碎裂成片,白骨黑骨随之呈现。唯有一躯体保持人形肉身——断天依!不过往日的娇艳已不复存在!肤骨熬成深黑,容貌也残缺无形。
只是遗愿未了,她不肯腐化离去!
“断天依,我带你回去!”
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她只觉得沉重无比。
何为该,何为不该?不过匆匆一程!妖魔催生之物,凭一念执着,终是动了天地!可惜断天依注定不是那个毁天之影!
随意念所至,断天依尸骨周围迅速出现水晶护界,尘封之后消失,被藏物术深藏于她灵界。于她而言,从京华城到妖魔谷不过数日,而无名之城的遗址就在妖魔谷更南端几百里处。城池本是神封的领域,如今封印已解,所见只剩些废弃多年的楼阁和宫殿。百年风雨,早洗尽当年的战迹。
“千年孤坟,早无踪影。我已无法找到段程程的原墓,就葬在断天谷吧,那是你的出生之地。”望着那片破落,她自语几句。
无论城池被摧毁成何模样,她依然可找到断天谷。翻身跃下深谷,伴着几段枯枝和无数落叶,她稳落谷底。那汪清池早已枯竭在几百年前,可记忆永留最美那夜——无名和轻羽的初夜,如轻轻撕开的花蕾,美丽而不残缺,片片洒落在蓝焰的温床。
越是美丽越绞心之痛,她仓皇失措地逃离清池所在地,来至当年发现断天依的侧壁岩洞。洞穴早已坍塌,巨石封口乱草丛生。即便动用灵力,她也费不少劲才移出个隙缝,以神变之力钻入洞穴。当年魔三被附体若冰的长玄所杀,该是神族惧怕妖魔催生之物,却让她和段程程误打误撞,救活最后一个!更料想不到,执着几世,断天依终是杀上天界!
“利用公子莲困无名和七夫人,该是你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们!可惜这神族不会因那场妖魔偷袭而消失,不过也算是动摇这梦的根基!将来——”欲语又止,他们的未来无神可预测,她无法告知。
解开藏物术,粉色水晶护界环绕的断天依尸骨重现,地面随之裂开一深缝。
“就此安息吧!”她轻声念道。
尸骨顿时粉化,悄然沉入地底。临行前,她以玄力劈开两侧山石,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山崖塌陷几丈,彻底填满此空洞穴。
重回妖魔谷,只见深谷依然丛林密布,浓雾弥漫,上空仍旧封着神眼。只是无名的气息不十分明显,想必重伤缠身,这谷口封得并不如以前严实。她很快找到入口,一路潜入并未见多少妖魔怪兽。那一战神族几近崩溃,妖魔怪兽定也损伤惨重,连上善和魅珞都双亡,怕能领群魔妖的已所剩无几。
284 情蚀魔骨()
小鬼口中所说的救走无名半神半妖的白狐,除了怜儿,她再也想不到其他。怜儿一直北神殿修神,几近功成,身上自然神韵不少。而她能想到的最好藏身地,当属妖魔谷。那时的深谷未曾有悬崖居和古藤吊桥,她却清晰记得去最高峰的路。隐身急驰,翻过古林穿过迷雾,她一口气来至一柱峰。
纵览绿林群山和碧蓝长空,她轻闭双眼,张开双臂,试图感应着原界无名的生息。幻影如真,她似看到无名单膝长跪的身影。几世隔离,无声无息。明知是“空无”,她依然伸手拂过那张写满风霜的俊容。
五百年后,你为我死守山巅十五年!我定会保你这五世安康!
天边忽然闪亮,彩色礼花腾空绽放。她心头愕然,立刻翻下山巅朝礼花源头飞驰。这天地重创之际,何来喜庆?且源头来至妖魔谷底?
越靠近谷底,来往的妖魔怪兽渐而增多,看似这些残余队伍都聚集到一地——石林宫!时过百年,巨石垒起的宫殿已赫然在目,出入怪影无数,各个面带笑容,难道这妖魔谷真有喜事?一直沉溺在自己世界的她开始凝神细听过往妖魔鬼怪的笑谈。
原来,这日是无名和怜儿的婚庆日。
上百个礼花依然厉声从石林宫深处冲向天空,五颜六色朵朵绽放。她蓦然停住步入宫殿的脚步,转身匆忙逃离。既能嫁娶,伤势该是无碍,她该为他们高兴,可心口却莫名的堵。
她怎会忘了,无名和怜儿之间不是还有个孩儿,叫冷然?!
幸而妖魔谷附近的古月镇五百年前已存在。只是那时的小镇没有五百年后那么繁盛,加之神妖魔一战后,人心惶恐,街边自然人影稀疏。忽然很想做回人类的她很快找到个落脚点。那是街边一小酒楼,楼阁破损招牌破旧。她看中的是临街的二楼空角,一桌一椅,正好打发她这个孤寂的神。
“呵呵,重写和重生,我岂能扼杀那个无辜的孩儿?”独酌几壶后,她才痴痴自语,满眼醉意。
重新遇到师父的神者落烟,本该遗忘所有前尘旧事,天倾殿上和师父相守五百年。想动未来的是长玄和师父,不该是她有的想法!无名和怜儿,只不过按部就班走完他们该走的年岁。
无名,你要幸福!
一句简单的祝语,几多情伤几多无奈?她饮尽最后一滴酒水,摇晃着一步一跌沿着木梯走出酒楼。
接下来的日子她过得迷糊,白日不停穿梭在南方大山丛林间,入夜就坐落高枝出神发呆。行程一直环绕着妖魔谷,不敢入内却也不肯离去。她想过北上找姜黎,但又怕看到恒天和银雪仙子。他们不也是注定的一对?五百年的恩情,之间若没有点滴触动,银雪如何能感动恒天至最后的嫁娶?
在无数个难眠之夜后,她终于想得明白:在这恒梦里,只要无名还活着,恒天不羽化,她也就完成自己的使命。其他变数远在自己能力之外,也只能听之任之,天地自有吉凶!相信姜黎有能力找到并护着恒天,她留守妖魔谷附近,护无名周全即可。
愁绪日益淡化,她心情也跟着轻松不少。待第一缕曙光重新透过枝叶落到她眉间时,她轻撩耳边碎发,跃下高枝,朝古月镇走去。忽然很想念民间美食和酒水,她决定善待自己一次。还是那间落魄的酒楼和二楼临街的角落,一只烤鸭一壶烧酒,她独食独醉。
算算已有数月,骚动的天地似乎回归某种平衡。这人间的街头已有不少店铺恢复营业,来往行人也逐渐增多。她看着心欢。只要苍生不灭,总有生机和希望!疏散人群里,忽然有两女子身影吸引住她目光。她们皆黑衣黑裙裹身,面戴黑纱遮面。乱世之中,女子不愿现眼倒也不是奇事。只是她们的身段,她倍感熟识,忍不住多瞧几眼。
怜儿和红莜?
这一瞧倒真给瞧出熟面,她随即暗用神感应,源源妖气再也躲不过她的眼。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浮躁之息环绕着她们,再加上行步如此慌张急促,她略感异样。
“夫人,可要在前面酒楼歇息?”红莜忽然低声道。
怜儿立刻摇头,而后低头继续赶路。
她若要倾耳聆听,方圆百里没有听不到的凡界之音,更何况此时她们离她不过楼阁上下的距离。只是这些日子她并未听闻任何大事。风平浪静之时,照理这妖魔之王的夫人该是养尊处优,断然不需徒步走得匆忙?想到此,她立刻翻身跃下楼阁,悄然跟随。
一直出到小镇之外,怜儿才开口细语:“前面有几户民居,你去看看可否留宿?”
红莜立刻闪入丛林小路,怜儿径自靠树干歇息,看似步行久远,喘息声略微偏重。
无名心思细腻,既肯娶怜儿,岂会再让她独闯乱世?
她正纳闷之际,只见红莜匆匆现身,点头示意后,扶起怜儿向一户农家走去。那户农家不过是几间土堆而成的平房,前院养些家禽后院种些蔬菜,不算富裕也能自给自足。步入农舍并未见其主人,怜儿正起疑色,只闻红莜道:“我付这家老夫妇不少银两,他们才同意去儿子家借宿一宿。夫人今晚便安心歇息。”
“也好,你再去附近转转,想办法弄两匹上等马,我们好赶路。”怜儿步向里屋,同时吩咐道。
“夫人先去歇息。我弄些吃的,再去打探。”
说着,红莜立刻动手升火,煮上几个地瓜。待地瓜香气四溢时,怜儿早已熟睡。红莜也不便吵醒,只把煮熟的地瓜放置桌面,匆匆掩门离去。她飘至怜儿身前,现出身形,不知为何忽然很想入梦,追寻一个身影!红烛嫁衣,怜儿追逐无名几许年月,这场娶嫁虽是注定,可细想起来还是来得太过突然!
记得九重天上那场妖魔偷袭,无名最后跪倒在她怀里,最后那句话是:“昨晚的七夫人,可是你?”
无名心中记得七夫人,更有她那个空灵之影。若说救命之恩只能以身相娶,怜儿也不是第一次救下无名,而无名亦不会因为施恩而动情。其实这些她早想过不知多少次,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去偷窥他们的新婚之夜!冷然那个孩子是存在的,他们之间定少不了鱼水之欢!
若无以往的记忆也罢,可如今的她记得过去和未来,再扎自己心口几刀,确实需要莫大的勇气!
闪着银光的手正要覆盖在怜儿额间,忽闻院外鸡飞狗跳,在怜儿惊醒瞬间,她立刻消失在上乘隐身术里。接着“砰”地一声,木门被踢开,一黑影闪至怜儿床前。
“无名!”明显地,怜儿顿时压住嗓音,轻柔补充一句,“你,来了。”
还是那副冷俊的容颜,伟岸的身姿和满身伤痕的肌肉,无名双目透着寒光,一语不发只顾扑向横躺的娇躯。片刻间,怜儿衣裙已被撕扯成碎片,而他眼中那两道贪婪的目光,如发情兽类般恐惧!
“不要,这样!”怜儿虽低声叫嚷,身体却不敢反抗。
半推半就该是正常。她记得当年,还是凡人的轻羽误入无名和魅珞的初婚之夜,魅珞不也是故意激怒,才换得一夜的温存。妖媚之术,大同小异。她苦笑着正欲抽身离去,耳边真切传来怜儿那几声发自内心的痛苦低 吟。
咬破的唇皮,戳破的肌肤,抓出的道道伤痕,怜儿那副娇弱的躯体在痛苦与极乐中交替游转!颤栗,恐惧,容忍和最后本能的激发以及无尽止的羞辱和吞泪!
这痛心的意外偷窥,比直接刺她心头还难受,她惊愕到忘记举步。
记忆中的无名虽带着魔性和野性,却从未如此失控。即便是五百年后的那夜,那场意外的拥有,她也是在恐慌中承接他的温柔?而眼前所见,可是她认识的那个无名?再也无法忍受那些不堪入目的折磨,她正欲冲出隐身术时,忽闻怜儿一声无意识的独白:
“无名,我,依然爱你——”
那女子忍受着所有,爱得低贱和完全的失去自我。
原来这场戏,她才是多余的那个。
爱,本就是场折磨,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妖魔间的欢场和赤 裸的兽性 yuwang,岂是她能理解?
离开农家土屋,她似乎从某种深度中苏醒,似乎又睡得更沉;似乎重新认识无名,又似乎更为模糊。而“无名,我依然爱你——”这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旋!最后,她还是禁不住回眸,望着那妖魔的影腾跃着离开小屋,她终于轻吐一句共鸣:
“无名,我亦,依然爱你——”
红莜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出现得及时,看来她早在暗处等着无名离去。匆匆拴住马匹在前院木桩,红莜立刻闪入小屋。
“夫人,可好?”
红莜这声询问,再次让她心寒。其实不想介入,可她们的声音就是无法忽略。
“我们一定要尽快!”尽管全力伪装,怜儿的声色依旧带着颤抖之音。
“夫人,可还能自行骑马?”
“应该可以!”
“好,待我把那些地瓜打包做干粮,立刻出发!”
285 荷池尸寒()
当红莜扶着怜儿步出小屋,天边已是残月高挂。试过几次,怜儿才坐上马匹,勉强驾驭而去。她们朝北上急行,不再停歇半刻。当怜儿终于支撑不住,几近昏倒下马时,她终是无法离弃,及时现身抱住那副残弱之躯,同时控制受惊的马匹。空中立刻传来红莜质问:
“你是——”
“轻羽!我只想帮助你们,没有恶意。”
她坦言,随手造出两颗明珠,闪亮高悬在马匹身前,照亮道路的同时也让自己影像更为明晰。
关于红莜,她记得是七夫人的贴心随从,猜想七夫人去世之后,改主在怜儿名下。至于红莜是否熟识“轻羽”,她倒是没底。熬过如此多年,轻羽几经蜕变。这天界凡尘,有时候她委实不知“轻羽”的地位,而后来师父赐予的神者名“落烟”,更不知有几个熟识?
“原来,你就是轻羽。”
听这口吻,红莜该是听过她的名字。怕是未能和样貌联系,故而又多瞧她几眼。
“嗯。认识就好。”她随意应答。
“大凡活下的妖魔,怕是没有几个不识得轻羽。”见她怀里的怜儿依然未出声,红莜又补充问:“夫人,如何?”
“她只是太累,我让她暂时熟睡。”
在她接住怜儿跌下马的身体时,已施展昏睡决让她暂时忘记一切痛苦。那是师父常常给她用的手法,虽有点霸道但效果奇佳。
“你们北上,打算去哪?”
“随我来便是!”
想必有她撑着,红莜可毫无顾忌加鞭急驰,她紧跟不放。加之神光引路,马匹跑得更加肆无忌惮!待数个日出日落后,她们终于来到极北的琥珀山脉。
“这里是夫人的出生地。”放慢马匹速度,红莜忽然回头冒出一句。
对琥珀山脉的熟悉程度,她不输红莜。只是当时自己一直附身七夫人,而红莜不过一只半修成“人形”的红狐,岂会知其中奥妙?以轻羽的身姿算是第一次登门。不过,断天依早已魂化,如今不知谁是这里的主人?她正要询问,只听红莜继续道:
“千年来这里一直是狐妖家族的根基所在。自从妖魔之物断天依掌控后,便成群妖魔乱舞之地。狐王死得凄惨,不过那断天依最后落到鬼王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