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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云看到欧阳靖抛下欧阳靖，这可不得了，于是赶在方珏之前到达欧阳靖身边。
欧阳靖被铁链捆绑，加上多日绝食，早已没有力气。在李浩白推下欧阳靖时，欧阳靖正好被逃兵的一匹马踢在脑袋，顿时昏死过去。
楚留云扶住欧阳靖，发现欧阳靖满身是伤，头上鲜血不止，早已昏迷不醒，只有微弱的呼吸。楚留云为了保险起见，暗地用一把匕首刺进欧阳靖的后心。
“大将军…”
第144章 杀机（二）（）
楚留云被突然赶来的方珏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保持镇定，也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悲呼喊着。
楚留云这一刀刺进欧阳靖后心，本可以立刻要了欧阳靖的命，只不过方珏的出现，让楚留云有些慌张，刺歪了一些。
“方将军，你守着大将军，我这就去给大将军报仇。”
楚留云查看了欧阳靖的情况，虽然还有微弱的气息，却很难再活过来，楚留云带着一些愧疚与心虚离开，他此刻最要紧的是杀了李浩白。
方珏没有马上让人抬着欧阳靖回猛狼关，而是立刻为欧阳靖止血，他依然觉得欧阳靖还有救。
李浩白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不过仍然有一千多人护着李浩白朝大山逃去。
进了大山，那可是苍狼王白无句的地盘，只不过李浩白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怎么样？”
楚留云有些焦急的询问着大夫，他更在意的是欧阳靖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咽气。
“老朽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身体，这么多伤口，还有几处严重的伤口，居然还能挺着最后一口气。若是熬过了今晚，兴许能捡回一条命。”
方珏与楚留云都亲自陪着欧阳靖，方珏是真心希望欧阳靖能活过来，楚留云却有些焦虑的等待着，希望欧阳靖不能度过今晚。
“方将军，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由我守着大将军。”楚留云刻意想支开方珏，再制造机会暗害欧阳靖。
方珏出了营帐，萧跃急忙跑过来，说是苍狼王白无句与李浩白开战了。方珏倒不担心白无句，因为白无句还有上万狼军。
欧阳靖营帐内，楚留云让伺候的人都退出营帐。“你必须死…”
楚留云刚想动手，此刻方珏突然又进来了，楚留云故作镇定的替欧阳靖盖好被子。
“楚将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浩白已经进入苍狼族地盘，恐怕没那么容易再逃脱了。”
“嗯，对，李浩白不死，我们西征就不能算结束。”
方珏与楚留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楚留云一直心不在焉的回答。
“楚将军这是有心事？”方珏敏锐的观察到一些异样，试探性的询问。
“怎么会没有，这次西征，虽然打退了吐蕃国，又平叛了李浩白。但我们却是惨胜，连欧阳大将军也危在旦夕。”
“是啊，一场战争，不知又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那些等待亲人凯旋，望眼欲穿等到的也只不过是噩耗。”
天色微微亮，方珏与楚留云都有些犯困，这些日子，两人都没睡过安稳觉。躺着的欧阳靖依然安详的闭着眼，直到大夫过来查看。欧阳靖命算是保住了，可恐怕永远也醒不来了，相当于活死人。
方珏与楚留云联名上书给朝廷，汇报情况，等待皇帝的旨意。
翼城的芈迁，肃清了李浩白的余党，开始重新修复翼城的城防，他还不是翼城之主，却已经以翼城太守自居。
“将军，陈世严又派人来催促，让我们早日回兵蜀郡。”芈迁的属下说道。
“先言语安抚陈太守，就说这边局势未稳，再过几日，我便回蜀郡。”
芈迁只能拖时间，他已经上书朝廷，等待皇帝给他答复，他想做翼城太守字里行间也很清楚，他要让皇帝知道，只有自己芈迁坐镇翼城，才能成为保护天朝，他是对付吐蕃的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要不是我芈迁，陈世严能安稳的坐在蜀郡太守位置这么多年，享受了这么多年太平荣华，该是回报我芈迁的时候了。”
芈迁在清点翼城财物时，才发现翼城居然囤积了这么多粮食，他已经预想过会有很多粮食，在听到数字时，还是不免感叹李浩白真能搜刮。不过最后都为芈迁做了嫁衣，从今往后这翼城的一切都将是芈迁的。芈迁也让人从翼城拿出一部分粮食送给方珏与楚留云。
芈迁很清楚，吐蕃退兵，李浩白逃亡，西征算是结束了。方珏与楚留云也将率领残部回长安复命，芈迁自然要为两位将军践行。
翼城太守府，此刻歌舞升平，根本看不到一点被屠城的痕迹。
“两位将军将要启程回长安，芈迁在此祝贺西征将士凯旋而归。”
芈迁举杯相庆，方珏与楚留云也只好附和。这次西征最得利的人却是芈迁，所谓后来居上，芈迁已经把自己当成翼城之主。
“也恭喜芈将军，芈将军攻破翼城，我猜想皇上应该会让芈将军镇守翼城，有芈将军在，别说李浩白，即便是吐蕃人也不敢再踏足天朝国土一步。”
楚留云开始拍马屁了，他也清楚，芈迁占据翼城，这翼城迟早是他的，还不如先建立好关系。
方珏只是举杯祝贺，却没有巴结讨好的意思，他此刻正担心苍狼王白无句这个大哥。三天了，居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听说方将军抓到了吐蕃国大王子，是想怎么处置呢？”
芈迁突然问道，他知道留不住方珏，留下吐蕃大王子图巴赞也好，以后就可以用来威胁吐蕃国，至少让吐蕃国不能轻易攻打翼城。
“方珏不敢轻易做主，只能将吐蕃大王子带回长安，等皇上亲自定夺。”
方珏感觉到了芈迁的意思，图巴赞可是稳定吐蕃国与天朝暂时不动刀兵的保障，他不可能给芈迁，他已经上书给皇帝叶允隆。
芈迁感觉到了方珏的拒绝，也只好作罢。酒席过后，方珏先行离开，楚留云却留在芈迁的太守府，直到第二日才返回自己的军营。
方珏又亲自处理了阵亡将士的后事，方珏统计了，自己的新军还剩一百二十七人，方寸手下也只不过九千多人。楚留云依然还有一万人马。
“少爷。”方寸走到方珏身边，看到方珏呆呆的望着远方。这个曾经纨绔的少爷，如今脱胎换骨了一般，让他多了几分敬畏。
战事结束，方寸是要带着士兵回江宁郡的，十多个州郡，如今只剩下江宁郡还剩九千多人。方珏突然拔出自己的军刺，递给樊霸。
“把它与将士们埋在一起吧。”
第145章 复仇之怒（）
大山之内，苍狼王白无句知道李浩白逃亡进了自己的地盘，他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率领一万狼军将李浩白团团围困。
李浩白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脱，他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却不忍心自己的儿子李湛然也赔自己葬身于此。
“湛然，他们恨的是爹，我为你杀出一条活路，你一定要逃出去，记住，这世上不会有真正的朋友，天朝是回不去了，吐蕃人也背信弃义，你若想活下去，不要再为我报仇。”
“父亲，我不走。”
“走…”
李浩白让两个心腹手下拖着李湛然离开。李浩白紧握手中长剑，他要为自己的儿子争取活下去的希望。
白无句指着李浩白对白无痕说道。“无痕，他就是杀父亲的仇人，他身边的人也一个都别放过。”
带着复仇怒火的狼军，扑向早已没有战力的李浩白军队。当第一天李浩白带着军队进入大山，白无句就能全部歼灭李浩白，只是他没有这么做，他要一点一点折磨李浩白，要让李浩白感受被追杀与逃亡的恐惧，就如当年李浩白追杀白无句与他的族人一般。
李浩白逃了三天，没有食物，没有休息，只剩下最后一点逃生的本能。他展开最后的攻势，被狼军追着狼狈了三天，他不想就这么窝囊的死去，反击是他最后的尊严。
既然李浩白不自量力提前找死，白无句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兴趣，他要亲手割下李浩白的头颅，来祭奠死去的族人。
李浩白的反抗都是徒劳的，狼军第一波就把李浩白几百人给冲杀得所剩无几。生的欲望让这所剩无几的士兵也都纷纷放下兵器，想投降狼军以求保命。可狼军根本不会怜悯这些替李浩白杀害苍狼族的帮凶，即便是对方放下武器，狼军也是照杀不误。
李浩白看着白无句，他笑了，然后提起自己的长剑自刎，可他这最后的愿望也没法实现，知予一支飞镖打落李浩白的长剑。
白无句走上前，举起自己的大刀，毫不犹豫的砍向闭着眼等死的李浩白。李浩白的头颅被一刀砍下，鲜血喷涌而出。
远处的李湛然看到这一幕，自己的父亲被人斩下头颅。
“父亲…”
李湛然瘫软的趴在地上，无力的抓着几颗泛黄的小草，他哀嚎，他愤怒，这一刻他犹如失去了一切，他从小习惯了杀别人，别人的性命犹如自己的玩具一般，却从没想过自己的父亲也会被别人杀。
“公子，快走。”
李湛然身旁的两个属下焦急的劝解着李湛然，他们很清楚，迟疑不决就会丢了性命。
李湛然好不容易稳住了悲伤的情绪，转身想继续逃命时，一个看似单薄的身影让他止住了继续奔跑。
丑狼白无痕正站在李湛然的去路，脸上一道疤痕，血红愤怒的如狼眼，一声头狼狙杀猎物的咆哮。
李湛然自然也认出了白无痕就是曾经自己虐待的丑狼。“你想干什么，快给我让开。”
李湛然活动着手中的鞭子，却奈何白无痕依然一动不动的恶狠狠的看着李湛然。看得李湛然头皮发麻，他开始后退。
李湛然的两个属下见眼前只是一个有些瘦弱的狼军，他们想尽快解决了白无痕，好继续赶路。于是两人同时拥向白无痕。
白无痕早已不是曾经的丑狼，他快速闪避，用方珏送给他的铁爪，一爪勾破一个敌人的咽喉。
不到一会儿功夫，李湛然的两个属下就被白无痕给杀死。
“你不要过来…”
李湛然一鞭子抽向白无痕，白无痕居然不闪躲，硬生生挨了李湛然一鞭子，当李湛然还想第二鞭子时，白无痕已经到达李湛然跟前。白无痕毫不留情的一爪挥向李湛然，李湛然脸色顿时多了几道深深的血痕。白无痕也要让李湛然尝尝被打脸的滋味，怎料白无痕这一抓太过用力，李湛然被打飞了出去，一步小心，李湛然居然向悬崖滑轮。
白无痕一脚踩在李湛然手中握着的长鞭，李湛然已经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紧紧的抓住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丑狼，救我…”
求生的欲望，让李湛然放弃自尊，居然向仇人求救。
白无痕依然恶狠狠的看着李湛然，他看着李湛然卑微的祈求，他会想起以前自己被鞭打时发出的哀求，白无痕笑了，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
李湛然感觉到鞭子在松动，他在慢慢往下滑，下面深不见底的悬崖，无尽的恐惧感，李湛然突然充满了恨意，很这些人夺走了他的一切。
白无痕挪动踩在鞭子的脚，鞭子瞬间滑轮，他亲眼看着李湛然带着恐惧的哀嚎跌入深渊。白无痕突然滴下几滴眼泪，算是彻底告别昨日的恶梦。
悬崖上的烈风，吹动白无痕单薄的皮衣，额前凌乱的散发遮挡不住他那双伶俐充满霸气的狼眼。
白无句终于报仇雪恨，将李浩白的头颅祭奠了死去的族人，然后才带着人去见方珏。他知道方珏也将离开这里，他也不可能留下方珏，磕头结拜的情谊，白无句理应去送送自己这个二弟。
方珏终于等到了长安的圣旨，命方珏与楚留云带着欧阳靖回长安复命。芈迁也如愿以偿的做了翼城太守。
“大哥，保重，我回去会向皇上禀明。”
方珏带着李浩白的人头，然后为白无句请功。可白无句根本不在乎天朝皇帝的赏赐，他只想天朝与苍狼族互不干涉。
方珏摸着白无痕的头，他看出了白无痕想跟着自己走，可又跟清楚，白无痕是属于这里的，这里最适合白无痕。“小狼，好好听大哥的话，这才是你自由的家，我会回来看你的。”
白无痕突然眼泪夺眶而出，在方珏面前完全向一个将要离开亲人的小孩。有些委屈心慌的保住方珏不放。
方珏突然也有些不舍，这地方留下了一生难以磨灭的记忆，或许是感慨，方珏也忍不住眼眶湿润。方珏也不忍强行掰开白无痕，只好继续安慰着。他也不知道这一别，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第146章 将军凯旋归（）
长安城门前，百姓夹道而立，他们神色沮丧，未曾从凯旋士兵中认出自己的亲人。有的跪地俯身而泣，场面顿时一片失控，没有打了胜仗凯旋的欢腾，只是一片悲天悯人的哭喊。
皇帝叶允隆让太子协文武百官前来迎接，因为百姓情绪低落，有不小的骚乱，所以皇帝又调派了御林军前来维持治安。
方珏与楚留云亲自为欧阳靖的马车牵马，这是对欧阳靖最大的尊敬。
“太子殿下，城门口混乱不堪，倒不如让方珏与楚留云前来拜见您。”杜威担心太子叶鸿胤的安危，即便有御林军在，却又不能强行驱赶百姓，他们很多都是阵亡将士的家属。
“我必须亲自迎接，他们是为我叶家立下战功的将士，把好酒好肉都加倍送往这些归来将士的军营。”
叶鸿胤与百官列队出现在回城的西征军前，方寸是地方军，自然带着江宁郡士兵回了江宁郡，而此次回长安的人马不过七千左右，而且还有一半的伤残士兵，与去时的模样差别之大，让人看之悲怜。这只是此次西征的缩影，还有几十万将士永远留在了战场。
方珏与楚留云率领将士参拜了太子叶鸿胤，叶鸿胤也真诚的向所有将士拱手作揖，感谢了他们为天朝为叶家做出的贡献。不过就在这时，一个胡须花白的中年人在人群中大声吼着。
“将军凯旋归，行人道旁泪，犹问为何哭，夫子未曾回。”
“大胆，还不速速退去。”
杜威大声呵斥这这个衣衫不整，拿着酒壶的人。
“欧阳靖啊，欧阳靖，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睡得跟死人无异，至少我虞不羁还能自在的饮酒。”
“虞不羁…”
在场的很多人都不认识眼前这个显得有些落魄的中年人，不过丞相王斯与洛阳王叶允昌可认识此人。
虞不羁，人如其名，不羁的性格也成就了他现在的模样。十年前他可是文武全才，与欧阳靖师出同门，他是师兄，欧阳靖是师弟，虞不羁的才能远远胜过欧阳靖，不过最后因为不屑官场斗争，不畏强权，被丞相王斯算计，导致身败名裂。
洛阳王叶允昌对虞不羁可谓惺惺相惜，曾经力保虞不羁，可惜十年前的皇帝对叶允昌忌惮，也就更加厌恶叶允昌推荐的人才。虞不羁对仕途失去了兴趣，于是隐姓埋名，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丞相别来无恙。”
虞不羁查到了陷害自己的人正是当今的丞相王斯，不过他却没有选择复仇，而是选择淡忘。
“这不是十年前放荡不羁，在青楼花海之中赤身寻乐，被皇上赶出长安的虞不羁。”王斯一阵挖苦，他对这个虞不羁很是不喜，曾经最有才华与他争夺丞相之位的就是眼前的虞不羁。
“多谢丞相还记得当年之事，十年不见，我虞不羁只不过胡子白了几根，丞相却连头发都白了不少，真是辛苦丞相为天朝操劳。”
“为天朝鞠躬尽瘁乃是本丞相的荣耀。”
王斯听出来虞不羁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有些挖苦与讽刺。
叶允昌也走上前，他尽然不知怎么与虞不羁打招呼。他知道虞不羁这样的结局，与自己曾经好心办坏事也有关系。
虞不羁只是恭敬的向叶允昌行了一礼，然后笑着离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御林军见这个落魄的人居然认识洛阳王与丞相，所以也不敢上前问罪。
一场小插曲结束，方珏与楚留云与一些有功的将领在太子与百官的带领下，御林军的簇拥中进了长安城。
叶允昌连忙吩咐管家薛宝去打探虞不羁的行踪。
浩浩荡荡的队伍，两位年轻的将军却成了焦点。
路旁行人指指点点，两位将军真是年轻帅气，路旁有不少看热闹的女子，投向倾慕的目光。
人群中，沐冬歌在刘玉凝的保护下，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拥挤到了前方。太子与丞相王爷几人乘坐马车在前引路，方珏与楚留云骑着马，缓缓跟随。
沐冬歌同时看到了自己想见与不想见的人。她本想呼唤楚留云，却又忽然哑然，她此刻还是艺奴，若是被人知道自己与风光无限的楚留云有瓜葛，一定会坏了楚留云的名声。
刘玉凝认得眼前的人是方珏，与先前见到的那副形象有些不同，沉稳霸气的少年将军，让她不自觉的联想到自己认识的吴聊，眼神有些相似，只不过现在的方珏有些瘦了，黑了一些。
方珏从人群中搜索，陌生的面孔中突然出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他也看到了沐冬歌与刘玉凝，方珏内心开始纠结，要是没有与两位有误会，那她们一定是来迎接自己凯旋的。
“云哥哥…”
丞相千金王婉儿突然出现在楚留云马前，几个侍女紧张的想把王婉儿拉开，生怕被缓缓驶来的马给伤着。
楚留云勒住缰绳，他对王婉儿的到来不感到意外，只是王婉儿突然的举动让他有些意外。王婉儿突然伸出手，示意楚留云把她也拉上马。
丞相王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阻止，倒是太子叶鸿胤笑着说。“丞相家的千金这是越来越漂亮了，与楚留云也算郎才女貌吧。”
楚留云迟疑了一会儿，他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王婉儿，因为他与王婉儿的婚事众人皆知。他伸出手，将王婉儿拉上马，两人同骑一匹马。
“云哥哥，你说过要与我分享你的成功与快乐，此刻我觉得我是最辛福的女人。”王婉儿依偎在楚留云怀里，接受着众人的艳羡，她要这种大胆的方式昭告天下，楚留云已经有主了。楚留云刻意的一笑，极力配合着王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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