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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宽心，是方珏耳琢，听错了。把一种鸟的声音，听成是老鼠了。堂堂王府怎么可能有老鼠，只怪这种鸟儿声音奇特。”
方珏看出王妃怕老鼠，所以只好胡乱编造。看到王妃面色缓和，他才放心。
“哦，还有这种奇事，你倒是说说看。”
“这种鸟，名曰双声富贵鸟，长有两个脑袋，一个脑袋白天叫声像老鼠，晚上另一个脑袋便学鸡鸣，顾名双声。虽然这种鸟叫声不雅，长得也奇怪。传说这种鸟却是能给人带来财运的神鸟。而这种鸟却有些特别，只落在富贵之家，只要落在哪家，哪家就会有好事发生。”
方珏也惊讶，自己居然这么能编。不过王妃却被方珏的故事给迷住了，王妃久待在王府，枯燥无味的富贵生活，让她一直处于压抑状态。方珏的故事给她不一样的感觉，有趣，非常有趣。
“小悦儿妹妹，你听过有这种鸟吗？”
叶灵儿小声的问着乔小悦，显然她也知道乔小悦读的书比她多。
“双声富贵鸟，我也没听过，世上哪有长两个脑袋的鸟，莫不是他在编瞎话。”
“要不然我们去告诉母妃，治他罪。”
“别，你没瞧见王妃一脸喜悦吗？好久都没见王妃这么开心了，想必她是相信了他的话。”
乔小悦衡量，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怎么可能治方珏的罪。她也惊讶，没想到方珏这个风流公子，居然这么能讨人欢心，不知江宁郡有多少姑娘被他这张嘴欺骗过。
“方珏，我的表妹杨雨婷也是方府二夫人，这么说来我们也算亲戚。”
方珏自然清楚这些，要不是二娘在京城长安有王妃做靠山，自己的父亲方言，也不可能这么快被释放，还升官了。想必自己的与某位郡主的姻缘，也是这两位表姐妹商量为之。
“以后你就住颐和轩，等安顿好了，我就请王爷为你与悦儿郡主选个婚期。今日悦儿郡主也刚回府，想必这就是缘分。”
成婚，娶郡主，方珏看着王妃真诚的眼神，不像是戏弄自己。那么王府为什么又派人半路劫杀自己，方珏手里还有一块金牌，他有些怀疑金牌的真伪，还是等辨别了金牌的真伪，再做决定吧。
“多谢王妃，方珏一定会好好对待郡主，也会如父如母般孝顺王妃。”
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小小的方府人际关系都那么复杂，何况偌大的王府，还是先傍住王妃这棵大树，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人替自己说话。
方珏离开之后，随着王府管家薛宝去了颐和轩。
“出来吧，鬼鬼祟祟的躲着。”
王妃早已听见屏风后面传来动静，身旁的丫鬟也过去查看，然后禀报了王妃。
叶灵儿与乔小悦这才畏畏缩缩的走出来。
“拜见母妃。”
“悦儿拜见王妃。”
“悦儿，这里又没有外人，怎么不叫我舅母，反而生份了。是不是在怪我，将你许配给方家公子。”
“悦儿不敢，悦儿从小在王府长大，王妃待悦儿如亲生女儿，婚嫁之事理应由您做主，悦儿不敢违抗。”
乔小悦虽然不愿嫁给方珏，但她也知道其中存在利益关系，自己的舅舅洛阳王，只是想利用自己，让江宁郡太守方言死心塌地的效忠他而已。身为皇室女人，嫁给太守之子，也好比那些公主远嫁他国，客死异乡要幸运的多。只不过乔小悦知道方珏的为人，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心。
第31章 身为质子（）
颐和轩属于洛阳王府一处比较大的院落，大小虽然比不上方府，在王府独立的院落中，算是比较大的。毕竟只有自己一个人住，也用不了那大。
亭台楼阁，水池假山，应有尽有，还有十几个王府家丁与丫鬟伺候。这算是送别墅还附带送仆人，王妃也是长得周全。
“方珏公子，鄙人是王府管家，这儿就是您的住处，王妃特别吩咐，如您有什么需要，请支会一声。这位就是王府侍卫首领千默，王府的安全，都由他负责。”
王府管家薛宝指着一旁的王府侍卫首领，有王妃的嘱咐，他也得尽心服侍方珏。
“王府侍卫首领千默，见过方珏公子。”
千默当然认得方珏，听叶灵儿郡主说，就是方珏害得月奴这般。千默一路跟随，手中的宝剑早已被他握紧过多次，此刻说话也是显得有些生硬。
一切安排妥当，薛宝还有很多王府事要忙，千默也要带着王府侍卫巡视王府。
“少爷，这个叫千默的侍卫首领有些怪异，只有处于敌对之时，才有这样的反应。而他在看少爷您时，总是让我感觉有一股杀气在他眼中闪烁。”
南锋以他多年的江湖经验，绝对不会看错，任凭千默有意掩饰，却还是逃不过南锋的眼睛。
“南锋，你还记得驿站那块金牌吗，你私下让王府之人辨认，看是不是真的。”
不知不觉，已经正午。颐和轩的饭菜已经备好送了过来。一张大桌子，算是色香味俱佳的美味。可是能享用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方珏。丫鬟怜儿与碧儿只能站在旁边伺候，南锋与萧跃也高度警惕的站在门口，即使到了王府，他们也不敢大意。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王府，表面平静，谁知道暗流涌动得有多厉害。
“怜儿，碧儿，你把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两盘都端下去，让南锋他们吃，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不要浪费了。”
怜儿与碧儿听着吩咐，撤下了一半的美味，然后端到隔壁屋，几个江宁郡带来的近卫军也是高兴不已，虽然有特殊的食物供给，可毕竟下人们的吃食还是不如主人们。
“你们俩也坐下来，陪我一起吃。”
“奴婢不敢。”
怜儿与碧儿很清楚，这不比在江宁郡，下人怎么可以与主子同桌，如果传出去，那还得了，在天朝是不容许的。
方珏只好一个人吃了，却有心留下两盘美味，不动筷子，等自己吃完，然后再让两个丫鬟享用。
“方珏公子，王爷已经回府，宣你立刻去王府正殿。”
王府一个仆人过来禀报，非常有礼貌，没有身为王室下人那般高傲。
方珏梳理了衣冠，带上方言给他的信件，然后跟随仆人前去。
方珏到达王府正殿会客厅，里面已经坐着几个人，为首的自然是洛阳王，相貌堂堂，不怒自威，朝服还未换下。
“你们先下去吧。”
洛阳王叶允昌看着方珏进来，然后示意其他人离开。
“江宁郡方珏，拜见王爷。”
“你就是方珏。”
穿着紫红色蟒袍的洛阳王，打量着方珏，摸着自己的短须。
“这是家父命方珏呈给王爷的信，还请王爷过目。”
方珏拿出信件，一旁的管家薛宝接过信件，然后恭敬的递给叶允昌。
叶允昌打开信件，眼神快速的浏览，神色却显得平静。
“明日本王就禀报皇上，江宁郡质子在洛阳王府留任。既然来京为质，就必须遵守身为质子的规矩，只要不私自离京，长安可随意走动。”
方珏怎会不知，官质就等于是帝王控制地方实权官吏的筹码。来京的官质，不会为其单独修建府邸安置。为了便于管理，都会让其居住在京城官员的府邸，这样不仅能随时监测质子的行踪，还能保证质子的人身安全。为了质子能在京城过得很好，地方官员都会送上大量金钱给寄主，所以这可是一个肥差。但如果质子有失，负责监管的官员也会受到连累。
身为质子，没有权力，没有功名，就等于注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不过好处却很多，不用辛苦奋斗，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当当蛀虫，也不会有人看不起。只要方言一日不倒，方珏就可以无限期的留在京城享受生活。
洛阳王说了一些身为官质，应该遵守的规矩，然后让薛宝递给了方珏一块金牌，金牌能自由出入洛阳王府。直到训话结束，叶允昌却只字不提方珏与乔小悦郡主的婚事。看来方珏太着急了，才进王府就想娶郡主。
方珏出了会客厅，方珏才发现，外面还等着一些人，手里捧着一些书册，像是一些公文之类。
天朝皇帝体虚多病，太子年少轻狂，所以很多国家政事，都由洛阳王叶允昌与丞相王斯共同处理。
“薛宝，你觉得此子如何？”
叶允昌看着公文，对身旁正在磨墨的大管家薛宝说道。
“此子相貌堂堂，言语稳重，却不失风趣。听说上午见过王妃后，王妃还特别嘱咐老奴多多关照此子。第一次就能讨得王妃欢心，这还是少有之人。”
薛宝跟随叶允昌多年，不仅是王府管家，还是叶允昌第一心腹之交。朝堂政事，王府家事，叶允昌都喜欢和薛宝交流。所以薛宝才敢这么大胆的在叶允昌面前讨论。
“本王这些年一直忙于政事，确实没有好好陪王妃，以至于她心中有怨吧。”
“王爷对王妃的情谊，老奴看在眼里。王妃之所以闷闷不乐，是因为王妃觉得对不起王爷，未能替王爷生下一个小王子，而王爷又不肯纳妾。”
“本王当年发誓，一生有她足矣，对一个女人失信，又何谈取信于天下人。”
叶允昌停下了手中的公文，突然说到王妃，他面有愧色，都有好几天没有去看过自己这个结发妻子。曾经的山盟海誓，许她一个美好的未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给了她荣华富贵，却给不了足够的时间陪她。两鬓几丝白发，女儿也已经长大，他知道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温馨的家。叶允昌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双眼紧闭沉思。能做天朝最出色的王爷，能掌天下最大的权，却做不了一个好夫君，和一个好父亲。
第32章 我不做鱼（）
王妃的院落，花香醉人，假山之上，人造的瀑布缓缓而流，几个丫鬟小心翼翼的修剪着周围花盆之中名贵花草上枯黄的枝叶。一个端庄贵气的女人坐在玉亭软凳上。细长葱白的手指拨弄着古琴琴弦，琴声优雅却含有一丝哀怨。水池的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窜动着荷叶荡起圈圈涟漪。
“参见王爷。”
几个侍女的声音，并没有干扰到弹琴的女人。她继续弹奏，只是没有了刚才的落寞之色。
叶允昌示意其他人都退下，然后缓缓地靠近弹琴之人。他轻轻的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直到一曲毕，他才露出微笑，没有一个王爷该有的威严，而是一个夫君对妻子的深情相视。
“芸姝，你是否有心事，刚才我从琴声中听出来了。是否埋怨我这几日没来看你，我……”
“王爷能来，臣妾已经很满足了，我知道王爷忙于政事。自从王爷答应皇上，入朝理政，我就清楚的知道，你已经不在是我一个人的夫君，而是天下人的王爷。”
“对不起，我食言了。身为天朝皇室子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天朝面临覆国之危机，而不闻不问，过自己的太平日子。国灭家何在，天下百姓也会遭殃。”
王妃全名檀芸姝，十六岁就跟了洛阳王叶允昌，几十年的夫妻，她怎么不了解自己夫君的性格。在国家大义面前，她一个小女子，也只能妥协顺从。
王妃起身走到亭子玉雕围栏，端起一碟鱼食，用手指捻起一些，然后往水池洒去，一群鱼儿受到诱惑，争先恐后的游来游去。这些鱼似乎有些好斗，居然互相顶撞着，想要把对方赶出有鱼食的地方。
“水池如国家，鱼食如权利，刚才还相安无事的鱼儿，此刻却这般激烈相琢。”
叶允昌缓缓走到王妃檀芸姝身后，伸出双手轻轻搂着王妃，他当然听懂了王妃的用意。只是王妃没有直说，其实皇帝就是那个投掷鱼食之人。
叶允昌又轻轻从王妃檀芸姝手中拿过鱼食，然后全部倒入水池。
“我不做鱼，我只做你的夫君。待国家安定之时，我便放手，陪你逍遥天下。”
王妃檀芸姝有些无奈，天下安定，那得多久，或许自己等不到那一天吧。却还是忍不住紧靠着身后这个男人，他是她的全部，即使这一天遥遥无期，她也愿意陪他等下去。
“灵儿与悦儿今日也回府了，只是我感觉悦儿有些不乐意我们的安排，倒也并没有太明显的抵触。”
“悦儿一向聪明孝顺，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倒是灵儿这丫头，整天舞刀弄枪，听说前些时，还拐着悦儿出门，说是什么游历江湖。”
“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吗？灵儿这般，还不是你这个父王宠的，当个男孩养，也不知道以后哪家少年敢娶她。”
“灵儿这样也挺好，不会被人欺负。我以后就可以只保护你这个弱女子就行了，你还不感恩戴德！”
叶允昌轻轻握住檀芸姝的手，有些轻浮的把脸靠过去。这个动作要是被别人看见，那可是大新闻。王爷不正经起来，与那些登徒子也无区别。不过他也只在檀芸姝面前如此，绝对的信任与深爱，没有一丝戒心的表露最真实的一面。
檀芸姝却没有拒绝眼前男人的调戏，她脸色红润，娇羞的蜻蜓点水般在叶允昌的脸上深情一吻。
“今日我见了方言的儿子，长相谈吐也不差，就是不知心性如何，以后悦儿可是要陪此人一生，我想再观察观察。皇妹与乔驸马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临死托付，如有所失，我又如何安心。”
叶允昌这个洛阳王还是自己洛阳公主妹妹送的，当年叶允昌与皇帝叶允隆有些隔阂，虽然是亲兄弟，可是为了皇位的稳固，叶允隆没有分给叶允昌一点封地。叶允昌只是做了一个闲散度日的逍遥王爷，不过他并不怨自己的皇帝哥哥叶允隆，因为他在这段时间，遇到了比权力与王位更重要的人，那就是檀芸姝。
“王爷想如何观察？”
“天下十大郡，九个质子都一样，耐不住寂寞，抵挡不住诱惑，除了在长安城惹事生非，就是在家寻欢作乐。天朝这些后生，真是难当大任。如若有朝一日，天下各郡落到此等人手中，天朝可就有亡国之祸。”
叶允昌想起京城这些为质的官二代，只能长长的叹一口气，非孺子不可教也，而是皇帝有意为之，皇帝不容他们在京城有所作为，每月按时发下俸禄，任由这些官二代们饮酒寻乐，只要他们老实待在京城长安，那就足够了。
“太子，也已经弱冠之年。却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听歌戏舞，再无其他。皇上这个年纪就已经领政治国，真不知皇兄是糊涂还是老了，对太子荒诞不经的行为居然视而不见。”
“你可别小瞧当今皇上，你这个皇兄可精明着，让王爷你与丞相王斯共同领政，自己却落得清闲。让太子拉拢质子，用以稳定天朝各郡守之心。权利均衡的戏码，王爷怎么会看不清。”
叶允昌看着自己这个看似柔弱的妻子，足不出户，却能透彻天下之事，真不愧为自己的女诸葛。若是檀芸姝是个男儿身，那天朝肯定会多出一位治世之能臣。
“芸姝这般聪慧，真是让天朝男儿汗颜啊。还是本王有福气，才能将你娶进家门，今生有你足矣。”
叶允昌又紧紧的搂住檀芸姝，他爱这个女人的才华与温柔，不管在家庭与政治上，她都能为他出谋划策。
檀芸姝任凭叶允昌牵着她的手，在院子里欣赏景色。这片刻的光景，檀芸姝也满足不已。
几个丫鬟早已识趣的离开，太阳西落，晚霞满天，长安城的天空甚是美丽。
江宁郡夜楼一辆马车，缓缓从后门驶出。
“谢谢你，笑一表哥。”
楚笑一看着沐冬歌满怀期待的表情，他心里有一种酸楚，此次去长安，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刘玉凝细心的照顾着马车里的刘截，大难不死，想要恢复，还需一些时日。
第33章 天降横祸（）
方珏待在颐和轩，虽是质子，却不用像其他天朝大臣一般，每天都要上朝打卡签到般的生活。他的任务很简单，也很伟大，那就是待在京城长安，好好的活着，为皇帝陛下当一枚控制天下的棋子而好好活着。
“少爷，哪里来的风筝。”
丫鬟怜儿从院子里拾起一个纸风筝，方珏不以为然。
“少爷，上面还有你的名字。”
怜儿认字不多，方珏两个字还是认得的，她看到画着蝴蝶的风筝上，中间位子写着方珏，后面还画了一只乌龟。这不是有意说自家少爷是乌龟嘛，还有意飘进颐和轩，这不是明摆着有意挑衅嘛。
方珏拿着风筝看了看，乌龟画得有些不像，涂鸦之作，不过那两个字写得却非常漂亮，笔画柔美飘逸，一看就是一个女人写的字，而且应该还是一个才女。自己这辈子与女人命中相克吗，怎么走到哪里都能得罪女人。
方珏一气之下，竟然将风筝撕裂，然后揉成一团。
“大胆，你敢毁我风筝，你赔我风筝。”
此刻颐和轩内院，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看着方珏撕了自己的风筝，然后气急败坏的朝着方珏叫喊着。
对于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南锋与萧跃顿时警惕的站到方珏身旁。方珏手中的风筝，此刻已经变成一个纸团。
“这是你的？拿去吧。”
方珏将风筝纸团一扔，正好扔在小姑娘脚边。
小姑娘穿着打扮非常一般，不像王府的丫鬟，也不像有什么来头的小姐。长得非常可爱，一双大眼睛看着地上的风筝纸团，又看了一眼方珏。
“你赔我风筝，不然我要惩罚你。”
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不卑不亢的说道，气质与穿着打扮确实有些不符。
“哪里来的丫头，竟敢在此放肆，还不快速速离去。”
南锋看着小姑娘，一副生气的模样，倒是不担心方珏的安全，所以只想吓唬吓唬，让她离去而已。
“小妹妹，你要我怎么赔你呢？”
方珏这时让南锋退下，怕南锋的凶像吓着人家小姑娘。方珏想起风筝上的字与乌龟，又看看小姑娘，这风筝是她的，那她就是写字画图骂自己的人吗。
“谁是你小妹妹，你…你用手撕了我的风筝，我要砍了你双手，你自己动手吧。”
小姑娘想了一会儿，风筝都毁了，心里有气，于是嘟着嘴说道。
一个小姑娘要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