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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离开这里……离开这里……”那声音,轻得让她心碎。
她惊跳起身,打翻姊姊手中清水。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阿诺高兴嚷道。姊姊不语,只轻擦泼散她一身的清水。
阿诺,帮我!她猛然看向他,眼里期望如火熊熊燃烧。她记得不多,却绝对不能舍弃他。
“我不能让你去冒险!”阿诺愣了半响,才明白她眼中含义。
她突然双膝跪地,不停地磕头,撞得石地“砰砰!”直响。
“女巫族凶残成性!恩公的人,我不能!”阿诺试着眼泪冲去山洞。她无力倒地,额间鲜血伴着泪珠,滑落!昨夜梦魇,他双眼为何如此忧郁和害怕。高墙之内,他守着谁?
“你,跟我来!”头顶突然传来姊姊的声音。
远古明月,透着淡淡忧伤。曾经谁入谁的梦?如今谁在谁的梦里舔伤?
“二叔,借你后院一用。”姊姊拉着她再次来到他们二叔的洞穴。那老头似乎一直未曾挪动,依然闷哼一声。姊姊也不多说,拉着她穿过深窄洞穴。
“抱紧我!”姊姊回头朝她低呼。
她从背后抱紧姊姊的腰,只听“呼——”地一声,姊姊直接跃身下山谷。她心提到喉头,如此粉身碎骨,断然不悔!
几欲撞到地面岩石,姊姊突然转身,如蜘蛛吐丝般,朝上空弹出一丝细线,紧扣山岩。细线柔韧坚固,借着缓拉之力,她们平稳落地。原来姊姊手臂上缠绕几层无色丝线,于肤色极其相似,不细看根本无法识别。细丝线似有生命般,待她们稳住身体,它们重新缠回她手臂,隐藏于肤色间。
姊姊提着她的腰,继续弹跳前行,似脚不沾地,眨眼功夫即到族长石堡垒外。如她所料,姊姊再次利用丝线跃上高墙。她心一阵紧张,未及加速,姊姊已把她扔进一石窟。这本就没有门窗——
此时她记得的,不过是古林那次相遇。那夜的火光如今夜一样昏暗,他熟悉的身影端坐于木椅,低头细读手中发黄的木卷,青丝依旧长垂于肩。他神情如此专注,仿佛不属于眼前这个世界。银丝般顺滑的长袍——
恒——她本就无法发声,而后双腿仿佛被拦腰截断,残身横流原地,再无法挪动半分!
“你是?”他抬头望向她,无半点惊慌。
她咬住指尖,泪却不停滴落。
“吓到了?”他轻笑一声,“不过是被巨兽咬了一口,不足为奇。”他双手推动座椅两侧木轮,似乎想离她更远些。膝下衣襟空摆,双腿早被齐齐切断!
九天华池,谈笑风生;腾云驾鹤,天地无争!
幻如梦境的仙姿,傲世自得的神情——恒天!她突然觉得他们早已认识千年。
“那日我万没料到,古兽巨多,凶残至极。而我居然会能力枯竭,至今无法明白!”他低头望着手中木卷,似在给她读个故事,而后抬头笑道,“多亏烟儿在野兽残尸里挖到我。 当然,若不是你,她也不会存活。”
他不该受如此重的伤!谁断章残局,谁演谁的戏?她一路跌跌撞撞,而他更是饱受摧残!
她想扑过去拥他入怀。姊姊突然跃入,急速拉起她跃下石窗台。晃眼之间,她看到那缓步而入的女子,眉目含黛,春风一点。
……
回忆曾经很遥远,此刻重温却是如此温馨,带着无尽伤感。
“脚很疼吧?晚些得用热水敷敷。”他浅笑着,远远地望着她,身后天倾殿的神花依然如此灿烂。
“从今后落烟就与各神长老同尊!”他威风凛凛站于神恩殿高台,天地众神争相膜拜。
为何那女子突然出现?
“唯有这缕魂不肯散去,定是为你而留。”
“如若要用这天下来换也未尝不可。”
……
“不过是被巨兽咬了一口,不足为奇。”他依然浅笑,双膝下却空无一物,唯有那华丽长袍来回轻摆。
而后隐隐传来细语——
“yuwang之池……无法满足……会在幻境里……永无休止的挣扎……”
你入她幻境,受困于此,可是为我而来?恒天,此时的你是否也和我一样,无法感知过去,不能掌控未来,只能以一个凡人的躯体,残喘苟活?
“可知他是谁?”阿诺的声音突然身后传来,打断她的思绪。
“二叔这后院真心不错。”她回头笑道。此时她正坐在悬崖洞口,姊姊一直斜靠一旁,仰望上空,陪她沉思。
阿诺加入他们沉思行列,良久才道:“二叔这个后院,可不是谁都可以来。”
“这里离天空很近,不是吗?”她应道。其实那夜无云,繁星挂得老高。九重天的距离,远得她不可想象。他的距离却不可忽视。
她要守在他身边,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那夜,阿诺和姊姊都读懂她眼神,那是神的誓言!即便只有凡人之躯,受困于幻境!她也要找到幻境的主人,带他出去!这本不该她走的路,那女子却要她尝尽苦楚。再苦也抵不过她见到他那瞬间的震撼。
而他,本不该属于这里!更不该拖着残躯囚禁高墙里。
087 荷叶烤蛋()
这藏于石林中的部落并不算小,估摸也有近万号人。隔山之后,据说还有不少权贵。阿诺带她去的蚁兽市场,不过是穷困者古林狩猎,换点衣物米食罢了。而那些生活在高墙里的,要么出生高贵,要么一无所有。
“阿布宫大人!您来了。”她看着那只有一块兽皮遮下体的粗壮大汉,跑到一全身裹得像木乃伊,只露双眼的人面前,献媚着。
那被称之为阿布宫大人的木乃伊,只斜他一眼,身后手下立刻呵斥道:“靠远点!”
“是是是!”大汉急忙后退几步。
“今日可有好货?”手下继续问。
“有个外族的!逃难至此,无亲无故,只想混口饭吃。”大汉立刻应答,而后转身朝她招手。
她越过好几个衣不遮体的身体,走到他们跟前。阿布宫同样斜视她一眼,而后摇头。手下立刻推开她,嚷着:“下一个!”
“大人,她脸上不过是刀痕,过几日可痊愈!”大汉想多解释几句,他手下已冲过来,狠狠推开他。
她趁机冲到阿布宫身前,不知何时手中已握一尖锐石块,狠狠朝自己左侧脸颊划去,而后望着他,冷笑着:你不过是嫌我容颜太过艳丽。
阿布宫吃惊后退一步,他手下已紧握剑器,朝她劈头砍来。她依然冷笑,不躲不闪。
“有意思!”阿布宫从木乃伊裹布里蹦出一声,原是位女子。
手下立刻收刀止步。主人觉得有趣之物,他当然不能毁之。
“你凭什么觉得我该买了你?”阿布宫望着她脸颊流下的血痕,眼透疑问。
她抬头斜望二叔后院一眼,一枚巨蛋飞驰而下。
“大家让一让!”一直沉默一旁的阿诺大喊着冲入人群,同时霹雳旋风腿横扫而过,吓得围观众人倒退百步。接着“啪!”地一声巨响,巨蛋落地碎落成液体,流了一地。
她跃到蛋液上空,凌空微步,十指纤细挑花,腰姿伸展,连粗布衣都跟着飘逸成纱,一会细雨一会落花一会黑粒飘散,最后是一把山火,蛋液上“噼噼叭叭”燃烧……
“精选鸵鸟蛋一枚,外加精华龙骨油,古林山火烤之,最后以古林花和黑蚁芝麻点缀!”阿诺边看边讲解。
接着一阵蛋香,早已吓倒在地的众人此刻被香味惊醒,冲过去抢食。阿诺早已挑出几块烤蛋,置放于手中荷叶,捧到阿布宫身前,悠然道:“阿布宫大人,尝尝小雨的荷叶蛋!”
“哈哈哈哈——上得厨房舞得厅堂,还懂藏艳!果真不同!”找回神色的阿布宫突然笑言。
“阿布姐姐找到宝了?”一女子突然从远处跑来,嚷着,“这里为何如此热闹?”看来她是错过那场精彩的烤蛋表演。
“木鱼?”阿诺小声念着,即刻转身开溜。
“呵呵,姐姐给你找到个女奴!”阿布宫抽身离去。
她回头望了人群中的姊姊一眼,转身跟着阿布宫离去。若不是姊姊的细丝线暗地布于蛋液之上,她也不可能凌空起舞。而那舞姿,她早已不记得何时何地与谁而学。
步入高墙,她禁不住抬头仰望那座石堡垒。据说这里就是女巫族长住地。巨山石参差不齐垒入高空,后面依靠着山壁。洞口无数,如高楼般延伸至高空。无门无窗,却深锁着他们——回不到过去,望不见未来。
“高墙之内,你非权贵,生死存于他人一念间。”她想起姊姊的话。
“轮回之路不该如此!”那是她回姊姊的话。
“那要如何?”阿诺的疑惑,她无法解答。
她入高墙,不就是想找到那把揭开疑问的钥匙,解除幻境,还她一个神君恒天!
“总得给你个名字!”阿布宫突然打断她思绪。
小雨——她望着阿布宫,做个口型。
“嗯,我记得阿诺是叫她小雨。”木鱼一旁补充。
她笑了笑,那是他给的名字,她听着温馨。
“以后这里你就叫小雨。木鱼,你带她去女奴域,交与凌风大人即可!”阿布宫也不计较一个名字,交代完毕,径自朝石宫深处走去。这里除了石墙,和稀稀落落悬挂墙壁燃烧的火焰外,别无他物。
木鱼不再多话,领着她朝另一方向而去。她感觉如入迷宫,石壁连着石壁,火把接着火把。原来这整个石堡垒与相依的巨山相通。和二叔后院一样,他们穿过石宫,就如穿过一通山洞穴。待到出口处,她惊讶得不知如何言语。
一道道高墙拔地而起,似栅栏般把整个空谷隔成无数空间,每个空间里至少有一只白蚁兽。它们体型大小不一。奴隶们负责饲养,骑士们自是驯养。她想起那日阿诺和阿弟古林驾驭白蚁兽,突然明白:这远古世界,若多个这样的巨兽使唤,不说别的,至少可多活几年。
“跟我来。”木鱼走下出口外的石阶梯,她紧跟其后。
之前她已经留意到,有几个空间特别宽广,与山崖峭壁相连,该是专门训练蚁兽而用。她早看到有人驾驭蚁兽或奔跑或攀岩或相互攻击打斗。
“女巫族凶残成性!恩公的人,我不能!”她耳边回响阿诺的话。当时未能理解,如今看来,这部族确实不可招惹。
“凌风大人!”木鱼清晰嗓音传来,同时推着发愣出神的她。
她抬头,只见一白蚁兽从高岩上飞驰而下,眼前只有六只巨腿带着坚硬毛发空舞。木鱼抓着她急忙后退几步,巨蚁兽轻落她们跟前,翻起尘土如浓雾般遮眼。接着一高大身影从尘土里走出,宽额浓眉,短发根根竖立,如白蚁兽巨腿上的锯齿般,似带无尽杀气。下身披个短兽皮,黑黝皮肤毫不遮掩。
他只朝她们点个头。两个粗壮女人立刻跑过来,带她离去,身后传来木鱼声音:“她叫小雨。”
饲养巨蚁兽不是简单活。幼兽还好伺候,和小蚁一样可爱。她常常会发呆想着古林里和小蚁逃生的日子,想着他头顶巨蛋草丛里飞奔的身影。蚁兽只认第一眼看到的活体为主人。所以这些成体蚁兽常常会发飙,若不能及时找到他们的主人,这里奴隶就要遭殃。短短几日,她已看到无数给咬死的尸体从饲养高墙里抬出。如今她已麻木到不去思考。
她唯一思考的,就是如何找到他。
即使是奴隶,也有休息时日,只是夜间入睡时间极短。几乎所有奴隶回到住地便直接躺下,不少第二日根本无法清醒,累死在熟睡中。她干得不比他们少,夜间还要偷偷溜回石宫,寻找他的身影。那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可一连几日,那石宫里除了石墙通道和火把,一无其他。她亦无法回到石宫外,找到那日姊姊扔她进入的洞穴口。难道此地,只可进却无路可出?她几乎发狂,忽然一些细微声音从石墙后隐约传来,吸引她全部注意。她紧贴石墙用心倾听。
“你若少了魂魄,如何瞒得住他?”是个女子声音。
“所以我来求阿妹成全。”另一个女子回应。这声音如此熟悉,可牵动她某根神经,身心发颤。
“呵呵!”一声冷笑,似穿透石壁,陌生却同样刺激着她。
“杀他是我唯一心愿!”冷笑后,那女子声转严厉,有些刺耳。
“好!我帮你!”良久才传来这声应答。
她突然明白,这看似走不尽的通道两侧,藏着无数密室。白日怕是有人走动,这夜间消寂,所以她一直摸索不到入口。
“我回羽铃族几日,你帮我照看他。”
“他双腿已失,纵然走不到哪里。”之后声消夜静,怕是人已远离,却不是回她蹲的石壁通道。
她想起进入石堡垒前看到的那些洞穴口,那里才是他们的进出口。而这些奴隶要终生关在山间洞穴,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蚁兽饲养地。那日,她随阿布宫走入石堡垒,却不是寻他的通道。如今,她才是被囚禁的那个。
恒天,你在哪里?
她沿着石壁缓慢挪步,耳朵一直贴着石墙,心底期盼着下一刻能听到他的声音,哪怕只有一丝喘息。石壁冰冷尖利,耳皮早已磨破,她却全然不知。直至感到有温热液体流入颈项,她才蓦然醒悟,此时石壁已是血迹斑斑。
这是个被遗忘的世界,白日只要她不缺席,夜间那短短几个时辰也无人过问。他们如此相信他们无处可逃。她夜夜沿着自己血迹在石道里挪步,避免走重复。如此折腾数日,终于让她听到他的声音,天外炫音般动人,她忍不住小声哭泣,即使他的话与她毫无干系。
“烟儿呢?”那是她听到的第一句。
“禀大人,烟儿姑娘如今不在谷底。”这是阿布宫的声音,她记得。
“已是几日未能见她,甚是想念。”
“我即刻遣人通报她。“
“不必!我行动不便,她留我于此自有道理。你,下去吧!”
“是!”
她紧紧贴耳于墙,如此期盼他再多说几句。可墙后一片寂静,她心一阵抽动,不知何时泪水早已湿透石墙。突然眼前身影晃动,泪眼模糊的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阿布宫!
088 女奴疯狂()
“小雨!”阿布宫更为惊讶。
她猛冲到阿布宫身后,那里依然是一堵石墙,坚固而冰冷。她疯狂地敲打脚踢,心里千呼万唤不过一个名字:恒天!
为何想见一面都如此艰难!
阿布宫似乎明白她意,声音冷冷传来:“你是进不去的。”
她“扑通!”一声,跪在她跟前,祈求着: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想看他一眼!
“你回去吧!他不是随便见的。我当今夜之事未曾发生。以后,你不要在到此地!”阿布宫转身离去,留下满身伤痛的她,独坐迷宫石道。而石墙另一侧,依旧寂静无声,仿佛他不曾存在。
如若此刻他心底只有烟儿,她这番折腾不过是个不听话的奴隶在闹腾!何足挂齿?更何况她不能言语,他又怎会知道她的存在?这个幻境里,她连感应能力都尽失,他又会好到哪里?
兴许是阿布宫下了命令,还是凌风大人多留个心眼。从那以后,他们不再允许回石道,而她饲养蚁兽每日时辰加长。那日,她怔怔望着通往石道的路发呆,冷不防白蚁兽锯齿横扫而下。若不是凌风大人及时抱开她,锯齿怕要穿肚而过,如古林那些大汉一般死去。
凌风大人狠狠把她甩到地面,如此不知死活的奴隶,主人当然不会喜欢。她爬起身,抛下一冷笑,转身冲向巨蚁兽后腿。这出乎意料的攻势,吓得白蚁兽倒退几步。饲养地里,这只白蚁兽最为肥大,也最为凶猛,平时受凌风大人差遣,意气风发。何时受过奴隶如此轻视?它两前铗“铮铮!”张开,带着旋风朝她辟天而下,意要截她成两段,才能解恨!
她喂养它数日,也摸到些脾性。比如它攻击时,喜从上而下,从左而右。正午时分阳光炽热,它不喜多动。更为重要是,在强光下它视线似乎受阻……她看准烈日方位,飞速而去。白蚁兽自是紧追不放。她突然转道,滑入它腹部底下,看准后腿第二根锯齿毛发,弹跳而起,紧抓不放。
她记得小蚁,每每躲在它腹部下遮阳挡雨,无聊至极她会玩弄它粗腿上的锯齿。而这后腿第二根锯齿毛发似乎是它们的弱点。小蚁会乖乖地酥软下去,这白蚁兽怕也是同类!
果然,当她触及到它后腿那根锯齿时,白蚁兽似受几度惊吓,而后两前铗“铮!”地一声插地三尺,勉强撑住它巨大身躯。而后突然起身,飞速爬上峭壁,消失在众人眼前。她记得凌风大人最后那个眼神:惊恐!
她紧紧抱着白蚁兽后腿锯齿,随它爬上峭壁。这环山本就高不见顶,是天然屏障。平日她只见蚁兽悬崖间攀爬,却未曾见他们能爬至山巅。她至今都不知如何出去?不过此时她想要的,只是越出这奴隶域,找到他!她一直坚信,只要找到他,他们定可出去!
无论谁的幻境,都无法阻止他们!
此时在她眼里,隔山的石堡垒也不过如此,矮土堆一座。巨蚁兽绕着峭壁飞速爬行,很快越过几座石山,回到石堡垒前面的护城高墙。看来给揪住软骨不是件好玩的事,它恨不得赶紧甩开她。
“恒天,你可喜欢这里?”不料高墙上,是一女子陪着他眺望。
“喜欢。”他笑着应答。
“再给些时日。待我统一这里的部族,我们就可这样相守永生永世!”那女子附身在他双膝上,满是幸福!即便知道那膝盖下早已双腿全无。
巨蚁兽行步无声,她静静观望他们,此时近在咫尺。
“烟儿……”他抬起手,欲轻抚她长发,却停在空中——此时他已看到她,一个细小身影抱着巨大蚁兽的后脚。
她飞身而下,正正落在他们跟前。那女子烟儿惊叫一声,未能逃开,她急速掏出怀里早已磨好的尖利石器,刺向烟儿心脏。
他及时打落她手中尖利石器,耳边传来细语:“她不是幻境主人!”
她转头凝视着他,惊讶不已。他眼神深邃,似落入银河九天,那里有他们的回忆——他细指轻轻滑过她脸颊那两道伤痕,略微颤抖。早已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