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间长河,情缘几世,到底是谁伤了谁?
“我凡人魂魄真的藏你心?”
“我们真有千年婚约?”
“我们又是如何相识?如何相恋?”
“你是否有很多事想告诉我?我们的曾经——”
……
她就这样一直对影独语,欲保持清醒,不敢合眼小憩。无名一直静躺她身前,几次痛苦皱眉,似乎欲挣扎清醒却未能如愿。
“是不是很疼?如果是就大声喊出来,这里没有别人。”她望着他,禁不住细语,手握丝绢不停清理他嘴角渗透的血迹,时不时喂他清水以保持唇色滋润,不干裂。他该是伤透体肤,然终究未曾哼半句。
最后她觉得自己也疯了。他如此折磨自己,不也是在折磨着她?心中郁闷疯狂滋生,已无法抑制。在天微亮时,她最后给他喝下半杯清水,起身逃离。
妖魔谷,神君殿,还有师父,她背得好累。原来这五百年的快乐,不过是场空欢唱。戏里天真无邪,戏外早已体无完肤,空壳一具唱罢离魂曲。
离开石砌古堡,她回到无名寝宫,一心想找姜黎。既然要走,总不能抛弃神猫。她和神猫同是无魂之物,神躯空壳罢了。
心生怜,亦相惜。
虽入黎明,谷中依然浓雾缠绵。她能感应姜黎气息就在附近,却视线迷糊无法辨物。正欲启开神眼,忽见一小男孩独坐楼阁台阶,约莫三岁,面圆眼大,稚气未泯,是妖族之后裔,妖气却很微弱,倒像是凡人。
无论归属何类,这天色未明,一个幼儿独自在外终不合理。
她忍不住上前和声询问:“你为何如此早起?”
小孩早就注意她,只是故意装作不视。落烟这靠近一问,他不得不应答:“你不是也未睡?”
“姐姐有任务在身。”她笑言,“天色尚早,你不回去睡觉,爹娘要生气了。”
小孩凝望她片刻,小声应道:“我在等娘亲。”
落烟心凉,这天下还有如此狠心娘亲?让孩儿凌晨坐门口苦等?正欲开口,忽见小孩跳起来,嘴里急嚷道:“娘亲!娘亲!”
她转身望去,居然是魔皇夫人怜儿。也许是雾气浓厚,或是怜儿修炼未深,并未注意到落烟,只盯着小孩,厉声道:“叫夫人!”
小孩即刻无声,跟随怜儿消失于浓雾丛林。落烟苦笑,自己烦心事已无计可解,何需在为他人家事烦心?遂而聚神感应姜黎所在。
她悄然来至后院一厢房,房中身影众多,看似不止姜黎一个。不好贸然闯入,她只好轻跃至房梁,翻瓦偷视何事如此热闹?
071 旧情可念()
只见姜黎怀抱神猫稳坐大堂正中,一大约十岁孩童低头站立他跟前,身侧立着一红衣婢女。魔妃怜儿领着刚才那三岁孩童立于一侧。
“姜大人,冷儿也是孩童,怎知这猫来自神族?”魔妃怜儿求情道,“再说孩童之间也无真正仇恨。这不,念儿不是未曾伤到?”
说着,她暗里推了推身边三岁孩童。那孩童听话细语:“姜叔叔,冷儿也未曾吓到我。猫儿很可爱,我……喜欢……的。”他最后几字声音细微,几乎发不成音。
落烟不悦,明摆着是违背意愿之言,怜儿怎么也是娘亲,怎可如此教孩子?
姜黎严肃道:“即是只普通黑猫,也不能如此残害?红莜,你既拾得他就应好生对待。小主割皮放血,只为恐吓二小主,如此不仁道之事,你居然不阻止,也不上报?”
“我,无法找到魔皇?”婢女红莜小声辩解。
“哼!”姜黎冷笑应着,“借主闹事,你可不是第一次。”说完瞟了魔妃怜儿一眼。
怜儿即刻低头不敢多言。
“上次红莜误导落烟入不归谷,是谁给你们求的情?”姜黎面露怒意,狠狠道,“如今无名只是受伤未醒,你们就敢如此胡来?怜儿,可别忘了你那九泉下的狐妖一家。无名可是狠得下这个心的。”
怜儿禁不住打个冷颤。落烟努力回想着“不归谷”是何地?为何说红莜误导?脑里闪过“七界之外”等词,却无法联系起来。
姜黎起身,望着三岁孩童道:“念儿,随姜叔叔来。”
念儿急跑过去牵住姜黎的手,似找到一个依靠。姜黎走过怜儿身前稍停步,沉声道:“无名可为念儿毁天下,别拿自己去赌他耐性。”
怜儿突然狂笑应着:“一个轻羽,一个念儿,有本事他就杀了我和冷儿。”
“你可以试试!”姜黎手轻挥,守门边两黑衣手下即刻上前,挟住冷儿和红莜。
怜儿脸色惨白,抓住姜黎衣袖急切道:“你要如何惩罚他们?”
“自然是按妖魔戒规。他如何对他物,自要承受同等痛苦。置于红莜,先收押待无名处理。”
“冷儿也该无名处理!”怜儿拦住姜黎大嚷,那可是割皮放血的刑法,她如何忍心?
姜黎冷望着她,应答:“你真要等无名处理?那就等着给他收尸。”
“要杀就杀!我不怕!”一直沉默的冷儿突然大叫,“从小到大,他就只对念儿好!长不大,没娘要!”
“谁说我没娘!”念儿突然冲过去,小脚就朝冷儿猛踢。
冷儿自然不甘示弱,目露红丝,挣扎着欲还手。要不黑衣手下及时阻止,他怕是会掐死这三岁念儿。落烟突感头疼欲裂,又是那些旧忆如潮涌。赶在姜黎离屋前,她撑着跃下楼阁,逃离那场纷争。
天渐明,枯枝带雪坚持撑过这冬季。落烟依枯树而立,望着远处走来的姜黎和身边那个小身影。
“久等了。”姜黎故意压低声音。他一手抱着神猫,一手拉着小念,停步她面前。
“你早知我在?”落烟心里并不惊讶。
姜黎温和而语:“给你介绍个小朋友,小念,无名之子。”
落烟不知不觉蹲下身。此时她才看清小念模样,脸蛋白里透红,长睫毛微闪,和无名极其相像,将来定是俊美绝伦。
“他——”
她本想问怜儿似乎不怎喜欢此儿,姜黎却抢过话题,平静道:“无名已醒,我正要带小念过去,你可要跟来?”
“我,我只是来领回神猫。”她急忙抱过神猫,转身离去。
只听姜黎声音身后传来:“小念生于千年前,她生母许愿:希望保持他在三岁模样,等他爹爹逃出神封之城,他们可一起看他长大,共享天伦之乐。”
落烟突然双脚俱软,跌落雪地。她咬牙爬起,跌跌撞撞走出这后院,连神族灵气都忘了如何开启。仙羽山文老镇,那“羽落凡间”布店……她逃似地找到一个角落,双手颤抖握着那块孩童肚兜,指尖不小心触碰到那绣工不熟的两朵羽铃花和那几个字“仙羽小念”,心倍感刺痛,仿若被绣花针狠扎几下。
那少女挽发,长亮不灭神珠下,认真刺绣。针刺十指,次次连心。新生孩儿一侧摇篮里熟睡……那少女不是她,又是谁?那画面曾如此温馨,为何如今却如此惧怕?
她越想逃,越不可逃,头随之剧烈疼痛,心紧无法喘气,清泪早已冻结脸颊,合着伤结成冰。她想给自己做个美梦,暂时逃过这痛,可梦境无法成形。她眼前忽然一阵黑暗,伤痛至极昏睡过去。
怀里神猫稍微挪动身体,双眼未开却微颤抖。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
落烟一直立在床前,凝望那个三岁孩童如婴儿般安静熟睡。绯红小脸透着愉快气息,似乎沉浸在美梦里。她忍不住轻摸那张小脸。他突然睁开双眼,迷糊叫声:“娘亲!”
她吓得急忙收回手,逃离梦境,却在惊恐中醒来。
这是无名给她织的梦,却不是梦,她心从未如此明晰。
“轻羽,你……可想见……我们的孩子?”无名怜惜望着她,却不敢再轻易碰她。
“可否让我静静。”她祈求道。
无名起身悄然离去。他眼眸间的绝望和深沉,曾定格在她脑海里,百年无法逝去。原来,她发誓为神,只为毁神封印,救他出魔城。修神百年,她思痛无解,每每这时,只能跳入湖水屏息忘尘,以缓解心痛。而那次她第一次路过落烟幽湖,看到投湖的女子,不过是自己百次投湖,其中一幻影罢了。
如若可轮回,她定会毫不犹豫喝下那孟婆汤,把前尘遗忘干净。可惜她已成神,注定永生,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
悬崖望悦小居,她和神猫相依无语。直至朝霞染红天际,他们才离开妖魔谷。无名遵守诺言,不再勉强阻拦。
回仙羽山的路蜿蜒盘旋。落烟心欲前行,脚步却犹豫不前。如今她忆起自己和妖魔族有如此多纠结,这要她如何面对神族?更或者,神君恒天?
意料之外,她在仙山半腰遇到若冰。她白裙浣纱,手持紫剑,飘然尘土之上。肌肤白皙透亮,身上不存半点妖气,活生生一仙子下凡,如当年凡人的她。师父确实可以重新塑造一个奇迹。
“师父要见你。文老镇,醉归楼。”若冰开门见山,接着又冷冷加上一句:“据说那是你最爱的酒楼?他倒是记得清楚。”
落烟不知如何回答。若冰只看到自己没有的,却忘了自己所有的。她不也常常如此?
文老镇她并不陌生,醉归楼更是常去之地。无彦在二楼等候。虽是繁忙时分,无彦身边却空位无数。也许是他太过耀眼,气势逼人,苍生见而远之。
见到师父,她心中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他依然神情自若,飘逸长发散落白稠玄衣领间。她小心把青兰玉放至他手边,那是师父最爱,她是要还他的。
无彦反手握住她细指,轻言:“当你还是轻羽时,我们常来此地,那该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她身体明显一阵抖动,在无彦气息周旋下,她脑里陌生画面连番出现。原来在她三岁时,师父落烟幽湖边拾得她,却不是五百年前,而是三千年前…… 无彦一日三餐精心调理,待她长到七岁便不再成长,就这样孩童般一直陪无彦陪了两千年……
而这两千年的朝夕相处,能回忆的有多少?情分又有多重?
“师父——”她泪眼相望,趁无彦一个怜悯之心,她迅速抽回手。
他脸上显出一抹亲和笑容,淡然道:“不想回忆吗?”
“我……我现在很开心。”她低头小声回应。开不开心,又怎能逃过他的眼?
“也罢!”他起身笑言,“既不愿解,我自不会强求。”说着手心一道暖光,不容她躲避已入眉心。
待她回神,额间温暖依旧,记忆却变得陌生,她的世界不再有叶文和九心弦,只记得——
妖魔谷,盛宴。
她独坐树枝,喝酒啃鸡腿看歌舞,突然一阵狂风,吹落美人入无名之怀,之后便是寝宫那夜身心之伤。师父留着无名对她的爱和伤害……
望着师父和若冰渐远背影,她跌坐于地。师父藏得太深,她可曾真正了解过他?
回到仙羽山轻羽居,已是冬雪覆盖梅花盛开。原来她曾和师父无彦在这里居住两千多千年。师父一手民间厨艺,她饱尝不厌……千年前,师父为何要离开仙羽山?为何要让她长到十七岁?让她进神封之城,遇见无名?……
她沉思着推门而入,却意外见到神君恒天。他侧卧床榻,面带倦容闭目养神。不知何时来?又如此躺了多久?
她即刻停步,静立门边,就这样痴痴相望那靓丽神影。神君恒天,在她心中一直独一无二。他定是很累,才如此和衣而卧,她不想惊扰他梦。他却闻声自醒,柔声道:“你终于回来了。”
072 西域楼邑()
她回以一笑,如春暖花开般自然。他很累,定不能让他为自己更累。
他揽她入怀,耳边细语:“神君殿一日不能无神打理。今日无彦回神殿,我正打算交予他处理神族事物,到凡间找你。他告之今日你会回仙羽山,果真如此。”
“我不过到凡间游玩几日。”躲在他怀里,她心痛顿减。离开仙羽山,他是可以感知的。地狱那番折腾总是有惊无险,他任由她逍遥。妖魔谷却可遮神眼,那里的一切,即便是神君,怕也无可奈何。
“近段日子尽量少去凡间。神族要歼灭一些妖魔聚集地。”他耳边轻吻细语。
她轻推开他,故意问:“为何要去惹那些妖魔?”
“不过是逼他们交出九心弦。”他有些不解她为何要推开他的温存?
她有些神离,心里总觉事情有点不对,却想不起哪里不对。而后她故意打个哈欠,撒娇道:“嗯!玩累了。你陪我躺躺可好?”
他浅笑着在她脸颊印过一吻,侧身陪她静躺。她真累了,在他怀里很快睡去,如此安然。
醒来已是深夜,恒天已离开仙羽山。如若神族要对付妖魔,他怎可离开神君殿半步?他能特意来此山一趟,她已万分感激。情意深浓,却只能默默承受。
“果真情深不知寒,万般伤害皆枉然。想不到无名居然会放你回来?”若冰突然凌空楼台之上,冷语回荡寒空。
“为何不会?”落烟也冷言相对。
“看来当年爱得也不深。如今已回忆起大半,还不愿留他身边。当年我怎会领无名之命舍身救你?和无名在一起,这天地间再也没有谁可伤到你。”
“这天地间能伤我如此,除了无名还有谁?”她应道,“你不是该回南神殿地牢?”
“呵呵——”若冰冷笑如霜,言淡如风,“师父出面作证,那日我弹的不是魔之音,而是神族有过记载的曲目,只因和幽灵之音太过相似,故而被列入禁曲。我不小心在天倾殿书阁读到此曲,在不知情下错弹,才造成此误会。”
她得意之情显于眉间,继续道:“战神无彦如此说,你觉得我还需回地牢?再说这幽灵之音,天地间怕无神亲耳听过,谁能说清真假?”
“呵呵,果真是个绝好误会。”落烟突然觉得她离师父越来越远,远得她已无法看清他的一切。
“若没师父允许,我怎敢在神族领地演奏魔的幽灵之音?我若不进南神殿地狱之牢,又怎可借妖魔之手,挑起事端?可惜师父想借无名之欲,困你妖魔谷,却未曾想到他居然让你回来。”她眼光深邃,难以捉摸。
“困我妖魔谷?”落烟倒吸冷气入喉,诧然至极。师父怕是料定,如此一来神君恒天定去妖魔谷。难道他们希望神族和妖魔族开战?
“乱世出英雄,难道你没听过?这世道太平静,乾坤怎能颠倒?”若冰长笑。
落烟心生不祥预感,如若是师父要逆转这乾坤,恒天又能奈他何?
“你怎可如此狠心?伤等你千年的上善?”她转开话题,这妖魔族劫狱,定和上善有关。
“当初无名为你,可不顾一切。如今你如此待他,我这点算什么!”若冰冷言冷语直刺她心。她随手拿起酒壶“咕咕”狂喝。
“酒帮不了你。”若冰淡然一笑道,“我只是奉师父之命,来看看你。”
“告诉师父,我很好。他封我忆,我无怨无悔。”她回以一笑。
若冰再次长笑一声,消失寒风中。
落烟口哨暗响,神猫从屋檐上跳落长廊。她怀抱神猫,跃入苍穹。他们最后回望仙羽山一眼,而后消失在茫茫夜色。
从此心无执念,万事皆休!
师父意图留她妖魔谷,她定不可再与妖魔谷有半点干系。南神尊此时正为九心弦为难妖魔族,如若加个神君意愿,这场动天之战怕不可免。而这神族,又怎可容她的过去?神不可与异族相恋,否则必受远古神咒,终是悲剧上演,连长玄和凡人落烟都无法逃过这天诅咒。
神君恒天不可毁于她手,魔皇无名还有她的小念,更不能受此天谴。她不在是落烟,也不要做轻羽。即便没有师父之梦,她也可忘记——在这凡尘间。
茫茫天宇百万苍生,一个神要消失在这天地间是极其容易的。而一只被遗忘的猫,要隐匿在妖魔谷之间,也是不难。
仙羽山底,望着神猫往南飞奔的身影,落烟轻叹:“他心终归属妖魔谷。”
而后她幻化成一中年男子,神封自己气息,如一凡人,不停不歇往西走。直到脚重如铅无法行路时,她才到附近小镇找地歇息,之后又继续漫无目的游走于凡间。一路看过不少逃难凡人,大多来自南部。他们衣衫褴褛,到处求活讨生计。虽神族与妖魔族的几次战役主要在南方妖魔聚集地,但涌动的难民还是影响整个生灵界。而她能力微薄,能做的也只是施舍点食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仙游第十个年头,她来到西域,楼邑。
这是个坐落于荒漠边缘的小城。虽说小,也有上千户居民。据说他们原是大漠里游散部落。祖先在一次游走中发现了这块绿洲——一个淡水湖。湖边绿树成荫,花草成群——于是整个部落迁到这淡水湖附近安居乐业。经过万年演变,人口牲畜不断繁衍,最后自成一城,取名楼邑。
其实她是追一个叫夜殇的小神追到楼邑。他神变技能超乎她想象,眨眼间可变出百种不同外形,藏于凡物之间,根本无法辩解。故而她追他三个月,都无法擒之于手。最后只好动自己神力,开始神追踪,才感应到他蛛丝马迹。
这次夜殇又是往城里最大青楼里窜,落烟毫不犹豫跟进去。待她巧妙避过那些一涌而上青楼女子后,直接到他厢房,坐桌边小酌一杯,稍有兴趣的看他和一女子亲亲我我。最后夜殇实在忍不住,朝她大喊:“你到底想怎样?”那青楼女子趁机跑出去,她也是不习惯给人看着的。
“娶她!”落烟指着自己脸庞,应答。此时她已变回女子模样,却不是她本人,而是一凡人女子躯体,她只是神息付她身,带着这躯体追了他三个月。
“我和你说过千百遍,她嫁的是牌位!”他气愤走到她跟前嚷着,“牌位,你知道吗?就是亡夫。未嫁之前,夫家就死了,带着牌位入嫁。”
说完,他“咕咕”地喝下几口酒。
“那天拜堂的明明是你!”落烟跟着嚷道。
“我是没办法。”他怒瞪她应答,“早告诉你了,那日有人追杀,我情急之下只好——变成那个牌位,变成牌位也有错吗?”
“洞房的是谁?”她可记得当时觉得那牌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